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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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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起眉头,怔了怔,接着甩下手机,慌乱地拉开房门,冲向柯安怡的房间。
  房门是虚掩的,没有开灯,皎白的月光透进室内,照到床上象是躺着个人。
  “柯安怡。。。。”他的心已悬到嗓子眼,摸索着拧开台灯。
  柯安怡的脸色和身下的床单一样雪白,她平静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浅笑。
  “你。。。。还好吧?”他欠下身,察看她的手腕。
  “你终究放不下我,还是来了,没什么,挺值得。”笑意一圈圈扩大,她突然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他看到一缕鲜红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床单上。
  “你真是疯了。。。。。”他咬着牙闭了闭眼,用床单裹住她,抱起。
  外面的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地毯很软,平时应该听不到的,但此刻,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一点点声响都如同惊雷。
  “柯主播住这间吗?应该没睡,门里有灯光。”苏晓岑说话时隐隐带着笑意。等到宾客散去,她匆匆过来,看看柯安怡,路上,还让秘书买了个果篮。施仁风流在青台出了名,她没想到他在酒会上竟然和柯安怡调情。作为主人,她感到有些愧疚,道个歉是必然的。她没让秘书跟上来,同行的只有叶一州。
  轻轻敲了下门,门就应声开了,“柯主播。。。。哦,对不起!”她一惊,瞬间啪地一下带上了房门。
  她看到夏奕阳只着睡衣与柯安怡在床上搂抱成一团,天,怎么猴急得连门都忘了关?她失笑,拉拉叶一州,“我们走吧!”看来柯安怡已经有人安慰了。叶一州把果篮放下,“怎么了?”
  “别问,你我都年轻过。”她娇媚一笑,挽着叶一州的手臂,转身离开。网上那条新闻,看来不假哦,不过两个人看上去真的很般配。
  “少宁打电话来话说把叶枫带来的东西送到妈妈那儿了。”叶一州说。
  “又不是什么节,凭白无故她带什么礼?她以前好象没这么懂事过。”
  “谁说的,小枫叶一直都孝顺。”
  “你这是偏心,不讲实话,真孝顺也不回来看看她妈妈,累得象条狗。”苏晓岑撇嘴。
  “有她爸爸帮她看着,狗就会生龙活虎了。”
  “都说什么呀!”苏晓岑噗地笑出声。
  夏奕阳这边都急疯了,他也看到苏晓岑,可是此刻他已顾不上那会造成什么影响。
  柯安怡力气不大,手腕上的伤口割得不深,但也需要立即处理。她象是游戏中赢家,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含笑看着他哆嗦地拨着座机。
  “一树,什么都别问。速来柯安怡房间。”他都没停顿,一口气说完了。
  江一树很快就赶到了,两人都没敢叫救护车,不然这件事传出去,柯安怡的主播生涯就毁了,而夏奕阳也会深受影响。江一树用沾上血的床单包着柯安怡,夏奕阳回房换了衣服,两人下楼,打车去了家私立医院。
  值班医生都没抬眼看他们,给柯安怡包扎了下伤口,打了针安静剂,还打了针破伤风,让观察一小时,转身进房间看球赛去了。
  柯安怡躺在病床上,睡容恬美、安宁。
  夏奕阳看了看她,和江一树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抽烟,他的脸青得发灰,“一树,回去后,这件事一定要和台里谈一下,我和她不能再搭档了。”
  江一树叹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固执。以前,我挺看好她,非常知性、端庄,没有高干子弟的骄狂,原来骄狂藏在骨子里,只有自己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分开也好,这种情况,你们不能再呆一组了,她这种个性也不适合做新闻主播,太不理智,太不冷静。”
  “千金小姐都患有可怕的公主病,唉,必须近而远之。”夏奕阳苦笑。
  江一树笑了笑,“所以你选择叶枫是明智的。”
  夏奕阳神情不觉放柔了,“我没有选择,我是认定。”
  回到酒店,天都快亮了,江一树通知柯安怡的助理上来陪着她,一步都不准离开,其他的事等着回到北京后再处理。
  明天的直播只有夏奕阳独自挑大梁了,他想抓紧时间睡一会。睡着,看了看手机,有一通叶枫的来电,好像是直播刚结束不久。
  他拨回去,手机关机了,他想她可能是睡了,也就闭上眼,命令自己也睡去。只是一闭上眼,就想起苏晓岑惊讶的面容,不自觉地非常懊恼。
  早晨起床,吃早饭时遇到江一对,说柯安怡仍在睡。
  有一批客人今天就准备告辞了,市政务会务组的人一早就赶过来送行。夏奕阳没看到苏晓岑,只有市长出面,苏晓岑的秘收也在。
  在大厅里,他冲秘书点了下头,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苏书记呢?”
  “去北京了。”
  他怔住,今晚的晚会,苏晓岑应该要出席的。“去北京开会?”
  “说有件急事,叶局长也去了,可能是家事,我是半夜接到电话的,他们坐的是最早的航班,现在所有活动都是市长主持。”
  “哦!”他看到江一树在向自己招手,忙道了别,跑了过去。pj88288手打,转载请注明。

  56 知音
  “倾听你心底的声音,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忧愁,欢迎收听城市电台的《午夜倾情》,我是叶子。今天是七月二十日,我写下这个日期,仍然不敢确认,向别人问了一遍又一遍,不能够想像我已经和大家共度了一百五十个夜晚了。时光真如流水,匆匆又匆匆。北京今晚在下雨,进直播室之前,我站在窗边,看着雨水冲刷着玻璃窗,尘埃顺着雨水,化作小小的细流,慢慢地往下滴落,心里突然有一丝微凉。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存在永恒,不管是季节、事物、还是感情都是会变化的,只是有时我们不愿意去承认。”
  “昨天,我在从前读书的学院遇到以前的辅导员,她笑问我是否还认得她。我当然认得,只是仿佛不似记忆中的那个人,就象是一个原先熟记的人分别多年,经过了很多事,人还是那个人,什么也没有变,可是总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我想在她的眼中,我也是不同的。这是一件无奈的事,有时候,我们渴望紧紧抓牢某一样东西,最终只能无助看着她如细沙,从指缝中一点点漏失。怎么办呢?听众又要笑叶子说教了,是呀,珍惜眼前,珍惜当下。嗯,我的自言自语打住,马上来接听电话,在这之前,有一个好消息要说一下,有听众打电话来,说想听前面几个月某一日的节目重播,这个愿望过两天将会满足大家。电台把过去几月的《午夜倾情》分成故事篇、情感篇、怀旧篇,制成光碟。想要索取的听众,可以登录我们的官方网站购买,也可以去音响书店购买,电台也会在以前按期陆续重播。好,现在把时间交给听众朋友,叶子在这里陪伴你、倾听你。。。。。。”
  “那个光碟是什么时候的事?”小卫把一个打进来的电话转切给叶枫,扭头问身连的音响师。
  “为了剪辑那个光碟,我们都加班一周了。”
  小卫眼睛眨得飞快,“我只是请了两天假,台里就有如此日新月异的变化,哇,真是天上一日,人间已百年。呵呵,台里又要增加收入了,会不会给我们发奖金?”
  音响师耸耸肩,“我也想啊,猜着应该销量很可观,你看看这收听率是每天嗖嗖地往上直窜,叶子会成为北京最红的情感DJ。娄台的秘书讲,已经有广告客户瞄上叶子,想找她代言,但娄台给回绝了,我估计他是要让叶子保持神秘,日后就能抬高价码了。”
  “听着真是羡慕。”小卫大叹。
  “我们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别流口水了,快做事。”音响师笑。
  小卫扮了个鬼脸,忙去接听电话。
  叶枫掐着时点与听众道别,又一次直播顺利结束。这个时候,节目组的人肩都耷拉着,脸上挂着疲态,有气无力地收拾好东西,急急地想赶回自己的窝。
  小卫回了办公室一趟,背着包包出来,看到播音间灯还亮着,走过去一看,叶枫趴在直播室里的桌子上,一动不动。
  “叶姐,怎么了?”小卫推开门,紧张一摇了摇叶枫。
  叶枫抬起头,“没什么,就是想歇一会。”
  “要我陪你吗?”
  “不用。”叶枫站起来,“你先走,我一会也走。外面在不在下雨了?”
  “小多了,不打伞也没关系。叶姐,那我走啦!后天夏主播要从青台回来了吧?”
  “嗯!”
  “呵呵,叶姐笑了,心里怕是早乐开花了。”
  叶枫羞红了脸,佯装瞪了小卫一眼,小卫嘻笑着挥挥手,乐呵呵地跑远了。
  才一会,办公室就走得空空的。叶枫轻笑摇头,倒了杯水慢慢喝下,这才不慌不忙一收拾东西。夏奕阳不在公寓,早回晚回没有区别。
  艾俐打电话来问她寂不寂寞,要不要过来陪她?
  “你现在心里面还有我吗?”她问道。艾俐现在假期中,本来准备和同事去日本玩,因为王伟的著作,艾俐取消了所有安排,甚至都没回家看爸妈。
  “喂,你这是和谁吃醋呢?”
  “你给我吃醋的机会吗?满头满脑都是你的王伟老师。”她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艾俐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中午跑过来拉她出去吃饭。真是悲哀,两个女人现在所谓的友情表现只是偶尔一块吃个饭了。
  叶枫不愿动弹,就在楼下的家常餐馆点了两个菜。
  “王伟回老家了。”饭吃到一半,艾俐咕哝了一句。
  叶枫筷子停在半空中,许久才缓缓落到盘里,夹了一筷鱼香肉丝,肉丝炒老了,嚼都嚼不动。
  原来寂寞的人不是她。
  “他一个人回去的吗?”
  “嗯,他妈妈身体不好,他回去看看。”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愿意陪他一块回去?”
  “这个时间好象不太合适!”
  她叹气,“你总是站在那儿等着王伟召唤,从来不主动,我都替你着急。你现在是他女朋友,无论是礼节上还是道义上,你都应该陪他过去,何况你还有假期,正好当作度个假。   你不知道度假可以让温吞的感情燃到沸点吗?”
  “我暗示了,他没有理会。”
  她看着艾俐,看着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好像什么都不会往心里去,其实骨子里是个怯怯的胆小鬼。
  “那就直接挑明。”
  “挑明了,他如果拒绝,就会弄砸了现状。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
  “你是自欺欺人。”她气到窒息。
  艾俐苦涩地倾倾嘴角,“好了,别说了,我的事我有数。你和边城说实话了吗?”
  她把头埋在汤碗中,喝了尽光,中途模精不清发了个“嗯”字。
  边城终于骄傲,言而有信,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过,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当然想打也没有办法,手机摔成残骸了。买一个容易,但是她的手机号肯定会被他屏蔽。
  她苦笑,一切又回到原样。这两天的交集,就象做了个和从前有关的梦。
  日子平静如无风的湖面,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办公室的气氛到时非常轻快,小卫有一个相亲的对象,一办公室的人都帮着拿主张,把个小卫弄得六神无主。组长老婆怀孕了,准备出差的他象被发配充军,一脸苦相,直说怎么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哟?逗得大家乐到不行。还有就是制作光碟,真的是一针超兴奋的强心剂,坐在剪辑室,听着自己和听众娓娓而谈,叶枫情不自禁就会弯起嘴角。娄洋带她出去喝咖啡,说他有一个想法,在《午夜倾情》一周年那天,他要把《午夜倾情》改成以叶子名字命名的《叶子的星空》。
  这是叶枫心底的梦,“真的吗?”她是很意外。
  “好好努力。”娄洋一本正经地说道,眼中却荡漾着欣赏、怜惜。
  她只顾开心,没有察觉。
  又收到一个快递,这次是个大纸箱。“是粉丝寄的吗?”同事都围了过来。
  她认出快递单上边城的字迹,心中一紧,“不是,是我托人买的东西。”她语无论次地掩饰,却说得牛头不对马嘴。
  雨后温润的空气让心情变得凝重,她用剪刀小心地剪开纸箱外面的透明胶带,纸箱里塞了很多用来防止皱褶的纸张,中间是一大纸袋,上次买给她的衣服和鞋全塞在里面,还有一张便条:这是和你有关的东西,请全部抹干净。口气很象孩子赌气,她啼笑皆非,把纸箱收好,怔怔发出了好一会神,然后叹息。她想起他宽阔明净的前额,想起他笑起来时眉宇飞扬,他皱着眉思索的神态,温柔凝视他的眼神,他握着她的那清凉的指尖。。。。一幅幅画面,象电影片断在她脑中交错闪过,最后是他离去时痛楚决裂的悲绝。时光可以飞逝,痕迹能抹去,回忆呢?
  “叶小姐,怎么到现在才回去?”保安在午夜刚刚换岗,新换上的进保安公司没多久,对于电台里的工作人员充满了好奇心,特别是叶枫。叶枫进出电台,他都会从保安室跑出去,和叶枫打个招呼。
  “叶小姐,怎么到现在才回去?”保安在午夜刚刚换岗,新换上的进保安公司没多久,对于电台里的工作人员充满了好奇心,特别是叶枫。叶枫进出电台,他都会从保安室跑出来;和叶枫打个招呼。
  “有点事耽误了。”叶枫向他笑了笑,抬眼看向马路,雨停了,路面湿湿的,节蒸出一团白雾,视线不太清晰。
  “你是坐公车还是打车?”保安热情地问道。
  “我到对面坐车。”叶枫点了下头,小心避着路面上的积水,走向对面。
  下过雨终是有一丝凉爽,身处桑拿今天的北京居民在这样的夜晚,都酣然入睡了,马路上车很少,走路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叶枫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觉得特别的响,象敲击着自己的心,不由地砰砰乱跳起来,人跟着有点慌乱,想早点拦辆车回去,偏偏越着急越看不到车,她只得往站台走去。
  站台上也是空无一人,她等着心慌慌的,拿出手机给夏奕阳打电话,想和他说说话。
  连拨两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感到有人也走向站台,她倏地转过身,面前站着一个中等个的男子,眉目清朗,只是肤色太过苍白,看人的眼神有点异常。
  “嗨!”她想挤出一丝笑,下一刻,那个男子已经抢上一步,贴近了她。
  “你。。。。要干吗?”叶枫眼睛转动了一下,后面和右面是马路,左面有条小巷,一边是家研究所的围墙,一边是家键身会所,此时都是漆黑一团,只有树影在昏暗的夜空下缓缓摇曳。
  “你是叶子?”男人凑上她脸,眼神幽暗得令人心悸。
  这声音似曾相识?叶枫愣住,疑惑地瞪大眼。
  男人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叶子?你肯定是,刚才那个保安喊你叶小姐。上次我送快寄过来,他们说半夜才过来上班,《午夜倾情》刚结束,出来了两个女人,声音听着都不象,是你,肯定是你,你是叶子。”
  叶枫头嗡地一下,血液都惊得冻结了。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节目刚开播不久嚷着她的那个听众,后来还把电话打到办公室,要求她接听电话,但在节目里因为他对着移情别恋的女友漫骂不已,她冷静地对他说不能把爱当作放债,他恼怒了。
  “对不起,你认错了”叶枫往后退了一步,转头就跑。
  没想到那男人速度却很快,三两步就追到她身后,伸出手大力拽住她的衣服。
  “你不仅是那个贱人,还是个骗子。”男人冷冷一笑,提起一股蛮力突然把叶枫挤向了小巷,叶枫手中的包包和手机掉落在站台里,她本能地想放声呼救,男人腾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我曾经很欣赏你,你的声音,你对情感的感悟,都让我觉得是我的知音。”男人用腿抵住挣扎不已的叶枫,哆嗦不已的手指拨开她前额的长发,慢慢地摸索着她的脸颊,“可是。。。。。。”
  他突然音量一高,面目变得狰狞,“你怎么能那样说我呢?我爱她错了吗?我要求她爱我不可以吗?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是不是就喜欢把男人耍着玩,玩够了一脚踢开,你还觉着你高尚、圣洁了。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圣洁。”
  他啪地一下撕开叶枫的衬衣,“呃,看不出来你瘦瘦小小的,还很有料。有几个男人摸过她?”他狞笑着,抬起手。
  叶枫不知哪来的力气,对准他的胯下猛地抬去。
  “哎哟!”他吃痛地松开了叶枫,捂着档部蹲下了身。
  “救命,救命。。。。。。。”叶枫拼了命往马路跑去,还没挪脚,整个人“扑”地一下伏在了地上,膝盖处如火烫一般。
  “你敢跑。。。。。”男人用一只手揪住了叶枫的脚,一个反扑,把叶枫按倒在地,一手紧紧摁住叶枫的脖颈,“你叫呀,叫呀。。。。。。你个臭贱人。。。。。”另一只手高高抬起,一下又一下地掴向叶枫。
  叶枫立刻就感到一股热流从鼻孔里窜了出来,男人的面孔象放大了一般,神情冰冷,眼睛里却仿佛熊熊燃烧着火焰,十分可怕。
  她想喊叫,可是眼前却象一座大山向她缓缓压来,她的眼前越来越黑。pj88288手打,转载请注明。

  57官门名媛(上)
  意识一点点抽离,身子突然轻如浮云,悠悠荡荡在半空中,眼前是茫茫的黑暗,她正在努力辩认方向。
  “叶枫,叶枫。。。。。。”
  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唯一知道的是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意识瞬间跌回地面,她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疼痛,鼻端的血腥味是那么的浓。正在撑掴的男人慌乱地抬起眼。
  “不准出声。”男人低声命令。
  她已奄奄一息,是越来越近的呼唤让她强睁开双眼,喉咙里沙沙的,但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叶枫,你在哪?”叫声控制不住的发抖,还有大敢扩大的惊恐,“你包包在这里,我看到了。人呢?”
  “他妈的。”男人低咒一句,朝着她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骂咧咧地朝着巷子里面撒腿就跑。
  动静引起了来人的注意,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
  她轻轻地蠕动身子,背后的路面湿淋淋的,衣衫凌乱而又残破、潮湿,一张脸应该是又肿又红,不要紧,不要紧,她告诉自己,危险已经过去。她还有呼吸,她还幸运地没有失去清白。
  “叶枫。。。。。”她听到抽气声。
  黑暗又在向她聚拢,她看不清,但耳朵还醒着,“在。。。。。”她抬起手臂,手很快被一双微凉的手指握住。
  她的心突然放下了,任由恐惧漫上心头。
  “边城,我。。。。。。怕。。。。。。”这是谁的声音,那么沙哑,那么干涩。
  “没事了,再也没事了,我在,我抱着你,一直都抱着,紧紧的,不说狠话,不赌气。。。。。”她的身子被拥进了一个怀抱,她弯了下嘴角,在坠入黑暗之前,她轻呼道,“疼。”
  边城闭了闭眼,费了很大力气才抱起叶枫,不是叶枫太沉,而是他的手在抖。
  他已经几天撑着没有和她联系,也没有跑过来见她。今天实在撑不下去了,他没把车泊在城市电台的门口,也没提早过来。算着时间,叶枫该出来了,可就是不见叶枫的人影。
  心里烦燥,下车抽了根烟。姚华阴魂不散,电话又追过来了。他已经一周没去华城上班了。事实上这两天他在跑自己的出版社注册的事。
  不耐烦地接了,听着姚华说一大通工作上的事,他冷冷地答应明天会去公司。
  电话刚挂上,依稀看到叶枫拎着包包晃晃荡荡地向站台走去,离得远,他看不清楚。他怕她发现,忙回到车内,刚坐定,发现叶枫不见了。他揉揉眼,深夜里,视线还是开阔的,如果有公车或是出租车过来,他应该看得见。
  他不安地又等了一会,想想不太放心,硬着头皮下了车。他走得不快,就当是散步。走近站台,一下就看见叶枫的包和手机,他的心陡地就惊住了。巷子里没有路灯,可是他还是看清了叶枫此时的样子,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叶枫又放回地上,脱下衬衣,替她穿上,心疼地再次抱起,在一片血红之中找到她的唇,他轻轻地印上。不是为了情欲,也不是为了示爱,只为确认她的温热,确认她仍活着。
  这是他生命里唯一温暖,唯一的快乐,什么骄傲,什么尊严,统统见鬼去吧!
  她活着,才是他的所有。
  “天。。。。。。天。。。。。。”保安惊恐万分地看着站在大门外的赤臂男子,“你要干什么?”
  “你没看到吗?”边城脸冷着,“有歹徒对叶枫行凶,我现在送她去医院,歹徒朝巷子里跑去了,那是条死巷。”
  保安吓得差点跌坐在地,当他站起身,看到边城抱着叶枫在马路上飞奔。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也是瞠目结舌,“你是不是先找一件衣服穿上?”值班医生是个没结婚的姑娘,眼帘低着,羞涩得不敢面对俊伟的边城。
  “你是不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边城砰地砸了下桌子,眼神凛冽而又明沉。
  “是。。。。。。是。。。。。。”值班护士慌乱得差点打翻身后正在消毒的药盘。
  叶枫被推进了急救室,不幸之中的万幸,没有伤到内脏,背后、膝盖、手臂有多处擦伤,脸宠肿得厉害,要等几日才能慢慢消肿,她的脖子被掐得淤青乌紫,是受伤最重要的部位。
  “行凶的歹徒应该不是从事体力活的人,力气不太大,不然掐成这样,伤者早已没有呼吸。”医生处理好伤口,实事求是地说道。
  “闭上你的嘴。”边城狂怒地一把推开她,把叶枫的手贴到唇边。那只手上还有污泥、血迹,可是他仿佛没有看见,温柔地吻着,细心地替她把头发上沾着的石子、沙粒一一捡去。
  护士给叶枫换上了病号服,送进病房。叶枫仍在昏迷之中,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心蹙得很紧,手指无意识地在薄被外面动来动去,仿佛寻找着什么。
  边城把血迹斑斑的衬衣换上,握住她的手,她一下子安定了,象是发出一声呢喃,这才睡沉。
  “她心里有恐惧,要找个心理医生替她疏导。”医生离边城远远的,小小声地提醒道。
  边城不出声,坐在床沿上,心疼地凝视着叶枫。
  当年,他怎么狠得下心将她推开呢?
  娄洋随后就赶到了医院,看见边城一愣,没多说什么,紧紧握了握边城的手,说了句“多谢!”
  “不用。”边城回答得很冷淡。
  接着110的公安赶到了,边城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公安们已经勘察过现场,歹徒跑了,巷子里只有几粒钮扣和一摊血迹,具体的情况只能等叶枫醒来了。
  “我已经通知叶枫的爸妈了。”类洋心情非常沉重,还有几份莫名的自责。
  “她爸妈在青台,现在有航班吗?”边城问。
  “她留的资料上的紧急联系人是一个叫吴锋的人,我打过去,他转给她爸妈。”
  “哪个吴锋?”边城拧起眉。
  娄洋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她的谁。到底是谁呀,把叶枫打成这样。她刚回国,不会和什么人结怨的。唉,我到现在也没打电话告诉夏奕阳,他去青台了。”
  “没必要打给他。”边城脸阴沉得可怕。
  娄洋诧异边城的语气,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让他更诧异的是突然来了几位穿便衣的特警,神色严肃冷峻,眼神锐利得仿佛能把人的五脏六腑看穿。
  领头的一个中年人自我介绍姓雷,下面的人称呼他为雷队,他把边城带进一间空办公室,又问了一遍边城的情况,但是问得更详细。边城说完,他咄咄地看着边城,看得边城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
  他要求看边城的身份证,又问了他的工作。
  “你是边向军的儿子!”你不是一句问句,而是肯定。
  边城平视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他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恰巧出现在城市电台那边?”
  边城沉默,铁青的脸色让他一脸就看到他正在愤怒中。
  “你会不会因为你父亲的事而对这个社会心存不满,于是。。。。。。”
  “我是对这个社会不满,但是还没到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份上。”边城怒声打断他,“在你们眼里,除了你们是正义之士,其他人都是边缘人。收起你那一套,我该去看叶枫了。我为什么要在那里,因为我爱叶枫,我爱她已经十年了,你满意了吗?”
  雷队没有恼怒,也没有感到吃惊,就微微抬了下眉,“边总请谅解,我们只是公事公办。青台刚升级成直辖市,叶小姐又在这时遇袭,我们谨防是恐怖组织或其他不法分子所为。”
  “这扯得上吗?”边城讥诮地挑挑眉梢。
  雷队似笑非笑,“别人肯定扯不上,但叶小姐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雷队拍拍他的肩,“你是该去看看她了。”
  叶枫的病房突然成了军事重地,进入的人都必须经过雷队几个人的严格盘查。院长也过来了,医生很快换成了外科最优秀的主治医生。每个有都是轻手轻脚,言谈之间谨慎而又小心。
  “这。。。。。。。”娄洋也不太明白,诧异地看着边城。
  边城摇摇头。
  “这件事惊动媒体了吗?”雷队转过来又问娄洋。
  “没有。”
  “让那个值班的小保安不要对外乱说,公安方面我会处理,这件事现在由我们全权负责,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娄洋问道。
  雷队仿佛觉得娄洋这个问题很多余,没有回答,抬手看了下手表,“苏书记还有半个小时就该下飞机了。”
  边城与娄洋面面相觑。
  娄洋回电台了,他有许多事要处理。叶枫遇袭击,晚上的直播怎么办?是找人顶替,还是重播以前的录音?还有要捂住知情人的口,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边城没有心思多想,他牵挂着病房的叶枫。护士为叶枫换过药了,头发梳理了下,一张红肿的小脸完全袒露在他面前。
  “边先生,你是不是该回去换下衣服?她睁开眼看到你这样会受惊吓的。”
  叶枫好象听到了人声,眉心蹙了蹙,突地睁开了眼。
  “叶枫。。。。。”边城欠下身。
  她眯起眼,看清楚是边城,嘴唇动了动,“边城,怕。。。。。。。”
  他抓住她惊恐的手,柔声道:“不怕,不怕,我在。。。。。。呢,都过去了。。。。。。。。。”
  “嗯!”她想笑,却咝地发出一声抽气,但下一刻,她又沉沉睡去了,手指紧扣着他的手腕,象他发高热那夜一般。
  “这是镇静剂的作用,不要担心。”护士安慰边城道。
  边城点点头。
  惊惶不安中,天一点点亮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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