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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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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染又是一脚踢到赤地炎兽耸起的打肚子上,赤地炎兽的嘴中顿时喷出六米多高的岩浆,如火山喷发一样,十分壮观。
  白染最后使出一脚,正要踢向赤地炎兽的脖颈,我看出那一脚力道之大,赤地炎兽头颅不保。
  就在这时,一个是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魔王,脚下留情!”
  白染并不停下,依然继续那一脚,突然,一条金黄的龙尾扫过,恰恰挡在了赤地炎兽的脖颈上,挡住了白染那一脚。
  白染飞身而下,落到地上站稳,老龙王也一个旋转,变成一个老头落到白染对面。
  “魔王,之前算我不对,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放了这孩子吧!”老龙王说。
  算起来,这赤地炎兽比白染都老上几万年,但是跟上古的金龙比还是孩子。
  白染手掌一翻,手心便出现一只紫色的圆鼓鼓的小神兽,手脚直接长在身体上,没有手臂和腿,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龙王,立刻就要留下眼泪。
  龙王一愣,挥挥手说:“罢了,罢了,世间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你若看上就拿走吧!”说完,又不舍地看了一眼紫色的小神兽说:“东珠,你以后便跟着他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网,两个星期以后才有网,都是偷偷用办公室的公共网发的,大大们多担待一些。

  ☆、蓬莱无仙境(一)

  
  东珠惊悚地猛摇头,两颗大门牙紧咬着下唇,身体一下子涨成三倍大,全身的紫毛也都立了起来,像一只刺猬,也像一只河豚。
  白染只冷冷地看了它一眼,它就缩回去了,白染手一伸,它稍微犹豫了一下下,就乖乖地跳到了白染掌心,还委屈的不得了,小模样可爱极了。
  一直以为东珠是颗珠子,没想到是个神兽。
  战事结束,我狗腿子一样溜到白染身边,抱了东珠来玩,东珠手脚不停地挣扎,眼泪汪汪地向老龙王求救。
  龙王又是无奈地摇摇头,唤了赤地炎兽回火山养伤,便领着一众巡逻的虾兵回龙宫了。看他没脾气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从龙珠里发现了什么。
  老龙王走远后,白染走过来从我手里夺过东珠扔到一边。
  “喂,你怎么欺负小朋友!”我连忙要去把东珠从地上抱起来。
  白染拦住我,“小朋友?轮岁数,他可以当你的祖爷爷了!”
  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这么老了……放弃了去抱东珠,这时,我才仔细看白染,找回了真身,他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在那盛气之下,身上早如布缕的衣服片片脱落,漏出光洁皮肤,如玉般白润,坚实的肌肉线条明朗,直到布片全部落光,他的裸…体展现在我面前,只有缎子般柔顺的长发从胸前垂到大腿,能稍微遮掩一下。
  我别过头去,“为什么不施法护住自己的衣裳?”
  他满不在意地说:“我找到身体时衣服已经破了,不如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眼睛,以前他吸食了白玉蝶和青儿的精华变的阴阳怪气也情有可原,但如今,他是好好的啊,难道他有异装癖?“你可想好了。”我边说边把外套脱下来,里面还有里衣,所以我并不担心。
  他无奈扶额,阻止了我的动作,“谁要穿你身上这件,把金蟾送你的蟾衣拿出来。”
  我了然,他是在打蟾衣的注意,我抚摸眼底的痣说:“借你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施法保护好,切莫让海水腐蚀了。”
  他满口答应,我亦将金灿灿的蟾衣拿在手里递给他。
  蟾衣刚到他手中就变成了一套洁白的衣袍,他利落地将白衣穿在身上,又把长发撩到身后,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诱人的气息。
  想起我们初见时,那是在三界大战,妖界与魔界达成协议,共同诛杀浮屠,茫茫魔海,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四只黑色独龙兽拉着豪华黑迷枒制成的马车,雪白的帐幔与他的乌黑的头发在风中飘动,他慵懒的躺在黑熊皮椅上,高傲地瞄了马车下的我和吴天。
  许久以后,那黑发,那白帐,还有那卑蔑的一眼都常常出现在我梦中。
  “走吧!还没看够吗?”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半眯着眼眸看我。
  我回过神来,跟在他身后走去,一路上精神还是有些恍惚,觉得好些事情都不可思议,明明约好的,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回头问我:“你在想什么?趁现在能说话赶快说吧!”
  “你为什么到人间来找我,我们明明说好你趁妖王掉以轻心的时候去杀了他的。”我一下子问了出来。
  他抬头仰望海平面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罢就拉着我的手往海面而去。
  我也没再问,低头跟在他后面思索一些问题。
  到海面的时候,他没有结印,直接带我进了蓬莱仙岛,我打眼一瞅他,才注意到他的衣袖破了许多小洞,又看到的衣服上密密麻麻全是小洞,他俨然是披着一张渔网,渔网下时隐时现的玉肌让我脸颊发烫,“你,蟾衣,你怎么没有施法保护好?”
  他悠然展开双臂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哦,忘了,可惜了。”
  忘了……忘了……“白染,你陪我一件!”
  白染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一张癞蛤…蟆皮,看你紧张得,待我给你一件更好的。”
  “如今金蟾一族的纯正血脉就剩金蟾一人,他的蟾衣是有市无价的珍品,你去哪里找更好的?”
  白染满脸不屑,“他的皮旁人都说有股腥臭味,白送人都不要,就你当宝贝,我魔界珍宝无数,随便拿出一样,都比这蟾衣强上百倍,到时你只管随便挑。”他说完就转身上了竹楼。
  我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他转身瞪着我说:“我要去换身衣服,你也要跟去看?”
  我止住了脚步,看见竹楼里白玉蝶欢快地扑到白染身上,激动地说:“义父,你回来了。”
  那画面,我真的有点不习惯。
  青儿和小地瓜则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齐声说:“恭喜魔王找回真身!”
  白染点头,在青儿的服侍下进了内室,再出来时,他身上已换了一套玄色衣袍,深红的流纹若隐若现,几乎与衣料融为一体,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妖娆,青儿早把他上层的头发用墨玉的发冠束起,下层依然柔顺地散落在肩上。
  我看到他意气风发如当年初见,便放心了,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悄然走下竹楼,趟过柔软如水的青草,玉兰勺子般的花瓣落到我的肩头顺着发丝滑下,熏染了一袭清香,走到小水洼旁,我学着小地瓜的样子双手捏了个决,喝了一声开,水波毫无动静,我又按部就班地重新做了一遍,依然没有效果。
  这阵门被人篡改了,我想起白染带我进来之前,是他在那个时候改的,以我现在魂魄不全的凡身肉体是无法解开的。
  “你想走?”后面传来白染的声音。
  我回头看他,他站在一棵玉兰树下,片片洁白点缀着他的玄衣,一切都是那样闲适,他的表情却是锐利。
  我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他明显不信,问我:“为何不辞而别?”
  我说:“如今你合家团聚,我一个外人还是不掺合的好。”
  他眉头微蹙,问我:“谁是我的家人?” 
  我说:“白玉蝶是你的儿子,青儿是你的侍妾,怎的你不认得他们吗?”
  “白玉蝶是我的义子,并非我的儿子,青儿是迟敖的徒弟,并非我的侍妾。”他走到我身边捉住我的手腕说,“莫非蝎离你是吃醋了?”
  “怎么会!如今我是有夫之妇。”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还是不要跟他说的好吧。
  “是金蟾?蝎离你的品味愈发不堪,竟然选一只癞蛤…蟆。”他甩开我的手对我冷嘲热讽。
  我也不在意,只说:“你知道了就把阵门打开,放我出去。”
  他冷笑:“我偏不放,看你的未婚夫会不会找上门来,蝎离我们总算是相识一场,我就费心帮你把把关,若他能过得了我这关,我就把这蓬莱仙岛送你们做彩礼。”
  “他只是区区一小妖,如何是你的对手,莫要再为难他,我与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怎么,你心疼?害怕我对他不利?放心,我白染还不是以大欺小之人,蝎离,我只是关心你,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我不言语,他是打定主意要对付金蟾,我再说也没用。
  在这蓬莱仙岛上安稳过了五日,每天小地瓜和青儿负责做饭,连吃了三日烤地瓜以后,在白染冷峻的眸子下,第四日换了饮食,吃的是鱼丸。
  我想起那些魁牛可怜巴巴的眼神,顿觉食不下咽。
  第五日,白染亲自下厨做的米饭与几个清淡小炒,还有迟敖酿的樱桃酒。
  终于吃上了一顿完整的饭,我感动得差点流泪,捧起饭碗猛吃起来,白玉蝶与我们一桌,迟敖与青儿在旁边服侍,小地瓜被罚去后山面壁思过,据说没有壁,就只能面书黎的坟堆。
  迟敖给白染和白玉蝶各倒了一杯果酒,便放下不管,他目光炯炯,目视前方,面对这样忠义凶猛的汉子,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白染不喝酒,咳了一下说:“迟敖,你饿了,下去与小地瓜吃烤地瓜吧。”
  迟敖脊背挺得更直,“属下不饿!”
  白染挥挥手说:“不饿也下去。”
  迟敖迟疑了一下,极不情愿地道了一声:“是。”就下去了。
  青儿白衣掩唇,吃吃地笑了两声,拿起酒壶给我斟了一杯酒。
  白染举杯邀我和白玉蝶共饮,我和白玉蝶拿起酒杯一口喝下,樱桃的香甜顿时溢了满口,白染的酒杯刚举到嘴边,东珠忽然跳到他肩膀上在他的杯里喝了一口。
  白染笑着抚摸东珠,把一杯都赏给了它。
  觥筹交错间,一桌饭菜很快就吃完了,虽然清淡但却很可口,配上这清甜的樱桃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头晕的厉害,这普通的果酒后劲竟然这样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想了好半天。

  ☆、蓬莱无仙境(二)

  
  再看白玉蝶已是面色潮红,醉倒在桌上,手旁的酒杯被他打翻,流出粉红的浆液,他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义父,白染……”,越说声音越细,最后竟成了柔媚的女人声。
  再看白染,他正蹙眉看着酒杯,不理白玉蝶的呼唤。
  我眼前朦胧,脑袋也发晕,嘲笑自己耳朵也不灵通了,定是自己听错了,白玉蝶的声声呼唤似锦瑟仙子弹的催眠符,听着听着我就睁不开眼睛了。
  有沾着清水的手拂过我的脸颊,水滴“滴答,滴答……”落入玉盆,忽的香气扑鼻,一个插满玉兰的花瓶放在了我的床头,一双手轻轻解下我的外衣和中衣为我换上轻薄的丝质锦衣,发辫也被解开散落下来。
  虽然我睁不开眼睛,但我能感受到这一切。等全都打理妥当了,我也舒服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外面的夕阳刚好沉到窗棂前,上次喝醉也是在这样的午后,难道是又过了一天?
  我起身下地,也不知是谁给我换的,我身上的衣袍很是肥大,袖子长得可以拖地,不小心拂床头的小木桌,将上面彩绘的白瓷花瓶掀翻,几只玉兰摔在地上摔散了花瓣,我才发现那玉兰几近枯萎,地上没有我的鞋子,我便光着脚走到外面,还是原来住的小房间,沿着蜿蜒的小径穿过池塘与竹林就到了白染住的竹楼。
  他的房门紧闭,窗户却开着,我走到窗前向里观望,看见白染正在为一女子画眉,那女子披散着头发,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见她的正脸,只隐约觉得熟悉,白染也是一样,只着一身中衣,坐在那女子身旁,长发垂到膝上。
  他画的认真,嘴角还时不时地露出恬淡的微笑,画完以后,他起身走到梳妆镜旁,用一支极细的画笔在朱砂盒里蘸了几下。
  我很是不解,看他们这状态,明显是颠鸾倒凤到精疲力竭,还要朱砂干什么?
  白染却用那支蘸了朱砂的笔在那女子的左眼眼底点了一下。
  我情不自禁地抚摸我自己的眼底,那颗红痣本来是金蟾送我的蟾衣,自从被白染穿坏了以后那红痣也消失了。
  这时,那女子被白染拉着手站了起来走到梳妆镜旁,她优雅地坐在圆凳上,白染的双手就放在她的肩上。
  虽然我看不见那女子的正脸,但却能看见镜子里她的样子。
  那是我。
  跟我一模一样的女子。
  莫非是慕容芷来扮作我的样子?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已经心意相通了吗?怎么我感觉不到她在这里?再者,她何时与白染关系这样亲密了?
  那女子对着镜子蹙起眉头,然后一股脑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打翻在地上,还站起来拿着铜镜砸其他的桌子上的摆件,把屋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个稀巴烂以后,她气恼地开始撕白染的衣服,白染只微笑着看她,丝毫不阻止。
  我更加不解,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偷看?要是魔王知道了定要罚你面壁思过。”
  我回头,一看是小地瓜在对着我说话,我又四下看了一遍,确实只有我一个人,“你在跟我说话?”
  话一出,我自己都惊呆了,怎么是青儿那柔弱妩媚的调调?
  “当然是跟师兄你说话,难道这里还有别人?”说完,他也悄悄躲在窗边看起热闹来,边看还边撇嘴。
  我看他这样,就装作不经意地小声嘀咕了句:“这蝎离真是无法无天了,敢在咱们魔王面前张狂。”
  小地瓜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就是就是,也就现在魔王还用得着她,待事情一完,魔王准让她为今天的嚣张付出代价。”
  ……这是对我的印象有多坏?
  小地瓜见我不说话,声音柔和了许多,“师兄,你都已经是魔王的人了,还担心什么?魔王喜欢你喜欢的紧,会一直对你好的。”
  ……已经是魔王的人了。 。
  我仍不说话,他有些着急了,不舍地从怀里拿出半块烤地瓜给我,“师兄快吃吧,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
  我摸摸肚子,确实饿了,就接过烤地瓜开始吃起来。
  小地瓜舔舔唇,又说:“看她还能嚣张几天!”
  O__O〃…
  这些都是白染搞得鬼,是那樱桃酒有问题,白染为了让我放心喝下还特意与迟敖演了一场你不情我不愿的戏码,在白染要喝之前,东珠先尝了他酒杯里的酒,东珠有复原的本领,使得白染的酒无碍。
  他把我变成这个样子是早就预谋好的,在他要借我的蟾衣之前,因为蟾衣不除,那颗红痣会一直跟着我。
  不对,是在我来蓬莱仙岛之前,还记得小地瓜说他师父让他在海边等我,迟敖怎么可能知道我会来蓬莱仙岛?只有白染有这个推算的本事。
  这么说来,没有我的帮助白染未必就不能找回真身,他是在等我来。
  他这么做一定有目的,且看他要如何。
  可是模样变成我的人又是谁?敢在白染面前发这么大脾气的人可不多见。
  白染应该早知道我在窗外了,他向我的方向看来,冲我一笑,小地瓜立刻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整个人埋在窗台下面,他见我还站着,扯着我的裤子就把我往下拉,还说:“万不可恃宠而骄,你忘了魅姬的下场了?”
  魅姬?听着耳熟,对了,是我初见白染时的他身边的侍妾,媚骨天成,五军倾倒,白染行军打仗都不忘带着她在账营里一日三欢,一天,我与白染商议事情完毕,从他的账营里出来正巧碰到了魅姬,魅姬误以为我是白染的新欢,差点用指甲挠花了我的脸,被白染看见,一剑刺死。
  我还记得她死时看着白染睁大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唉,那么漂亮一姑娘死的可惜了。
  看着小地瓜惊悚的眼神,我不得不蹲下身来,在心中提醒自己:“我现在是青儿,小地瓜的师兄,迟敖的徒弟”……迟敖的徒弟?怎么忘了这茬。
  随后的几天里,我甚少与白染接触,倒是迟敖和小地瓜总来找我。
  早上,迟敖傲慢地推门而入,大声质问我:“今日怎么不去给为师请安?”
  我:“……”还要请安???
  迟敖手伸过来摸我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
  我装作整理鞋袜,蹲下身来,“没有,只是鞋子不合脚,磨得脚疼。”
  迟敖手上落空,叹了口气说:“你莫要说这些隐晦的话,金鞋玉履任谁穿着都不合脚,但也不是谁都能穿的,本以为你已经心属魔王,没想到你还在怨恨我,早知你对我如此情深,说什么我也舍不得把你送出去……”
  O__O〃…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原来这师徒早有一腿,白染知道吗?
  迟敖见我沉思不语,又叹了口气出了房间。
  下午小地瓜来找我,先帮我吃完了中午剩的烤地瓜,然后说:“师兄,你怎的不去找魔王了?以前你可是最会争宠,遇到这蝎离你怎么就退缩了?她有那么厉害?不会还是那招‘不争就是争’吧!话说你上次能击败乌鸡精留在魔王身边用的就是这招,可是这蝎离跟乌鸡精不同,我怕你这次还用这招就不灵了,哎,实在不行你就得使出咱们火狐拿手的本事。”
  他自说自话,我听得直拧眉头,但他说的“咱们火狐”让我心神一震,没想到青儿和小地瓜都是火狐,我还一直当他们是白狐,上次青儿晕倒时露出的也是白狐的尾巴,定是高人在他身上施了什么法,即使现出原形也是白狐的样子。
  火狐有天生的摄魂眼,对仙无效,对魔和妖的效果却奇好,所以,他们一般都被仙人收来做宠物,火狐也依赖仙人的保护,离开了仙界,他们便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若是白染知道他们是火狐绝对不会留他们在身边,那作为师父的迟敖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吗?既然是他想法设法送青儿到白染身边的,想必是早就知道的吧,他在谋划什么?。
  如今我是凡身肉体,要是小地瓜和青儿对我用起摄魂眼来,我可招架不住,还是小心为妙。
  一天平安过去,晚上我在房间运功打坐,将青鬼的内丹运转至全身,覆盖了自己的气息,因为我感觉金蟾要来了,我和他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果然,第二天天还不亮,蓬莱仙岛的结界就被金蟾的怪力击碎了。仙岛内外顿时天摇地动,海水翻涌至岛上,淹没了小岛的三分之一。
  白染扶起一颗被海水冲倒的桂树,心疼地咂砸舌。
  他旁边假扮我的大概是白玉蝶,因为这些天白玉蝶都没出现,青儿也没出现,但我肯定青儿不敢在白染面前砸东西,所以,那是白玉蝶无疑了。
  白玉蝶微笑着迎接金蟾,还拼命地揉出两滴眼泪试在金蟾的衣袖上,他顶着我的脸做出这些扭捏的表情让我心里一阵恶寒。
  他抽抽搭搭地说:“亲亲夫君,你可算来了,你若再不来,白染那恶贼可要强纳我为妾呢,我们已有婚约在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金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仔细看他眼底的红痣,不知白染怎么弄的,之前明明是朱砂一点,现在却成了一颗真痣。
  确认无疑后,金蟾僵硬地拍了拍白玉蝶的后背,“莫怕,为夫定要为你所受的屈辱讨回公道。”
  白玉蝶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收起了眼泪,挽着金蟾的胳膊,小鸟依人地靠在金蟾肩头。如小别重聚的夫妻,简直不忍直视,我干脆别过头去。
  白染轻咳了两声,白玉蝶这才有些顾虑地站直了身体,垂手立在金蟾身侧。
  看白玉蝶变得这么乖巧,就知道是白染之前跟他说了什么。
  此时金蟾哪注意到这些,他的脾气比之前更加暴躁,手指关节握得嘎嘎作响,他怒视着白染说:“我们就公平地打一场,输的人主动退出。”
  真没想到他敢跟白染宣战,那可是他爷爷的辈分啊!
  白染大抵也是在意面子,就说:“我只出五成力,你若能赢我我就带着手下离开这岛,留给你们做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  有网了,本来以为下个星期,感动的流泪了。。。。

  ☆、蓬莱无仙境(三)

  
  “谁要你住过的,我们的新房我自会张罗。”金蟾厌恶地说。
  白染嘴角微挑,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他两指在自己胸口点了一下,并念了句诀,一阵青光涌入他体中。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给自己的身体加了限制,最多只能使出五成的力,作万魔之王,他还如此正直,真叫人汗颜。
  白染向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装作没看见,迟敖却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便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正好撞到金蟾胳膊上。
  金蟾厌恶地闪到一边,白染将我拉到他怀里,在我额头偷得一吻,我正要躲避,他手上一紧,把我禁锢住,低头在我耳边说:“看,这就是你的眼光,你辛苦挑的夫君连你都认不出来。”
  我一声不吭,他又说:“就算让他与白玉蝶洞房他都未必分辨得出。”
  白染见我还不说话,气哄哄地把我推到一边。
  我站稳后看见他左手负后,右手对金蟾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开始了??
  金蟾将衣摆往身侧一撩,回头看了白玉蝶一眼,就直接向白染冲去,他双手握拳,那拳头上凝聚着浑厚的仙灵之力,气势之强,将周围的空气碾压,四周登时旋风四起,卷的水和落叶平底而起,旋转到半空久久不落,金色的霞光在他身后如兔起鹘落,稍纵即逝。
  要不是我自小认识金蟾还真以为他有几万年的修为呢。这才几天,他竟进步的如此之快!
  白染凤眼微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金蟾的拳头要打到胸口时才侧身躲开,他身后的湖石布景立刻被击个粉碎,化为烟尘堆积在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这是三千年小妖的修为???
  这还不算,地上的青草树木迅速枯萎,漫到岛上的海水立时干涸,视线所及之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黄沙。
  这场景在三界并不奇怪,很多妖魔靠吸食自然之灵气来增进自己的修为,但奇怪的是金蟾身上并无灵气涌动,说明他没有吸食自然的灵气,造成土地沙化完全是刚才他那一拳的效果。
  这是何等的力量?白染也不得不谨慎起来,他不动声色,身上的魔气却骤然增加,将他紧紧包围起来。
  这时,金蟾又出一拳,同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要把万物化为灰烬。白染迎上他的拳头,与他对打起来,两拳相撞之时,天地之间惊起一道闷雷,天边乌云滚滚,立时遮天蔽日,一道闪电“哐哧”一声劈下,恰恰落在两□□汇之处,两人对垒的双眼被电光照亮,白染的眸子漆黑一片,几乎看不见瞳仁,金蟾眼眸里则是燃烧着熊熊烈火似要喷薄而出,可见他刚才的实力还只是冰山一角。 
  金蟾以迅雷不及之势扫向白染下盘,白染横出小腿将其挡住,又是一阵狂风乍起,金蟾挥出一记勾拳打在白染腹部,白染侧身躲开同时一脚踢在金蟾的腰上。
  金蟾不躲,反而出拳凿向白染的小腿,白染直接改变方向一脚踢在金蟾的拳上。
  白染被那一拳震出三米远才停下,金蟾则是稳如泰山,对白染轻蔑一笑。
  任谁都看出了金蟾之力实在蹊跷,这绝不是他自己的本事,也难怪他刚来就敢跟白染叫板。
  白染回他一笑,舌尖舔舔唇说:“这样才有意思。”说完,他身上的魔气又增加了一倍,原来他刚才并未用出五成的力,而现在他到底用出几成的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向来深藏不漏,总是给敌人一种势均力敌的假象。
  不过谁要是信他谁就惨了,金蟾显然是早知道他不止如此,神色未有半点变化,或许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认为不管白染使出几成的力都奈何不了他。
  白染右手在胸前摊开,一朵青魔冰花在他手掌盛开,霎时,他周围卷起的狂沙也都被困在千万条冰柱之内,他掌中的冰花转动起来,青色的光晕骤然释放,那些冰柱也都冲金蟾飞去,如细密的暴雨,将金蟾的退路全部堵死,根本避无可避。
  金蟾大喝一声,狂沙旋转着拔地而起,形成一个比谷仓还大的圆形屏障,欲将他包围在其中,可白染执意要报那一拳之仇,他左手对着那沙墙无形一推,那沙墙瞬间被青魔冰冻住了,不再往上涨,金蟾的腰部往上还暴露在冰柱的攻击范围内,他本想蹲下身来,可那些细密的冰柱速度忽然加快,如光穿残云,全都打在了他身上。
  金蟾在最后一刻在身体周围设下保护屏障,那些冰柱进入屏障直内就减缓了速度,金蟾身形快如鬼魅,将大部分冰柱击落在地,有几个顾不到的也只是擦伤了他的肩头。
  一开始是斗力,现在他们是要斗法。金蟾刚击落最后一根冰柱就双手相对,平行放在胸前,他口中念着金蟾一族的秘术,旁人都无法听清,那秘术印入血脉,不需要家族教授。
  忽然脚下金光胜放,原来是地下的黄沙全都变成了金粉,对了,这是金蟾一族的点石成金术,说起此术还大有来头。
  金蟾的十八代老祖带领金蟾一族离开终年阴暗潮湿的魔界冥洲,进入光明温暖的仙界九重天,仙界为了招安,任命金蟾老祖为掌管四界金矿的司金星君,那时魔界的魔王还是盗阴阳,盗阴阳常年四处游历,魔界无人看管,才让金蟾一族有机可乘,魔界其他家族纷纷效仿,陆续搬出魔界,魔界动荡不安,十室九空,长此以往必灭无疑,盗阴阳不知得了谁的消息,赶了回来,他强行在魔界设下天地限制,此后魔界众多妖魔们没有魔王的准许就只能进不能出,盗阴阳为了惩罚背弃魔界的金蟾一族,他借住金蟾老祖的职位之便抽走了四界大部分金银送入魔界,金蟾老祖闯下大祸被仙界打入天之涯,那里也是终年阴暗潮湿不得一缕阳光。
  兜兜转转,金蟾一族的巢穴还是脱离不了阴暗之地,但金蟾老祖原本也是魔界之人,与魔界有相同的爱好,他偏爱黄金,在职期间,他偷吃了《通天经》里的点石成金术,化为己有。金蟾一族就是有这个能力,要学什么只要将其吃进肚子就行,还能通过血液传承到下一代,所以金蟾一族的孩子刚出生就是无所不知的天才。
  金蟾也是,他自幼便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样样精通,还热衷于此,整日里像个儒生。
  可现在在他身上只有凛凛杀气,地面的金粉炽热无比,片刻便融为金水,除了金蟾和白染,其余人全都飞到空中,迟敖腾起时还顺便拉着我的胳膊。
  底下的金水咕嘟咕嘟不停地冒着气泡,一个个金色的圆疙瘩凸起出来,越长越高,越变越大,最后形成十八个金灿灿的罗汉围绕在白染周围,金蟾催动功力,十八个金罗汉艰难地抖开腿脚,启动了“万宗降魔阵”,如沉睡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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