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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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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总是肿着两颗核桃眼见人。

又是一日深更半夜,云初君照常醒过来。月光的清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地上像铺了一层珍珠粉,莹润的白亮。

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容易想起伤心事。她又无法克制地强迫自己想邪战和连无赫的旧情人小艾的事,自从她回到剑人山庄之后,都已经快过了个把月了,可是,那个老男人大叔却好像真的不再管她,就连雨来他们四个人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那天邪战不沉默,哪怕是欺骗她给她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说不定她会心软,原谅那个老男人大叔。但是,云初君和邪战这两个名字,再也不会绑在一起了。

一人坐在床上想得心情越来越糟,云初君重重呼了一口气,只穿了一件中衣跑到山庄的花园里透气,却碰到了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的连无赫。

好像每次他喝酒,总能在机缘巧合下被她撞见。

想到他发起酒疯不是人的样子,她原本想快速绕道走人,不料被连无赫发现,叫住了她。

云初君不甘不愿地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观察他片刻,小心问:“你心情又不好?”

连无赫持着酒杯子,勾唇笑了起来,月下看人,他的笑容十分温软。

“我心情常常不好?”

“……是。”感觉老兄你每天心情都很糟糕,“连无赫,你别喝了。”他的酒品糟透了,就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每次遭狼手猥琐的都是她。

连无赫却把他喝过的酒杯递过来,“陪我喝上一杯。”

兴许正赶上最近心情的低潮期,云初君也没拒绝,只犹豫了一下,接过就仰头喝下,一股火辣辣的酒呛味烧得她喉咙火热。

再伸过去,直接要酒,冲着一股酒劲,她问:“你知不知道你的旧情人小艾怀了邪战的骨肉。”

隔了很久,连无赫才回答:“我知道。”

闻言,她有些生气:“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勾引大叔!这叫助纣为虐!”

“我和你一样,也是在那天知道的。”连无赫的声音放得很轻很低,不知道是快喝醉了,还是心情郁闷,话有些多,有些伤感,“我和她已无瓜葛,她做什么我都没资格再管。有时候,人投走无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更何况是感情。”

他倒了一杯酒,敬她,喝下。

“我替她对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云初君越加郁闷愤怒,“凭什么让你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所有事都撇干净?告诉你连无赫,就算她跪下来求我原谅,我都会一辈子记着,在她身上戳千万个窟窿都无法泄我心头恨!”

连无赫忍不住伸手过来摸她的头:“……对不起。”

“我不想听!本姑娘最讨厌听到这三个字!”她气得一连喝下五杯酒,将一个月来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拎起他的衣领一顿猛摇,“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不好好和她重归旧好,她怎么会抢我的男人!不好好管教你的女人,就是你的错!应该是你们两个人跪下来向我磕头道歉!……对,磕头道歉!”

云初君半清醒半模糊,发泄完,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才松手打了个酒嗝,又傻傻地笑:“……啊,对不起,我好像喝多了。”

“喝酒伤身。”见她又想倒酒,连无赫上前捉她手。

云初君一掌甩开他:“放屁!你还不是照样喝酒!”

连无赫依然伸出手:“我送你回房。”

她呵呵直笑,眼前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最后变成无数个。

他起身去扶,对面的人已经起身踩着颠颠簸簸的步子朝他走过来,“来,难得我心情不好,今天我们两个一定要醉成烂泥巴!”

连无赫想了一想,“……好。”

……

于是,两人都喝多了,大着舌头说着有的没的话题。

发酒疯的男人依然不忘装面瘫,表情极其淡定,摸着她的头顶道:“你喝醉了……要不要去睡觉?”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我没醉!你才醉了!”

连无赫晃了晃脑袋,声音模糊却很平稳:“我们都醉了,要不要一起去睡觉……”

“你想占我便宜!”她流着眼泪,指着他的鼻子咯咯直笑。

连无赫顺势握住她的手:“……嗯,想占便宜……”然后低头一口一口啃着她的五个手指,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她。

“你别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哈哈!别咬了,痒死了……”

“……哦,一起去睡觉……”

“哦嗯,好好……”

两人勾肩搭背一道进了房间,麻花一样倒在床上。云初君立刻压到连无赫的身上,对着他呲牙咧嘴:“连无赫!她抢了我的男人,今晚我就做了她的男人!”

见他不动弹,迷醉着眼睛直看着自己,然后他口齿含混地说了一句:“可是……房间里好像有人……”

她嘴巴高高撅起:“谁来我砍谁!”

现在打扰她**的都不是好人……

“……真的有人。”

“我不管!”

她立刻嘟起小嘴,准备狼吻身下的男人,耳边果真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君儿,你就这样报复我?”

嗳?好像是那个老男人大叔的声音……

云初君歪着脑袋转过去,视线里有好几个大叔晃来晃去,她的身子忽然被提起来,耳边又一声叹息:“我就这么不可原谅?”

她仰起脖子看他:“嗯嗯,不可原谅……就是不可原谅!”

脸颊上手指冰凉的触感沁入她的肌肤,云初君一阵哆嗦,在他的怀里奋力挣扎,扭成了麻花。

“我讨厌你!讨厌你!”怎么都挣脱不了,她打着酒嗝大怒,“老男人!我讨厌你!从脚趾头讨厌你!……你干嘛忽然出来打扰我抢男人!”

“抢男人?”感觉自己的胳膊忽然被用力捏紧,很疼,“就算你喝多了,也不准抢男人!”

云初君不由默然流下两行凄楚的眼泪,他都被别人抢走了,难道自己就不能抢别的男人治疗心伤么?只许他被抢,就不准她抢人?……不对不对!应该是只许他被抢,就不准她被抢?

……可是,她没人抢啊!所以只能抢那个贱女人的男人!

忽听“砰”的一声,她闻声望过去,床上不知何时醉死过去的连无赫被一只手提起,重重拎到了地上。

“啊!大叔你真讨厌!干嘛摔我的男人!”

感觉脑袋被人扶住,密密麻麻的吻愤怒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不是你的男人!”

……就是她的男人!好讨厌啊!他干嘛像只小狗一样舔她的脸,都是口水啊!可是她却贪恋这种触感……

她被吻得滋味很美妙,唧唧哼哼:“哼!你别企图勾引我!”

一张男人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摩挲得更加放肆。

她毫无反抗力地扭身体:“……嗯,小心我的男人醒过来揍你!”

“都说了——他不是你的男人!”

“哦哦,不是不是……”被吻得晕乎乎,云初君忽然眉头一皱,“不对!你干嘛吻我!……我要和我的男人一起睡!”

狠狠踩上他的脚背,趁他痛呼松手时,她二话不说自劈脖子,眼前一黑,昏了。

哼,不准我抢男人,那我就和男人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也,昨晚终于把一个坑更了一章节

此文已经更新~~~~~~~~

我等他,有阴谋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狼狈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整个人狗爬式地趴在地上,连无赫一下明白了,他又喝高了。

他很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喝得烂醉,他不是被煽巴掌,就是像条小狗一样瘫在地上?

起身的时候,看到云初君却人模人样地躺在床上,柔软而又轻薄的丝被覆着她的人。连无赫蹙起眉头,为什么她舒服又安稳地睡在床上,他却只能躺地上?

心中有点小不满,有些小疑惑,但碍于对方是个姑娘,他也没计较多久,却渐渐觉得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灼烧感。

呃,难道昨晚他又做了什么越轨的举动,被她煽巴掌了?

连无赫迅速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确认。

左脸一个巴掌印,右脸一个大脚印。不管是巴掌印还是大脚印,都不像一个姑娘的尺寸大小,……看起来像男人的。

看他脸上的印子,对方是有多恨他啊,脸颊上都破皮了!

连无赫心中小火苗升起,面无表情地扔了镜子,大力拉开门,却见门口杵了四根木桩子,他下意识抬袖子遮脸。

四个跟班在见到他的人之后,满脸的惊惶之色终于消失了。

“盟主!”手下一甲正要说话,连无赫立刻打断一下侧过脸,迅速走开,边走边说:“什么事都没有!”

四个跟班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根本没说什么,好不好?

四人大步跟上,追在他身后说道:“盟主,有人来找茬!”

“爹不在山庄?”他这个时候怎么出去见人?

一甲道:“老爷和夫人根本就是回山庄打酱油的!他们两个又出去游山玩水了。”

连无赫飞快地走,用袖子遮遮掩掩,躲避一路碰到的仆人和丫鬟,心情很郁闷:“是谁?”

“邪战大魔头!”

疾走的人一瞬停下来,后面四个人来不及停下,接二连三撞上他的背。连无赫眼神唰一下扫过来,四个人被他两只冷冰冰的眼吓得精神抖擞。

连无赫高深莫测地皱眉,他怎么忽然来了?冷不丁摸上自己的脸,依然火辣辣地刺痛,不知意识到了什么,他狠狠咒骂了两个字:“可恶!”

无视身后四个人惊愕的目光,大步往厅里走。

与此同时,云初君的房间里,爆发出一阵暴怒的大吼:“为什么又是臭野花!”

连无赫刚走不久后,邪战不知又发了什么邪风,在两人关系破裂之后,硬是让四大弟子当中比较正常又比较给力的靳曜两手捧着,千里迢迢送来一束专门在相思门后山上采来的野花。

野花在房间里散发着臭味,熏得靳曜脸色发白地捂住了鼻子。

他说:“小姐,尊主让送来的。”

云初君皱眉:“我根本不喜欢花!告诉他,以后不要再送什么东西来了,好好守着他的新欢过日子吧!”

“小姐,尊主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他让我传话给你,说……这是……”为什么偏偏是他来送野花,这种肉麻又低级的蠢事根本不符合他冷酷的首席弟子形象!

“这是永远不变的心。”

他的心恶心地扭曲了,为什么要逼他做这种变态的老梗破事!

靳曜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又传了邪战交代他的肉麻话:“尊主说,绿豆代表他的心,他的心也很痛很痛,他对你的爱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让你再给他一个机会等他。”

可恶的老男人,他凭什么认为她现在还会死心塌地的等他?难道他以为,另外一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她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他远走高飞?

“不要用什么甜言蜜语哄骗我!我云初君不吃这套!回去告诉他,我已经移情别恋找到年轻英俊的好男人了!”

靳曜捧着野花,捂着鼻子道:“可是,你再也找不到比尊主更英俊的男人了。”

云初君愤怒地拍落他手中的野花:“谁说的!连无赫就比他英俊!”

靳曜神色平静:“小姐根本不喜欢他。”

被戳中心事,她更怒了:“放屁!我现在很喜欢他!”

算了,小姐正在气头上,好男不跟女斗,他不跟她瞎扯了。

“小姐,难道你不认为这件事很蹊跷么?”

云初君神色不善地看他:“你想说,大叔是被冤枉的?”

“这个……”靳曜犹豫了一下,“我也不好说,毕竟那晚没人在场。”

房间里沉默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野花,臭臭的气味充斥了她的鼻息,令她有些怀念,有些伤感。

“那个女人怎么就忽然成了美爹爹的女儿?可有凭证?”

靳曜说:“听老尊提起过,好像艾小姐身上有条链子,那条链子是他年轻时送给一个姑娘的,那姑娘应该就是艾小姐的娘。”

“就这样?”云初君不解,“有链子又不能代表她就是美爹爹的女儿。”

靳曜又解释:“应该是二十几年前,老尊酒后乱性犯下的大错,听说,这也是你娘和老尊分手的最大原因。”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不知想起了什么,问他:“她身上的链子是什么模样的?”

“就是和小姐身上一对的龙凤链。”

什么?!

云初君震惊了:“你确定?”

靳曜点头:“确定。”

“她拿出来让你们瞧过了?”

靳曜道:“这个就是尊主怀疑的地方。艾小姐那日来相思门,只说她身上有龙凤的龙链子,但来的途中丢了。”

她有些怒:“美爹爹就这样信了?”

靳曜沉思说:“本来老尊也是怀疑的,但艾小姐当场画了龙凤链的样子,老尊见了就深信不疑,毕竟龙凤链是老尊祖传的,除了尊主和你,没人见过。”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美爹爹的女儿!

云初君惊在原地不动了,另外一条龙链分明在连无赫身上,那女人和连无赫曾经相好过,见过龙凤链根本不足为奇……

连无赫才是美爹爹的孩子!

“小姐可有想到什么破绽?”见她很久沉默不语,靳曜忍不住问。

发现这个事实的云初君兀自沉思,连无赫知道他的亲生爹是美爹爹么?看他那样子,显然根本不知道。

如果连无赫是美爹爹的儿子,可他却是武林盟盟主,儿子和爹正邪对峙,到时候真相大白,必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可是,那女人不是很喜欢连无赫吗?她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啊!好苦恼!她该怎么把这件事说明白?

“你确定她真的怀孕了?”既然女儿都是假的,难保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假的。

虽然不想打击她,但靳曜却不得不点头:“是的,大夫都确诊过了。”

云初君忽然就火大了:“那他居然还让我等!给我去死!”

“……”怎么那么大的火气,一下暴怒,一下安静,这下又暴躁了,和最近的尊主完全一个德性。作为局外人,他完全不能适应这两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诡异脾气。

靳曜道:“尊主怀疑,她肚子里的野种不是他的。”

云初君不说话了,如果不是,那她栽赃嫁祸,干嘛不栽赃给连无赫,却嫁祸给大叔?这其中问题很大。通常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情,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喜欢这个男人,两外一个,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想挑拨男人和他相好的关系以达到她某种下流的目的。

小艾明显是后者。

那她这样做的目的是……!!

不会想挑拨她和大叔的关系,来成就她和连无赫两人双宿双飞吧?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没理由啊!就算有理由,这种心理好扭曲好变态好阴暗啊!

“小姐,尊主还有东西送你。”一串绿豆串成项链递过来。

云初君斜眼瞥过去:“绿豆代表他的心?”

靳曜点头,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为什么尊主就不能正常一点呢?为什么为什么!搞得他最近也很不正常啊!

云初君推开:“我不要!”

靳曜随手放在桌子上,这个他可不管。

“我都说了我不要!”她抓起链子就要丢出窗外,一颗头颅忽然出现在房外的窗口,是刚踏出房间的靳曜,他道,“尊主说,不要也得要。”

云初君抿紧了唇,瞪着眼珠子刮他,许久才松气。

“你帮我带三个字,就说——我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阴谋论开始~~~~~撒花的同时,赶紧收藏俺滴专栏吧!

数不清,道不尽

靳曜立刻把这三个字带到了。

正在厅里和连无赫对峙的邪战听了,笑得春风满面,好不得意。

“连无赫,区区雕虫小技,我早已识破,你别妄想利用你的旧情人破坏我和君儿。”

有谁爱慕他的小君君,他最见不得,有谁勾引她骚扰她,他最痛恨!

连无赫冷眉横对:“尊主来山庄,就是为了这等区区件事?”

……什么?区区小事?!他居然说区区小事!他都快失恋了,还区区?!区他个死面瘫!

邪战很不满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好个面瘫,三番两次对君儿下手,好大的居心!”

这话讲得……好丢脸!

靳曜忍不住捂住脸,尊主最近不但脾气暴躁,连脑袋都没有以往灵活了,瞧瞧现在,在人家连大盟主的面前,他的主人简直是一个为爱失心疯的傻帽啊!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连无赫依旧冷冷淡淡。

人影一闪,飘忽,邪战不客气地坐在了离他比较近的沉香木椅上,绽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提醒连盟主,两个多月前,关于连环凶杀案的幕后推手忽然暴毙一事,疑点甚多。舅舅的事,我多少知道点内情。”

连无赫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邪战笑笑:“我可没这么说。”

谁是凶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牵扯到小君君的身上,他就要瞪大两只眼,一个都不放过。

连无赫沉默了片刻,才道:“关于这件事,连某会再调查。”

邪战状似满意地笑了很久,才踏步离开剑人山庄。

途中,靳曜终于忍不住问:“尊主不去看小姐?”

邪战道:“距离产生美,夫妻间需要一点距离。正好可以趁我们两个冷战时期,产生点距离美。”

靳曜抽抽嘴角,美在哪里?他可没看出来尊主和小姐产生美来了。看着主人喜滋滋地进了马车里,他不想说话了。

邪战忽然探出头来,“花和链子都送到她手里了?”

靳曜点头,迟疑了一下,说:“尊主,属下建议下次你别采路边的野花了,……小姐好像很不喜欢。”

啊?很不喜欢?可是,她明明说只要是他送的都喜欢啊?

那他下次再送什么呢?

正巧这时,一个扛着一袋米的路人从马车边经过,邪战看了许久,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条缝。

他吩咐:“去粮庄。”

攒着疑问,靳曜驾着马车很快到了一家粮庄。

“去,赶紧到里面去买一袋绿豆来。”

一袋?!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绿豆?他确定肯定不是用来做绿豆汤的。

此时,邪战挥手笑眯眯地吩咐:“赶紧去,买好扛到君儿的房里。”如果可以,他想买下天下所有的绿豆,数不完的绿豆代表他道不尽的相思意。

靳曜脸黑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傻帽的主人,他真的真的很冲动很想告诉尊主真相,其实红豆才是相思豆……

“愣在那里做什么?去啊!”

他很绝望地进了粮庄。

·

时至深夜,月辉清朗。

相公馆中。

莲清微微弯腰在一个人面前,那人依旧戴着玉制的面具。

“恳请殿主放过小艾。”他手紧握着,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安,“就算她已经被驱逐,但曾经也为鸿霄殿付出了不少。难道不能看在小艾对殿主……”

男人立刻打断他的话:“但她坏了我的大事。”

“小艾她只是……”

“无需再多言,在没人发现之前,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做个了断。”

“其实,殿主根本不想杀云初君吧?否则为什么忽然延缓计划。”

“……是,我不想杀她。”男人微低了脸,眼神没落,“可是,很多时候,并不能随心所欲。我不可能为了她而毁了我十多年苦心经营的目的。延缓计划并不是因为她,只是小艾太鲁莽了。”

“难道殿主就没有想过放下仇恨,带她一起走么?”

男人却忽然爆发出可怕的大笑:“哈!像我这种人生来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有的没的话!”

莲清神情复杂地低下头:“……是,殿主。”

“还有,非满楼的老板加紧盯梢,虽然用重金封了他的口,但始终是个隐患,决不能让他透露半点关于云夙当年那件事。”

“是。”

男人站在窗口沉默,半晌,他低声吩咐:“剩下的,好好厚葬小艾的尸骨。”

莲清一直低着头。

“殿主,爱过小艾吗?”他抬起头看向床边冷冷站定的人。

“……”男人负手立着,说话不带感情,语调也没有多大的起伏,“曾经有过。”

莲清微微笑了一笑:“这样就够了,小艾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男人的眼神忽然锐利地扫向门外,飞身一跃,破窗没入漆黑的夜里。

“开门!”房外,砰砰作响的大力敲门声,莲清直起身子去开门,门口云初君写满不爽的脸忽然就凑近他,“今天怎么锁门了?以前你都不锁的,有什么人藏在里面?”

说着,往里探头探脑,提脚跨进。

他皱眉:“有事?”

云初君不客气地坐下:“这个……你有银子不?”

“要银子做什么?”莲清觉得好笑,“云姑娘堂堂一个剑人山庄的小姐,不会连银子都没有吧?”

“我有银子做什么要问你借!”云初君很苦恼,“当小姐很难,当剑人山庄的小姐更难。你不知道,连无赫有多抠门,也不知道他发了哪门子的失心疯,居然让账房扣了我所有的零用。”

说到这些都来气:“他连我房间里的私房钱都搜刮了!有必要这样报复我么!我只不过不想和他成亲而已,说什么当最好的兄妹……算了,当我那天发疯没说!”

莲清好脾气地又开始说教:“云姑娘,你不觉得一个良家姑娘向我等风尘之人借银子,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么?况且,这也不是一个好姑娘家会做的荒唐事。”

听得烦死了,云初君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伸手威胁:“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借还是不借?”

沉默了一会儿,很无奈地,莲清从暗墙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叠银票。

云初君立马去接,银票被抽回。

“你干什么!拿来啦!”

“……省着点用,这是我全部的家当。”神情很舍不得。

她数了下,抱怨:“太少了吧?”

莲清面无表情:“姑娘,你还要不要脸?”

收好银票,她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好啦好啦,我知道用你的银子不对,应该是你用我的银子。”云初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放心,下一次我包你全场。”

莲清抚额:“我不包场。”

“这个……难道是包月的?”她想了想,觉得很愧疚,“那下次我出三倍价钱包月,嗯,要不这样,我包年。”

他真的很想揍人……

“你赶紧走吧。”

“哦哦,知道,待会儿去了非满楼,我再回来。”

非满楼?!

看着眼前很快离去的人,莲清一下僵住。

再相见,无语对 

   

云初君来到非满楼的时候,楼里正在上戏,楼顶上高高挂着辐条——至爱天下,戏台下黑压压地坐了一群男男女女,嗑瓜子的嗑瓜子,骂粗口的骂粗口,还时不时有鞋子和瓜子壳扔上戏台。

……那银货又在欺骗群众的眼泪,搜刮善男信女的银子了。

她随意瞥了一眼,便从左边没人的地方走,走了几步,忽然楼里的灯笼一盏盏熄灭了,她不禁停下脚步,往戏台的方向看过去。

戏台上飘出来一个彩衣飘飘的女人,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脸颊两边的腮红涂得和猴子的屁股一样,只听她哭哭啼啼地唱到:“想我这般如此绝代风华的女人,居然得不到幸福……天见不犹怜,世间如此之大,却无我的容身之处……”

这谁?哪个女主角?……忒丑了吧?

云初君不屑地撇嘴,正要往楼上走。谁知,戏台上一阵撕心裂肺地大喊:“云初君!”

她吓了一大跳,脚下一个趔趄,这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准你死,不准你跳河!”

云初君呆了一呆,眼神下意识往戏台上刮过去,台上一个丑男人深情款款地拉住丑女人的手,“初君,我爱你爱得发疯,爱你爱得想死,你为什么只爱邪战!我哪点比不上他……哪点比不上他!”

台下一片暴怒声:“我的娘!还有完没完!老娘不看了!一天到晚虐我家连无赫,有完没完啊!”一只鞋子以迅速的弧度飞上戏台。

云初君僵了表情,谁来告诉她……谁来告诉她,这上面的丑女人不会是她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走到人群的最后面,随意寻了个隐蔽的地儿坐下。

戏台上的“她”含着热泪,泣不成声:“……赫哥哥,我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我的存在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奇﹕'书'﹕网我的存在在这个世间没有任何意义……我还不如……还不如……”

“连无赫”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许这样说!不许这样说!”然后流下伤心欲绝、悲痛绝望的眼泪。

戏台下一群男男女女爆发出悲痛地叫嚣:“别虐了!……老板,就让连无赫和云初君一起吧,把邪战留给我!”

云初君身子抖了一抖,这是什么情况?有必要这么煽情这么造假么?她和连无赫根本没成亲好吧!连无赫也根本不喜欢她好吧!

那银货太恶心了!

台下哭闹声一片,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迅速站起,匆匆赶上楼,随意抓了一个小二问:“你家老板人在哪里?”

小二指指廊道最里边的房间:“老板正在房里写今晚最后的结局。”

走到非满楼老板的房间门口时,房门紧闭着,里头传来泣不成声的幽怨声:“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云初君拧起眉毛,一脚踹开房门,哐当一声,里头的人大怒:“都说了老子在赶戏折子,谁敢打扰——”头上包着白布的非满楼老板恶狠狠地转头,一看是她,傻了。

他立刻狗腿地拧起了笑容:“哦哦,……这个原来是连家小姐啊,呵呵……那个,楼下的戏,你看了?”

云初君一把扯过他手中的戏折子,扫了一眼:“老板,你捏造事实,对我的私生活造成了很大的不良影响……”

非满楼老板抖着心肝儿,连忙道:“这个……要不这样,这戏的结局,姑娘您来决定?我给你做个选择,姑娘,你要双双跳崖殉情,还是要一疯两死?”

狗屁!

捏紧了戏折子,她轻飘飘地看过去:“能不能两夫伺一女?”

非满楼老板想了一想,立刻摇头:“不妥,太完美的结局不深入人心,如今的世道流行悲剧美,残缺美。”

“算了,随你,我们换个条件讲。”她把戏折子合上,笑眯眯,“戏随你写,我同意,不过,你要告诉我一件事。”

老板歪着脑袋,“今儿个是怎么了,尽有人舀戏折子的事威胁我……”

“还有谁来过?”

非满楼老板指指对面的房间:“他应该还在这里面休息,他这几天一直住在非满楼。好吧,姑娘,我们这里只对男人对外开放住宿,所以上次不得已把你轰走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明文规定,我当老板也很无奈的……”

“闭嘴!”戏折子狠狠扫上他的脑门。

这时,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云初君转身,一下呆住。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站在对面门口的男人也愣了,灯笼的火光不够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他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一下惊喜,一下复杂。

邪战笨拙得无所适从,手里捏着一把镜子。

“君儿……”

云初君眼睛扫向他的手,不会又在照镜子吧?大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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