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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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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翼你再看看,是不是错了。”项庄说着把小册子递还给了项他。

    项他接过小册子仔细地翻阅了一遍,非常肯定地道:“大王,没错。”

    “真是这个数?!”项庄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就是这个数。”项他点头,肯定地回答。

    “十五税一的税率?”项庄再问。

    “十五税一的税率。”项他再答。

    项庄掐着指头算了算,说道:“也就是说,整个江东今年只有三百万石秋粮?三百万石秋粮,养两百六十多万口,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只有一石多点,最多够吃三个月,可到明年夏粮的收获季节至少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剩下五个月怎么办?”

    项他忙道:“大王,江东今年的秋粮少说也有将近千万石。”

    “近千万石?!”项庄两眼圆睁,沉声道,“那就有六十多万石田赋啊?”

    “这个……”项他闻言一窒,然后接着说道,“大王有所不知,整个江东共有良田千余万亩,不过一大半都是各大世族、士族的私田,这部份私田是不纳赋的,需要纳赋的官田只有三百多万亩,所以,田赋只有不到二十万石。”!。

第260章 田赋法

    “嗯?一大半都是世家士族的私田?!”项庄闻言不禁蹙紧了眉头,这个情况还真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按理说,西楚立国只有五年就灭亡了,大楚更是才刚刚立国,土地兼并的现象不可能这么严重的呀?

    当下项庄又问道:“子翼,为什么会这样?”

    项他叹了口气,答道:“先王跟刘邦五年攻伐,耗费钱粮无数,再加上江北六郡受到梁军反复滋挠,民无粮可征,因此江东四郡田赋极重,百姓缴不起田赋,就只能向世家士族借粮,借了粮还不上,就只能抵押田产了,几年下来,就成这样了。”

    项庄默默点头,看来还是战乱惹的祸,江东虽然没有直接遭受战乱,却也受到了战乱的影响。

    沉吟半晌之后,项庄终于说道:“子翼,这种情形必须遏止!”

    江东的土地兼并如此严重,显然是不行的,历史上,土地兼并严重的王朝就没有不灭亡的,再强大都没用!

    譬如大明王朝,到崇祯时大量土地兼并到了士族(拥有功名的读书人)名下,这些士族又不用纳赋,最后国库穷得丁当响,兵无粮军无饷,最终大明竟然亡于流民之手,而流民又能成啥气候?最后白白便宜了满清,说来委实让人扼腕叹息。

    项庄可不希望大楚或者说将来的大楚帝国重蹈大明帝国的覆辙。

    项他一时间却没明白项庄的意思,问道:“大王,你的意思是要遏止世家士族兼并编户的私田?这个情形其实已经遏止住了,自从大王继位,将田赋税率减到了十五税一之后,江东的自耕农已经足够养活自己了。”

    “不,寡人说的不是这个。”项庄摇头。

    土地兼并显然是无法遏止的,既便项庄是个穿越众,熟知诸多封建王朝的兴衰历史,可他依然不可能杜绝土地兼并的发生,这个基本是无解的,项庄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无论土地怎么兼并,国库的税源也不会流失,这个才是根本!

    譬如大明王朝,如果士族也纳赋,国家又怎么灭亡得了?

    如果拥有大量土地、数量超过百万的土族也纳赋,大明国库又怎么会穷得叮当响?帝国皇帝和皇后又怎么用得着穿布衣?朱由检又哪里用得着向他的臣子和皇亲国戚化缘?结果朱由检舍下脸面也只化来了区区几十万两银子,打赏守城军民都不够,结果北京城直接就被流民攻破了,朱由检自杀了,大明帝国也完了。

    项庄正自沉吟不语时,项他忽然说道:“大王,臣倒是有个办法。”

    项庄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办法?”

    项他道:“秋收过后,就该进入农闲时节了,各郡各县的壮丁也该服瑶役了,臣以为不妨集中数郡壮丁之劳力,将具区泽(太湖)、长江沿岸的大量荒地开垦出来,并以低廉的价格吸引各郡各县佃农前来耕种,则官田过少、田赋不足的困局就能迎刃而解,此外,国库还能得到一笔额外的钱粮,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如今的江东,人口密度远未饱和,太湖附近都还有大量荒地可供开垦。

    “这倒是个好主意。”项庄点了点头,遂即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新开垦的都是生田,产量只怕不会太高,等生田耕成熟田少说也得五年,这五年可怎么熬?尤其是今年,原以为秋粮收齐情形会有所好转,不想还是这样困窘。”

    项他默然不语,这个他真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

    项庄忽然说道:“子翼,我打算推行新的《田赋法》,而且今年就推行,十五税一的田赋维持不变,但是纳赋对象得扩大到举国之田,不管是升斗小民、士子望族还是豪门世家,甚至是王室田产,都必须依法纳赋,抗法者绝不姑息。”

    “这……”项他蹙眉道,“大王,这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项他不用想都能猜得到,这新的《田赋法》一旦推行,势必就会招致世家、士族的激烈反对,因为几乎所有的士族都拥有大量田产,世家则更甚,大王此举,几乎就是从他们的嘴里抠食了,他们焉能不反对?

    在刚刚颁布了《编户齐民律》,将江东宗族得罪了个遍的情形下,项他并不认为现在是得罪世家、士族的好时候,一旦世家、士族、宗族联起手来反抗王权,那局面就严重了,搞不好大楚就会遭受一场空前浩劫。

    项庄也觉得事事关重大,当下差人把百里贤找了来。

    听完了事情原委,百里贤摇着羽扇沉吟良久后说道:“大王,这么做也不是不行。”

    “军师,你这不是……”项他大急,正要反驳时却被项庄制止了,当下项庄又转身对百里贤说道,“子良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百里贤微微一笑,望着项他说道:“令尹最担心的,是新《田赋法》一旦推行,世家、士族和宗族就会联手抗法,挑战王权,要想破解这种局面其实不难,首先,聚集各县之宗族壮丁服瑶役,或者筑城,或者垦荒,这样一来,各县宗族也就无法闹事了。”

    项庄点头道:“这事子翼刚才就已经跟寡人说过了,就让这些宗族壮丁去具区泽、去乌江边开荒,国库还能额外增加一笔收入。”

    各县的宗族壮丁都去具区泽、乌江边开荒了,那些宗族族老既便嗅到了异味想要有所异动,可他们手下没了壮丁,还能闹出什么动静来?至于集中在具区泽、乌江边的各县宗族壮丁,当然得实施军事化管理,再加上没人挑头,谅也不会出事。

    百里贤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次,大王还得再颁一道恩诏,以犒劳有功之臣为名大幅追加世卿世勋的俸禄,至少要把从世卿世勋身上收缴的田赋如数返还给他们,这样,世卿世勋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他们就不会做出过激的反应。”

    百里贤所说的世卿世勋其实就是故楚世族,诸如叔孙贯、屈懿、伍起等等,这些故楚世族的数量虽然不多,只有十几家,可在江东的影响力却极大,别看他们没兵权,可只要他们登高一呼,绝对就会有人举兵响应。

    所以,讨好故楚世族绝对必要。

    百里贤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最后,就只剩下从江北六郡迁徙到江东的士族了,这部份士族不像世卿世勋身居高位,在军中也没有多少影响力,却胜在数量庞大,江东四郡少说也有上千士族,一旦群起反抗,还是不容小觑的。”

    项他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军师所言极是,江东四郡五十六县的县令、县丞以及诸多属官大多由士族子弟担任,一旦新法触怒了士族,他们也不必公然反抗新法,只是指使士族子弟弃官归隐,局会就会无法收拾。”

    项庄悚然:“这倒的确是个隐患。”

    想象一下,一旦五十六县的大多数县令、县丞以及属官都辞官不干了,那整个楚国的政局岂不是就要乱套了?

    百里贤却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所以,在推行新田赋法之前,必须先推行士农工商课,为国家储备足够的人才,届时,士族子弟不大量辞官也就罢了,一旦大量辞官,则正好以储备的人才充实到各郡各县担当重任。”

    项他迷惑地道:“军师,士农工商课?”

    百里贤摆摆手,从衣袖里取出一卷书卷递给了项庄,项庄看完后顿时两眼一亮,然后将书卷转递给了项他,项他看到最后也是神情微动,低声念道:“举凡楚国子弟,无论士农工商,皆可参与国考?成绩合格者一律授予公士爵位?”

    项庄轻轻颔首,公士爵位虽然卑微,每年从国库支取的禄米也可忽略不计,可对于诸多出身农、工、商的寒门子弟而言,一旦拥有了爵位,就像后世的秀才有了功名,也就拥有了出仕当官的资格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毫无疑问,推行《士农工商课》的确可以极大消除士族子弟罢工的隐患。

    这是因为,除了世家、士族子弟,江东的农、工、商子弟中也不乏读书人,尤其是商人子弟,因为家境殷实有的是,只是自从卫鞅重农抑商开始,商人地位每况愈下,到现在,商人子弟基本上不可能出头了。

    《士农工商课》一旦推行,世家地位不会受到太大的威胁,估计不会有什么反应,广大士族肯定会激烈反对,但项庄原本就准备对付他们,也就不必再顾忌了,至于农、工、商等寒门子弟,则必定会全力支持新法的推行。

    如此一来,新法也就有了第一批坚定的支持者了!

    举凡变法,在铲除旧有即得利益者的同时,也必定要扶持起新的利益阶层,否则,新法就根本不可能长久。

    卫鞅变法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他在变法的过程中扶持了一大批新兴地主,因此最后既便卫鞅死了,新法也没有废止,而王安石、张居正的变法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扶持起与新法休戚相关的利益群体,结果人死法废。

    ps:今天又来事了,得外出一趟,赶早码一章,就这一章了。!。

第261章 士农工商课

    公元前200年十月,楚国变法大臣百里贤推出了《士农工商课》,新法明确规定,只要是楚国的读书人,无论是勋戚、世家、士族子弟,还是农人、佣工、商人等寒门子弟,都可以参加国考,国考各科成绩合格者,皆授公士学位。

    所谓国考,计有法家、兵家、农家、儒家、墨家、阴阳家、纵横家、剑术技击八科,只有八科成绩全部合格,才能授予爵位。

    这当然是项庄这个穿越者的主意,项庄深知科举的利弊得失,他不希望楚国的国考成为畸形的八股科考,从而迫使全国学子皓首穷经,一生只读经史子集,对其余著作学说却是不闻不问,这极大摧残了各学科的进步。

    这道新法一推出来,顿时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大世家倒没什么,他们的子弟可以承继父辈余荫,一生下来起点就远远要比士族、庶族子弟高得多,双方的竞争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因而并没有太大的急迫感,但江东士族却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因而反应极为激烈。

    故楚九郡的士族,在项羽败亡之后,出于对前途的担忧基本上都逃到了江东,他们没办法去跟世家子弟争夺高官hòu爵,只能当一些小吏,表现最优异的才能当上县令长,而且江东四郡五十六县的官位就那么些,竞争极为激烈。

    现在,《士农工商课》的推行,更加剧了这种竞争。

    因为农人、佣工、商人子弟现在也有机会通过国考获得爵位了,有了爵位也就意味着他们也能当官了,这就极大地挤压了士族子弟的生存空间。

    因为农人、佣工、商人子弟的读书比例虽然很低,可绝对数量却不少,江东四郡有大小士族近千,士族子弟足有两千余人,相对楚国可以提供的官位,这已经是个极为庞大的数字了,若再加上为数众多的寒门子弟,竞争就不是一般的惨烈了。

    不过,士族的数量虽然颇为不少,却缺一个足以领导大家的大士族。

    所谓蛇无头不行,没有一个挑头的领导者,要想对抗王权是绝无可能的,各大世家的名望倒是足够,不过他们根本不愿意挑头联络广大士族去对抗王权,最终士族的反对没能形成统一的声音,自然也不足以阻止新法的推行。

    在朝野的争议声中,楚国的第一次国考拉开了帷幄。

    对于国考,世家子弟根本不屑参与,士族子弟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报了名,而广大寒门子弟却是踊跃报名,自各郡各县各乡各亭张贴出榜文之后,便纷纷有读过书、识得字的寒门子弟赶赴吴中参与大楚国的第一次国考。

    与此同时,楚国令尹项他下发文告,征发会稽治下各县的宗族壮丁约十万人服瑶役,前往具区泽沿岸、乌江两岸开垦荒地,不过此时举国上下都沉浸在对国考的激烈讨议之中,因而这事根本就没有引起朝野的注意。

    吴中北郊,已经临时搭起了一排排的茅舍。

    这些茅舍是给参加国考的考生准备的宿舍,其中不少茅舍已经入住了考生,当然,入住这些茅舍的考生大多都是家境贫寒的寒门子弟,那些家境殷实的士族、商人子弟是绝对不会住这种茅舍的,这能省得了几个钱,是吧?

    在整个“宿舍区”的北边,还有一排更加狭小、更加拥挤,却整齐得多的茅舍,这些茅舍那就是国考的考场了。

    百里贤作为主考官,正带着几十个小吏在整理考生的藉贯资料。

    正忙得昏天黑地时,项庄忽然在晋襄、呼延正德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百里贤和几十个小吏赶紧起身见礼时,项庄摆了摆手,示意几十个小吏继续做事,然后问百里贤道:“子良,参加国考的考生好像还挺不少啊?”

    百里贤喜气洋洋地道:“臣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应考。”

    项庄点了点头,问道:“截止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多少考生了?”

    百里贤翻了翻名册,答道:“截止现在,已经有四千多人报名应考,臣估计,未来五天还会有考生陆续赶过来,最后的考生数量应该不会少于六千人!”

    项庄闻言轻轻颔首,心里却略略有些失望,像后世的科举,光是一个省的应试生员就有好几万人,全国更是多达好几十万人,楚国的几千考生与之相比实在不值一提,而且这几千考生的素质也是良莠不齐,其中绝大多数只怕是滥竽充数之辈。

    顿了顿,项庄又问道:“子良,各科的考题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回禀大王,都已经准备好了。”百里贤说罢回头一招手,早有四个门下小吏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四人连开了四重铜锁打开了一个柜子,百里贤遂即从柜子里摆放的几叠试卷中各取了一张,又返身递给了项庄。

    首先是法家的考龘试试卷,前面是一道默写题,要求考生默写《编户齐民律》全文,中间则是两个具体的民事案件,让考生根据律法断案,后面却是好大一个命题《论秦法》,由考生自冇由发挥,评论秦法的功过得失。

    项庄不禁连连点头,心忖这试卷出得挺有水平,如果有考生能答得出来,基本上就能出任任何一个县的法官了。

    然后是兵家的考龘试试卷,前面也是一道默写题,要求考生默写《尉缭子四十二卷》中的第十卷,中间则是两个具体的战斗范例,让考生根据自己所学的兵法知识,帮助战例中的楚军寻求取胜之道,后面则仍是一个大命题《论楚军》。

    项庄看了不禁莞尔失笑,这兵家的考题就有些过了。

    默写《尉缭子》第十卷也就罢了,六千多考生中说不定还真有人通读过《尉缭子》,需知现在的江东,《尉缭子》、《孙子》、《论语》、《尚书》等典藉早就已经“泛滥成灾”了,纵然是寒门子弟,也只需花几枚五铢钱就能买一本来读。

    不过,让考生根据自己所学的兵法知识帮助试卷战例中的楚这寻求取胜之道,就有些勉为其难了,如果真有考生能答上来,哪怕是纸上谈兵之辈,至少也是可造之材了,项庄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之纳入帐下。

    至于《论楚军》,那应该是大楚国上将军项佗的考题,若真有人能够答好这道题,那他岂不是就能直接当大楚国的上将军了!而且,这题既便让项佗来答,只怕也是答不好,至少不可能让项庄这个穿越众满意。

    当下项庄也懒得翻看后面各科的试卷了,一边将试卷还给百里贤,一边又走进了隔壁的一间茅舍,直到左右再无旁人,项庄才笑道:“子良,试卷的题目出得有点大啊,你这不是选拔佐官,分明是打算替寡人选拔国士哪,呵呵。”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微笑道:“大王,试试总是无妨,没准还真有国士呢?”

    “子良说笑了,哪来这么多国士?”项庄摆了摆手,又道,“这次国考,只要能够选拔出两三百个可用之材,寡人也就心满意足了。”老实说,对这第一次国考,项庄委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在他看来,这次国考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

    彭城,淮南王宫正门。

    马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的白衣秀士,白衣秀士年约三旬上下,白面无须,身上的白色深衣虽然洗得很是干净,却分明是袭麻衣,而且还是补丁摞补丁,很是寒碜,不过手中所持那柄剑的剑把、剑鞘上却缀满了宝石,很是华丽。

    “姓甚名甚?求见大王所为何事?”马业微微扬头,冷然问道。

    白衣秀士皱了皱眉,不亢不卑地答道:“在下毕书,表字学剑。”

    “毕书毕学剑?”马业看了看白衣秀士手中所持宝剑,问道,“手中所持何物?”

    白衣秀士的脸上明显有了不豫之色,不过还是倒转手中之剑横于身前,答道:“此剑乃在下祖传,尝饮碧血而铸剑,故名碧血剑。”

    “碧血剑?”马业目露贪婪之色,道,“拿来本官瞧瞧。”

    “这个就不必了吧。”白衣秀士收了宝剑,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在下不远千里前来彭城求见淮南王,只是想辅佐淮南王成就一番霸业,可不是为了献剑而来。”

    “辅佐大王成就霸业?”马业闻言哂然道,“就凭你?简直就是笑话。”

    白衣秀士蹙了蹙眉,耐着性子道:“在下意欲求见淮南王,还请代为通禀。”

    “那就不必。”马业冷然道,“我家大王国事繁忙,无暇见你这个山野村夫。”

    “如此,在下告辞。”白衣秀士哑然失笑,遂即转身扬长而去,目送白衣秀士的身影远去,马业眸子里掠过一丝狠厉之色,叫过守在宫门外的淮南卫兵道,“去,马上派个人跟住他,看他在哪个驿馆落脚,然后迅速回报。”

    “喏!”那淮南卫兵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再说那白衣秀士,刚转过街角,迎面就遇上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中年人冲白衣秀士揖了一揖,说道:“先生意欲出仕,何不去江东参与国考?”

    PS:今天就一章了。(未完待续)

第262章 鬼谷子传人

    马业最终并未得到那柄碧血剑,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马业看来,一个落魄子弟的佩剑,再华丽又值得几钱?能得到固然是意外之喜,得不到那也没啥可惜的。

    三天后,蒯彻从鲁邑返回彭城,问及英布可有一个名叫毕书的年轻人曾来求见时,英布却是懵然不知,当下把马业叫了来。

    进了大殿,马业赶紧作揖见礼,英布摆了摆手,问道:“马业,这几天可有一个名叫毕书的年轻人曾经求见寡人?”

    马业呃了一声,讷讷地道:“的确有这么个年轻人。”

    英布皱了皱眉,不悦地道:“怎么不向寡人禀报?现在他人呢?”

    “这个……”马业闻言顿时窒了一窒,好半晌后才道,“大王,那就是个恃才傲物的狂徒,当场就让臣给打发走了,这会只怕早就离开彭城了吧?”

    “胡说!”蒯彻闻言大怒道,“什么恃才傲物的狂徒,那可是国之名士,是本相费尽了口舌才替大王招揽到的大才,马业,你竟敢阻他觐见大王?!”

    “啊?”马业惨然道,“这个,臣并不知道他是国相引荐的呀。”

    英布有些好奇地问道:“国相,这个毕书,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这个臣也是不知道,臣与他也只在鲁邑酒肆中偶然相遇。”蒯彻说此一顿,遂即又接着说道,“不过,仅仅几次长谈过后,臣却很吃惊地发现,此人知兵知法又知道,既谙熟儒家学说,又通晓墨家精义,更兼知晓天地阴阳学说,尤为难得的是,还有纵横家之辩才,单以才具而论,臣与之相比,犹如滴水之比汪洋、萤火之比皓月哪!”

    “啥,滴水之比汪洋、萤火之比皓月?”英布咋舌道,“国相,言重了吧?”

    “不重,一点都不重。”蒯彻摆了摆手,肃然道,“大王,臣怀疑此人很可能就是鬼谷子的当代传人!大王若能得此人相助,何愁霸业不成?”

    “哦,鬼谷子当代传人?!”英布闻言也是悚然动容。

    蒯彻却闷哼了一声,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马业,余怒未消道:“如此国士,竟被你个竖子拒之宫门之外,实在可恨!可恨!可恨!!!”

    蒯彻连续三个可恨让马业听得心惊肉跳,当下苦着脸对蒯彻说道:“国相,下官又哪里知道这些呀,下官委实不知情哪……”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是枉然。”蒯彻跺了跺脚,急道,“你只要告诉本相,那毕书可曾离开彭城,若离开了彭城,现在又在何处?”

    “这个……”马业讷讷地道,“好像,好像往广陵去了。”

    “大王,臣去追他回来。”蒯彻说罢转身便走,竟不及向英布辞行。

    目送蒯彻的身影匆匆远去,英布不禁悠然神往,低声说道:“能得国相如此盛赞,那人既便不是鬼谷子当代传人,只怕也真是个国士呢?”马业原本还想进几句馋言,可听到英布这么一说,立刻便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广陵县城,一辆马车正从南门缓缓驶出。

    马车厢里,怀抱碧血剑的毕书正在闭目养神,正如蒯彻所猜彻的那样,毕书的确就是鬼谷子当代传人,从五岁开始,他花了整整二十六年时间熟读师门海量典藉,又从师尊那里习得了一身本事,这次下山就是准备要建立一番功业的。

    在鲁邑跟蒯彻几次长谈,毕书对蒯彻还是颇为认可的,此人无论胸襟、气度、才具都是不错的,就是有些倨傲,于是连带的也对淮南王英布产生了兴趣,不过彭城之行却让毕书大失所望,门下遏者如此,淮南王本人只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然后就遇到了一个自称屈不才的江东富商,非要请他去江东见识所谓的国考。

    不过凭心而论,对于楚国的国考毕书还是很好奇的,因为楚王能够对士、农、工、商子弟一视同仁,这让毕书有些纳罕,毕书也正是寒门出身,因而对楚王的这个举措从骨子里就感到亲切、认同,所以想来江东亲眼见识见识。

    城门内,一名手下正向屈不才抱怨:“总管,这家伙什么人哪?穿得这么寒碜,偏生还牛气得不行,从彭城到广陵县,这一路上咱们管吃管喝还管睡,临出广陵还得安排一艘大船送他过乌江,少说也花费了数万之巨,这值得么?”

    “你懂个屁。”屈不才骂道,“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

    手下瓮声瓮气地道:“需知咱们的钱也不大风刮来的。”

    屈不才没好气地道:“哼,你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吗?”

    “小人哪里知道?”手下摇头道,“总管知道此人来头?”

    “本总管也不知道。”屈不才摇了摇头,遂即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不过在鲁邑一家酒肆里,我曾亲眼看到淮南国相蒯彻跟此人言谈甚欢,而且对他恭敬有加,后来,本总管又花不少钱买通了蒯彻的随从,结果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一个惊人的消息?”手下道,“总管,什么消息?”

    屈不才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那个随从说,蒯彻有一次喝多了,无意中提及此人有大才,很可能就是鬼谷子的当代传人,而且蒯彻有意将他引荐给淮南王,你想,如此大才,若是让他投入淮南王帐下,对大楚来说岂不是个威胁?”

    “哦,原来是这样。”手下连连点头,恍然大悟道,“总管英明。”

    “这样的大才,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必须请到江东去,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屈不才说着做了个抹喉的手势,然后又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错,就是欠点眼力,再历练历练,差不多就能去别国独挡一面了。”

    “是是是,多谢总管提携。”手下连连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当百里贤忙着准备国考时,屈不才的一封密信连夜送到了吴中王宫。

    半年多前,项庄正式成立了类似于秦帝国“黑冰台”的情报组织,并在天姥山乌木崖设立了秘密据点,开始大肆招募、筛选、训练si士,因为训练营地处“乌木崖。”为了保持组织的神秘性,故以乌木崖相称,屈不才为乌木崖首任总管。

    项庄对于乌木崖的支持可谓不遗余力,不仅把当初从洛阳、咸阳掳来的大量金银珠宝全部交给屈不才,作为黑木崖招募si士、发展眼线的经费,更允许隶属于乌木崖的货栈、书坊在中原各国独家销售各式纸张、书藉。

    此时,造纸术、印刷术并未扩散,中原各国根本就造不出纸,印不出书,因而乌木崖经营的纸张、书藉在中原各国基本上都处于倾销状态,借助纸张、书藉的倾销,乌木崖很快就积累起了巨额财物,然后凭借雄厚的财力构织起了庞大的情报网络。

    截止目前,乌木崖已经在淮南国跟梁国建立了完整的情报网络,在齐国、赵国、韩国的各大都邑也初步建立了情报据点,假以时日也将逐步建立情报网络,只有关中、巴蜀由于距离太远,乌木崖的触角暂时还没有延伸进去。

    这封密信就是由亲自坐镇彭城的屈不才送出的。

    屈不才在密信中向项庄报告,他在彭城发现了一个名叫毕书的大才,此人能与蒯彻称兄道弟,还能够引经据典驳倒蒯彻,根据淮南国国相蒯彻的暗中猜测,此人很可能就是鬼谷子的当代传人,并且屈不才已经安排人手护送他过江前来吴中。

    项庄闻言大喜,当下唤来晋襄吩咐道:“晋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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