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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向残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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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知道了。”平阳长公主瞪着大眼睛认真的摇摇头。
    颜权舆满头黑线栽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知秋(一)

  一叶楼的构造很是奇特,总体是六角形的塔楼,共三层,后面厢房三进,最后围了个小院,亭台水榭,小桥流水,花阴草径,在这盛极一时的长安城,也算是一绝了,非富贵人家,根本建不了这样规格的房子。
    一楼造成了饭馆,砖画的石板铺地,既是防滑,又是美观。窗户镂空的花纹也甚是华丽,却又不减清雅的味道。沿着青竹楼梯往上,就是二层,二层全是厢房分隔,每个里面布置的都不甚相同,有的金碧辉煌,有的雅致恬淡,房内熏的香也不一样,权舆一边看着,流连忘返——不过自己马上就要在这里常住了!
    三层楼梯口悬挂着天青色的轻纱幔,从外面看不清里头的场景布置,然而从里面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一进去却是一个书斋,布置地甚是舒适,空旷却又不能再多添一点东西,紧凑却又没法去掉一点。一个陶制雕花的罐子里头同时栽上了梅兰竹菊四时花卉,此时恰是芳兰吐幽,清香萦绕。又有书案的雕花陶瓶插了几支盛放的桃花,里面注了新换的春水。书架上略略放了几卷书,权舆略翻了一下,无非是《老子》《庄子》《易传》之类的,这是提醒她养心莫若寡欲么?不过若是一个算命的,放些这样的书还是很不错的,然而稍上一格,权舆取出第一卷,一打开,就满头黑线滑到了地上
    ——尼玛,这是什么意思?!《素女经》!!!???
    再进去就是卧室了,干净清爽,从窗户望去,恰好是后头小院,秀色可餐呐!
    上官天赏和平阳长公主指定的两个侍女一直陪着她,看完了权舆非常不屑地看着他:“你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啊?”
  “嗯?不是。”上官天赏保持一贯的没表情冰山脸。
    “不是?不会吧,你一看就挺有钱的。到了这里仍然本性不改,造个房子这么奢侈!”权舆眼珠一翻。
    “这只能说明你太穷了。”上官天赏认真地看着权舆的眼睛,然后一卷竹简就砸在了他头上。
      上官天赏一抬眼就看见权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冷笑一声,摸了摸头上肿起来的一块包,道:“我只不过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第二卷竹简砸在了他头上。
    “哼!不和你计较!”权舆装模作样地抚胸顺顺气。
    “诶,这里看起来是高端的消费场所啊!”权舆转了一圈,摇头晃脑的问道。
    “这不是你的想法嘛!?”上官天赏的口气中听不出感情。,仰头望着天花板,先前被权舆砸中的两个地方鼓起来了一点,看来晚上得敷药了,真他*妈的狠毒,上官天赏想。
    “现在我也可以享受享受有钱人的生活了!”权舆开心的拂袖坐下,侍女在案上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
    权舆抬眼看见那两个低眉顺眼的侍女,很是满意,问道:”诶,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红,她叫小白。”卑微的回答,简直和卫子夫一模一样,权舆心上的弦被勾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道:“这名字谁取的?这么俗气!”
  “额……”两侍女面面相觑。
    “嗯……我给你们换个名字行不行啊?”权舆和平阳长公主待在一起多了,渐渐也有了一点主子的风范。
    “好呀好呀!多谢神君!”两侍女跪地磕头。
    “诶诶诶,起来起来,别这样,我不习惯。”权舆把两个侍女从地上拉起来,“让我想想……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你们一个就叫遥襟,一个就叫纤歌吧!”
  “好呀好呀!我年纪比小白大,我就叫遥襟吧!”她两又想跪下,被权舆一把扶住。
  上官天赏一听到那句“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突然转头向权舆,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眼中泛出和平时不大一样的忧伤。权舆也发现了他的反常,然而白眼一翻不愿理他。继续和两个侍女闲聊,把上官天赏晾在一边。过了良久,感到上官天赏被差不多晾干了,这才把目光转向怔怔的上官天赏,微笑道:“诶,上官同学,你有没有侍从侍女什么的啊?”
  “没有。”
  “不会吧!怎么会没有呢?这些天你建造这幢楼也费了不少功夫,公主怎么没有……”
  “我不想要。”
  “哦……”权舆听着他直白简单无感情的话语,自觉无趣,也打住了。
    “还有,以后在人前不要叫我上官天赏,叫我齐光。”
  “齐光?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九歌·云中君》?哇!你想的?”
  “不是……你管这些有意义吗?我就是提醒你以后别再别人面前叫我上官天赏就OK了。”
  “哦……”权舆吐吐舌头。
    “然后,这幢楼的最上面一层是供你算命用的。”
  “算命……我最看不起的职业了……诶诶,不过那上面的《素女经》是什么意思?是你放的吗?”
  “不是。”
  “还好……我以为你那么银荡品行不端呢!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和长公主说我不会死啊。”
  “咳咳……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要下去睡觉了,别打扰我,明天开张,今天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下去?你卧室在哪啊?”
  “地下室。”
  “什么?哇!富人也住地下室?!你是想体验体验穷人的生活吗?齐光?”
  “不是。”上官天赏有点不耐烦了。
    “这样那我们可真就是‘天壤之别’啊!”
  上官天赏没理她,径直走出了房门。下了楼,从一楼一处不算明显也不算隐蔽的楼梯走下去,一处布置不减三楼的卧室出现了。他将右手贴在墙壁一块陶砖上,少顷,墙壁渐渐移开,荧光灯全角照明的装备精良的生化实验室出现在眼前,他左右望望,确定没有人之后走了进去,墙壁又渐渐合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知秋(二)

  第二天人们将一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可却没有人走进去。权舆坐在正堂看着外头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自信心大受打击。
    上官天赏手里拿了一把剑,叉着手冷眼看着颜权舆苦闷的表情不由好笑,道:“你还是去三楼吧,神君这样抛头露面可不好的。”倒是眼睛都没正眼瞧她一下。
    “哼!真没趣……”权舆懒懒的起身。
    “你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得到的结果就是这样,有什么好苦恼的?!”
  “好吧好吧……铁齿铜牙邻牙利齿上官天赏你厉害!”权舆睡意连连地爬上了楼梯。
    外面人们对着门口木质的一块告示牌议论纷纷。
    “诶呀,怎么这么贵啊,还是不是要赚钱啊?”
  “哎呦,你懂啥?这就是赚富人的钱的!咱们这些穷人才没资格进去那!”
  “是啊是啊,反正长安城富人又不少。”
  “你看这价位,最主要的还是这三楼啊!”
  “啥?一层吃喝一千金,二层歌舞五千金,三层……哇!知天命,天哪天哪!三万金!”
  “三万金!这是要做啥啊!”
  ……
  外面的议论其实早已在上官天赏和权舆对的意料之中了,上官天赏还好,抱着剑坐在中堂,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悠闲地喝着茶;而权舆却有些坐不住了,看着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们,权舆真受不了被暴露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在三层,权舆也忍不住跳了脚。
    卯时贴出的布告,知道午时太阳当空的时候才有一个人带着一群带刀侍卫走到了门前。
    “让开让开!”侍卫们一点人情都不留,众人诺诺的退开了一条道路。
    为首之人玉簪束发,锦衣飘逸,却是黑红相间,一看便知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停步在那木质的告示之前,装模作样地凑过去看,看完大笑,唬得众人噤声不已,只能小声议论。
    “哎,那不是抛金丸的韩王孙么?”
  “是啊!我还在他马后捡到过一丸呢!”一人得意道。
    “我说,那人可不得了,韩嫣韩王孙,当今皇上对的伴读啊!”
  “诶哟,红极一时呐!可惹不起。”
  ……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意思?”众人口中的韩王孙不屑道。
  “回公子,这家店是新开的。”
  “新开的?走!进去看看!”说罢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不客气地走到上官天赏的面前。
    上官天赏依旧默默的喝着茶,头也不抬。韩王孙不由得火起,咳了两声,见上官天赏依旧无动于衷,一拳头砸在书案上,杯中的茶水溅出了几滴。
    上官天赏这才抬了抬头看了看进来之人,缓缓站起来,还是一张冰山脸,似乎是在和他对峙。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客人进来了怎么也不招呼一声?!我告诉你我可是……”
  “管你是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韩王孙堵了回去。
    “哼!有眼不识泰山!我是韩嫣……”
  “韩嫣是谁?”又一句把韩嫣堵了回去。
    “你……”
  “进来要干什么?”上官天赏语速越发快了。
     “你……竟敢这么对本公子说话?!还要不要命了?!”
  “你要干什么?”
  “来人,把这店给我砸了!”韩嫣右手一挥。
  侍卫们正要上前,上官天赏把剑一横,泠然道:“谁敢?!”
  侍卫们被他的气场震住了,纷纷退后。韩嫣的气焰顿时小了很多。
  韩嫣见上官天赏似乎有些来头,也不敢硬来,微微笑了笑,道:“本公子只是玩玩,老板你别介意。”
  “不介意。”
  “额……我看你们这店,要价实在是高啊!”韩嫣忍下心头愤恨,一边踱着步道。
    “没钱就别进来。”
  “什么?本公子会没钱?我告诉你,我每天抛掉的金丸都有几百金……诶?你真不认识我啊!”
  “不认识。”
  “咳咳……好吧……我要……去三楼!”
  “自己上去,到帘子外面,别进去。”
  “别进去?这话什么意思?我偏要进去!”说罢抬脚就上了楼。
    上官天赏眼明手快,疾步跟上去,到了三楼帘子外,韩嫣正要撩起进去,上官天赏的剑已经架到了他脖子上。
    一阵寒气从头顶蔓延到脚上,韩嫣一阵颤栗,还是命要紧,这家店也不知道有什么后台,还是不惹为妙,有道是能在这京城行走的,都有后台无疑。只能忍下心气,在帘子外拖了一个蒲团坐下。
    “神君,生意来了。”上官天赏对着帘子做了个揖道。
    “哦,云中君你辛苦了,下去吧!”帘内传来有点中性的声音,韩嫣疑惑起来。权舆看见他又站在了
    “诺!”上官天赏退了下去。然而走到楼梯口,又不放心的退回来了,权舆在里头看见了,却不发话。
    韩嫣见上官天赏一走,本来就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然而却不料他又回来了,心中甚是不快,却不敢惹这个一脸冰山样的男人。
    空气中竟这样沉默了下来,良久,上官天赏坐不住了,对韩嫣道:“喂,你有事情快点说!”
  “我说不说关你什么事?”韩嫣白眼一翻。
    “不说就快滚!”上官天赏神情一冷。
    “好好好……我说,我说……”遇上一个气场如此强大的真是晦气,韩嫣心想,“嗯……你就算算我的命吧……”
  “来者何人?”帘内的声音不徐不疾。
    “韩嫣,韩王信的孙子。”
  “哦……韩王孙啊!”
  “是!算你还识相!”斜了一眼旁边抱着剑的上官天赏。
    “哈哈哈哈……识什么相?我看你啊,也活不了多久了!”权舆天生就不感冒这样嚣张的人。
    “我活不了多久?哈哈哈哈!你开玩笑呐你!当心我把你这店给砸了!”
  “你活到什么时候到时自见分晓,就说说最近吧,你今天出了这店门必滑倒,登了车车辕断,一月内门槛坏,水井混,冠带折,不过这也没什么,一年以后你连活都活不成了!”
  “不可能!若是一个月内没发生这些……”
  “你把这间店给砸了吧!”轻描淡写,韩嫣一听也不禁疑惑,自己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那……钱呢?”韩嫣刚抬脚正准备下楼梯,又停住问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知秋(三)

  “韩大人,就凭你是当朝大臣这一点,我今天就下这赌注。若是前几条都准的话,一个月之后,把钱送过来!”权舆的口气很是肯定,还真有了点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上官天赏心下一震,不由得朝帘内看了看。
    “好,一言为定!若是一月内都不灵验的话,本官就带人砸了你这招牌,你两个就乖乖滚出长安城永远也别再回来!”韩嫣下了楼。
    甫一出一叶楼的大门,韩嫣就摔了个狗啃泥,他心中一寒,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在众人掩嘴偷笑之中,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忍着起身,拍了拍并没有沾上什么的衣襟,蹬车命令车夫快走。
    然而车夫一鞭子抽到马身上,车子突然失去了平衡,韩嫣在里头又狠狠摔了一下。他又想起方才帘内那人说的话,全身发寒,冷汗涔涔。然而却也不信是被说中了,有些发虚道:“出去看看怎么了。”了无方才跋扈之姿。
    当“车辕断了”这四个字传进他耳朵中时,冷汗已经湿透了里衣,他有些绝望地昂起头,似乎在寻找最后一点自信——不,不,这不可能,这是巧合而已,再等一个月看看罢。唤了人来将车辕修好,依旧扬长而去,不提。
    一叶楼内上官天赏怕是要折服在权舆对的石榴裙下了,“诶诶诶,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些事情会发生啊?”韩嫣前脚刚走,上官天赏就迫不及待地掀了帘子进去,开口便问。
    “说你傻你真傻,我和平阳长公主玩那么好是干什么吃的?!”权舆打着哈欠说。
    “哦……原来这么简单……”上官天赏撇撇嘴,仿佛一个受伤的小孩。
    “切!那你以为怎样?”权舆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半躺着,“你真以为我能未卜先知啊?除了他活不了几久之外是真的,其他全是长公主找人做的!以后那些事啊,都是这样!你也用不着刨根问底了……”
  上官天赏被权舆的话堵得心气不顺,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当初和将作少府争论的头头是道,然而却在这完全没有道理的情形下无话可说,自嘲一下便下楼了。权舆见他一走,一个猛子栽进柔软舒适的床,去见周公了。
    开张第一天,只有韩嫣进了一叶楼的门,还有两个土豪进来喝茶,此外就再没人进来过。这也是最初的目的,只有权贵可以进门,这样就保证了权舆在算命的过程中不会出什么纰漏,毕竟正史的记载还是可信的。再有长公主在后面帮忙装神弄鬼一番,大概放眼整个大汉朝也许只有东方朔可以有的一拼了,可是现在东方先生还没把他那三千竹简搬进京呢!先赚他几年再说!
    权舆一觉睡到子时,醒来发现星星在天上兴奋的闪着亮光,遥襟和纤歌在旁边的一张小榻上挤着睡了,权舆蹑手蹑脚出了房门下了楼梯进了地下室,却一个人都没见到。权舆疑惑起来,这个时候不好好待在房里去哪了?正欲搜寻,然而瞌睡虫又叮住了她,她打了个哈欠,心想自己关心这个傻*逼干什么?管他去哪了!一个大男人,还有那么强壮,难不成还会出什么事情?便飞也似地滚回自己的床上再见周公了。而透过猫眼高清监视器看见权舆离开的上官天赏也松了一口气,继续用质子显微镜观测分裂中对的细胞。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一个月后韩嫣捧着一堆钱跪在门前磕头的景象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权舆站在三楼俯瞰这一场景更是兴致勃勃。嚣张的人就是没有好下场!看着吧,哼!
    上官天赏在一楼趴在案上睡着了,连续多天不眠不休的工作让他有点神志不清,幸好一叶楼的工作也少,偶尔来几个炫富的吃饭自有奴才打发,自己就趁着这大好晨光打盹吧!听说某个时期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就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持精力持续工作的,看来自己在走向划时代科学家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上官天赏一边打盹一边美滋滋的想。
  韩嫣的额头开始有些血丝渗出,权舆看着不是很真切,但是也觉得他磕头磕的差不多了,便把遥襟叫下去收了他的钱。遥襟捧着一堆钱正要上楼的时候,韩嫣哭丧着脸拉住了遥襟的衣角。
  “神君啊!你教教我怎么避开后来的祸事吧!”韩嫣在请求。
    遥襟跟随着权舆也端起了不少架子,淡淡道:“韩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是祸难道还躲得过吗?”
  “不不不,神君一定有办法的!神君一定能帮我避开祸事的!我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韩嫣又开始磕头了。
    遥襟却也没立即答应,众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呐!这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打捞一笔吗?便说道:“可是当时韩大人还说要砸了我们一叶楼的招牌啊!”
  “那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神君你行行好,我怎样才能不这么早死啊……”韩嫣在哀求了。
    “待我去回禀神君,再说该不该见你。”遥襟抬腿便走。
    韩嫣岂敢不从,诺诺道:“好好!”
  权舆在三楼笑得前仰后合,遥襟来报的时候才稍稍正色了一点。韩嫣被请到帘子前时又开始跪下磕头,奶奶祖宗都喊出来了。权舆狠狠忍住自己的笑,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
    “命,是躲不过的。”
  “不不不,神君奶奶,神君爷爷!您未卜先知,您是神仙,教教我怎么躲过吧!”韩嫣哭的更凶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啊,我说是命躲不过的!”权舆有些不耐烦了。
    “您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求求您,救救我吧……”地上血泪连成一片。
    权舆看着心疼,这么多血泪,当初就不该那么嚣张!“也许有一法,可你未必肯听。”
  “说说说……您说我就肯听……”
  “那行,你以后凡事都收敛些,什么抛金丸啊,和皇上一起吃喝睡觉啊,都别做了——特别是,别坐皇上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知秋(四)

  “行行行,这些我都可以做到!”韩嫣一听到都是些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由心下一松,脸上也稍稍泛出点喜色。
    “是吗?都能做到吗?若是真能,你就不会死的那么早了!”
  “没问题,一定做得到!”韩嫣煞有介事的拍拍胸脯。
    “那你去罢!”权舆心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却也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便下了逐客令,韩嫣高高兴兴走了,腿脚还有些飘飘然,权舆在帘内冷眼看着,冷笑一声。
  却说那汉皇回了宫,把那卫子夫给浑忘了,只由身边的执事宦官名曰苏喜的随意派了个绣花的差使,也不见再招幸。
    这天恰好早朝毕,奈何不见了韩嫣,刘彻眉头一紧,苏喜便将今日一叶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刘彻喝了一口的茶都给喷了出来。
    “真有这么神?”刘彻问道。
    “这事奴才也不清楚,可韩大人那副样子,也让人不由得不信啊!”
  “把韩嫣吓成那样,可能确实发生了什么事。来人,把韩嫣叫进宫来,朕要好好问问他。”
  一校尉领命出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
  “什么?他不来见朕?!”
  “韩大夫说最近感了风寒,实在……见不得陛下。”
  “感了风寒?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嗯?那你去给朕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彻抬脚走了。
  一叶楼内权舆又闲着无聊把上官天赏叫上来聊天了。毕竟大家伙都是闵理工的学生,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诶诶诶,我说你是哪里人呐”权舆一上来就套近乎。
    “你说户口所在地还是咋地?”
  “这……有很大分别吗?”
  “我出生在江西上饶,但是是江苏南京人,在上饶读到三年级年级,又到南京读了小学,初中又到南昌读了三年,又到南京读高中。因为教材不一样,中考分数也不通用,于是便留了一级。最后到上海来读大学了。”
  “哇!经历好丰富的说……那你是江苏人咯!”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那你比我大一岁啊!”
  “嗯。”
  “你为什么跑了那么多地方读书呢?”权舆又忍不住好奇心。
    “额……我妈妈带着我的,我爸……他在我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啊……对不起啊……”权舆怕触到了上官天赏的伤心之处,急忙道歉。
    “没关系,我习惯了。”
  “那为什么初中又要回南昌呢?”
  “这……我可以不说吗?”
  “行行行……我向来尊重他人的隐私。”这个上官天赏也不简单啊,权舆心想。一阵沉默……
  “诶,我给你透露了这么多个人隐私了你也该等价互换点什么吧!”上官天赏拿了一根茅草在地上乱画。
    “互换什么啊……”权舆挤着眼装傻。
    “你是哪里人啊?”
  “湖南衡阳的。”
  “哦。”上官天赏突然发现自己没话问了……又一阵沉默……
  “诶,还有什么问题啊?”权舆发现了上官天赏的不对劲,追问道。
    “额……没了……”上官天赏脸有些微微发红……
  “那……好吧……真是没趣!”权舆扔下手上的草,跑到楼下去吃点心了。厨子都是长公主府派来的,那手艺自然是没的说,虽然是用简单的大枣江米这些简单的食材做的,也甚是好吃。权舆开心的吃了一块又一块。在闵理工可没有这样的口福啊。上官天赏跟着她从楼上下来,刚到楼梯口就见到权舆吃的那么欢乐,顿时就郁闷了。
    “诶……我说,晚上吃这么多会发胖的……”上官天赏好心提醒一句。
    “关你什么事啊,胖就胖呗!”又一块糕点塞进了权舆的嘴里。
    上官天赏满头黑线……
  苏喜很快就查明了一叶楼中的那个神仙,但却只查到此人为长陵女子宛若,因有灵魂附体,所以知古今未来。苏喜将此情况报于皇帝听时,皇帝高兴不已,急忙出宫想要拜访此神君。
    何奈平阳长公主早已知皇帝要出宫,便把消息透给了权舆,然而权舆为求轻松愉快,定下了一日只卜一人的规矩。恰巧皇帝微服自称平阳侯到达一叶楼之时,权舆已经糊弄了一个富商。
    “啊哈哈哈哈,终于放假了!”权舆费尽口舌打发掉那个富商之后,开心的躺在床上幻想,可是这几天上官天赏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权舆嘴里叼着一根刚从后院里摘来的狗尾巴草,郁闷起来。
    ……还不如找人来算卦……可是如果这规矩一废,自己可就没有身价了!本以为三万金没多少人出得起,可是这样一看来长安城里的富人还真不少,不愧是国际化大都市啊。权舆觉得这种生活可真是过得难受啊,精神这样下去真是越来越不济了……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想着这日子该怎么过啊。原来以为娘娘般的生活真是天堂,可如今比娘娘过得还好(不用宫斗……),真想找点事来做……
  不一会儿,遥襟进来通报,说平阳侯在楼下等候,想要上楼来一见。
    权舆一停顿时兴奋,一扫腿从床上起来,可一想想也不对劲,平阳侯?平阳侯不是去平阳养病了吗?前几天平阳长公主还过来抱怨过,说她命怎么怎么不好,嫁了一个病鬼。那这人冒着平阳侯的身份,是谁呢?对了!《西京杂记》不是记载过刘彻小皇帝喜欢冒着他姐夫的身份到处踩踏农田的吗?!看来此人必是刘彻小皇帝了!又可以会会这个小皇帝了,顺便可以问问卫子夫现在怎么样,说来虽然屡次问长公主她的情况,可长公主总是缄口不言、笑而不语,可那笑却耐人寻味。权舆其实也不太想多了的,可是,总是忍不住啊!
    可这皇帝找上门来了,若是答应了他给算卦,拿自己的身价不就一落千丈了吗?人人都会说神仙原来也畏权势——毕竟皇帝还是打着平阳侯的旗号来的,可若是不让,自己闲着没事情做啊,而且又怀着极大地好奇心……权舆站起来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皱着眉头踱着步。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知秋(五)

  这可真是……难办啊……
  遥襟和纤歌还在一旁静静等着自己的命令,权舆一下狠心,便叫遥襟下去通知平阳侯,说今日卜卦之人已满,不再算卦了。
    不一会儿,就等来了通传,说下面那人倒是没怎么生气,问道何时才可算卦。
    权舆道这皇帝还可以啊,倒是大人有大量,不像韩嫣一上来就说要拆了她对的店,但却不知道的是,有道是皇帝虽身在九重霄却心知天下事,他早已查明这一叶楼的规矩,若是权舆今日接下来他这一单,反倒会让多疑的皇帝认为她不是真的只是在招摇撞骗。如此,神乎其神的神君宛若已简在帝心。
  权舆随便说了一个叫皇帝三日之后过来。却没想到皇帝真正守约,三日之后的卯时,果然来到门外等候。
    由于神君要价太高,这几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一直没有人来一叶楼,就连喝盏茶的都没来。于是乎这几天就一直窝在一楼的厨房捣鼓稀奇古怪的吃食,虽然厨艺不佳,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自己总觉得好吃,前几天上官天赏貌似结束了他的“闭关修炼”重新在人间冒出泡来,权舆立马邀请他尝尝闵理工文科女的手艺。
    上官天赏欣然接受,拿起白色的小方块便往嘴里塞,槽牙刚咬了下去,舌头一舔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权舆正期待着一句夸奖,等待她的却是上官天赏咬了一口吐到地上的残渣……
  ……不由火起……一卷书拍到上官天赏的后脑勺,高高鼓起一块肉包。上官天赏见她如此不讲道理也愤怒了,虽然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是不能对女孩子发火的……可是面前这人……还当得上“娇花照水,弱柳扶风”么……但是动手还是不太好的,于是便吵了起来——
  “话说,自己做的这么难吃当然要吐出来咯!这种味道都说不定放了毒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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