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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二月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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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手里的一大杯南瓜汁扔了过去,没打中蝙蝠,倒是泼了珀西一身。身边的小獾们忙着在享受美食,海伦正向学姐们讨教几道菜的做法。
她又往教员长桌上看去,除了邓布利多的衣着之奇异度和斯内普的脸色显示PH值各自比平时增加了1。5倍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直到晚宴结束,大家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克莉丝汀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她让自己全身陷入扶手椅上的软垫里,松弛着紧张过度的神经。是啊,那个像吸引灾难的磁铁一样的小救世主还没有入学,万圣节怎么会有事?
这时她看见自己的猫——蕾吉娜在休息室里散步。她本来就不会照顾宠物,最近学习又很忙,倒是洁西卡她们和它一起玩的时间多些,蕾吉娜对她是越来越不亲了。克莉丝汀支起身子,喊了一声:“蕾吉娜!”打算和它联络一下感情,可是那猫非常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悠然走到另一边去了。
克莉丝汀又好气又好笑,起身想要去抓住它,突然一阵从胸口弥漫开的疼痛让她僵住了身子。
“怎么了?”海伦在旁边看到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没什么,起得太急有点晕,可能最近有点贫血。”克莉丝汀做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她自信就算是挨上几个“钻心剜骨”,也不会有人从外表看出破绽。脸色可能变得惨白了,没关系,反正她平常脸色就是苍白的,何况她现在“贫血”了。
“我先回寝室了。”她说,“早点睡,明天就没事了。”
海伦点点头。
克莉丝汀和仍留在公共休息室里的学长们打了声招呼,挺直背脊向寝室走去,胸口撕裂般的痛楚被她视如无物。
回到寝室后克莉丝汀和衣躺在床上,右手轻轻按住胸口。
——记得,有一年多没尝过这种滋味了吧?看来,霍格沃茨的万圣节还是不祥之日呢!虽然,倒霉的只是她一个人……
要等。等到深夜。
作者有话要说:俺不是在虐女主!
诅咒
步履轻盈、体气内敛、无声无息……克莉丝汀轻轻挥动魔杖,一个又一个隐匿行踪用的魔法加诸自己身上。念诵咒文的声音压得极低,即使有斯内普的指导,她也远远不到能够施展无声咒的程度。海伦在床上翻了个身,克莉丝汀停了一会儿,确认她没有醒,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最后往伪装成有人睡在那儿的床上施放了一个混淆咒,克莉丝汀悄悄走出了寝室。
在摇曳着的昏黄烛光映照下,克莉丝汀静静地穿过阴森的走廊。她小心翼翼地从睡着的画像前通过,如果发现有画像还醒着她就只好绕道。毕竟那些魔法只能让她的行动隐蔽,不易为人察觉,却不能像隐身衣那样让人看不见她。
幸运的是赫奇帕奇宿舍离她的目的地——城堡大门并不算远,而不幸的是就在她快要到达的时候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斯内普。
他显然是刚刚结束了夜巡的工作,正准备回到他位于地下的房间。克莉丝汀僵硬而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斯内普走到面前。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他说,“一个夜游的赫奇帕奇?我原以为这种行为——”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克莉丝汀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有生以来第一次,斯内普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在他想起来应该推开她并咆哮之前,克莉丝汀用颤抖着的、几乎语不成声的细微嗓音说:“让我离开这儿,拜托。”
那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他随即注意到女孩紧贴着他的娇小身躯冷得像冰一样。
她冷得像具尸体——这个念头让他心惊。
克莉丝汀抬起头来,惨白的小脸在烛光下分外可怖,浅紫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哀恳的目光。“让我离开这儿,”她重复道,“不然就来不及了。”
斯内普抓住她的双手,把她从自己身上剥离,然后拽着她迈开大步往大门外走去。“桑斯费尔德小姐,”他边走边说,“过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克莉丝汀被他拖得几乎身子离地,踉跄地紧跟他的步伐,气喘吁吁地说:“您马上就会明白的。——到禁林,或者随便什么远离城堡的地方 。”
斯内普带着她往禁林走去,途中感觉到她似乎抑制不住开始释放出一些狂暴的气息或是力量,类似于魔力暴动的先兆。然而魔力暴动通常都是突如其来的,不可能像她这样事先预知。不管那是什么,总归不是件好事儿,他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
禁林边上海格小屋的灯火已经熄了,两人冲进了禁林,没走多远就发现了一小片空地,然后克莉丝汀甩脱了他的手。
“站远一些,教授,在结束之前千万别接近。”克莉丝汀说完就站到空地中央,确认斯内普已经离得足够远后,让压制到极限的“那个”爆发出来。
狂乱的、暴虐的魔力在她体内奔涌流窜,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来自内部的巨大压力,然而她甚至没有一丝精力用来感受痛楚。那不属于她的强大魔力,带着亡灵的执念无声地叫嚣着,如果不让它冲破束缚倾泻而去,就要撕裂、吞噬她的灵魂。巨大的魔力构成了一个魔力场,把周围空气中的魔力元素吸引过来,逐渐成为一个以她为中心的魔力漩涡。
克莉丝汀集中精神,谨慎地调动着自己的魔力,把异质魔力一丝丝地送出体外。她必须把魔力输出控制在最低,否则那庞大的异质魔力将会决口而出,把她的身体撕得粉碎。这个过程如同踩着细如发丝的钢索横渡瀑布,危如累卵,不容疏失。
斯内普站在空地边缘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高涨的魔力使女孩的金发飘舞起来,在月光下如同精灵一般,但汹涌四溢的魔压提示着暗藏的危机,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骚动。他看到克莉丝汀的身上开始溢出一丝丝肉眼几乎无法觉察的黑线,它们似乎想要从某种束缚中脱逸,然而一种无形的力量把它们困在她身边。
这不是一场魔力暴动,但比那更加危险。在这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无暇他顾的女孩警戒着周围,在可能出现的危险动物接近时把它们赶走。他知道克莉丝汀决不能在这时分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拔出魔杖,警惕地看着四周,同时心思如电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况。克莉丝汀脸上不时闪现的奇特花纹、那些黑线中透着黑魔法特有的不祥气息,都说明了她经受着什么——持久而强烈的黑魔法伤害,通常称之为诅咒。
不是学生们闹着玩的那种小把戏,这是种强大的、带有绝对恶意——准确地说是杀意——的诅咒。女孩不可能在霍格沃茨遭到这样的诅咒,而且以她应对的熟稔来看,她忍受这种折磨恐怕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然而在这之前,她一直居住在完全封闭的家族庄园里,与魔法界隔绝。
一个完全封闭了的贵族庄园不可能有外人闯入。那么,诅咒她的只能是庄园内部的人,她的亲人。联想到在奥利凡德魔杖店,当老店主提到她母亲时,她的异常反应,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斯内普突然感到一阵无以言表的愤怒。
原本该是无条件爱着、保护着孩子的父母,被孩子无条件信任着的父母,当他们摇身一变成为魔鬼时,孩子孤立无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他想起令他痛恨的父亲,和软弱无能的母亲,目光一冷,双唇抿如刀锋:该庆幸自己至少没有遭到诅咒?
斯内普摇摇头,甩开令人不快的回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克莉丝汀身上。她的情况似乎在逐渐好转。
他开始把思绪转向另外一个方向,一些必须考虑的问题。女孩远离城堡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这样大规模的魔力流动,不可能不惊动邓布利多。不管是为了桑斯费尔德家的名誉,或者为了她自己的将来,这件事都需要保密。
如果被外界得知,克莉丝汀必将面对无穷无尽的流言蜚语和恶毒中伤。
一个被亲生母亲诅咒的女孩,亲生母亲都无法容忍这个女孩——充满无知和偏见,对贵族的家丑津津乐道的大众将会用看怪物的目光看待她。也许有人会付出廉价的、伤人的同情;也有人会认为连母亲都憎恨她,说明她自身有问题。
不幸的是,斯内普猜想那标榜着爱与正义的“伟大的白巫师”将会是后者,他似乎认为家庭不幸的人必然走上邪路。而那意味着七年间不间断的猜疑、监视和不公平的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在穿越时,已经是有社会经验的成年人,并不是没有心理承受能力、渴望母爱的儿童。她在穿越之初,本来打算和新的亲人好好培养一下感情的,可惜没这个机会。于是女主只好转变想法,把“新母亲”当作一个苛刻的上司,拿出以前的职场经验来对待,不过这个“上司”还有意愿也有能力要她的命,所以更可怕一些……
教授误会了,以为女主是和他小时候一样的受虐儿,其实女主受虐是受虐了,但并没怎么吃亏,因为对那个母亲没产生感情,所以也没受到什么心灵上的伤害。就好像被亲妈无缘无故打一巴掌,和被关系不怎么好的同学打一巴掌,肯定是前者更让人难受。
其实,俺写文时候一般不解释的……
事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克莉丝汀感到魔力的暴走有所减弱。她调动起所有的力量,趁此机会把逆流的异质魔力一口气压制了下来。随着魔力逆流的平息,围绕在她身边的魔力漩涡发出一声爆响,四散湮灭。先前被驱赶出体外的异质魔力也因为力量被分散,无法结合成一个足以维持其存在的能量体,在魔力漩涡爆开的同时被冲得粉碎,还原成普通的魔力元素,再也无法对人构成威胁了。
克莉丝汀双腿发软,身子微微摇晃着,一阵微风吹过,全身冷得打颤,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长袍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斯内普快步走到跟前,看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她,一挥魔杖让她的长袍恢复干爽,伸手扶着让她站稳。
“谢谢您。”克莉丝汀疲惫地说。
回到城堡后,斯内普带着克莉丝汀来到他的地窖,监视着她喝下一大堆恢复体力、安定心神、稳定魔力等各种功效的药剂。克莉丝汀认为她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种,比方说稳定魔力的对她来说就是浪费——过去五年中,时刻保持对魔力的绝对掌控、压制暴走的魔力逆流,对她来说已经和呼吸一样平常,即使在睡梦中她也不曾放松对魔力的控制。
但是她没敢抗议,魔药大师用“你敢讨价还价,我就捏着你的鼻子灌下去”的目光威胁着她,克莉丝汀明智地乖乖喝下了所有药剂。幸而第一种药水就已经难喝得使人味觉麻木,于是后面的基本都没尝出味道,只是到后来感觉小腹有点发胀。
——如果有机会,要向他提个建议,看能不能把魔药改进成西药的片剂,哪怕是中药的丸剂也行……当然,要是能加上胶囊或者糖衣就更好了。
这时已是凌晨时分,斯内普把她送回宿舍,并在离开之前宣布,由于她的夜游,她将被罚一星期的禁闭。
克莉丝汀回到房间,去除了床上的混淆咒,一头倒在上面睡得不省人事,早上海伦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弄醒。上午第一堂课是魔法史,她在心中感谢了梅林的恩赐后光明正大地睡了整堂课,精神才算恢复过来。
当晚在餐桌上听到她被关禁闭的消息,小獾们都很吃惊。
“你昨晚做了什么?”海伦疑惑地问。
“呃……你知道,昨晚我有些不舒服……”克莉丝汀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我想到医疗翼去找点药什么的,结果就碰上了斯内普教授。”
“他不该为这个处罚你。”劳伦斯忿忿不平地说,海伦表示赞同。
“不过他给我喝了药,现在我感觉好多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感谢他。”
“你说得对,”瑞贝卡说,“何况他并没给赫奇帕奇扣分,这已经很开恩了。”
“我一直觉得他对你挺不错的。”洁西卡说。
过后克莉丝汀准时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他正在批改厚厚的一摞学生论文,头也不抬地吩咐她暂且坐到一边。
克莉丝汀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斯内普气势逼人地对着羊皮纸怒目而视,倘若羊皮纸有生命,恐怕早就落荒而逃。
斯内普一目十行地扫视着羊皮纸上文理不通的所谓论文,在对学生们胡说八道、东拉西扯的水准做出极高评价的同时,万分怀疑自己所教的究竟是一群未来的巫师还是搞笑艺人。既然他们胆敢用这种东西来荼毒他的眼睛,他也不吝于给予相应的“回报”,于是报复心重的蛇王毫不留情地在羊皮纸上留下一个个醒目的“P”和“D”,并想象着小动物们的哀嚎和沮丧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束了和那些论文的相互折磨,把它们推到一边,调整一下情绪之后转移目标。
克莉丝汀按他的要求坐到办公桌对面,任凭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她,并不作声。直到他开口询问:“昨晚的——是一种诅咒?”克莉丝汀听出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疑问,只是在向她求证自己的判断。
“是的,教授。”
“有多久了?”
“五年零一百九十二天。”克莉丝汀不假思索地回答。
接下来她以为他要问这个诅咒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斯内普在少见地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问出的下一个问题是:“多长时间发作一次?”
以他的智慧和敏锐不难推断出真相,克莉丝汀想,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是在为她着想?也好,她真的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提到她的“母亲大人”,即使是他。甚至一想到那个女人,克莉丝汀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交握,努力驱除心中的憎恶感。
——克莉丝汀,你不能因为她而毁了自己的人生。
斯内普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心中莫名地烦燥起来。他已经迁就地不去问她不愿触及的问题了,不是吗?为什么她还是这样敏感?
“桑斯费尔德小姐,我假设你的耳朵没有因为昨晚那一次小小的冒险而失灵,沦为无法履行它原有职能的装饰品——回答我的问题,还是你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熟悉的毒舌和气场让克莉丝汀迅速地恢复了正常状态,她不禁悲摧地想,自己似乎被开发出“M”属性了,竟然觉得在他的嘲讽和威压下更加安心……她随即又天马行空地联想到,如果不考虑身体强度,单凭斯内普那大师级的嘲讽,他足以在前世自己沉迷过的网游里担任一个出色的MT,他一个人就能吸引一海票怪物的仇恨!
察觉到斯内普因为迟迟得不到她的回答,已经快要暴走,克莉丝汀赶快刹住妄想的洪流,回答道:“最初那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像昨晚那样发作。后来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上一次发作是十四个月以前。”
伤害她的,是桑斯费尔德;拯救她的,同样是桑斯费尔德。为了缓解她身上的诅咒,桑斯费尔德家付出了惨重代价。她想起一幅又一幅变成空白的画像,油尽灯枯而死的白发老人,还有……莱恩。
莱恩。她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轻抚右手手背,那里有他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许他们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死后桑斯费尔德家的血脉就只能靠她延续,但她一样得承这个情,为了这份还不起的命债,她必须背负桑斯费尔德传承的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从昨天到今天,卡文卡得分外销魂……所以对不起大家了,虽然是周末也只有一更。掩面泪奔而去!
小獾们的期待
后来莱恩和其他画像发现,当她不被任何光线照射时,诅咒的力量会受到抑制。从那时起她长年幽居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按莱恩所教的方法,一点一点地把诅咒从身上驱除。开始时就像用小汤匙去挖一座大山,很难见到成效,进展慢得令人绝望。不过渐渐地,发作的间隔越来越长了,虽然力度没有减弱,但还是让她感到了一线希望。
这两年她已经可以离开黑屋子到外面走走,只是为防意外,庄园里用浓雾隔绝了过强的阳光。去对角巷那天是她五年来第一次站在阳光下,夏天的阳光晒得她有点晕,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反应。她以为诅咒已经完全解除了,放心地来到霍格沃茨上学,却在昨晚再度发作……
斯内普静静地听着她说完,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克莉丝汀等了一会儿,见他依然沉默,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心想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并不认为自己很不幸,更不想用这些遭遇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其实……并没那么糟。”克莉丝汀试探着说。斯内普在扶手椅里轻轻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深邃的黑眼睛注视着她。
“好事是坏事的渊薮,坏事是好事的起步……”她试着把那句中国古话用英文表达出来, “我从过去的经历学到了很多东西。”'注'
“比如说?”他很感兴趣地问。
“据说盲人的其他感官总会比普通人灵敏。在黑暗中过了五年,让我变得特别擅长感应魔力波动。”她自豪地扬起头,微笑着说,“我甚至可以在黑暗中看书。”
斯内普深思地看着她,只有在此刻,她孩子气地炫耀着的时候,看起来才有点像是个才上一年级的孩子。贵族的孩子多半早熟,在他的斯莱特林学院里有很多这样的孩子,但她今晚的表现已经超越了故作老成。这,真的仅仅是磨难的催化?
他回想着平时的她,表现得只是比同龄的孩子稍微稳重一些,并且循规蹈矩——虽然身边有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惹祸精。想起总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两个韦斯莱,他不禁厌恶地哼了一声,引来她疑惑的目光。
斯内普不去理会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她今晚的表现,他理解为她在表示对他的某种信任。女孩显然从他昨夜的援手,和事后不曾送她去医疗翼的举动中,察觉了他的维护,明白他会为她保守秘密。于是,她选择在他面前撤去伪装,以示坦诚。典型的、斯莱特林式的暗示——那帽子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把她送到赫奇帕奇。
“莱恩是谁?”他突然问。在她之前的叙述中,这个名字经常出现。
“莱因克尔?克劳德?桑斯费尔德,”克莉丝汀回答,“他的画像给了我最多帮助。”
原来是他,斯内普点头表示理解,那是一位天才,虽然他在魔法阵方面的成就更为世人所称道,但他对黑魔法也一定深具了解,否则就不可能成为一位杰出的决斗者。
接着斯内普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诅咒的详情,直到宵禁时间快要到来才让她走。在一星期的禁闭时间里,他和克莉丝汀一直在探讨她所中的诅咒。
只要克莉丝汀神智清醒,或者身旁有精通黑魔法、实力足够强大的巫师——当然非斯内普莫属——诅咒就不足以威胁到她的生命。棘手的是,他们现在无法预测下次发作会是在多久以后。在这一次发作时,诅咒之力又被驱除了一部分,所以下次发作理应间隔时间更长,至少超过一年;但是克莉丝汀现在每天都暴露在光线下,这也许会促进诅咒活化,反而使下次发作的时间提前。
当诅咒发作时,克莉丝汀能够凭自己的力量,把它压制六到七个小时。斯内普又给了她一瓶魔药让她随身携带,这药可以让她压制诅咒的时间增加一倍。这样就可以保证,即使诅咒在白天发作,也可以拖到夜深人静的时间再处理。
于是克莉丝汀和她的魔药教授共有的“小秘密”又增加了一个,发回论文时的羊皮纸上除了答疑和指导外也又多了另一项内容:地窖的进门密语。每周有一两个晚上她要到地窖去,让斯内普试验他所想出的各种解除或削弱诅咒的方法,其中大部分是魔药,而且一次比一次难喝。
赫奇帕奇的小獾们很快就发现了克莉丝汀有点诡秘的行踪,并且在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得出了自认为贴近事实的结论。一向被其他学院公认为“迟钝”的小獾们,在捕捉八卦——哦,按小獾们的说法是“特殊情报”——方面的敏锐度令狗仔队都自叹弗如。并且他们还有狗仔队所不具备的道德水准,那就是小獾不吃窝边草,只散布其他学院或者教授的“情报”,而学院内部的情报一律对外保密。
不仅如此,团结的小獾们甚至还向“当事人”暗示,如果她需要的话,可以提供一些协助:比如说在必要的时候引开外人的注意力,或者代传纸条之类的。
小獾们的热心让克莉丝汀啼笑皆非,她的身体年龄才十二岁,小獾们到底在期待什么?
瑞贝卡对此不以为然:“巫师们都知道,要是不想找个麻瓜做伴侣,就不能错过在霍格沃茨的七年时间。越早下手越好,大多数纯血世家的孩子甚至在入学之前就有了好几个候选目标。所以十二岁谈恋爱很正常,没人会笑话你。”
“可是我真的不是在和斯内普教授谈恋爱。”
“哦,是的,我知道你现在还处在倒追的阶段。没关系,虽然这会很艰巨,但全学院都会支持你的。如果你能把斯内普教授追到手,我们会考虑为你申请‘赫奇帕奇学院特殊贡献奖’。”
“我没在倒追他……”
“那你们在干什么?”
克莉丝汀张口结舌地呆了半天,发现自己真的没法解释——不管是学习黑魔法防御术还是消除诅咒,都不是可以公之于众的事情。她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垂头丧气地说:“好吧,我是在倒追斯内普教授。”
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在卡……女主和教授的对手戏好难写
史上最弱黑魔法防御教授
很多人想问但没机会问,有机会问的人都不敢问,敢问的人都不关心所以不想问,不管是穿越男还是穿越女一定会问——“教授,你多久没洗头了?”
——也许他应该提醒一下桑斯费尔德小姐,她的“坦诚”似乎有点过火了。
斯内普暂停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怒视着克莉丝汀。那两道视线足以吓退霍格沃茨百分之九十九的常驻人口,但在疑似拥有“免疫精神威慑”天赋的金发女孩面前,照例出师未捷。魔药教授只好装作没听见那个无礼的问题,改为询问她的来意。
“斯普劳特教授让我来送新采收的橘香菇孢子。”克莉丝汀说,并把手里的水晶瓶放到桌子上。橘红色的细小粉末在水晶瓶里显得分外艳丽,为了采集这一小瓶孢子粉末,四个学院的一年级学生花了一下午时间。
自从她被瑞贝卡“屈打成招”以后,小獾们就开始有志一同地协助她的“倒追”行动,其中包括放烟幕、打掩护和为她制造更多机会造访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克莉丝汀郁闷地发现她的院长也参与了这项“赫奇帕奇学院有史以来的大活动”,并且明显和小獾们一样乐在其中。
獾王和小獾们的热情显然不仅仅是出于对她的爱护,她怀疑学院内部大概有了一个类似“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命运”那样的赌局。
当然,这个奇异的活动总的来说是善意的,只是多少会给当事人带来一些困扰。斯普劳特教授甚至暗示她关注一下斯内普的生活习惯,“我很期待见到一个更清爽一些的同事。”那老妇人说。
克莉丝汀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改变他,但他那种接近于慢性自杀的生活方式也的确让她看不下去,于是有了那句胆大包天的问话。
斯内普狐疑地审视着那瓶药粉,暗自奇怪:斯普劳特教授最近似乎特别热衷于向他提供魔药材料,而且像猫头鹰一样被支使送货的总是同一个人。昨天桑斯费尔德小姐吃力地拖着一篮子巴波块茎进了他的办公室,前天是一箱剧毒的圣诞樱桃。而这种需要体力或者有危险性的工作,通常都是由六年级以上的男生来做的。
难道斯普劳特教授察觉了什么?不过斯内普知道獾王不可能算计自己学院的学生(教授,她算计的是你),况且对于送上门来的魔药材料他没必要拒绝,于是他把水晶瓶收进材料柜,打发克莉丝汀离开,并恼火地听到那女孩在关门之前又说了一句:“教授,要勤洗头哦!”
经过这次试探,女孩似乎察觉到他对于不带功利的关心其实很没辄,继而对他的一日三餐、作息时间都开始发表意见,甚至还胆敢建议他走出地窖去晒晒太阳。女孩屡败屡战——或者,该说她根本没有“败”的概念。而魔药大师在从恼羞成怒的咆哮到刻意的无视,再过渡到三次中有一次接受建议时,学年已经到了尾声。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格兰特教授被揭穿其实是个哑炮。
捅出这个漏子来的是弗雷德和乔治。入学不到一年,他俩就通过花样翻新的整人手段、勇闯禁区的格兰芬多精神,夺取了“校内最令人头疼顽皮学生”宝座。他俩私下表示,克莉丝汀提供线索让他们拿到的活点地图发挥了很大作用,所以这个荣誉也有她一份。
克莉丝汀在敬谢不敏的同时,不禁在心中感叹道:这一刻,他们不是一个人!——哦,双胞胎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劫道者灵魂附体!格兰芬多视规则如无物的精神不死!
言归正传,双胞胎在熟悉了整个霍格沃茨城堡,并多次擅闯禁林未果后,把目标转移向了不幸的格兰特教授。
格兰特教授每天更换他的面具,比衣服换得还勤。据不完全统计,那些面具至少有六七十种,而且种类繁多,克莉丝汀就曾经亲眼看见他戴着一张京剧脸谱招摇过市,可惜对戏曲全无了解的她无从得知那是什么人物的脸谱。顺带一提,那张京剧脸谱在格兰特教授的所有面具中,受欢迎程度位列三甲,学生们一致认为它很精美、很酷。
而他那掩盖在面具下的真实面目也激发了学生们的探索兴趣,种种流言甚嚣尘上。
其中有最无聊的:格兰特教授其实是个女人;
最普通的:他长得太丑/太美/脸上有疤;
最热门的:他其实不是人类,而是骷髅/踩着高跷的妖精/缩小了的山怪……甚至有拉文克劳的学生撰写了《论摄魂怪伪装成人类之可能性》一文,在学生中私下流传。
克莉丝汀认为最有想象力的是“根本没有格兰特教授这个人,那是由教授们轮流戴着面具扮演的,因为邓布利多今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来事实证明,这个猜想的前半部分正中靶心。
双胞胎并不满足于无的放矢的猜测,他们想要实实在在地看到面具下的本来面目,于是埋伏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外,指使一只训练过的猫头鹰抓掉了格兰特教授的面具——那猫头鹰其实是冲着格兰特教授头顶的蟾蜍去的。就像双胞胎事先演练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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