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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多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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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沈穆清扶了冯氏坐到炕边,低声地安慰她“我们一人和和气气的,有谁敢笑我只是怕委屈了五表妹。”
    “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外甥,冯氏也毫不客气,“她没有读过《列女传》?她没有读过《女诫》?要是知道羞耻,就应该沉下去不起来才是。这下好了么都给婆婆说中了……”
    冯氏哭,沈穆清也趴在冯氏的膝头哭。
    “娘,我这也是没有法子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相公还去五表妹那里了……与其这样私下授予,还不如成全了他们全了相公的名声……”
    “你说什么?”冯氏听得一怔,泪珠子挂在腮边也顾不得擦:“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穆清被泪水冲洗后的眸子如湖水般清澈透明,让人不忍怀。
    冯氏不由低头扶额:“我的天啊”
    “娘千万别作声”沈穆清抽泣着,“千万别让人知道了”
    “送她走,送她走……”冯氏咬牙切齿,“把她给我送走,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娘冷静点”沈穆清拿出帕子来给冯擦脸。
    冯氏一把夺过沈穆清手里的帕子,狠狠地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沈穆清泪眼婆娑:“我也说不清楚还有谁知道这事是嫂告诉我的”
    冯氏闻言,如石像般愣在了那里。
    ******
    送走了冯氏,沈穆清叫了李妈妈过来:“去,看看夫人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李妈妈望着沈穆清欲言又止晌也没有挪脚。
    “有事直管说就是?”沈穆清笑道,“你是我身边的主心骨算是说错了,也是为我好”
    李妈妈听了眼带笑。轻声地道:“三少奶奶,三少爷年纪还轻持不住也是自然。毕竟是结发的夫妻,您就不要抓着不放了。谁还没有个错?”
    这两天一夜,沈穆清也累了。
    她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李妈妈,你和这府里上上下下的都混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你都知道。常言说的好,嫁人嫁人,穿衣吃饭。无非是为了有个依靠罢了。可你看他做的这些事,哪一桩哪一件是个能依靠的人。
    落水的事暂且不提。他昨天听冯五在耳边一嘀咕,就觉得我可恶;今天我主动提出给他纳妾,他就对我感激涕零。妈妈,这种听风就是雨、没主心骨的墙头草,你让我怎看得入眼我倒情愿他拍了桌子逼着我给他纳妾,至少是个光明磊落、敢作敢为的男子汉……算了,我们也别提这事了。反正我主意已定,你们谁也别拦我了”
    李妈妈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想到眼前的人也是她看着长的,小的时候自己望着那粉嫩粉嫩的脸也曾幻想过生个这样的孩子,她心中一软,终是忍不住劝道:“姑娘,姑爷指望不上,要不你就生个孩子吧?以后自己手把手的教出来,也就有了依靠了。这要是搬到了白纸坊去住,两下一分开,夫妻情份只怕是更淡了。到时候那冯姑娘再一进门,您也就是这屋里的一个摆设了。姑娘,您就听我一句吧,怎么也得想办法生儿子,这才是
    依靠。”
    沈穆清笑了笑,没有回答“好”或是“不好”,只是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去吧”
    李妈妈见她一点也上心,无奈地应了一声“是”。
    ******
    过了一会,李妈妈回来了。
    她看见沈穆清正笑盈盈地拿着笔描花样子,不由得一叹。
    这都什么时候还有这闲心思……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上前给沈穆清请了安,道:“三少奶奶这是要做什么呢?”
    沈穆清放笔,旁边的凝碧给她拿了盆儿净手。
    “我想给太太竹个综裙。”
    李妈妈凑上前去看了两眼,笑道:“少奶奶的手可真巧看这花上歇的蝴蝶,画得跟那真的似的。”
    穆清但笑不语。
    遣了身边的人,李妈妈:“怎样了?”
    李妈妈声道:“去了新绣院。”
    是意料中的事。
    沈穆清点了点头。
    “一进门就煽了冯姑娘一个耳光。”李妈妈说着,眉头微皱,“冯姑娘当时就哭了起来还指着天堵咒发誓,说:这都是别有用心的人造谣,她根本没有嫁进来的心思。要是夫人不相信,她愿意以死示清白。”
    沈穆清微微一怔,冷冷地笑道:“没想到还有这谋略怪敢无风起浪了”
    “是啊她一个外室生的庶女还能在冯当姑娘般的对待,的确是有几分心计。”李妈妈颇有几分感慨,“要是夫人一说她就同意了,这不是把什么都认了吗?最好的办法就是宁死不认,说起来也是形势逼人,不是她心有不轨。”
    沈穆清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惜我们明白人却不明白”李妈妈的眼神一暗,“竟然几句话就被打动了,还和她一起去了太夫人那里。说要和太夫人说明白。”
    沈穆清实在是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李妈妈看着急起来,道:“三少奶奶,我看不如索性让三少爷把盈袖开了脸……要论长相,除了锦绣,我还没见过比盈袖更漂亮的。”
    沈穆清听着,就想起一桩事来。
    她李妈妈:“知道什么时候送锦绣去闵先生那里吗?”
    “四月初六”李妈妈答了,又嗔道:“三少奶奶可别总玩这种不愿意回答就转移话题的把戏了奴婢在和您说正经事……”
    沈穆清笑着打断了李妈妈的话,道:“还是算了吧,别糟蹋我的人了”
    李妈妈跳脚:“您怎么能这么说三少爷可是您的夫君。常言说的好,夫妻不和邻也欺。您这样不把他当回事,英纷那小蹄子见了岂不更是上脸。有一次我还看见他教训三少爷屋里的春树……”
    她说着,外面就有小丫鬟进来禀告:“三少奶奶,二少奶奶来了”
    想想这事也该传遍了
    沈穆清就望了李妈妈一眼。
    李妈妈只得打住了话题,屈膝给沈穆清行礼退了下去。
    ******
    沈穆清亲自扶着蒋双瑞坐到了炕上着她的肚子笑道:“有几个月了?我瞧着怎么这么?”
    蒋双瑞却理也不理她,声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全当耳边风了?这是纳妾是买个猫啊狗的,喜了逗一逗喜了可以送人……”
    沈穆清见蒋双瑞神色焦躁,雪白的脸涨得通红,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心里很是感激。可转念想到她那些别有用心的举动,心中一动,声音凛冽地道:“二嫂,在我心里,纳妾实际上和买个猫啊狗啊的一样,想逗的时候就逗逗,不喜了不仅可以送人,而且还可以乱棍打死……算得了什么”
    蒋双瑞张了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这样一来,以后季敏不仅和你势同水火,而且你的名声也全完了……甚至拿了你一个小小的错处就可以‘休’了你……你快别胡思乱想了。早知今日,我当时就不该派了紫纱去告诫你,应该直接跑去跟你说个明白的……”语气非常的后悔。
    沈穆清愕然:“当初……原来是二嫂……我还一直以为是嫂……”
    蒋双瑞点了点头,沮丧地道:“我早就看出季敏和宛清之间很不一般。可一来是没有证据,二来是想,万一真的成了,也算是亲上加亲了……”说着,她有些惭愧地望了沈穆清一眼,“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又年纪相当,可能更谈得来些……”
    沈穆清却想到了那晚梁季敏说冯宛如的话。
    “你那时候总爱跟在二哥的身后,从不拿正眼瞧我,我哪里敢说出来……”
    她不由神色怪异地望着蒋双瑞。
  
第一百零三章 世家体面
    蒋双瑞很是尴尬,急急地道:“我家和梁家是通家之好,和你二哥又是娃娃亲,逢年过年也走得勤,因此冯我也常去。当年宛清刚回冯的时候,小舅母口甜心苦,对她很是刻薄。看在眼里,却是谁也不愿意插手管这些。我那时年纪小,脾气直,看都这样待她,我偏要对她好。就常常拿了衣裳、首饰接济她。姑奶奶和她同病相怜,自然也很关照她。后来富华公主嫁过来,看她身世可怜,乖巧温顺,很是喜,因此常常把她接到公主府去玩,冯人这才拿了正眼看她。我们当时都想,季敏性格温和,从不以她的身世为耻,又是从小一起长的,如果能嫁给他,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们?”沈穆清虽然猜到了几分,还是忍不住道,“除了你和姑奶奶还有谁?”
    蒋双瑞差惭道:“还有富华公主”
    沈穆清见她的样子,不由失笑,道:“二嫂别这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奇怪,想嫂嫂罢了”
    蒋双瑞像急于要补偿什么似的,忙道:“你有什么话直管就是,我知无不言。”
    沈穆清不由掩而笑。
    蒋双瑞见她并没有怒意,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沈清沉吟道,“你们为什么不索性把话挑明了呢?”
    蒋双瑞不由一叹:“我们里不想。但又怕是剃头挑担子一头热,所以先了宛清……”
    穆清已有几份明了。她不由笑道:“姑奶奶、嫂嫂和富华公主亲自给她做媒然拒绝了?”
    蒋双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和富华都没有做过这种事当时说这话地时候。是在一起踏青地时候。富华当时怕她不好意思。所以得也很隐讳。她答得也很含糊……没想到。竟然是我们会错意了。以为她不愿意。”说着。蒋双瑞拉了沈穆清地手“穆清。对不起。都是我们地错。当时我们要是能正正经经地坐下来说这个事。也许今天地结果就会不一样……既害了你害了宛清。”
    沈清却另有想法。她笑道:“嫂嫂千万别自责。姻缘自有天定。哪是我们凡人能左右地。”
    蒋双瑞低了头:“穆清你别这样。你这样说。我心里更难受。”
    “嫂嫂快别自责了。”沈穆清笑道。“那嫂嫂是什么时候发现相公和五表妹之间确有情愫地呢?”
    “啊”蒋双瑞惊愕地抬头。反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地?”
    沈穆清很老实地道:“昨天”
    蒋双瑞满脸不信。
    “是真的。”沈穆清表情真诚,“昨天相公夜晚去看五表妹,被嫂发现了。我这才敢肯定的。”
    蒋双瑞脸色发白:“三叔看了宛清?晚上?”
    沈穆清了点头。
    蒋双瑞半晌才道:“你怎么猜到我已发现他们之间的情愫?”
    沈穆清苦笑:“嫂嫂如果不是肯定相公和五表妹之间有情愫,又怎会费尽心思借银楼之事告诫我?又怎会把我引到袁人那里去拖着怀孕的身子陪着我作画打发时间?嫂嫂的恩情我都记着呢”
    蒋双瑞听着长叹一声:“你真是聪明伶俐”
    却不讲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恐怕当时的情况很难堪,蒋双瑞不忍讲出来吧
    沈穆清也懒得去追究了。如果两人之间只是情感深浅的题拼了自尊不要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挽留。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已是意兴阑珊去争什么,觉得很没有意思了。
    冯氏、冯宛清在太夫人那里哭哭啼啼了半天,只不过争的是冯宛清“有心”还是“无意”,并不能抹杀所发生的一切。
    太夫人打发了冯氏姑侄,由刘姨娘搀着去了叠翠院。
    路上,刘姨娘提醒太夫人:“这事要不要去富华公主那里说一声?”
    太夫人微眯的眼中闪过刀锋般的锐利:“明天一早就让温去,亲自去说。”
    刘姨娘轻快地应了一声“是”。
    两人来到叠翠院,守夜的婆子忙上前来给太夫人行礼,有个小丫鬟却慌慌张张地朝正屋跑。
    刘姨娘是眼观八方的,立刻低声喝道:“站住看见太夫人来了不行礼,是何体统?你们少奶奶是这样教你的吗?”
    叠翠院里除了两个守夜的婆子是梁派过来的,其她都是沈穆清的陪嫁。她这话虽然说的有点重,但也在道理。
    那小丫鬟听了,哆哆嗦嗦地站在了原地。
    太夫人见她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一张雪白的鹅蛋脸,长得十分的标致,
    她不由笑对刘姨娘道:“你也别吓唬孩子了。”说着,又放轻了声音,道:“你是跟着三少奶奶从沈过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张着惶恐的眼睛强作镇定地道:“
    叫春漫”
    老人爱小孩。
    太夫人见了,更是喜,笑道:“你看到我了,为什么跑?”
    春漫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抽泣道:“英纷姐姐说,让我在这里守着,要是太夫人、夫人过来,就先一步跑回去报信。”
    太夫人一怔,和刘姨娘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俯身朝着春漫露出了非常和蔼的笑容:“英纷为什么要你去报信?”
    春漫嘴角喃喃,也没有说出话来。
    旁边就有跟太夫人过来妈妈声喝道:“还不快说,仔细剥了你的皮。”
    春漫听着一惊,哭道:“英纷姐姐说们姑娘哭得眼都像桃子了能让人看见。要不然,别人看我们经不住事,越发的要欺负我们了”
    一时间,四下寂静。
    太夫人的笑容僵在脸,她慢慢地直起身来,望着正屋屋檐下透着喜庆的红灯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春漫,去吧,照你英纷姐姐的话去做去吧”
    漫惊恐不安地望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姨娘笑着推了春漫一把:“听太夫人话回了你英纷姐姐去只是别告诉她太夫人过你话了”
    春这才应了一声“嗯”,转身朝正屋跑去。
    一行人在原地等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那守夜的婆子就去喊了住在西厢房的留春:“留春姐姐,烦请通禀一声,太夫人来了。”
    还没等屋里的留春开口说话,沈穆清就在英纷的陪同下撩帘而出。
    “祖母”她远远地就朝着太夫人屈膝行礼,然后走过来扶了太夫人的另一支胳膊“您来了直接进屋就是还让人通禀,岂不是折煞我了。”
    太夫人拍了拍沈穆清手呵笑道:“我也只是出来走走,要是你们睡下了就不进来了。”
    “看您说的,就是我们睡下来也要进来看看才是。”沈穆清语真娇嗔,“您难得出来走走。说起来,您还是第三次到孙媳妇的小院来。第一次,是我成亲的那天;第二次是腊月二十九,您去祠堂准备给祖宗的祭品,累了,在我这时喝了杯老君眉;再就是这次了……”
    “瞧瞧这孩子”太夫人笑望着刘姨娘,“真是幅玲珑心肠。”
    刘姨娘笑着附合:“谁说不是”
    说说笑笑地进了屋。
    沈穆清服侍太夫人在临窗的炕上坐下,又亲自斟了茶。
    太夫人则趁着这机会打量着沈穆清。
    虽然绾着个纂,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芶。小脸上薄薄地敷了一层粉,眉上着了黛,面颊上还涂了胭脂……这样的浓妆艳抹,看人的神色却如孩童般的清澈纯真,给人故作成熟。
    太夫人看着心里就有了几分伤感,她遣了身边的人,拉着沈穆清的手道:“穆清,今天下午我和你婆婆商量了你们的事。”
    沈穆清笑吟吟地应了一声“哦”,被太夫人握着的手却是一僵。
    太夫人长叹一口气,低声道:“我的意思呢,你们才刚成亲,就是要纳妾,也要等到明年……”
    沈穆清一怔,道:“明年?”
    太夫人点了点头,轻声道:“到时候,你给他们挑个日子让她进门。她进了门,就是我们的人了,该守什么规矩就守什么规矩。这一点,我也和她说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沈穆清表情很是犹豫:“这么快啊?”
    太夫人一怔,道:“那你的意思……”
    沈穆清思忖道:“既然一年都等得,也不在乎再等几日。我想,能不能把日子订在后年春天?”
    太夫人轻轻地“哦”了一声,看着沈穆清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沈穆清张了眼睛,很真诚地望着太夫人:“相公要纳妾,总得有个说法吧”
    太夫人动容道:“你是说……”
    沈穆清点了点头:“三年无出,相公纳妾,我想,就是我娘的人也不能说什么吧?”
    “穆清”太夫人紧紧地握住了沈穆清的手,“你这孩子,太实心眼了”
    “祖母,”沈穆清笑容甜美,“相公和我成亲的日子还短,我处处维持他,处处帮着他,总有一天,他能知道我的好的”
    太夫人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包容,互相体量,这样才能过得长久。”
    “那订日子的事……”沈穆清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笑盈盈地望太夫人。
    太夫人很爽快地道:“这件事就依你的。定在后年的春天。
    ”
    “谢谢祖母”沈穆清的脸上就绽开一个如夏花般灿烂的笑容。
  
第一百零四章 转瞬即逝
    刘姨娘望着太夫人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倦意,不由露出哀容来。
    她上前扶住了太夫人的胳膊,慢慢出了叠翠院。
    回闲鹤堂的路上,仆妇们远远地跟着,太夫人低声地和刘姨娘说着话。
    “……要把日子推到后年的春天,说是让季敏有个讨妾的借口”
    刘姨娘笑道:“三少奶奶说的也有道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突然讨个妾室在里,外面的人不免会胡乱猜测。”
    太夫人冷冷地“了一声,道:“这都是借口。我看,是装贤德才是。”
    刘姨娘在太夫人跟前服了三十几年,太夫人是怎样的性格,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个时候,最好是保持沉默不说话。
    “不过,她这也好。”太夫人不怀好意地笑道,“准备自己想办法收拾冯五……就不会回娘去说。只要她不回娘去说,时间一长了,也说不清楚是谁的对谁的错了。”
    刘姨娘点头,声音里带着服:“还是太夫人想得深,想得远。不像我们,就看脚尖走路”
    两个人说着,渐行渐远。
    ******
    英纷就狠狠地甩了帘子:“什么狗屁勋之。连礼仪廉耻都不知道怎么写”说着。她朝沈穆清露出得意洋洋地表情来:“姑娘。你输了快拿银子来”
    沈穆清坐在台前。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自己那张雪白地瓜子脸上还有没有残留地胭脂。
    “我怎么知道她们那样地不脸春漫说地那么可怜都不放过我。坚持向我讨个日子。”说着。她吩嘱明霞:“去。给铁算盘秤一两碎银子去”
    明霞望着英纷笑。转身秤银子了。
    “姑娘您不能再喊我铁算盘了。”英纷嘟着嘴走来过给沈穆清梳头。“她们现在在私底下都这么叫我。您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嫁人?”沈穆清眉角一挑“你不是说你要自梳的吗?嫁什么人啊”
    英纷忿然道:“您还给我准备了出嫁的银子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明霞几个”
    沈穆清不由哈哈笑起来。
    英纷看着,心里十分的高兴。
    她这样做作,也不过是为了讨沈穆清一个笑罢了,现在沈穆清这样开怀,她已觉得自己这小丑做得值得。
    英纷就笑着转移了话题:“姑娘,我去把珠玑叫进来吧您吩咐让我把她叫来,可我怕中途遇到了太夫人,就让她暂时在后面的退步歇着。”
    “嗯”沈穆清下了床,坐到了对面的炕上“让她进来吧”
    英纷和凝碧神色一肃,恭敬地给沈穆清行了礼,然后去叫了珠玑进来。
    “我要你的事,你公公怎样答复了?”沈穆清遣了身边的服侍的人。
    “三少奶奶,我公公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利润做哪买卖最赚钱,还真不好说。”珠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穆清的神色,见她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笑容来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京都的水深着不起眼的小门面,说不定后面就有皇亲国戚,所以没有几分斤两的人,是不敢到京都来开铺子的。要是三少奶奶所求不,不如到白纸坊那边买两个门面个卖茶叶的铺子。”
    “卖茶叶的铺子?”沈穆清沉吟道。
    珠玑点头:“我公公是这么说的。还说,那边多是从南边搬过来的戚六眷走得勤,又有到茶馆喝茶的习惯果能在那些管事、小厮里做出口碑来,想来生意也不会太差。”
    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主意极好。
    沈穆清叫了英纷进来:“去,拿五根金条出来给珠玑。”
    英纷应声而去。
    沈穆清对着满脸困惑的珠玑道:“你把这五根金条交给你公公,让他在白纸坊给我买两个铺面,最好能离近一点的。”
    珠玑满腹疑,却不敢多,接过英纷递过来的五根金条装到荷包里。
    “三少奶奶还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
    沈穆清笑道:“跟你公公说一声,要是这五根金不够,就让他暂时帮着贴一点,以后等江南铺子的银子回来了,我再还给他。”
    珠玑应了,揣了金条回了屋。
    她婆婆在炕上坐着改件春裳,公公周秉则在屋里来回的负手踱着,看见珠玑回来,忙道:“三少奶奶怎么说。”
    珠玑把金条掏出来放到了炕桌上,把沈穆清的话说了一遍。
    周秉的望着那金两眼放光,拿起来就咬了一口,欣喜地道:“他爹,是足金。”
    周秉却是眉头微皱:“三少奶奶说,如果这金子不够买铺子,让我贴一点?”
    周秉的听得一怔。
    珠玑已点头应了一声“是”。
    “珠玑,你先下去吧。”周秉的拉了拉周秉的衣袖,吩嘱珠玑,“这
    和你爹商量商量”
    珠玑略一迟,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转身出了屋。
    周秉的待儿媳一走出门,立刻兴奋起来:“他爹,这下我们发财了到时候你跟三少奶奶多报点……”
    周秉指着老婆气得发抖:“难怪我周秉斗不过汪贵那老货,坏就坏在你身上了”
    周秉的见男人发了火,声音不由低了几分:“我,我怎么了?”
    “你知道个屁啊?”秉气得满屋子转,“太太给三少奶奶那陪嫁的院子现在是个什么价?你知道吗?”
    “我,我……我不是到了梁就有出过门吗?”周秉的小声道。
    “在那旁边两间铺子多少钱?你知道吗?”周秉为恼火,“她这算盘打得比太太还精。五根条金,也就刚好是两间铺子的钱。我连个跑腿的茶钱都没有落下”
    周秉的见男人一副受羞辱的样子,低声道:“要不,我们不接这差事?”
    周秉突然抬头。
    “不仅要接,还要办得好,办得漂亮,办得她满意。”他眉眼间透着毅然“她要是有这本事把这局面扭转过来,还有什么事办不成我就把一小的前程压到她身上……”
    ******
    第二天一早,王温蕙去了富华公主那里。
    富华公主早就得了蒋双瑞信,听到也只是叹一声。
    冯氏也回了一趟娘,想着宛清的父亲是个糊涂的,就去商量她的哥。
    她哥听了,倒觉得这是件亲上加亲的好事。只是反复地嘱咐她:“你把宛清送回来,我派了专人看着,再告诉她一些规矩。幺弟媳那里什么也别说。你要记住了,宛清出嫁之前,万万不可有什么风声传出去。要不然,我们两可就成了京都的笑柄了。”
    冯氏担忧地道:“这事,能封得住吗?”
    她哥哥瞪了她一眼:“能封住,三年后就嫁。如果封不住就跟宛清和季敏讲,到时候只能将错就错,不承认有这事了。”
    梁季敏和冯宛清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冯宛清又在梁住了两天,冯就派人来把她接走了。
    也许是心想事成了,也许是冯宛清对梁季敏说了些什么季敏一改以前的颓废,开始在丛绿堂苦读,准备考庶吉士。
    太夫人和冯氏看了都很是欣慰:“这心定下来了,自然就知道上进了。
    ”
    沈穆清听了嘴角微撇,蒋双瑞却很为沈穆清担心。
    日子转眼间就到了四月竹走的那天沈穆清没有去送她,让人带了两副金头面去。
    中旬梁季敏很顺利地考上了庶吉士,开始了在翰林院的学习。而蒋双瑞则于五月初二生下了一个女孩。
    太夫人很喜:“里已经有三个小子了在生了个闺女,这下子孙子、孙女就都有了。”
    冯氏却有掩不住的失望。洗三礼那天她甚至没抱一下孩子。蒋双瑞的母亲看在眼里在心头,躲在祥云院后的槐树旁偷偷的哭。蒋双瑞的嫂劝蒋母:“她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
    蒋母摇头:“两人本就不好。我原指望她能一举得男,以后不管姑爷怎么待她,她也有个依靠的……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攀这高枝……”
    来找蒋母入席的沈穆清听了忙轻手轻脚地走开了脑海里却不时地浮现出她成亲那日蒋母的笑容。
    让沈穆清觉得奇怪的却是梁叔信的态度。他一改以前的漠不关心,每天都去看看女儿,还给女儿起了一个小名叫“贵姐”。
    沈穆清很喜贵姐,不仅常常去抱她,而且还给她洗澡、穿衣、换尿片。以至于她身边的乳娘妈妈都笑道:“三少奶奶把我的差事都抢了,我们做什么啊?”
    有时她和梁叔信碰到了,梁叔信会很婉转地向沈穆清说起梁季敏,说他现在做事沉稳多了,说他和同僚们相处的很好,说他公事上很得上司的器重等等。沈穆清知道梁叔信是在变相的帮两人和好,有时候他说的多了,也不免回上两句:“二伯说的好像我不知道相公是什么人似的?”
    每到这时,梁叔信就无语,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她。
    实际上,沈穆清并没有说错。
    也许是出于对沈穆清的感激,也许是因为与表妹的未来有了明确的前景,梁季敏反而和沈穆清亲近起来。他不仅重新搬回了叠翠院,而且晚饭后还经常到正屋去坐坐,和沈穆清、梁幼惠聊天。这段时间,梁季敏最常说的就是浙江临山县令告自己的顶头上司余姚知府贪墨案。
  
第一百零五章 惺惺相惜
    沈穆清第一次听梁季敏讲临山县令告余姚知府贪墨案时候,觉得很是诧异。别说是在政治上了。就是她在公司的那会,所有做上司的都会忌讳那些曾经越级反映的下属,如果有人被贴上了这样的签标,他的前途也就有限了。
    不过,古代的士子更有诤骨,也许这个余姚知府真的是有问题。
    梁季敏显然也是这样想。
    他不仅对这件事很关注,而且还招集了一班人要写个什么万言书,要皇上下旨彻查此事。
    沈穆敏清望着他兴奋的脸,不由道:“闵先生呢?你们写万言书,闵先生可有什么表示没有?”
    梁季敏眼中闪过不屑,道:“闵状元到翰林院没有两天就被调到了行人司一一如今他专门负责给皇上拟诏书,是天子近臣了,哪里还会对这些事感兴超。”
    既然连天子的近臣都不参与这件事,你们这些书生在这~dL跳些什么?沈穆清本不想说什么,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毕竟还是梁季敏的妻子,梁家有什么事,也脱不了干系。因而轻声劝道:“你们和闵先生是同科,这样的事,也要和他打个招呼才是。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予盾……”
    梁季敏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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