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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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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华不知从哪里采的花蜜,每天来喂我吃下,这里没有蜜蜂,这花蜜如何而来?她也再没有让我吃那甘甜的花卵。
又过了三天,藤华扶我坐起来,“青衣,你试着走走看?”
此时,浑身的疼痛感已减轻了不少,也不知藤华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林子里除了树就是藤,除了藤就是花,我还从未见过一株药材……
我双脚刚踩在地上,双腿就开始疼,一处疼,全身都跟着疼,但我必须忍住,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咬紧牙关,一步步走下去,麻木了,却也不那么疼了。
我的眼睛还是系着丝带,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向藤华的方向走去,我听见她压抑着的啜泣声,“青衣……”她过来扶住我。
“藤华,你是如何治好我的?”
“……你莫要管这些,又不是什么重伤,我有的是法子治好你!”她沉默了一会才说出话来。
我感觉有些不妙,是藤华,好像出什么事了……
又过了两天,藤华告诉我可以解下系在眼睛上的丝带了,她不来帮我,让我自己解开,我有些不解,藤华平时最会照顾人,也最照顾我,而我躺在床上的这几天,她除了帮我敷药,却甚少和我接触。
再多想也没用,我解开丝带,眼前朦胧一片,能模模糊糊看见藤华房中的摆设,却不见藤华,心中突然缺了一块,空气也变的沉闷,“藤华?”我试着喊了一声,没人回我,我又喊了一声“藤华!”还是没有回应。
我走出笼,外面灰蒙蒙的一片,我知这是白天,身体的伤还是很重,现在勉强能行走,我也不奢求再用轻功,就一步步向外面走去,这林子大的出奇,而且四处景致都一样,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我只能用模糊的眼睛努力的辨别眼前花的大小 ,顺着花小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处地方,藤蔓上铺着风干的大花瓣,我觉得有些熟悉,想起来这是自己来时铺下的。
我走到附近的一颗大树下开始向上爬,树皮磨得我腿上的伤又裂开了,我没管,一口气爬到最顶上,那里放着我的剑和书黎给的包袱,我将它们取下,背在身上继续往外走。
这一走,就是走了七天七夜,我不敢睡,怕睡着了被藤蔓缠住,我现在不能动武,对付不了那些藤蔓。
这几天的行走让我疲累不堪,双脚发软,双腿打颤,眼睛看东西却越来越清楚,藤华的药真是好用!
在看见地上的花儿小的只有指甲那么大时,我高兴的躺倒在地上,一切都有希望了……
爬起身来,正要继续向前,一条匍匐拖地的声音向我靠近,我以为是蛇,拔剑转身就要刺去……
“青衣……你,你果真要走?”
手中的剑掉到了地上,眼前的,是藤华?她脸上布满邹纹,头发灰白,干枯蓬乱,腰际以下是一根粗壮的藤在支撑着身体,她就是用这跟粗糙的藤,蛇游到我面前,“青衣,你不要出这林子,你会死……”
我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心里满是酸涩,上前抱住她,哽咽不能语,好半天才能开口,“藤华,我不会死,我与你们不一样……”藤华,藤华……你要我如何忍心再欺骗你!
藤华身子一软,倒在我怀里,我看见她身下的藤消失了,换成两条腐烂的双腿,我如何不知她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眼泪再也忍不住,滴滴落在藤华身上。
藤华两眼无神,愣愣的看着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再次抱紧她,“藤华,我骗了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求你,求你千万别这样!再者,等我办完重要的事,再来将这条命还了你也行……”
“我要你的命作何?”她颓然开口,脸色发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个垂暮的老人,我心里怕的不行,怕藤华就此消失了,我才知道我心里爱着她,就如爱我的母亲一般……
“藤华……”我抱着藤华往林子里跑去,待跑到深一点的地方藤华的喘息声才平复下来,我却两眼发黑,直直倒在地上。
藤华又要来扶起我,我阻止了她,强撑着一口气,笑着对她说,“藤华,请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再不对你说半句假话,你还要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林子……”
藤华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最后还是回到了林子深处。
我也安下心来,开始往回走。脚底起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又饿的饥肠辘辘,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真是一顿饭难倒英雄汉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脚下一滑掉进了泥潭里……
啊!不会是瘴气林周围的那片沼泽吧!饿的大脑缺氧,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本想回头往岸上爬,可是这里土质疏松,又寸草不生,往上爬倒是拔下了一层泥土,沼泽与岸的分界线很不明显,过渡的很自然,都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只能用手支着比沼泽稍硬实点的地方,希望有人来呢帮忙。
从中午等到下午,我差点睡死在沼泽里。
醒来时只有沼泽已没到下巴了,如今孤身一人掉到这里可如何是好,不能挣扎,否则越陷越深,做了个深呼吸,平稳了心境,心想,从恒者吉,背恒者凶,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办法。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一个老头牵着一头黄牛从远处缓缓走来,我连忙向他招手大喊,“大爷,这边!这边!”
那大爷听见有人喊他,猫着腰,探着脖子往这边寻来,走到离我三步远的时候揉了揉眼睛,使劲往我脸上看。
那大爷应该是老眼昏花了,看不清楚,又走近两步“大爷,你瞅啥呢?还不快拉我上来!”说完,我向他眨了眨眼睛。
谁知那大爷怪叫一声“啊……鬼呀!”撒开一双老腿掉头就跑。
“哎,大爷,别跑啊,我是人,不是鬼,您眼花了吧!”
“啊!红眼睛的女鬼呀!”
什么红眼睛的女鬼,见到本姑娘漂亮就以为是鬼,住在山沟里的大爷就是没见识。
“大爷,别跑!你今天要是见死不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大爷一听我说这话,跑的更快了!
“喂,大爷别跑呀!鬼能掉到沼泽里出不来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到了效果,大爷又一步一步走回来了,像小绵羊碰上大灰狼似得,远远地跟我喊话“你真不是鬼?”
“大爷,俺真不是鬼,俺是来上来采药的,回来的时候没注意,才掉进这沼泽里。”
话说,我这是在哪儿?四周没有来时做的的木桥……这瘴气林周围都布了机关,大爷是如何进来的?
“那你不是鬼,你的眼睛怎么是红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眼睛是红的,算了,先糊弄过去再说“俺一个姑娘在这山林里害怕,七天七夜没敢合眼,把眼睛熬红了。”
大爷又跟我确认了几遍,直到确信我真的不是女鬼才拉我上来。
终于脱离了魔沼,松了一口气,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我眨着一双红眼睛很无辜的看向大爷。
“嘿嘿,小丫头,饿了吧?”
“是呀!是呀!大爷你有吃的吗?我都七天七夜没吃东西了。”
“走吧,前面半山腰上的草屋就是小老儿住的地方,我给你做饭吃。”
“谢谢大爷!您真是个好人,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还给我饭吃,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您!”
“哎呦!举手之劳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得!小老儿我无儿无女,你来陪我吃饭也省的我一个人闷得慌。”
大爷带我从一条修好的路穿过沼泽,我不禁更加好奇,这条路是谁修的?要知道,在沼泽上修路
并非易事,像大爷这样的村民,再来五个也修不好。
“大爷?您可知这条路是谁修的?”
“这条路啊,早就有了,我也不知道谁修的!”
……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到了半山腰的草屋,此时天已昏暗下来,大爷将牛拴好,让我进屋歇息,自己进灶间做起饭来,不消一会,便端来两碗热腾腾的红薯粥,红薯香甜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嗅觉,不禁咽了口口水。
“小丫头,我这儿可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只有这红薯粥,你就将就着填饱肚子吧!”
“大爷,现在对于我来说,这红薯粥就是燕窝鱼翅、鲍鱼海参。”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
“呦呦呦……慢点,别烫着!”
“嗯嗯……真好吃!真香!”
吃过晚饭我在爷爷的草屋里过了一晚,实在累极了,将脚清洗干净,包扎好,就沉沉睡去,这一觉,睡的极香。
第二天一早醒来,跟爷爷打听了一下,想要进城还有很远的路,我怕是之前眼神不好,迷了路,走到瘴气林的南边去了!
怎么说得有匹马才行啊,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马呀?
又向大爷打听了一下,果然周围没有人家,有人家也不一定有马。
“小丫头,我看你脚上的上挺严重,不能在走路了,要不这样吧,我这里有两头牛,一头生病的老牛,还有一头结实的壮牛,这壮牛我还要耕地用,不能给你,那头生病的老牛也活不了几天了,你就骑走吧!省着死在家里,壮牛和我看着都伤心。”
我想着这大爷一个人在这里深山拓荒,着实不易,这两头牛平时定当是宝贝一样,如今看我可怜,就这样给了我一个陌生人,可见大爷的心地善良、朴实。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谢过大爷了!”
告别大爷之前,我将一个金元宝偷偷塞到大爷枕头底下,虽然知道大爷不一定能用的着,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大爷也给我包了几个玉米饼子让我路上吃。
没有再留恋,骑着掉毛的老牛一个人上路了,老牛虽然走的慢,但步幅稳健、踏实,翻山越岭也不颠簸,我掏出挂在腰间的玉笛附在嘴边吹起来,一会吹高山流水,一会吹百鸟朝凤,一会吹摄魂曲,老牛不管听到哪首都是一个步调,颇有点对牛吹笛的感觉。
走到最近的村子里时已是晚上了,大爷给的玉米饼子让我路上吃完了,我便找了户农家借宿,给了那农家十两银子,高兴地那家媳妇又是杀鸡,又是包饺子,比过年还热闹。
看他们一家人这样简单又安详的生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仿佛永远都不会轮到自己头上,父亲康复以后就是东元的皇帝了,可是我却丝毫开心不起来,父亲当了皇帝会有更多的事情处理,怕是会更辛苦,父亲喜欢当皇帝吗?
就这样连续走了十来天,穿过了七八个村子,终于在一天中午看见了城门,烈日当空,晒得我和牛兄都萎靡不振,牛兄磨磨蹭蹭在原地转悠,不肯往前走。
我赶紧好言相劝,“牛兄,我保证再走上小半天就让你好好歇息,给你最好的青草,麦子、黑豆管饱,山泉水让你牛饮,一准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牛爱吃什么,就照马的爱好说了。
老牛‘哞哞’的叫唤,踢踏着蹄子耍起了牛脾气,还是不肯往前走。
“哎哎,牛兄,牛兄,我保证再给你找上十个八个的漂亮小母牛陪你,个个蹄正臀圆,包您老满意,怎么样?”
“哞……哞……”老牛兄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像打了鸡血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往城门口奔去,速度比平时还要快上几倍,感情这老东西是想母牛了。
想想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和大爷一起生活在深山老林,后来又来了一头状牛,还是雄性,是个人都能憋疯,更何况是一头头脑简单的畜生牛。
本来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将老牛换成马,但想到这事大爷心爱的牛,忍痛赠给我的,况且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和牛兄也很有默契,就没舍得。
听大爷说他自小就与这头牛生活在一起,大爷看起来也六十多了,莫非老牛兄也六十多了?不会吧,再熬个四十年就能熬出一头百年老牛精了,也不知老牛兄得的是什么病,能不能再挺个四十年。
想到自己眼睛还是红的,不想吓到别人,于是又用之前藤华给我敷眼睛的丝带将眼睛蒙住,反正
我现在功力恢复一些,若有东西近身一定能感觉到,用不用眼睛关系也不大。
骑在老牛身上,悠哉悠哉的进城了。
能感觉到一双双目光射到我身上,我没去理会,也是,一个瞎眼的姑娘骑着老牛,这造型是够别致的。
我能忍受射到我身上目光,但不能忍受伸向我腰间的手,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定碎银子,手指轻轻一弹,准确的飞向那三只手的,谁知,没听到没听到预计的呼痛声。
“谢小姐赏赐!”清脆爽朗的男声传入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火影片头曲换了,没有以前的好听了
还是喜欢dose的《红莲》,超有感觉。
欢迎大家给我的文章提出意见……
☆、夏日鸣金蝉
这小子有两下子,听这声音跟自己年岁差不多,竟然有如此身手。这招看似简单,事实上,力道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他能一下子接住,说明不是普通的扒手。
不禁对他产生好奇,扯开眼前的锦带向他看去。
深褐色的皮肤,好像常年沐浴阳光,身材修长健美,面容俊朗,一双狭长的眸子又为他增添了几分阴柔和妖娆,特别是那双金色的瞳仁,更是闻所未闻,竟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而那金瞳男子看到我时,眸光微闪,像是透着些许压抑和激动,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小姐有一双红色的眸子,真是少见啊。”
“哈哈,彼此彼此。”看来他是对我的红眼睛感兴趣。
“既然小姐赏赐了在下银两,在下自当为小姐做点什么,以聊表谢意!”
“公子客气,只要离我远点就行了。”
“哈哈,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公子也不似寻常人。”
“小姐过奖了,在下只是腹中饥渴,身上的盘缠又花光了,恰巧看到小姐从面前走过,腰间别着玉笛,所以想拿来换口饭吃,既然小姐刚才已出手相助,送了在下银两,在下又岂会得寸进尺?不过是感念小姐心地善良又与众不同,想与小姐交个朋友,不知小姐可否赏在下个面子?”
“哦?我却不知道公子还需要别人赏面子。”我并不看他,说完便重新用锦带覆上眼睛自顾自的走了。
只听见后面传来金蝉的声音,“哈哈哈,是了,是了……”
不知道他说什么“是了”,但为了表现出我的与众不同,我是不会去问他的。
不一会,那小子就跟上来了,“不知小姐要去何处?在下正好闲来无事,不如送小姐一程。”
“还是算了吧,我若与公子走这一路,腰上这玉笛恐怕不保。”
“哈哈哈……”他却只是笑了笑,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跟着。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慕容山庄,杨管家出来迎我,看见我眼覆锦带,吓得声音都发颤,“大小姐,你的眼睛?”
我一把扯下锦带“无妨,就是最近没休息好,得了红眼病。”
杨管家看着我通红的瞳仁还想说什么,我向他挥挥手说我了累了,他只好闭了嘴。
我将老牛交给管家,交代用上好的草料、麦子、黑豆、山泉水招待,并再选十头蹄正臀圆的漂亮小母牛伺候就寝。
杨管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照做了,我拍拍老牛兄坚实的后背与他告别了。
也不知道慕容芷和吴天在不在,不过我是累狠了,多少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想到柔软舒服的大床,就直奔我的清莲阁去了。
秋水见了我也好奇我的眼睛,我没理会,只吩咐将我平时爱吃的菜色都端上来,便倒头就睡。
这一躺下才发现,浑身酸痛,便翻个身趴在床上,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起来,这时有一双手轻轻地拨开了我的手开始帮我按摩起来,按的方位正式后背的筋脉穴位,力道也恰倒好好处,非常舒服,我也没多想,应该是哪个侍候的小丫头吧,记得醒来给她加薪。
不知不觉就沉沉睡着了,只感觉那双手像有魔力般按上了我的肩膀,后背,腰身,胳膊和腿,所到之处无不如温水漂过经脉一般,我舒服的哼了两声,他又将我翻了个身,胸前一轻,我知道自己的外套被脱掉了。
“大小姐,晚膳准备好了,现在要用餐吗?”秋水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面前一个人也没有,给我按摩的小丫头呢?
一鼓作气,挣扎着起来,外面,秋水已布好了餐在桌边等着,“秋水,刚才谁在房间伺候?”
“回小姐,只有奴婢一人。”
“哦?”莫非做梦了?但看着胸前敞开的衣襟……“你先下去吧。”
秋水应了声“是”就退到门外,将门关好。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我最喜欢吃的,水晶牛筋、奶汤蒲菜、荷叶烧鸡、千叶烧鱼、爆炒海
参……,还是家里好啊,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起来。
“呦呦呦……堂堂慕容将军家的千金大小姐,就这种吃相。”
不知何时那金瞳的小子已坐到了我对面,我惊得站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慕容山庄的护卫又不是天兵天将,我如何进不来?”
慕容山庄的护卫都是父亲的亲兵,防护是一等一的好,这小子能轻松进来,还没被我发现,武功绝对不在我之下,“你来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见慕容小姐心地善良、与众不同,有心结识,就过来了。”边说还边给自己盛了
一碗饭坐在我对面桌边大大方方的吃起来。
“你在别人家里,难道不知道客气点吗?”
“小姐也说了,我须别人给我面子,自己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
“你……”跟他说话真的很内伤,跟书黎有的一拼。
“再说,在下刚才辛辛苦苦给亲手给慕容小姐做全身按摩,讨碗辛苦饭吃,总不过分吧。”他瞟
了我一眼,眼神带着些许玩味。
“哦,对了,在这世上,慕容小姐还是第一个有此等福气能享受在下亲自侍候,若是喜欢,在下可以经常……”说着眼睛还瞟向我的胸前,“呵呵……”
我才恍然,刚才衣服被解开了,我想着吃完饭就要睡了,就直接懒得在系上,此时外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粉红的肚兜完全暴漏在他戏谑的视线中,赶忙把衣服拉好,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脸上火辣辣的烫。
“刚才是你?你这个登徒子。”
“哦,那看来慕容小姐很喜欢登徒子呢!刚才可是叫的很欢心呢,即是小姐喜欢,在下做一回登徒子也无妨。”
“滚出去!”我虽然一向喜欢装傻充愣,但并不是真的没脑子,跟他说话却一句也反驳不上来。
眨眼间,他已近在眼前,深褐色的皮肤,金色的眸子,黝黑深不见底的瞳孔,只离我一指的距离。
我才知道这小子武功深不可测,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渐渐靠近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连忙向后仰去,他却用大手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拉回到他的怀中,紧贴着他的胸膛。
不知为什么,我却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不要这样跟我说话,记住了。”他说的温柔,语调中却带有危险的气息。
我自知不是对手,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乖觉的点点头,他却低头轻轻在我唇上印下一吻,淡淡的,有青草的清新,“这才乖……咦?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上古千生的味道?”
“你到底是谁?”他竟然知道自己体内有千生蛊。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就是了。”他在说这话时眼里竟饱含着克制的深情与温柔。
我被他那双金眸看的不知所措,竟愣在那里。
“你不是饿了吗?快吃饭吧。”他松开搂在我腰间的手,对我温柔一笑,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坐在旁边自己吃起饭来,他用餐姿势优雅,像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一般。
看我还坐在那里看着他发愣,他笑着的给我布了几样菜,“光看我就能看饱吗?以后天天给你看,如何?”
“哼,真不要脸!”不再理他,开始享受久违的大餐。
他却不生气,好像心情很好,还时不时的给我夹菜。
用过晚饭后,我想去找简牛他们,问问这几天的情况,就出门向庄外走去,金眼小子就跟在我后面,我没管他,继续向前走。
到了山庄外面,在山下村子里找了一圈,果然看见了简牛和四个士兵。
“大小姐!”他们要向我行礼,被我制止住了。
“只管说事,无需礼节,这些天那两人的动静如何?”
“回大小姐,二小姐跟吴天二人只在七天前的晚上出去过一回,至今未归,至于去向,恕属下无能,吴天武功高超,不是我等能跟踪的。”
“嗯,无妨,只要你们人能安全归来就好!”
他们几人互望一眼,眼里闪着感动,这让我无所适从,这里也没什么事能用得着他们了,我便吩咐他们先回军营。
我转身往要回慕容山庄,却发现那金瞳小子不见了,不见更好,省的多处许多事端,我便一个人回到了山庄。
到了爱莲居,发现舅舅一家都在那里等着,舅母上前来拉着我的手,责怪的说到道,“你呀!许久都不回家,回家还不打声招呼。”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向他们赔罪,“舅母恕罪,我此次回来有要事在身,只打算留一个晚上,所以没有惊扰舅母。”父亲遇刺的事被封锁了消息,所以他们都还不知道。
“既然你有要事要办,一个晚上可够你办的?”舅母长得跟母亲有五分相像,跟我说话又非常随意,所以我对她印象极好。
“我的事已经办完了,这次回来是特地安顿我的坐骑老黄牛,以后老黄牛还要劳烦舅母多照顾着点。”
“你这丫头!感情我们一大家子都比不上一头老黄牛?如果不是因为那老黄牛,我们怕是再过个
十年半载也见不上面了!”
舅母说的是事实,我只好安慰他们说:“以后我们都搬到京城去住,不就能日日相见了!”
舅舅也觉得舅母话多,过来将她拉开:“你就少说两句吧!”又转向我说:“听杨管家说,你得了红眼病,我们南疆有一种秘药,治红眼病效果特别好,这不,上次小宝得了红眼病,只涂了一
天就好了,你也拿去试试,每天早晚各涂一次!”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我。
我连忙接过:“只是一点小病,舅舅还记挂着!”
表哥段千寻和表姐段千羽也过来问候我。
表姐给我绣了一个南疆人平常背的挎包,“虽然这是南疆人才背的,但放东西却很方便,表妹若是不嫌弃就收下!”
那挎包绣工精美,纹路漂亮,我自然高兴的收下:“这么漂亮的绣工怕是有价无市,也只有表姐这样能干的才绣得出来!”我观表姐长成大姑娘了,开始展现出女人的柔美,便问道,“表姐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可曾订过亲事?”
表姐听我问起这个,脸一下子红了。
还是舅母过来打圆场:“早就定下来了,就是你父亲手下的那个甄将军!”舅母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只是,甄将军怕这次打仗出什么意外,所以要等战事结束后再迎娶千羽,听说战时甄将军被俘,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甄将军并非真的被俘,这只是父亲的一个计谋,舅母不用担心,只管让表姐安心待嫁!”
话说回来,甄将军到京城以后肯定不是做俘虏那么简单,父亲定安排了他别的任务,是什么样的任务能让父亲动用自己手下最强悍的甄白角去做?
我本身就是个三俗、八卦之人,又问了表哥的婚事。
表哥倒是坦然自若的应对我,“表妹可以改行做媒婆了!”
“你要是找不到嫂子,我就甘愿做媒婆帮你找,可惜表哥一表人才,表妹就是有力也没处使!”
“你这个丫头,以前也不似这般会贫嘴,如今真是在听风阁学机灵了!”
表哥的婚事没问出来,我又问小宝的婚事。
小宝惊恐的躲到舅母身后,舅母责怪我说:“小宝才多大?”
谁知小宝却一下子站出来,“母亲,我已经长大了,我要娶芷儿!”
我听了他的话,惊得长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显然也都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小宝。
舅母最先缓过神来,照着小宝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说什么胡话!芷儿比你大,你应该叫芷儿姐
姐,真是没大没小!”
小宝并不怕舅母,“我不要她当我姐姐,我要她当我老婆。”
舅母赶忙捂上他的嘴,在他耳边叮嘱他半天,让他不要乱说话,直到小宝点头同意,才放了他。
我乐得哈哈大笑:“舅母不用担心,童言无忌,等小宝长大了就不会这样说了!”
小宝听了我的话,愤怒的要反驳我,却被舅母两道犀利的眼神给杀了回去。
我又乐得不行,笑了半天,最后又向他们问起慕容芷的近况。
舅母告诉我:“自从吴天道长来了以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芷儿的病再也没犯过,前两天,道
长刚带着芷儿外出寻药去了,说是瘴气林里有一种药可根治慕容芷的病症。”
简直荒唐,瘴气林里哪有什么药材,藤华为了救我不惜毁了自己的根,要是有药材,何须做到这种地步?
我当然不能跟他们说这些,只是随便夸了吴天两句。
又与他们说了半天话,天色渐黑,他们才离去。
我让下人去温泉打来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才满意的上床休息。
夏日的晚上,蚊虫飞舞,蛙鸣四起,我点着驱蚊的熏香,裹着薄薄的锦被沉沉睡下,恍惚在梦中,有淡淡的青草香传来,一条清凉的手臂从身后将我抱紧,温润的气息吐在我的后颈,让我全身一阵麻酥,有一个声音在说:“阿莲,我好想你!”
我睁开眼睛,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声音是是谁,“金眼睛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跑我床上来干什么?”我气哄哄的将他推开,幸好今天没裸睡。
“我没地方睡,只能来找你挤挤喽!”他说完,还厚颜无耻的将锦被盖在自己身上。
我一把将其扯掉,谁知他脱的只剩一条底裤,一具健美光洁的身子就展现在我眼前,那小麦的肤色更衬托了身体的线条感,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不知为何,我想起陆静烤的野山鸡,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他发现了我这小举动,嗤笑了一声,“怎样?是不是很有食欲?”
“是!”我很诚实的答道。
“那就让我来喂饱你!”说完他的手就向我伸来,我一个后翻,跳下床去,躲开了那只手。
“我若是饿了,自会吃饱,不劳烦公子,倒是公子饿了,可将衣服穿好,我叫下人送些吃的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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