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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向残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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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天赏却很是严肃。权舆渐渐安静下来了,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事吧,但是前几天自己才向三千年后的西安市长安区驻站发过消息请求,自己家里没什么事啊?
    上官天赏用手指摸一下鼻子,说:“嗯。。。我是想来和你说一件事,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权舆仔细想想,摇摇头,“没有。”
  “那好吧,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的。”上官天赏警惕地左右看看。“我来到这儿几天后,并没有收到军方发来的指令,我就觉得非常的奇怪,怎么会这样,按理,这么庞大的一个实验,有至少两个人参与了实验,可是目的却没有告知我们,这不是很奇怪么?”他顿了顿。
    “为什么一定要有目的嘛?”权舆一听到理工科的学生探讨意义时就莫名其妙地气恼起来,什么跟什么嘛!“很早很早以前,那个神舟五号,那个宇航员叫什么来着,杨利伟?对吧,他有做什么么?不也是一个体验么?”
  听到这一番言论,上官天赏竟然没有气恼,也不知是已经很火了,可是碍于对方是闵理工难得地女生而没有发作。他请了清嗓子,耐心的解释道,“这一次实验并不是像神舟五号一样的,杨利伟没有采集什么样本等等但是却带上了种子等等以进行太空育种,没有采集样本只是由于技术限制而已,可是我们现在是有条件的。”
  “可是我又不是学理科的。”权舆白眼一番。
    “我对于这次实验的意义与军方进行了交涉,国防部部长与我谈过这一件事,他说本来想在我们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之后再来告诉我们,但是看到我问的很急,就直说了。”上官天赏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权舆有些不耐烦了,军方的事跟我一个文科生有半毛钱关系么?
    “对于我的任务我很清楚,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请见谅……‘他还没说完权舆不由火起,“怎么了?欺负我不懂么?”
  “不是这样的,我国掌握了时间超越的运输技术,难保其他国家也掌握了,我的任务是军事机密,若是告诉你,或许那一天你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就不好了。”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冷静,权舆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节约越时空的高能量,军方特地让我给你传话。”
  权舆一听到自己也有任务,一下子又兴奋起来,“诶,那你怎么过了快四个月了才来说啊!”
  上官天赏习惯性的摸摸鼻子,“我这几天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建造生物实验室的地方,军方提到你的任务细水长流,搞不告诉都无所谓,所以我就等到这个时候了。”“好吧好吧,那我的任务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八)

  已是秋后,芦苇甚是茂盛,都挂上了雪白的芦花,清风一吹,如雪飞扬。
    卫子夫见权舆和上官天赏溜到一边去了,诧异了一会儿便摇摇头不再理会。权舆本来就来的奇怪,每天的行为也似乎有些异常,她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认真的洗着衣服,她和权舆不一样,权舆只要系自己的衣服就可以了,可是她带着一家人的衣服,特别是霍去病这个小孩的,更是要洗的认真干净些才行。
    她一边洗着,一边轻轻的哼着歌。这里的景色很美,秋阳暖暖的照在身上,她也很是喜欢,心情也是极好的。
    眼角余光撇到身后远处似乎有一些贵族公子哥们骑着马,自小服侍公主这样的贵人,她也司空见惯了。
    那些锦衣公子们骑着马渐渐向她靠近,估计是要到河边饮马的。卫子夫不太想惹上这些贵族公子,于是就收拾了一下衣服,准备换个地方继续洗。可是她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那些公子们跑马的速度,没走几步,那些人就骑着马立在她的面前。
    卫子夫低着头,秋风吹得她的鬓发有些散乱,她拂一佛发梢,正准备绕道走开,却被骑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叫住了。
  “这位姑娘,我……好像见过你啊。”他的声音很是好听。
    “可是……我又没有见过你。”她的心小鹿狂跳,根本没有抬头,脸发烧的红着。
    “是么?”那年轻人不确信的自言自语道,眼神有些茫然。
    “是!”卫子夫极为快速的接了一句,就赶紧跑开了。看着卫子夫消失在芦苇丛中的背影,那人怔忡良久,轻轻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长,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他身旁的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呆望了良久,才回过神,骑马到了河边饮马。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卫子夫蓦然被人说见过,还是一位锦衣玉带的公子,她急急忙忙跑开后就隐约听见了那首《蒹葭》的旋律,她心跳的更快了,忍不住躲在芦苇丛中偷偷瞄了他一眼,心下也不知是何滋味。
  而另一块芦苇丛中上官天赏还在和权舆说着那些有点费解的东西;“反正,他跟我是这么说的,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反正就是让你去看一些古籍什么的,然后具体什么书名……额……我也忘记了……”
  “切!我这些天都在看啦……”权舆得意的撇撇嘴。
  “哦……”
  权舆刚刚得意了一会儿,又盯着他的眼睛说:“这样的事算什么任务啊!”
  “所以说啊,我也不急着告诉你。”上官天赏的声音一贯的冷静。
    “好吧好吧,那你现在又来干什么?”权舆有些郁闷了,这个男生怎么有点傻啊。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我准备修建一处基地以作为我的生物试验室所在地。”
  “这样的事跟我说什么啊?!”
  “我找到地方了那你怎么办?”
  “不懂,我过得很好啊。”她不明白这里头的逻辑到底是什么。
    “嗯……好像是这样的。”上官天赏低下了头,他突然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来找权舆了。
    权舆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想理他,随手折弯了一支迎风弯下的芦苇,抚摸着柔软的芦花,刹那间随风飞扬,白雪纷飞。
    上官天赏想了很久,皱着眉头拍拍她的肩膀,说:“嗯……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因为我以前也看过《华夏通史》这样的书,然后我有意无意间就漏出了一点未来的事——当然对于我们是已经发生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种现象,所以……所以……我觉得这样隐姓埋名的好像也不是办法……不知道我又没有表达清楚意思,我高中起就没有上过语文课了。”
  “我知道,我明白了。但是目前为止虽然有意无意的表现了一些,但是好像没有产生什么大的纰漏。”
  “可是水积多了总会成海的……”
  “你能不能用一个成语来表示这个意思……怎么听起来总是怪怪的?!”权舆皱起眉头来。
    “这个就算了,能表达我的意思就行。”
  “好吧好吧,那你想干什么。”权舆叉起腰。
    “我是想说,比如建一个算命的铺子什么的,这样又有地方给我做实验,又可以不露馅……”
  “呵呵……”权舆笑得特别难看,“你是想让我坐镇军前自己独享富贵啊?!”
  “可是你是中文系的啊……那个什么史记汉书这样的什么什么应该看过,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应该都有知道,随便‘算对’几个,不就有名声了么?”
  “是啊……还有《西京杂记》,《汉武洞冥记》……你还可以算上什么蔡东藩写的《前汉演义》啊!!!问题是这些都不准啊!!!也不是你说的什么有细节,不过比通史详细了一些而已啦!!!而已!再说你刚刚摆了一个算卦的摊子,会有什么达官贵人来么?没有大人物,我哪里算的准啊?”权舆笑得更加难看了,心里不停地骂这个工科男脑残。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我也没翻过你刚才列举的科目,但是……”
  “有一个办法就是学《李陵传奇》里李夫人的做法,来来,让姐姐我说与你听。”权舆突然眉头一展,招呼他把耳朵贴过来。
    上官天赏会意,听完了她的想法后也不禁笑了,“看来文科生也有脑啊……”话音未落,被权舆一脚踢飞。
  难得见到上官天赏一次,权舆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下,跟当时见到的还是有些区别呢!梳了个汉代的男子发髻——应该是假发吧。权舆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原来也是假发,怪不得这么长,上帝啊,自己到了这儿这么久,尽然没有在意自己长什么样,有什么地方改变了……这真是,完全沉浸在新生活中,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完全和那些穿越小说的开头不一样,这个发现,让权舆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粗枝大叶到了这种地步,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女生,真是的,自己都快本科毕业了,竟然还……注孤生啊!!!权舆一边伤感着,可又不敢表露什么,估计又会被上官天赏大肆嘲笑一番吧,为了自己中文系的面子,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吧。笑了笑,准备与上官天赏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九)

  可是上官天赏延续着一直以来的冰山脸,冷静地继续和权舆阐述未来的打:“我觉得你提出的这个方案很是可行,我认为既然提出来了就要尽快施行。”
  权舆撇撇嘴:“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唉,说不清楚,你干啥呢!好好享受古代的生活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秘密基地呢?!”
  “具体原因我也不能和你说,但是……”他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我在茂陵打工的时候,常常有些怪异的言行,一开始没有注意,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找到我,问我一些怪异的问题,比如说为什么我认为脚下这块土地是圆的之类的……”
  “啊哈哈哈哈!!!你是傻逼还是逗逼啊,那个时候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权舆不由大笑。
    上官天赏脸红了,“是啊,我一直以为这是常识的……可是……可是……后来我求助长安区站的时候,才……才知道原来……嗯……你懂得……一开始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以后注意这些就行了,反正,被别人都当成傻子也行,不妨碍什么,但是……但是前天,长公主府上的人突然找到我问我认不认识你……”
  “你说什么?平阳长公主府?”权舆惊诧道。
    “是……是啊……”上官天赏摸摸鼻子。
    “我可以正式定义你为超级大傻*逼么?!”权舆不高兴了。
    “为什么?”
  “既然平阳长公主府上的人前天就找了你,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这件事呢?你难道不知道我在平阳府上做事么?还有,最重要的,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一天,府上的人,倒地问了你哪些问题。”权舆的声音难得的郑重。
    “这,为什么吗……因为……他也没有问我什么问题,就说我是不是认识你,还有……籍贯之类的。”上官天赏又摸摸鼻子,补充道,“都是些基本的信息之类的……嗯……”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籍贯洛阳,认识你……兄妹关系,还有……没了。”上官天赏歪着头,看着权舆的眼睛。
    “还好……和我答的一样……”
  “然后吗……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在平阳府工作的……嗯……而且你应该知道的,像茂陵这种地方,戒备深严……我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来的……”上官权舆似有羞涩。
    “好吧好吧……我也不知你闹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嗯……那就这样吧,我回去想想怎么才能不当奴才了,然后你呢,就先乖乖的当几天民工吧……”权舆一脸无奈的表情,作势的拍拍上官权舆的肩膀,“好了,大傻*逼,我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和你姐姐我商量一下才好呢。”
  “唉……好吧……好像你不傻似的……”上官天赏眼珠一番。
  找到卫子夫已经很晚了,没有想到一向做事迅速的卫子夫还没有洗完衣服,还好自己没有什么要做的,就继续陪着她在河畔。
    彼时已是夕阳西下,秋阳如梦,在河面洒下一片金光粼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突然想起这一句话,还很是应景呢!权舆像个小孩一样玩着水,一边又和卫子夫聊着天。
    “嘿,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洗好啊!”
  没想到卫子夫竟然脸红了,结结巴巴的答道,“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没……什么。”
  “啊哈哈,还想骗姐姐我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卫子夫羞涩的低下头来。
    “算了!”权舆将头凑到卫子夫脸边,“不过你迟早有一天会说的,我么,今天就不逼供了,嘻嘻!”权舆继续拍着水,还找了一根芦苇,拨着水玩。
    卫子夫脸更加红了,滚烫滚烫的,她用浸在水里冰冷的手摸摸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知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个,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的贵胄公子哥,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呢?卫子夫摇摇头,继续洗她的衣服。
  回到长公主府已经是暮色四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难得见到这么美的自然景色,一路上权舆不由多停留了许多时候。从旁边小门进入府上,刚想转到西边回屋,就被周愚拦下了,卫子夫有点惊讶的看着她被一脸郑重的周愚拦了下来,但是又没敢表露太多,毕竟周愚是大管家。权舆也是一脸的诧异,自己又不是一日两日回来这么晚,会什么今日形势如此的不对头,似乎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愚的脸色很冷,权舆从心底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自己一向还以为和周愚混的挺熟,又觉得他是一个老好人,可没想到翻脸这么快啊。权舆努力做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准备无视周愚直接回房,刚走了两步,突然感到自己脖子上一片冰冷,就着清冷的秋月,隐隐见到剑光闪烁——好家伙,连冷兵器都用上了!卫子夫一见,害怕的用手捂住了嘴,洗好的衣服也连着木盆一同砸到了地上,然而却不敢尖叫。权舆见卫子夫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强压下心中的惧怕,冷冷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愚挥挥手示意卫子夫走开,卫子夫担心权舆出什么事情,迟疑着不敢离开,但权舆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又清清嗓子,对卫子夫说:“子夫你先回去吧,周先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卫子夫担心的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又犹豫了一下,说:“那……那姐姐你保重啊……”后面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小的连蚊子叫都不如。若是从前,权舆一定会笑出声来,然而此时此刻,她突然一阵心酸,几乎要掉下泪来,嗯,若是在这异域之中,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己落泪,也算没白来一场了。要知道,那个人情淡漠的后现代,任何一丁点的情感,都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十)

  卫子夫转身离开了,离别的时候还往后望了几眼,权舆微微一笑:“没事的,你先走吧,等周先生吩咐完了,我就去找你,把《花千骨》最后一章讲完。”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过,滚烫滚烫的,什么时候自己也这样多愁善感起来了呢?权舆轻笑,哽咽了一下,说:“你有什么事这样兴师动众,剑都架到我脖子上了,要说就赶紧说罢!”
  “没想到你还这样爽快!”周愚将剑从权舆脖子上移了下来,“长公主要问你话,赶紧去吧。”
  “哦,你带路。”权舆强吸几口秋天干燥寒冷的空气,逼迫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冷静下来,。
    绕来绕去竟然到了一处从没来过的地方,夜已静了,月上中天,寒蝉鸣泣,权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大概是一处秘密的所在地吧,那间房子有些简陋,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破烂的窗户中隐约漏出一点烛光,。
    周愚领着权舆走了进去,平阳长公主侧立着,持着一把银剪子挑着烛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权舆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真真是文不应景,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短路了。
    依着礼节跪在周愚的身后,秋天的地上微凉,权舆自下而上一阵发颤,这真不知道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啊,权舆闭起眼睛,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比起当初刚来时的兴奋,她现在渐渐有些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还是家里好啊,权舆鼻子一酸,爸爸妈妈还好么?他们拿到自己的补贴会不会过得好一些呢?他们,有没有在小小的县城里,望着月亮,想自己呢?权舆猛然吞下一口空气,狠狠地深呼吸几次,抖抖衣襟,让身躯被秋日的寒冷包围。
    是长公主冷冷的声音将她从悲伤的思绪中拉了回来,“那个男的是谁?和你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权舆早就想到了,既然会找到上官天赏,就必定会找到自己的吧!
    “他是我哥哥,也从洛阳来的。”权舆按照一早设定好的情节回答着。
    “是么?你不是说家中无人,流浪至此么?”
  “长公主,奴婢好像只说过父母双亡吧!”权舆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么冷静的时候,她自己都差点吓了一跳。
    “许是本宫记错了,就算如你所说,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会散布一些谣言呢?或者说,你们似乎都作出过许许多多很怪异的事情,比如说……”平阳公主突然俯下身来看着权舆,“你曾经和我提到要和卫子夫在一起,本宫细细了解了一下,那时你和卫子夫不过一面之缘,反倒是和卫少儿很熟,可你却和本宫说你只和卫子夫熟实。为此,本宫还命人细细调查了卫子夫,然而却没有发现什么怪异,这个也便罢了,本宫也不好说出什么疑点;然而就在三天前,本宫查到有人见过你和那个什么上官天赏一起从西边入城,前天本宫派人问上官天赏,竟然得知你姓上官,而并不是什么姓权,这,又作何解释啊?”平阳公主顿了顿,重新站直了身子,大红柔软的绢纱沿着她的身体流泻下来,拖曳及地,仿佛月中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权舆暗骂自己和上官大傻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姓氏的问题。
  “还有诸多事情,本宫也不赘言了,不如,权舆你说说实话吧!”平阳长公主的语气依然冷冷,“本宫其实真的不愿意为难你们,但是最近朝中实在是……这让本宫不得不疑神疑鬼,常常刨根问底,说实在的,这样做本宫也常常坐卧难安,所以,本宫希望听到你的实话。”
  说后面几句时,平阳公主的眼里露出了几许厌倦之色,这点神情被权舆一点不落的收进了眼底,看来不是虚妄呢!权舆心里不由赞叹起平阳公主的细致,也有点开始同情她身为皇帝长姐的诸多不易,但是自己能告诉她真相吗?如若不告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又或者,自己还能编出什么可以让人相信的故事呢?权舆绞尽脑汁,实在觉得不能再用谎言来弥补谎言了,这一长窜谎言也让权舆身心俱疲,更何况,还有一个与自己并没有多少交流的上官天赏也极容易露馅,如今若是交了底,像平阳长公主这样的女人,一可以给自己一个牢靠的屏障,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域,能有这样一个人,也是极好的;二平阳公主深谙宫廷斗争,权谋之类的或许不是天下第一,但至少也不弱,秘密被她知道了,在自己没有损害平阳公主的利益的前提之下,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透露出去——更主要的是,自己的秘密,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呢?但是平阳公主这个女人不一样,她的胆识或许已经超乎权舆的想象,她敢于相信一些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事情,也许,可以赌一把呢!
    权舆沉默了许久,平阳长公主也沉默了许久,卫士们,甚至周愚,都大气不敢出。夜静谧啊,月光如水,悄悄洒上糊着绢纱的窗。冷不丁的,权舆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静谧。
    “这件事情,可否和公主密谈呢?”权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平阳长公主的双眼,两人的眼里都散着一种百折不回的坚定,只是一个人是破釜沉舟,一个人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挥挥手,屋里就一个人都不剩了。但是权舆还是警惕的望望窗外,确认所有人都退到无法挺清楚屋内对话的距离之后,方才放心下来。平阳公主懒懒的坐上炕,又示意权舆坐到炕的另一头。抿了一口早已备好的菊花茶,仿佛无意的说道:“有什么秘密,就说吧,现在如你所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权舆渐渐放松下来,揉了揉刚刚在秋天寒冷的地上跪久了有些发麻的双腿,身体也在热炕的作用下慢慢放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歌舞(十一)

  “其实我想告诉你,即使我说的是真的,你也未必能相信我。‘坐下来之后,权舆迅速的拉近了自己和平阳长公主之间的距离。
    “你想告诉我什么?你是奸细?还是什么?”看来平阳长公主的想像力有点欠缺啊,千颂伊都能想象出外星人,看来要费些口舌了,权舆飞快的在脑中构思较为口语化的说明。
    “如果我来自未来,你相信么?”权舆认真的盯着平阳公主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思想和平阳长公主的融为一体。
  平阳长公主眼中飘过一丝惊诧,但霎时又变成平时的冷静,烛火在漏进的秋风的吹拂下颤抖了几下,两个人的脸看起来都有些扭曲。“这……可能吗?若是来自未来,那你……岂不是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权舆顿时觉得平阳公主的思想接近实用主义,可能与否倒是次要的,关注点竟然在于假设如果成立将带来什么,如果去读金融系将来一定是个大咖啊,权舆暗叹。
  “难道公主的意思是,要我告诉你接下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来自三千年之后,所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不不,来自未来,首先你怎么能去证明,你来自未来呢?”听到权舆自信的叙述,平阳公主心顿时狂跳起来,但是还是维持着冷静的表面,然而她眼里透露出的恐惧和诧异还是被权舆捕捉到了,权舆心里不由得轻蔑起来,也不过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嘛!
    “没错,我确实没法证明我来自三千年之后,我也没法证明上官天赏来自三千年之后,当然我们二人互相证明自然是没有人会信的,所谓孤证不证,再说我们两个原来就认识。”权舆地底气顿时足了不少,“而且,我也没法说明我是怎么来的,个中原因我也不太理解。”
  平阳公主的眼睛离开了权舆,转到了地上,似乎在凝神沉思,“但是这样一来,你的所有行为也可以得到解释了……”权舆听她这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就不理会了。秋月的光辉漏进残破的窗纱将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映的如有鬼魅出没一般,望向那汪月色,突然有些想家了,权舆的眼眶有些湿润,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呢?秦时明月汉时关,几千年之后的月亮还是如此呢?爸爸妈妈有没有跟自己一样在望月呢?这月亮,真的能寄相思么?
    权舆见平阳公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不想再和她耗下去了,干脆全坦白,信不信由她,把心一横,就全说了。
    “我本名颜权舆,已经22岁了,在穿越之前也不认识上官天赏,虽然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不过他学的是生物,就是和现在的巫医差不多的……那个什么什么,我学的是文学,就和现在的那些写文章做学问的那些人差不多,嗯,司马相如你知道么?”权舆的语言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但还好能让人听懂。但是看到平阳公主摇了摇头就又突然发现自己犯了和上官天赏一样的错误,司马相如被杨如意推荐好像没这么早,不过不是学历史的犯点年代上的错误也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脸不禁有些发烫了,于是把眼一斜,装傻到:“好吧,不过也许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了……这人的文章写的相当恢弘大气呢……”
  “……回到正题吧……这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权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平阳公主的脸色又重新恢复了淡漠,“不如你说说,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吧,这样,应该可以算一个很好的证明——证明你来自未来。”她顿了顿,说,“其实我不太相信方士之类的,你也不用装神弄鬼。”
  “可是我能告诉你将来发生什么呢……我只看过正史,野史自然不具有较大的可信度,正史又不详细……我能告诉你什么呢?”权舆有些懦懦。
    “那,你就告诉我最近能发生什么大事吧。”平阳公主又抿了一口茶。
    “最近嘛……好像最近,赵绾王臧被杀了?卫子夫进宫了?大概好像这两件事吧……具体时间我也不太记得……得回去好好想想……”权舆挠挠头。
    “怎么可能?!”平阳长公主突然拍案而起,横眉怒目直勾勾的盯着权舆,“赵绾王臧是皇帝的亲信,最近提拔的,怎么会……”她的盛气又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眼角下垂,挡不住的恐惧霎时喷涌而出,“弟弟现在正在推行新政……难道是,新政没法施行了?”平阳公主试探着问道。
    权舆点点头,“太皇太后应该是不会赞同建元新政的吧……”
  长公主轻叹道:“是啊,皇祖母虽然疼爱我们这些孙子孙女,可是文皇帝留下来的老规矩,她是不会想改的,也不会允许这些后代子孙改……”
  权舆觉得长公主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很多,无聊的踢来踢去,又听得平阳长公主言道:“新政……皇帝确实急躁了些……”权舆猛然惊醒,却发现平阳公主眼神迷离,像在沉思,撇撇嘴,转了眼神——就算是公主也要注意一下怎样尊重别人吧……真是的。
    就在权舆不屑的当头,平阳公主又突然问了一句:“那你刚才说的卫子夫进宫又是怎么回事?我虽然养了很多良家女子,准备献给皇上,但其中并没有卫子夫……当时你与我说,要和卫子夫一起做事,是这个原因么?”平阳公主的眼睛盯着权舆,闪闪发亮。
    看到平阳公主的神情,权舆几乎要吓了一跳,但事已至此,也无需隐瞒什么了:“是,卫子夫算是一个传奇吧,我就是想看看真实历史上的她是怎样的,古往今来,关于她的小说——就和传说差不多——太多了,有人说她工于阴谋,有些人又……”
  “可是她怎么进宫的呢?没有本宫的推荐,一个低贱的婢女?”一听她又重新自称本宫,权舆觉得她又重新回到了颐指气使的时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好感顿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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