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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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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坏人
  果真是她主动去见他的,确切地说,是不期而遇,不,是工作安排。
  周六,于兵和小卫陪着她一同去拍广告。广告导演助理通知在西单商场前碰面,透过车窗的暗色玻璃,她瞧着停车场那辆保姆车有点眼熟。正要细看,车门一开,秦沛从里面出来了,非常招摇地向她送来一枚飞吻。
  她的心咯了下,停跳半拍。
  紧挨着保姆车的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夏奕阳浅蓝的衬衫,烟灰的长裤,闲闲地倚在车门上。眉宇间,天高云淡,风和日丽。
  “瞧,他才是叶姐的真命天子。”小卫是他的超级粉丝,有些日子不见了,兴奋得不能自已,忙不迭就向于兵炫耀。
  于兵嘴张成半圆,“真的假的?那……那是夏奕阳主播!”
  小卫耸耸肩,“那又怎样?咱们叶姐也是电台招牌主持人,门当户对,男才女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怎么从来没在电台里见过他?”
  “你以为名人谈恋爱都象你一样,不要脸地牵着手在大街上显摇?”
  “我只和你在大街上牵手过!”
  小卫一愣,随即慌乱地把视线挪开,“啊,啊,这天真热呀!”
  于兵纳闷地看着她,他觉得还好呀,今天只有二十八度。
  叶枫额头现出三条黑线,秦沛一行正向他们走来。
  没办法假装看不到,况且,她意识到扮演她丈夫的人选是谁了。狠狠地朝笑得龇牙咧嘴的秦沛射去一记眼刀。
  秦沛皮厚,毫无感觉,“不需要我介绍了吧!”他一条大腿抖个不停,得瑟地看看两人。
  叶枫真想踹他几脚。
  工作人员都是叶枫没见过的,不解地相互交换着眼神。
  那人倒很体贴,笑得如沐春风,“当然不需要,我和叶子是同学,也是朋友。”朋友的定义很广,具体是哪种,各人体会。
  众人了然地点点头,唯有小卫笑得心花怒放。
  “夏主播你好!”她喜颠颠地上前打招呼。
  “小卫,好久不见,变漂亮喽!这位一定是于兵了。”他朝于兵伸出手。
  于兵受宠若惊地双手握住,“是的,我是于兵。夏主播怎么知道……”
  “叶枫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胡说,她从来就没说过。叶枫眼刀刷地挥了过去。
  他平和而又友善地接住,靠近她,柔声道:“今天收工不会太早,昨晚睡得好吗?”
  她咬牙切齿地压低嗓音,“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那人无辜地眨了下眼,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恍然,“比你早几分钟而已,刚刚下车才听秦导说的。我们好象挺有缘的,和别人拍还要酝酿一下感觉,是你,我轻松多了。”
  她只觉心口一阵腥甜,忙梧住嘴,生怕会吐血而亡。
  不过,这又怎样?大家都是敬业而又专业人士,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之中,何况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有什么事发生呢?她嘲讽自己的庸人自扰。
  秦沛过来交待拍摄要求,要两人表砚得象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在普通的生活小细节中体现出对彼此的爱,对家的爱,对这座城市的爱。
  “以后和你算账。”在别人听力范围之外,她郑重威胁。
  秦沛呵呵一笑,“要算也算不到我头上,我是被逼的。”
  “你知情不报。”
  “这不是为了加大惊喜的力度吗?剧透太多,谁还看你的戏?”
  她回以一抹凛冽的冷笑。
  拍摄不算很顺利,要拍出普通人的情境,不能清场。周六的商场,人本来就多。看到摄像机晃动,又认出男主角是夏奕阳,那女主角听说是《午夜倾情》的叶子,人群象潮水般就卷了过来。
  叶枫纵使在镜头前演练过,哪见过这阵势,不谈对视夏奕阳的眼神,就连笑都象哭。
  “你这哪象是他的妻子,分明就是他的一个仇人。”几次NG之后,秦沛火了。
  一语道破真谛。叶枫哭丧着脸。
  夏奕阳向秦沛摆摆手,他倒是一派镇定自如。他牵着叶枫走到拍摄车的后方,那儿有一块荫凉。
  叶枫的脸有太阳晒的,也有急的,红得象烤炉上的虾,鼻尖上密密的汗珠,而手因为紧张,一片冰凉。
  他从车里抽了张纸巾小心地替她拭了拭汗,以防弄化了妆容,“你就想像你现在坐在直播间,那些看你的人都是你忠实的听众。在听众面前,会紧张吗?你可是他们的心灵鸡汤。”
  “我没办法想像,一抬眼,就看到一张张兴奋莫名的脸,心就慌了。”她绞着十指,无助地噘起嘴,根本忘了自己要和这个人划清界限的。
  “你干吗要看他们?你应该看着我呀!我们一起逛商场,为我们的家添置家饰,你说你喜欢紫色的窗帘,我说我喜欢米色的。你说沙发买真皮的,比较好打扫,我说布艺得可以经常换风格……”
  “我喜欢的是布艺的。”她脱口反驳。
  “行,那我看中的是真皮的,黑色的。”
  “不要,那种是会议室的布置,放在家中,太冷硬沉闷。”
  “好,听你的。”
  他笑了,牵住她的手,走出荫凉,悄悄冲秦沛递了个眼色,“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书桌?长方形的?还是半弧形的?”
  秦沛会意点头。
  “当然是长方形,最好能是樱桃木的,有种厚重踏实感。”
  “哦,要求很高?北京哪家家私城有樱桃木的书桌卖?”
  她抿嘴一笑,“我就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我要当真的,明天就去打听。”他扬起眉梢,俊眸中荡起一抹纵容的宠溺。
  “卡!”秦沛一声大叫,把叶枫吓了一跳。听到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才知道不知不觉中已经拍摄完成了。
  她羞窘地抽回手,佯装自然地走向小卫。
  “叶姐,你和夏主播看上去真有爱啊!柔声曼语,眼神脉脉,连笑都比平时动人三分。”
  “去你的!”叶枫填了一句,转过身对,看到夏奕阳被一群人围着,举起手机,拍个不停。
  他笑意温和,非常合作,察觉到她的注视时,他偏过头,无奈地挤了挤眼睛。
  接下来,香山和小区的拍摄,她就放松多了。只NG了一两次,就OK。秦沛让她两天后去央视配个音,然后进入后期制作。
  收工时,已是暮色苍茫。大批人马拉到一家越南菜馆,庆祝收工。餐厅很大,布置得极具亚热带风情,没有包间,只用草帘、矮的木质屏风与阔叶植物隔出相对独立的空间。人多,要了两张桌。他们让撤去一扇木质屏风,这样两张桌子喝起酒来才热闹。
  秦沛一上来就点了几大扎冰啤,每个人倒了一大杯,对女士没要求,男人们必须一口净。
  叶枫看着冰中冒着白沫的液体,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凉得她打了个冷战。
  夏奕阳平时也不碰酒的,今晚可能是开心,来者不拒,谁敬他都喝,而且还主动出击。不一会,几大扎啤酒就见了底,秦沛一挥手,又让送来几扎。
  叶枫眼风罩着他,嘴直撇。那个人的胃最近看来是很强壮的。
  吃完出来,女人们一个个还是淑女模样,男人们要么脸红得象关公,要么又唱又哼,象个疯子。只有他步履正常,举止沉稳。
  于兵的酒量最差,还不及小卫,夏奕阳敬了他一杯,人就挂了,早早地由小卫架着扔进后座,呼噜打得几里外都听得见。
  叶枫打开车门看了看,让小卫开车送于兵回去。她找秦沛送。
  秦沛没有答话,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不敢置信,“上帝,他是要自己开车回去吗?”
  她顺着秦沛的视线看去,夏奕阳按下遥控钥匙,打开了车门,探身上了车。顶灯射下来,照得他的脸火红如霞。
  “我为他祈祷,一路平安吧,千万别在半路上遇到警察大叔问好,那样就麻烦了。”秦沛念念叨叨,双手合十,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小枫叶,你是要搭便车?好,上来吧!”
  “秦导,你别让夏主播开车,他今晚真喝得不少。”坐在驾驶座的上一位美女担忧得脸都皱起来了。
  “我也喝得不少,你怎么不关心我?”秦沛很是吃味。
  美女翻了个白眼,“关心的人多了去。”
  “我只在意你的关心。”
  美女做了个要呕的手势,把头别过去,不理他了。
  秦沛无趣地摸摸鼻子,头一扭,咦,刚刚要搭车的人哪去了?
  朦胧的视线里,有一抹纤影在夜色中向帕萨特飘去。
  他闭了下眼,缓缓把车门拉上,“各人自扫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咱们走吧!”
  车开上大道,他朝后又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别人都说我是个坏人,其实我真不坏。事实上真正的坏人,一般看上去都象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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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午夜倾情
  夜色如水。
  叶枫深呼吸几下,走到帕萨特驾驶座那边,冷声道:“下来。”
  他抬头看看她,“别闹,你开车的水平我见识过。”
  她真想甩门扬长而去,可是她的脚却象定在那儿了。“坐那边去。”她抢下他的钥匙,朝副驾驶座呶了下嘴。
  他可能看出她不是开玩笑,没再说别的,叮嘱道:“开慢点!”
  两个人呆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流动得特别缓慢。“你妹妹什么时候来北京?”她没话找话说,瞟到他手按在胃部,微低着头,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的脸一下拉长了。
  “国庆以后吧,说现在票不好买。来了,她会去找你的。”
  “找我有事?”
  “她没告诉我。”
  “她有没告诉你要多注意身体?”她车技还是有一点进步,开得很平稳,只是情绪波动很大。
  他轻笑,“我很少和秦沛打交道,处过了才知道他挺仗义的,也很风趣。”
  “是吗?我从没发觉他有什么优点,除了比较滥情、花心。你要是和他为伍,也会大享艳福的。”她很是不屑。
  “你这口气象是一个吃醋的小女人。”
  “吃醋?我吃谁的醋?”迎面疾驶过来一辆车,没有换灯,车灯晃得她眼睛睁不开,突然后面有人违章超车,生生地擦近她。她反射性地打了一下方向,随即意识到操作有些过度,却有人比她更快地一把替她握住了方向盘。
  她惊出一身冷汗。
  险情过后,他仍是没有放开,只是松了力道,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此时,她的手仍是冰凉的,而他的手很温暖,灼烫着她的皮肤,同时也灼烫着她的心。
  有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停车换档时,她要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瞬间抓紧了。
  “我在开车。”她冷冷地睨他,觉得自己有点残酷。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张开手掌,却又象少了什么。
  终于,她将他平安地送到了小区的公寓楼下。
  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不由地想起自己那天搬离的情景,心里面微微泛起了几丝波澜,幽怨地瞥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上电梯应该没问题,她就不再充天使了。“你上去吧,我也回去了。”她把车钥匙递给他。
  他蹙起眉,“我送你。”
  “不要,小区外面好拦的士的。”她对这儿的情况非常熟悉。
  “你知道外面几点了吗?”
  她刚看过,十点半。“不算太晚。”
  他的眼神微微一沉:“那种心惊肉跳的日子我不想再经历,我……”他突然紧咬嘴唇,脸色倏地发白。
  “你是不是想吐?”她见过叶一州喝醉过,好象就是这种样子。
  他轻轻点了下头,托着额头,仿佛没力气说话了。
  她拖着他下车,急急地冲进电梯间,正好,电梯就停在低层。
  “门钥匙呢?”
  他倚着电梯墙壁,从包里拿出来,地接过,找出公寓大门的那把。
  电梯上升得很慢,在第六层时停了一下,有一个中年女人好象上去窜门,瞅瞅两人,眼中流露出一星光芒,象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
  门一开,他象百米冲刺般冲进了洗手间,随手关紧了门。
  她没有跟过去,目光飞快地巡睃了一圈。不要特别表场,一如既往的洁净、整齐,和他的衬衣领口一样。视线落在玄关处,以前,她的粉色碎花拖鞋就搁在这边。现在这里只有一双男式的灰色拖鞋,是两个人一起在超市买的。
  餐厅的桌子上光洁如镜,上面没有笔记本也没有书,茶几上的靠垫端庄地摆立着,她在时,它们都是东侧西歪的。
  芦荟还摆放在阳台上,长得很茁壮,花盆换成了纯白的,瓷色好象比以前的好,透着一片静谧的温暖。
  她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面沉甸甸的。拉开门,有声音从对面的门缝中跑出,原来的住户又搬回来了吧!
  她想就这样走开,可是不说声再见好象是不礼貌的。但是站在这儿,她又很不情愿。不禁怨起自己为什么要陪他上来呢,他吐在电梯或是客厅里,和她有关系吗?
  洗水间里冲水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过了会,是哗哗的水流声,他可能把她给忘了,直接洗澡了。
  她自嘲地弯弯嘴角。
  “干吗把门开着?”他终于出来了,白着一张脸,头发微湿,穿了件浴袍,那浴袍的领口敞得很大,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结实的胸肌都尽入眼帘。
  疯了,她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慌乱地忙收回视线。“空气……不太好。”
  “把阳台的窗子打开好了。”他走过去关上大门,落了锁,然后去阳台开了窗。
  “我得走了。”她攥起手指,面朝大门。
  他的眼神一暗,如同深不可测的古潭。
  “叶枫,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没办法送你回去。这样好吗,我睡书房,你睡卧室。等天亮了,我立刻送你走。”
  他朝地伸过手来,还没触到她,她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满脸潮红地一连退了几步。
  “这不是书房和卧室的问题!”算她记仇,她无法忘记,那天,她一身的睡裙站在客厅里,恳求地要他解释,渴望他的怀抱,而他却冰冷地将她推开。
  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他有些悲伤地缩回手,示意她放轻松,疼惜地凝视着她,“我也无法原谅我那天的表现,完完全全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混蛋。过来,我们坐下说话,我给你倒茶去。”
  他总是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她反而觉得无地自容,不禁恼羞成怒。在心中沉淀多日的郁闷一迸爆发,“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对你毫无感觉,不喜欢你,讨厌你。”
  “我喜欢你。”
  “我不要。”她挥了下手,上前推了他一把。他顺势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眼睛红红的叶枫,任凭她在怀里挣扎撕扯,就是没有松手。
  “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脑中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你哪有那样乖?”
  “你……”
  一番折腾,她没有力气了,慢慢松懈下来,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前。他放慢了呼吸,腾出一只手拨开了她的衣领,轻柔地摸着她的脖颈,叹了一声,吻了上去。
  那吻不轻不重,围着脖颈密密地绕了一圈。当初的伤痕早已褪去,他却吻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痛了她。
  “叶枫,气也气过了,打也打过了,我们合好,好吗?”
  “不好!”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悄然滴在他的手背上。泪水那么小,那么孱弱,把这些日子说不出的委屈和怨怼碎成了一块一块,又粘贴起来。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淡淡的熟悉的气息一丝丝地侵袭而来,她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她的,和他的,混乱地交缠地一起,又仿佛有着惊人合拍的频率。
  下一刻他将她拦腰抱起,一阵短暂的晕眩之后,待她回过神时,身子已经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在柔软的床铺与他温暖的怀抱之间,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怀念这一切。
  她并没有完全地迷惑,她清晰地知道他们此刻不可以做这样亲密的事。虽然他说合好,但她没同意。哪能事事都听他指挥?可是被他压在身下,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近迎合,身上的肌肤在他灵巧的手指上迅速升温变得滚烫,一寸一寸如燎原的火势在蔓延。
  她很纠结,她很矛盾,但她不想推开他。
  如果后悔,就留到以后吧!
  理智哗地一下褪尽,她放软了身子。
  他并没有急切地将她揉入自己的的体内,甚至他还留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
  他除去她的衣裙,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有些心慌意乱地按住他继续前进的手。他固执地拨开了她的手,解开一切束缚,直到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跃入他的眼帘。
  她感到呼吸有点困难,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提着口气。他突然将她抱起,翻过身,吻落在她白皙的后背上,“那时这里伤过吗?”他哑声问。
  她点头,嘴一扁,委委屈屈,“还有膝盖!”
  他如待千金难得的珍宝,谨慎轻微地一一吻遍后背,然后将她又放平,吻向膝盖,吻向她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到,才让你痛,让你怕,让你恨……”
  “他还摸了胸……”
  他硬朗的脸部线条一僵,然后,他温暖的唇瓣游离到她的胸口,自下而上,一点点地攀升、吮吸、轻咬。
  她的手插进他茂密的乌发之中,全身战栗并低低抑抑地轻吟。
  当他的强硬融入她的湿润之时,她不禁闭上了眼睛。清爽而阳刚的纯男性气息像潮水般,随着律动席卷而来,她无法抵抗,只能沉溺。
  在分开近两个月的午夜里,这场久违的缠绵并不是一场暴风骤雨,更象是一曲缠绵悱恻的情歌,在安静的午夜久久回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凌乱的被单下,两个人的喘息声由粗重渐渐变得缓和,她只觉着疲累至极,一句话也不想说,也没力气下去梳洗,由着他拥进怀中,不一会,她就睡熟了。
  窗帘刚透出一点白,她醒了,看到腰间搁着的修长的手臂,她眨了下眼,思绪一点点地往前推,她微微地动了下身子,他也醒了。
  “周日不是没有直播吗?”他凑近她的耳背,轻轻啄了一下,把她又拉过来,她的后背贴上他胸膛。“再睡会!”
  “你昨晚是故意喝醉的!”这不是一句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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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你奈我何
  她已把所有的线索整理出来了,也许从得知和她合拍广告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挖坑了,秦沛是帮凶。她一夜没回别墅,电话忘了打,吴叔叔和秦阿姨都没查问一下,定然是秦沛打了掩护。
  “嗯!”他连眼睛都没睁,声音仿佛很困倦,带着淡淡的慵懒低哑。
  她倒给噎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反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傻话:“为什么?”问完,她后悔了,答案不明摆着吗?
  他倒认真回答,“我太想你了。”言真意切。
  如果她不跳坑呢?这话她识趣地没问出口。她肯定会跳的,因为她无法忽视他。可是在意归在意,不带这样使心计。
  她有一点点弱弱的生气,俏眸中掠过危险的光束。
  她翻了个身,成功地让他睁开了眼,“怎么了?”手弯曲,紧扣住她的腰身,似乎担心她会挣脱逃开。
  “奕阳……”她柔声唤道,腰肢一挺,象头俏皮的小兔嗖地一下钻入了他的怀中。
  他一声闷哼,紧接着她听到他在咝咝地抽气。
  要知道,昨夜的那场激情之后,所有的衣衫此刻凌乱地散在床下。而男人在晨光里,似乎是最脆弱的。
  “你今天当班吗?”她环住他的颈,吹气如兰。
  “要的。”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抿起嘴唇,深究地凝视着怀里不安份的小女人。她会如此积极主动,简直就是千古奇闻。
  “哦,人家还以为可以和你能呆一会呢,在床上!”她嗔道,眼睛半睁半闭,语句倒置,显得有无限的婉惜,额头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突地,她一抬首,在脖颈紧挨着下巴的右侧部分,张开嘴唇,轻咬住。那力度,他觉察不到一丝疼痛,而是麻麻的、酥酥的,象电流倏地穿过心脏直达身体的中间地端,扣着她腰肢的手腕一紧。
  “只要不是一整天,这一会两会应该没有问题……”弓已拉满,箭在弦上,没想到目标突然发生偏离。
  “这怎么行?工作要紧,我可不想拖你后腿。”她气定神闲地掰开他的手臂,拥起被子坐起来捞衣服。
  “现在还没到七点。”他皱了皱眉。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他促狭地弯起嘴角,一扬臂,将她拉回了被中,飞快地跃身上去。
  “你干吗?”她大叫。
  “吃虫。”他哑声道。
  她暗暗咬舌,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他吃干抹净,再起来时,都是九点后的事了。她穿着昨天的衣服,用他的牙刷刷牙,他从门外挤过来,让她往边上靠靠,拿了剃须刀,摸摸下巴,眼睛盯住镜子,突然定格。
  然后视线晃晃荡荡地斜向了她。
  她无辜地眨眨眼。
  他将下巴抬起,右侧的脖颈转向她,那上面有两排清晰的齿印,犯罪时间应该是不久之前。
  她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水,把嘴中的牙膏沫冲净,头昂着,一脸“对,是我干的,你奈我何”的凛然。
  他失笑,宠溺地捏了捏地的腮帮,说道:“调皮!中午想吃什么?”
  呃?他怎么不发火、不着急呢?她干瞪眼,纳闷了。
  “是饭还是面,不然我们出去吃?”
  他的冰箱里又象从前一样了,塞满了各式食材还有水果,仿佛随时准备款待客人似的。
  他做了饭,炒了菜,汤是她煲的,排骨豆芽汤,很养胃。
  “你今天真的当班?”吃饭时,她看看他的脖子,试探地问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薄的嘴唇微微挑着,那双俊朗的眸子墨黑如点漆,深深蕴着光。
  “你是不是有什么罪恶感?”
  “我为什么要有?我又没做错什么?”她竟然很镇定,把头埋在碗里,专心吃饭。
  吃完饭,合力收拾好了碗筷,两人就出门了。
  她一身昨天的装束,又和他在一起,自然的就能让别人联想到别的,她没让他把车开到小院前,在路口就下了车。
  他挺理解,摸摸她的脸,“我播完新闻给你电话。”
  “你……别管我,好自为之!”她笔直地往前走着,拼命地压制想回头的冲动。到了院门口,推开木栅栏时,她悄然回了下头,他已经走了。
  院角几盆怒放的波丝菊,金黄、紫红、雪白,艳丽得不可芳物,缕缕菊香随风飘来,她不禁深吸了一口,随之,连思绪也象变得清凉透明了。
  她低头找钥匙开门,一边在想,他今晚的播报没事吧?
  呃?他公寓的钥匙什么时候又和她的钥匙们系在一起了?她捏着一大把钥匙,愣住了。
  夏奕阳当班,一到台里,先是去编导组,看晚上的视频和新闻稿。江一树和他同电梯上来的,看他一直捂着脖子,“怎么?落枕了?”
  他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出了电梯,他脚步一转,直奔化妆室。
  江一树在后面直发愣。
  徐星是央视老资格的化妆师了,在新闻频道呆了十多年,许多男主持和播报员都爱找她化妆。她化的妆自然、有层次感,又能扬长避短。
  夏奕阳敲了下门,听到里面有人应道:“进来吧!”
  “徐老师好!”夏奕阳恭敬地招呼。
  徐星正在看书,疑道:“你不是播《晚间新闻》吗?现在来干吗?”
  夏奕阳脸一红,松开手,“徐老师,你看看,这个有没有办法补救?”
  徐星抬起眼,噗地笑了,“谁呀,咬得这么好?挺整齐的。”
  夏奕阳低下头,“她就爱和我闹着玩。”语气温柔到极致。
  “她?”徐星眼睛瞪大,好久都回不了神。一板一眼的夏主播私下里和女友会玩这么疯?
  “多涂点粉能遮住吗?”夏奕阳挪开话题。
  徐星摇头,“没办法,除非你穿礼服打领结上播报台,不然全国今夜会沸腾的。以前听说某个省台有位女主播出现吻痕事件,要是央视也出一件……哈哈!”徐星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直播新闻,又不是参加盛会,当然不能穿礼服打领结。夏奕阳出了化妆间,就去了播音组长办公室。
  “组长,今晚我要请其他人代个班了。”他抱歉地说。
  组长一扬眉,“为什么?”
  他不说话,只侧了个脸。不出所料,屋子里静得出奇,只听到组长猛抽气。“这个……这个情况是很特殊,确实要作紧急事情处理,我来安排。奕阳,你那个……没事吧?”
  组长也是有十年婚龄的老男人了,可是却没办法对那两排牙印追根问底,虽然他心里好奇死了。
  “谢谢组长,我还好,估计明天就会淡些了。”夏奕阳落落大方地回道。
  “咳,咳……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你建议她换个别的地方,比如胸口、肚皮……”组长词穷了。
  “她现在年纪小,不太懂事,等以后大了,哪还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组长干干地笑,“那倒也是!”
  “吴主任今天在办公室吗?”
  “在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汇报工作不太好吧?”
  夏奕阳含笑回道:“不是工作,是我的一点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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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另辟捷径
  吴锋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秘书说吴锋正和综艺频道的总监谈事,夏奕阳点点头,那我等会再来。话音刚落,吴锋在里面说话了,“是奕阳吗?”
  夏奕阳忙应声。
  “进来吧!”
  夏奕阳推门进去,总监刚好起身,两人互相颔首,吴锋把总监送到门外。夏奕阳看到吴锋的办公桌上推着一大堆资料,有图片,有光碟,还有报刊剪辑。
  他挑了个位置,这个角度,是左脸对向吴锋。
  吴锋进来,边走边自言自语,还不时轻笑。
  “央视这次要走下神坛了。”他对夏奕阳笑道。
  “难道综艺频道也要搞选秀这类的节目?”芒果台和上海台的选秀节目做得非常成功,收视率让央视的综艺节目都望尘莫及。有几次夏奕阳听说央视也有这类的打算,只是碍于平时总端着个架子,一时放不下来,也担心超不过省台。
  吴锋摇头,“选秀出来的明星,至今都登不上央视的舞台,央视对于选秀是很不屑的。不过,台里倒是真想搞一个平民化、带有亲和力的节目,在周五晚上的黄金时间。方案刚出来,赞助商就蜂拥而至了,所以总监压力大呀,跑来向我讨经验。我是搞新闻的,对于这种情感访谈,是个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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