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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我最大-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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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一刻钟的时候,苏子曾按下了通往向下的电梯。不甚通风的过道里,弥漫着股新装修后的油漆味。

    她走了几步,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处房间里亮着灯光。

    杭一邵的声音:“我一直在等你来。”

    苏子曾吃了一惊,难道一邵早知道她回来找她,她加快了步伐,走到了门口处时,前方站着的那个身影,让她的呼吸不通畅起来。

    佩罗怎么会在这里,那个背朝着他,看不清楚面孔的人,一定是佩罗。苏子曾想转身离开,她现在没有勇气一下子去面对佩罗和杭一邵两个人。和一个人说清楚事实的真相已经很不容易了。

    “杭一邵,我果然小看了你,”佩罗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明意味的愤怒。苏子曾可以想象佩罗此时的神情,她想起了先前那个服务员很是肯定的语气,还有这间设在了船的底层,很难被人发现的“新郎休息室”。

    佩罗真的来找她了?而一邵早就已经预料到他会来找她,所以才刻意让人调换了房间。

    两个男人之间,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苏子曾转身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们不该为了她,一个只能再活一年的女人起争执。

    “你们两个听着,”苏子曾快步往了房间里走去,为了引起两人的注意,她还特意提高了音量,“我谁都不嫁。”

    换下了婚纱的苏子曾的出现,让杭一邵和佩罗的脸色都立刻发生了变化。

    杭一邵先前的愉悦神情立刻沉了下来,他看着苏子曾,手中的枪并没有放下,为什么子曾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为什么没有穿上婚纱,她现在应该呆在了顶楼,等着他亲自牵着她的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才对。

    和任何被人用枪指着头的人一样,当杭一邵拿出枪时,佩罗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狭小的船舱,很难躲避子弹。考虑到今天邮轮上会有安检,他没有携带手枪出来。

    可是苏子曾悦耳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时,他心底的那层霾,像是见了阳光般,立刻散开了。他很是动情地叫道:“子曾。”

    这回轮到苏大和事老为难了,她都看到了什么情景。杭一邵恼火着,手中举着的那一柄,是枪。枪头这时正指着佩罗。

    这两个男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谈判,而是在玩命。电视剧和小说都反复验证了一个真理,这时候,女人的出现往往不能起到缓解气氛的作用。她刚刚还真是不应该调头走回来。

    “子曾,回到顶层去,婚礼快开始了,”杭一邵看向了墙壁上的闹钟,离九点只差一刻钟了。一旁的沙发和茶几上,还放着一套和杭一邵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的礼服,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是佩罗来了,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白色的礼服,如果染上了血,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在场的三人都明白,这套礼服不是空摆着看的。(未完待续)

 273 等我回来

    “一邵,”苏子曾吸了口气,想走上前去,刚经过佩罗的身旁时。佩罗突然拉住了她,沉声说道:“不要过去。”

    杭一邵气得发抖,在这样的情况下,佩罗当着他的面拦着他的新娘。

    “佩罗,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枪在了手中握着还有些沉手,杭一邵憋红了脸,佩罗的眼中倒映出苏子曾的身影,他完全没有畏惧之意。

    “等你扶稳了枪托再说话也不迟,”佩罗不顾苏子曾的瞪视,边将她控在了手里,边挑衅着。拿枪和开枪是两码子事,任何一个以为好奇而拿起枪的人,都会音枪声和后坐力惊了一跳。他看准了杭一邵没有真正开过枪。

    可是这一回,佩罗又错了。杭一邵的中指一口,松下了保险栓。他的手掌处,有一层褪了茧后刚生了出来的新皮。甲板上被打断了肋骨,又是背后的一枪,让杭一邵明白,他想近距离战胜佩罗是不可能的。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和无数次的磨练。

    所以他选择了较少场地限制,又最具杀伤力的枪支来防身。一旁的礼服,和细心布置过的休息室,全都是他为佩罗准备的。

    如果他不识相地来阻拦婚礼,这把从来只在了靶子上练习的枪,今天就要真正开枪一次。

    “一邵,你先听我说,”苏子曾已经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可是这两个男人,都没有留心听她的话。这种被忽略的感觉,真他妈的糟糕。

    “你听我说,子曾。”杭一邵的手指,缓慢地移向了扳机的位置,“我不管你以后会不会恨我,他今天一定要死。有他在的一天,你我之间就隔着堵墙。你刚才不回答我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思的。”

    “他不听我说,佩罗你听我说。我不会跟你走,我也不会嫁给你。我谁都不爱,谁都不嫁,你们听清楚了没有?”苏子曾感觉她就要被逼疯了。

    佩罗毫不畏惧地迎向了杭一邵的枪口,他曾经伤害了苏子曾有多深,今天就要用多少血来洗干净。佩罗认为,只有这样,苏子曾才会回心转意。

    夹在了两个男人之间,被他们抢夺着。苏子曾的恐惧越来越浓,她捂住了嘴,眼泪不可遏止地滚落了下来。

    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听她说的。“住手啊,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做,我只能活一年了,不要再争了,”苏子曾哭叫了出来。

    杭一邵扣动扳机的手停了下来。佩罗拉住了苏子曾的手,也松开了些。两个人都看向了她,死亡和牢狱之灾都没有让这两个男人妥协,可是眼前蹲在了地上,痛哭了出来的女人。却把他们石头一样的心,撕开到了口子。

    “子曾。”佩罗想将她拉起来,杭一邵怒吼着,将佩罗猛地撞开了。两个男人像是争地盘的野兽,在船舱里扭打了起来,枪被佩罗撞到了一边,近身搏击,佩罗很快就占了上风。

    身旁是一阵跑开的脚步声,佩罗正要侧耳听着,杭一邵瞅到了这个空隙,朝着他的下巴猛击了一拳。

    佩罗感到嘴里多了股腥甜味,他看了下房间内,苏子曾已经不见了。

    还是老婆要紧,两个男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几乎同时跳了起来,杭一邵离门更近些,一把就按住了电梯。佩罗也不屑和他搭一辆电梯,就脚下发力,在了楼梯上狂奔了起来。

    杭一邵在电梯里喘着气,骂道:“最好跑得那小子吐血,十层的楼梯。”电梯省时又省力,他会比佩罗更早地找到苏子曾。

    正这么想着的杭一邵,听到了电梯开门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怎么停在了第二层。他连忙按上了电梯,哪里知道,到了第三层时,电梯又打开了。现在整艘船的人,都在等着新郎新娘出席,再加上电梯外空无一人。

    “靠,”杭一邵不等电梯门再关上,一定是佩罗那小子,爬楼梯时,将电梯的所有楼层的按键都按亮了。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险,杭一邵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只得丢弃了便捷的电梯,听着在上层楼梯间传来了佩罗的脚步声,死命追赶着。

    听着身后的骂声和渐渐迟缓下来的脚步声,佩罗了然着,其实他也只是按了三层电梯,不过照着他的计算,杭一邵那样的脾气,一定不会冒着继续坐电梯,等着落后的风险。

    就快要到底层了,佩罗屏住了呼吸,再次加速跨过了最后的几级台阶,跨到了甲板上时,新鲜的海风扑鼻而来,空气中的海水味中,似乎带了些尘土的气味。

    佩罗刚一站定,就看到苏子曾站在了楼梯口的位置,朝着海滩的方向看去,他想也不想,抱住了苏子曾,她没有挣扎,甲板上也没有人为佩罗的出现而感到吃惊。

    所有人的视线和呼吸,都在那一刻被夺走了。海滩的那一边,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黄金海岸”,从最顶层开始,往下坍塌。连海面上,都因为大楼的摇摆,激起了一层层的海浪。船体跟着摇动,佩罗顺着苏子曾的视线,看了过去。

    “黄金海岸?”佩罗的脑中瞬间空白,那幢高达一百层的大厦,倏然间就要倒塌。

    “做孽啊,”邮轮上的人都议论着,已经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海滩上布满了围观的人,佩罗抱着苏子曾的手,越搂越紧。从了他的手臂上,苏子曾能感觉到,佩罗此时完全被这一幕震住了。

    这个时间,温麦雪还有温氏的员工,ZARA的员工,全都在里面上班。

    “我得过去,”佩罗艰难的放开了手,那幢大厦,是在他的建议下才加盖的,坐在了不远处,完全呆愕住的苏庆长和佩罗都很明白,这幢大厦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为他们当初的决定。突然起来的灾难面前,就必须有人承担起责任。

    苏子曾的内心有一种恐惧在蔓延,摇摆中的大厦,就好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可是她也不能开口,叫佩罗不要去。

    他的一腔怒火融进了一脸笑靥中,佩罗低下头,亲了苏子曾一下,“等我回来。”

    一定要等他回来,他不是离开,只是不想带着亏欠,这一去,他会把欠了他人的全都还清了。

    杭一邵跑出来时,看见苏子曾站在了甲板上,比他早一步上来的佩罗已经不见了,海滩不远处的那一幕,让这场婚礼很难再继续下去。一些胆大的人,也跟着跑了下去。

    此时的莫城,像是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城里的每个人,能帮上忙的,不能帮上忙的都在暗自祈祷着,希望那幢原来象征了莫城的崛起的奇迹大厦,不要就这样垮塌下去。

    “子曾,”杭一邵看着凝视着远处的苏子曾,她的眉蹙在了一起,她的眼眸里,没有容进他的身影。她一直看着远方,双手紧握,在她合拢的双手里的是那枚闪着红光的“红之恋”。杭一邵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看着尽在咫尺的苏子曾,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远,一个向南,一个朝北,杭一邵知道,这一次,他还是输了。

    那些从“黄金海岸”跑出来的员工们,在到了安全地带后,都没有立刻散去,他们和聚集在了楼宇附近的居民还有围观者,等候着消防车和警察的到来。

    “可惜了,”人群中有人说了句。所有人心里都在想,可惜了,这幢新建起的办公楼,内部装潢先进,设备一流,刚投入使用没多久,就这样。。。

    一个像是部门经理的男人走了出来,想在警察到来之前,做好现场人员清点,方便待会进行营救,“有没有人看到小姐?”

    大多数人都还是惊魂未定着,只有少数的几个和温麦雪处在同一楼层的员工,才想了起来,事发当时,温麦雪并没有和大伙儿一起逃出来。

    “怎么办?”那名最先逃了出来的经理,这会儿才紧张了起来,“快找人上去救小姐啊,她可是温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了这些人的眼里,也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而已。

    “小姐的办公室,处在七十层;”保安部的人讷讷着,在了命攸的时候,温麦雪平日的和颜悦色,众人对她的仰慕全都失了效。

    慢慢地,人群里没有人再提起温麦雪的名字,她就这样被遗忘在不断跌落下来的泥石灰和碎玻璃当中。

    一个人影冲进了大厦,他没有穿戴着任何消防标志的衣服,也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就这样冲了进去,眼见的前台接待员指着那个人影叫着:“威治伯爵!”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威治伯爵是温麦雪的未婚夫,由他去救温麦雪,无疑是最合适的。

    救得出来,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是未婚夫妻。救不出来,那也会成就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无论怎么样,在茶余饭后,谈论一桩男女间的罗曼史总比好过谈论人们的冷漠来得尽兴。

    所有的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这是人的天。(未完待续)

 274 善恶因果

    “黄金海岸”最后还是没有坍塌下来,塌陷一直到了七十层,就停止了坍塌。大楼在坍塌摇晃时,撤离了大部分的人员,而七十一层以上,有还是闲置的,所以事故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人员死亡。但鉴于此次事故的恶劣影响,Z国住建部组织了专案组,负责调查整起事故。这场来得突然的楼体坍塌事件,后被证实是因为大楼的承包商的偷工减料,以及当初在设计大楼时,投资商的一意加盖而造成的。

    在责任界定时,警方也传唤过苏庆长,在了接清楚情况后,调查组认定苏庆长在后期,并没有参与往上搭建后三十层,所以没过多久他又被放了出来。而涉及这起案件的两名当事人中,那名来自法国的伯爵在楼宇坍塌时,冲进了大厦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又是法籍贵族,享有一定的刑事豁免权,警方只能是从了案件的另一名当事人着手。

    事故的另外一名负责任,正是被消防队,从了大楼底部救出来的温麦雪。只是当她被救了出来时,她已经疯了。被救护担架抬出来时,温麦雪的脸上都是血迹,护士想清理她的伤口上的碎玻璃,被她又骂又咬的模样吓到了。温麦雪的脸彻底毁了,但更加让温家老太爷不能接受的是,她的精神也垮了。

    温家那所历史悠久的老宅里,总会听见温麦雪的尖叫:“奥尔良,你该死,你去死,不要靠近我。”

    那个魂不散的疯子,那对将她的尊严彻底毁去了的父子,在了大楼塌陷的那一刻,再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温麦雪听见了办公室被人撞开的砰响声。泥石灰在了空气中混淆着人的视线,她能看见,男人急促地呼吸声,还有争相向她伸来,想将她拖入地狱的手。

    “不!”温麦雪挥舞着手中一切可以抵御住那双手的武器。文件,电话全都被扔了过去。

    男人还是叫着她的名字:“麦雪!快跟我走!”

    “不!奥尔良。你不要过来,”在了飞舞中的纸张中,温麦雪确信她看到了“奥尔良”的脸,那张脸很快又变成了奥尔森,那个该死的凌辱她。让她舍弃了灵魂和良心的男人。

    “我要杀了你!”温麦雪扑了上去,和男人扭打了起来,她咬住了男人的手臂,双手想掐着男人的脖颈。被拨开的手,触到了男人胸口位置的一处硬物,温麦雪将东西抽了出来。握在了手中。

    “麦雪,将钢笔给我,”男人的叫声中带着焦虑和急切,他不时地看向了天花板已经成了凸形。他不知道楼层要坍塌到那一层,在他费力攀爬的途中。他能感觉楼梯里的摇摆小了些。

    “滚开,”温麦雪摇晃着头,想将那个和佩罗有些相似的声音驱逐开。

    “将蓝之恋还给我,”男人的声音里,透着股命令的口吻。

    “不准威胁我。不准!”温麦雪拔出了钢笔,猛朝着男人的眼睛戳去!

    “麦雪!”钢笔插入了几分。那只带着蓝钻石的钢笔上溅出了血来。

    温麦雪近距离地看清楚了那张脸,带着悲悯,又满是歉意的脸,那张比奥尔良要俊美千百倍的脸,就在了她的眼前。

    “仇恨的蓝钻啊,最后你用了你主人的鲜血,清洗了你一生的罪恶,”摇摆中的大楼里,飞落的石块和抱着温麦雪踉跄着往下走的男人,耳边只有这么一句话。他的眼前越来越红,红色好像要吞噬掉他所有的光明,走下了最后一部台阶后,佩罗跪坐在了地上。

    他的阳光已经消失了,眼睛里不断传来的剧痛,提醒着他,他可能一辈子也看不见子曾了,如果知道会例如,刚才离开时,他该回过头看一眼,无论是她的笑容还是她眼中闪现出来的悲伤,她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忘记。

    那件事情之后,慕姐不得不辞去了埃斯普设计总监的职位,重新回到了温家。她这个离经叛道的温家人,当年为了追求自由,离开了温家,那一次,她折掉了羽翼。等到慕姐能画出比“天使的断翼”还要精彩的设计稿时,她却不得不放下了最爱的设计事业,为了温家的荣辱,凭着那双钢腿,带着温家再次站了起来。

    回到温氏的前一晚,三个年龄和遭遇各不相同的女人,坐在了沙滩上。天空是一轮如人生般晴圆缺着的明月,脚下是几瓶打开了的酒。三人的手中各拿了一个酒杯,酒杯里,像是装满了月光,又像是装满了犹胜月光的美酒。

    “为我们三人的相遇干杯,为林樱的再度登台干杯,为子曾即将开始的背包客之旅干杯,”慕姐连说了三个干杯后,一口喝干了酒。

    慕姐的语气里,带着的不甘心,让另外的两人都有些担心。比起四肢健全的苏子曾和林樱来,慕姐注定是要留在莫城的。

    “姐,”苏子曾抱住了慕姐,“让我叫你一声姐吧!”慕姐给她的支持,还有她的那些话,这一世重生,她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这帮苦和泪都可以一起分享的好姐妹,无论一年以后,她会在什么地方,这些人的音容笑貌都会永远都留在了苏子曾的心里。

    “别那么肉麻,我只有一个妹妹,就是害我断了腿,害我不得不回家接那个烂摊子的温麦雪,”慕姐支起了身子,酸酸得说着。温家必须有人主持大局,“黄金海岸”的事,虽然成了起无法追究的“无头公案”,但是温家必须出钱出力,负责大厦的后期复建工作。

    “她真的疯了,”苏子曾并没有再遇见温麦雪,她也没有去探视温麦雪。无论温麦雪是否疯了,苏子曾都知道,那个内心无比骄傲的女人,不希望有人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说她疯了,还不如说你疯了,”林樱因为酒醉踉跄着的身子,将两人一下子都压在了沙滩上,“杭一邵那样的好男人你都不要,真不知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被中断了的婚礼,到最后也没有如期再举行。杭一邵没有再提起,苏子曾也没有再说起,他们俩,就像是心有灵犀般,谁也再没有提起过。那一切都好像是场梦,只有在裘至翻出了几张接新娘现场拍摄下来几张照片时,大伙儿才能依稀记起,苏子曾差一点就要和杭一邵结婚了这件事。

    “可能我已经腻味了,”苏子曾叹了口气,身子下的细沙贴在了她的皮肤上。

    “腻味?只有裘至那样的肥球才会惹人腻味,”林樱不满着,慕姐和苏子曾都留意到,最近林樱提起裘至的几率有点高。为此林樱的借口时,她的工作重心在美国,而裘至在美国刚好有间像他的体型那样庞大的别墅,不用说,吃住都是他包了,见得多了,提起的几率也就高了。

    “都别说这些了,”慕姐提议,干脆丢了酒杯,三个人索喝了个痛快。今夜,她们是要来践行的。

    慕姐将独立承担起温氏的事务,林樱将为她的事业再次踏上征途,而苏子曾,则是选择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三个圆肚子的酒杯被三人一起丢进了海里,在即将沉入海底时,被海浪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就像三个女人此时的笑容一样,悦耳动听,许多年后,都不会散去。

    酒不醉人,醉人的是人心。第一个倒下的人就是林樱,她号称千杯不醉,只是今天,她是三人中最放松的一个,脑子一放松,喝得也就多,相比较起来,慕姐和苏子曾脚边的酒瓶就少多了。

    “你和杭一邵真的没戏了?”慕姐一直有着这个疑问。杭一邵虽然没有再提起补办婚礼的事,可是他总是会时不时地来埃斯普的店里坐一会儿,盯着忙碌着的苏子曾一看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苏子曾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手指遮挡住了眼睛,月光有些耀眼。

    “出去走走也好,趁着年轻多见识见识,和我当初的想法一样,”慕姐又绕起了弯子来,“你是不是想去找佩罗?”

    苏子曾遮挡住眼睛的手,在了月色下,微微地颤抖着。也只有慕姐姐会这么直白赤/裸地问出了她的心声。

    这么久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那个强硬地闯入了她的生活的男人,在打乱了她的婚礼,打乱了她的思绪后,杳无音讯,已经几个月了。他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这样的一个人,还值得她去找寻吗?更何况,已经没有找寻的必要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那天温氏有人看见佩罗冲进了楼里,麦雪应该是他救出来的,”慕姐叹了一口,她是看着苏子曾和佩罗走在一起,又分散开来的整个过程的那个人,她知道苏子曾心中的苦,只是佩罗又何尝不是?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再一次欺骗了她。苏子曾说着,她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了,她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再去想那个男人了。(未完待续)

 275 他眼里的最后一道阳光

    海边的那一晚,让三个女人倒下了两个,唯一一个清醒着的苏子曾在第二天的七点左右,就赶到了莫城机场,她要搭乘最早的一班机去日本,她想再去找找山本,问个清楚。

    这一次的出走,是苏子曾平生第二次,因为离开而离开,和上一次的仓促自杀不同,这一次,她已经将该处理的事,都处理了。该见的人也都见过了。

    “黄金海岸”的崩塌像是个预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莫城的无论是政治秩序还是经济秩序都收到了影响。先是费父为首的议会官员,陷入了政治献金的丑闻,反腐反贪局和纪委携手治理。

    温氏和费氏几大财团的没落,让投资者信心受挫,纷纷抽离资金,让莫城的经济陷入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衰退。在那样的情形下,先是已移居国外的裘氏再度回国,和杭氏联手打造“东方旅游路线”,再是苏庆长对外宣布了常池和他的父女关系,两父女联手东山再起,全力回购过往苏氏的煤矿企业。

    劫后余生的“黄金海岸”,作为全国首要的“示警建筑”成为当地教育旅游的新景点。现在的莫城就像泡沫沥尽后的沙滩,在了盛夏的烈日下,考晒出炽热的光热来。

    埃斯普的事情,苏庆长的安顿事宜,还有言无徐的刑期,都一一确定了下来。常池顶替了苏子曾,负责照顾苏庆长的日常生活,对于苏子曾的决定,常池并没有常池已经心如止水,直到有一天晚上。那一天是商殷因为聚众淫秽和幼女罪被判入狱十年的那一天。常池坐在了客厅里,看着那件黑色的婚纱,潸然落下。苏家的女人,都生了个倔强的子。

    言无徐的案子最终判了十五年,入狱后,苏子曾还去看了她一次。她手腕上留下了道很深的疤痕,可是她的眼睛却回复了明亮。十五年。苏子曾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言无徐。

    仿佛从苏子曾的眼眸里。读出了她的去意,言无徐笑着和她说了再见。那个来自第六区的女学生,已经回来了。

    行李的滑轮声在空旷的机场里滑行着,走到了安检处的时候,苏子曾感觉到了身后有些异样。有道炽热的眼神一直跟在了后头,她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去,递上了证件。机场的地勤看向了苏子曾身后的人。好心地提醒着:“小姐,后面那位先生好像是来找你的。”

    “不是的,”苏子曾摇了摇头。唇抿出了条倔强的细缝,“我不认识他。”

    “哎,小姐,你还没看,怎么就知道。。。”后头可是个大帅哥啊。女地勤还想发问,苏子曾就拿回了证件和机票,拖着行李直往前走,一直到了安检门旁,她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如果一回头。她怕,她会忍不住心软。对不起了。一邵。苏子曾走了几步,她没有回头,身后是一阵女人的制止声,前进中的行李,被迫停了下来。

    后头搂抱上来的手,让一对男女站定在了安检门处,机场的安检人员都警戒着,围了过来。杭一邵在了苏子曾身后,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处,低声说着:“子曾,你就这样子走了?”

    如果不是常池通风报信,他连苏子曾要走这件事,都还不知道。他由着她,不想结婚那就先不结婚,想忙事业就忙事业,只是这一次,她太绝情了,杭一邵还是控制不住,上前制住了这个连头都不肯回一下的身影。

    女人的哭泣声和身旁安检人员的劝阻声,让杭一邵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溺她爱她,就意味着要给她自由。杭一邵隐约知道,苏子曾不肯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并不是仅仅是因为佩罗,她在婚礼上就曾说过,她只能活一年了。她到底隐瞒着什么?

    “无论在哪里,都要联系我,”杭一邵被带出了安检处,他的声音传来,苏子曾点了点头,最后的时候,她会告诉一邵,事情的真相。

    离开莫城,只有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在日本,苏子曾并没有找到山本,她只是遇见了那间尼姑庵的主持,听她说,山本已经去世了,临终前,他留下了一封信,说是留给最后来找他的人。在了弥留之际的山本,已经恢复了清醒,这个有着坎坷命运的男人,已经知道了,苏子曾一定会来找他。

    山本的骨灰被葬在了樱花树下,七月的樱花树上,樱花早已凋谢干净,醒目的绿挂满了枝头,寓意着明年,树冠树梢上依旧会红景满眼。苏子曾站在了树旁,鞠了几个躬。从某种程度上,并不是乔初赋予了她生命,而是被埋葬在了树下的山本耗尽了他的一生,维系着苏子曾母女间的纽带。一个男人,为了陌不相识的两个女人,做到了这一步,是值得感激的。

    祭拜完后,苏子曾展开了山本留下来的信,枯黄的信纸上,只写着一句话:“万事皆有因果,追根溯源,逃不过一个痴字。”

    因果循环吗?苏子曾将纸埋进了土里,乔初中下的因,苏子曾承下来的果,山本大师,你是要告诉我这一点么?

    离开日本时,苏子曾的心里,已经没了恐惧,人生总是要有个终点的,乔初说得没错,七年,已经足够让苏子曾谱写一个精彩的故事了。

    而后的几个月里,苏子曾在全世界各地旅游着,在到达一个新的国度时,她往往不买地图。靠着蹩脚的英语还有法语,或者在运气好时,遇到个Z国人,再不行,就用这肢体语言,和当地人艰难的沟通着。

    过去那个怕生懦弱的苏子曾渐渐死去,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张扬,像是赤道地区跋扈的阳光一样。旅途中的经历,苏子曾都会以明信片和照片的方式邮回国内。

    她在国内的好朋友和家人们,每当在了工作疲劳的时候,展开信,翻看着那些照片时,都会会心一笑。

    每隔十几天,慕姐就会整理出一封信件,投送到国外,交到一个人的手里。

    姆森庄园的夏天过去了,进入了秋天,最后又进入了冬天。佩罗身旁的信件越堆越多,可是每当丹尼斯管家想整理的时候,他都会出声制止。

    收到信的那几天,丹尼斯管家发现,他的小主人总是会特别的开心。他的右眼总会涌出热泪来,然后亲吻着照片上那个笑容可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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