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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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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白玉碟的真正目的,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考验,之前的那些都是他在混淆视听,加之给自己上课。
我静静地吃着饭,不再言语,吃完后,玉无瑕来撤了饭菜,我才知道原来玉无瑕也来了,一直在外面守着。
我将刚才留下的几根筷子掰成小段,在门口和窗口布了简单的阵法,在床前布了九转迷魂阵法,这是高难度的阵法,当年贺兰生教自己的时候还费了不少力气,入此阵法,虚实难辨,阵眼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改变,每增加一刻钟,阵眼就换一个位置,一共能改变九次,且一次比一次难找,所以叫九转迷魂阵,我又在阵法中有布了几处机关,仔细走了一遍,又添了点东西才放下心来。
将玉无瑕喊进屋内,我、书黎和玉无瑕三人围着桌子喝起了香茶。
闻着屋里点燃的阵阵熏香,我打开瑞兽香炉的盖子往里面加了几片莲花瓣,少顷,一股沁人心脾的莲香弥漫整个室内,我满意的勾起唇角。
“我困了,要休息一下!谁来也别叫醒我!”我和衣躺在床上,身体还有些发热,头脑还有些昏沉,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屋内有乒乓的响声,我没有理会,翻了个身接着睡。
这一觉睡得极长,最后觉得肚子有些饿,才睡眼惺忪的起来找吃的,却看见一个面带古铜色半面面具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那面具与白玉碟之前带的一模一样,此人应该就是三公子李松哲了。旁边,书黎和玉无瑕正在下棋。
三公子看见我走来,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堂堂大将军的女儿,竟然用迷香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真是给大将军丢脸!”
我嗤笑一声,“有句话说得好,白猫、黑猫,能抓得住耗子就是好猫,再说,你身为听风阁三公子,什么香是你不知道的?这小小倩影迷魂就将你迷倒,说出去,你不怕丢脸吗?”
“你,谁知道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将香里加了一味莲花,你们又提前喝了解药,让我掉以轻心,再说我当时只顾着解你那九转迷魂阵,还得处处防着你布的机关,谁知你竟用机关布成阵法,与那九转迷魂阵相辅相成,威力大增,就算天下第一的机关阵法大师半柱香内也未必解的开,那时我早已中香昏迷了。”
“哦?你这是在夸我吗?”三公子明显是低估了我,才大意入阵。
“你!小丫头,我提醒你,就算你爹是慕容将军又如何,最好别与听风阁为敌,将月华珠交出来,此事我不与你计较!”
“哼输了却不认输,听风阁的三公子也不过如此,无瑕,将他扔出去!”
“你……”可怜的三公子身中倩影迷魂,又被捆了个结实,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是!”玉无瑕得了命令,像拎麻袋一样一只手将三公子拎起来,扔出了门外。
待玉无瑕回来,我问道:“这个人真的是三公子吗?江湖上将他传的那么神勇,今日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
“此人确实是三公子!”玉无瑕答道。
“既然这样,下次他再找来,就直接将珠子给他,打发他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都怪自己把三公子想象的太美好了。
“且慢!他确是三公子无疑,但他今天的多有失礼也是情有可原的。”书黎接过话来。
“你知道什么?”书黎明显话中有话。
“我知道什么,不久你也会知道。”可他偏偏不说,就喜欢卖关子。
“无瑕,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这个,三公子大概是在与白玉碟怄气!”
“哦?”我没有再问,那是白玉碟和三公子之间的事,略一思索,有了计算,“无瑕,以三公子的名义给张员外府里去一封信,说要近期造访!”
“是”,玉无瑕立刻着手去写信了。
书黎微笑着看向我“你认真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不然能怎么办?”我无奈的耸耸肩,实在不喜欢这样算计别人。
“这不是你想要做的吗?”书黎笑容微僵,“不想做,你可以不做!你以为我是来监视你的吗?”
“不,我明白我的处境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你不用再三提醒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哪怕是自己不想做,也会去努力做到!”我也很不耐烦不耐烦的说。
现在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不想做这些钩心斗角的事,一方面由不得不去做。
“莲儿,”书黎走过来面带一丝不忍,他握住我的手,“莲儿,我并不是想要逼迫你,如果这些事你不想做,那么,以后就由我来替你做!但我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到哪里,人与人之间少不了利用与被利用,且,假如能让三公子心服口服,听命于你,也就不算是利用,只能说是你的本事,更何况,你五岁就能狠下心将你的继母杀死,今天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你要在我面前装清高吗?”
“她真的死了?”我想起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当时还想问父亲,过后就忘了,没想到真的死了。
“寿阳公主死于玄女派的师门密毒,怎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就算是我杀了她,也是因为她该死!”
“没有哪个人是该死的,起码不能你说她该死她就该死,而且寿阳公主并没有做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
“她害死了我的母亲,就应该偿命,要不是她之前三番五次陷害,也许母亲现在还好好地活在世上,这难道不是罪无可恕吗?”我的确不后悔杀死她。
“莲儿,”书黎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你再想想,再好好想想,你的母亲是被谁害死的?”
书黎的语气里透着通晓世事的自信,我早就看出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但今天的书黎让她觉得诡异、可怕。
书黎并不给我逃避的机会,一把抓过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声低喃,“可是我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是因为我的出生,我吸干了他身上的精血,她把我生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我一眼就死了,要不是为了让她有力气把我生出来,她早就死了。”
我只觉得脊背一阵阴冷,耳边的书黎变得嗜血恐怖,不知不觉,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书黎却将我的身子转过来,与他正面相对,抬起手臂,用衣袖轻轻地为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你觉得,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说完,他不顾我惊恐呆愣的表情,径自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中午早起了一个小时,结果一整天都没精神,
每天中午都被楼上‘嘣蹦’的剁菜声吵醒,真怀疑,楼上每天都吃炖排骨吗?
或者是……杀人、分尸、烹肉……
哈哈,开玩笑啦!
今天中午定要睡到自然醒,下午会再发一章!!!
☆、莫道不消魂
书黎走后,我疲惫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的话让我想起出生那年母亲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被吸干了精血……
干脆起身步出房间,夜空中一轮残月挂在树丫上,冰凉的空气稍稍压制住了内心的惶恐。
我摊开双手,那上面已经沾染了鲜血,再也洗不净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装清高呢!想到这里,我“呵呵”一声冷笑。
“哼!没想到你一个七岁的小女娃竟有这样的功力,竟然能察觉到我。”一个人影从大树的阴暗处飞身而下,落到院子里的空地上,一身白衣,面覆青铜,正是三公子。
“……”我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三公子,别来无恙。”
“无妨,无妨,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武功,小丫头,这回可别想耍花样。”三公子说完,身影一闪,就向我袭来。
我脚下暗运轻功,轻巧避开,回身射出三枚飞镖。
“小丫头,就会使暗招,拿出点真本事来!”三公子衣袖一挥,三枚飞镖应声落地。
我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飞身向外逃去。
“就剩逃的本事了?”三公子跟着追了上去。
我得白玉碟亲传,轻功可不是盖的,逃命的本事还是很熟练的,三公子也不差,紧跟在我身后,东转西转,最后我飞身进入一处宅院,三公子也跟着进入。
“三公子为何紧追不舍?”我装作不认识三公子一样大声问道。
“少装蒜,交出月华珠,放你一马!”
“什么月华珠?”
“你……”三公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周围就窜出一帮护卫将他包围了,只见暗处走来两人,正是碧瑶搀扶着张员外。
我赌三公子没来过张员外家,他定是想的到月华珠以后再来张家归还,所以将他引来此地,并且提前让玉无瑕知会了张员外,三公子会在近期造访!虽然这里的人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但是有人却能纠缠他一段时间。
“三公子,你,你为何?”碧瑶色凄然的望着三公子,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再没有了以前的活泼样子,看来白玉碟给她带来的伤害不小。
“你是……”三公子还没反过神来。
“你忘了我了吗?”碧瑶面色惨白,“呵呵,是呀,你只是为月华珠而来,如今月华珠已到手,如何记得我这闲人。”
“江湖大名鼎鼎的听风阁三公子竟然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枉我老头如此信任你,竟是引贼入室,今天你不把月华珠交出来就休想离开这里!”张员外也跟着气愤的说。
“你是……张员外?”三公子诧异的问出口。
“怎么,你这白眼狼,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月华珠不是我偷得,是有人陷害于我,不信你们看她,可还认识?。”三公子指了刚才我所在的方位。
此时的我正已翻出了墙头,往回走去……
第二天早上,书黎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来找我一起用早餐,“莲儿妹妹,昨晚休息的可好?”
“托你的福,睡得很香!”我语气不善。
“我就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你定能睡得香。”
脸大不害臊!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我记得某人曾说过,我不想做的事,他可以来帮我完成。”
“确实如此!”
“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的事非你莫属!”
“哦?这是为何?”
“你昨天将三公子引到张员外家,并且被张员外的女儿碧瑶缠上,这可触犯了他的大忌!”
“什么大忌?他讨厌被女人缠住?”
“何止是讨厌,三公子厌恶一切女子,包括你这样的稚子。”
“这是为何?”
“这就要问白玉碟了!”
“哦?跟师傅有关系?到底是什么?你就不要把真相总藏在你那龟壳子里了,快给我讲讲!”
“嗯……好吧!”书黎终于不再卖关子,“此事要从三公子的出身说起,三公子是扬州一名妓所生,那□□放荡不堪,经常强行要求三公子看她与男人干苟且之事,还经常虐待他,将他打的奄奄一息。
三公子大一点的时候就总想着逃跑,但每一次都会被那□□和她那些嫖客抓回来折磨的更狠,有一次,三公子逃跑又被抓回来了,她娘和嫖客一起折磨他,三公子扛不住,假死过去,他们都以为三公子真死了,就将他丢到了河里。不想,碰巧被听风阁的上任阁主所救,阁主看他骨骼奇佳,是习武的好料子,就收他为徒。
当时阁主还有两位徒弟,也就是大公子和二公子,那时白玉碟有意勾引大公子,就男扮女装去接近他,谁知白玉碟扮女装美艳更胜女子,同时惹来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爱慕。白玉碟便留在了阁中,对受伤的三公子也多有照拂,当时白玉碟是三公子除了他娘亲外唯一如此接近的“女人”,白玉碟温柔、体贴、时常对他笑语盈盈,跟他那放荡、狠辣的□□娘亲如此不同,一下子颠覆了他以往对女人的看法。
后来大公子与二公子为了白玉碟大打出手,白玉碟却失去了兴致,谁都不理。他见三公子年幼,就告诉他自己是男子,让三公子和他一起看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热闹……自此以后,三公子就再也不喜欢女人了。
再后来大公子与二公子也因为这件事被阁主厌弃,三公子后来者居上,成了听风阁的一把手。”
“原来,三公子还有这样的过往……”
“所以,你如此设计三公子,三公子定会生气,来找你寻仇。”
“唉,你昨天不告诉我,今天才说,只怕是你早料到我会走这一步棋吧!”
“你生性懒惰,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所以你才热衷于机关阵法,张碧瑶一颗现成的旗子放在那里,你又怎会不用?”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只可惜你这次没办法偷懒了!”
“唉……可是以我武功,是不可能打过他的!”
“确实……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碰运气吧!”
果然,下午三公子就怒气冲冲的找来了,他不打招呼直接破门而入,“慕容莲,你给我……”话还没说完,三公子就呆在那里了……
此时,我正端坐在屋子中间,四周围满了半裸的女人,她们或香肩半露给我捶腿,或衣衫半解给我捏肩,或身着一层薄纱给我剥葡萄,还有的只着一个肚兜在翩翩起舞……
屋子里满是女人的脂粉香气。
“你,你找这么多女人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三公子若是有兴致可以一起玩。”
“你让她们滚出去!”
“怎么,莫非大名鼎鼎的三公子还怕区区几个女子陷害你不成?”
“谁怕了!我只怕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她们在这里碍手碍脚。”
“不劳三公子费心,这几个姑娘都乖巧的很,我说一是一,我说二是二,绝不敢碍手碍脚!”
“你……今天的账咱们以后再算!”
“以后?你要闯慕容山庄找我算账吗?”
“你!”三公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今天你我就来比试一场,输赢各凭本事,如果你赢了,月华珠就归你,如果你输了,以后就别来找我讨要月华珠!怎样?三公子,你敢比吗?”
“哼,有何不敢!”三公子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只袖箭向三公子飞去,三公子急忙向后退去,却碰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女人,又连忙厌恶的侧身一步避开。
我脚步虚移,手持一把利剑从三公子后面刺去,三公子感觉到了剑气,立刻抽剑向后斩去,堪堪挡住了我那一剑,
我又一只袖箭向三公子的门面射去,三公子将剑划开,顺势将袖箭击飞。
我将剑一转,又刺向三公子的心口,三公子连忙避开,又将剑挥向我的下盘,我飞身跳过,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
不多会儿,三公子的眼神变的有些迷离,脚步也开始虚浮,他应该是知道自己中了我的红香软媚,连忙向门口闪去,我哪里肯给他机会,招式越是刁钻难缠,门口还有五六个半裸的女人在那里微笑‘迎接’他,三公子只得硬着头皮,强打起精神,来对付我……
不过片刻,三公子额头上已沾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已完全迷离起来,我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不再为难他。
我怕他醒来后会恨我,还是帮他一次的好。拿起一根棍子,走到他面前,“三公子需要帮忙吗?”
三公子眼神茫然的看着我手中的棍子,像隔着层层雾气,好像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我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一棍子敲上他的后脑……
三公子再次醒来的时候,书黎与玉无瑕在桌旁喝茶,我在一群女人中间拿着一叠银票打赏。
“媚娘、圆圆、小雨……全脱,每人二百两;苏子,画竹,洛儿,红叶……脱一半,每人一百两。
银票发完了,美人们又与我打闹一番,最后笑着的散去,我承认我是故意当着三公子的面做这些气他的。
三公子翻身坐起来,眼神恨不得将我撕裂,“慕容莲,你真是卑鄙,竟然三番五次陷害我!”
“我们说好了,输赢各凭本事,怎么,三公子又想抵赖?”
“你用媚药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让我如何服气!”
“呦,三公子竟然又中了我的媚药?我还以为三公子是看美人看晕了眼,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要是让江湖人知道了听风阁三公子前一天中了倩影迷魂,再隔一天又中了红香软媚,这倩影迷魂和红香软媚可得热卖三年啦,哈哈哈……”
“你……”
“三公子!难道输不起吗?别忘了,用药也是我的本事,而且在最后,我可是帮了你一把!”
“反正……败在这样的招式上,我不服!”
“怎么,三公子要来挑战我一个七岁的女娃,我竟不知自己何时有这样的魅力!”我的意思是三公子即使赢了脸上也是没光。
“你……好!愿赌服输,月华珠我不拿就是,但我绝不容你们这样辱我名声,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哲,”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只见白玉碟从外面飘然而入,他今日身着一身红装,更衬得他妖媚无比,“哲,你输了,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分外艰难,其实我更想直接写你受我攻的场景,
这章的题目是莫道不消魂,'销魂'表示‘思念’的意思,说的是三公子对白玉碟的感情。
好困,先睡了!!
☆、君自故乡来
“白玉碟,你别忘了,我们说的是期限是三天,而今才……”
“而今已过了三天。”
“不,不行!”
“哲,你可知我等你等了你多久?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别说了!”
“你没的选择!”白玉碟向三公子走去,走到床边坐下来,手指轻轻抚上三公子的铜面具,再到他脑后的发丝……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比女人还精致细腻的面容,眉目如画,单凤眼的眼梢微微上挑,媚态动人。
白玉碟轻抚上那面容,三公子竟是微微颤抖,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白玉碟又在那白净的额头上印下淡淡一吻……
“咳咳,你儿子还在这里呢!”我很不客气的打断他二人,三公子的脸上更红了,白净的面庞娇艳欲滴,很不客气的推开白玉碟,转身面相墙壁。
书黎却并不在意,悠闲地抿了口茶。
我看看白玉碟,再看看书黎,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毫不在意,真是搞不懂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
再看看三公子,哪里还有之前的凌厉,现在俨然是一个娇羞的大姑娘,我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想起之前玉无瑕说的话,“三公子是在跟白玉碟怄气。”
东元虽时有男风,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猖獗了,这一个、两个的帅哥全都自行配对到一起了,多少女子要枯守深夜,暗自垂泪呀!
我起身不打算留在这里了,从衣袖中掏出月华珠扔给了三公子,在三公子微愣的眼神中拉着书黎走出了房间。
“唉……”我对着秋风一声长叹。
“何事叹息?”
“我是为咱们东元国的少女失望,你以后不会也……那个吧!”
“胡说!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书黎明显知道我在说什么,非常生气的瞥了我一眼。
男子汉爱菊花也是没错的!我心想……
一阵秋风吹来,夹杂着几片金黄的树叶,吹过书黎银白的长发,那发丝随着秋风浮出几个弧度擦过白净的面庞,那眼神清澈而透明,幽深如一潭秋水,远处落叶纷飞,漫天缭绕,几只白鸽在落叶中穿行而过,书黎就站在这深秋之中,比这深秋更美三分。
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白玉碟和书黎为何都如此器重听风阁,别的不说,就说光凭本事,三公子都不是白玉蝶的对手……
还有,书黎平时对什么都冷淡,如今也来插一手,难道真就只因听风阁的消息灵通?
呵,不管他听风阁怎样,去看看便知!
谁知这一看就是五年过去了,我、慕容芷和书黎都已十三岁。
自上次的事后,我、书黎还有白玉碟都没有回慕容山庄。
我们一路向北来到听风阁的大本营,位于云城云梦山上,距上京一千多公里,在上京与丰城中间的位置,山下村庄环绕,良田千顷,都是属于听风阁的产业,可以说云城内听风阁最大。
我也常常跟他们外出搜集情报,开始从最简单的做起,比如:张家沟的王婆子去年是否真的在墙角挖出了金子;榆林村的小寡妇有几个姘夫;老刘头家的黄狗是否真的性无能……
后来开始做一些难一点的,再比如:拜月教的藏宝阁里是否真的藏有紫麟神剑;江南杨万户家与江南总督是否私下里勾结;虎头山上,巨虎寨的寨主是否是伊利国出逃的皇叔……
总之听风阁上达朝堂,下达市井,外达江湖各派,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阁中专门训练了一批‘黑风’和‘清风’,黑风擅长轻功、机关、隐藏、逃遁,是专门用来潜入目标内部,暗中打探消息之用。
‘清风’分散在世界各个地方,他们平日里是宫里的宫女、太监,行走的商户、侠客,地主、员外家的纨绔,青楼里的清倌、花魁,客栈里的掌柜、小二……只有你没听过的,没有你想不到的。
‘黑风’与‘清风’相互配合,一明一暗,总能将事情圆满完成,他们以听风阁为中心形成一个庞大的蜘蛛网,延伸到四面八方,东到东瀛、蓬莱、南到南海列岛国,西到泰坦沙漠以外的西域,北到哒哒尔族的冰原雪国,这天下的事都在听风阁的掌握之中。
我在了解了听风阁的内部结构以后,深深赞叹听风阁老祖的智慧和实力,也明白了白玉碟为何费那么多心思,绕那么多弯弯将我与听风阁联系到一起。
三公子精通音律,喜爱填词唱曲,每次写好一首新词总要唱与白玉碟听,白玉碟每次都会微笑着认真倾听,细细点评,而每次点评完的结果就是三公子面红脖子粗的与白玉碟不欢而散。
在三公子看来,白玉碟是下里巴人不懂阳春白雪,为了培养白玉碟对音律和诗词的鉴赏能力,三公子还是每每写词填曲,奏与白玉碟听。
今日春光融融,紫丁添香,三公子抱着琴盒,拿着刚刚写好的新词来到丁香园中,白玉碟早已侧卧在一颗丁香树下等候在那里,淡紫色的花瓣落到他素白的衣袍和乌黑的发丝上,他也懒得拂掉,“听说你昨日又写了一首新词?”
“正是,这回你可要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个清楚,再竖起你的驴儿听个明白!”三公子此时没有戴面具,出言凌厉,颇像受了气的俏媳妇。
“既是你写的,我自会用心倾听。”白玉碟并不生气他出言不逊,反而温柔的朝他微微一笑。
三公子冷哼一声,将琴从琴盒中取出放到树下的石桌上,净手焚香后,坐下试了几个音,然后换了平和的心气,用心弹了起来,他手指指尖纤细,柔软灵活,一下一下熟练有序的撩拨着素雅的古琴,如泉水般清澈的琴声叮咚传出,一段小序以后,三公子朱唇轻起,荡漾出美妙宛转的歌声,词曰: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一曲奏罢,三公子显然对自己很满意,用阳春白雪的鼻孔看着他,问道,“怎样?”
白玉碟拿过石桌上的词稿又细细品读一番,《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虽是淫词艳曲,不过我喜欢!”
“你,这哪只眼睛看出这是淫词艳曲?明明是你内心□□!”三公子顿时脸色涨红。
“这首诗说白了就是讲,你常常想起那天日落时在河心亭子里发生的事,那晚我俩喝了不少,后来在船上……嗯……可是咱们明明是惊起一群野鸭,你为什么要说成是鸥鹭?难道就因为野鸭没有鸥鹭的名字听着雅致?”
“你,你……你无耻,谁说那天的事了!我写的是自己荡舟游玩的事……”
“哲,不用解释,你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每次都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刻记录下来,我很感动!”白玉碟走过去将三公子圈在怀里,用手梳理他柔软的发丝。
三公子立刻脸红到耳根,“走开!谁记得你!”推开白玉碟匆匆走了。
再说我和书黎,我俩的武功都大有长进,特别是我,在书黎的督促下,如今不用迷药也能在三公子手下过个几百招,惹得三公子每每拿白玉碟出气。
书黎本来就让人看不出深浅,总是比我厉害那么一点。
前几日,我和书黎接到任务,有人出高价探查河北隆化寺的主持慧空的根底,那人怀疑他表面上披着慈善济世的袈裟,实则是宰相常永手下的走狗,若说以前我还不知道宰相常永这号人,这三年可没少听他的名字。
当初太子凤啸天即位就是得了他的大力支持,太子凤啸天空有一个响亮好听的名字,实则是懦弱无能之辈,一点小事都能令他惶恐不安,急着去问母后如何处理,他的母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转首再问宰相的意见。
据听风阁探得消息,皇后与宰相年少时偶然相遇,一见倾心,此后暗通曲款,芳心暗许,谁知其父亲为谋权势将她送入宫中,常永也考取了功名,皇后念及旧情在皇上耳边吹了不少枕边风,再加上常永本就是个会玩弄权术的人,在仕途上可算是一帆风顺。
元高祖凤战知道太子的德行,本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立四皇子为太子,但是顾忌皇后和宰相的权
势,于是想在临死前留下遗诏,传位于四皇子,谁知被皇后安插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发现了,皇后串谋宰相发动了宫变,毒死了高祖,烧毁了遗照,后又密谋诬陷了支持四皇子的朝臣,拔除了四皇子的根基,并给他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其斩首于菜市口。
如今皇后成了皇太后,宰相成了皇太后的入幕之宾。
再说书黎和我,他们在隆化寺已埋伏了两天,我发现慧空确实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晚上回卧房后从来没见过他私下念过经,按说身为主持应该更加勤奋念经才对,我将此想法对书黎说了,书黎表示赞同。
今天,我俩依旧趴在慧空卧房的屋顶上,通过掀开的一块小瓦片观看房内的情形,“往那边点,别总挤我!”我将书黎往旁边一推。
“这块瓦是我掀开的,应该是你挤到我了才对。”书黎又将我推了回去。
“掀开太多会被发现的!”我再次推开书黎。
“你这样叽叽喳喳会被发现的更快!”书黎又推开我。
“你才叽叽喳喳……”
话还没说完就被书黎捂住了嘴,书黎指指下面,又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瞄了一眼,看见下面的慧空突然站了起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又坐了回去,我赶紧敛好气息,老老实实的趴在书黎的臂弯里,此时我和书黎是如此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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