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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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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肃说:“不用打听,我知道,八成是拉去当试验品了。”我一听,顿时觉得热血直往脑门上涌,说;“你确定?”

    他点了点头,道:“据说最近实验品紧缺,我知道实验品放置的位置,但在地下室,而且要穿过一片红外线警报区,啧……要想进去,难如登天。”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像吕肃服软了,这人心机深沉,思维缜密,这会儿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道:“我必须得救他,吕老哥,你得帮帮忙。”

    我本以为吕肃会拒绝,或者坐地起价跟我谈条件,谁知他却正色道:“我说过,咱们是朋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救。”他神色真诚,实在无可挑剔,我见此,不由心中一叹,不管吕肃说的是真是假,演戏能演到他这个份儿上,也算绝无仅有了。

    两人决定先将豆腐救出来,再行撤退,当即便商量起了可行的计策,在这种严苛的条件中,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不容易,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决定:调虎离山。
第二十五章 开锁
    这调虎离山计,须得我和吕肃互相配合,由吕肃当先锋,触发警报系统,将人给吸引过去,我再趁着警报混乱的关头潜入实验室。在商议过程中,吕肃将整个研究所的地下结构画了个简单明了的地图,应该也是他那位‘朋友’给他的。

    敲定完计划,吕肃十分积极热心,让人挑不出毛病,显得比我还上心,说:“事不宜迟,行动吧。”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俩避开一些监控区,绕行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入口处有一人把守,站的笔直、

    吕肃悄悄从腰后抽出鬼哭刀,示意我后退,紧接着猛地冲出去。那人反应极快的抬枪,但吕肃比他更快,在抬枪的瞬间,鬼哭刀猛地斜砍而下,那人尚未来得及瞄准放枪,已经被吕肃一刀从脖颈处划下,献血喷溅而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地气绝。吕肃脸上沾了一抹热血,抬起衣袖在脸上一抹,脸上的神色依旧从容带着笑意,他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地下的枪支。

    紧接着,便沿着入口而下,我将那枪捡起来,躲回原处,吕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地下的楼道里。我心里默念着时间,数到第四十秒时,忽然警报大作,如同炸锅似得,紧接着便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枪声,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别让他跑了。”

    入口外,一共有三条通道,我躲在左侧的通道里,而吕肃则按照原计划,将人往右边引,这种时候,我也不敢冒头去看具体情况,只怕一探出头,就会被发现,不过想也知道,吕肃这会儿被一帮持枪大汉追击,境况不可谓不险,所以一切行动,都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

    那阵脚步声和枪声很快便离我远去,这时我探头一看,发现入口处除了之前那个倒下的尸体,已经没有别人了。我赶紧闪身而出朝着地下入口而去,声控灯早在混乱的警报声和枪声中全部亮起来,周围的一切堵看的清清楚楚。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前方和左右两方都各有一条通道,而圆形大厅中,则布满了看不见的红外线感应装置,但此刻,这些装置早已被吕肃给诱发了,我这会儿直接闯过去,别人也发现不了。

    按照他给我的地图,研究室就在正前方的那条通道上,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被引了出去,地下室里剩下的人应该不多,至于究竟都有些什么人,就看我的运气了,若是那些文质彬彬的研究人员,那就是我的运气好,若是一些身手了得,心狠手辣的人物,那就是我自己倒霉了。

    我也不敢耽误,立刻冲过警报带,顺着那条通道往下跑,两侧有些是玻璃门,门后拉住蓝色的帘子,里面的情形也看不清楚,这研究所的隔音效果非常强,就算里面有人,只要他们自己不出来,也就发现不了我,须臾,我停留在了一扇铁门前,那是整个地下室,唯一的一扇铁门,非常沉重,开关是军事化库房所使用的那种轮轴开关,需要很大的力量去开启它,而且这种铁门,可以防爆破,能抵挡很大的冲击。

    铁门上写着五个血红的字:标本存放室。

    时间紧迫,我顾不得多想,双手握着轮轴朝反方向转动,一边儿转,我一边儿留意其它研究室的情况,生怕这时候会有研究人员忽然冒出来,索性,这个过程很顺利,我将铁门打开的瞬间,从门口,猛然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听到这些声音的瞬间,我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往里扫视一眼,便见到了无数的铁笼子,里面关着的,几乎都是快要腐烂,却还在挣扎的人,实在触目惊心。

    我赶紧闪身而入,顺便将铁门给重新关上,避免这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惊扰到其他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毕竟这声音太大了,我对那些玻璃的隔音效果产生了质疑。

    待到铁门关上,我才有机会打量这个地方,第一印象是:臭。非常的臭。那是一些人体排泄物,伴随着尸体腐烂的臭味,闻一下,我的喉咙和胃都跟着抽动起来。

    所幸,这个铁门后面没有其他人。

    铁笼子里面那些‘人’的哭号声忽然挺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片刻后,便更加骚动起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号声。

    “放我出去……”

    “放我们出去……”

    “啊……啊,痛啊。”

    我没有去看他们,事实上,这些东西已经不是人了,我不确定把它们放出来后会有什么后果,于是没有去动那些铁笼子,而是在其中专心寻找豆腐的踪影。

    整件事情发生到现在,过去不到四十分钟,他们应该还没那么快对豆腐下手。我发现,越靠近后面的笼子,里面的人体保存的越好,存放室呈长方形,沿着铁笼子一路往下走,我猛然瞥到了一抹蓝色,是豆腐衣服的颜色。

    我赶紧走到哪铁笼子旁边,一看,里面躺着的不是豆腐是谁,他额头的伤应该做过简单的处理,被关在这种地方,估计已经吓傻了,看到我时,好半晌才叫出来我的名字,紧接着跟着周围那些东西一起喊:“放我出去。”

    我道:“别急,我马上把你弄出来。”铁笼子上了锁,但钥匙却不知在什么地方,我看了眼粗大的锁头就知道自己弄不开,一时间急的血液倒流。豆腐赶紧说:“里面……钥匙在里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两步,便看到一个带着防毒面具,正在睡觉的人趴在桌子上,桌子旁边放着钥匙。

    他大概习惯了存放室这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又或者给自己做了什么隔音设施,因此睡的很死。我心中早就憋着一股邪火没地儿发泄,见此情况,立刻掏出了枪,对准那人的脑袋扣下了机板。

    对待这些人,已经不用讲什么法律和良心了。

    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脑袋开花,一阵红红白白的东西溅了出来,那人在死的瞬间,闭着的眼睛便瞪大了,再也没有任何声响。钥匙只有一把,我拿了钥匙,给豆腐打开笼子,他连忙爬出来,双腿直哆嗦,说:“这、这地方不是人待的,我们快离开这儿。”豆腐受惊不轻,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几乎站不稳,我扶着他往外跑,没两步,豆腐忽然停下来,说:“等等,把它们也放出来。”

    我又是气,又是无奈,说:“这时候就别发善心了,这些不是人,它们已经死了。”我这话引起了这帮试验‘信使’的疯狂,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号在存放室里的回荡。

    “我们没有死。”

    “我们是活人……”

    “救命,放我们出去……”

    这些人应该都是被这个研究室,通过一些不法方式弄进来的无辜人,确实可怜,但死人与活人的界限很明确,看看肖静后来都干了些什么,就能想到把这些东西放出去的后果,没准儿一打开笼子,我们就得先被撕碎了。因此任凭这些笼子里的人痛苦哭号,我不为所动,扯着豆腐走到铁门边,准备将铁门打开。

    豆腐猛地伸手阻止我,说:“把钥匙给我。”

    我怒了,道:“你又想干什么!”

    豆腐瞪着我,额头的纱布渗着血,气喘吁吁的说:“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被害成这样的,我们不能放下它们不管。”

    我道:“我只知道,它们现在不是人。”

    豆腐吼道:“不是人又怎么了!”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不由觉得好笑,不是人怎么了?这话也只有豆腐能问的出来,于是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是活人,它们是死人,你说呢?”

    豆腐抿了抿唇,猛地从我手里夺过钥匙,朝着附近的铁笼子奔过去,我惊的头皮都炸了,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扑过去,将准备开锁的豆腐压倒在地,这下子我是真火了,善良是个好东西,但这种无脑的善良,让我想掐死他,于是我将人压住,遏制住豆腐的脖子,说:“我说什么,你就做,要是再敢胡来,从今往后,咱们分道扬镳!”

    冯鬼手说的没错,豆腐的性格不适合这个圈子,最终的结果,不是他拖累我,就是我害死他,我就这么一个兄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豆腐闻言呆住了,说:“分道扬镳……?”

    我说:“对,分道扬镳。”

    豆腐眼眶红了,喘着粗气,哑声说:“可是……我的邻居告诉我,它马上就能凑够钱给瘫痪的妈妈做手术了,它想回家。”豆腐说的邻居,是关在他旁边笼子里的一个长满尸斑的男人。

    我承认,我这个人比较心狠,习惯从现实角度看待问题,但也不是铁石心肠,豆腐这么一说,我心里哪儿能不难受,紧接着,他又说;“你先跑吧,我断后,我要救它们。”

    我道:“放它们出来以后呢?”

    豆腐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就这样走出去,我会一辈子过不踏实的。”

    …………

    ………………

    须臾,我从豆腐身上下来,放开遏制住他脖子的手,说:“开锁吧。”
第二十六章 “信使”开道
    豆腐一愣,说:“你答应了?”

    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豆腐一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说:“知道啦知道啦,下不为例,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一时也懒得跟他多说了,拿了钥匙,立刻开始打开铁笼子。我对笼子里的‘众人’说:“我放你们出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当然,还有句话我没说,那就是别忘恩负义,找我和豆腐的麻烦。

    还好,这些‘人’神智未失,估计都记得实验的痛苦,放出来之后,没人对我和豆腐感兴趣,它们腐烂的眼窝里透着恶毒和仇恨,拥向铁门处,想要闯出去报仇。

    结果这一下子,我和豆腐反而处于最后面。豆腐见此情况,松了口气,道:“看吧,它们是有意识的,不是行尸走肉,知道什么是恩人,什么是仇人。”对豆腐的话,我不置可否,总之,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用。

    我道:“有它们在前面开路也好,让姓赵的自作自受。”

    豆腐一脸解气的模样,说:“对!”话语刚落,前方涌动的‘信使们’群忽然出现了骚动,竟然忽然往后退,将我和豆腐跟着往后挤,由于人太多,一时间那些信使几乎和我们相贴,那种贴着一块软软的腐肉的感觉,别提多恶心了。

    我立刻屏住呼吸,拖着豆腐往后退,心想:出什么事儿了?只可惜前方人太多,目光看去,也只能看见人影。就在这时,我猛地听到铁门前的位置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恶臭,紧跟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

    不好。

    我心说:有人用**了!

    紧接着,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下令说:“点火!锁门!换氧。”是白斩鸡的声音,该死的,他想干什么?

    我心知出了变故,立刻带着豆腐往外冲,扒拉着堵在前方的信使,然而,才走到一半,前方忽然传来了一声声惨叫,伴随着惨叫声,还有一股火光和浓烈的焦臭味儿传来。

    豆腐脸色惨白,说:“他们锁上门,放火了。”这些信使本来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浑身都是尸油,所以那火势也就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浓烈的焦臭味儿几乎让人作呕,此时,我已经能看到如同一堵墙般矗立着的铁门,它应该已经被从外面锁死了。

    那白斩鸡看起来年纪轻轻,想不到却如此阴毒,先不说这些信使,里面还有他一个看门的手下,他也不询问那手下是死是活,便放**放火,实在称的心狠手辣这四个字。

    这会儿‘人群’骚动,惨叫和恶臭混合着浓烟,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为了避免被火势殃及,我和豆腐连忙躲到了一个角落处,豆腐急道:“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烧死了。”我看着前方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却又在烈焰焚烧中痛苦哭号的人,心里充满了愤怒,可除了愤怒,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首先,这个地下室非常坚固,我们也没有工具,是不可能逃离出去的,其次,那扇铁门也已经从外面锁死了,白斩鸡此举,显然是打算放弃这个研究所,避开随之而来的警方,并且打算毁灭证据。

    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吕肃和顾文敏现在如何?

    他们有没有平安逃出去?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浓烟弥漫,熏得人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这里就如同一个尸体焚化炉一样,恶臭几乎让人晕厥,在这种恶臭中,人的思想似乎都迟钝下来。

    豆腐眼看着一个‘人’在惨叫中被烧成焦炭,眼泪都流出来了,说:“是我不对,如果不打开这些笼子,不浪费那么多时间,你早就跑出去了,老陈,我对不起你。”

    烟是往上走的,我按着豆腐的脑袋,示意他趴在地上,紧接着便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小豆,你听着,咱们还活着,只要没死就有希望,那么多的危险我们都闯过来了,这种时候,更不应该放弃。”

    豆腐抹了抹眼睛,强撑着说:“你说的对,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我们二人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该怎么离开这里。

    火势越来越大,惨叫声也越来越凄厉,这时,一个被烧成火球的人,一边惨叫,一边打滚儿,朝着我和豆腐的方向滚过来,我们这会儿是躲在两个铁笼子中间的,它滚过来,恰好被两个铁笼子卡住,这才没有直接撞我们身上,但火焰近距离的炙烤着我们,那张被火焰包裹的面孔,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它大张着的,发出痛苦叫声的嘴。

    这真是人间地狱。

    在这一瞬间,我猛地想到一件事儿。

    这个存放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理说,这么烧,氧气早该消耗光了,但这里并没有缺氧的现象,我猛地想起白斩鸡最后说的那句换氧,霎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

    要想换氧,就必须有通风设施,而这种设施,一般是整个建筑物一体的,位于房顶部位,中间夹空,放置着空气循环使用的空调或者其他仪器,现如今我们的所有路都被封死,但那个仪器却还在运作,我们或许可以通过上方的夹空层逃出去。

    我立刻开始搜寻通风口的位置,很快便发现了,它就位于离此不远处的房顶上,是个四方形的开口,罩着一层梯形风叶,一般是塑料的,很容易弄开。我将自己的想法对豆腐一说,紧接着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当然,有风险,具体要看夹空层的摆设,我们又可能顺着它安全出去,当然,也有可能里面布满了风扇和线路,我们有可能被风扇绞碎,也有可能被电死,怕吗?”

    豆腐咬牙说:“怕个球,总比被活活烧死好,别说了,赶紧行动。”

    这距离不算高,我再下面扎着马步,让豆腐踩着我肩膀上去,先插了外层的梯形风叶。豆腐手里拿着枪托狠狠砸了几下,便将那东西给砸碎了,紧接着,便伸出双手,攀着两边,爬了进去。

    周围一些还没引火上身的信使见此,也纷纷涌了上来,争先恐后搭着人梯想往上爬。我见此,趁机在它们身上借力,踩了几步便钻进了夹空层中。

    里面黑黝黝的,下方的火光照上来,只看的到入口处的环境,有很多大的通风管,没有风叶和线路一类的东西,我们可以顺着通风管之间的空间往前爬。

    那些信使不需要借力,身体一跳便窜了下来,也跟在我们身后逃命,约莫十来人,其余的全都带着火,即便想窜上来,也会被后面的信使给重新踹下去。

    有时候,生存和道德,只能选一个。豆腐也终于沉默了,默默在前方爬着,什么也没说,我知道这事儿对他冲击很大,但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这就是人性。

    我们一行‘人’在夹空层中攀爬,拐了几个弯,约莫四十来米左右,前方出现了一个梯形风叶,通风管的尽头连接着它,是的风叶全部打开了。豆腐拿出枪托,同样狠狠的砸,将风叶砸的四分五裂,紧接着伸头一看,对我们说:“是条走廊,没人。”说完,当下跳了下去。很快,我们其余人也到了走廊里,信使可以凭借气息寻找活人,那十多个信使,带着强烈的复仇欲和疯狂,立刻都认准了一个方向跑。

    我和豆腐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至少,它们没有伤害我们的打算,跟着它们会安全许多。

    很快,在跑动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一些白斩鸡的人,他们似乎在搬运物资,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信使们给撕碎了。我们这一行‘人’所到之处,几乎是腥风血雨。有信使在前方开道,枪支完全没用,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去想放出它们的后果了,复仇的快感充斥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跟在信使后面,杀出一条血路后,我们终于冲出了研究所。

    大门被砰的撞开,研究所外面爬满了藤蔓植物,周围空无一人。

    信使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围绕着房子转圈,腐烂的脸,茫然的神情,仿佛在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做错了什么?

    豆腐脑袋本就被撞破了,这会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哼哼。

    白斩鸡那一行人已经已经撤退了,整个研究所布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却是人去楼空了。
第二十七章
    此刻,离我们刚进入研究所也不过两个小时,时值正午,阳光被厚厚的密林遮挡,血腥味和腐尸特有的腐臭味儿在林间发酵,让人头晕脑胀。

    那十多个信使嘴里不断发出痛苦和怨恨的吼声,力大无穷,摧毁者所有能看见的一切,研究所的门被生生的撞破,周围空无一人。豆腐嘴里喘着粗气,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甩了甩脑袋,说:“顾大美女在哪儿?咱们现在怎么办?”一边儿说,一边儿摇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模样。

    他头部受了伤,原本就不宜动作,这一番折腾,此刻放松下来,连站都站不稳了,话音刚落,就差点儿倒在地上,我连忙扶了他一把,说:“那姓赵的白斩鸡,估摸着已经带着人跑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研究所在这里,就肯定能查到线索,不过这是警察的事了,咱们先离开这儿,只要顾大美女没出事儿,就一切好说。”

    说完,我将豆腐背身上,一边儿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儿下山,准备沿原路回去。那些信使也没有为难我和豆腐,继续破坏着研究所,豆腐冲他们吼道:“别留在这儿了,等警察来了你们可就完蛋了。”那些信使已经被仇恨和控制,哪里会听豆腐的话,他说完,破坏依旧在继续,豆腐一向心软,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说:“别想那么多了,他们注定没有好结果,不是出去害人,就是被人消灭,眼不见为净。”

    豆腐闷声道:“姓赵的也一把年纪了,老人家不都是很慈祥的么,他怎么做出这种事儿?”

    慈祥?我听了不觉好笑,说:“这个理论是谁告诉你的?知道老人家为什么看起来比较慈祥吗?因为他们经历太多,也因为他们离死亡太近,越近就越怕,越怕就越通透。人之初,性本善,人从一出生就开始被染色,变成各种各样的,但死亡,可以让人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豆腐说:“为什么赵老头没有回去?”

    我想了想,说:“因为他对于死亡,他不害怕,他是个强者,他想战胜死亡。”豆腐沉默了,估摸着是睡着了。我背着他在忐忑不平的山间行走,但没走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就跟炸雷是的,震的群鸟惊飞,仿佛大地都在抖动,豆腐被这声音给惊醒了,我背着他转身,两人看着之前走过的地方,之间从研究所的位置处,腾起了一团稀薄的蘑菇云,混合着灰尘和各种块状物。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无数的土石和树木被炸飞,我心里猛地一沉,升腾起一种无以言表的愤怒,紧接着是一阵后怕:我没想到,这个研究所居然还有自毁装置,竟然早就被埋好了**,如果我和豆腐再晚离开一些,岂不是……

    豆腐声音虚弱,却狠狠的骂了句脏话:操他老母,姓赵的王八蛋早晚不得好死。

    那些信使,显然也已经被炸成碎肉渣了。

    紧接着,我带着豆腐回程,沿途看到了很多人类活动的痕迹,应该是白斩鸡的撤退队伍,但他们行动速度快,而我背着豆腐,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遇不上的。此刻,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顾大美女,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也不知我和吕肃走后,她是逃出去搬救兵了,还是又落在了白斩鸡手里。

    至于吕肃这人,我到是不担心他,他肯定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在生存方面,这人是个实实在在的强者。

    走到深沟时,白斩鸡一行人留下的痕迹忽然消失了,在我们前方,是一条水沟,周围全是长满青苔的滑石,如果有人从这里走过,肯定会留下活动的痕迹,但这会儿,周围没有一点儿痕迹,只有不远处,我们来时所走过的地方,有一些陈旧的脚印。

    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吃不消,将豆腐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豆腐依旧是头晕脑胀,头重脚轻的,站着都容易倒,他捧着头,见我累的跟条狗似的,愧疚道:“老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缓了两口气,用冷水洗了洗脸,说:“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现在说对不起,晚了。”

    豆腐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道:“下次在顾大美女面前,你别再揭我老底就行了。”

    豆腐爽快的答应,说:“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她你第一次网恋,视频的时候,结果对方是个男的。”我差点儿被气死,说:“打住打住,我错了,当我没说,什么男的,什么网恋……我、我那是年少不懂事,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人,晚上给豺狼虎豹过夜。”

    豆腐怂了,总算把他那张乌鸦嘴给堵住。正歇着,溪沟对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靠近。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不会真来了什么豺狼虎豹吧?这里是溪沟,正是各种动物的饮水地,遇上野兽一点儿也不奇怪。我赶紧将豆腐扯入旁边的一片荆棘丛中。

    豆腐猝不及防,想要说什么,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弄出动静。豆腐了然的眨了眨眼,我们两人从在荆棘丛后,一动也不敢动,目光直勾勾盯着溪沟对面的动静。

    对面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零零星星几条兽踏人踩的小径布满了淤泥,那灌木丛的声响越来越大,看样子是个大家伙。豆腐也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我俩神经紧绷,又是一番劳累,若真出了什么状况,实在是无力对付了。

    一边观看,我一边想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对策,就在这时,丛林中忽然伸出了一只脚。

    是人的脚,不是兽脚。那只脚穿着黑色的高邦登山鞋,鞋上是军绿色的迷彩,和周围的灌木融为一体,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灌木中窜了出来,是个身材挺拔的军人,我大惊,心说这是什么人?难道是顾大美女搬来的救兵?可是顾大美女的动静,应该没这么快啊?

    就在这时,便见那个军人停了下来,目光看向溪沟对面,也就是我和豆腐所在的方位,只不过我和豆腐隐藏在荆棘后面,他应该没发现我们。

    但很快,我发现那个军人的脸色忽然一变,目光死死盯着我们这边的地面,我心里咯噔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往旁边的地上一看,顿时暗呼糟糕:靠近溪沟,泥土湿软,我们旁边的土地上,清楚的留下了我和豆腐的脚印。紧接着,那个军人的目光猛地盯住了我和豆腐藏身的灌木丛,二话不说拔出枪。

    在他掏枪的一瞬间,我猛地将豆腐一扑,二人扑倒在地,于此同时,数声枪响连发,我感觉到头顶嗖嗖的飞过什么东西,树叶乱飞。

    不等我和豆腐做出反应,那边的人便厉声道:“出来!”

    豆腐被我这么一扑,受伤的脑袋更是晕乎,闻言嘶哑的吼了一嗓子:“不出来!”

    对面的人估摸着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又传出了一个声音:“别开枪,是自己人。”我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软了,霎时间松了一口气,连忙喊道:“文敏,我们在这儿,小豆受伤了。”我扶着几乎要晕过去的豆腐钻出去时,顾大美女已经一脸惊慌蹚着水过来了。

    在她几乎要扑进我怀里时,又猛地刹住了脚,微微喘着气,漆黑的眼睛仿佛带着一层水雾,直勾勾的盯着我,估摸着是顾忌着还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没有靠近。

    须臾,她道:“还好,我没有来晚。”

    我说:”来晚了,研究所毁了,这案子现在证据是全毁了。”这时,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过来,我一看,发现这次的阵容实在庞大,赫然是只二十多人的队伍。

    有这一群持枪的军人站岗,我心下一定,就这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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