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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工-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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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明一代的做法都是压制武人,那么李彦重建复辽军,核心便是让武人有自己的思想,在座这些可谓都是复辽系的精英,要说指挥作战,或者战事推演,他们未必及得上一线的领军将领和参谋人员,不过他们在军事思想,以及政治思想方面,绝对更加的激进,思考也更为深入。

思想有时候就像一柄双刃剑,它可以让人充满****和动力,也可能因此而变得难以控制,就好像眼前这群年轻人,虽然他们都仰慕并听从李彦的指示,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们却有了自己的想法。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四九回 私宴

看天启六年即将过去,李彦也变得更加忙碌,有很多只能在辽南一隅之地推行、尝试,受到条件和环境的限制,所能造成的影响,毕竟有限。

如今大权在握,虽然还要受到很多限制,却可以尝试做更多的事情,其影响也并非辽南一隅所能够比的。

修路、治河、屯垦、整编军队、发展工商业、兴办书院和报社,这些实务,都在李彦的亲自过问下,呈现出不同以往的局面,或热热闹闹,或悄无声息地纷纷兴起,虽说眼下都还很稚嫩,却像播下的种子,已然生根发芽,只要小心呵护,创造良好的环境,定然能够茁壮成长,从而改变华夏的面貌,以及另外一个时空里,曾经经历过的历史。

朝野内外,虽然还是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也有很多的阻力,但是在一些务实官员的支持下,很多事情还是能够顺利展开,李彦也用不同的方式,逐步展开自己的新政蓝图。

京城内外的一些动向,通过整编后的锦衣卫南北镇抚司,源源不断地汇集到李彦这里,有些苗头,让他非常担心。

眼看着就要过,李彦就邀请在京的复辽系核心成员,王国兴、包有才、夏熙、刘文炳、宋钟国、石柱国等人一起吃饭:“除夕、春节,大家怕是都会有自己的事情,咱们也就趁着这个时候聚一聚,辽东回来以后样的机会倒是越来越少了。”

其实就算在辽东的时候,家能够坐到一起的机会也非常少,不过大家似乎都能听明白李彦话里的意思,笑着附和,说些吉利的拜年话。

年前随着京、京卫的整编逐步完成,这些新建营陆续开往山海关、广宁,而从辽西前后抽调五个营的老兵充实京师的防卫。春节过后的两三个月里,辽东天寒地冻,也不宜动兵,正好借助这个机会,进行重新部署,以便在春夏时候辽东用兵。

除了北直隶一带的京营、京卫,军整编比较快的还是登莱、山东的卫所旗兵,那边由辽南直接派人过去接手因为之前就有所渗透,现在有内阁、兵部、五军都督府的号令,进行起来要比京城这里还要顺利。

如果将天下看作棋盘,棋的中心无就是京师这边北直隶、辽东、山东这些地方,又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李手上能用地棋子就那么多。既要加强京师这边地力量。又不能削弱辽东。还要以辽东为核心。辐射周围地方筹起来。确实比较困难虽然说大伙儿这时候还能聚在京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给外派到地方上面去。

于今天能够坐在这里地人。基本上都是李彦这个系统地核心人员家都有相同地追求。并且利益一致。只有两个人比较特殊:一个是李彦地老部下石柱国;还有就是现在、也是原来地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

骆思恭可以说在思想上同他们都有些格格不入。虽然因为骆养性地缘故。骆思恭也算是彻底绑上复辽系这辆战车。对于李彦地做法。也都能积极配合。说到理解和支持。那就远不及石柱国了。

石柱国地情况也比较特殊。在思想乃至华夏社地运作上。石柱国总是尽量保持自身地独立性。但是对李彦地各种举措。又总是能够积极配合。并大力支持。

事实上。石柱国地这种状态。才是李彦最为欣赏和赞同地。这就是他想到地个体独立性和群体一致性地最佳模板。不过在当前地情况下。如果强调独立性。一致性就很难保证。有地时候。他不能不采取某种形式上地独裁。以确保这个群体地凝聚力。不至于分崩离析。

总而言之。不过是石柱国。还是骆思恭。抑或是其他人。此时都能够全心全意围绕着李彦。齐心协力做事。这就是李彦想要地。

“自从咱们提兵入京都,杀了权倾一时的魏忠贤,时至今日,当初定下的蓝图,尚且刚刚勾勒出边边角角,李某这杯酒,要敬大家,让我们继续携手,争取早日画出完整的蓝图来!”李彦端起酒杯,郑重地向大家敬了一下。可以说在李彦的影响下,这个群体是如今大明最有理想和目标的一个群体,而且和这个时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人所做,乃千秋万代之功业,我等定当誓死追随!”宋钟国第一个站出来表决心,他对此总是最为热切。

李彦看了宋钟国一眼,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来:“今个儿乃是私宴,不过咱们这些人

+一起不谈国事,似乎也不可能,大家都随意些,有么,不必太拘束。”

在座诸人当中,李彦的年纪无最小,不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势,言谈举止当中,自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势在里面。何况大家都是见过场面的人,知道其中的度应该如何把握,当下席上的气氛略微一松,恭谨中又略带随意,说话倒是自然了很多。

以宋钟国为首,闲聊中先是说起新政之后,京城和大明所发生的变化,以此来赞颂李彦的功绩,这些话李彦听得多了,不过听在耳中,还是会觉得很舒服。

“这些事情,都不是我李彦一个人做出来的,”李彦呵呵笑道:“而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青史之上,肯定会有大家的名字,来,让我们为了共同的蓝图,再干一杯。”

众人轰然应诺,酒桌上的气氛加热烈。

石柱国微微笑端起酒杯:“大人,石某此前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在报纸上畅所欲言,在这里,某代天下读书人敬大人一杯。”

李彦端起酒杯,同石柱国了一下,在辽东这么些年,他倒是将酒量练出来了。

“有大人在,石长自然能够在报纸上畅所欲言,”宋钟国似笑非笑地看了石柱国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石柱国回头看向宋钟国,两人的在空中相遇,都毫不示弱。

“这一点,石某深有体会!”石国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宋国自然能够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不由会心地一笑:“那我可就等着,看看石社长如何维护言论的自由了。”

然同属于一个群体,相互之间也会有亲疏之分,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为了共同的目标,而一起努力。

刘文炳在旁边阴阴笑了笑:“老宋你等着看石社长,可还有人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李彦看了包有才一眼,其实底下的保守派官员和士绅的运作,看样子大家都知道了,而且现在京城内外有种传言,说是李彦打算对天下士绅征税,使得反对派的力量愈发庞大。

“还是有很多人支持大人的!”夏熙笑着说道,夏氏家族的生意如今做得很大,有很多商家富户都通过夏氏的关系,与夏熙保持着联系,如果说那些守着土地的大地主不愿意看到李彦的新政,那么这些经商的商人富户,则希望李彦的“重工商主义”能够在全国推行。

晚明的工商业已经比较发达,虽然人们置办产业的时候,还是以土地为第一选择,不过士绅中经商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在李彦的影响,这一现象变得更加成熟,这部分人的势力绝不容小窥。

李彦听了就点点头:“春节过后,事情会很多,第一次的国士推选,无相当重要。”

李彦最近也在琢磨这件事,要想让未来的国士院成为自己的助力,而不是助力,就希望更多开明的士绅能够得到推选,这就需要好好的运作组织。

“我有一个想法,”李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毕竟也是他想要做到的事情,虽然现在看来,阻力会比较的大。

“士大夫有句话,叫君子群而不党,此前倒从未有人说过自己是党,哪怕阉党也是,不过阉党和东林、东林和三党,其斗争又是非常惨烈,也不知道这是党?非党?”

“现在外面有人说咱们是辽东党,不知道大家觉得,我们是党?非党?”

宋钟国笑了笑道:“要按他们的标准,咱们肯定是党了。”

李彦点了点头:“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而且做出决定以后,大家都需要遵从,可谓步调一致,说实话,咱们要比东林、阉党更像是结党,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我们结党为公,并非为私,无论在辽东还是京城,我们的所作所为,应该说成绩还是很显著的。”

众人有的沉思不语,有的凝望着李彦,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知道李彦一定是有了重大的决定。

“咱们是公党,不是私党,有些人口头上说不结党,私底下却给自己谋私利,说一套、做一套!”刘文炳阴阴笑道。

宋钟国也笑着说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帮派,说是不结党,其实却无法避免,好比明年会试,就有一帮同年、同门,讲的是私谊,营的也是私利。”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五零章 政党

彦希望自己的团体能够更团结,并且团结更多的力量共同的蓝图而努力、奋斗。

结党是否必然谋私?在权力均衡体系不够完善的情况下,似乎也是必然的,就好像李彦现在若是能够建党,肯定会大肆起用党内的官员,虽然他的出发点可以说是为了共同的蓝图,只有这些有共同目标的人,才会形成合力。

思前想后,李彦觉得眼下建党的条件还不成熟,这个时候建党,差不多是将他们这个群体竖成靶子,让朝野的反对派猛烈攻击。

虽然不能公开建党,李彦却希望原来松散的复辽系、华夏系,能够形成更紧密的群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始终牢记自己的使命和目标,不会因为个人私利而失去行动的一致性。”

事实上,复辽系已经有一个比较成形的组织系统,那就是讲武堂、讲武学堂和兵战俱乐部,辽东为战而生,军事始终是核心,辽东的民政就是军事后勤,因而这个系统基本囊括了复辽系的核心成员,包括包有才、郑书、茅元仪等人,也都是讲武堂成员。

而现在参与中政权,这个体系显然要进行改变。

此外,以华夏社为核心形的华夏系,在思想上也比较倾向于新政,加上因为利益和立场关系,会站在新政这边的商人群体,他们也基本上参加了几个技术协会、海商协会、工商协会等等。

李彦希望对些体系进行梳理,形成金字塔式的政治机构,各种协会、会社吸引商人、士绅和读书人加入,成为广泛的群众基础。而像华夏社这样的精英会社要注意吸收精英,作为中坚阶层存在;此外还需要一个组织性更强的会社,将那些目标明确、信念坚强的人员吸收进来,成为核心力量。

晚明文人结社已经比常见多以文学制艺的名义出现当然像李彦他们这种极受瞩目的高官显然也不适合加入会社,作为指导倒是可以的。

华社原本是出版、发行报刊的报社,因为吸纳大量的撰稿和编审,后来又办了华夏学堂,俨然成为温和新学的发祥地这里出去的人,因为思想上同传统的士大夫、官吏有所不同渐形成了一个华夏系。

与复辽系比较起来。华夏系组织更松散。充其量就跟当初地东林党差不多。李彦地意思。是在华夏社下。增加一个华夏学社华夏学社。来吸引华夏系中想更开明地那一部分。

此。他们手上地一些学堂及华夏社设在各地分支。也可以组织相类似地学社当然名字可以不叫华夏社。而且最好是不要叫。但是在目标、组织原则方面。可以尽量一致。各社再以联盟地形式。形成一致步调。这就是将来地中坚力量。

华夏学社地组织构建。李彦交给了夏熙、宋钟国。夏熙在华夏社中影响很大。而宋钟国在这方面更有经验。毕竟现在地讲武堂体系。他曾经全程参与。非常熟悉。

而讲武堂作为军中体系。将**存在。

以华夏社和学堂为中心。构建各地地学社。形成中坚力量。

而其中地精英分子。则可以挑选出来。加入华夏学社。并依托华夏书院。进行交流沟通。

而像李彦他们这些核心层,基本上就会涉及到很多私密,将限定为一个规不大的小***,李彦正式定下名字,就叫共和社。

虽然说最终商定的架构,距离李彦理想中的目标还要差很多,不过通过这些复杂、分散的会社,基本上能够对下面的成员和组织形成影响,并在需要的时候,取得一致的步调,应该说也是挺大的进展。

“咱们结党、结社,根本目的还在于团结,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实现咱们的蓝图,”餐桌上,大家也只是讨论基本的原则和方向,至于细节,那还要继续研究和完善,不过时间上也会比较紧,李彦希望能在明年春天的国士推选中,就发挥作用,如果能够在国士院中控制局面,那自然最好。

说到国士推选,大家神色都挺严峻的,毕竟他们在地方上的影响还比较弱,如今只有依靠华夏社,还有工商行会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希望有更多的“自己人”,能够给推举上。

晚宴过后,李彦特地将夏熙、石柱国、宋钟国给留了下来,商量国士推举的事情:“如今地方上已经开始运作,不过最后的操作方案还没有出来,眼下看来,最可能拥有推举

举权的,首先是有功名在身的士绅,举人以上功名、的朝廷官员,这些是毫无问的;秀才、监生基本上也能够获得资格;童生就很难说,我是倾向于到了一定年纪的童生,也都可以参加推举,特别优异者,也可以被推举。”

夏熙点了点头说道:“拥有推举权者越多,则于华夏社的成员更有利,毕竟经商者声名往往能够布达州县,获得更多的票数。”

“然也,若是人多,则不容易为收买、串连,而报刊更容易发挥公而告之的作用,”石柱国也点头称是。

“石社长说得好,若只是举人、官吏,肯定让那些老腐的家伙占了便宜,”宋钟国咧嘴笑道。

李彦点点头,能够让更多的人拥有推举权,自然是他想要达成的目标,不过,朝中的阻力也很大,有人认为进士、举人和秀才都有一张相同效果的推举票,这简直就是没有上下尊卑。

有些观念要改来很难,何况地方上如何操作也是一个问题,因而这第一次国士推举,所涉及的范围必然有限,也就是说,能够参加推举的人群,会受到一些限制。

“最可能的,还是拥有秀才上功名者,以及各地的乡老、有名望的士绅,这就可能扩展到祖上三代以内有功名的人家,总而言之,你们先根据这个情况,推演一下最终的结果,年前怕是就要定下来,咱们得有针对性地想些办法!”李彦想了想说道。

“此外,就是有望的乡绅如何界定,估计会以在乡间所行善事等为主,譬如捐赠、捐建桥梁、道路、学堂等等,”李彦笑了笑,历朝历代,都有“捐”这一说,譬如国子监监生的身份本来很清贵、重要,监生可以直接参加会试,监生就有“举监”、“贡监”、“捐监”之分,而到了清朝,都可以直接捐官,这种为乡里捐建桥梁、学堂,给予乡绅的名号,可谓理所当然。

夏熙笑了笑道:“这个事,可以让商会出面,所谓日行一善,想来很多人是愿意的。”

李点了点头,若是这一条能够确定下来,那么很多商人就可以成为国士候选人,无非就是花点钱而已,却能获得可观的政治、社会效益,有实力的商人,自然愿意。只要能成为候选人,接下去发挥的空间就很大了。

李彦又和众人商量了一些他的细节,如今具体的操作办法在内阁尚没有商定,他们也是就可能的做法进行商讨,评估可能带来的影响,力争对己方更为有利。

此是将一些要做的事情先行布置下去,可以和会社的组织在一起办,能否组织好这次全国性的推举,显然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因为年后很快就要展开国士的推举,李彦找了个机会,在内阁会议中,提起有关国士推举的议题。

按照有明一代的惯例,推举、包括科举这些都属于礼部操办,李彦提出,国士院的地位超然,再由礼部来操办,显然并不合适,而国士院事关国家法度、未来大计,因而提议专门设立一个机构,进行操办,待推举结束以后,可成为国士院的下属机构。

此外,就是对于推举过程的监督,则应当由三法司抽调精干力量,在各自的职权范围内,对推举行为进行审查,以确保过程的公正、公平。

因为之前已经有所沟通,并且围绕国士院是不是要办,国士院能有哪些权力,朝野内外曾经爆发过一场持续很久,一直到现在都还在进行的论战,对于这些大的原则和方向,已经达成共识,所以很快就首先确定下来。

正如李彦所预想的那样,争论的焦点,首先就出现在推举人、候选人的资格上,这个问题,同样争论很久,但却一直无法形成妥协和一致。这一次,李彦放弃了原先一直要求尽量放开这两种权力的做法,同意提高门槛,还是将推举人的资格限定在考中院试,获得秀才功名的士绅。

除了这些有功名的人,三代以内出过举人的家族,可以增加一人参加推举,五代以内有过进士的家族,同样可以得到一个名额。

而李彦所关注的“名望卓著”的乡绅这一点,竟然也没有什么正义,只要是捐建桥梁建筑、出资兴办学堂的乡绅,经乡老推举,地方官认定,也可以获得相应的推举和候选资格。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五一回 风起

样的条款,所遗留的漏洞无相当之大,按道理说,举,再经地方官照规则认定,流程还算比较合理。只不过华夏的传统,向来没有按照成文法办事的习惯,“官”字两张口,更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彦也知道短时间内,想要在全国范围建立一套完备的推举制度,并不现实,如今也只有尽量完善。

内阁会议既定,几个人说了点场面话,李彦和王国兴率先离开,孙承宗、叶向高、朱延禧等人却坐着没有动,这些朝廷的重臣,都已经上了年纪,可谓老成持重。

刘一抬起头,目光微微一扫,笑着说道:“如今咱们还能坐这里,明年可不知道会怎么呢!”

“以刘大人的声望和资历,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孙承宗笑了笑,李彦他们走了以后,剩下来的却以他最为年轻,但他却是内阁首辅,名义上在众人当中的地位最高。

朱延禧低垂着帘,脸上古井无波,沉声说道:“明年如何,本官难以预计,然则今日这番商讨,却令本官大为意外。”

朱延禧说着,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叶向高、韩,还有坐在他身边的刘一,话中的意思,却是奇怪叶、韩等人,竟然会支持李彦提出的大部分推举方略。

“朱大人不是同意了么?”叶向高略略抬了抬眼帘,这位前内阁首辅勉强支撑着起复进京,身子看上去虚弱得很,多说两句话,就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

“阁老还要保重身子才是!”孙承宗在旁关心了一句。

叶向高摇了摇头:“老夫老啦年也想在这内阁尸位素餐,李三娃所作所为,老夫总觉得看不透,说权臣吧,也并不如何揽权;说不是吧,又总是上下折腾;说他忠,却让皇权集于内阁;说他不忠用律法保障大统传承,其所作所为,无一不令人匪夷所思又看不出私心何在,老夫如何能够反对?”

“所谓道自在人心。三百国士。万千士绅。总能保我大明道统才是。”叶向高好不容易说出这一大段话。突然发出一阵激烈地咳嗽。

其他人都默然不殿中只有叶向高地咳嗽声在那里回荡。

李彦对今天地会议此顺利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和王国兴一前一后走出殿门。突然莞尔一笑。回头对王国兴道:“咱们觉得有些事对咱有好处。别人也有同样地想法呢!”

“大人说地是东林?”王国兴如今执掌五军都督府。他之所以能够进入内阁。还是因为李彦提议在内阁中常设一位勋贵而获得机会。王国兴地存在可以说代表了一部分勋贵地利益。

李彦点了点头。东林名动天下。他们在民间地声望。未必会比华夏社弱。现在地规则相对来说还是公平地家都有机会。

李彦回头看了王国兴一眼:“勋戚那边。现在压力挺大吧?”

王国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都胡作非为惯了了那些有抱负的,谁也不愿意放弃特权取更为自由的发展机会。”

王国兴犹豫了一下:“大人,在下无意中听家里有人说起乎以后士绅也要征税?”

“有这样的传言?”李彦微微一愣,回头问道。

“似乎是!”王国兴点了点头。

李彦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士绅不纳粮,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本意是为了体现对读书人的尊重,普通人家,只要考中举人,就能免去赋税,有很多地方,只要中了举人,就会有很多人入籍投靠,为的就是让名下的田地,不需要缴税。

李彦刚出宫门,就看到包有才等在外面,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让王国兴也一起去了兵部的衙门。

李彦身兼内阁次辅、兵部尚书,平常就在兵部衙门署理事务,商议各种大事。

“大人,现在京城中的富户当中,突然流传一个消息,说是大人要左大人清丈土地,为的就是要从明年开始,向士绅征粮,”包有才急忙赶过来要说的事情,竟然就是王国兴刚才提到的。

“可曾查了这个消息的源头?”李彦神色冷淡地坐了下去,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还在查,”包有才道:“此前一些线索,发现最早传递这个消息的,多数和叶大人有些关系。”

“叶向高?”李彦微眯着双眼,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叶向高的名字,此前就有很多叶的门生在运作,似乎要借助明年的国士会,让李彦离开内阁。

李彦

盏想了想,抬头说道:“这件事,镇抚司还要继续个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是有确切的消息,还是有些人随意栽赃的。”

对士绅征粮征税,这件事的具体想法,李彦只和左光斗说过,李彦疑人不用,用人不,他觉得左光斗不会故意泄露消息,这样对他来说没有好处,无意中说出去倒也有可能。

“左大人丈量土地,其实已经有很多人在想这件事!”王国兴在一旁说道。

王国兴出身勋贵,勋贵那边的消息,他要灵敏得多,而勋贵也是不用纳粮的,若是要对士绅征粮,那么勋贵们也少不了。

李彦微微点了点头:“是我欠考虑了。”

单纯的丈量土:,似乎并不会引发士绅和勋贵等不纳粮集团的怀疑,不过此前征收工商税的时候,李彦曾在报刊上大张旗鼓地鼓吹纳税人的权利和义务,那一次激辩,使得这一崭新的提法为很多人所知。

虽然当初说的是工商税,是丈量土地这一举动,很容易引发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心,毕竟,如果说商人有纳税的义务,那么地主显然也是一样。

“这件事,若:有心人利用、推动,对共和社的影响,不可谓不大!”王国兴皱着眉头说道。

王国兴并不是普通的军事将领,相对说,骆养性、巩永固他们会更纯粹一些,王国兴本来就是勋戚,又身居内阁,这就使他和中枢、政治紧紧联系在一起。

共和社是重组以后,李彦这一系的心组织,它与外围的华夏学社、华夏社,以及基层会社,形成金字塔式的组织结构。

“包有,你去告诉刘文炳他们,晚上大家商议一下应对之策,”李彦皱了皱眉头,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让有些人信以为真,新的共和系的组建,都可能遇到问题。

城北的京城讲武堂,集中了京营、亲军卫、北直隶地区卫所的各级将领,下起小旗、总旗,上到参将、副将,他们都给剥夺了手下的兵丁,然后给扔在这里进行“操练”。

经过几百年的历史演变,不过是京营、亲军卫,还是各地的卫所,已经腐烂到底,军队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将领们平常也不会想到带兵打仗,士兵已经成为将领的家奴,给他们种地、干活,有的还会养一些有战斗力家丁,毕竟人在军中,万一要打仗的话,也有个依仗。

李彦一手把着兵部,一手是五军都督府,更重要的是手上有一支强大的近代化军队,对军队的整编雷厉风行,一刀砍下去,就让这些养兵为奴的将领,全都失去了依仗。

“这都几个月了,阎王宋看上去还不准备放咱们出去啊!”一个营帐中,几个相熟的京营、卫所的将领,围着炉火上的铜盆涮菜,看上去都有几分醉意。

“放你出去?做梦吧!”一个脸膛漆黑的将领咧嘴嘲弄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听说,咱们的兵,都给整编成啥屯田营、河工营、工程营了,你就算出去,也不会有兵带,出不出去,还有啥区别?”

“听说辽南那位要修通京城到天津的大马路?”一个瘦竹竿似的将领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啧啧,听说马路都是用水泥铺的,那玩意俺修房子的时候用过,那叫一个贵啊,你们说他真能修起这条路来?”

“辽南那位要修路,关我们啥事?”黑脸将领不耐烦地说道。

瘦绣竿嘿嘿笑了笑:“怎么不关咱们的事情?辽南那位杀了魏忠贤,把持朝政,又好大喜功,迟早弄得天怨人怒,就好比你秦黑炭,给捋了兵权,扔这里酒肉养着,你能甘心?”

“慎言!”上首一个看上去挺斯文的白面将领说道。随着这个声音,大家都不自觉地抬头向外看了一眼。

给叫作秦黑炭的黑脸将领闷着头喝了一大碗酒,瓮声道:“不甘心又能如何,你刘二竿子又不是没见过复辽军的火枪队,咱们那些杂兵,一万也赶不上人家一千。”

“听说,最近辽东形势危急,京城这边,有大批的军队调过去了!”那个斯文的白面将领似乎不经意间说了一句。

“那京城怎么办?”秦黑炭嚷嚷道:“复辽军去了辽东,又把俺们都给关着,京城都由谁来防卫?”

“谁知道呢,说不定要让大同、延绥的总兵回京,重建外四家军呢!”刘二竿子阴阴笑道。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五二回 风雪夜

启六年腊月,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北方的大地白茫茫一片。

同样的飞雪,在不同人的眼中,却有不一样的意味。

文人骚客,约几个文友,带上酒食,去城外的亭子,一边温酒对饮,一边吟诗作赋,以雪入诗,诚然雅趣。

瑞雪兆丰年,种地的农民,这时候窝在家里,看着白茫茫的世界,怀揣来年的美好期望。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也有人看到飞雪,就会欣喜,因为天寒了,取暖用的炭,消耗就会更多。

话说从前的木,价值不菲,如今一般人家,也用上了煤球炉子,大户人家,更是有烧煤的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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