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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txt-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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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什么浪漫的小姑娘,从来都不是。

    可是自从遇见凌司炀后,她学会了野蛮,学会了遗忘,学会了更加狠心,却也学会了心痛,学会了喜欢,学会了责任,学会了温柔,也学会了在正常人正常的爱情里去找寻她不曾有过的甜蜜。

    凌司炀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但他的整个人便是苏瞳所喜欢的。

    所以,当她脚步倏然停驻时,便是看见了前方,远远的地方,一个着了一身素白软袍的人,带着许久不见的银『色』面具,静静的等着她。

    轻轻摇动的蒲扇之下,一壶飘香恒远的梨花薄酒,酒香醉人。

    苏瞳慢慢的眨眼,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直至银面之人看见前方停驻的裙摆,直至他抬起头来。

    微风拂过,银风之人勾唇一笑:“娘子安好?”

    苏瞳歪过头,静静的凝视眼前这个男人,许久,才有些哽咽的哑声轻道:“我该叫你银风,还是凌司炀?”

    银面之人笑的愈加散漫,抬起一支玉杯,凝眸笑看着她:“瞳儿喜欢的,都好。”

    苏瞳一笑,瞬间盘着腿坐了下去,也不顾形象,抬起明亮清澈的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似凌司炀而非凌司炀,是银风而非银风。

第342章︰近在眼前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雅兴。”苏瞳一边笑着一边接过酒杯,凝眸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呆会儿要是不小心辱骂了皇帝,你可别砍我的头。”

    银面之人瞬时转开头满眼笑意,看了一眼四周吹过的飞花,眸『色』渐暗。

    “瞳儿,凌司炀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最放纵的,也是最天真的日子,便是在梨花谷里,那是个不懂得爱情却偏偏不舍得放手的银风,他在『摸』索,『摸』索着新的一段人生。”

    苏瞳垂下眼眸,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嘿嘿一笑:“不错!这酒还和曾经你给我酿过的一样甘甜好喝!”

    银面之人见她故做轻松的表情,不由无奈低笑,陪着她喝了一杯,却是当视线滑过苏瞳手背上那个几日前被忘魂赤蛇咬过的地方,渐渐消失的伤口因为苏瞳沾了酒,而导致伤口处开始渐渐泛着诡异的赤红。

    眸光悄然幽转,放下酒杯时,已恢复淡淡的笑容。

    苏瞳又倒了一杯,眸光盯了酒杯好半天,忽尔落落失笑:“如果现在还是在梨花谷,我们还是曾经的我们,如果一切都还是按着原有的轨迹在走,我不知道,会不会在三年前时就紧抓着你离开,遵从自己的心愿,去自私,自私的只爱一个凌司炀,不去关心别人,不去在意别人的感受,不去把最在意的人当成自己去自私的伤害,自以为是的以为没事。”

    银面之人缓缓斜卧在地上,单手撑着头,凝眸笑看着她一副神伤的模样:“如果真的那样做,也许到现在也还没有真相大白。”

    苏瞳一愣,募地转过眼:“你有没有怪过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将你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全盘说了出来?”

    他挑眉:“怎么会怪你?我反倒很感激。”

    “感激?”

    “有些话,我不该说,也不能说,可你说了,就是卸下了凌司炀一身的重担,他现在很轻松,真的很轻松。”

    “轻松到可以宁可失去拓跋玉灵血的救援而死,也还要藏住先帝的行踪么?”苏瞳忽然放下酒杯,声音微微严肃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今天弄出这样一幕,就是为了让我分心?”

    银面之人无奈一笑,慵懒的缓缓抬起手,轻轻揭开面具。

    青丝落下,脸如梨花般清透,貌比潘安,一笑间搅动一池春水,美的惊心动魄。

    面具在手中被把玩着,苏瞳淡淡的看着凌司炀的手轻轻抚『摸』着面具,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面具上滑动。

    “如你们所想,父皇确实仍然在世。”忽然,他淡淡的缓缓的开口,声音很轻,同时抬眸,温柔的笑着看了一眼苏瞳微微瞪圆的双眼:“之余理由,你也早该想到。”

    “那,先帝在哪里?”

    “……”

    “他既然还活着,那他知不知道拓跋玉灵这样对待你们,知不知道拓跋玉灵这样疯狂的在报复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一直隐藏着自己而不出来,怎么可以做个缩头乌龟看着你们这些儿子『自杀』残杀而不管?你……”

    “瞳儿,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凌司炀静静的打断苏瞳有些激动的话,缓缓坐起身,倒了杯酒,然后将新的一壶梨花酒放在炉火上,看着小小的火苗拼命烧着壶底:“父皇什么都知道,可他不能出来,更也不敢出来,若是他重现在那个女人面前,或许就是同归于尽。”

    是啊。

    苏瞳想得到,若是拓跋玉灵看见依然还活着的先帝,一定会气到宁可炸了这整个世界也绝对不要放过他,宁可同归于尽。

    “可是现在我们需要他出现啊,也许不一定是这样的结局,也许拓跋玉灵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先帝,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你说是不是?”苏瞳起身,走上前蹲在凌司炀身边,抬起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司炀,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在拓跋玉灵和花迟的身上了,若是我们能解决得了拓跋玉灵,那花迟也一样可以慢慢让他放下仇恨,司炀我们努力下去好不好?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爹娘,不管怎么样,你的生命,他们有着一半的责任!”

    凌司炀不语,抬眸淡淡看进苏瞳眼里微湿的光芒。

    缓缓抬手,轻轻擦去苏瞳眼底悄然落出的两颗晶莹,柔声轻问:“为什么哭?”

    苏瞳苦涩一笑:“我是怕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怕你不肯为了我而活下去,我怕……我在你的心里永远第二,而理智,却永远是第一。”

    凌司炀顿时笑柔了神『色』,抬手轻轻握住苏瞳的手腕将她拉至怀里,轻拥着她的身子轻言:“傻瓜,凌司炀于你,向来都是这样,除了银风这件事之外,从未可疑欺骗过你。”

    “父皇他……在皇宫里。”凌司炀轻抱着苏瞳,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苏瞳陡然向后退了些,惊愕的看着坐在铺满了梨花的地面之上的男人:“在皇宫里?”

    凌司炀浅笑,沉默着点头。

    “在……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忽然诡异一笑,却同时倏然眼底微寒,淡淡看了一眼梨花林外远处的一个方向。

    苏瞳知道凌司炀在卖关子,但有时候卖关子也是要有关子可卖才行。

    不由得眯起眼转眸向四周扫了一圈,同时如凌司炀一般感觉到百米之内有人忽然靠近。 
第343章︰不能听



    梨花在头顶纷飞,苏瞳又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酒,随即转眸凝视了一眼正对着她微笑的男人。
 
    凌司炀温润的含着笑意的眼里,带着苏瞳看得懂的警示。

    苏瞳打马虎眼似的转过头去看着飘飞的花瓣痴痴一笑,仿佛没有发现有杀气在缓缓靠近一般,痴恋的看着头顶的飞花。

    “司炀……我好久没有舞剑了。”说罢,苏瞳也不等凌司炀出声,便陡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本来以为没有剑,却忽然看见凌司炀身后放着一把,不由得满眼欣然的快步走了过去:“来来来!快给我!让你看看本宫进步了没有……”

    “瞳儿可是醉了?”凌司炀未阻止,淡笑着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

    “也许是。”苏瞳垂眸与他相视一笑,眸中淡淡的温情带着相同的诡异之『色』,一种默契在眼底滑了开来。

    瞬时,苏瞳转身,脚下在地面轻点,许久不曾再舞过的剑法在指尖缓缓撒了开来,银风在剑身微闪,梨花婉转在空中随着长剑旋成了一片梨花雨,时升时降,美的眩目。

    “怎么样,有没有进步?”苏瞳忽然脚下在一旁的石头上轻轻一点,募地故做帅气的转过头笑眯眯的看向抬眸笑看向她的凌司炀:“三年多没再练过,能看得出手生了么?”

    凌司炀浅笑,抬起手臂,对着苏瞳的方向举着一杯梨花酒,缓缓勾唇。

    苏瞳同时一笑,眼底同样温柔的目光在再次转身之际赫然转冷,身后的长剑在掌中渐渐被握紧,慢慢抬起脸,看向前方黑暗的深处,花瓣在空中飞舞。

    “这剑法还没舞完!”说时,骤然飞身而起回眸一刺,再又转身向空中花瓣轻转银剑,直至大片大片的花瓣如雨般徐徐落下……

    苏瞳的目光随着降落的碎花瓣缓缓低眸,直到凌司炀淡笑着饮酒时,远处冷风瞬时袭来。苏瞳唇边勾起一丝凉薄的冷笑,迅速飞身而起躲开远处阴冷的剑气,同时快速转身长剑直指来者所处的方向,冷眯起眼,歪头一笑:“皇宫本就界碑森严,能闯进这皇宫的人定非等闲之辈,再又能如此顺利闯进后园之人,恐怕这天下间还真就没有几人。”

    说时,她冷冷一笑,目光淡淡的看向那边的方向,脚下瞬时用力一踏,飞身而起完美的一套暗门轻功如云似雾般凌空飞跃,闪着银光的长剑瞬时杀意满布,迅然在空中闪过寒冷的微光。

    长剑的声音破空而来,凌司炀抬眸,静静的看着苏瞳飞身向所藏之人的方向行去的模样,赞赏般笑了笑,悠然的倒了杯酒,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静静啜饮,轻风吹过,拂动身后静静垂落的黑发轻舞。

    冷风赫然旋至周身,苏瞳凝眸冷眼看向黑暗的方向,心里知晓会是什么人,眼下更是参杂了几丝复杂,赫然一跃踩上一棵梨花树便要直刺下去。

    倏然,一阵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悄然响起,苏瞳虽敏感,却从未对这种声音如此敏感过,刚一听见蛇信吐来吐去的声音便浑身一僵,莫名奇妙的眼前如血泼墨般红了一片,刚刚又踩到一棵树上却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忒然向下跌落。

    不远处正静坐在梨花树下之人缓缓抬眸凝望,一看见忽然软软向下坠落的苏瞳不由视线一冷,同时只听得远处破空而来的暗器之声。

    一块赤红如血的暗器从暗处疾速而来,只差一点便打处苏瞳腹部,空中骤然划过一道檀香之风,还带着半杯酒的玉杯倏然飞来,与暗器在空中相撞,酒杯碎裂伴随着暗器失手缓缓坠落。

    同时远处银光微闪,白衣之人赫然飞身而起抬臂将即将落地的苏瞳接住,转而缓缓落于地面,俯身看向怀中脸『色』惨白却圆睁着眼,双眼通红不知在发什么呆的女人。

    “瞳儿!”凌司炀眉心隐隐一皱,一边轻拥住苏瞳酥软的失去重心的身子,一边抬起她那只被蛇咬过的手,一看见那块受伤的地方忽然间血红了一整块,眼底滑过一道隐约的担忧,在苏瞳仿佛失了魂一般的却忽然间傻傻的咧开嘴对他一笑嫣然时,凌司炀却根本笑不出来,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感觉有人正从暗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同时看怀中的苏瞳因为听到蛇信之声而仿佛有感应一般笑空加大甚至挣扎着就要自己站起来。

    “瞳儿!不要听!”忘魂赤蛇轻吐蛇信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如魔咒一般在空中盘旋。凌司炀凝视进苏瞳因为听见蛇信的声音而越来越空洞的眼底,抬手轻抚她有些冰凉的脸颊:“瞳儿!清醒过来!不能听!快醒醒!瞳儿——”

    “她听不见你说话,不必白费心思了!”黑暗中缓缓步出一袭火红,随着红衣之人走进月光之下,白晰的脸上,一块刺目的血蝶在眼尾随着邪气的笑容溢了开来。

    凌司炀瞬时转首看向花迟,向来温润的眼里终于闪过一道微冷的杀意,同时忽然抬手在苏瞳肩上重重一拍。

    苏瞳顿时双眼一闭,软软的倒进凌司炀怀里陷入昏『迷』。

    凌司炀俯身一把将苏瞳打横抱起,看向她歪着头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失去意识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她手上渐渐退去的红『色』,眸光瞬间极度冰寒,赫然转眸看向笑的一脸似笑似邪的红衣之人:“解『药』。” 
第344章︰條件
 
 
 
 
    “解『药』?”红衣花迟将剑轻刺入地面,转而斜依长剑,邪气一笑,挑眉笑看向凌司炀的方向:“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向花某索要解『药』?哈哈——”话落时,诡异的大笑出声,满眼凉薄之恨。

    “瞳儿置身事外,不该被你牵扯进这些执着的恨念里,快将解『药』拿来。”凌司炀蹙起眉宇,垂眸又看了一眼昏『迷』的苏瞳,眼底终于还是没有藏住深深的担忧。

    “牵扯?”花迟冷笑,倏然将地上的剑拔起,一步一步走近:“做为你凌司炀的女人,她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何况,你凌司炀的死『穴』不正是她么?嗯?哈哈哈哈!”

    “你无非就是想控制她来杀我。”凌司炀横抱着苏瞳,转过身淡淡看向花迟的方向:“你即便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你也应是早已看得出来我命不久矣,这条命你想要便要,先将忘魂赤蛇的解『药』交出来,两个月后,凌司炀这条命随你处置。”

    花迟冷然嗤笑:“太乖顺的狗玩起来也便没有什么意思了,要找些有意思的还要很有趣的方式让那只狗一天一点饱受痛苦的消瘦而死,那才精彩,不是么?”

    凌司炀瞬时凝眸淡漠的看向花迟,倏然抽出一手,掌风倾刻骤然袭向花迟红袍前的领口,花迟灵巧的躲开,转而跃向身旁的梨花树顶,挑眉一笑:“单凭你现在无法擅自运动内力而摆出的花架子,想夺解『药』恐怕还难了些!”

    说时,他募地邪冷一笑:“啧啧,花某真是越来越期待你在面对一个将要完全被我控制的苏瞳时,她若是听我的话举剑去杀你,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嗯?”

    凌司炀勾唇,翩然一笑:“瞳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无法完全控制她,即便忘魂赤蛇这种摄心毒术,在她身上,也不一定真的有效果。”

    “那你就试一试?”花迟抱着剑邪邪笑着:“不如赌上一赌,就赌你这江山如何?”

    凌司炀不语,倾目淡淡的看向花迟分明目的并不在于索要这江山之上,他的目的,就是折磨所有人,看着所有人都比他花迟更痛苦,他才能找得到灵魂的归属一样。

    “怎么?怕了?不敢赌?”

    凌司炀沉默许久,转身走回到之前煮酒的梨花树下,轻轻的将苏瞳放至地上,让她坐靠在树下,凝眸看向她昏睡时沉静的脸,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在她与他手指同样有些冰凉的脸上温柔的勾勒,手指渐渐下滑,轻轻握住她的指尖,眼底,是苏瞳从未见过的凌司炀第一次那般放纵的爱和所有所有对这个昏睡的女子的感情。

    他凌司炀确实爱这个女人,却不敢让她感觉到他倾注的太多。

    注定是一生背负了太多的人,永远无法将所有的所有全部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即便分明已经这样做了,却又无法让她知晓。

    许久,缓缓起身,转过身淡淡的看向花迟。

    花迟挑眉笑的愈加张狂:“自古帝王最是无奈是多情,却没想到你凌司炀竟然真的坠了这情网,倒还真是让花某大开眼界。”

    凌司炀淡淡的笑了笑,缓步走了过去:“司烨,将解『药』给我。”

    花迟嗤笑着转开头:“游戏还没真正开始,你以为放低了姿态花某便会心软?嗯?”

    凌司炀叹息,漠然的淡看着那个与自己模一样的红衣之人:“你究竟想要如何?江山,『性』命,过往,放不下还是不肯放下?而瞳儿根本与这些没有一点关系,她太无辜。”

    “你这是在求我么?”花迟冷笑着:“你凌司炀求人的方式就是这样?”

    “你凌司炀现在步子虚渺根本无法以内力动武,便是打不过花某,既然打不过,你又非想和花某纠缠下去,不如你想个其他的方式,让花某开心开心,说不定花某一个乐呵,真将那女人给放了。”

    说时,抱着剑笑着看着那个从容的淡看着他的凌司炀,笑了一会儿,花迟脸『色』渐渐发寒。

    他讨厌极了那个凌司炀胜败皆从容的模样,讨厌极了那个淡定无波的微笑的脸。

    “不如这样。”花迟忽然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距离凌司炀眼前五米之外的地方一脸奚落的冷笑:“不如你学狗叫两声,让花某听听?”

    凌司炀唇边悄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微微歪着头一派无邪的看着花迟眼中的『逼』人之『色』。

    “怎么?不肯叫?”花迟讥讽的轻笑:“啧啧,看来皇帝陛下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说什么二十几年来都是在保护着所有人,说什么玲珑剔透之心,不过果真是个晃子!连这点小牺牲都做不出来的伪善之人,有什么资格叫我花迟原谅?!”

    见凌司炀忽然上前了半步,花迟一看,倏然开口:“等等!花某忽然不想听狗叫了!”他邪肆的瞟了一眼那边因为空气中吹过的冷风而微微转醒正试图睁开眼睛的苏瞳,旁若无人的继续看向凌司炀:“那女人的『性』命可在花迟手里,别忘了她已经被我控制,若你现在想用你那些惯有的诡异招数将我惹怒了,可别怪花某不留情面!”

    说时,募地微侧过头以眼角的余光冷然的看向梨花林外四周百米之内缓缓靠近的大批侍卫。 
第345章︰徘徊邊緣
 
 
    红衣在冷风中轻轻舞动,如残阳火红,看向凌司炀平静如玉的面『色』,花迟邪冷的魅笑着缓缓开口:“跪下来,跪在我面前求我!”

    同时,随着凌司炀眼『色』微冷的淡看向花迟得意的邪笑时,四周正悄然的试图靠近的侍卫感觉到周身冷风的频率有些变化,知道事情有变,瞬时停了下来,不敢再擅自前进。
 
    四周的一切归于静止,花迟意有所指的又瞟了一眼凌司炀身后正坐卧的靠在梨花树下,微睁着眼一脸『迷』茫的看向这边的女人,冷声缓缓:“怎么,她不值得你付出尊严?在你凌司炀的心里,女人也一样不过是个身外之物,是吧?”

    凌司炀静默不语,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铺满了梨花的地面之上,淡淡的看着眼前所谓的孪生,所谓的骨肉血亲。

    眼底的笑意愈加的温柔,满满的微笑,满满的无奈。

    “如此,便放了她?”缓缓的,他终于淡笑着轻问。

    花迟不削的嗤笑:“当然。”

    “不过……”花迟忽然间斜看了过去:“堂堂耀都皇朝景帝要给别人下跪,当然要有观众,你说是不是?”

    说时,花迟一笑,倏然转过眼淡淡的看向四周:“四大暗卫,在暗中已经守了半天了,再怎么会闭气,也别忘了花某是谁,别躲了,都出来吧!”

    话落,目光又冷然的看向面『色』未变的凌司炀:“那个女人也在看着,你确定要跪?”

    “她现在还没被我控制,她清醒着正在看着你凌司炀,看着你跪在我花迟眼前,还要磕三个响头,叫花某三声祖爷爷!怎么样,还跪么?嗯?”

    莫氏兄妹果然没多久便从林中缓步走了出来,面『色』沉冷的看向花迟的方向。

    花迟唇边笑意扩大,挑起剑眉:“花某可没那么多时间,堂堂大丈夫是跪还是不跪痛快一点,你可以等,解『药』可是不等人的,嗯?”

    “陛下!不能跪!”倏然,莫无画快步上前:“花迟是有意要侮辱您!您不能跪!!!”

    “无画!站住!”莫痕知道凌司炀心里有一个度,他们无法太过干涉,取舍都是凌司炀自己的事情,毕竟苏瞳是凌司炀的,而不是他们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若只是跪一下或许并不如同想像中的那么难,但是,最难的是,是因为凌司炀现在面对的是花迟。

    是他凌司炀的孪生兄弟,是和他凌司炀一模一样连命格都相同的人。

    这一跪,确实很重。

    可是他们根本没法子去干涉。

    “无画回来!”莫痕拧眉上前一把拉住莫无画的胳膊:“别去!”

    “放开我!陛下他不能跪!花迟有什么资格叫陛下跪他?陛下这么多年隐忍都是成全了谁的安生,可结果现在这些人反过来一个『逼』宫,一个叫威胁,陛下他做错了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他?放开我!哥!你快放开我!”

    “这是陛下自己的选择,他什么都明白,他若想跪,你拦不住,他若不想跪,花迟奈何用再多的招数陛下的腿也不会弯下一分!”莫痕无奈:“去把皇后扶起来。”

    莫无画红着眼睛,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大哥半天,又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莫霖莫均,陡然转眼看向那边微睁着眼有些神智不清,却一直在看着凌司炀的苏瞳。

    “即便不因为皇后,花迟也总会找到机会用其他人去威胁陛下,他要的是去掉陛下的尊严和所有光辉,他要的是让陛下痛苦,而这样的局面,早晚有一天都会到来,我们阻止不了!无画,先去将皇后扶起来,她被忘魂赤蛇咬伤,若不是体内有她长期服过的抗毒的『药』物,不必等到现在,便早已经发作了,她更也早已经被花迟所控制,去帮帮她,快去!”

    莫无画咬了咬唇,转身快步走了过去,走到苏瞳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瞳仿佛没有看见她,整个人,所有的模糊的神智都归于一点,一直凝视着凌司炀的方向。

    “如果,你真的被花迟控制了,就会忘记陛下,就会听从花迟所有的指示,如果他叫你来刺杀陛下,你会来杀他吗?”莫无画缓缓蹲下身,抬起手轻轻放在苏瞳肩上。

    一直未动的苏瞳,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脸,有些不解,也有些差异的淡淡看向莫无画,眼里是徘徊在清醒和混沌边缘的茫然。

    “你会忘记陛下吗?你会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被花迟支配,派来刺杀陛下吗?”莫无画不罢休的用着只有苏瞳听得见的声音轻问:“苏瞳,你知不知道,你被忘魂赤蛇咬伤了?你知不知道那条蛇是邪术之源,花迟要控制你!”

    渐渐的,苏瞳有些『迷』蒙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渐渐圆睁,直到满脸愕然的瞪着莫无画。

    “这是邪术,你现在不够清醒这不是你的错,可是如果你现在还有着一分属于你自己的思想,你就要清楚,你的存在对陛下是有多危险!你苏瞳对陛下,是致命的!” 
第346章︰死在你面前
 
 
 
    莫无画拧起秀眉:“我说过我不会和你争什么,但我也无法像哥哥他们那样因为陛下对你的感情而宽恕你什么,苏瞳,你想清楚!你的存在不是在救陛下,你反而一直都在害他!”

    “你,一直都是陛下的弱点……”莫无画拧眉,深深的看进苏瞳的眼里:“我真的没办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你的灵魂你的思想完全放空,你就只是花迟的一个傀儡,没有心,没有感觉,只会听命于花迟的傀儡!”

    “想像的到吗,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陛下会怎么做?”

    “苏瞳,你看见了没有,陛下为了替你要解『药』,连尊严都被他放下了!你看见了没有!”募地,莫无画抬手狠狠掐住苏瞳的脖子:“你看见了没有!!!!”

    苏瞳骤然圆睁起双眼满眼惊愕的看着眼前红着眼仿佛想要掐死自己的女人。

    “无画!你做什么?!”莫痕大惊,忙快步上前一把将莫无画大力扯了开。

    莫无画趔趄着跌到至一旁,猛地翻坐起身转眼满眼泪光的看向呆呆的看着她的苏瞳:“你这个祸水!”

    “闭嘴!”莫痕拧眉,转眸瞪了一眼已经被莫钧扶着站了起来的莫无画,冷冷的又扫了一眼那边依然在咄咄『逼』人的花迟,无奈的叹息,转而俯下身,看向怔愣着的苏瞳:“皇后,先站起来,莫痕知道你现在清醒着。”

    说时,抬手握住苏瞳的手腕:“起来!不能坐在这里!你必须离忘魂赤蛇和花迟足够远才能减少危险!”手下不由得加大了些力气欲扶着苏瞳站起来。

    苏瞳未动,双眼有些呆滞的看向那边凌司炀的方向。

    “陛下!不要跪——”莫无画忽然嘶喊。

    花迟的笑脸在月光下显的有些骇人,凄凉却又笑的邪冷恐怖,火红的袖口钻出一条赤红的小蛇,正探着头吐着蛇信,试图继续控制苏瞳。

    苏瞳瞬间蹙起秀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赫然甩开莫痕的手,莫痕一惊,看向苏瞳刚刚已经开始清明的眼因为蛇信的声音而又泛起诡异又空洞的淡淡赤红,不由得忙抬手要以与凌司炀相同的方式打晕她,却同时忽然僵住,不敢置信的看向苏瞳忽然间又恢复清澈的眼。

    垂下眼眸,只见苏瞳双拳紧握,十指嵌入手心,长长的指甲深入进手心的肉里,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掌心流至铺满梨花的地面。

    “皇后……”莫痕放下手,看向她同时以贝齿狠狠咬着自己的嘴,似乎是在自己克制,不由得拧起剑眉。

    这需要多大的忍耐!

    被控制时若是内心反抗又隐忍着以这种方式保持清醒,需要忍受的就是连他这个大男人都难以熬住的噬心之骨,而这个女人竟然,竟然真的克制住了!

    “不能跪啊!陛下——”

    “花迟在威胁!陛下不能跪——”

    莫无画痛心疾首的嘶声大叫,碎着阵阵冷风袭来,那袭驻立未动的白衣之人终于缓缓动了动。

    “陛下——不要——”莫无画红着眼,整个人被莫霖与莫钧狠狠按住,嘶叫着拼命的想要冲出来:“不能跪——”

    凌司炀抬眸静静浅笑,毫无感情的淡看着花迟邪魅的笑脸:“好。”

    “陛下——”莫无画顿时圆睁起双眼:“不能!!!!陛下不可以——”

    梨花般素白广袖缓缓抬起,向后落下,轻撩起软袍衣摆,雪白的衣摆瞬时抖起冷冽的寒风。

    微微俯身,单腿弯曲,缓缓单膝跪落。

    花迟眼底笑意加深,眸光冷若寒蝉,冷哼一声眼中尽是满满的数不尽的怨恨纠葛,看着凌司炀这一跪,仿佛千帆尽过,一瞬间濒临爆发。

    “陛下——”

    “司炀……”

    陡然,在凌司炀膝盖即将贴至地面时,身后传来淡淡的些沙哑的声音。

    凌司炀微微一滞,却未动,眼中凉薄的笑意渐渐需无,若有所思微微侧过头,却未看向身后的方向。

    “你若敢跪,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苏瞳惨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迷』离的雾『色』,虚弱的看向凌司炀僵滞住的背影:“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瞬时,凌司炀转眸,看向苏瞳。

    苏瞳艰难的勾起一抹笑容,定定的看着那张给过她阳光给过她爱情,给过她新的人生的那张脸,笑弯了眉眼:“没人能控制我,没人能让我忘记你。”

    花迟瞬时冷眯起眼看向苏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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