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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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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衡山军也没有装备这种利器。

    事实上,衡山军并不是没有装备臂张弩、腰引弩昂弩等各种弩,甚至连井阑、攻城车以及投石车都有很多,只是还没来得及运来番邑大营,因为这段时间天气不好,连运粮都很困难,更别提运输辐重器械了。

    在一**的箭雨侵袭之下,双方重甲却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一边大声怒吼着,一边踏着整齐的步伐,毅然决然地向着前方滚滚而去,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号子声中,百步距离很快走完处于锋矢箭头的双方重甲终于迎头相撞!

    霎那之间,双方将士的怒吼声、喝斥声、痛骂声、惨叫声还有兵器的撞击声、兵刃入肉的呲喇声就已经冲霄而起,那巨大的声浪直欲刺破虚空,远在十数里外的密林里,一群群的飞鸟也纷纷惊起,扑翅着飞向了更远处的密林。

    “死!”高初一声暴喝,手中横刀已经向着对面的衡山猛将当头劈落。

    那衡山猛将能站到整个锋矢阵的箭头位置,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当下大吼一声举起双铁戟交叉过顶,试图硬架高初当头斩下的横刀只听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响过,那衡山猛将竟闷哼一声,一下就单膝跪倒在了沙场之上!

    经过与刺客天炎的一战,高初无论是信心还是武艺,都已经突飞猛进如今的高初,早非昔日那个小兵卒子了,放眼天下,能跟高初相匹敌的,只怕也已经不足十人之数了,眼前的衡山猛将虽然也是万里挑一的勇士,可跟高初比却还是不够瞧。

    “滚!”高初不及收刀,右脚早已飞起,直踹衡山猛将的咽喉。

    衡山猛将的瞳孔霎时急剧收缩,这一脚若是让眼前这楚将给踹实了他的整个颈骨只怕顷刻间就会寸寸碎裂,当下衡山猛将以双戟杵地猛然一撑,整个人便往后撞入了衡山重甲阵中,高初这一脚却踹在了一名衡山重甲的大盾之上。

    只听“喀嚓”一声,那名衡山兵的大盾应声碎裂。

    高初右脚余势未竭,又狠狠地踹在了那衡山兵的胸口上,只听“膨”的一声闷响,那衡山兵的胸甲顷刻间就凹下了一大块,那衡山兵顿时两眼暴凸,张口就喷出了一大团污黑的血块遂即又杀猪般哀嚎起来,眼见是不活了。

    “嗖嗖嗖”十几枝长戟几乎是同时刺向身先士卒的高初。

    高初目光一凝,正欲闪身后退时,破军、戈胜早已经扛着两面又厚又宽的橹盾挡在了高初跟前,只听“笃笃笃”的闷声响过,十几枝长戟几乎同时戳在了橹盾的盾面上,巨大的冲击之下,扛着橹盾的破军、

    戈胜竟是两脚徐地往后滑了足足半步!

    几乎是同时,追随破军、戈胜身后的四名楚军锐士已经同时擎起手中的长戟又恶狠狠地捅向了拥挤在撸盾前方的四个衡山重甲,四个衡山重甲不及闪避,就被楚军锐士的长戟捅穿了胸腹要害,遂即无比凄厉地哀嚎起来。

    “闪开!”高初引刀怒吼破军、戈胜应声侧移让开了半步。

    高初猛然踏前两步,手中横刀顺势一记横斩两颗眉目狰狞的人头顿时便在漫天血光中猛然抛飞而起,一刀斩杀两名衡山重甲,高初脚下更不停留,犹如疯虎无比狂暴地杀入了拥挤的衡山阵中,衡山重甲乱纷纷犹如波分浪裂,竟没人能阻高初片刻!

    ………………

    衡山中军。

    目睹高初在战场上纵横捭阖,衡山重甲挡者披靡,梅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楚国可真是猛将辈出哪,先有项羽,后有项庄。现在又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猛将,却都有万夫不挡之勇。,楚人骁勇,竟至如斯?!

    守在梅绢身边的梅诚却气不过,扭头喝道:“弓来!”

    早有亲兵将梅诚的铁胎弓呈送上来,梅诚接弓在手,又从箭壹里取了一枝狼牙重箭扣于弦上,遂即拉开马步、吐气开声挽开了足有三石挽力的铁胎弓,冷森森的箭簇微微下压,便对准了前方纵横捭阖、如入无人之境的楚军猛将。

    ………………

    一股蚀骨的冰寒自前方潮水般袭来,高初的瞳孔霎时急剧收缩。

    急抬头看时,只见一点寒星已经向着他的面门呼啸而来,间不容发之际,高初本能地一扭头、猛然侧身,一枝狼牙重箭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门擦过,箭簇的锋刃与他的面甲相擦,霎时崩出了一串耀眼的火花,又发出了一声清越的金属铮鸣。

    再抬头看时,只见前方五十步外一字摆开十数辆战车,其中一辆战车上峙立着两员身披锦袍的衡山大将,其中一员衡山大将挽弓搭箭,再次瞄准了自己,高初嘴角霎时绽起了一丝冷冽的杀机,敢在老子面前耍弓?!纯属找死!

    “弓来!”高初后退两步隐入了破军、戈胜盾后。

    早有亲兵奉上铁胎弓,又在高初跟前结成了盾墙,高初接弓在手再纵身一跃,长大的身形就已经跃到了盾墙之上,几乎是同时,高初已经挽开了铁胎弓,扣于弦上的狼牙重箭也已经瞄准了五十步外那名挽弓搭箭的衡山大将。

    ………………

    五十步外,梅诚正在寻找目标时,那楚军猛将却又突然间从楚军阵中腾空而起,而且手里还多出了一把铁胎弓。

    梅诚狞笑一声,遂即掉转箭头重新瞄准了楚军猛将。

    然而,对面楚军猛将的发箭速度却远远超出了梅诚的想象,他才刚刚挽开弓弦,一点寒星就已经从对面呼啸而至,梅诚大吃一惊,再想闪身躲避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呲的一声清响,一枝狼牙重箭已经无情地射入了他的咽喉。

    梅诚健硕的身躯剧然一震,双手一松,刚刚挽开的弓弦便又瓮的弹了回去,扣于弦上的狼牙重箭也歪歪斜斜地射了出去,不过才飞出不到二十步就势竭坠地,梅犹两眼暴凸,喉头也是嘶嘶作响,双手似乎想要举起,却再无法如愿了。

    “二弟!”一母同胞的弟弟当着自己的面被射杀,梅绢连肺都快气炸了。

    当下梅绢锵然拔出宝剑,又将宝剑奋力高举过顶,然后厉声咆哮道:“传我将令,全军向前,斩杀对面楚将者,斩杀楚将者,立赏万金!”守在梅绢身后的四名力士便开始奋力挥舞中军大纛。

    “上将军有令,全军向前,斩杀对面楚将者,立赏万金!”“上将军有令,全军向前,斩杀对面楚将者,立赏万金!”“上将军有令,全军向前,斩杀对面楚将者,立赏万金!”梅绢的军令迅速传达下去,衡山军中顿时一片哗然,万金可不是个小数目,纵然是那些个将军、校尉也是两眼火热,大纛所向,大小将校纷纷举起手中长剑向前一引,成千上万的衡山重甲便如决了堤的洪水,呼喇喇地涌了上来。

    尾随老兵身后的十万壮丁,也呐喊着跟了上来。

    盛怒之下,梅绢终于催动衡山大军发动了总攻!

    ………………

    楚军阵前。

    看到衡山甲兵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纵然前面的甲兵战死当场,后面的甲兵也是绝无一丝的退缩,依然高举着大剑、长戟奋勇向前,大呼酣战,高初却是心头火热,梅绢老儿看样子是打算跟楚军拼命了,不过拼就拼,还怕你不成?!

    冷冷一笑,高初当即弃了铁胎弓,又再次擎出了横刀。

    “泱泱华夏,唯我大楚!”高初引刀长嗥,那一声嘹亮的咆哮,竟隐隐盖过了战场上沸反盈天的喧嚣声,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处于整个锋矢阵最前端的数百名楚军锐士便纷纷跟着长嗥起来,泱泱华夏,唯我大楚!唯我大楚!唯我大楚!

    “楚军威武!”趁着楚军锐士呐喊的间歇,高初再次引刀怒吼。

    “斩杀梅绢!”高初话音方落,成千上万的楚军锐士便纷纷咆哮起来“斩杀梅绢,斩杀梅绢,斩杀梅绢”一浪高过一浪的咆哮声中,楚军将士也是奋勇争先,霎那间跟悍不畏死的衡山重甲缠战在了一起,不过,既便是这个时候,两万楚军也仍然保持着严谨的锋矢阵形,缓慢却无可阻挡地向着梅绢的中军大纛步步逼近!!。

第237章 大胜

    死!”高初暴喝一声,一刀横斩将挡在面前的衡山校尉斩成了两截。

    “吼!”破军、戈胜扛着大盾就像两尊门神守护在高初的左右侧后,挡下了从两侧掼刺而来的十几枝长戟。

    破军、戈胜身后,两千楚军锐士结成了密集的锋矢数阵,盾甲在前,承受着衡山军潮水般的猛攻,矛兵在后,犹如择人而噬的毒蛇,每次刺出长戟,都必定会有一个衡山老兵被戳成血葫芦,双方都是老兵,战况可谓空前惨烈!

    两万衡山军,两万楚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斗志、士气、兵力全都相差无几,拼起命来基本上都是一命换一命,两军阵前,除了高初、破军、戈胜这个箭头无人能挡外,身后的楚军锐士却是一拨拨地倒在了血泊中。

    说到底,衡山老兵也不是吃素的,楚军锐士也不是钢铁之躯。

    惨烈的激战持续了不到片刻功夫,两军的伤亡数字就已经超过了千数!

    不过,势均力敌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过了半顿饭的功夫,衡山军就逐渐露出了不支之象,楚军却是越战越勇,完全占据了上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衡山军的局势正变得越来越被动,楚军眼看就要突入衡山中军了!

    很显然,衡山军的体力出现了问题,冷兵器对决的体力消耗是超乎想象的,每次挥动刀剑,每次掼刺矛戟以及每次负盾承受敌军的劈砍,都必须消耗大量的体力,既便是高初这样的绝世猛将,半顿饭的功夫下来,也已经浑身冒汗了。

    不过呢,楚军的体力明显要比衡山军充沛得多。

    项庄一个不经意间的小举动,这一刻终于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威力。

    此前,项庄下今楚军后撤五百步然后就地休整、喝水外加进食,这在极大程度上保证了楚军将士的体力,而衡山军在这小半天里却始终直挺挺地杵在阵中,一个人,空着双手站立半天都会感到累,何况背负着近百斤的兵器铠甲?

    所以这一仗,楚军跟衡山军的体力值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楚军尽管是劳师袭远,不远千里远征庐江,可是这一仗,楚军却是真正意义上的以逸待劳,项庄在不声不响之间,就实现了天时、地利这两大战争要素上的逆转。

    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决定战争胜负的三大因素,天时、地利以及人和,也在不断地变换,一个高明的统帅,未必要懂得阵法之道,未必就要勇猛过人,却必须懂得如何把握战场态势,如何创造有利于己方的战争条件。

    从这点看,项庄无疑是一个极为高明的统帅!

    衡山中军,梅敛面沉似水,正直直地杵在战车之上。

    此时此刻,梅敛连肠子都快梅青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带着两万精锐跟楚军决死一博,既便无法最终获胜,也至少可以重创楚军,然而现在,衡山军却是败局已定】甚至连重创楚军都不可能了。

    两万精锐老兵体力不支,败局已定,那么十万壮丁呢?

    梅敛有些落寞地回过头来,只见十几万壮丁正跟着两万老兵的屁股后面,像无头苍蝇般乱跑乱叫,十几万人的大对决,真正短兵相接的其实也就是前面的两三千人,这十几万壮丁除了跟在老兵屁股后面起起哄,根本就无所建树了。

    楚军中军,项庄嘴角已经绽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衡山军败象已呈,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有半个时辰,楚军当面的两万衡山老兵就能被打垮了,只要这两万老兵一垮,剩下的十几万新丁根本就不足为虑,这群乌合之众,楚军只需一个突击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井井…井井,“格崩!”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响过,高初手中那柄的横刀在经受了数百次的猛烈交击后,终于碎成了数截。

    “去死!”一员衡山猛将趁势突进,挥剑猛斩高初颈项。

    高初闷哼一声,身形突然鬼魅般欺前,一下就撞入了衡山猛将怀里,在避过衡山猛将手中重剑的同时,右手一记钩拳已经重重击打在衡山猛将的下巴上,衡山猛将惨叫一声,重逾四百斤的身躯顿时抛飞而起。

    “嗷哈!”高初仰天咆哮,双手疾探一下就攥住了衡山猛将的左右脚脖,遂即双臂朝外猛然一张,竟然将衡山猛将硬生生撒成了两月!衡山猛将不及惨叫便已气绝,肚肠、内脏伴随着鲜血汹涌而下,溅了高初满身!

    “挡我者死!”高初手握两月残尸,脖子上还挂着一圈大肠,仰天咆哮。

    正在阵前殊死拼杀的衡山老兵无不骇然,这一刻的高初,犹如煞神转世,令人打心眼里感到畏惧。

    高初缓缓转身,嗜血双眸透过狭长的眼窟死死锁定了不到二十步外的梅蹋,遂即再次仰天长嗥起来:“斩杀梅敛,斩杀梅钥,斩杀梅敛……。”无比凄厉的长嗥声中,高初早已挥舞着两月残尸兜头冲向了二十步外的梅敛。

    “斩杀梅敛!”

    “斩杀梅敛!”

    “斩杀梅钥!”

    破军、戈胜以及追随高初身后的数百名锐士顿时山呼响应,一边嗷嗷叫嚣着,一边奋力挥动手中的大盾、环刀以及长戟,奋勇向前,数百名锐士组成的攻击箭头,犹如滚滚铁流,以无可阻挡之势向着梅敛的亲军本阵碾压了过来。

    井”井”井…

    衡山中军。

    目睹高初如此神威,楚军如此骁勇,庚胜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骤然回头喝道:“保护上将军,后撤!”

    数百亲兵霎时蜂拥而上,护着梅削转身后撤。

    梅剑并没有坚持要留下,仗打到这份上,他也知道衡山军败局已定,再留在战场上已经毫无意义了。

    梅绢的亲兵一撤,立刻便引起了连锁反应。

    附近的衡山老兵也纷纷加入了逃跑的行列,后面蜂拥而至的新丁则乱成了一团】高初带着数百锐士很快就突入了衡山中军,破军、戈胜纵身跃上战车,两记盾击就将守护梅敛大毒的四名衡山力士击杀当场,原本高高耸立的大毒便轰然倒了下来。

    “衡山军败了!”高初纵身跃上梅绢的战车,高举双臂仰天长嗥。

    “衡山军败了!”破军、戈胜以及数百名锐士很快也跟着欢呼起来。

    “衡山军败了!衡山军败了!衡山军败了……”巨大的欢呼声很快传遍了战场的每个角落,楚军将士顿时士气大振,衡山将士则是士气低落,至于那十几万衡山壮丁,更是顷刻间土崩瓦解、四散而逃,这一刻,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楚军中军。

    项庄缓缓举起右手,再向前轻轻一压,道:“王旗传令,全军出击!”

    呼延正德、晋襄猛然转身,引吭长啸起来:“大王有令,全军出击!”

    霎那之间,楚军后阵便响起了激烈的战鼓声,密集犹如疾风骤雨的战鼓声中,原本忠实地坚守在自己位置上的楚军将士便纷纷脱离本阵,甩开大步向前飞奔而去,衡山军已经兵败如山倒,现在,是时候收割人头、斩获战功了!

    沙羡,临江大营。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临江上将军公孙武的大帐里却仍然是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阵阵悦耳的笙歌声,透过帐篷的间隙,可以清晰地看到,十几名身披薄纱轻缕的舞姬正在大帐中翩翩起舞,公孙武据案而坐,正在两名舞姬的簇拥下饮酒作乐。

    喝着喝着,公孙武便来了性致,伸手拍了拍怀里那名舞姬的丰tún,那名舞姬吃吃一笑伸手liáo起了身上薄薄的舞衣,丝质的舞衣下竟是再无小衣,却把两瓣丰腴的肥tún以及沟壑里的无限春光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公孙武面前。

    公孙武当即跪坐而起,一边还握着酒筋往嘴里灌酒,另一名舞姬则早已经liáo起了公孙武的锦袍,又引导着公孙武那话儿凑向了跪伏地席上的那名舞姬的tún后,眼看着就要剑及履及之时,大帐的帐帘却被人猛然掀了开来。

    一员临江悍将伴随着清风闯进了大帐,对大帐里正在上演的活春宫却是视若无睹,只是向着公孙武揖了一揖,兴奋不已地大叫道:“上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楚军在番邑大破梅敛军,斩首五万,连下六县哪!”

    “啥?”公孙武旁若无人地一挺下腹,深深地刺入了舞姬体内,一边耸动下体,一边喘息着问道;“公孙布,你刚才说啥?”

    临江悍将嘿了声,击节大叫道:“上将军,楚军在番邑大破梅策军,斩首五万,连下六县哪!”

    “嗯?!”公孙武闻言骤然吃了一惊,当下直挺挺地站了起来,锦袍倒翻而下虽然掩住了下体的丑态,却仍然撑起了高高的帐篷,公孙武却浑如不觉,急声问道;“公孙布,你刚才说楚军在番邑大破梅剑军?”

    “嗯,楚军大胜!”临江悍将重重点头;“衡山军大败!”

    “着!”公孙武狠狠击节,厉声喝道;“传令,大军连夜开拔,从水路直下邦邑!本将军要灭了衡山国!”!。

第238章 回师江东

    江水北岸,梅鋗正在亲兵的簇拥下仓皇北遁。望着身边仅剩的几十号残兵,梅鋗不禁悲从中来,十几万衡山大军,包括两万多从起兵反秦时起便一直追随于他的精锐老兵,竟然一战而殁,梅铖、庚胜也先后死于乱军之中,军师庚望也在渡江时失散了。

    “军师,军师呢?”梅鋗茫然四顾,问道“你们可曾见到军师?”

    跟在梅鋗身后的数十亲兵纷纷摇头,梅鋗又一连问了好几股残兵,才终于有个军司马回答道:“上将军,军师已经让楚军给掳去了。”

    梅鋗闻言不禁大为痛惜,庚望竟然也让楚军给掳走了。

    “上将军,是不是歇会?”有亲兵喘息着说道“实在是走不动了。”

    梅鋗想着这里已经是江水北岸,楚军也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当下梅鋗下令就地休整,又派人四处收拢残兵,到了傍晚时分,竟然真的收拢了五百多残兵,不过,就在梅鋗收拾残兵准备回援邾邑之时,惊天噩耗却骤然传到了军中。

    晚饭时分,两名亲兵搀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到了梅鋗近前。

    梅鋗放下饭碗急定睛看时,却竟然是太子吴臣,梅鋗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当下起身大叫道:“太子?!你如何到了这里?!”

    “上将军!”看到梅鋗,太子吴臣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嗷嗷嗷……”

    “太子!”梅鋗赶紧上前搀住吴臣,急声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上将军。父王已殁,邾邑也失守了,母后还有几个弟弟也在逃亡途中失散了。”哭了好半晌,吴臣才终于止住悲声,听到这一消息,梅鋗顿时犹如冷水浇头。透心冰凉,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可骤然听到这一噩耗,却还是有些受不了。

    好半晌后,吴臣才道:“上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呀?”

    梅鋗叹了口气,答道:“太子,如今之计,只能去关中投奔汉王了。”

    柴桑,县衙大堂。

    破军大步流星进了大堂。向项庄抱拳作揖道:“大王,末将在江边逮住了一个叫做庚望的家伙,据说还是梅鋗的军师!”

    项庄不假思索地道:“带上来。”

    “喏!”破军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凑到项庄耳畔说道:“大王,庚姓在岭南可是大姓,也是望族,在五岭一带的蛮夷土著中间素有威信。昔梅鋗起兵反秦,庚胜、庚望兄弟率五千壮丁相投,其中就有三千蛮族壮丁。”

    项庄闻言顿时心头微动。

    番邑一战,梅鋗的十几万大军土崩瓦解,两万衡山老兵更是大部阵亡。衡山国可以说是覆亡在即了,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公孙武的临江大军也该兵临邾邑城下了,此时的邾邑守备空虚,城池失守只在旦夕之间。

    衡山国如若灭亡,衡山、庐江两郡也将被楚国、临江国所瓜分。

    按照约定,楚国将得到庐江郡,不过。楚军要想彻底吞并庐江郡,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是庐江郡南边的南野、赣县、雩都诸县以及西陲的庐陵、安平、宜春诸县,山高水远,道险路阻,楚军很难在短时间内施加影响。

    而且项庄大军也不可能久驻庐江,只等把梅鋗的几千残兵赶回江水北岸。项庄也就该带着大军返回江东了,届时项庄最多留下五千精兵,外加一员大将镇守庐江,以这么点兵力要想控制庐江全郡二十余县,可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那么。拉扰庐江本地的豪强势力就显得极为重要了,庚姓是岭南大姓。这个庚胜能够成为梅鋗的军师,可见在庚姓氏族内部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如果能够招降这个庚望,则庐江郡南边的南野、赣县、雩都诸县没准可以传檄而定。

    项庄正思量之间,破军已经押着个蓬头垢面的衡山将领进了大堂。

    “放肆,庚望先生乃是当今名士,尔等安敢如此无礼?!”项庄当即长身而起,先不由分说将破军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然后上前两步亲自给庚望解开了身上的绳索,接着又向庚望连连作揖赔罪道“寡人治军无方,还望先生恕罪。”

    说罢,项庄又瞪了破军一眼,喝道:“还不快滚!”

    “喏!”破军揖了一揖,转身灰溜溜地走了大厅,不过,虽然挨了项庄训斥,破军心里却反而是美滋滋的,就跟得了夸奖似的,作为追随大王多年的老兵,大王是真训斥还是假训斥,他一眼就瞧出来了,别看大王骂得凶,其实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已成阶下囚的庚望则难免心生感慨,当下向项庄深深一揖,涩声说道:“败军之将,当不得大王如此大礼。”庚望还真没想到,项庄竟会来这一出,不过,庚望并不认为项庄就会放过他,在他看来,项庄多半只是想炫耀胜利者的威风罢了。

    “先生当得。”项庄微微一笑,肃手道“先生请入席。”

    庚望倒也没有扭怩作态,当下拱了拱手,洒然入席就座。

    项庄再回头一招手,早有亲兵奉上酒肉,又往庚望的酒觞里倒了小半杯澄澈明透的烧酒,庚望也没想那么多,拿起酒觞也不掩袖直接一饮而尽,不过酒水一入喉他就惊觉不对,当下砸了砸嘴,哂然道:“大王,可是毒酒?”

    项庄不语,却与百里贤相视大笑起来。

    “不过这毒酒味道挺不错,在下需喝个痛快。”庚望又道“再来一觞如何?”

    站在旁边的亲兵便又往庚望的酒觞里倒了半觞,庚望又是一饮而尽,亲兵再倒,庚望再喝,不到片刻功夫,庚望便已经连喝了八觞,论份量都快有四斤多了,既便是秦斤那也是非同小可,庚望再想喝第九觞时,终于醉倒当场。

    项庄一挥手,早有两名亲兵走上前来,扶着庚望下去了。

    百里贤笑道:“大王,看来这庚望好酒,这个倒是好办了。”

    不管什么人,只要有弱点,就总有办法降服,既然庚望好酒,那就完全可以利用他的这个弱点加以笼络,何况庚望对梅鋗、对衡山国未必就有多么忠诚,说到底,他首先是庚氏家族的一份子,然后才是梅鋗的军师。

    项庄道:“子良,等他酒醒,你再跟他好好谈谈。”

    百里贤拱了拱手,说道:“大王放心,臣一定说服庚望来降。”

    项庄点点头,又吩咐守在堂外的晋襄道:“去,派人把高初将军请来。”

    “喏!”晋襄领命而去,过了大约半刻钟,高初便昂然进了县衙大堂,又冲项庄、百里贤分别作揖见礼。

    望着高初,项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还在犹豫。

    百里贤岂能不知道项庄的用意?当下摇了摇羽肩,微笑着说道:“大王,高初将军有勇有谋,武略过人,有他镇守庐江郡,可保无虑。”

    项庄摇头道:“这小子素来目中无人,寡人怕他误了大事。”

    对于高初的心性,项庄自然是很清楚的,这小子有勇有谋,最近又在苦读兵书,绝对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不过脾气却有些暴躁,要想独挡一面,还是得雕琢打磨一二,这次镇守庐江郡无疑就是一次极佳的锻炼机会。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给高初加一道紧箍咒。

    听说有机会独自镇守庐江,高初不禁大喜,身为武将,又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独挡一面的诱惑?不过看项庄的意思,却好像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当下高初急道:“大王,末将一定一日三省,今后再不乱发脾气了!”

    项庄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还是子良你留下吧。”

    “大王,别,别啊。”高初闻言急道“军师还得留在大王身边出计划策呢,又怎么可以留在庐江?再说衡山国覆亡在即,临江国又是我大楚盟友,其余南越、闽越皆不足惧,有末将坐镇于此,已经是足够了。”

    百里贤道:“大王,臣以为高初将军足可胜任。”

    项庄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吧,寡人给你留下五千精兵,不过你的任务可不仅仅只是守住庐江北边六县,你还得想办法平定庐江西部以及南边诸县,为此,寡人还给你留下了一大臂助,你可要善加利用。”

    “臂助?”高初愕然道“谁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项庄说此一顿,又道“你先下去吧。”

    初揖了一揖,转身去了,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向项庄道“大王,这边大局已定,我们也该回师江东了。”

    “是啊。”项庄点了点头,道“该回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江东的情形如何了,历阳有蒙殛及三千多秦军精锐镇守,应该不会有事,不过镇守丹徒、曲阿一线的项佗却要面对英布的淮南大军,项庄心里还是有些不托底。

    还有庞钰的五千精兵,差不多也该跟东瓯军遭遇了吧?昔日镇守函谷关时,庞钰的表现可谓惊艳,连刘邦老儿都在他的手底下吃了大亏,这次面对区区几万蛮夷土著,庞钰既便无法速胜,拖住东瓯军却应该不成问题。

    项庄却没有想到,庞钰竟然……!。

第239章 将才辈出

    项庄万万没有想到,庞钰竟然巳经兵临东瓯城下!

    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天前说起,二十多天前,就在项庄率两万大军杀入庐江的同时,庞钰也带着五千精兵赶到了鸟伤县(今义乌市)。

    庞钰率军赶到乌待之后,老天竟连着下了三天暴雨!

    第四日一大早,庞钰带着十几个亲兵出城观察地形时,却看到一群百姓正扶老携幼从前方驰道上仓皇而来,庞钰上前一询问,才知道前面有个村子被山洪给淹了,全村一百多户五百多口人,就只逃出来五十多口人丁。

    庞钰赶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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