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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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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都直接站在吴天后面,和吴天一起看着我,看来他们一直都是又勾结的,吴天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蝎离,自上次一别,妖王和我都很想你,今日可算把你盼来了。”
我有些猜不透他们的意图,若是为了山都与我对立恐怕做的有些过了,“正好我也想与妖王叙叙旧,那就请前面带路吧!”
吴天笑了一下,好像是赞赏我识时务,与山都一同往前走去,山都不动声色地将杜衡抱在胸前,遮住了全身的要害位置,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一路想找他的漏洞都找不到,还得装淡定,已经到了这儿了,我想也没必要再想着偷袭了,先见见妖王,看他是何目的。
走着走着,忽然想到,妖王平时是不住黑蛇窟的,今日为何等在这里?
一路上,不断有小妖从两边的石洞里探出头来张望,又迅速缩回去。
到了黑蛇窟,妖王正在那里等着,今日,他穿一身简单的黑色衣服,没有任何绣饰,他微笑着看我到来,脸上没有一丝黑纹,可见他心情是很好的。
我直接问他:“妖王找我有何贵干?”
他依然笑着说:“你称我一声王,说明你心里还把我当王看,那本王就本着关爱属下的心情告诉你一件事,哦,对了,你要是不爱听,我就不说。”
我心想,有什么事是我非知道不可的,不听就是,便说:“何事都与我无甚关系,还是将杜衡还我吧。”
妖王说:“这件事是关于你的,你真的不想听?”
我说:“不想,杜衡还我。”
他有些失望地说:“白费我苦心把你引来,你走吧,杜衡既然继承了金蟾的血脉,那便要为大局着想,做我妖界的战将,你本来也是妖界的战将,但你背叛了妖界,我现在不与你计较,但杜衡是决计没有理由让你带走的。”
我嗤笑一声:“谁允许你来安排别人该做什么,想要战将就自己披甲上阵,凭什么禁锢别人的自由,今日,杜衡我必须带走。”
他从山都手中把杜衡接过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想要就凭本事夺走吧,当然,你还有另一种选择,帮我办一件事,杜衡就还你。”
我不禁笑出了声,“你觉得自己可以让人相信吗?”
他并不动气,淡淡地说:“我是不能相信,但你可以相信山都,他是绝对不会对杜衡不利的,血脉对于金蟾一族大过任何事。”
我看向山都,只见他又把杜衡从妖王手中接走了,当着我的面向后走去。
我正要追上去,却被妖王拦住,他说:“你要先过了我这关才行!”
我急了,左手随手挥出一个三味赤焰球,同时右手握住赤霄剑向他刺去,妖王躲开了,吴天却又挡在前面,吴天最善用傀儡,以前不知道时就白费力气杀了很多傀儡,现在知道了却也无能为力,只得先杀之。
赤霄剑挥出的同时还发出三道三味赤焰,吴天闪躲不急,被砍倒在地上,变成一只被砍成两截,烧的却黑的蜈蚣,能看出来,这依然是傀儡之术。
妖王不急不忙,又挡在了我的前面,我着急杜衡,向前望去,只见山都已带着杜衡绕到小路很快就跑没影了。
我知现在去也是追不上了,但也绝对不会相信妖王帮他做事,他要阻拦我,就干脆杀了他。
妖王觉察出了我的杀意,脸上的黑纹也先从两眼浮现出来,我已没了耐心,毫不保留的使出了赤霄剑,招式虽然杂乱,但每一剑都威力十足。
妖王左躲右闪,见机出招,得了空档还笑着跟我说话,“蝎离,你还不若以前能忍耐,看来没有金蟾教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大体。”
“你还敢提金蟾,我们到这地步是谁害的?”
“呵呵,你想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头上,看来这白脸全让我一个人当了,金蟾那么聪明,死的时候没告诉你什么吗?”
“当然,他告诉我许多,其中有一条就是杀了你。”
“金蟾若真是这么说你就杀了我吧,”他说道这里就停了手,我也杀心凛冽,但是不知为何,就是不能一刀劈了他,又想到金蟾死后告诉我的话,确实没有关于妖王的,但这也并不能洗清妖王的罪孽。
下定了决心,正要劈出一剑,妖王却在这时说话了,“我是强迫你们为妖界出战,但是你想想,若你们真的都不上战场,凭我一人,如今还有妖界吗?混元天尊早在你母亲还没生你时就开始笼络赤蝎一族,金蟾一族自古与魔界颇有渊源,若是没有妖界,你们真的去了仙界或是魔界能好过?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再说,你当混元天尊真的是在笼络你?你当他真的是教了你成仙而非入魔?你当你在凡间死的几个亲戚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用他们的精血唤醒你的魔识,还有金蟾,他若是到了魔界会怎样,他在妖界都要拼死才能保住你,到了魔界只怕死了都得不到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不是不更,实在是病入膏肓,我觉得自己成了一朵水仙,只喝水就可以生存下来。
☆、落地衣如火(四)
不得不说,他的话让我细细反思了很久。
妖王在黑蛇洞口的树下烫了桂花酒,酒是用沉香桂酿制而成,远远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
我背对着他,为的是不想让他看见我痛心的样子,金蟾与我,真的就没有活路的可能?金蟾已死,其实我也没有非得活着的必要,什么三界大体于我而言不过是笑话,若不是金蟾让我帮杜衡继承蟾王的位置,我还活着是为了什么?
妖王在身后喊我:“蝎离,过来坐下吧!”
我不动,他又说了句:“我还有些话事要告诉你,你若是想听,就过来坐下。”
他的话我能分辨真伪,刚才的话却有一点让我迷惑,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问他:“你说混元天尊帮我修炼入的是魔?明明我一身仙气你如何解释?”
他眼神锐利,“你既然问我这话,说明你也已经开始怀疑了吧?修仙需要吸人精血?吃了自己的妹妹反而突破瓶颈,塑成仙身不说还练成了三味赤焰火?若这就是修仙,世间极恶之人都能成仙了!你这一身仙气只是表象罢了,抱歉,我是妖,不懂混元天尊那一套,但你若是执意以为你现在是仙人我也没话说。”
他讲的很明白,我也想的很清楚,他又说:“所以说,仙界,魔界根本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只有这小小的妖界才能保护你们,可你们一个个的偏偏想要往外逃,身为妖,却不认可自己的身份,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说:“这都是你的猜测,你说我吸了他们的精血?我承认我是吸了我母亲和慕容芷的精血,但是我表姐和表弟却没有,你说的也不完全可信。”
他说:“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好好想想,你表姐和表弟被练成人蛊的时候你可见到他们流一滴血?”
我恍然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们确实没流过血。
妖王接着说:“他们被练成人蛊以后你怎么样了?”
我又想起表姐和表弟被练成人蛊以后我浑身难受,回陆静的住处就晕倒了。
妖王又说:“你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只记得我当时做了一个梦,像脱胎换骨一般浑身疼。
妖王哈哈笑了:“你还记得你醒时满身的血吧!”
的确是满身是血,把整个床铺都湿透了。
妖王身体前倾,在我耳边说:“你不会以为那是你自己的血吧?”
我了然,那的确不是我的血,如果是我流了那么多血,我早就死了。
妖王看出我在按他的引导一步步思考,得意的笑了,“那都是金蟾的主意,他说让你亲手杀了他们你肯定不肯,所以只能我们来杀,但你必须看着,而且他们还都必须是因你而死,就像你亲手宰了他们一样!”
我也笑了,“不得不承认,你很会误导别人的思想,但是你不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吧,我表弟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妖王一愣,又哈哈笑了起来,“你舅舅看起来就那么老实?他们身在蛊毒之家的,谁手上没几条人命?你表弟是你舅舅在外面的私生子,你舅舅那奸妇生了你表弟以后闹着要你舅舅纳她为妾,但是你你舅舅与你舅妈成亲的时候就服了你舅妈的痴心蛊,答应此生只娶她一人,他惧怕你舅妈会用蛊对付他,便将奸妇杀死了,他舍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就把你表弟带回家里来养,还骗你舅妈说是朋友的孩子,哈哈,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我说:“我是不信,我也不会费事去查,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如今知道杀不了我了就来跟我说这些,你当我蝎离的脑袋长在脚趾头上了?”
他表情忽然变的阴冷,他说:“我是想杀你,你背叛了妖界,跟着混元天尊就会反手对付妖界,跟着白染只会更加变本加厉,若是你跟白染产下孩子,那就是三界的末日,我怎能不想杀你?只可恨金蟾那个混账,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你,要不你现在早就尸骨无存。”
“什么孩子?为什么我跟白染产下孩子会是三界的末日?”我不禁问出声来,金蟾临死都要求我不要跟白染生孩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哈哈哈……”妖王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果然,金蟾什么都没跟你说,他到底是心疼你,不,应该是行事谨慎,怕你一冲动,坏了大事不说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手中的酒杯被我捏碎,我抓住他的衣领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还想让我替你办事,就干脆点说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记住,你不是为我办事,你是为妖界办事,也是为你自己办事……”
我打断他说:“我不想听这些屁话,快告诉我孩子的事!”
妖王拿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金蟾做事我放心,他都没有告诉你,我也得考虑一下该不该说。”
我的心被吊到嗓子眼了,偏偏却没有一个正面的答复,上不来下不去,这种感觉真能让人疯掉,我等平稳了气息才跟他说:“你说吧,就算是为了金蟾,我也不会冲动行事。”
妖王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好,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权当安抚我妖界赤蝎大将的心,从何说起呢?”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你一定知道你们赤蝎一族的祖先吧!”
我说:“知道,是赤地之蝎,比赤地炎兽还要古老。”
他一拍桌子说:“对,赤地炎兽,那就先说赤地炎兽!”
我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又扯上赤地炎兽?”
他脸一板说:“你还想不想听?此事复杂,我还不想说呢!”
我怕他再拐弯抹角,就干脆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在一旁闭嘴不语。
他接着说:“你应该知道仙界大肆捕杀赤地炎兽的事情吧?”
我说:“知道,因为赤地炎兽不肯和他们契约。”
“哈哈,这只是莫须有的理由,你真的相信,世上不肯契约的神兽有成千上万,他们为何偏偏捕杀赤地炎兽?”
我脑中突然有了一丝亮光闪过,眼睛盯着妖王示意他讲下去。
妖王说:“因为他们惧怕赤地炎兽归顺魔界。”
我问:“为何?”
妖王说:“你想一下,魔界和仙界最大的区别在哪儿?”
我脑中急速思考,“魔界阴暗潮湿,仙界一片光明,魔界修行逆行之术,仙界修行顺应天地万物……”
我边说妖王边点头,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说明我哪一条都没说到点上,等我说完了,妖王还等着听下一条。
我没想过我和妖王之间竟然有这么和谐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
妖王问我:“说完了?”
我说:“暂时想不出更多。”
他说:“最关键的一点你知道,但是没说出来。”
我说:“什么?”
他正要开口,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喊我:“蝎离!”
我和妖王同时侧头看去,只见白染和白玉蝶正站在一片黑石之上,他们身上的红衣如血一般耀眼,白染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仔细一看,是杜衡。
他拉着白玉蝶走过来说:“蝎离,好就不见!”
还不等我说话,妖王便怒气冲天,拍案而立,他说:“白染,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还抓我妖界之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白染看了看怀中的杜衡说:“追根溯源,他应是我魔界之人。”
妖王脸上的黑纹暴涨,我怕他们打起来又不能回答我的问题,便上前一步说:“白染,谢谢你把杜衡带来,把他交给我吧!我来照顾他。”
白染微笑着看我,“蝎离竟然学会照顾人了,嫁做人妇还是很有进步的,不过,他现在不能给你,你要帮我做件事,我直接立他为蟾王,你看如何?”
我心想,白染知道的是够多,还知道我想帮杜衡当蟾王,他是怎么知道的?山都不在,难道是听山都说的?我说:“你如何立他为蟾王?金蟾一族早脱离魔界,他们族的事恐怕你说了也不算吧!”
他说:“你要听听金蟾一族长老的意见吗?”
“嗯?”我有些不解。
他打了个响指,他脚边的黑岩竟然鼓出一块,然后一个苍老佝偻的老者破岩而出,他猛然睁开眼睛,我看见了一双纯金色的眸子,那金色很正,与金蟾的一样。我本以为金蟾死了就再无纯正血脉,没想到还有一位上古的老者,看他老态龙钟的样子,恐怕是不能传宗接代了,要不然,蟾王的位置还不定怎样。
白染说:“若说金蟾一族还有谁能当家作主,恐怕也只有金老了,金老算起来是金蟾的太太太太太爷爷,”他又转向金老说:“金老,您说这界蟾王应该谁来当?”
金老呆愣了片刻,也不说话,只用鼻子闻,闻了半天,闻到杜衡身上,问了一句:“这是蟾王?”
我霎时间明白了,血脉对于金蟾一族是何等的重要,就算金老这样糊涂的听不懂话,也牢牢的记住纯种血脉的味道。
白染又打了个响指,金老慢慢遁入黑岩之中,看样子,这金老听白染的吩咐。
白染看着我说:“怎样?帮我办件事!”
我说:“什么事?我是不会跟你生孩子的!”
白染噗嗤一声笑了,白玉蝶脸色温怒,白染安抚地拍拍白玉蝶的胳膊,对我说:“我妻儿刚怀宝宝,你就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问他:“那你是想干什么?”
白染说:“正如你看见的,蝶儿怀有身孕,行事不便,还需有个人伺候,但想了几个月我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蝶儿给我建议说你是最好的人选,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也行,论功力,我不在时你保护他也没问题,论细心,你已经嫁做人妇,照顾人也有些经验,我也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的地方就我一个人,也许是机器的声音,总能制造出女人的叹息声,是介于“啊”和“哈”之间的一个音,就从我身后的走廊悠悠传来,每次都吓的我脊背发凉,发根竖起,感觉好哀怨啊
☆、落地衣如火(五)
“我呸!”我一下子打断他,“想让我给你媳妇当老妈子?你真敢想!”不知为何,他说到“嫁做人妇”四个字时,我听着非常刺耳,总觉得他是在嘲笑我,讥讽我。
我又想尽快从妖王那获得全部的信息,恨不能立刻把他们赶走,偏偏白染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有长留的架势。
他揉揉额头说:“混元天尊不知又在搞什么鬼,总得派个密探去打探消息,蝶儿,你说派谁去最好?”
白玉蝶想都没想,直接说:“当然是杜衡,有金蟾的关系在,杜衡去了也好说话。”
白染握着白玉蝶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膝上坐下,“蝶儿真是聪明。”
白玉蝶咯咯的笑了,好像真的变成了女人,他的脸颊明显变窄了一些,两颊绯红,像少女一般,眼睛也由狭长变圆了一些,身材也变的纤细,腹部还看不出隆起,说不出什么感觉,美是美,就是有些奇怪。
我惊讶与他二人竟然真的苟合了,虽然早就知道,但是每见一次都无法适应。
白染说:“就这么定了,明日就让杜衡去混元天尊那里守着,若是他真能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的族人也更信服他能胜任蟾王的位置。”
我恨死了白染,立刻说:“别,别让杜衡去,我照顾白玉蝶还不行。”混元天尊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小喽喽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杜衡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白染睁大眼睛看着我:“蝎离,你确定要给我蝶儿当老妈子。”
我气结,这是故意要把我踩到泥里去,但是金蟾就交给我这么一个任务,我必须完成,就咬牙说:“是!”
“是什么?”他问我,脸色忽然变的难看。
我深吸一口气说:“要照顾白玉蝶。”
白染猛的掐住我的下巴说:“谁要照顾白玉蝶?”
我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是可忍孰不可忍,对着他的脸就喷出一道三味赤焰火。
白染的脸上迅速凝结出一张青魔冰的面具,完美的贴合在脸上,三味赤焰火碰到青魔冰时竟然毫无效果,根本不能奈他何。
我失望地坐在地上,原来白染比我想象的厉害了不知多少倍,我跟他接触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却从未了解过他。
他松开我的下巴,又搂住白玉蝶的腰说:“杜衡太年轻,需要历练,先把他关在青魔湖下一百年……”
我打断他说:“不行,青魔湖太过寒冷,杜衡还小,他受不了的。”
白染并不看我,只跟白玉蝶说:“五百年是不是更好一些。”
白玉蝶抚着白染的长发点头,嘴角吃吃地笑着。
惩罚杜衡,心疼的还不是我,我上前抓住白染的胳膊问他:“你为何这样对我,为何这样对杜衡,我们从未做过对不住你的事。”
他甩开我摇摇头说:“五百年还是太短,想当初我可是关在下面一万年才小有所成,就让杜衡关个一千年吧!”
我跪坐在地上,不能再说一个字。
旁边妖王不知在想些什么,负手背对着我们,气哄哄的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别扰了我黑蛇窟的清净。”
我连忙爬起来走到他身边说:“你还没告诉我……”
他打断我说:“蝎离,你要去照顾魔王的妻子,再也算不得我妖界的人了,我与你无话可说。”
后面白染也催促我,“蝎离,蝶儿自怀孕以后,整日腰酸背痛,你要小心扶着。”
不知为何,我非常想哭,更非常想金蟾,如果他在的话,以他的机智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但是我不能,死也不能哭出来。
我转过身去,看着白染抱起了杜衡,杜衡面容安详,像睡着了一样,我又觉得没什么委屈的,照顾白玉蝶又怎样。
扶着白玉蝶跟着白染进了在他们婚礼上看见的那辆黑色马车,白染先把杜衡放进去,又把白玉蝶扶上马车,随后对我说:“驾车!”
我说:“我不会!”
他看着我说:“杜衡……”
我连忙说:“我会,我会!”
去魔界的路我还是认得的,但是驾马车我确实不会,就干脆放了马儿自己跑,我坐在马车外看着。
忽然听见白玉蝶在里面娇气的说:“相公,马车太快,我头晕!”
白染立刻对我喊道:“放慢速度!”
我赶紧勒了马,黑色独角兽立刻就停下了,在原地一动不动,白染从车厢里扔出一个熏香的瑞兽,“你到底会不会驾车?”
我及时躲开,心想,我本来就不会,不是你逼着我驾的吗?但我知道不能跟他讲理,否则吃亏的是杜衡,就连忙甩开缰绳,黑色独角兽才缓缓开始前行,一路上我因不熟练,车驾的时快时慢,白染陆续从车厢里扔出枕头,点心,盘子……我才找到驾车的技巧,原来手要一直不送不紧的拽着缰绳。
这样驾了两天的马车才到魔界白染住的地方,两条胳膊已经木了,白染的魔王宫殿建在洪荒之源的幽冥谷里,这里终日黑暗,阳光找不到,风也吹不到,死气沉沉的如被锁在棺材里,山谷里面黑压压的一片,要不是宫殿是纯金制成,微微反射着月亮光形成金灿灿一片,真的就看不出这里能住人,山谷的最低点就是青魔湖,湖面幽蓝,距离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阵阵寒气,实在无法想象杜衡怎么在里面待上一千年。
我一个没注意,白染顺手将杜衡抛入谷底的青魔湖里。
我愣了一下,急忙飞身出去,却被白染抓住衣服,将我拉了回来,他生气的看着我说:“因为你的冒失,蝶儿刚才差点摔着。”
我气的快要吐血,“你起码等杜衡醒来以后做好心理准备再让他进去,你现在吧他扔进去是想让他送死吗?”
白染冷笑着说:“这种事情,永远也无法做好准备,他晕着就是最好的准备。”
我哑然,说不出一句话来,白玉蝶过来打破僵局,让我扶她回去休息,我向青魔湖的方向看了一眼,湖面平静幽蓝,好像从未被打扰过,又想到杜衡怎么说也继承了金蟾的血脉,不会这么容易死,就宽心了些,扶着白玉蝶回去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白玉蝶与白染不住在一起,白玉蝶有独立的阁楼,整个阁楼都是纯金打造的,屋里明晃晃的都是金色,看时间长了容易眼花。
白玉蝶躺在一张金床上,让我给她倒一杯果酒,我便从桌上拿了一只镶着红宝石的金酒杯给他斟了一杯,正要给白玉蝶送去,就被一块玉佩击中,酒杯震落在地,酒也撒了出来。
我回头看向玉佩飞来的方向,是在门口,白染正生气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怀孕不能喝酒吗?你想害死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满腔怒气不知如何发泄,心里又觉得凄凉,我本以为我和白染以前还算有些情分,不管他怎么恶毒都不应该这样对我,入今我才算看明白,我已嫁做人妇,与白染再无交集,他也无需再关照我了,反而可以肆意嚣张的对我吼叫,指使。
我忍就是,俯身捡起酒杯,放回桌上,重新给白玉蝶倒了一杯水来,白玉蝶崛起小嘴说:“人家偏要喝酒,水有什么味道。”
这明显是在对白染撒娇,我端着茶杯推到一边,白染却也不动,过了一会又对我喊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孕妇的吗?难道你不应该对她讲明其中的厉害?”
我脑中嗡嗡作响,我怎么知道其中的厉害?白染将一本书砸在我身上,对我说:“限你一天之内背下来,明天就按这上面说的做。”
我展开书面一看,是《孕妇须知一百则》,白染对白玉蝶也真够上心,看着纸张,还有这气味,都是凡间的书,白染呵斥我说,“退下吧!”
门外是青儿在守着,他眼睑低垂,不敢抬头看人,对我说了一句:“蝎离这边走吧!”就在前面带路,带我到了靠近青魔湖的一排小房子,这里的房子只有屋顶和柱子是金的,其他都是青色岩石垒成,青魔湖的森森寒气蔓延上来,房屋都笼罩在一层白色雾气之中。
青儿带我进了其中一间,屋内潮湿不堪,被褥都能滴下水来。
看来这幽冥谷是按等级划分住处的,外围住的是王公贵族,越往内里住的越低贱。
我四下环视,十米见方的屋子,里面放着四张青石板的床,角落里有一张表面黏糊糊的桌子,上面放着五个大小不一的陶罐,三个站着,两个倒着,除此再无他物,与白玉蝶的住处一比,真是金窝和狗窝的区别。
青儿走到靠墙的一张床上,面向墙壁躺下,丝毫不在意身下的潮湿。
我紧了紧衣服,浑身打了个冷战,可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被褥的霉味很重,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就走到青魔湖边蹲下。
湖面幽蓝冰冷,完全看不见水下的光景,也不知杜衡现在在什么方位,想着住在湖边也不错,可以计划一下过几天救杜衡出来,然后带杜衡回长洲岛再也不出来了,可是金蟾还让我帮杜衡继承蟾王的位置。
唉,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没想到却牵扯了这么多人和事,实在头痛。
我拿出白染给的《孕妇须知一百则》来看,幸好现在我不是凡人,记东西也快,只看一遍就过目不忘,正看着,小地瓜不知何时过来了,他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说:“蝎离,帮忙点把火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万里动风色(一)
我说:“这里也没有能点着的东西啊!”
他赶紧捂住我的嘴,向四周看了一圈,确信没人,拉着我进了房间,只见房间里放了一根湿哒哒的木头,那木头不到一米长,已经被潮气侵的腐败了。
小地瓜把房门关紧,兴奋地看着我说:“蝎离快点上,青儿都病了,得烤烤火。”
我边运出三味赤焰火烘着木头,边问他:“你们以前不住这儿吗?”
小地瓜撇撇嘴说:“我们是迟敖将军的徒弟怎么可能住这种地方?”他看了眼青儿小声对我说,“还不是那个白玉蝶嫉妒我青儿师兄漂亮故意把我们打发到这儿来了。”
我心想,这白染的后宫也够乱的,就没再问,朽木被点燃了,小地瓜叫青儿下来烤火,青儿不理。
小地瓜无奈,只得抓着木棍的一端没点着的地方到青儿身后,安慰他说:“师兄,你先别躺着了,躺在这么潮湿的地方病情会更重,咱么师傅已经出去给你买药了,你先烤烤这火,真暖和!”
青儿还是不动,却看见他肩膀不停的颤抖,我看出来他是哭了,小地瓜叹了口气,把燃着的下木棍放在青儿旁边,就跳下来跟我说话,“魔王大人不肯纳青儿为妾,就任白玉蝶这样欺负他,换成是我也得伤心。”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没想到白染是这么绝情的人,曾经我也以为金蟾是最无情无义的人,到头来他却是最爱我的。
与人相处多久才能看透那个人的心?
我走到青儿旁边的床铺盘腿坐下,运起内力,屋内骤然浮起一阵热浪,随着我运功的加深,身体周围燃起一圈三味赤焰火,空气中的潮气被火热的赤焰蒸的干燥温暖,没过多久,床上的被褥也被蒸干了。
小地瓜拍手叫好,连青儿也红着眼睛坐起来了,他诧异的看着我,将整个房间烘干以后,我才停止运功。
青儿有些闪躲地低下头,小声对我说了句“谢谢!”
我说:“你不要谢我,我不是帮你的,只是为了自己住的舒服。”
青儿便不说话了,小地瓜抱着干燥的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感叹地说:“终于能睡上个好觉了。”
透过黑洞洞的房间,我看着窗外的雾气,忽然想到,若是我在青魔湖内边运功边找杜衡不就不用怕冷了。
于是我又跑到湖边,运功等全身变成赤红色的时候跳下了青魔湖,谁想,刚到湖里全身的热气立刻就被浇灭了,再想运功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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