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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 媳妇(修改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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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们匍匐前进,他们无所不能,他们顺利的把何邪的手机给偷走了……
  而息夜这会其实就靠个手机过活了。
  何邪的手机挂了后,就再没能接通过。息夜打了半天最后只能发一条短信过去:“你是死机了呢?还是停机了呢?还是没电了呢?”
  结果对方很快回了条短信:“本手机已被盗,如要要赎请发1,是美女求聊天请发2,其他请挂机。”
  息夜摔手机。
  “混蛋,连个手机都保护不好,跪搓衣板……一定要跪搓衣板……”息夜默默对着空气抓狂,可即便是这么说了,也是无人回应。
  伤口依旧在流血,冷意从指尖直入心肺,没有何邪的声音,息夜突然觉得有些倦。
  白裙铺开,身上冰冷,息夜觉得自己就像睡在了一片冰天雪地里,眼皮止不住要合上,心里却拼命告诫自己,再等等吧,想一点有趣的事情,再等等他吧。
  鲜血渐渐流逝,回忆渐渐袭来。
  如果一定要想些有趣的事情,那么和他邂逅的那天算不算?
  那年她高三,天热的能把人直接蒸发了,街上没多少人,她挑着阴暗的小巷子走,踩着树影回家,不期然与一个少年相撞。
  她别过头,看着他侧过脸来,黑发纷飞,面容俊秀……可为什么那张脸越来越大呢?
  等她反应过来,少年已经吻在她唇上,然后抱着她跳舞似的往小巷里一靠,摆出一副被她压倒在墙上的样子。
  小巷外,有一行人匆匆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狠狠的说:“往前面追!”
  “呼。”少年松开息夜,刚想松一口气,就看到眼前的少女哭着跑走,然后举着路边的下水道盖子冲过来。
  ……他的生命危险还没解除啊……
  “冷静点啊!”少年赶紧抓住息夜的手。
  “嗷嗷嗷!”息夜猛烈飙泪,“初吻啊啊啊!”
  少年嘴角抽搐:“我也是初吻啊……”
  “你让我砸你几十下我就信你!”息夜泪流满面。
  “……那我不就死了么?”少年远目片刻,然后镇定的对息夜说,“其实刚刚那个不叫初吻,你看,两个人之间有感情才叫接吻,如果没感情,那跟吃东西没啥区别啊。你不要把我当人看啊,我这嘴也不是嘴,你就当是根香肠吧。”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甘心呢?”息夜审视的看着少年,“你是不是在推脱责任?”
  “咳……原来你要我负责啊,那好说,带我去见家长吧。”少年笑了起来,一瞬间如风清月明,“对了,我的名字叫何邪。你打算怎么向伯父伯母介绍我?男朋友么?”
  “接吻魔!”息夜狠狠的说,小胳膊小腿的终于还是无法支撑下水道盖子的重量,艰难的把盖子丢到一边,一转身,却看到何邪一只手按着肋部,上面血红一片。
  “你快死了。”息夜指着他的伤口说,“天谴来的好快啊。”
  何邪嘴角一抽,然后笑容满面的靠近息夜,未沾血迹的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掌,十指交缠,温柔的对她说:“带我回家吧,我受伤了。”
  “不要。”息夜立刻拒绝。
  何邪沉默片刻,然后幽幽的看着她说:“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城市爱心》节目大使,在我的身后就有一架摄影机,正在记录你我的言行,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电视机前。想想吧,姑娘,如果你狠心的抛弃一个可怜的,受伤的,向你求救的人……以后走到路上,买菜的大妈都会丢你烂菜叶的……”
  年幼无知的息夜明显被他吓到了,张张嘴,神情恍惚的看着他,然后嘴巴一张一合特别僵硬的说:“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我心中的正义和爱……我决定保护我流血的同胞……同胞……你跟我走吧……”
  “好啊好啊。”何邪开心的跟在息夜身后,笑容可爱。
  息夜家是个老房子,上面爬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的一大片,像一条绿色的瀑布。铁门上微微生着些红锈,一推,手上能留下个红印。
  息夜把何邪带回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一阵炒菜声,菜香阵阵而来,息夜抽抽鼻子,知道中午吃的是甜酱三角豆腐。
  老爹正在喝小酒,下酒菜是一叠红艳艳的花生。他抬起头,砸吧砸吧嘴,问:“这谁?你相好的?”
  息夜直接囧死,这是父女间的对话么?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何邪特羞涩的扭过头去,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嗷嗷嗷!你这是误导!老爸你不要相信他啊!息夜惊恐的转过头,就杯具的看到老爸摸着下巴,发出一阵诡异而猥琐的呵呵呵声……
  息夜缓缓低头,内牛满面,他被误导了……他相信了……
  之后,老爹看何邪受伤了,很热情的为他找来药和纱布,老妈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何邪,立刻从头发打量到脚趾,然后深沉点头,对息夜说:“这个基因好。”
  息夜淡定远目,而何邪则笑着看着她。
  ……什么叫这个基因好啊,总觉得有种不和谐的音符在词语和寓意间流动……
  “招待他多吃点。”息夜妈放下菜,然后暧昧一笑走进厨房。
  她一走,老爹立刻光速夹菜,眼露血丝:“这是我的!”
  息夜条件反射把盘子里的菜往碗里倒,老爹一看,大怒:“不孝女啊!好菜都是用来供奉给老爸的!”
  “我还在长身体啊!把菜留下啊!”息夜话还没说完,老爹已经夺过菜盘子,翻墙而走,留下一串猥琐的哦呵呵声。
  从始至终没夹到一根菜的何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家人。
  “没菜了。”息夜面无表情的看他。
  “哦。”何邪开始扒白饭。
  息夜丢下他,跑厨房里,没一会老妈就杀了出来,翻墙追杀老爹而去。而息夜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碟酱油。
  “不许抢我的。”息夜一边把一团饭丢酱油里泡,一边警惕的看着何邪。
  “……哦。”何邪继续扒白饭。
  两人沉默的吃了一会饭,何邪突然放下筷子,踌躇片刻,对息夜说:“……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重男轻女,不被宠爱,天天只给酱油拌饭吃的小白菜啊?”
  息夜筷子上的酱油饭滚走了,她哑口无言的看着何邪:“混蛋!你歧视我的酱油饭么?我上个生日才许愿每天能吃到酱油拌饭呢……好吧,让你尝一口这难得的美味。”
  于是,息夜把滚桌上的那团酱油饭夹到何邪碗里。
  何邪听了她的话,却扑哧一笑,抓住她伸来的手,就着她的筷子把饭吃了下去,然后一边点头一边说:“不错不错……对了,你以后要不要嫁给我?酱油拌饭可能不能保证,不过每顿都有菜,你爱吃多少有多少。”
  “好啊。”息夜立刻跑房间里拿出一张纸,郑重其事的对何邪说,“我们画押吧。”
  ……至今息夜都不明白,到底是他用菜勾引了她,还是她用酱油拌饭征服了他……
  但那天晚上,他就走了。
  留下的只有他们画押的那张纸。
  “骗子。”息夜低低的说,就像小时候躲在房间里,看着那张纸,念叨着,骗子,下次看到你,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拿下水道盖子砸死你啊啊啊……
  但这话,她只能对空气说,即便是说了,也无人回应。
  后来,她考上了X大学,坐上火车,提着行李,离开了老家。大学第一年的时候,经历了一场很失败的初恋,知道了背叛的滋味,但比起竭斯底里,更喜欢淡然面对。事后想起,觉得很奇怪,人类那么多,为什么她会选择这么一个怪兽,笑了一笑,此事丢开,继续活着,努力活的很好。再与初恋情人擦肩而过,无喜无悲,觉得他在自己心里的身影,还不如某个酱油少年深刻。
  大学生活一晃而过,后来,她毕业了,相亲了,嫁人了。
  某人回来了,晚了四年。虽然没有解释什么,但是一直对她很好,洗衣服做饭遛狗,一个人全包。
  突然间不想追究那年少时的约定,只觉得如果能在一起,这样过下去也好。
  却在结婚当天,他被带走了。
  留下她一个人,没有许诺的饭菜,没有相伴的容颜。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回来,只能出去工作,却摊上一个好色的上司,家里多了一个冷淡的警官。
  对上司她没什么好说,她的家训是有恩报恩,上司赏了她一口饭吃,给了她一个和她能力不相匹配的工作,工资足够她渡过这段日子的难关。她想她会报答他,但不是用身体。听说他得了个什么密室恐惧症,如果有机会,她希望能帮到他。
  对叶,如果他不伤害何邪的话,愿意在家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吧,洗衣做饭样样能干,兼能镇宅退妖,是所有人最喜欢的房客。也许某一天他能和她分享秘密,她一直觉得,说出口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至少心结已经解开。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那么好接受了,绑架,流血,黑暗,冰冷。
  “骗子。”息夜低低的说,再见面的时候,她一定会狠狠的骂他的吧,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说好了会尽快回来,却到现在……她的眼睛都快合上了,他也没有回来。
  空无一物的空气里,什么时候能有他的回音。
  “骗子……”息夜呢喃一声,慢慢的合上眼睛,却听到碰的一声,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睁开眼,转过头,他在那里,就站在门口。
  黑发怒瞳,在看到她的一刹,流露出温柔。
  曾经想过,再见到他的时候,她会做什么。
  狠狠的用下水道盖子砸他么?……不是这样的。
  凶猛的骂他一顿么?……不是这样的。
  大声斥责你这个骗子巴拉巴拉么?……不是这样的。
  想象了无数次,却直到这一刻,他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眼前,走过来,单膝跪地,将她拥在怀里,温柔而坚定,身体的温度一下子渡到她冰冷的身体里。
  息夜才楞楞的流下眼泪。
  从始至终,她其实只想抱怨一句。
  “……我还以为……我已经等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了个去,一天五千字的干活,我肯定是酱油吃多了。。。。充满了黑色的能量啊。。
  话说=。=明天要V了~完毕,撤退~
  那个何邪
  一直在想,回来的时候该对她说什么。
  直到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她抬起头来,黑发白裙,柔弱的像朵小白花,怯弱的对他说:“……我还以为……我已经等不到你了……”
  这一句话瞬间堵住了他的嘴,何邪瞬间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
  他跨过大门,走到她面前,单膝点地,就像对待古代的公主那样,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
  而他跨过的,又何止是这一扇门。
  生于黑暗,以血洗礼。
  何邪的年少时光都是在追杀里渡过的。婆婆一直觉得追杀是最能让人成长的方法,于是任由别的家族追杀他。而何邪满世界的逃窜,却把一群追杀他的人折腾的翻云过海,今天没买飞机票,那明天就准备买火车票,等买好了火车票,却发现某人已经心血来潮买了块滑板横渡太平洋去了……
  婆婆为此哭笑不得,因为这个儿子完全是不把别人当回事,与其说他在被追杀,不如说他只是在享受旅游的快乐而已。他一身的桀骜不驯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如同悬崖上的猎鹰,恣意的鼓动着翅膀,然后拥抱整个世界,带来的飓风无人能挡。
  后来,悬崖上的猎鹰邂逅了平原上的小白花。
  平原上的小花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上悬崖的,它不够强大,而悬崖也没有它熟悉的温暖阳光,平和土地。
  息夜也一样,她是没法进入他的世界的,勉强进入,以后也会夭折。
  所以,何邪做了个决定。
  她不能过来。
  他就过去。
  柔弱的花无法适应悬崖,但是坚韧的猎鹰能够适应任何环境。
  何邪抱着息夜,闭上眼睛,那副姿态可以用虔诚来形容。
  男人不需要借口,只需要做到。这次的错他不会再犯,他不会再离开,因为他已经发誓过来。
  习惯拿枪的手,已经决定拿起锅碗瓢盆。
  习惯浅眠的身体,也终将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习惯下命令的嘴唇,如今只想浅尝她的味道。
  生于黑暗,却想要终于光明。
  何邪睁开眼睛,温柔的说:“老婆,我带你回家。”
  紧随其后来到这里的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
  何邪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从始至终也没把叶放在眼里,拉起息夜的手臂,闻了一下手腕上的味道,略一皱眉,让息夜把头枕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从她头上摘下一只小发夹,拆开了,然后刺入手铐里开始转动。
  叶皱了皱眉头,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他可以察觉到,就在何邪把发夹伸入手铐时,有一声低响从旁边的电视机下面响起。
  职业习惯让他走近电视机,掀开下面的布幔,才发现布幔下的DVD上放着一个小型炸弹,上面已经开始倒计时,60秒。
  屏幕前监视情况的中年上司立刻跳了起来,对着麦克风大喊:“叶!撤退!”
  他身边的眼镜少女也急了,手忙脚乱的开着附近的场景图然后叫道:“从窗子那跳下来!我马上叫人把救生气垫移过去!”
  “我了个去!救生气垫?我去哪里找个消防车抢垫子啊?”中年上司叫道。
  “混蛋!哪个的车顶比较有弹性啊,移过去啊!”眼镜少女跳出车来狂吼一声,顿时旁边打酱油的私家车们有多远滚多远。
  “队长,其实对面有人为情所困正要跳楼……我好像看到消防车过去了……”警员A路过。
  “快,快去抢劫垫子!”中年上司赶紧说。
  一群人立刻过去抢劫气垫,看到这么一群饥渴的饿狼,楼上跳楼的也不跳了,安分的爬下来搂着老婆过来看人跳楼。
  倒计时30秒。
  叶站在炸弹箱旁边,手脚麻利的拆开箱子,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一串线路,眉头微微皱起。
  “叶!快点撤退,你楞在那里做什么?”中年上司就差对着麦克风唱歌了,声音高亢犹如帕瓦罗蒂,“来不及了,不要管那个女人了,把何邪带下来!这是命令!”
  我会在你的身边,直到死。
  这是命令。
  叶死死的抿着唇,总是淡然无波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拉过领子,对着上面的领扣形麦克风说:“我的任务是保护她。”
  “任务变更。”中年上司叹了口气,“要么你断她一只手,要么就不要管了。救能救的人,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听从命令,叶。”
  倒计时20秒。
  “走。”叶站在息夜身边,一只手来掰何邪的肩膀,脸色略略有些发白,“来不及了。”
  息夜慢慢抬起头来,恐惧而无奈的看着他。
  叶的心里猛的揪了一下。
  但却无可奈何。
  在他心里有一处柔弱的地带,不小心被她触碰到了。从此有了一丝淡淡情愫,这份情愫也许可以称得上是喜欢,介于雷子安的好感与何邪的爱之间,足够支撑他不顾生死走进此处枪林弹雨,却不够支撑他违抗命令……
  “下面救生垫已经准备好了,你快下去!”叶紧紧的扯着何邪的肩膀,说,“我来带她走……”
  话音未落,何邪已经侧过头来,冷冽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黑黝黝的眼珠就像凝聚了整个夜晚的黑暗。
  “你所谓的带走,是完整的带走,还是留下一只手?”何邪看着他,冷冷的说。
  叶顿时说不出话来。
  “滚!”何邪掷出一个字,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凶戾连屏幕这头的中年上司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倒计时10秒。
  “算了!”中年上司叹了口气,他已经看过了何邪的身手,知道他不想走,叶也无法强迫他走,只能下令道,“放弃他们吧,叶,回来。”
  “……是。”叶回应的声音很低沉,身影很快消失在窗口,临走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回头看她一眼。
  许下的誓言,终究成了空口无凭。曾经的信誓旦旦,只是为了见证此刻卑微的背道而离。
  倒计时9秒。
  “算了。”息夜下巴抵在何邪肩膀上,哭着说,“算了。”
  “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不走。”何邪笑了一声。
  倒计时8秒。
  “滚蛋啊!消失在我面前啊!”息夜叫道。
  “老婆,为夫告诉你。”何邪依旧微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倒计时7秒。
  何邪微微皱起眉头,鬓角落下一滴汗来,却依然执着的摆弄着息夜手腕上的手铐,这是某个家族特制的手铐,虽然他经受过开锁训练,但是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这个锁。
  倒计时6秒。
  “要是你没回来就好了……”息夜靠在何邪肩上,突然幽幽的说。
  何邪的眼睛为此一眨,一滴汗水落下睫毛。
  倒计时5秒。
  “我一定得回来。”何邪呵了一声,“我们结婚那天,我只给了你戒指……欠了一些话一直没来得及说。”
  倒计时4秒。
  那一日他们共入教堂,斑斓的阳光透过教堂的圆顶落在他们身上,那一层金色的微光是圣洁的花环,圣歌响起,神父手按圣经对他说:“何邪,你是否愿意娶周息夜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被打断的婚礼,此时此刻在无边夜色中继续。
  “我还没对你说……我愿意。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何邪郑重其事的说。
  息夜安静的听着,身上的白裙也许比不上那日的婚纱华丽,甚至纯洁的白上已经沾染了血腥的气息。
  只有泪水不停的滑落,只是觉得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她深信,她是被爱着的。
  倒计时3秒。
  虔诚的话语,婚礼的誓言从被黑暗祝福的男人嘴里流出,庄重的不可思议。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完成了这个誓言,何邪突然一笑,“你呢?”
  息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将吻印在他的脸颊。
  我愿意。
  人生一世夏花冬雪,但求无怨无悔。
  你在身边,就是无悔。
  倒计时2秒。
  何邪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这是人生第一次,她主动亲吻他吧。
  然后叮的一声,手铐,打开。
  倒计时1秒。
  何邪抱起息夜,拼命朝窗口跑去。
  轰的一声,巨大的火焰像一场末日的盛宴,在人们眼前炸开。
  许多人在欢叫,许多人在惊叹,许多人瞬间没了言语。
  而息夜眼前,只有何邪。
  他们,正在坠落。
  何邪紧紧的把息夜抱在怀里,身后溅开的火焰烧灼在他的背上,飞散的玻璃扎进他的血肉里。
  那一刹,他就像绽放了一对遮天蔽地的火焰之翼。
  渲染的火焰照亮了他的容颜,金红色镀入他的眼眸。
  息夜看着他,默念着属于自己的誓言。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就是我的神。
  能够和你一起死,是我此生最大的无憾。
  “快叫救护车!”中年上司对旁边的人说,眼神焦急的看着救生气垫上的两人,息夜被何邪保护的很好,但是何邪背上的伤口就有些触目惊心了。
  雷子安被警察挡在远处,大声叫嚣着什么。
  叶站在中年上司身边,看起来想要亲自送他们去医院。
  而何邪,则在息夜耳边轻笑。
  “笨蛋,你不会是想跟我一起死吧。”何邪咳嗽一声,艰难的撑起身体,俯在息夜身上,看着她微笑。
  息夜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看着曙光拨开夜雾,火一样的红光落在他的身上。
  “这一次我回来……不是想要你陪我死。”他温柔的说,“而是想要和你一起活下去。”
  那个病房
  息夜醒过来的时候,鼻子前飘动的都是一股杀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去,干净的风吹起白色的窗帘,淡金色的光芒像光柱般投进窗内,落在他的身上。
  何邪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趴在她的病床上睡觉,双手交叠,脸颊靠在手臂上,睡容单纯的像孩子一样,阳光落在他身上,将他长长的睫毛染成淡淡金黄。
  息夜舔舔唇,想要叫他的名字。
  可是嗓子太干了,一张嘴,跟念哑剧似的,什么也没念出来。
  只有手指跟着动了一下,微弱的就像蝴蝶振了一下翅膀。
  何邪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指,看起来睡的很熟,但息夜的手指一颤,他几乎是立刻就睁开眼睛。
  “你醒了。”何邪立刻支起身来,揉了一下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我给你倒水。”
  那好,先喝水。
  何邪端来水杯,用调羹一勺一勺的给息夜喂水,蜂蜜水很甜,滋润的息夜略微有了点力气。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病号妇女,惆怅的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然后喃喃:“奇怪了,我的那罐蜂蜜呢?”
  息夜嘴角一抽,然后看到何邪很顺手的从人家桌子上拿来热水壶,往杯里加了水,然后从床底下掏出蜂蜜罐子往杯子里倒,金黄浓稠的蜂蜜顺着不锈钢杯子滑落,飘在清水上淡淡一层。
  息夜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看我口型……你这个强盗!哥屋恩!
  何邪把蜂蜜罐子踢进床底下,然后警惕的四顾一番,凑到息夜耳边笑道:“快点毁尸灭迹。”
  那好,先毁尸灭迹。
  息夜拼命喝拼命喝,那厢何邪不愧是黑道头子的小孩,面不改色的把清水灌进蜂蜜罐里,然后趁着旁边的人不注意丢到了对方的桌子上。
  “啊找到了。”病号妇女晃到桌子边上,拿调羹勺了一勺送进嘴里,继续喃喃,“怎么这么淡啊……”
  “何邪!何邪你这个混蛋!”这时候,一群白大褂从门外冲了进来,为首者狞笑着扑向何邪,“你是忍者么?你是怎么拔掉自己身上的管子,然后突破我的十面埋伏,收买我的眼线跑到这里来的!”
  何邪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样子,继续给息夜喂蜂蜜水,倒是息夜被医生吼的呛了一下,溢了一些水到唇外,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何邪。
  何邪立刻兴高采烈的凑上去,像松鼠看到栗子从树上掉下来了一样,乌黑的眼睛都睁圆了,尾巴一卷,欢乐的一扑,何邪就亲在息夜唇上,然后和抱栗子一样抱住猛蹭:“老婆!”
  我了个去啊,这货不是我老公,这货不是我老公……息夜眼神都黑化了一下,遥想不知道几天前,那个在火焰和爆炸中拥着她从天而降的男人,她看着他,敬他为天神,爱他胜过自己……我了个去啊,那货不是我,那货不是我,一定是被天外生物附身了,恩恩……
  “你们节制一点……当我们死了么?”白大褂青筋直爆。
  息夜歉意的看着他,何邪哼了一声,双手抚上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然后侧过脸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着白大褂:“我一般不跟权势比我低的人说话。”
  对方闻言,虎躯一震,形容一囧。
  “还有,我申请调到这个房间,怎么还没批准下来。”何邪冷淡的看着对方说,“效率低成这样,你已经可以去广场上剖腹谢罪了。”
  对方再震,囧然道:“谁要剖腹啊?还有这里是女病房,你怎么能调过来?”
  何邪怜悯的看着对方:“你为什么这么不知变通。”
  对方抓狂:“怎么变怎么变你告诉我!”
  “把你手机借给我,我的被偷了。”何邪伸手,陷入深深囧境的白大褂一不小心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何邪拨了个号码,然后喂了一声,就把手机递给了白大褂。
  奸臣在那头吐葡萄,自家太子火烧屁股跳楼的录像带已经到手了,他一边忍着一笑一边对手机那头说:“喂,是我。”
  三言两语间,白大褂顿时站直了腰板,对面就是本医院神秘的院长大人啊,有这位大爷撑腰的话……咳咳,分出个特别病房给这两个家伙住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变通,立刻变通。
  “那我怎么办呢?”隔壁病床的大妈喝着蜂蜜,突然惊醒状来了一句。
  “啊,大姐。”吃人嘴短,偷吃了人家的蜂蜜,何邪也就变的好说话起来,看着对方和颜悦色的说,“忘记跟你说了啊,我们夫妻进医院是因为被坏人追杀,那群坏人里有杀手有爆破犯还有小偷……”
  大妈痴痴的坐在床上,继续喝蜂蜜,连脸色都没改变过。冷场三分钟后,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灵光:“小偷?”
  灵光散去,她又恢复了一副凡人的样子,抱起桌上的蜂蜜罐子,提起旁边的热水壶,然后下床穿鞋子,就这么走了出去,飘然的留下一句:“我要换房。”
  于是息夜和何邪又同房了。
  “同房同房……”外人一走,何邪就开心的扑到息夜床上,眼神湿润的看着她。
  息夜淡定的指了指旁边的病床,意思很明白,虽然同房但是不必同床啊。
  “不要啊老婆~”何邪抱住她猛蹭,“我爬了那么久的下水道,就是为了这天啊!多不容易啊,全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
  息夜指了指床底下,乱马咬着探病用的水果,往里面缩了缩……
  窗子被猛地打开,何邪提着乱马的脖子,笑容满面的指着树梢上的那只鸟,对乱马说:“孩子乖,去遛鸟吧。”
  乱马惊恐的摇头,它又不是猫,怎么遛鸟啊。
  “去吧!”何邪欢乐的一撒手,乱马泪奔着被丢出了房间。
  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何邪扑回床上,很得瑟的笑了两声:“哼哼哼,小娘子,现在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来吧,用你的身体一解我的相思之苦。”
  “……我可是病患。”息夜没法子只好开口。
  “我也是啊。”何邪很纯真的看着她,一副你没吃亏的样子。
  “混账!你丫不怕做着做着爆体而亡?”息夜怒道,“鬼知道伤口缝合没缝合,我可不想等下看到你一激动变成西门飚血,全身喷血注。”
  “……哪有那么恐怖啊,以前更重的伤也受过,也没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啊。”何邪一头黑线,然后压在息夜身上,他不生气的时候,瞳里的怒脉根本看不见,他微笑的时候,纯真的就像淡金色的阳光拂过麦田,“我会很轻的,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绝对不会出现流血事件的。”
  ……用这张脸说着这种话,息夜突然觉得他的存在很违和……
  “回家再做回家再做!”息夜躲避着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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