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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幻剑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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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甚看好温文侯的子孙,但他们还是涌到了皇宫城门外的大广场。即使明知道输的机会多,赢的机会几乎没有,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总希望会有奇迹出现。尽管那是十分渺茫的奢望。

广场的北面重兵把守,禁卫军站了一层又一层。这边是朝庭的皇上及文武百官观看的地方。其他三面才是民众观看的地方,即使如此,这三面的前面几排,都已经被那些非富即贵的人霸占了。一般的民众,只得站得更远一些观看。

广场的中间,是一个三丈见方的大擂台,高有两丈。台面铺垫着一张大红毯。比试的规则,亦是跟温府招聘护院一样,只要把对方打落擂台,便算获胜。温府的是限于一柱香之内,而这次的却是没有时间限制,如果可能,两人斗上一天一夜,也没有关系。当然,两人打斗时,以点到为止,不得伤了对方性命。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其实,除了温子君的请战,今天再也没有其他人请战了。所以,虽说是一天,只怕胜负也都是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于是,京城再一次出现了万人空巷的情景。皇城外的广场,除了北面,其他三面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中间又三层的全是民众。这时的广场上,只怕真是挥汗成雨,挥袖成云都可以了。

北面,朝庭的文武百官早已在静候着皇上,包括匈奴国的出使团,亦在其中。

此时文武百官的脸色极其难看,却又无可奈何。反观匈奴使团,却是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温子君兄妹三人,也跟在温文侯的后面。比试所说的三局两胜,文侯当时上报时,只报了两个人,即温子君及温子寂,但负责此检录的人员,却非要三个人。文侯无奈,便把温子柔亦报上去了。反正前面便有过女子上擂台的先例。

温子柔开始并不知道她的师傅燕归来就是她的大哥温子君。

事实上,燕归来就是温子君这件事,府里只有文侯一家及少数外人知晓。其他如护院之类的人,只知道燕归来突然不见了,温府也没有过问他一句。

当温子柔知道自己的亲大哥回来时,温子君已经在长白山了。她自从学会了简易的八卦游龙步法后,便四处去显摆。虽说这只是她的好玩之心,但不可否认,她倒是把步法练得更为熟练了。

正当温子柔因为苦寻不到燕归来而伤心时,大夫人却告诉她,燕归来是她的亲哥温子君的事实。可是温子柔听到这个消息,居然没有大夫人所想的那么高兴,反而还有点失落。大夫人还以为这是因为温子柔从未见过温子君而显得有点生疏的关系,她却哪里想到了一个少女的心思呢?

不过,温子柔很快就从这个泥沼里走了出来,她从天天盼燕归来师傅,变为天天盼着大哥早日回来。温子君回来后,两兄妹的感情日见深厚。妹妹尊敬一直在外流浪的哥哥,哥哥亦疼爱有点任性的妹妹。

温家三兄妹甫一出现,便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刚回来的温家大公子温子君。

燕京三英分别统领着一队禁卫军在皇城大门两侧。王进还好,因为他见过温子君。李尚东当时正在挥手指挥禁卫军,他一见到温子君进来,伸出的手一时竟僵硬了似的,嘴里亦忘了要说什么话,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程力当时则正向大门行进,他一见到温子君,差点要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两个都尉的手下都甚是奇怪,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头儿出现过这样的失态。

文武百官里,也有几个温子君熟悉的面孔。他们见到温子君,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一个是杨云,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温子君以前与杨云交往了一天,虽只一日,但温子君总觉得是相逢恨晚。自从当初一别,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三年前,杨云进京考科举,被皇帝钦点为该届状元,留在京城。另一个是田函泽,洛阳才子。他曾经在洛阳的牡丹花会试过用对联难住温子君,却没有成功。他比杨云迟一年考中状元,亦留在京城。两位状元见了温子君,都露出惊疑的目光,显是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见到温子君最为激动的,还是霜冷双姝。当匈奴国的塞外八骑连胜两天后,她们心里亦觉得甚是窝囊,但更多的是对贵族子弟的不满。当然,她们也见识了塞外八骑的厉害,平心而论,她们也觉得自己难以取胜。听到第三天还有文侯府的子弟挑战塞外八骑,她们甚是高兴。她们见到温子君时,两人都不觉得惊呼了声“秦慕楚”,还好周围都是闹哄哄,别人都没注意到她们的声音。

霜冷双姝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温子君,望着那张想了千百回的脸庞,她们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千多个日子,终于等到了她们想要的答案。

特别是丁鱼,她此时还在心里暗暗地把秦牧杀了几百遍。当初她在杭州从秦牧嘴里知道秦慕楚的死讯及真相后,伤心欲绝,从此一蹶不振。这也是温子君当初在文侯府看到她脸色苍白的原因。此时见到秦慕楚就在面前,她能不激动万分么?她只差没有用轻功飞到温子君的面前大叫一声“秦慕楚”了。

如今,霜冷双姝两人的整个身子都有点发软,如果不是二人相互搀扶着,只怕两人都早已坐倒在地。

霜冷双姝毕竟不再是黄毛丫头,她们知道怎样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心神。她们也深知,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众人都没有发现,她们的双眼已经满是泪珠。

跟着霜冷双姝的还有萧洁,她亦见到了要挑战塞外八骑的温府三兄妹。当她看到温子君时,心里一动,忖道:“那人好熟悉啊!只是他到底是谁呢?难道我以前见过他?”

温子君虽然也见到了这些熟悉而又遥远的面孔,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跑到他们面前去打招呼,因为他早已不是过去的秦慕楚了,他是温家的长孙温子君!当时,燕京三英中的王进在府上见到他,也像这些人一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可是他还是一副第一次见面一样地与王进打招呼。

温子君此时注意的,乃是匈奴国的塞外八骑。

一大早,匈奴使者纳达便带着塞外八骑进入了比试场地。纳达得意洋洋,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与他相反,塞外八骑却是一脸漠然,甚至有一个还望着前面的纳达皱起了眉头。纳达所带来的,是使者应有的那份和气;而塞外八骑所带来的,却是杀气!

温子君可以断定,塞外八骑一定是经过了战火的洗礼,全身上下才会有这么浓的杀气。

……

铜鼓突然敲响,吵闹得如同煮沸的海水的民众,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说话,整个广场一时变得鸦雀无声。

“皇上驾到!”一声尖叫声响起,然后又是铜鼓声一片。皇上头顶皇冠,一身龙袍,踱着方步从皇城内走出。他后面是一大堆的太监侍女,有摇扇的,端水果点心的,端茶送水的……

温子君定睛望向当今皇上。当今皇上年约五十,头发花白,脸色则是红润中带点虚弱。眼睛虽然一直都是暗淡无神的,但温子君分明觉察到了皇上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这是一个王者所具备的目光,他能够在位三十多年而不倒,自有其厉害的一面。

在场的文武百官,匈奴使者,平民百姓,都不约而同地跪下,直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状,心怀大畅,大笑道:“众卿家平身,众爱民平身!”等众人都起来了,皇帝又问道:“温卿家,朕听闻你的三个孙儿请缨,要与匈奴的塞外八骑比试一场。好!他们现在在哪?叫他们上来,朕要见上一见!”

第三章 三战匈奴(二)

温白谦站了出来,双手一拱,答道:“皇上过奖了。这些本就是小辈们应该做的,正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虽说这次比试并没有上升到这种程度,但其意义却也非同小可。想我泱泱大国,岂能就此认输?早些日子,微臣的孙儿不在家……”

皇帝听着,心里暗叹:“文侯就是文侯,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他一摆手打断了温白谦的话,说道:“爱卿不必多言,你家三个孙辈呢?”

温白谦无奈停了话,道:“回皇上,他们就在微臣身后。君儿,你们三人都上前来拜见皇上吧!”

温氏三兄妹鱼贯而出,上前几步,一同跪下说道:“文侯之孙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一摆手,说道:“你们都站起来说话吧!”

三兄妹齐说道:“谢皇上!”然后都站起来了。

皇帝又说道:“朕听说文侯有个失踪了二十年的孙儿,刚刚回来没几天,不知是哪一位?”

温子君上前半步,亦低道作揖道:“回皇上,正是小民温子君。”

皇帝见了,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温子君忙把头抬起,正视前方。皇帝细瞧了一会,微微点点头,说道:“不错!面对朕亦能不卑不亢,脸虽有瑕疵,却不失正气。朕听说你一回来便主动提出要与匈奴的塞外八骑比试一番,是否如此?”

温子君又施礼答道:“京城各家子弟均曾请缨上阵,小民身为文侯之孙,岂能临阵逃脱。哪怕是失败,也要战于擂台之上。”

皇帝听了,心下大乐,笑道:“好好好!有胆识,有气魄!那你们就放胆去比试吧。不论成败,朕都一定奖赏你们!”

温子君退后一步,与温子寂,温子柔并排回了礼便退下去了。

皇帝转而对纳达说道:“纳达使者,你们可准备好了?”

纳达一副得意的样子,起身道:“我们匈奴的勇士随时都可以上场!”

“好!”皇帝说道,“那就开始吧。”说着,又是把手一挥。

台下一个将军打扮的人站了出来,他是禁卫军的统领李清瑞。三天的比试,均由他主持。李清瑞已有四十岁,古铜色的脸,唇上是一道浓密的胡子。他先向皇上行了礼,才转过来对双方说道:“请温文侯及匈奴使者各派第一位代表上场!”

塞外八骑端坐着一方,纳达向他们努努嘴,便见其中一人站起走到李清瑞旁。温氏三兄妹则低头嘀咕了一会,然后便见到温子柔率先走出,来到李清瑞另一侧。

李清瑞大声宣道:“比试第一场!由温家子柔小姐对匈奴勇士特尔巴!”

塞外八骑均是身材高大之辈。上场的这位名叫特尔巴,一身横肉。他使的兵器乃是狼牙棒,足见其力气惊人。别看他个子大块,身手却不笨。只见他单脚一跺,整个人便飞上了擂台。

温子柔亦不示弱,一个“乳燕投林”便飞上了擂台。她这个动作端的是轻盈无比,立刻引得台下观众叫好不断。

可是接着又有人站出来泼冷水:

“这些小巧功夫好看不中用,到台上才能见真章!”

“老哥!你说这次那温家大小姐几招就会被扫下台来?”

“我看十招已经足够了吧!”

特尔巴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出来,对上的是一个女人。

在匈奴,女人只适合在家带孩子,洗衣服,服侍男人的。所以,女人在特尔巴的眼里,都是孱弱无比的。见到对手是个女人,他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小妞,你还是回家带孩子吧!”

当然,并不是说匈奴的女子就没有会武功的,只是少之又少罢了。特巴尔就曾输给匈奴单于的女儿玉儿丹。那玉儿丹是什么人?她可是匈奴国师赫连德夫的高徒。况且,特尔巴已然看出温子柔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台下的看客听了特尔巴的话,都以为温子柔一定会暴跳起来。熟悉温子柔的更是如此想,因为温子柔向来就是个刁蛮任性的人。

谁知温子柔听了特尔巴的话,却没有生气,她笑道:“哦?大块头!你可别小看本姑娘哦!不知你一百招能否打败我呢?”

特尔巴听了,心道:“就你那武功,我哪里用一百招?”他嘿嘿一笑道:“对付你一个女人,哪用一百招,我十招就能把你打下台去!”

温子柔听了,立即接道:“真的?那好,本姑娘就接你十招试试!”然后便拔剑向特尔巴攻去。她嘴里说接对方的招,自己却率先攻了过去。

特尔巴见状,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平平挥出去格挡温子柔的剑。虽只平平一挥,力气却很大,如果温子柔真被击中,只怕连剑也拿不稳。

哪知温子柔这一招乃是虚招,她突然身子一旋,整个人都转到了特尔巴的左侧,反手便是一剑。

特尔巴的狼牙棒又长又重,适于远攻。他在草原上可是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勇士。骑在战马上挥舞着狼牙棒时,无人可以近身。可是温子柔这样冲上前来进攻,反而打乱了他的阵脚。

临上擂台前,温子君便悄悄与温子柔说过,对付特尔巴最好是近战,让他放不开手脚地厮杀。温子柔虽然刁蛮任性,却不是一个笨蛋,因此,她便照温子君说的做了。

特尔巴无奈,只好回棒到左侧去挡剑。可是温子柔的剑就是不与他的狼牙棒相碰,温子柔又展开八卦游龙步,转到特尔巴的身后去了。虽然只是已经化简了的步法,但还是极其有效。

突然失去了对手的踪影,对敌经验丰富的特尔巴大惊,知道对手已经转到自己身后去了。于是他立即向前踏出两大步,然后头也不回地把手中的狼牙棒向后敲去。他这一招“回马棒”使得恰到好处,就算是跟上的温子柔会刺伤他,但温子柔只怕也会被狼牙棒击中脑袋,惨死当场。

温子柔的确是想来个“如影随形”贴上去给特尔巴一剑的,可是特尔巴的“回马棒”施出,让她停驻了身形。

特尔巴随着把狼牙棒后甩,人也顺势转了过来。整个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让人不得不惊叹他这样大块的人竟也能做出如此灵巧的动作来。

可是特尔巴的狼牙棒刚用老回撤时,温子柔又欺身攻了上来。特尔巴无奈,只好后撤一步,又回棒去挡。

就这样,一大一小,一快一慢两个身影在擂台互有攻守。

特尔巴抡着狼牙棒甩出后,一时竟没控制住,狼牙棒顺势向自己身后甩去!

温子柔见状,心里大喜,挥剑便刺向特尔巴的右肩。这时,她却瞥见特尔巴嘴角泛起了一抹不觉察的微笑。温子柔心里一惊,心知不好,脚下连忙倒踩七星,欲向后退去。

这时,特尔巴的狼牙棒竟从左边斜斜向上击往温子柔的右肩!原来他刚才是故作没有控制好狼牙棒,把狼牙棒甩向身后,引得温子柔来攻。而他刚稍稍侧身,棒交由左手挥出,击向温子柔。

特尔巴把狼牙棒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还好温子柔早一步察觉到他必有后招,退是来不及了,就算是她后退,也可能会被狼牙棒扫中持剑的手腕。

四周的观众都不由地惊呼起来。

温子柔唯有顺势向后倒去,她整个身子都倒往擂台,手中长剑却被狼牙棒击中,差点都要握不住,虎口已然开裂。就在要贴地的瞬间,她左手运劲一拍擂台,整个人便向后滑出,然后一个“鲤鱼翻身”,又站在了擂台的另一端,与特尔巴遥遥相对。而她握剑的手却还在不停地颤抖。

从特尔巴故意卖出破绽,到温子柔脱险,说起来话长,其实只是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罢了。

见到温子柔竟然全身而退,观众都甚感意外,接着便是有如雷霆般的喝彩声。就连特尔巴亦对温子柔能够脱身感到无比惊讶。

只有温子柔知道,自己虽然退开了特尔巴的全力一击,可是握剑的手却受伤了。她能够做到这些,全是因为昨天晚上温子君给了她一粒奇香无比的蓝色药丸,让她吃下去。温子君还运功帮她把药力全部吸收。可以说,温子柔一夜之间,武功便上升了一个境界。但她原先的武功根基毕竟过浅,她能与特尔巴力拼到现在,也已难能可贵了。

温子柔吃的蓝色药丸,是东方鸣以六叶冰兰果,冰魄玉精,雪貂血为主药,再配以七七四十九种贵重药材所制成的洗髓丹。此丹对于练武之人来说,不单能脱胎换骨,而且还能功力大进,武功更上一层楼。

也正是为了炼洗髓丹,他们才拖了两个多月才回京城。此丹一共炼成九九八十一粒。世间也只有这八十一粒,因为六叶冰兰果与冰魄玉精乃是可遇不可求的人间至宝,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任谁也无法得到。

特尔巴心里甚是窝火,这女人明明武功不如自己,偏偏找住了他的狼牙棒法的弱点,总是近身攻击,让自己有力却使不出。现在好了,两人遥对,正好发挥棒法的长处。他正要举棒进击,温子柔却叫道“慢!”

特尔巴沉声道:“怎么?小妞,是不是怕了?怕了你就早点认输,少受点罪。”

温子柔却冷笑一声,说道:“刚才是谁说十招就能把本姑娘打下台去的?哼!刚才只怕不止十招了吧?”

特尔巴听了,不觉一愣。夸下海口的的确是他,刚才好像也确实有十招了。他不觉老脸一红,嘴里却说道:“哼!刚才是因为你是女人,让着你。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十招内打你下台!”

温子柔又是冷笑一声道:“要是十招你又没打我下去呢?那又如何?”特尔巴正要说话,温子柔却赶紧说道:“这样好了,如果十招你没打我下台,我们两人的争斗就算平手,如何?”

特尔巴本就窝火极了,心想:“刚才是这女人一开始便抢攻,才让她有机可乘,可是现在我严阵以待,对付她还不是易事?”于是他一口答应道:“好!就依你!如果我十招内不能把你打下台去,我们就算平手!”

温子柔听了,摆出剑势,说道:“那就出手吧!”

特尔巴见状,心里奇道:“奇怪,这女人怎么摆出一副守势,竟然不抢攻了?”奇怪归奇怪,但他还是挥舞着狼牙棒,一招“狼牙噬月”直向温子柔攻去。“狼牙噬月”乃是特尔巴的三大绝招之一,草原上有许多敌人就是死在这招之下。

狼牙棒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犹如一弯被狼牙咬过的残月,让人捉摸不出它会划向何处。旁人见了,只道好看,而温子柔身处其中,却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向她扑来。

温子柔却一动也不动。观众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都在想道:“难道这个温家千金竟然吓傻了?”

就在狼牙要咬上温子柔左肩时,温子柔才开始动了。八卦游龙步法博大精深,即使是已经化简了许多,亦是奥妙无比。温子柔脚踩八卦,闪电般连踏八步,下一刻,她已经站在特尔巴的后面去了。

特尔巴大吃一惊,温子柔等到狼牙棒正要袭身时才移动身形,正是破解“狼牙噬月”的唯一方法。因为这招使出时,狼牙棒飘乎不定,无论对手往哪边闪躲,特尔巴都有余力挥棒追击。但是当狼牙棒准确进击时,一般都是击中对手要害之时,再无后招,此时招式已老,温子柔自然轻松闪开。

不单特尔巴大吃一惊,就连温子君亦是吃惊不已,他自然能够轻松闪过特尔巴那招,却万万没想到温子柔竟然也可以全身而退。岂不知,温子柔虽然武功一般,但见识却是极广,因为她家许多护院来自不同门派,跟她过招的护院亦多得数不胜数。许多门派的武功,都有一些招式是相差不远的。比如青城剑派里便有一招“白蛇吐信”,其出招用意便有点像“狼牙噬月”,都是飘乎不定。所谓万法归宗,只怕便是这个道理了。

台下的观众都擦了一把冷汗,见到温子柔闪过一击,都欢呼起来。

特尔巴冷哼一声,又挥舞着狼牙棒向温子柔攻去。温子柔也不跟他硬拼,脚下频踏八卦,左闪右突。

台下不知是谁先出了声,反正后来是全场的人都在数着特尔巴的招数:“……二,三,四,五,六!”声势浩大,就连皇帝也忍不住数了起来。

只是特尔巴使完第六招后,却停了下来。

全场寂静,但很快就有人大声喊道:“还有四招!还有四招!”

特尔巴连攻五招,都被温子柔凭着灵活的步法闪开了。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就是再攻五招,亦无法把对手击下台去。于是他停了下来,不再以快打快了,他决定要以慢制敌。特尔巴被称为塞外八骑之一,其武功可见一斑,其对敌经验亦是十分丰富。

特尔巴脸色一沉,双手紧握狼牙棒,缓缓向温子柔左边扫去。此时的狼牙棒,仿佛有千斤重,一点也不像刚才那般轻盈。

狼牙棒一点一点地扫向温子柔。其速度非常慢,只怕是连七岁孩童,亦能很快地绕开它。可是温子柔却不敢随便躲闪,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向左或向右闪,狼牙棒都会先她一步到达她要闪到的位置等着她,然后施出雷霆一击。

温子柔唯有退。虽然服用洗髓丹只一个晚上,她的武功境界却上升了不少,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行的一招。她只有退,并且只能向右边靠后的地方退。

“七!”台下人数道。

特尔巴又是一挥,把狼牙棒转到另一边,再次慢慢向温子柔的右边扫去。

温子柔只能再退。

“八!”

狼牙棒再转为慢慢扫向温子柔左边。

温子柔再退。

“九!”

再扫。

再退。

“十!”台下发出了整齐而振奋的声响。

温子柔已经站到擂台的一个角落底去了。只要特尔巴再挥一棒,温子柔要么跳下台去,要么挥剑迎击,而在特尔巴蓄势一击之下,她亦只有被击出擂台一途。

可是,特尔巴刚刚许下“十招把对方打下台,否则算平手”的诺言,让特尔巴再无法挥出最后一棒。或许匈奴人非常嗜杀,但不可否认,他们还非常诚信!

特尔巴脸色一变,收了狼牙棒,对温子柔说道:“我十招未能把你击下台去,我们这局算平手。”然后又向李清瑞行了一礼,才大踏步回到匈奴使团坐的地方。

台下观众呼声连连,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匈奴使者纳达亦脸色一变。不过,塞外八骑的其他七人却脸色如常,仍然气定神闲。

“第一局,双方平手!”李清瑞大声喊道,“下面比试第二场,请双方比试者出场!”

第四章 三战匈奴(三)

匈奴的塞外十八骑这次没有先派人出来,他们在看温府第二场要派谁出来。

温子寂左手拿着虬松剑,施施然地走到李清瑞身边。

台下一阵哗然。

“看看,原来是文侯家的二世祖啊!”

“这局没看头了。只能看第三场那个失散多年的孙子有没什么能耐了!”

“我说头儿,你估计这二世祖能够支持几招啊?”

“我说他能像那温大小姐一样支持个十招八招就算不错了!”

“不,我说他至少能够支持十二招!”

“咦!那二世祖手中握的好像不错啊!”

“切!好剑也要看拿在谁的手里啊!那把剑拿在他手中,就像是我的屠刀拿在一个娘们手上!”

……

……

温子君听了,心里暗笑道:“看来二弟一直以来的名声并不好啊。嗯,但愿他这次不要再令人失望了。”

此时的温子寂却是一脸漠然,好像从未听到那些观众的话一样。

塞外八骑特地交头接耳了一阵,才派出一个来。这人名叫庆格,没有特尔巴那样魁梧的身子,但也算是一个高大的人了。温子寂跟他一比,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跟一个壮汉相比。庆格不苟言笑,脸上的冷漠可以结出冰来。

李清瑞问清了庆格的名字后,才大声叫道:“第二场,温家二少子寂对匈奴勇士庆格!”

李清瑞的话才刚完,庆格便率先展开身形,犹如草原上的一只雄鹰在展翅飞翔,尔后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上。

温子寂亦右脚一跺,施展轻功飞向擂台。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人还没到擂台便开始往下落去。还好他的手刚好够得着擂台边,只见他把手中的长剑点了一下台边,身形又在空中翻起,不过,落在擂台时,竟然一阵慌乱。

台下嘘声四起。就连庆格,他的双眼亦流露出一丝轻蔑。

的确,像温子寂这样,连几丈的距离都不能跳跃上去,还怎么学人家打擂台呢?不过,温子寂还是一脸平静。他还稍微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袖,然后抱拳对庆格说道:“在下温子寂……”

庆格不等温子寂把话说完,冷冰冰地喝道:“少废话!接招吧!”说着,便拔出手中的长刀,闪电般地一刀向温子寂斩去。

温子寂见状,一阵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猴急。

原来,第一场的特尔巴实力明显高于温子柔。可是温子柔一开始就拿话把特尔巴套住,让他夸下海口,结果以平手收场。第二场派人时,塞外八骑首次交头接耳了一阵,总结第一声,商量第二场的对策。他们一致认为是特尔巴与温子柔话太多了,如果不说那么多话,也就不会被对方拿话套住了。当他们见到出来的是温府的二世祖温子寂时,便一致决定派庆格上场。

庆格平常就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不喜废话。见到上台来的对手又要像温子柔一样说废话,他紧记同伴的嘱托,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温子寂的话,然后拔刀斩向温子寂。

庆格的刀法在匈奴十分有名,因为他凭借着“狂风十二斩”刀法,曾经在国师赫连德夫手中坚持十招不落下风。更让他出名的是,“狂风十二斩”乃是他自创的刀法。就连国师赫连德夫,也对这套刀法赞赏不已。

顾名思义,“狂风十二斩”以速度见长,以斩法见长。庆格在草原见多了疾风吹劲草的场景,一阵风过,常常把人高的野草吹折下去,'。。'他因此倍受启发。而素有“兵器之霸”之称的刀,劈斩是其最具威力也是最直接的进攻方式。庆格斩出的乃是十二斩中的第四斩“破北风”。

台下的人见了庆格的这一斩,均大为震惊,因为庆格曾经使出这一斩,对手是李尚东。李尚东就是败在“破北风”之下的。庆格一上来便施出“破北风”,想是希望速战速决,以此来挽回刚才失去的一点点脸面。

连李尚东都无法破解的一斩,这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温家二世祖又怎么能够抵挡?众人都开始想像温子寂被“破北风”斩下擂台的情景了。

“锵锵!”

观众的眼睛一花,温子寂已经拔剑在手,毫无花架地挥剑格挡住了庆格的长刀!庆格的长刀再也不能寸进。

庆格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看上去还有点狼狈的二世祖,现在却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让他再也无法斩进一步。

台下的观众也是被温子寂的一剑所震惊,有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四儿!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见到那个二世祖一剑就挡住了匈奴的那刀?”

“不!你没有眼花!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天哪!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吗?还是兔子也改吃肉了?蚂蚁也能够挡住大象么?”

……

台下的观众一个个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温子君。

温子寂在京城所表现出来的是一个纨绔子弟,但他本身却是武当的青尘,是江湖十大新秀之一。庆格在匈奴虽然是八大青年高手之一,但其实力充其量也只与刚下武当的青尘相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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