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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txt-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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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什么太会隐忍的女人,你若是真的敢对凌司炀怎么样,或是对我和我们的孩子怎么样,苏瞳就算是拼死也不会放过你!”苏瞳咬牙:“你以为你是孩子吗?什么叫凌司炀得到的东西你都会抢过去?凌司烨你这个疯子!!!!!”

    瞬间,苏瞳猛地圆睁起通红的双眼满是惊诧的瞪向倏然用着几乎要掐死她的力道狠狠虐待她脖颈的红衣妖人。

    花迟冷眯起眼,一瞬间是苏瞳从未见过的仿佛恶魔降临般的凄历魔鬼之『色』,却瞬间又变的平静,只是浅浅的勾起一个冷笑,静静的却又温柔的可怕的低哑轻语:“女人,不要在我面前说出那三个字,看清楚,我是红衣花迟!而非凌氏皇宗的孬种!”

    “还有……”他倏然微微重新靠近苏瞳的脸,在她厌恶冰冷的表情之下,冷冷一笑,低哑的缓缓道:“从二十九年前我与他一同降临这个世间开始,我便是他此生注定的克星,他生,我便也活着,绝不给他一天好日子过,他死,便是追进地狱也要亲眼看着他下到十八层魂魄灰飞烟灭!”

    “疯子——”苏瞳嘶喊。

    “没错,我就是疯子。”花迟邪肆的冷笑:“但愿你能逃得出我这个疯子的手心……”

    说罢,他忽然暧昧一笑,目光淡淡的落进她的双眸里,以目光传递的目光,无声的冷笑着告诉她,她将是他的猎物。

    “女人,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随着房门被人从外边开启,苏瞳眼前红影一闪,便只见花迟从窗外飞身而出,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瞳并非是任由人去摆布的傻女人,她是真的被惊到了。

    被花迟那近乎疯狂的仇恨惊到,更也忽然间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冷到无法自制的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第327章︰唯一的關系
 



     房门被瞬时开启,一阵檀香清风吹过。
 
    凌司炀站在门边正欲走进房,却同时看见跌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苏瞳,不由一滞,下一瞬间便抬步走了进去。

    “瞳儿?”

    耳边响起凌司炀的声音,苏瞳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静坐在地上,指尖几乎快要嵌进木板制的地面里,却因地面太硬,只见指甲几乎快要绷裂而仿佛不自知一般。

    凌司炀俯身,目光垂在她耳际的齿痕和颈间仿佛被人掐出来的淤痕,当看见苏瞳颈侧被咬伤的地方时,目光一凛,顿时伸出手轻握住她的手臂,有些强硬的将她拉了起来。

    “谁?”凌司炀扶着苏瞳有些趔趄的身子,不让她再失魂落魄的发呆,将她整个身子转了过去,目光审视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抬手将她脸颊旁的碎发轻轻拨开,轻柔的捧起她泛着苍白的脸:“瞳儿,说话。”

    苏瞳回过神来,抬眸,平静了一下神『色』,勉强撇开头:“我没事……”

    却同时却又凌司炀将头扳了回去,温柔的目光不变,却是直『逼』进她眼里:“是花迟?还是其他……”

    “司炀!”苏瞳忽然打断凌司炀的声音,抬眼看向他,再又抬起手猛地抱住他举起来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花迟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手段如何?你们是孪生兄弟,会不会有什么感应?他究竟要做什么?你现在身体这种状况难道他不知道吗?他竟然会说三年前你受那么重的伤还有这三年来的生死成『迷』只是一个晃子,他根本就没有像十三那样化开仇恨,反而更恨你了……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无措过,他究竟是你的弟弟还是我们的敌人?我要怎么面对他?我几乎彷徨到都不知道要不要出手……”

    凌司炀沉默的看进苏瞳满是无奈满是无措的眼里,许久。

    然后浅笑的轻抚她的脸颊:“傻瓜。”

    苏瞳顿时拧眉,却只见凌司炀笑了笑,转身寻来她放在房间里的『药』箱,从里边拿出金创『药』,然后缓步走了回来,从容不迫的扶着她让她坐到床边,旋身落坐于她身旁,温柔的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衣襟轻轻拉开了些许,冰凉的手指沾着些许的『药』膏轻柔的替她颈上的伤口上『药』。

    一边温柔的以指腹涂抹『药』膏,一边温润的笑着看着苏瞳有些不太镇定的脸『色』:“你再怎么出手,曾经花迟以你不甚相熟,或许耍些小伎俩便可以毒制服他,可如今他根本无法中你的招数,再又听莫痕说,三年来花迟拜到一些邪教门下,武功愈加精神也愈加似妖似邪,你如何打得过他?”

    “可总也不可能任由他『乱』来,他完全还是想要找你报仇,甚至……”

    倏然,凌司炀抬起手,轻轻放在她唇边,淡淡一笑:“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苏瞳一顿:“你知道?”

    凌司炀旦笑不语,将金创『药』收好放至一旁,又帮苏瞳将衣衫拉紧,冰凉的指尖时不时碰触到她的皮肤,冰冰凉凉的,时刻在提醒苏瞳,凌司炀时日不多了。

    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再多添什么『乱』子,尽管她明知道什么都隐瞒不住,凌司炀早已经心知肚名花迟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可至少她应该淡定一些,这才是凌司炀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凌司炀想要她好,想要她和孩子安全,可她今天似乎是有些不够镇定。

    看他现在一脸平静,可苏瞳知道这么一会儿,凌司炀心底已经波涛汹涌,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到花迟会背着他直接找到苏瞳。

    不由的,苏瞳心底有些歉意,连忙抬起手紧紧握住凌司炀的手腕:“司炀,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凌司炀反握住她的手,温浅的一笑:“好。”

    苏瞳一笑,忙站起身,转身走至桌案边将上边的血经拿了过来,转眼见凌司炀默默的坐在床边淡笑着看着她,眼底清澈温柔,但是毕竟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再怎样会掩饰的人,苏瞳也终是看得出来凌司炀的若有所思。

    终究也是无法风过无痕的。

    “司炀,我记得我说过,我会想办法把你体内的罂粟毒解掉,你也并没有反对过,毕竟我们都还是有一线希望。”苏瞳拿着血经走了过去,将书翻到里边她今天看到了一页,然后递给他:“你看这页,虽然找得到两全其美的方法,不需要一命换一命,只是有些艰难,不过这毕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希望,我觉得我们需要试上一试。”

    凌司炀垂眸,直到看完那一整页。

    却是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了?”苏瞳俯下身小心的看向他有些朦胧的神『色』:“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凌司炀抬眸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十指交握,温柔的笑看向苏瞳明亮的双眼:“瞳儿,你也明知此法难如登天,今日花迟该是对你说过什么,你更也应知道这种方法,根本是不可行。”

    “但这总是一线希望,花迟那里还有拓跋玉灵那里我都会去试试,至于十三应该不会太难,现在只是你,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你凌司炀是否愿意接受自己母亲的血还有十三和花迟的血。”

    凌司炀缓缓转开头,看不出表情,看不出喜怒,窗外的夕阳落至他脸上,泛起朦胧的光辉。

    “血,是我与他们之间唯一的、最后的关系。”

    这是那一天,凌司炀给她的唯一的不算答复的答复。 
第328章︰陛下歸來
 


     五日后。
 
    苏瞳带着孩子随着凌司炀启程反回皇都,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该要处理的事情也要解决的清清楚楚。

    小白和楠谨也毕竟是皇家的孩子,苏瞳再怎么不愿他们在皇宫那样的地方成长,但有些事情并非逃避就可以轻易解决。

    而楠谨,也终究在凌司炀的归来之下,有了爹爹给取的名子。

    凌墨宇,字楠谨。

    待到回皇宫之后,怕是楠谨和小白也逃不过皇家的封号,公主或是皇子,也全在凌司炀的一念之间。

    说实话,其实苏瞳并不知道,凌司炀阔别三年后忽然回宫,他是想要做什么。

    而宫中曾经有的,现在依然有,曾经没有的,现在也依然没有。包括他们的过去,他们相识他们的故事还有他们之间的一切一切。

    七宝明珠雕龙撵,玉带金砌盘凤车。

    十三从皇都城特意派来的接景帝回宫的马车在走走停停了五六日后,终于浩浩『荡』『荡』的驶进了耀都皇朝皇都城。

    山不转水转,三年未归,总有一些是变化的。

    大街小巷,百姓的穿着,包括三年前几乎被血染红的皇宫正门被重新修砌,金黄的大字在艳阳下显的愈加的『惑』人。

    苏瞳静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沉睡的小白,小楠谨静坐在角落,一边摆弄着莫痕给他新雕的木剑,一边胡『乱』的比划着。

    而在苏瞳所乘的凤撵的前方,凌司炀的龙撵已经停在皇宫门口,百官恭迎。

    细数一下,多了很多陌生的官员,而那些曾经还被苏瞳记得面容的臣子无不老泪纵横,激动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万人山呼:“恭迎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瞳还能看见在山呼万岁的同时,宫门被金甲士兵缓缓开启,十三带着曾经遗留下的公主妹妹和宫中一些老人策马趋上前,直到龙撵对面时齐齐恭敬的下了马。

    苏瞳第一次看见十三对凌司炀行了那样正式又那么满满敬意的大礼,单膝跪地,眼中已经不再是曾经初见时的痴傻模样,那是一个已经二十二岁的男人,已经经历过太多事情眼中已经带着些许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的睿王凌景玥。

    苏瞳还记得,五年前,一个漫天飘雪的雪夜,她在凌司炀不由自主的跟她讲了他的故事后,逃也似的离开乾天殿,在一颗梨花树下,替这个年轻的王爷扶正了被打歪的金冠。

    她还记得,十三在上个月离开东安城时,对她说过的话。

    她还记得曾经太多太多的过去,曾经那个对这个世界有着太多无知,对着凌司炀对着凌景玥对着这喏大的皇宫和太多的秘密都不够了解的苏瞳,竟然在这个世界上活了整整五年。

    得失兼有,却原来辗转了这么久,即便三年前她曾背着奄奄一息的小白兔想过杀光所有人从此离开这个地方,竟然终有一天,她们还会携手归来。

    对凌司炀来说,皇宫是他的根,是他真正的位置,是他这个一笑间便可颠覆整个天下的真正深藏不『露』的王者所应该站的位置。

    而对她苏瞳来说,这里,是她活的这第二世,因为凌司炀的存在而永远永远的家。一如邂逅的冷宫,一如竹林禁地,一如乾司殿和坤雪殿,一如那一片空旷的被凌司炀的血所覆盖过的土地。

    一如,凌司炀身上背负的二十几年的爱恨情仇,当三年前一切误会都被揭开,如今百官齐跪山呼万岁之时,却竟然几乎是每个人的眼里都是对凌司炀的无比尊敬。

    正如花迟所说,凌司炀仿佛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归来,就等于他得到了他该得的一切。

    “娘,好多人啊!”小楠谨揭开凤撵的金帘,一脸惊愕的看向外边齐跪的官员还有并列的马,满眼的惊艳。

    “那个就是皇宫吗?娘?”

    苏瞳轻轻拍了拍怀里睡的极香的小白,转眸顺着小楠谨所指的方向看向宫门:“进去就是皇宫了。”

    “娘,那些人穿的衣服怎么和莫痕叔叔一模一样?!”

    苏瞳一听,募地又顺着楠谨指的方向看去,当一看到莫霖与莫钧时,心下便了然,却当视线停在莫无画身上时,莫无画同样越过人群,淡淡的看进安坐在凤撵里的她。

    三年前,莫无画毫不留情的给了苏瞳一个耳光,愤恨的骂着她:“苏瞳,是你杀了凌司炀!”

    三年后,苏瞳随着凌司炀回到皇宫,看到的,便是莫无画对她的直接漠视,可是那双眼里,却仿佛同样带着无奈。

    因为她苏瞳终究还是又和凌司炀走到了一起,甚至,带回了两个孩子。

    “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直至凤撵行过宫门向里走去,两旁刚刚参拜过皇帝的人复又跪下。

    苏瞳静坐在凤撵里,视线扫过所有人,扫过冷眼相看的莫无画,扫过叽叽喳喳满脸兴奋的站在末尾处宫门里边的穿的花枝招展的竟然还存在的往日的妃子们,脸『色』渐渐发寒。

    特么的,凌司炀!老娘居然忘了你还有后宫三千——
 
第329章︰替代不了
 
 
 
 
   “皇后娘娘,人可是要找对自己所站的位置。您,可是看清楚自己究竟站在哪里了?”就在苏瞳抱着小白想要暂时先去坤雪殿安置一下之时,远远的,便听见莫无画有些冰冷的声音传来。

    凌司炀刚刚回宫,事情太多暂时分不开身,十三派了几个宫女送她和孩子到坤雪殿,而这一路上,苏瞳走走停停,一边对着楠谨解释着各各地方各各宫殿,一边小心的看着四周路过和跟随着自己一起走的那些人的眼神。

    直到莫无画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苏瞳才猛地停下脚步。

    “先下去。”苏瞳转首,淡淡扫了一眼身后的宫女。

    “是,娘娘。”宫女小心的接过苏瞳怀里的孩子,又牵住楠谨的手带着他们离开。

    直到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人,莫无画顿时漠然一笑,缓步走上前:“皇后娘娘,无画可不是来找茬的,你毋须如此避开所有人。”

    苏瞳垂眸,勾了勾唇,转眸淡笑着看向她:“你莫无画向来也不是随便找茬的人,如果你是那种无聊的女人,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和我这般说话,你说是不是?”

    莫无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玩着胸前垂落的一缕青丝,忽尔漠然一笑:“我确实没那么无聊,虽然对陛下的心意这么些年也从未变过,但至少比起这三年前一个一个全都躲起来,现在却全都穿的花枝招展的跑出来的娘娘们,好歹还活的像个人。再又比起东安城那位童薰儿,我更是忽然间发现自己比这些人都快乐,也许,比你还要快乐。”

    “你知道童薰儿?”苏瞳挑眉。

    “知道,前不久那女人已经被大哥叫人安排到其他地方安顿了下来,反正不会弄进皇宫里,否则恐怕真的是会鸡飞狗跳。更何况了,她们当这皇宫是随便说想进就能进的么?”说时,莫无画转开头看了一眼四周枯黄的树叶,眼里忽然染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苏瞳静默不语,同样转头看去。

    “三年了,皇后,你似乎是变了。”

    苏瞳转眸,明亮的眼底清澈无比:“是,被你当初那一个耳光给打的清醒了。”

    莫无画不再言语,看了她一眼,便忽尔落落失笑:“我……其实,很嫉妒你。”

    苏瞳微笑。

    “陛下太好,所以你的好与不好总是在我眼里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但陛下也让我莫无画很无奈的看清楚一件事。”

    “什么?”苏瞳含笑挑眉,她其实向来对莫无画没有过敌意。

    “有的人,说不清她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莫无画垂眸,转身离去。

    乾天殿——

    “陛下,您才刚刚回宫,已经见了那么多官员,要不要先暂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莫痕接过宫女送上的茶,又看了一眼看在另一侧的凌景玥,便走上前将杯放在桌案上,静静的看向坐在桌案后以手轻抚眉心似是有些疲惫的凌司炀。

    “无碍。”凌司炀缓缓放下手,手指轻轻翻开一封十三刚交给他的密折,看了两眼便又轻轻合上。

    “这个人,是这三年来我唯一无法彻底解决的一号人物,纠缠了这么多年,仿佛不吞并一些他想要的地方,誓死都不罢休一般,活脱脱一个好胜的莽夫,却又机智过人,得不到什么太多好处,却也无法降服,且我朝兵权因为你近年未归,而不能『乱』用,所以没太做过实际的官束,如今皇兄既然肯归来,那这件事,就应该摆在第一位先解决,否则西部的百姓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方,民不聊生。”

    十三话音刚落,凌司炀未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持起茶杯,放在嘴边浅抿,不动声『色』的静静看了一会儿桌上的玉玺,忽尔浅淡的叹笑。

    “三年前,朕曾留下一封传位诏书,你若接了它,兵权便早可以用了,何必等朕回来。”声音不轻不淡,却带着淡淡的温浅淡笑。

    十三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微微垂了一下头。

    凌司炀挑动眉宇,抬眸看向十三,浅笑着问:“诏书呢?”

    “烧了。”十三忽然抬起头,定定的看了凌司炀一眼,随即转身走至中间,单膝跪地。

    凌司炀一顿,莫痕也瞬时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这场景,想了想,抬眸看向凌司炀,同时只见凌司炀缓缓抬手,示意他先出去。

    “陛下,属下在殿外等候。”莫痕沉声说了句,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直至殿内只剩下十三与凌司炀,十三才抬起眼,依然单膝跪地,静静的看向眼前桌案后只着了一袭梨花白衣的帝王。

    “做什么?”凌司炀未动,温润的笑了笑,淡淡的看着那个小自己七岁的凌景玥。

    十三不说话,静静的看了凌司炀一会儿,忽然双膝一齐跪地,对着他的方向,缓缓的,恭敬的俯下身。

    “皇兄之恩,臣弟莫不敢忘,唯念皇兄原谅十三年少之时诸多之错,三年前『逼』宫所酿残局,臣弟就算杀了自己也无法偿还,自此请罪,弟愿终生不娶以为惩戒,请皇兄下旨。”


第330章︰先帝所蹤
 
 



    十三颇有些尴尬的微微垂下头。
 
    凌司炀更是无奈的笑了笑,单手放于桌面,微微屈弯着,另一手将一旁的奏折拿了过来,一边翻开,一边又看了一眼那一副认真表情的凌景玥。

    “你,是想打算让瞳儿为你自责一辈子?”

    十三愣了一下,抬起眼:“我……”

    “终生不娶,怕是不妙啊。”凌司炀拿起笔,在折子上轻轻勾划了一笔,忽然轻轻握紧手中的笔杆,抬眸看向神『色』有些尴尬的十三:“不如这样,朕罚你娶一个人,如何?”

    “谁?”

    “灵惜。”

    十三瞬时惊诧的看向他,却见凌司炀只是笑着将一封奏折轻轻扔至他面前:“月灵惜实为我朝前丞相月洪之月,月家十五年前一朝败落全家被诛,灵惜便被朕派人收为细作,十五年前你应是见过她,朕还记得那时在宫宴之上那小丫头撒了你满身的水,才七岁的你气的追着她『乱』跑『乱』叫,她嘲笑你头脑不清醒……”

    “臣弟小时候的事,皇兄都记得?”十三忽然打断凌司炀的话,缓缓站起身,目不转晴的看向那个白衣帝王。

    凌司炀缓缓抬眸,勾唇笑了笑:“是,都记得。”

    “那皇兄,臣弟问你一件事,你可否说实话。”

    “好。”

    “父皇的尸首去了哪里?”十三上前一步,定定的看向凌司炀瞬间抬眼看向他的表情:“十几年前拓跋玉灵亲手拭杀父皇,而父皇在临死的前一晚却怎么知道要将玉灵皇后当初的嫁衣交给你?”

    “父皇知道玉灵皇后何时要杀他?以父皇当年的病情来看,他再怎样,若是有人要挖他的心,他不可能不喊不叫,那个被玉灵皇后挖了心的人,究竟是不是父皇?”

    十三静看向凌司炀眼底平静从容的波光,疑问更是深了许多:“三年前我去过皇陵。”

    “哦?”凌司炀挑动眉宇,淡淡一笑:“有何收获?”

    “父皇的棺木中根本没有骸骨,只剩一件九龙金袍和一顶龙冠,而馆木并无从中撬开的痕迹,也就是说当年皇兄你亲手替父皇下葬的时候,你就知道棺木中根本无人。”

    凌司炀微微歪着头,一瞬间笑的愈加无邪:“所以?”

    十三拧眉:“他可还活着?”

    “重要么?”凌司炀忽尔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翻开奏折,仿佛事不关己。

    “祸起之源就是在父皇和玉灵皇后之间的仇恨上一步一步走来的,那皇兄以为,父皇若是还活着,他这么多年会在什么地方?皇位都可以不要,还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们被自己的女人报复而自相残杀?”

    “想必,你应该是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十三忽然间镇定了许多,淡淡的看向不再说什么的凌司炀:“十三很庆幸会有你这样如父一样的长兄,却也无奈你的心里装太多的东西,父皇的去向我无所谓得知,只是皇兄,你……注意身体……”

    刹那间,凌司炀嘴边翘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十三,朕的时日真的不多了,该说的,朕会告诉你,而不该所有人知道的,朕便死也不会开口,懂么?”

    “懂。”

    “此次回宫,朕会把该做的都做好,待到有一天若朕真的去了……”凌司炀停顿了一下,苦涩一笑,声音缓缓:“替朕告诉瞳儿,我会在天上看着她,让她好好活下去。”

    “朕,此生有过她,足矣。”

    皇宫深处——

    一袭红影迅速在宫顶如鬼魅般快速前行,直至落于乾司殿顶,透过琉璃瓦下轻轻挪开的缝隙,淡看了一眼里边的白衣之人。

    目光停落在里间的凌司炀和凌景玥的身上,鄙夷的冷冷一笑。

    十三倏然抬眸看了一眼唇边弧度悄然加深的凌司炀,直至宫顶所藏之人瞬间飞离消失,才蹙眉低语:“刚刚,在上边的……”

    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有些孤疑的看向凌司炀了然的神『色』:“是个高手,近似于花迟。”

    “就是花迟。”凌司炀笑了笑,批了封折子,将之放至一旁,然后抬眼淡笑着看向十三疑问的表情:“他确实比朕活的更加可悲,那张人皮面具,真正的目的其实只是想盖住那张脸上的血蝶。”

    “他不打算放弃?”十三顿时眯起眼。

    凌司炀无奈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就此事而提。

    竹林禁地之上空,红影飞速闪入,脚踏竹叶飘佛直上,直至踏至竹林之间。

    林间三年前被拓跋玉灵重新设下的重重机关瞬时因为红衣之人的闯入而缓缓开启,锋利的被削尖的竹节如骤雨一般倏然齐齐『射』了出来。

    “哼,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花迟陡然冷眯起眼,旋身而落,持剑砍落侵袭过来的竹节,目光直视向林中愈加破旧的竹屋,瞬时更是发狠地用力挥剑,飞身而去。 


第331章︰竹林雙紅一地殺
 
 
 
 
     直至双脚落地,站在竹屋前,目光冰冷的看向门窗紧闭的屋子,花迟微微歪过头邪冷一笑:“原来传闻中未死的玉灵皇后竟是这等缩头乌龟,明知有人找上了门,还关在屋子里闭而不见?”

    竹屋之门瞬时开启,数十几竹节再次飞速而来。
 
    花迟骤然冷冷一笑,剑眉一挑,抬剑挥开同时飞身上前:“拓跋玉灵!你是不打算见一见二十几年来都未曾再见过的故人么?!”

    瞬间,竹屋中飞『射』而出的竹节倏然停止了攻击,直至一片安静。

    花迟一看,笑的愈加鬼魅,从空中徐徐而落,火红的软炮如火燎源般直『逼』向竹屋中存在之人,邪气一笑,侧过身轻甩衣袖,勾唇一笑:“怎么?还要我再三请你出来?”

    “呵呵……”花迟忽尔笑的妩媚动人,却是满眼妖邪之气,倏然冷眯起眼,缓缓抬步便要走进竹屋。

    瞬时,门里滑过一道黑影,一脸寒霜的夜魄于门神一般冷冷站于木屋门中。

    “这里不是外人该来的地方,不想死的话马上滚出去!”

    花迟看了眼一身黑衣,一张脸已经溃烂到让人做呕的地步的中年男人,忽尔一笑:“啧,难不成拓跋玉灵不甘寂寞,竟然留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做守卫?”

    夜魄脸『色』更寒了些许,倏然拔刀直指向花迟一的一身红衣,满眼杀意,冰冷的吐着如同带着冰霜的字:“滚!”

    “滚——?”花迟陡然挑眉一笑,却瞬时声音冰冷的惊人:“花某这一生还真没听过谁对我说这样一个字,不如,你滚一个给花某看看?!”

    话音刚落,瞬时手中长剑直『逼』夜迫:“守了那毒『妇』二十年的走狗,来让花某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出招吧!”

    “慢!”

    妖魅的火红瞬时因为这凭空而来的声音拉住,长剑微顿,淡漠的又看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夜魄,忽尔勾起一丝恐怖的佞笑,直至收住笑意,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个刚刚轻轻道出那两个字的女人。

    如他一样的一身火红,只是衣摆上仿佛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红凤凰,妖艳美丽的脸孔,明亮的眼底却满是沧桑和蔑视世人般的傲然之『色』,只是那一头传说中二十几年前『迷』『惑』了成千上万的男人的青丝,却竟然如雪般洁白。

    银丝静静垂落在身前身后,只是那张美丽却又妖艳的脸,却真的如传说中的一般,与凌司炀,或者与他花迟人皮面具下的脸,有着惊人的相似。

    花迟陡然冷眯起眼,唇边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冷笑着看着那个红衣白发的女子。

    “你是何人?”拓跋玉灵同样微微眯起眼,淡淡的看向眼前那一袭红衣的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这三年来自从政变之后竹林里安静的可怕,她拓跋玉灵也自从苏瞳给她讲了凌司炀的一些这些年的故事和一些她不愿去听不愿去信的话后而渐渐收敛了许多,放任外边的世界如何如何,不再参与,却没想到三年之后,竟会有如此满眼锋芒之人闯入这个地方。

    “索命之人!”花迟笑道。

    拓跋玉灵瞬时挑眉,淡淡的看向花迟那一副狂妄的仿佛誓在必昨的模样,顿时不削的转开头,媚眼如丝的看向四周的竹林,不轻不淡的冷笑:“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狂妄了,本宫二十年未再入世,可能……真的老了……”

    “主人,不必和他废话,将他赶出去即可!”那厢夜魄倏然开口,上前便要向花迟攻击。

    “狂妄?”花迟顿时撇开头不以为然一笑,瞬间长剑轻转,随着四周翠竹一片片倒落,拓跋玉灵顿时微怒的冷眼看向他。

    夜魄的刀刚一近身,花迟转身淡淡看了他一眼,便飞身而起与之拼杀。

    夜魄手起刀落,回回向花迟死『穴』坎去,花迟闪躲过去倏然反击,长剑刚一刺进夜魄腰腹间还未深入便顿时被远处拓跋玉灵抛来的红绸打开。

    “出手了?”花迟一笑,猛地转身举剑直冲过去:“禽。兽不如的老狐狸!!!拿命来!”

    “不知好歹!”拓跋玉灵瞬间满眼怒意,杀意渐渐蔓延至艳美的脸庞,涂满火红蔻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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