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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太可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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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主仆俩犹可安睡;那头,君臣俩却是狼狈不堪,心急如焚。

    “可恶!”龙轩泄愤地扒了扒自己被烧卷烧焦的头发,气不打一处来。

    如不是情况不允许,若不是龙颜震怒,不然慕容寻真想大笑三声。天啦!简直奇观!威严无双的当朝天子,现在居然一身狼狈。

    却见得,龙轩那颗素日里整齐光鲜的头这会儿成了一团鸡窝,发丝蓬乱,连束发的金冠也滑至了耳旁,悬吊吊地在耳边直招摇。更夸张的还数额前那几缕被烧卷的头发,贴巴巴地粘在前额上,像贴了几圈黄瓜片。俊脸也没能逃过劫难,鼻子上残留着圆乎乎的一圈黑,双眼周围对称地镶嵌了两只大小规格几近相同的黑圈圈,左右脸颊各自一个醒目的黑色巴掌印。这些都是被上官青儿喷来的火给熏染的。更不用说那身价值不菲的龙袍了,简直惨不忍睹,烧得到处是窟窿,比街上的乞丐装更有创意。

    其实,慕容寻的状况也不比龙轩好到哪儿去,只不过他自己没法儿看见而已。

    当火冒三丈的龙轩无意间看到慕容寻的惨状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好他定力够深,没有笑出来。可也亏得慕容寻滑稽的模样太搞笑,这才冲淡了龙轩脸上的愤怒,让龙轩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那恶女扣押了朕的人,你以为当如何收场?”一语言罢,龙轩又觉不对,接道:“你究竟派了些什么人?怎么被个女人统统活捉了?岂有此理!”

    慕容寻也觉奇怪,疑惑地道:“臣也在纳闷。皇上该知道,臣派的是崔远五兄弟,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的能力,皇上您是最清楚不过的。按说,他们不可能被个女人给镇住,更不是信奉鬼神之辈,根本不会被装神弄鬼的上官青儿给吓昏过去。莫非那上官青儿会妖法不成?”

    哎!可怜他们君臣二人自认聪明,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自讨苦吃!慕容寻心中不甚惭愧。

    “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要紧的是,得想辙尽快将他们带回来,否则事情闹大,泰和宫又能借机生事了。”龙轩显得有些焦躁。

    慕容寻硬着脖子道:“依臣看,上官青儿正是抓住了皇上的心思,所以才扣押崔远五兄弟。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要息事宁人,皇上怕是免不了要走一趟东暖阁。”

    龙轩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朕小看了那个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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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不浅 015 讨点福利

    翌日一大早,青儿犹在睡回笼觉,便听得外面有太监扯高了嗓子,大喊“皇上驾到”。

    青儿不敢迟疑,慌忙穿戴整齐,蒙上面纱,径直出门见龙轩去。

    龙轩脸上显着薄怒,眼中有几许血丝,想来昨夜对他来说该是个不眠之夜了。

    “皇儿这么早来东暖阁,可有要事?”青儿贼溜溜地道,故意将那声“皇儿”叫得特别响亮。

    龙轩听着那声“皇儿”,心中甭提多窝火了。不过,他也清楚,明白青儿想透过这个称呼传达什么意思。他猜测着,她应该早就看出了他的不善意,所以想从他身上得到足够的尊重。

    “朕过来看看,东暖阁可有需要添置的物什,也好差人预备。”龙轩识时务,果然表示出了对青儿表面上的尊重,让她在奴才们面前有了足够的脸面。

    青儿佯作无事,只顾着寒暄道:“东暖阁什么没有,唯独‘人’多。皇帝无需操心,若差什么,缺什么,我自会让人置办。”

    青儿加重了那个“人”字,用以暗示崔远五兄弟的确被扣押在了东暖阁。

    听出了青儿话里话外的暗示,龙轩随即遣退了自己的随从,打算与青儿私下谈谈。在青儿的示意下,宫女小莲也招呼着东暖阁的一应宫仆尽数退下,并掩好了宫门。

    门一关,屋内变得异常安静,两人大眼对小眼,暗中较劲儿。

    “你想怎样?”龙轩率先打破沉默,毕竟有求于人的是他,况且他也没那么多闲工夫陪着个丑女穷折腾。他只想速战速决。

    话落,龙轩直勾勾地盯着青儿的眼睛,不想放过她眼中任何一抹神采。毕竟她面纱遮颜,他无法看见她的表情,唯一能做的,便是从她眼中寻找有效信息。

    青儿眨巴眨巴了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卷翘的浓密睫毛似两排小羽扇般轻轻地扇了扇,乌黑晶亮的眸子里尽是无辜,不解地道:“什么怎样?”

    龙轩厚实有力的大掌使劲儿地握了握座椅的边缘,直到将心中多余的怒气宣泄完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道:“少跟朕装糊涂!把人交出来!”

    青儿甩甩头,皱皱眉,眼神中充斥着困惑和无辜。

    龙轩看向青儿那双眼,刹那间心中竟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不过很快被他否定。真是笑话!他堂堂帝皇之尊,如何会对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产生熟悉的感觉?纵然是天下只有她上官青儿一个女人,他相信,他都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更何况,天下美人多的是,他怎会去理会她?

    一定是这里气氛太怪异,所以才让他产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龙轩默默对自己如是说道。可……可是,单就她那双眼,不可否认,的确有吸引人的资本。

    “朕没心思跟你兜圈子,把崔远五人给朕放了。”龙轩眼中射出杀人般凶狠的目光,用以震慑青儿,也用以快速摒弃掉他心中那股不该滋生的熟悉感。

    “崔远?哦!皇帝说的是昨晚来我宫里装神弄鬼的五个家伙么?”青儿明知故问,后又续道:“皇帝果然耳目众多,连这点儿小事都知道。不过皇帝大可放心,我禀明了太后,打算将五人交给太后处置了。”

    “你!”龙轩正欲发火,却见青儿眸子里闪耀着戏谑的笑,遂赶紧熄灭了胸口的熊熊怒火,终于换了副十分乖顺的柔和语气:“朕要此五人,你有何条件?”

    “那可不行,我已经禀了太后,若不将人给押解过去给太后亲自处置,太后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青儿委屈巴巴地道。

    龙轩气得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心中止不住恼火道:哼!谁说上官青儿这个恶女是草包的?以他看,她诡诈着呢!看来他之前是轻敌,大意失荆州了。他真是悔不当初,要早知道上官恶女不光是花痴草包,他也不会准了慕容寻的奏,以至于铤而走险,上了她的恶当!

    龙轩估摸着,照现在这情形看来,上官青儿所要的条件定然不会太容易达到。悲惨的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说“不”的权利。

    “有什么要求直说!”他佯作云淡风轻状。

    青儿狡黠一笑,但笑意转瞬即逝。而后,她装着妥协状,声音悦耳清脆,吐字更是清晰:“既然你非要那五个嫌犯,那我也只能给了。不过为免太后盛怒之下要了我的小命儿,我得向皇帝讨个护身符。这点儿小事,皇帝该不会拒绝吧?”

    “什么护身符?”他直觉,此物定是非同一般。

    “一枚免死金牌!”她终于摊了牌,亮了底。呵呵呵,有了这枚免死金牌,日后龙轩便不敢要她性命。所以罗,这免死金牌其实不是防止太后发火,而是为了防止龙轩发威的!

    龙轩闻言,断然拒绝:“休想!免死金牌乃是对立下汗马功劳的护国战将的至高奖赏,本朝开国以来,两百余年,仅仅奖过两枚免死牌。更没有奖赏后妃的先例!”

    “这么说,皇上是不同意了?”青儿不以为然地道。

    龙轩转了副口气,道:“即便没有免死牌,只要你将崔远五人交给朕,倘若太后怪罪下来,朕可保你无恙。”

    “白纸黑字犹能作假,何况是口说无凭。我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青儿闲闲地道。

    “除了免死牌,你要什么朕都答应!朕还可以颁布圣旨,着太后不得伤你性命。”他妥协了。

    她很倔,很执着:“除了免死牌,我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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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不浅 016 亲密误会

    青儿执意要龙轩拿免死牌来换崔远五兄弟的性命。在她看来,只有这样,方能保证自己往后性命无忧。

    只可惜,龙轩不会明白青儿的心思。在他心里,对于青儿的行为另有一番解释。

    他目光凛然地盯着青儿那双水灵灵的乌眸,俊颜之上渐渐浮现出一抹鄙夷。哼!她想得美!以为他好糊弄是不?一旦给了她免死牌,她便可以伙同泰和宫那老妖婆为所欲为了!想让他从一个陷阱掉入另一个更深的陷阱?

    “你以为五个奴才的命有多值钱?朕会为了区区五个奴才,不惜下血本,丢出免死牌?”他口风一转,完全没有之前的妥协和商量,变得森冷而威严。

    青儿呵呵一笑,道:“那可说不准。此一时彼一时,平素间可能他们在皇帝眼中不值一文,不过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你在威胁朕?”他满脸愠怒,黝黑的眸子转瞬间变得赤红,已然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恨恨地在心中对自己道:她若识相,最好别得寸进尺,否则别怪他六亲不认!不,她根本不算他的亲人,她和他之间所有的关系只不过是个天大的阴谋!

    如果说,往常他还不明白为何太后会找上官青儿这个丑八怪做同谋?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能够理解了。她根本就是天生的煞星!长得面目丑陋、惨不忍睹不说,骨子里还邪恶阴险至极。任何人接近她,唯一的下场就是倒霉!

    用她来祸害他?她们计划得可真是周密!他瘪瘪嘴,蔑视地望了她一眼,视她若瘟疫。

    青儿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了龙轩心目中与太后同一个鼻孔出气的恶人。

    因而,她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通,缘何龙轩今儿个特别容易动怒?按理说,他连尊奉她为母这样的事都能心平气和地忍下来,为何竟不能忍受她的条件交换?再说了,决定权在他手里,答不答应全凭他。他有必要气得咬牙切齿么?

    “威胁算不上,彼此各取所需罢了。”她淡然地道。先前的兴奋早已被他嗜血的目光和冰冷的话语完全打散,从他的言谈表情中,她隐约觉得免死牌或许拿不到了。

    亏得这么好个机会,她以为可以敲诈他一次,没料他如此不上道。莫非他真是个光明磊磊,将国事永远放在首位,公私分明的帝皇?

    龙轩牵动嘴角,露了个浅得几不可见的篾笑,脚下一滑,“嗖”地一下移到青儿面前,速度之快让青儿根本猝不及防。

    一时间,她被堵在桌椅和他的胸膛之间,一股淡淡的男性体味悄然扑入口鼻,令她心下禁不住一慌。忆起那日破庙醒来时,她和他尴尬贴近的亲密姿势,她的脸上不由一片火辣。

    喝!男人果然是天生的祸害,一接近,准叫女人心慌神乱!她发誓,往后再也不能让男人近身!

    凭着身高的优势,他居高临下地睨视她。那种属于王者的高不可攀和不可一世,在他黝黑而深邃的眸子里格外引人注目。

    良久,他开口了,声音低沉磁性,暗含凶狠:“这里只有你和朕两人,朕若要你的命,比碾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哟呵呵……他恼羞成怒了?软的不成,他来硬的?

    听闻他杀气浓浓的话语,青儿眼中却笑意深深。比起他佯装妥协,她更容易接受他将心中真实的怒气完完全全地传达出来,这才能让她更为准确地辨别危险的级别,也更容易冲淡她心中莫名其妙的慌乱和无措。

    “昨儿个清扫了东暖阁,老鼠多的是,唯独没有蚂蚁。皇帝若想找只蚂蚁来踩死,倒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信,你找找?”说罢,青儿趁龙轩不注意,扯高嗓子喊道:“来人!上茶!”

    她以为,引来奴才到场,他便不能再和她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岂不料,门应声而开,进来的却不是奴才,而是……太后!

    太后穿着红褐色宫装,满头金钗银饰,一身珠光宝气。她由着两个老嬷嬷搀扶,步态沉稳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宫女们个个双手托盘,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太后进门。

    看样子,太后是特意来恩赐至尊母妃各样珍宝的。

    “哟,皇儿也在啊!”太后老练地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中,却不动声色,嘴里溢出亲切的嗓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龙轩反射性地从青儿身边弹开,转过头,步伐稍显匆忙地往太后走去,躬身道:“儿皇给母后请安。”

    “皇儿免礼。哀家听说东暖阁闹鬼,特意过来瞧瞧。竟不料,皇儿比哀家还积极。你来了也好,好好儿地安慰安慰你母妃。”太后说完,自顾自地往已然被龙轩空出来的主位上坐去。

    “是,母后。”龙轩面上恭敬,心中却气得不轻,眼睛更是毫不留情地朝青儿射去两束恶狠狠地目光。可恶!上官恶女果然和老妖婆串通一气,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不理会龙轩和青儿之间的暗潮汹涌,太后忙不迭地让宫女们呈上了一应珍宝给青儿,有补气养身的好药,有价值连城的珍珠,有精巧别致的小玩意儿。

    青儿谢了恩,命小莲拾掇好所用赏赐品,打算随意捡几个话题与太后闲聊。

    却不料,太后不接话茬儿,三两句结束了闲聊,转而语不惊人死不休:“听说妹妹活捉了几个恶鬼?快带出来,哀家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来东暖阁闹事!”

    ﹍﹍﹍﹍﹍﹍﹍﹍

艳福不浅 017 心有灵犀

    太后的惊人之语不仅令龙轩大感威胁,就连青儿也觉如同芒刺在背。

    龙轩暗自在心中指责青儿的阴险,并毫不犹豫地将青儿例入了不讲诚信的泼妇范畴。他以为,青儿一边和他谈条件要免死牌,暗地里却与太后勾结。幸亏他之前没有答应她的条件,否则岂不是既给了免死牌,又让太后老妖婆找到了他的把柄?

    青儿只消稍稍一扫龙轩那副极度隐忍的表情,她便能够猜测到他心中所想。可她着实冤枉啊,她根本不曾通告过太后,连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有透露过,并且还对小莲百般叮嘱不得泄露秘密。除了小莲和她,以及龙轩那边,按说不应该再有人知道此事的!那太后又如何知晓?

    心中百转千回,青儿愈发地觉得憋屈。她最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窥视!不巧的是,依照目前的状况而言,她或许无时无刻不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她的**,她的自由,统统成了别人眼中可以利用的工具?

    “怎么了?难不成带几个嫌犯来给哀家审审,也有什么问题?”太后久不见青儿有反应,禁不住催促起来。

    横竖事情到了不得不揭穿的地步,龙轩也不再做过多的担心,取而代之地寻思着脱身之策。他估摸着,或许牺牲会颇大,但他终归是皇帝,太后就算要动肝火也不能过分不是?既然冲突不可避免,他又何须着急掩饰?于是,他泰然而然地等待青儿交出崔远五兄弟。

    可事情却令龙轩大感意外,青儿居然在明知要不到免死牌的情况下,竟没有坏他的大事!

    青儿恭敬地朝太后福了福身,眼中尽是歉意和不安,可怜兮兮地道:“太后恕罪,这事儿全赖青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作祟,只是青儿与皇帝打了个赌。没成想,竟惊动了太后您,青儿该死!”

    青儿根本不了解太后和龙轩之间的种种纠葛,亦不清楚两人间明里暗里的较劲儿,但她能够猜出被自己所捉的几名人质对于龙轩的重要性。她以为,毕竟龙轩是一国之君,权且给他个人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打算与他撕破脸彻底为敌。

    一席话,青儿将罪责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却弄得太后和龙轩皆是一头雾水。

    “赖你?”太后不信,脸上充满疑惑。

    龙轩亦暗表惊讶,不明白青儿在搞什么鬼。戒备心重的他,直觉将青儿的所作所为认定为装腔作势。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相信心目中那个无恶不作的上官青儿会为他脱罪!

    面对太后的质疑,青儿表面慌乱,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生怕被治罪的模样,其实心中镇定得很。她飞快地转动着思绪,片刻之后便有了主意。

    “是的,太后。”青儿将头压得低低的,整个一副懦弱小绵羊的德行。在太后的眼神询问下,青儿继续道:“青儿喜好清静,不愿身边跟太多人。可皇帝说东暖阁常年无人居住,怕青儿有什么闪失,非要派侍卫过来伺候。青儿自然不肯,就说东暖阁的侍卫都是太后您亲自调拨过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由他们护卫东暖阁已经可保万无一失。”

    “这跟打赌有什么关系?”太后见青儿楚楚可怜的德行,又听着青儿啰哩叭嗦了半天,估计是耐性用得差不多了,遂转而将目光望向龙轩,希望龙轩能言简意赅地道出重点。

    龙轩忙接下话,不疾不徐地道:“朕与至尊母妃打赌,若东暖阁的侍卫能抵挡得住顶尖高手,那么朕便不再提向东暖阁增添侍卫的要求。”

    听罢龙轩的话,青儿心中赫然有种突逢知己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之后便被她彻底否定。哼哼!她才不要和色狼皇帝称知己!

    可他竟能迅速猜透她的心思,自然而然地续下她未竟的话语,着实很让她意外。

    太后心中则是一阵懊恼,本以为逮住了个活把柄,岂料三下五除二便被龙轩和青儿给彻底粉碎。看来,今日她来这东暖阁算是白费力气了。虽知大势已去,但她犹不甘心,非要刨根问底地揪出点儿问题不可。

    “你们打赌也好,侍卫们比高低也罢,如何又装神弄鬼起来?这其中,莫非还有哀家不知道的事情?”此时的太后脸色一拉,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青儿正欲开口,龙轩却抢在了前面。

    他懒得做过多的解释,只道:“母后多心了,此乃朕与至尊母妃之间各自施展的手段而已,目的只是为了吓退对方的侍卫。”

    “是这样么?”太后语气很轻,却透露着十足的威严。

    龙轩和青儿不约而同地颔首,动作相当整齐,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荒唐!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当朝太妃,竟在宫中装神弄鬼,搞出这等糊涂事!”太后脸上满是寒霜,眼中尽是隐隐的怒。

    “儿皇所虑不周,以致惊动母后,让母后操心,是儿皇的不是。”龙轩摆低了姿态,将过错往自个儿身上揽。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以为,太后已然无法借机生事,充其量她也只能训斥他几句而已。毕竟东暖阁这一连窜的动作并非蓄意阴谋,而只是他与至尊母妃的一个“赌注”罢了。

    太后没来由地扫了扫龙轩和青儿几眼,眼中突然浮现一抹神采。

    青儿和龙轩均不再开口,谁让惹事的是他们呢?如今只有夹着尾巴乖乖听训的份儿了。

    太后沉默许久,再次出声时已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转而语重心长地道:“哀家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日后你们自己个儿多多检点才是。可不许再母不母、子不子的。妹妹身为帝母,素日行为举止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决不能失了皇家的脸面。皇儿,你乃一国之君,是天下万民之楷模,亦不可失了孝顺的本分。”

    青儿和龙轩赶忙应下。

    太后点点头,继续道:“皇儿啊,至尊母妃虽说年轻,但她毕竟是先皇亲自替你挑选的母妃。照我朝后宫规矩,你当每三日来东暖阁请安一次。”

    啊?色狼皇帝三日便要来一次?青儿听了禁不住心里一阵哆嗦。

    龙轩则是面有所思地睨了青儿一眼,掷地有声地道:“儿皇谨遵母后懿旨。”

    ﹍﹍﹍﹍﹍﹍

艳福不浅 018 急死她了

    天子、太后、太妃,这三人可谓是如今腾越王朝身份最为尊贵的人了。自打那日这三大巨头在东暖阁暗暗较量之后,后宫看似一平如水,实则暗潮汹涌。三人均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中都竖起了高墙,也都各有了一番打算。

    特别是太后,向来处事老练的她,最近居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不,今儿天都黑了,她却了无睡意,一个人在寝宫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神情焦虑。要换做往常,她早就宽衣歇息了。如此熬夜,实在不符合她的生活习惯,她向来很注重保养的。

    她的贴身侍婢秦嬷嬷几番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主子,您该歇了,夜里冷,可别冻坏了身子。”

    太后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纵然此时她正处于深思之中,却仍旧能对周围的一切了如指掌。秦嬷嬷的话没有对她构成任何的惊吓,只是让她稍显急促的步伐变得缓慢了些许而已。

    “主子?”秦嬷嬷久不见太后有所回应,又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她跟随太后算起来也有二十余年了,除了主仆关系之外,两人之间还产生了近乎亲情的友谊。她,是真心的在关切着太后的玉体。

    太后抬头,朝着窗户外望了望,只见得窗外许多红红的灯笼正发出暖暖的光芒。果真是入夜了……

    “罢了,秦嬷嬷,替哀家卸妆吧。”说罢,太后坐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先拆下自己最最喜欢的一根玉簪。

    玉簪通体碧绿,算是只上等的好货,她平素很宝贝这支簪子,每日必定佩戴,且收放皆是自己亲手过问,连她最信任的秦嬷嬷也不曾摸过这支簪子。按说她乃当朝国母,什么华贵稀罕的钗饰没有?何必对一只玉簪喜爱至斯?纵然喜爱,她也没有必要如此谨慎吧?想必这支簪子定有着令她难以忘怀的故事吧!

    秦嬷嬷见太后收好了玉簪,这才开始为太后取下头上的其余饰品。

    “别动!”

    秦嬷嬷正欲替太后松开发髻,不料太后竟神情紧张地喊停。接着,太后颤巍巍地抬手,愤愤地在自己头顶揪了一根头发使劲儿一扯……

    “白的?”太后将那根儿头发凑近眼前一看,可不是吗,正是根雪白雪白的头发!她竟有白头发了!白头发啊,她果真老了么?震惊之后,她立即吩咐秦嬷嬷:“快,替哀家找找,还有没有白头发!”

    “是,主子。”秦嬷嬷赶紧在太后的头上翻找,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出第二根白头发,这才松了口气,回道:“主子,没有了。”

    太后犹不放心,对着镜子,又将头偏来偏去地瞅了老半天之后才放心。她仔仔细细地望着镜中那张风韵犹存的美丽容颜,猛然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憔悴了不少。

    “主子,您早些歇息吧。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过好觉了。”秦嬷嬷有些心痛地道。

    太后长吁了一口气,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无奈:“秦嬷嬷,你说哀家是不是真老了?否则为何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主子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怕东暖阁那个刚入宫的黄毛丫头不成?”秦嬷嬷知其心意,对症下药地安慰。

    太后听罢,眼神一愣,缓了缓神,道:“你是把哀家给看透了。哀家这点儿心思早晚瞒不过你。”

    秦嬷嬷一听,慌忙跪地:“主子恕罪,奴婢多嘴了!”

    “你急什么?哀家又没怪罪于你。”太后皱眉,似有不悦。见秦嬷嬷起了身,她又续道:“你说,哀家会不会引狼入室?”

    秦嬷嬷知道,太后话中的“狼”指的就是上官青儿。原以为上官青儿好掌握,可那日在东暖阁,她居然背弃了太后而胳膊肘往外拐地帮了皇帝。这才让太后心中产生了危机感。

    其实,对于东暖阁捉拿崔远五兄弟的过程,太后心中一清二楚。知道归知道,可没有人站出来作证,便是白搭,便无法左右皇帝。

    “主子,您多虑了。那个黄毛丫头,长得虽说还有几分姿色,可毕竟是个远近闻名的草包,唯一拿手的就是看见公子哥儿流口水的本事。这些,主子您是知道的,否则当初也不可能……”秦嬷嬷说到一半马上噤声,顿了顿,话锋一转:“主子您不相信她,难道还不相信上官丞相么?”

    太后蹙眉酝酿了一番,颔首道:“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可,上官达他会不会……”

    “不会的,主子。若没有主子您的斡旋和努力,上官丞相焉能有今日之地位。聪明的男人不会不知好歹的。”秦嬷嬷不等太后说完,便截住话,拍胸脯保证太后的选择是正确的。

    经秦嬷嬷一通劝慰,太后放心了不少,不过她话里话外还是不无担心:“最近几日宫里似乎太安静了些,安静得让哀家心里直发慌。对了,皇帝可有什么动作?”

    “主子您就放心吧。朝中有上官丞相把关,皇上翻不了天。在后宫,您是他的长辈,名正言顺的太后,他不敢不听您的。您瞧,那日您让他每三日须去一趟东暖阁,他不照样乖乖儿地去请安么?”秦嬷嬷替太后得意着呢。

    “不提这茬儿还好,就这事儿让哀家心里没了底。照皇帝的性子,对上官青儿,他该憎恶反感才是,缘何没几日俩人就同一个鼻孔出气了?那日两人在哀家面前说起慌来,还都一套一套的。”太后喃喃几句,突然道:“给哀家多留个心眼儿,盯紧了那丫头,可别让她出乱子。”

    “主子放心,要说出乱子,顶多也就是犯犯花痴,她没多大的能耐。倒是慕容寻,咱们得防着,那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秦嬷嬷一语中的。

    太后戒备心又起:“慕容寻?哀家怎么将这厮忘了?他最近有何异动?”

    “隆恩宫那边刚传来消息,皇上今儿晚上召慕容寻进宫下棋。您说怪不怪?深更半夜的,皇上既不处理朝政,亦不早些安歇,却召个臣子进宫下棋?”秦嬷嬷百思不得其解。

    “进宫下棋?”太后默默将几个字咀嚼几遍,脸色大变,音量当即放大:“你怎么不早说!来人!来人!”

    ﹍﹍﹍﹍﹍﹍﹍﹍﹍

    票票……呜呜呜

艳福不浅 019 花痴了吗

    是夜,子时

    隆恩宫,乾明殿内灯火通明,却又寂静无声,除了棋子儿间摩擦发出的细小清脆之音外。

    夜里的冷风透过那排雕刻精美的窗户,迅猛地吹进空荡荡的殿内,明黄的纱帐随之翩翩起舞。白日里为数众多的侍卫、太监和宫娥全都被遣散出殿,只留下殿门外的两名侍卫。

    殿中央,神情凝重的龙轩和满脸犹豫的慕容寻正围坐棋桌旁,进行着拉锯战。

    “快出棋,少磨磨蹭蹭的。”龙轩不甚耐烦地催促。他等慕容寻出招儿,都等了小半会儿了,慕容寻那家伙却迟迟按兵不动。

    慕容寻手里握了颗棋子儿,满脸挣扎,不知该将棋放在哪儿。哎,有人说高手对招赢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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