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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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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征收百之三四的税款;铁器、粮食之类,需要限制出口。税率就比较高,高达三到四成,基本不会有商人去做的;这样地税率,不在于盘剥海商,而是控制货物的进出,至于兵器一类,更是禁止交易。”

“有关进口货物也是一样。粮食、矿石之类。要鼓励进口,税率为零。金银、宝石、香料之类,利润空间较大。税率较高,一些奢侈品甚至高达到岸价的一倍,这也不是为了盘剥,还是为了控制商品地进入,鼓励粮食进口,而限制奢侈品……”

“李大人高才,沈某听着虽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要想达到这样的效果,设官置吏,怕是不在少数,诸事繁复,选贤用能,安能使其运转顺畅?”沈有容武举出身,几经沉浮,历尽宦海,于官场深浅看得明白,加上和李彦谈得投机,被激起话头,竟然是直言不讳。

李彦笑了笑:“将军所说甚为重要,我大明疆土万里,海疆广袤,商税、市舶之设,向来虚妄,偷逃税款者甚多,贪污渎职者无数,开衙置官之低效,可见一斑。”

“不开衙,不置官,又如何收得税款?”沈有容不解地问道。

“开衙置官,自然必要,只是开何衙门,置何等官,却需商榷,窃以为衙门与官之存在,在于维持秩序,而不在细务,衙门想着如何收钱,不如想着规范收钱地秩序,譬如本官与辽南的海商约定,所有规则,由海商协会与衙署协商确定,验货榷税,由海商协会成立机构操办,辽南衙署只是依规则监督、裁判、行使处罚,秩序既定,则无需委官,即可收得税款!”李彦见沈有容有兴,便为他细细解释了辽南的做法。

沈有容听后大吃一惊:“天下无商不奸,海商岂会如实上缴税款?”

“因为海关,海关关长虽然由海商协会推举,却要接受辽南衙署的领导与监督,若然违法,自要接受相应的处罚,此外海商众多,海关要是能让海商们都满意,那也算是合格了,”李彦笑了笑,他所设计的海关与海上协会,相当于一个区域自治地系统,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至少在初期,能够维护好海商这个群体的秩序,使海上贸易稳定发展,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

至于将来,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让更多的利益群体参与进来,海商协会就不会只保护海商的利益,到了那个时候,海商协会就需要改个名字,或许叫“议会”更加合适。

李彦地说法并不能让沈有容放心,好在这并不是两人需要商议地话题,李彦与沈有容见面,目的是协商登莱与辽南在军事上地协作,特别是在水营方面。

“袁大人要在登莱设水营、陆营,要求甚为严格,”沈有容看着李彦说道。

李彦点了点头:“袁大人的想法,自然有他地道理。”

李彦与沈有容一起拜访新任登莱巡抚袁可立,袁可立年近六旬,看上去却比沈有容还要苍老,不过须发花白间,自有一股儒雅气度。

“你就是在辽南三战三捷的李彦李俊杰?”袁可立眯着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眼中藏着的神色。

李彦微笑说道:“皇上圣明,阁部居中筹谋得当,诸位经略巡抚领导有方,下官得天之幸,打了几次胜仗,日前在镇江也曾损兵折将,惭愧惭愧!”

“李大人倒不像传说中那般孤傲。”袁可立笑了笑,倒是让李彦有些吃惊:“大人气度可容山海,下官佩服。”

“好啦,”袁可立摆了摆手:“本官巡抚登莱,却管不到你辽南,镇江之败,怕是王化贞牵涉其中,却与你无干,以孤军当方张之敌,本就是凶多吉少。并非人人都有李大人这般好运,可一战而胜,再而胜。再三胜之,李大人觉得然否?”

“大人明鉴。”李彦躬身说道:“辽南军兵力有限,很难与建奴正面决战,牵制有余,决胜不足。”

“你知道就好,”袁可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又道:“然则。镇江既败,复州、金州还能存否?”

李彦微微一愣,旋即大声说道:“请大人放心,金复一线,固若金汤。”

“毛文龙也曾这么说,”袁可立淡淡扫了李彦一眼:“大军孤悬海外,供应紧缺。支援不及。以孤军陷敌手,岂能得胜?”

袁可立不等李彦作答。又道:“熊大人的三方布置之策,你可知道?”

“下官知道!”李彦道。脑海中却飞快地思考着袁可立的立场与军略,想来,他是不支持开辟辽南战场的,他地立场与陶朗先相似,也与熊廷弼最早提出的三方布置之策相似,也就是在登莱置办大军,相机行事而已。

“熊大人经略辽东,本官以及李大人你,作为辽事一方主政,也当全力协助,李大人你以为然否?”袁可立淡淡说道。

“大人明鉴万里!”李彦道。

“本官欲以戚太保之法,在登莱练水陆二营,以防建奴进窥登莱,李大人,你觉得如何?”袁可立又道。

李彦抬头看向袁可立:“大人英明,兵在练,而不在募;在精,而不在多,大人若能在山东练一支强兵,他日辽东战事危急,大人挥戈直指,定能力挽狂澜。”

“哈哈,本官也期待着那一天!”袁可立捋须大笑:“李大人,你在辽南,三战三捷,扬我大明军威,难能可贵,日后孤军立于危地,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本官会让沈将军全力配合的。”

“大人容禀!”李彦差不多已能把握袁可立的性格,不能说很难相处,也有一番建功立业的气概,起码言语中是这样的表现,但难免也有些刚愎自用,这一点,却和王化贞、熊廷弼有些类似。

“下官听闻大人曾有言,制朝鲜以出兵西向,下官愿以偏师出朝鲜,收拢逃亡辽民,编练新在东江开辟新的战线。”

“好!”袁可立赞赏地看着李彦:“李大人放心,你若能开镇东江,本官一定会向朝廷,为你请饷。”

“多谢大人!”李彦道。

李彦在登州停留了三日,与袁可立见了三次,他也充分见识到这位新任巡抚的风格,雷厉风行,志向远大。

特别是后面这一点,袁可立不仅打算在登莱编练水陆营四万人,而对李彦在东江、辽南编练新军也积极支持,也给了他“四万”的兵额。

就行政隶属来说,李彦这个辽东道并不归属袁可立管辖,但在辽东战争的特殊情况之下,登莱统筹安排辽南地粮草辎重供应,对辽南的军务拥有很大的影响,这也是李彦搞掉陶朗先,又想与袁可立搞好关系地原因。

袁可立支持李彦在辽南、东江编练四万新军,作为回报,李彦也要支持袁可立在登莱编练水陆营兵四万。

虽然袁可立并没有这样说,甚至连暗示都没有,李彦也不清楚袁可立是不是有这样的意思,但官场之上,你来我往,李彦也不会妄作小人。

袁可立对辽南地支持出乎李彦的意料之外,虽然他的立场,仍然要看朝廷的旨意,不过这种姿态,却足以让李彦放心。

当李彦还留在登莱的时候,在袁可立的催促下,原本被陶朗先截留地一部分物资,已经开始装船,准备运往辽南,这让李彦能够确信,袁可立与陶朗先的截然不同之处,袁可立确实想做一些事情。

有了袁可立的配合,哪怕是登莱输送的粮草只有额定数量地一半。也将大大缓解辽南的经济压力。

接下去的两天,李彦继续留在登州与沈有容商议水营地编练,由于此前沈有容过份慷慨,将登莱水营全数借给李彦使唤,如今袁可立要重建水营,这部分兵力双方必须重新协调。

随着辽南、东江两处防线地逐步形成,辽南水营的使命已经发生改变,大规模地军队与物资的调动不再成为常态,李彦也希望辽南地水营进行重整,而且这个过程已经开始。

由于后金根本没有海上的力量。倒是在常常借着辽东地河水进行军事调动,所以李彦打算将辽南规模庞大的水营缩减为两个部分,一是筹备中的护航舰队。未来将成为大洋舰队,其目标将是广袤地海洋。

另外一个部分就是以内河、近海作战为主的近海舰队。其假想敌就是建奴地内河运输,以及协同作战。由于建奴的重心在辽沈一线,也就是辽河、三岔河一带,所以李彦打算将这支舰队设在长生岛,以长生岛水营为班底,打造一支近海、内河作战为特征的舰队。

“登莱水营。是不是也以近海、内河为作战领域?”李彦看了看沈有容,这位总兵大人也确实想练兵,不过他可没袁可立那么乐观,沈有容几起几落,知道有时候想要做出一点事情来,并不容易。

“袁大人的意思是,编练水营。先练陆战之法。”沈有容道:“这是戚少保当年的做法。”

李彦点了点头:“这倒也不错。”

沈有容微微叹了口气:“或许是老了,本将军倒是没有袁大人那番雄心壮志。这练兵四万,便是练成。怕也不如李大人的一万强兵。”

“沈将军见笑了,”李彦道。

沈有容摇了摇头:“本将军说地是实话,你的辽南军,队列齐整,不动如山,令行禁止,动如疾火,这才是强兵的样子,而与建奴作战,以一万对一万,斩首七千,大获全胜,此诚数十年未有之大功,可惜……”

“当然,本将也知道你这兵不容易练,登莱这些营头,要他们认真操练,几乎是不可能,”沈有容抬头看着李彦,突然话头一转:“李大人,本将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能否应允。”

“沈将军但讲无妨,若是李某能够做到,定不推辞,”李彦抱拳应诺。

“本将想同李大人暂借一些人手,以协助登莱练兵,虽不指着能练成辽南那样的强军,但有四五成模样,他日辽东需要,也可沙场奋勇,聊尽绵薄之力,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沈有容说完,便抬头看着李彦,等待他的回答。

李彦先是微微一愣,没想到沈有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借军官帮助练兵,这几乎是李彦做梦都想作的事情。

兵战俱乐部地演变,让李彦意识到军中派系地影响力,虽然早期的俱乐部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凝聚力,但在军中地影响却很大。

若是复辽军的军官能在登莱参与练兵,虽然不可能掌握实际地兵权,但却能够将俱乐部的那套体系带到登莱,不说能够影响登莱将士的信仰,或者改变立场,起码应该能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只要将来有需要的时候,登莱兵能够发挥作用,那李彦的投资也算值得了。

对于明军的战斗力,李彦是不抱太多希望的,倒不是说所有的明军素质都很差,譬如浑河之战中川兵、浙兵打得也很顽强,打得很好,但根据短板理论,最差的那一环,往往会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参谋部算出恢复辽东全境,需要复辽军八万,若是友军更强一些,能够在战场上发挥作用,那么复辽军的总兵力就可以减少一点。

此外,若是能够给登莱军打上复辽军的烙印,以后若是遇到一些特殊情况,说不定也能成为关键奥援。

有的时候,影响力也很关键。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一六三回 登莱练兵

“沈将军应该知道,复辽军的做法与别不同,并非在编制、装备上改变就能打造一支强兵的,要真的说起来,戚少保的练兵之法,要比复辽军更加全面、合理!”李彦看着沈有容,微微笑道。

沈有容略一沉吟:“正要请教复辽军练兵之法。”

“实不相瞒,我大明立国以来,国力强盛,军威赫赫,向来不缺名将,更不少练兵之法,李某所做,也不过是将前人所作的,针对今日的情弊,予以加强而已,李某觉得,与从前相比,我明军战力下来,其缘由无非是战意而已,”李彦道。

“战意?”沈有容不解地皱起眉头:“敢问李大人,何为战意?从前如何,而今又如何?”

“从前,我明军在战场上一往无前,勇不可挡,哪怕前面是凶悍的鞑靼、瓦刺;而今,常有闻风而溃,畏而不前者,这就是战意,”李彦道。

“李大人的意思,是我明军现在缺少作战的勇气?”沈有容看了李彦一眼,倒觉得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勇气?”李彦笑了笑:“古往今来,能有勇气赴死者,能有几人?军中战意的维持,所凭并非勇气,而是纪律、心气、封赏。”

“纪律者,不得不为也,此在建奴军中体现最为明显,辽东多有汉人投降建奴,为辽东军时,望风而溃。毫无战意,一旦入了建奴军中,往往作为前锋,明知送死而一往无前,何也?因为他们身后有建奴的督战队,知道要是后退,也免不了一死,这就是纪律,他用死亡地威胁迫使士兵向前,不敢后退。不能溃散……”

“令行禁止,此诚练兵不二之法,”沈有容点了点头:“李大人所说,确属前人所行之法。想我大明军中也有督战队,却往往望风先溃,难以起到督战的作用,这又如何?”

“还是因为纪律不行,”李彦苦笑着摇了摇头:“所谓奖惩分明,要是战场上溃逃,都不予以严惩,还能官复原职,不受影响。又何谈纪律?”

沈有容目光一闪,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李彦所说的是什么,辽沈之战,逃跑五监军都是官复原职,依然还是监军。如此做法,又何谈督战?何谈纪律?

“这心气又是说得什么?”沈有容岔开话题。毕竟这五监军地任命。是朝廷地旨意。不是他们能够随便议论地。

“这个说起来。可能会比较复杂。简单来说。一支强军。在面对敌人地时候。都应该有战胜敌人地心气。而如今。各地班兵。未上战场。依然逃跑甚众。以为辽东乃必死之徒。又如何能够在战场上死战到底?”李彦摇头叹息。“这并非单纯地胆气、怕死。怕死是一回事。觉得没有必要送死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士兵们不知道为什么要作战……”

“当然是为了大明。为了皇上……”沈有容向着京城地方向抱拳拱手。慨然说道。

“不是为了自己么?”李彦笑了笑:“我和沈将军都知道。忠于大明。忠于皇上。可士兵不知道。将军练兵。可曾告诉他们。练兵打仗为地是谁?”

“古人常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大明养着你们。到了打仗地时候。你们自然应该效命。可现在呢?卫所屯军。所得粮食。得纳之于上;旗兵、募兵。该得饷银。数月、年余不至。又如何与将士们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既未养。如何用兵?”

“朝廷也有朝廷地难处。”沈有容犹豫着说道。老将军纵横沙场很多年。倒并不迂腐。知道当兵地连肚子都吃不饱。这心气是肯定没有。

“辽东有句俗话,叫做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没有不吃草还能跑得快地马儿,沈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李彦微微笑道。

“所以,复辽军练兵,一是饷银要足,哪怕是欠着,也要有所交代,给他们盼头;二是思想教育,每个人都得有心气,都得知道他们为何而战。”

“据本将所知,复辽军五月出征,至今也不曾发过饷银?”沈有容疑惑地看了李彦一眼。

李彦苦笑着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朝廷给的饷银倒是充足,复辽军的装备却太费钱,都投到那上面去了,再说复辽军的饷银虽然没有,吃的东西可就好多了,装备也好,这些大家都看得到,至于饷银,军部是给他们打欠条的,承诺复辽以后偿还,而且,一旦将士们战死沙场,军部哪怕再穷,也会将他所欠的饷银双倍奉上,支给他的家人,并承诺一直到复辽成功之前,都会按时向其家人支付饷银,之后,会一律评定功勋,按勋给赏,复辽军上下有一个口号:不抛弃!不放弃!”

“不抛弃!不放弃!”沈有容念叨了几声,抬头对李彦说道:“也幸亏复辽军三战三捷,没有什么大的伤亡,要不然,你这抚恤地银子都发不出。”

李彦点了点头:“本官的想法,向来是兵贵精,而不在多,熊经略与广宁的巡抚王大人计议二十万大军,说句不客气的话,未必及得复辽军两万的作用。”

李彦与沈有容说得投机,虽然年纪相差极大,颇有忘年交的感觉,也就直言不讳地说道。

“说句实话,将军练兵登莱,没有复辽军那般宽松地环境,可以施行复辽军的这些做法,本官觉得,将军若是真想做一点事情,哪怕练出两千精兵,也好过两万不能上战场的杂兵。”

沈有容肃然点头:“李大人所言甚是,只怕朝廷、袁大人的想法又不一样。”

“将军可以慢慢的来,”李彦沉思着说道:“本官可以从辽南抽调一些军官,帮助将军练兵,在登莱军中搞一个类似的俱乐部,通过这个俱乐部,培养新式军官和精兵,将军也可以派出将士到辽南考察,或者接受训练,本官可以保证,只练兵而不染指兵权。”

沈有容微微点头:“听说复辽军的中高级将领都是兵战俱乐部中地精英,倒不知这俱乐部又有何奇特之处。”

李彦笑了笑:“倒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兵战俱乐部无非就是三个部分,一是通过兵战棋学习作战之法,交流比拼,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所以复辽军中武将世家或者出身武举地将领很少,但却通过刻苦钻研,你追我赶,在短时间里熟悉了基本的作战之法,上了战场,说不上奇谋妙策,却也有板有眼,这便是复辽军地风格。”

“二是通过兵战论台相互争鸣,使大家明确为大明、为皇上、为百姓而战的立场与态度,这却是极为重要地一环。”李彦慎重地说道,兵战论台的某些做法,已经类似后世的政治工作,他以忠君爱国为旗帜,倒也并不担心沈有容会产生其他的想法。

至少,到目前为止,李彦自己也没有别的想法。

“第三,就是一些特别的训练,这些训练可以培养将士们的团队意识,合作精神,以及勇气、坚韧等基本素质,有此三项,再配合常规的步兵操典,则强兵可期,”李彦微微笑道。

沈有容露出沉思的表情:“李大人练兵,果然别有蹊径,如此看来,复辽军的成功并非偶然,那就请李大人不吝指教,助本将在登莱建立这样的俱乐部,本将别无他求,但能练出一支精兵,他日收复辽东,老夫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沈将军!”李彦有些动容地看着沈有容:“沈将军但请放心,某虽不才,也当竭尽全力,与将军齐心合力,使将军有生之年,能看到辽东恢复。”

沈有容今年六十七岁,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沈有容也知道自己的岁月无多,所以真心想做一些事情,所以他在见识了复辽军的军容以后,也确实想要将登莱的水陆两营打造成为同样的强

沈有容打算在登莱建立类似辽南的兵战俱乐部,并请复辽军派人协助,通过这个机构,培养合格的新式军官。

沈有容还与李彦商定了由复辽军帮助训练登莱军的具体做法,一则是由复辽军指派军官在登莱协助练兵;二则登莱可以轮流分派各营前往金州与复辽军一起训练,沈有容希望通过这两种做法,使得登莱军迅速接受复辽军的战法。

在这个过程中,协助练兵的复辽军只能参与练兵事务,不会篡夺登莱军的军权,军队练成以后,复辽军的人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沈有容并不担心李彦会借此控制登莱军。

对李彦来说,能够通过这种形式,为复辽军培养出一支值得信赖,并且是一脉相承的助力,这对复辽军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同时,复辽军现在的状况也表明,理念是凝结一个团体的最好方式,若是登莱军真的可以做到复辽军这样,那么在大明军队之中,这两支特立独行的军队,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一六四回 旅顺造船

沈有容的态度为李彦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将复辽军。具体来说是兵战俱乐部的影响力发展到辽南。李彦自然要紧紧抓住。

不仅如此。李彦与沈有容还商议了水营的共建问题。此前登莱水营已经被沈有容派到辽南。协助复辽军作战。此番登莱水营必须要归建。但沈有容积极支持李彦的大洋舰队计划。所以同意李彦从登莱水营中抽调一些水兵与船只加入大洋舰队。

沈有容经营水师多年。登莱水营有不少经验丰富的水兵。李彦本来还想着要通过怎样的方式。讨要一些截留下来。没想到沈有容如此配合。自然是当仁不让。

水营与陆营有所不同。如果说陆营只要两三个月就能够完成一期高强度的训练。并在战场上完成标准的战术动作。那么水营的技术性要求就会高的多。

水上作战。特别是海上作战。暂时还不能做到像陆营那样整齐划一。传统的跳帮作战在李彦看来。是注定要被淘汰的。而且在大洋之上已经落后。而在内河或者近海。面对没有什么水军的建奴。也似乎有些英雄无用武之的。

兵战俱乐部东江分部的成立。既是对水营的一次整顿。同时也是俱乐部系钻研水军作战的开始。这显然不是短时间里能够起到效果的。

而且。水兵要熟悉船性。熟悉水性。这都需要时间与过程。特别是复辽军以北方人为主。熟悉水性的人很少。所以就不的不依赖原来的水营。

正因为如此。登莱水营的老兵。对李彦建设水军的计划很重要。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沈有容才会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

辽南的水营正在整顿。李彦的计划就是组建两支精锐的舰队。一支用于外海。这将是未来大洋舰队的躯干;一支用于近海及内河。这将是用来钳制建奴的利器。这两支舰队的规模都将不会太大。但是足够精锐。

至于裁汰下来的船只与水兵。一则都可以塞给沈有容的登莱水营。剩下的。将会组建辽南船运公司。海商协会正在运作第二次大规模的海贸。在辽南衙署正式提出积极的发展海贸的政策以后。以辽南为中转的海上贸易。已经呈现出欣欣向荣的趋势。对于运输船只的需求。也会增加。

组建船运公司。可以从这些海贸中收取一定的佣金。用来支持公司的发展。以及舰队的建设。也可以增加辽南的货品参与贸易的机会。当然。李彦更希望辽南的货品通过商人之手倒卖出去。而不是亲自来操办。一个组织一旦庞杂了。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就好像人也会有巨人症似的。

不仅如此。包括船运公司本身。李彦也希望逐步由商人接手。辽南衙署直接控制的船只。也不需要太多。

已经有一些商人通过辽南衙署购买水营淘汰下来的船只。辽南各水营适合远洋航海的船只并不是很多。其中多数只能从事天津、山东半岛、辽东半岛到朝鲜这一区域的近海航行。能够直达日本外海的船只很少。还要优先保证护航舰队的需要。

神通广大的商人已经开始从浙江、福建、广东一带调集适合航海的商船。南方的海贸虽然也赚钱。特别是南方本来就盛产丝绸、瓷器。不过南方的航线风险也很大。海盗暂且不说。西洋人的炮船也霸道的紧。总是想着独占航道。既然北方有机会。还有保障。倒也是让这些海商通过一些手段。联合南方的商人。弄了一些船过来。

这些海船。如今还在海上航行。

最先抵达旅顺码头的。倒是李彦先前出资购买的一艘西洋风帆战舰。用西洋人的话来说。这种船被称为盖伦船。只有一层甲板。两侧船舷共有三十二门火炮。

这艘战舰。是李彦花高价从澳门那边买过来的。甚至已经有多处破损能航行到这里。已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对于李彦花费大量的银子买来这样一艘不能用的废船。水营方面都表示不解。不过李彦还是给于了高度重视。在的知这艘船已经抵达旅顺的时候。他甚至迫不及待的要离开登州。回转旅顺。并邀请沈有容一起去看看。

沈有容谢绝了李彦的邀请。倒不是说他不想看一看这艘能让李彦很激动的西洋式舰船。虽然他在南方时曾经见过。但近距离接触。却绝对是第一次。实在是朝廷对官员的行止有限制。他前番跑到辽南去察看复辽军。已经被人弹劾。现在自然不敢授人口实。

李彦倒不是对这艘西洋炮船有什么特别的喜好。看到这艘样子很破败的炮船。更谈不上宏大之说。他只是带着新建旅顺造船厂的技工和工匠。以及那几个南方聘来的船匠。包括几个西洋人。仔细参观了这艘船。

每参观一个的方。李彦都会让那几个操着奇怪腔调的西洋人讲述这些的方的特点。又让中国的工匠进行比较。然后再提醒他们将这些方面列入研究的方面。研究那些因素会影响这些方面。应该怎样设计。

李彦对舰船并不怎么了解。但是他的思想和方法却不会说。他让工匠们注意研究不同船型。特别是舱底、舰艏形状的航行性能。以及桅杆、风帆设置等等。“多做尝试。敢于创新。深入研究”。

造船事业刚刚开始。不过李彦相信有了一艘标本。还有船型结构图。造船厂一定能够在他的严格要求之下。造出更好的船来。起码能复制这样一艘西洋式的风帆战舰。

旅顺造船厂是新建的船厂。独立于天津船厂之外。而且专门造海船。

因为有天津船厂的建设经验。旅顺船厂的建设很顺利。而且应用了很多新的成果。包括大型的船台。干船坞。以及刚刚弄出来的龙门吊车。

因为筑城的需要。精作坊依着李彦的意图研究起重机械已经有两个多月。前后开发出几种简单的滑轮式吊车。而这个龙门吊车就是最新的一种。不过其功能也是简单的很。在李彦看来。这完全不能算作吊车。只能称之为龙门工作台。

在造船材料主要还是木材的情况下。这种吊车的作用并不大。但也确实发挥了用途。让一些事情变的更加简单。

在旅顺。李彦先后察看了造船厂、旅顺码头。以及盐场。

旅顺的盐场最早使用水泥改造。如今已经初具规模。整齐的盐田看上去非常壮观。让李彦领略到几百年后的混凝土时代。觉的特别亲切。

水泥盐田的劳动量似乎要比煮盐简单很多。但也容不的半点马虎。开闸引水。风车提水。晒盐。收盐。也都需要一丝不苟。而且需要严格按照操作规程来做。

水泥的上晒出的海盐又纯又细。品质一流。很受盐商的欢迎。盐场的产量也大。已经成为辽南很重要的一项产业。

辽南衙署从朝廷争取到发放盐引的权利。以此作为辽南的一部分军费。所以辽南的盐可以放心大胆的通过盐商输入内的。

李彦发起于天津。与天津的商人关系最好。长芦天津一带本就产盐。天津也有很多盐商。辽南的盐就通过他们输入到内的。

之前辽南也有盐田。不过产量不大。所以朝廷也没有在意。虽说给了辽南发放盐引的权力。却也没觉的辽南能产多少盐。这部分盐引也就抵充五千兵的饷银。还不包括粮草。

朝廷并不知道辽南的盐田经过整改以后。产量大增。远远超出原来整个辽东的产量。很快成为辽南的支柱型产业。大大缓解了辽南的经济压力。

李彦起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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