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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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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战春风满面地走过去,开口:“走开。”

四人立刻鸟兽散,雨来忽然又回来,偷偷塞给他一小包东西,十分邪恶地挤眉弄眼,很小声:“尊主,这个比那个什么十全大补汤有用多了,吃了它,就算贞洁烈男也变荡男,嘿嘿,这个东西很给力。”

邪战打开纸包,里头几颗黑乎乎的小药丸,形状很猥琐。

雨来笑得更加龌龊:“尊主,加油!”

几颗药丸被塞进他的嘴里,邪战一把将窗户关上。

他转身,看见云初君坐在床上,捧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大叔,雨来给你春。药?”

邪战脸色一下子涨红,点头,坐在她身边,忽然用力抱住她。

“不准想他。”

“谁?”云初君了然一笑,靠在他肩上,“大叔在吃醋?”

是的,他不光吃醋了,还很不开心。

“也不准喜欢他。”他抱得很用力,仿佛要把她柔软的身子嵌进自己的体内,“至少不要在这百天里喜欢他。”

方才在树后面,听到她对连面瘫说喜欢,隐隐约约的痛楚浮上来,邪战有些害怕,害怕她的身世曝光,这个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人,是不是最后还是得回到剑人山庄?

自从来到剑人山庄,他越来越害怕,夹杂着隐约的失落和痛。

“君儿,在这百天里,我们好好相处,……好好相爱。”

他不想到最后,他和小君君的关系只有养育之恩,还有一纸休书。

“还有,不管是百天里,还是百天后,从今天起,不准想其他男人,也不准喜欢其他男人,尤其是连无赫。”

他把脸贴在她的脸颊上,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柔软丝滑的头发。

“以后也不准调戏男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云初君忽然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大叔,你现在真像戏折子里深情霸道的男主,我喜欢!”

“真的?”邪战笑得很开心,无邪得像个孩子,“君儿真的喜欢?”

云初君点点头。他笑得越发开心,手指点点脸颊:“那再亲一下?”

“大叔!”她立刻撑圆眼睛瞪他,“你好无耻!”

她一下跳开他的怀抱,他飞快将她拉回来,双眼对上她的。

气氛瞬间暧昧。

“大叔,想吻我?”云初君说得一点儿也不矜持,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邪战沉默,内心开始蠢蠢欲动。

他说:“君儿,我想……”

说吧说吧,趁这个时候,把昨晚没说的统统说了,再不说就不是男人!不,再不说他就是全天下最可耻的男人!

他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君儿,我要——”

“砰”的一声,房间的木门回荡着一波又一波的吱呀声,一人踢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淡淡地瞥过来。

又是连面瘫!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打断,邪战很怒,又很灰败。

“大邪魔!出来!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方丈报仇!!!”

怒气滔天的咆哮忽然震起在后院,杀气凛凛的怒喊声直破空气而来,紧接着是叮叮叮的剑声。

邪战看着门口那张印了十个手指头的黑脸,缓缓问:“连盟主,又死了谁?”

往事已,柳青妩

剑人山庄又死了一人,是少林寺的空明方丈。

空明方丈死得十分安详,盘腿端端正正地坐着,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据说空明方丈年轻时还未刮头发做和尚之前,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只不过他做和尚几十年,时间长了,没几个人记得他年轻的时候俊俏风流,意气风发,就如现在的邪战和连无赫。

相思门的四大弟子已和对方交战了一个轮回,邪战方上,雨来和风去立即持剑护在云初君的身前。

雨来看着眼前这堆腾着火气的人头,警惕:“小姐,别怕!属下会保护你!”

风去立刻英雄气概地对人群中的邪战说:“对!尊主,英雄救美的事就交给属下,您且放心干架吧!”

这话听着很刺耳。

人群中的邪战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微笑间八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满院的娇花顷然失色。

雨来抖了抖身子,握了握紧剑,他感觉身上很热,不由自主向云初君靠了靠:“尊主,小姐定很害怕,属下一定万死不辞!”

云初君叹息:“我不用……”

风去道:“小姐,属下知道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内心是十分脆弱的,别怕!……雨来师兄,你干嘛一直往小姐身上靠?呃,你怎么出那么多汗?不会生病了吧?”

“我……我……”雨来艰难地出声,额上猛滴冷汗,“我很热!”

云初君眉眼弯弯地笑:“热就脱衣服吧。”

风去顿时亮了眼睛:“小姐,脱了衣服是不是就有吃的?”小姐已经很久没让他们四个人做这种脱衣秀的事了。

雨来气结,他出了一身冷汗,身体燥热难耐,他扯了扯衣领,试图让自己体温降下。要死……要死!他很想把小姐压在身下,尽情地亵弄……要死了!尊主一定会杀了他的!

“师兄?你怎么了?”风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背。

指尖冰凉的触感令他甚为舒服地一哆嗦,他要女人……他要女人!

“我……我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先退了,风……风去,这就交给你了。”

雨来颤颤身子正要离开,风去一把拉住他,很生气:“你这个缩头乌龟!大敌当头,居然想抛弃我们!你不配当相思门的护法!”

“我、我……”

雨来咽了咽口水,突然转身,一把拉住云初君的手臂,没等她反应过来,他扑上身来,死死抱住。

“呃……这个,雨来,想不到你这么热情。”云初君被他扑得向后一个踉跄,撞上了身后的墙。咝咝,痛哇!

“小姐,小姐……”双臂紧紧抱着她,口中喃喃,“快把我打昏……快把我打昏,呜呜呜……尊主会杀了我的……”

风去看得一愣一愣的,“……师兄,你怎么了?啊!你不会被谁下了春。药了吧?谁?谁那么眼瞎!居然会看上你!”

口中嘀嘀咕咕:“快把我打昏了……快快啊!求你快把我打昏……”

“风去。”人群中的邪战冷眼看过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浅浅笑意,“把那个骚包拖下去,要不然……”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松手,一个落地,啪咋一声粉身碎骨,“这块玉佩就是你的榜样,明白了?”、

啊!

风去抖得像筛糠,立刻把那个骚包捞过来,正准备一掌昏了他,雨来却反身扑上,吻住他的唇。

“唔……”熬唔,这是他的初吻……初吻!他被这只骚包生生侮辱了,畜生!

抽空喘了一口气,风去用力推搡,愤怒:“娘的!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恶心死了!

雨来神志不清,咕咕哝哝:“……男的、男的也可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凑上唇狠狠堵住!

“唔……小姐,救……唔……救我……”

云初君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想上去解救,想了想,道:“风去,这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机会,反正你们两个男人横竖办不了事,皱皱眉咬咬牙就过去了。小姐待会儿去醉花楼给你带最好吃的叫花鸡,乖~~”一旋身,坐在了树枝上。

“唔……”他不要叫花鸡,他什么都不要,只求谁把这只骚包畜生给剁了!嗷唔,他的初吻……是要献给他最喜欢的姑娘的!

“大家不要被邪教迷惑了!这只是他们拖延时间的障眼法!”人群里有一人大声喝道。

各门各派无数双眼睛朝这里望过来,神情戒备,狐疑不定。他们站在这里和邪战大魔头已经对峙很长时间了,久久没有开战的动静。

“对,他们故意在拖延时间!邪战,今天一定要杀个你死我活,为死去的人报仇!”

“我们要为空明方丈报仇!”

“我们要为师父报仇!杀了邪魔!”

“不杀邪魔誓不为人!师弟们,给我上!”

几个秦山派弟子抽出宝刀,朝邪战砍过去。

邪战笑了一下,只稍稍侧了身子,蜂拥而上的秦山派弟子却莫名其妙地一个接一个扑倒于地,压在最底下的人是秦山派的大师兄,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咋呼声。

“……一群饭桶!给我起来!”

“喂!”云初君从树叶缝里探出头来,笑得十分洋溢,“大叔只要动动手指,你们这些人都得去天上,不信你们试试!”

所有人的表情僵了僵,噌地一下,火气上来了,有人用剑指着她,怒喝:“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信不信我们把你大叔打成一块大饼!”

“好啊!”云初君晃晃小腿,把手拢在嘴边大喊,“大叔加油!大叔最棒!大叔最英俊!”

“一对贱人!”

“一对狗男女!”

“如果云初君不是邪教的人,我一定把她抢来做老婆!”

“本姑娘最讨厌云初君这种女人,如果邪战不是凶手,我一定要把他抢过来!贱人!”

众人愤愤不平,气得头顶冒烟。

邪战朝树上的人笑开了花,要使小君君在百日之内爱上他,强扭瓜战略小窍门——适当的时候,要充分发挥自身的英雄气概!

所以,为了小君君,他现在不得不战!

“大家给我上!杀了邪魔!”已有许多人冲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杀不了邪战的!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去地狱吧!”忽然,天空一声巨响,伴随着大笑声,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落在一棵树梢上。

于是,很多人仰起头,看上去。

树梢上,一人穿着黄金甲,戴着黄金做的头盔,持着长长的矛枪,威风凛凛地站着,有一种独孤求败的味道,看模样很像一个黄金做的将军。

这具黄金将军发出浑厚的声音,震彻天地:“你们是不是觉得这身黄金甲很眼熟?是不是?对,这就是黄金甲!当年昭明将军的盔甲!”

“……是非满楼的老板?”

“他皮痒痒想死了不成!”

“今天一定要揍死他!把他的腿打断了!”

“你们很好奇是不是?今天我为什么要穿黄金甲?因为——”非满楼老板持着矛枪指天,高声道,“因为这身黄金甲代表空明方丈逝去的辉煌历史,更代表空明方丈逝去的凄美爱情!”

原本没有看他的人,因为这句话,也纷纷仰起头来看他。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非满楼老板在树梢上转了一圈,“因为,昭明将军就是——空、明、方、丈!”

底下秦山派弟子喃喃:“他疯疯癫癫的,到底想说什么?”

少林寺寂圆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往事已矣。”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非满楼老板发出玉皇大帝一般浑厚的声音,气势凛凛地唱起了《满江红》,他耍着矛枪,“号角绵延,烟硝弥漫,当年的昭明将军勇猛无匹,热血昂扬,可惜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昭明将军遇上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女子!”

子虚派掌门人清山忍不住发出感慨:“哎,过去那么久了,这段往事几乎没人知道了。”

少林寺寂圆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非满楼老板提高音量:“是!很多人已经忘记,但——空明方丈一定无法忘怀!两人第一眼便天雷勾动地火,第二眼再见生情,一发不可收;第三眼一奸钟情,难舍难分;第四眼又奸钟情,海誓山盟;第五眼、第六眼、第七眼……一奸又奸,奸了又奸!”

砰一声,树上的人飞速地转了几圈,黄金甲被炸了个碎尸万段,露出了一身白衣飘飘,丝履轻盈的女装,“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将军,妾身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眉青派的女弟子看了看自个儿的衣服,惊讶:“师父,这人穿的好像是我们眉青派的衣服。”

眉青派掌门人眉子青看着上面,冷冷不语。

其余门派吃惊地望过来,上下打量她们的衣服。

“芙蓉帐暖度**,两人抵死缠绵,英勇将军变成混账将军,山羊坑一战大惨败,遂国亡。昭明将军盘然醒悟,自知罪孽深重,于是奸了最后一遍,默默离开了心爱的女人,立地成佛,遁入空门!”非满楼老板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含泪哽咽,“风萧萧兮易水寒,将军一去不复返,佳人倚窗泪满襟!”

“为什么,将军不是说过爱我爱到天荒地老吗?为什么要抛弃我!”

“对不起,施主,贫僧罪孽深重,红尘俗世已对贫僧不重要,施主请回吧。”

“你!好狠的心!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恨你生生世世!”

“哈哈哈哈哈!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非满楼老板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人群中间,往前走两步,所有人后退一步:“但是,你们一定很好奇这个女子是谁吧?哈哈哈哈!她就是眉青派掌门人的师妹——柳、青、妩!!”说完,长矛指向了左边,指在眉青派掌门人眉子青的脸上。

眉子青下意识抽剑,神色比方才越发得冷,越发得凝重。

“你杀了你的师妹,夺得掌门人的宝座!哈哈哈,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哈哈!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非满楼老板箭一样飞上树梢,大声道,“这次的凶杀案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柳、青、妩!我敢对天发誓,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眉子青!!”

所有人惊恐地看着树梢上的人,又看看眉青派的掌门人眉子青,眼神渐渐轻视。众人都以为当年眉子青当上掌门人是实力所趋,想不到……

“你胡说!”眉青派的女弟子愤怒。

“有没有胡说,上天自有定论!各位听众,今日故事到此为止,预知被昭明将军抛弃的柳青妩如何坚强地活下去,如何坚强地生儿育女,欢迎光临非满楼!哦呵哈哈!”一个旋身,以仙女一般的美妙姿势飞走了,浑厚的笑声不断回荡在空中。

所有人久久不能静下来,虽然非满楼老板疯疯癫癫,但他是江湖上的百晓生,说的事,可听不可听。

“尊主,你说非满楼老板说的这事和凶杀案有关么?”靳曜问道。

“一半一半。”邪战陷入深思,他朝人群外面看了一圈,“连无赫去了哪里?”

亦生手指指廊道的一个角落:“那个带面具的就是。”

不知何时,连无赫的脸已覆了一张银色的面具,他这才朝人群走过来,身后依旧跟了四个侍卫,戴了面具之后,越发显得威风意气。

除了邪战几人,无人得知这张面具只是用来遮丑的。

“诸位,非满楼老板的话不足为信,但为保诸位的安全,这几日大家就不要出剑人山庄一步,连某会加强戒备。”他缓缓道,然后对邪战道,“邪战,希望你也遵守。”

邪战以一种情敌的眼光似笑非笑地看他:“我不在乎谁死,只要连盟主不要再招惹我家君儿。”

连无赫眼神波澜不惊。两人在烟硝弥漫中客套了几句话,然后,众人各自散了。

云初君从树上跳下来,挽住邪战的胳膊:“我觉得非满楼老板的话可信度很高,凶手和柳青妩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靳曜凝重:“也有可能柳青妩根本没死,凶手就是她。”

云初君摇摇手指:“非也非也,凶手如果是柳青妩,为何要杀秦寿和姚进?所以,凶手一定不是她本人。”

亦生沉思:“那就是和柳青妩有关的人。”

“对!”

“前提是非满楼老板的话可信。”

“你们……你们!别讨论凶手了,救我……”不远处,风去泪流满面地嚎哭,“畜生!畜生!尊主……救我!”

所有人望过去,只见风去被狠狠压在柱子上,雨来心急难耐地扒着他的衣服,嘴巴使劲地啃咬着他的脖子,像一只发情的公狮子。

“畜生!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男的……也没关系……”

亦生看得愣愣的,浑身一阵哆嗦恶心:“……雨来怎么了?”真恶心!

邪战看也不看那两人一眼:“吃了几颗春。药罢了,风去一人就能搞定,你们两个立刻去非满楼一趟。”

“是,尊主。”靳曜亦生两人领命,去了。

云初君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大叔,我们去赏花。”

“好。”邪战微笑,揽住她的肩,也走了。

一阵狂风带过,吹起无数片花瓣和叶子,卷落在廊道里,凄凄惨惨戚戚。

赏花……!风去脸被迫贴着柱子,奔了一脸的泪水,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一辈子!

“……风去,对不起,快把我打昏……我忍不住了!”

风去手被他压住,奔泪——他也想啊,可是根本出不了手啊!为什么、为什么要从背后压过来,他的脸压在柱子上,很冷很痛啊!

畜生!!

断男人,红疹子

其后几天,各门各派相安无事,没有再出任何异状,但剑人山庄的戒备依旧紧张。

那日,靳曜和亦生两人去非满楼暗中收罗相关情报,除了能确定凶手和那个叫柳青妩的女子有关,其他的一无所获。

这几日天气阴沉,日日刮阴风,老天却憋着不下一滴雨,加上一连死了三个人,剑人山庄死气中沉沉,压抑中躁动。

秦寿、姚进和空明方丈的尸体全都放在山庄的停尸房,地处比较偏僻安静,空中流的是尸气,周围刮的是阴风。

云初君在秦寿和姚进的尸体上来回细细地察看了几遍,又在空明方丈的尸体上看了几遍,手撑着下巴皱眉沉思。

雨来速速瞥了一眼四周,密闭的房间,没有半扇窗户,也没有半张桌子和椅子,除了三具发出恶臭、直挺挺的尸体。

他寒毛直竖,立刻哆嗦了下:“小姐,我看也查不出什么线索来,还是赶紧走了吧。”

亦生不屑地粗声:“没用的骚包!”

雨来直了脖子怒道:“你才骚包!”

亦生切了一声:“前几天不知道是谁发那么大的骚气,是畜生么?可怜风去小师弟,就成了你这头情场大鲨鱼的小羊羔!”

一旁的风去立刻僵直了身子,对于雨来生生夺去他初吻,他的心灵受到重创,打击相当大,正中要害,那天晚上他扑倒在床上泪流,爬也爬不起来。

“畜生!”此时他面上带着似羞愤死绝望似悲痛的表情,死死地瞪着雨来,“你还我的初吻来!”

雨来很愧疚,小心翼翼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总不能要我一个男人对你这个男人负责吧……”

风去内牛满面地剜他一眼:“畜生!还我的初吻来!”

雨来很尴尬,搓搓手:“……真的很对不起,你也别那么保守,如果你担心被未来的心爱姑娘嫌弃,大不了,我光棍到底,跟你过一辈子好了。”

风去却更加抓狂了,怒吼:“畜生!还我初吻来!!”

雨来心情顿时恶劣,脸黑压压一片,跟着扯了嗓子大怒:“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这么低声下气向你道歉了,你还得寸进尺!难道你是初吻,我就不是初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本少爷也是一前途光明未来大好一片的纯良少男,就你纯良,就你高贵!气死我了!”

“……你!”风去顿觉十分委屈,“你欺负了我,还吼我……有你这样的人么!”

“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着!怎么着了!你要初吻是不是?来啊来啊!大不了我再让你咬一口!”雨来的心如山峦般沉重,同样面露似绝望似悲痛的微妙神色,“你知道些什么!不就啃了你几口,摸了你几下屁股,有必要整天露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给大家看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

火山爆发,不可收拾。雨来仰天长啸,风去掩面狂奔到角落里。

“你们两个吵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云初君捂住耳朵扯嗓子,“你们两个同样是男人,屁大点的事还有脸皮到处拿来说。比你们更辣的,小姐我在相公馆见多了!”

靳曜却很同情这两人的心情,慢吞吞道:“大概就是因为有情才苦恼吧。”

“胡说!”

雨来死死盯着他,小心翼翼道:“你误会了!”

云初君恍然明白,当即点头:“哦,我明白了。”

雨来含着血泪,又抓狂了:“你明白什么!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断!我没断!!”

靳曜凉凉瞥他一眼:“我有说你断么?”

“那你那句恶心的有情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兄弟情,你心里有鬼吧?”

雨来忍不住又吼了:“我没鬼!我没鬼!”

靳曜不理他,对云初君道:“小姐可看出了什么?”

“小姐,我真没断!真的!”一颗人头钻到云初君的眼皮底下,誓死力证自己的清白。

云初君转过身,道:“表面上看来,秦寿和姚进是自杀死的,空明方丈是自然圆寂的。但刚才我发现他们三个人的脖子后面都有一个细微的小洞,你看。”

“靳曜,我真没鬼,也没断!”人头钻到另一边。

靳曜侧过身,翻过秦寿的尸体,细看了一遍,又将姚进和空明方丈的尸体翻过,三具尸体的脖子后面的确都有一个像被蚊子咬过的红点。

他凝重道:“应该是被银针刺过。”

“亦生,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断!”人头转移对象。

亦生绕过他,探头看去:“看手法,此人武功不在我们四个人之下,很有可能在我们四人之上。”

云初君不知想到了什么,问:“有没有可能是凶手雇杀手做的,比如鸿霄殿?”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鸿霄殿的杀手,那么现在住在山庄里的人,一定有人混入门派,或者无门无派。”

雨来很悲愤很绝望:“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小姐……”

云初君当做没听见:“说起无门无派,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谁?”靳曜亦生异口同声。

她皱眉道:“莲清。”

你们……你们!我讨厌你们!雨来怆然一步步退到角落里,和风去肩并肩靠着一同奔泪。

云初君在三具尸体周围转了一圈,沉吟说:“凶手和柳青妩有关,柳青妩和空明方丈有关系,那么,她一定和秦寿和姚进也有关系。”

亦生点头,却又蹙眉不解:“但是秦寿和姚进似乎并没有什么风云历史,秦寿是秦山派前任掌门从小收养的大弟子,姚进还未进光明派之前,只是一个小混混,很难和眉青派的柳青妩搭上关系。”

“所以,我决定立刻去一趟非满楼,非满楼的老板应该知道点什么。”云初君先走出了停尸房,靳曜亦生先后跟上。

“喂!你们两个!”走到门外的云初君突地转过身,“还不走?小心他们诈尸吃了你们!”

“……!!!”(⊙o⊙)!!

刺啦啦!默默泪流的两人立刻撒腿跑出停尸房,两道相携逃窜的背影,跑得比兔子还快!

云初君撇撇嘴:“还说没有奸。情,谁信!”

亦生感慨万千:“这个世间,八成以上的有情人都是奸出来的……”

·

原本打算让这四个人都跟着去非满楼,可转念想想,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花街柳巷干缺德事了,去了非满楼,她是一定要去去那些个地方,尤其是相公馆。这几日都未见到莲清,应该是回了相公馆,身后四个人跟着,不大好办事。

云初君边走边思量,片刻道:“我一个人去非满楼就好,你们四个人去伺候大叔。”

亦生面有难色:“小姐,这不大好吧。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们还是跟着吧。”接着他很虚伪地补充一句,“再说,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娇弱如花,一个女孩子家家出去会吃亏。”

云初君明眸中光彩流转,一声轻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被人家欺负了?”

“这倒也是。”靳曜点点头,跟上来,“小姐专干缺德事,哪有人敢踩你头上,但是我们还是跟着比较好。”

烦!

云初君突地转过身来:“你们两个想和他们两个一样吗?”她手一指,指在了前面两个怒目相对面红耳赤的雨来和风去。

靳曜蹙眉,亦生立刻摇头,他们两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家姑娘对雨来下春。药,前几天亦生还在愤愤不平,明明自己长得比雨来讨喜,凭什么人家姑娘看上的是他。

现在他觉得十分庆幸。

“你觉得春。药是小姐下的吗?”他望着云初君遥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靳曜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先去禀报尊主吧。”

·

云初君打算先回房中换身男人的衣服,走到廊道尽头的时候,却看见一人掩面鬼鬼祟祟,东张西望,那人是……邪战大叔?

“大叔!”她叫了一声,朝他招手。

邪战却似见了鬼一样,转身拔腿就跑。云初君惊疑,快步追上去,快追到房间的门口时,“砰”一声,门被牢牢关上。

“大叔!你做什么?”她用力敲了敲房门,很不满,“大叔快开门啦!”

“不开。”里头的声音闷闷的。

云初君扬起眉毛,寒光闪烁:“大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不是?”

“没有。”里头的语气很委屈。

“那你干嘛躲着我?分明是心虚!”

云初君做出踢门的姿势:“大叔,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别!”里头的人大惊,“我不想君儿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你开不开?”

“不开。”

“大叔开不开门?”

“不开不开就不开!”

“邪战!你很幼稚!”云初君很生气,抬脚用力一踢,哐当,两扇门期期艾艾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大叔?”她掀开帘子,走进内室。

邪战扑倒在床上,头蒙着被子,结结巴巴说:“君儿,你别看我。我、我现在很难看。”嗷唔,被小君君看到他现在这副丑样,一定又会被她嫌弃自己又老又丑。

他不由记起十多年前那日,他被一个老太太亲了脸蛋,起了疹子,小君君当场吓得嗷嗷大哭,手指着他大叫“大叔妖怪!大叔好丑!”。

他身心受创,被打击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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