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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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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为什么心会如此难受呢?象被谁揪成一团,气都接不上来。
  出了电梯,先打开了叶枫的公寓,拧开灯,看到她上班提的包包搁在沙发上,包的正反面前沾了许多泥,可能掉在地上了,他拉开拉链,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机,大概随手扔进里面的,不知怎么,机身和电池是分开来的,难怪一直在关机中。
  他把电池装好,开机,一条条短信叮咚叮咚跳出来,都是他发的,差不多每两个小时一条。唇边浮出一丝苦笑,他一一删除,不经意的,他也看到了边城的一条短信。
  “原谅我,那些只是一时的气话。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看到你,想要爱你。如果不和我生气,就把我寄过去的衣服穿给我看,嗯?”
  荧白的光猝不及防照在脸上,分明一点刺眼,他眯起眼睛盯着这微弱的光源,仿佛强迫症,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它,直到它慢慢暗下去。
  心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倏然清晰分明起来,微微带着凉意,如同薄浅而危险的冰面苦撑了许久,却在这一刻终于破裂,那些细碎的冰渣陆续渗进了身体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带着不可抑止的刺痛,却又令人清醒。
  他不是小心眼的男人,只是此时许多许多场景不容他闪躲就这样漫上心头。
  那天,她一夜未归,他知道她说了谎,回来时身上带着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她没有提,他亦没有问,心里明白,让叶枫选择在他面前撒谎的那个人,只有边城。
  因为边城,她回绝了与他一同去青台。
  他从青台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在地铁口,他听到边城问她可爱多是要草莓味还是香草味?
  他曾向她要一把房间的钥匙,因为他是她男友,有这个资格。今天中午,他看到边城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抓着一把公寓的钥匙。
  城市电台不在城市闹市口,也不是主干道,除非是刻意过去,很少会顺道经过,虽然他也这样说,那只是要一个借口可以去接她。她下班时都是凌晨了,边城恰巧出现,其实是刻意等待,不会是第一次,他也遇见过。
  她在梦里,一遍遍地喊着边城的名字,抓到边城的手,她才会安静。
  ……
  他不妒忌,现在他很感谢边城的执著等待。
  他多么愿意是自己带给叶枫幸福和快乐,他也相信自己能做到,但是这一刻,他不太确定了。
  如果叶枫的心是一座城,城里唯一的居民,他想应该是边城。
  第二天去台里上班,在办公室遇到另一位主播。主播开玩笑地称他为网络红人,越来越火了。他苦笑,打开电脑,啼笑皆非。有网友爆料,有人目睹他深夜带柯安怡去诊所看病,估计是不幸中奖,猜测即将奉子成婚,还贴上他扶着柯安怡从车里下来的照片。
  他不是不感叹网友们的想象力丰富。
  这些事,隔三差五,同事们也会被网友们这样娱乐一下,外面人乐此不疲地津津乐道,他们就是一笑而过。
  早晨开会总结了下在青台的直播情况,有些片子要剪辑成精华版,在综合频道播放。
  午休的时候,他给苏晓岑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在青台时多次接触,两人也算有些交情了。
  秘书也调侃他,说青台是他的福地,他在这儿抱得美人归。他叹了声,“苏书记回青台了吗?”
  “嗯,回了,早晨过来上班的。”
  他沉吟了一下,“她女儿现在怎样?”
  秘书怔住,“夏主播,你……怎么知道?”
  “我们是同学。”
  “啊,你真是隐瞒得很深呀,呵呵,叶局长带叶枫去度假了,苏书记把手里的事料理下,也会赶过去陪着,苏书记还请了一位心理专家陪他们一同过去。”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是叶局长安排的。”
  “嗯,好的,谢谢你!”
  他想这应该是苏晓岑护女心切才做这样的安排,而不是为了防止他跑过去找叶枫。
  嘴中犹如误嚼了黄连,不堪设防地露出一脸苦相。
  柯安怡没有来上班,她是和其他同事昨晚回青台的。
  夏奕阳去找负责新闻频道的副台长,准备把在青台发生的事说一下,不是开脱自己,而是为了不再让自己如此被动。
  秘书打开门,告诉他,台长和吴锋主任在谈话。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吴锋出来了,神情严肃,“奕阳,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他点点头。
  吴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叮嘱秘书暂时不要过来打扰。
  “坐!”他朝夏奕阳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坐在夏奕阳的对面,眉头拧了又拧。“一树早晨过来和我谈了,所以《晚间新闻》我们准备给你另换搭档,柯安怡调去国际部做主播,这个安排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我接受。”
  “在这件事上,你处理得很好,没有让真相外泄,你保护了柯安怡,也保护了台里的声誉,台里对你非常赞赏。”吴锋看看他,突然叹了口气,“站在吴主任的角度,我很欣赏你、理解你,但是站在叶枫的吴叔叔角度,奕阳,我可能帮不了你。”
  放在膝盖上的十指绞在了一起,他平视着吴锋,淡淡地笑了笑。
  “晓岑现在根本不愿意听到和你有关的话。但你不要误会她,她并不是一个势利的人,也没有任何门第观念,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妈妈。你们还在广院读书时,她就知道边城了,了解他的一切,很喜欢他,我们说过等他和叶枫一毕业,就让他们结婚。没想到边向军会出事,即使这样,我们也只是想让叶枫离开北京一段时间,然后等事情过后,再把边城也调过去,晓岑舍不得边城受苦。我们都没算到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分手了。晓岑没说一句边城不好,她直叹气这孩子有担当。叶枫回国,应该是为边城。晓岑和一州心里面很欣慰,叶枫忘不了边城,两人能再在一起,真的是皆大欢喜。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扯上你,我不太清楚。奕阳,你和叶枫刚刚开始,趁什么都没发生,打住吧!”
  “吴主任,”夏奕阳缓慢地闭了闭眼,然后睁开,“我听说苏书记是你的前女友,如果你能预知到以后的结果,你会在当初就停止对她的爱吗?你后悔过爱她吗?”
  吴锋愣住。
  “爱不是溪流,拿块石头一堵就堵住了。我爱叶枫是我的事,会有什么结果,我不去想,也不会去阻止,更不可能打住。如果真的没有结果,那我就尊重命运的安排,但是我不会后悔。”
  “奕阳,你似乎不应该是这么认死理的人。”
  “吴主任,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他站起身,恭敬地点了下头,开门而去,听到吴锋在身后重重叹息。
  夏奕阳没有回自己办公室,直接推开江一树办公室的门。
  “忙吗?”他问道。
  “不算太忙,今天晚上的新闻不是我当班,有事?”江一树站起来。
  “我晚上也不当班。陪我喝一杯去。”
  “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环住江一树的肩,“什么都别问,把我灌醉就行,然后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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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见或不见(下)
  小镇的一天结束得早。
  天地间刚刚起了点暮色,街上就没有几个行人了,家家院门轻掩,微风从树梢间掠过,然后叶枫就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墙角小虫的啾啾声。
  这种日子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叶枫的房间,除了电灯能感觉到科技的先进,没有网络,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时光一下倒退了几十年。叶一州和宗医生的房间比她好些,有个十几寸的彩电能收看到央视的几台节目,但他们为了让她心理平衡,很少打开。偶然打开一次,她也没过去瞄过,她的隐形眼镜落在医院里了,现在的她等于是一个睁眼瞎子。
  早晨和宗医生出门散步,看什么都是模糊的,真是辜负了西塘古镇的风情。
  脸已经完全消肿了,膝盖和背后的伤处也结了疤,受伤最严重的脖颈,淤血还没完会散去,她每天都把衬衫的领子竖起。叶一州给她买了顶草帽,帽沿很大,她出门时就会戴上。
  她不是很想出门的,但宗医生坚持要她出去走走,至少每天三趟。西塘镇不大,绕一圈不过三十四分钟,走累了,就在路边吃一碗水豆腐,或看到茶社喝一杯茶。叶一州喜欢清香四溢的碧螺春。宗医生常点的是浓郁醇香的红茶,他说润喉舒畅,余味绵长厚重,令人沉迷。她只要带点苦涩味道的菊花茶,在炎热的夏天喝,心头别有一种清凉,只是喉间留有一丝菊花的苦涩,有如她现在的心境。
  来西塘已经一周了,她也一周没和苏晓岑说话。
  在北京的医院,苏晓岑说要带她回青台,她当时就拒绝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暂时不能做直播,但养伤不需要大老远地跑回青台。她对苏晓岑说,如果不放心她,她可以临时搬到吴锋叔叔的家中。
  苏晓岑轻轻嗯了一声,她以为她同意了。没想到在下午输液时,苏晓岑找医生在药液中加了一针镇静剂,她睡得很沉,连个梦都没有,醒来时在北京开往青台的动车列车上。
  她浑身都疼,那一刻,心也跟着被刺痛了。
  “为什么这样做?”她问苏晓岑。
  苏晓岑严厉地看着她,“我觉得你需要清醒清醒。”
  “你这是绑架我吗?”她和夏奕阳约好晚上见的,现在居然连声招呼也不打,突然就失踪了。
  “我这是对你负责,你现在完全被那个男人蒙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她眨巴眨巴眼,她是真的什么也看不清,“妈妈,我已经二十七岁,不是七岁,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知道你还脚踩两只船?这是我教你的吗?”
  她咬住颤栗的唇,别人这样说,她会反唇相讥,但是自己的妈妈,她感觉特别委屈,而且又是在遇到歹徒袭击之后,心里面还惊恐不安之时。
  “你喜欢边城那么多年,他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在劣境之中能奋斗到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和任何女人牵牵扯扯。为什么是他救你而不是别人?深更半夜真的跑到电台门口遛达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而那个夏奕阳,一边和你玩暧昧,一边和同事搞地下情……”
  “你根本就没搞清楚情况,不要随便下结论……”她打断苏晓岑的话,急得眼眶都红了。
  “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嫁给他?”
  她摆摆手,闭上眼,任泪水从眼睫中哗哗流下,“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我不想和你争吵。但我只在青台呆几天,然后我还是要回北京。”
  苏晓岑气得脸色都变了,坐在一旁的叶一州拍拍她的肩,让她到过道处转一转。挪了个座位,坐到叶枫身边,小心地替叶枫拭着泪水,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
  “小枫叶,你妈妈的做法是有点过激,但她的本意也是对你的保护。如果真是她误会了夏主播,以后解释开了,不就行了吗?爸妈的工作都在青台,将你带回来,为的是方便照顾你。这有什么可担忧的呢?一份感情都接受不了距离和时间的考验,这份感情还能走多久?”叶一州语重心长地看着叶枫。
  “爸,我不是担忧,我只是……”泪流得更凶了,她也说不出什么,就是心里面很慌乱,也很不安。
  “爸爸觉得你离开北京一段时间比较好,好好地养伤,也把自己的心整理一下,爸爸和妈妈年纪大了,再和你分开六年,心里面怎么会舍得?你不会以为过去的六年,我们不牵挂你吧?”
  叶一州叹了口气,心疼地把叶枫揽进怀里,“你说妈妈听不下你的话,我们的心思只怕等你做了妈妈后才能明白呢!你这次遇袭,爸妈一夜之间都象老了几十岁,上了飞机,我的腿直抖,你妈妈那么个要面子的人,哭得象个傻子,一直在自责她的不称职。小枫叶,我们不能让你再出事了。”
  叶枫抬起泪眼,已是泣不成声。
  到了青台,叶一州和叶枫上了一辆吉普车,车上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微微有点谢顶,自我介绍姓宗,在青台开了家心理诊所。苏晓岑没有上来,表情怪怪地摸了摸叶枫的脸,叶枫别扭地把头偏向一旁。
  “我们去西塘度个假,那边很安静,气候也比北方好一点。”在车上,叶一州说。
  她能说不去吗?
  她想给夏奕阳打个电话,手机不知丢哪里了。她把叶一州的手机拿过来,悲剧地发现自己记不得夏奕阳的手机号。他有两支手机,一支工作用,一支就是曾经打到《午夜倾情》尾号是她生日的,她都有,可就是号码放在手机里,没往脑子里记。不仅是夏奕阳的,艾俐的、边城的、小卫的,任何一个号,她都想不起来了。
  小卫的手机在公车上被人偷走,在电台哭得呼天抢地,不是为手机,而是为里面的号。她倒没这方面的担心,要是手机没了,回家找夏奕阳呀,通过他,她就能找到艾俐,而艾俐能帮她找到她想找的人。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找不到夏奕阳。
  叶一州租了个小院,很幽静,院中有一棵两百年的香樟衬,树叶茂密,围着院墙,是一圈花坛,太阳出来时,坛中的太阳花五颜六色,争相斗艳。院中铺着青色的方砖,不太严实,下雨之后,一踩,突然就会嗖地冒出一股泥浆,打湿裤管。
  印象中,叶一州很少休假的,这次也就真的抑下一颗心坐下来了。吃过早饭,是宗医生带叶枫出去散步,去小诊所换药,叶一州就在房间里用手机处理公事。叶执从外面回来了,他的房门还紧闭着。
  宗医生是苏晓岑请来的,他其实也很忙,但和叶枫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关着手机。他总是鼓励叶枫把心底的恐惧释放出来,每天晚上做了什么梦,都要和他谈,他说叶枫现在如同独自走在一条黑道上,没有人帮助,很难走得出来。
  西塘的桥在水乡之中走出了名的,这些桥密密麻麻,将水边两岸的人家连接起来,也将西塘镇内的大小河流连成了一片。
  叶枫记得曾和夏奕阳约定去乌镇度个短假,西塘的美不比乌镇逊,她来了,他却远在北京。有时,她想,如果她答应和他一块去青台,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但在那个时候,她真的丢不下边城。
  西塘有一条千米廊棚,下雨的时候,走在里面,很有烟雨江南的诗情画意,也特别地想念夏奕阳。
  她在号码百事通查到央视的总机号,用座机打过去,转到新闻频道,有一个声音尖尖的女人接的电话,她说找夏奕阳,那女人笑得咯咯的,问她要不要再找下王宁还是朱军、李咏谁的?
  她握着话筒,立时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吴锋和叶一州通电话,问她的情形,叶一州说了几句,喊她过来接,快挂的时候,“吴叔叔,夏奕阳好不好?”
  “他挺忙的,准备参加主持人大赛,专业组的。”
  “哦,吴叔叔,你知道他的手机号是多少?”
  “我从来不记手机号的,等我问他后再告诉你。”
  吴锋再打过来,好象把这事给忘了。她晚上跑到叶一州房间看新闻,他换搭档了,看上去还是那么专业、温和、儒雅。
  今夜,月朗星稀。抬头望过去,单薄的月吸附在浓黑的天,散发着诡秘的气息。叶枫突然被突如其来的脆弱包围,感到一种连自己也觉得矫情的虚无,好像言情剧里孱弱的女主角,没头没脑地愁眉苦脸。
  “怎么还没睡,小枫叶?”身后有拖鞋的哒哒声,接着门吱地一声,叶一州走了出来。
  “和妈通过电话了?”她出来时,听到叶一州在讲她的情况。
  院子里砌了一张石椅,坐在上面清凉透体。叶一州在她身边坐下,“不是妈妈,是娄台。他说歹徒抓到了,是一个黑客,曾经在网上发布过一个病毒,让许多电脑都瘫痪了,公安部门追踪他很久,但他今年突然变得安分起来,原来是失恋了,他没心思写病毒了。”
  “哦?”她听了不禁开心起来,“我就觉得他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估计是宅在家中太久,和外人接触少,性格扭曲了。”
  “小枫叶,晚上还做恶梦吗?”
  “没有,我现在睡得不错。”她没有说实话。她其实还是会经常在梦里一个人在黑黑的巷子口惊惶奔跑,醒来满头的汗,然后很久都没办法再入睡,那时,她很渴盼夏奕阳的怀抱。
  她也很怕雷雨夜,但夏奕阳在,她会睡得很安然。
  “那就好,再住几日,我们回青台去。”叶一州说道。
  有一会,父女俩都没说话。她把头搁在叶一州的肩上,眯着眼看星空,“爸爸,我能问个问题吗?”
  叶一州笑了,“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想问就问吧!”
  “你吃过吴锋叔叔的醋吗?”
  叶一州怔住,多少有点不太自然,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没有。感情是分几个时期的,最初的喜欢不带任何杂质,也不会想很远,单纯地因为彼此吸引而在一起。但后来,踏上社会,接触的人多了,人也会跟着发生改变,这时对感情的要求也不同,不是讲现实,而是感情必须要承受生活里许多压力,不仅仅是爱,还要有包容、宽慰、体贴、妥协,甚至还有委屈、放弃,做出一点点的牺牲。你妈妈认识吴叔叔时,那时她很年轻,而我认识她时,她很成熟了,我们的爱也很成熟,也很理智。”
  “那你怎么理解妈妈和吴锋叔叔现在的关系呢?”
  “友情而已。因为坦荡,才能自如,才绵远亘长。”
  “爸爸,你有没猜测过他们之间……”
  “从来没有。”叶一州笑了,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妈妈和吴叔叔一起,最多是苏教授,而和我一起,她成了青台的苏书记,她对权力不感兴趣,但现在的她有成就感。有没发现,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
  叶枫扁扁嘴,“不需要发现,我亲身体验过她的飞扬跋扈。”
  叶一州哈哈大笑,“还在记恨你妈妈?”
  叶枫没有说话,她哪会真的和苏晓岑记仇,但希望回到青台后,她能同意让她去北京。
  她完全可以不问苏晓岑的意见,但是她不想苏晓岑不开心。
  微凉的早晨,宗医生站在院中舒展胳膊,她拿着草帽出来,“早!”
  “早,叶枫,睡得好吗?”
  她把草帽戴上,遮住眼下的黑眼圈,“还行。我们今天是先从南到北,还是从北到南?”
  “跟着树荫走。”宗医生微胖,特别怕热。
  街道的青石板上刚洒过水,上面残留下少许斑驳的湿意,深一块浅一块,有提着篮子的穿素罩衫的女子擦肩而过,眼神温暖而和善。
  宗医生很少主动提起袭击的事,他迂回委婉地转着圈,等着叶枫不经意地说起,仿佛那不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
  两人走上一座石桥,桥上有当地人在卖芡实糕,不是天天可以碰到的,叶枫停下脚步挑了一个想带回去做零食。
  “叶枫,西塘你有认识的人吗?”宗医生清咳了两声。
  “宗医生呀!”叶枫笑着抬起头。
  “那位呢?”宗医生朝桥下挪了挪嘴。
  “哪位?”叶枫把眼眯成了一条线,看到一团影子向这边靠近。
  等到了近前,她抬起手捂住嘴,“你……怎么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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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心意而已
  叶枫没有带什么行李到西塘。小镇上有几家别致的小服装店,里面挂着的衣服有些是很休闲的带有当地风情的长裙和衬衣,面料非麻即棉,样式很简洁。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亚麻长裙,在裙角边绣了一圈纷飞的蝴蝶,为了遮住脖颈上的伤痕,她搭配了一条淡黄色的小丝巾。
  人依着桥栏而站,身后是层檐上飞扬的沉稳的马头墙,桥下,河畔旁是五彩斑斓的布市,大大的草帽遮住了眩目的阳光,他不用眯眼,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泛出淡淡的红晕,长发如墨,眸光清澈,不再是那个浸在血泊之中,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儿。
  这种感觉真好!
  喉结轻轻地蠕动了几许,心湿润润的,想不来的,但怎么也定不下心,昨天下班回家,站在卧室的床边,看着镜框中笑得眉飞色舞的她,心中一动,随意抓了几件衣服,就直奔机场。
  这种冲动久违了。大三那年春节,和她刚发完短信,突然思念按捺不住,好象不看到她,就不能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于是,他也没预先打个招呼,托人买了火车票就去了青台。
  他深吸一口气,笑道:“先坐飞机到上海,接着坐火车到嘉善,再坐小巴,刚刚在向人打听去提供食宿的农舍怎么走,一抬眼,你就出现了。”
  她看到他高档的衬衣皱皱的,裤管也不象平时那么毕挺,鞋面上落了一层尘土,神情疲惫,却笑得很开怀,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其实讶异的是他怎么会突然过来的,之前他已经休了好几天的假,作为总经理,手头一定积压了许多工作,姚华那催命似的电话就是个说明,现在看着他这幅样子,她的问题好象多余了。
  她在这里也已经闷得快发霉了,每天醒来就等着日落,日落后又盼着天亮。边城的到来,让她忍不住心情雀跃。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弯成了月芽。
  “咳,咳,”被遗忘的宗医生用清咳声提醒自己的存在,叶枫脸一红,忙为两人介绍。
  “我想我该先回去通知房东大妈多买点菜,她还不知我们来了贵客。叶枫,这镇上你逛了不知多少遍,该算半个西塘人了,尽点地主之谊,带你朋友转转。哦,先去喝点茶,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渴。”
  宗医生很识趣地接过边城手中的挎包,有人陪叶枫,他偷得半日闲,找叶局长下棋去。
  “谢谢宗医生。”边城礼貌地说道。
  宗医生摆摆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忙不迭地下桥。今天好象温度很高,走了几步路,就热得喘不过气来。
  “西塘人很精明,茶室都在河的对面,要过好几座桥,幸好是美景,不然好象被强迫。”她眯着眼,指了指不远处。
  “你好吗?”他看她眼睛一会儿瞪得溜圆,一会儿眯成一条缝,笑了。
  她耸耸肩,“在这里,我认识的人就是我爸和宗医生,他俩都不是有趣的人,我能好到哪里去?北京好不好?”
  “北京?当然好了,还是首都。”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眼中温柔无际。
  她的嘴角优柔地展开一朵笑容,“温度还那么高?”
  “想北京了?”
  她看着前方,专注地走路。她没有说,其实是想念北京的人。
  镇上的游人不少,迎面走来几位背包客,桥下有美院的学生在写生,他细心地走到她的外侧,手攥了几攥,鼓起勇气牵住了她的手。
  “呃?”她僵硬地转脸看他。
  他在看河面上的游船,“我在这边只能呆两天,然后去上海办点事。”
  “公事吗?”
  “出版公司跑得差不多了,下个月批文会下来。我想和几个不错的作者签个长约,先出几本书,把公司的名号打出去。”
  “韩寒还是郭敬明?”
  他大笑,“他们两个是大牌,签不到的。”
  “他们拒绝你了?”
  “我没和他们接触。”
  “不尝试怎么知道他们就不愿意?”
  “小傻瓜,人家自己有产业的。”
  话音一落,两人都沉默了。从前,只有在两人说悄悄话时,情难自抑,他会柔声地喊她“小傻瓜”。
  “到了!”她眼睛似乎蒙着些雾,佯装自然地说道。
  他们挑了沿河的桌子,她建议他喝菊花茶,她自己点了茉莉花茶,白色的花,青黑的叶在水中慢慢漂浮着,感觉时光惬意又安适。
  “要不要点心?”她问道。
  “不要,不然午饭吃不下,就对不住宗医生的盛情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塘的?”茶室的窗大敞着,河风吹进室内,带来几丝凉意。
  “你没带手机吧,我打过两次,想问问你情况,都是关机中,我就打给你爸爸了。”
  她怔住,什么时候他和她爸爸这么熟稔了?
  “那天送你走时,在火车站我要了你爸爸的手机号。”
  “你在车站?还有其他人吗?”
  “你的吴锋叔叔、秦阿姨。”
  “喔!”她端起茶杯,茉莉的香气太浓,好象喝的不是茶,而是香水,她皱了皱眉头,把杯子又搁下了。
  “叶枫,”他叫了她一声,等着她抬眼,他的瞳孔里有微微的笑意,“有件东西给你看看。”
  他随身还背了个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图册,“北京车展的宣传画册,世界各大品牌都有,车型也很全。”
  “你改行做汽车销售了?”她接过图册,无论纸张还是印刷,精美绝伦。
  “哈,这方面我不擅长。你喜欢哪一款?”
  她愕然地呆住。
  他托起下巴,“我想过了,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你的作息时间不会改变,我的工作比较忙,做不到天天接送你,想来想去,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自己开车上下班,安全性会好点。但是不准买很拉风的车,价格在三十万到五十万以内,颜色也不要太艳,这样不太惹眼。”
  “边城,问题不是这个……”如果想自己开车,她回到北京就买了。
  “你车技不好?没关系,回北京后,我找个教练陪你练几个月。”
  “也不是……”
  “叶枫,你认为我的心脏很强壮吗?”他的声音突然一低,眼神黯然忧伤,“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珍视的人了?如果你再沦入危险的境地,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如果……你让我怎么办?”
  她艰难地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见,“那次是个意外,不会经常出现的……”
  “不需要经常,一次就足够了。”他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没有压住焦躁的语气,“不只是为我,为了让你爸妈放心,你也应该保护好自己。”
  “好吧,那回到北京后,我去买车。”她想了想,同意他的观点。
  “买车不是买衣服,挑中了就会有,车是需要预定的。你挑挑,看中哪款,我去定,等你回到北京,就能取车了。”
  “边城,谢谢!”她沉默了一下,说道,“车,还是我自己买吧!”
  “我买和你买有什么区别?”他嘴角的笑容不见了。
  “金额太大,你又不是开银行的,钱来得不容易,再说我爸妈也一直想给我买辆车,让他们买吧!”
  “叶枫,我的钱是我投资赚来的,不脏,很干净。”他腾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她咬了咬唇,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给你买个水晶发卡,你会开心地跳起来;带你去吃一次肯德基,你从街上乐到水院,现在到底怎么了,衣服是,汽车也是,你为什么要纠结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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