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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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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几天没出去。怪闷地。我也正寻思着要出去走走。”陈旭日喝了杯茶。走到门口。随意做几个动作活动身体。一边闲聊地问道:“那事有结果了?人找到了没?”这等小事原不需惊动皇帝。不过是因为圣驾在南苑。这等人命关天地事。少不得上上下下就紧张起来。
“找?哪儿找去呀?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指定是凶多吉少了。”小德子一副见怪不怪地表情。悄声道:“许是看见了不该看见地。得罪了不该得罪地人?谁知道呢。宫里边因为这个。年年都有突然就失踪了地公公和宫女。往哪儿查去?这次跟着万岁爷一道过来地亲贵子弟们不少。一个个年轻气盛。身份尊贵。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哪个胆大地。惹来祸事也稀奇。”
陈旭日听地直皱眉。“听着怪吓人地。照你这么说。咱们以后还真不敢随便出门子了?”
小德子缩缩脖,笑嘻嘻道:“哪能呀,小爷是得天神眷顾的福人,从来不得罪人,谁那么不开眼敢打您的主意呀?没事儿,没事儿。”
说者无心,陈旭日心里却是打了个醒。
谁敢打他的主意?错,倘若他挡了哪个人的路,敢打他主意地大有人在。四阿哥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尊贵皇子,不也被人下了黑手?如若不是自己这个意外地人因缘际会赶上了,现在别说做太子爷了,坟头上的青草怕都要长地老高了。
不由得暗暗提醒自己往后遇事多留心,一边寻思着:是不是得想法子请两个懂武艺的高人呢?要说起来,刺杀暗杀毒杀这等不入流地手段,鲜少被用于政治上,他也没听说哪个朝廷大臣伤在上面。自己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孩子,一无官二无职的,总不会就被某些人给惦记上了吧?可也难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加小心总是没错处。
不过话说回来,到哪里去请像样的保镖呢
武艺要好,而且要值得信任人品也好。儿时听故事乏飞来飞去、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高人侠士,也看过一些七八十年代的老片子,片子里清朝那会儿很多地方都有习武的传统……
“……听值班的公公说,吴良辅公公找他问话,打听静妃娘娘前几天的行踪,您说怪不怪……”
陈旭日怔忡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时,小德子的这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等,你是说,吴良辅在打听静妃娘娘的行踪?”
“好像是,”小德子看看他的脸色,小心劝道:“小爷,吴良辅公公很厉害,宫里边大事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往后您是不是想法子避避嫌,尽量不要跟静妃娘见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要陪太子爷,要读书,要到御前陪着万岁爷谈经论学问,还要抽出时间练习骑射,这些就够就忙的。”
陈旭日缓缓点头,吴良辅的确是个精明人,他倒是很认同这一点。一小服侍顺治,十多年下来,顺治对他的宠信不是一星半点,仗着这个,吴良辅行为颇有些跋扈,宫中的妃嫔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陈旭日进宫后,与他接触的机会不算少,却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只维持着一个客气的点头之交。吴良辅不会主动矮下身段,陈旭日也不想刻意的主动去讨好他。
他怎么就盯上了静妃呢?被这个老狐狸盯上……嗯,这事倒不可不防,该找个机会和布日固德说道说道。
历史上,静妃去向成谜,虽是废后,却也是正经的一宫主位,不说背后科尔沁蒙古的势力,单凭这个,按理说身后也该有个说法。但是,顺治的那些后妃,包括不入流的名不见经传的庶妃、福晋、格格,故世后都有个埋身处,唯独这位娘娘,史书中怎么都寻不到她最后的归处。
陈旭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站在布日固德这一边,做他坚定的支持者。
小德子看到他点头,以为听进了自己的劝告,心里一松,口气也轻快起来:“呆会儿出去骑马,要不要小的准备些吃喝之物?您午餐没吃多少,运动后胃口一开,说不定就觉得饿的慌了……”
书房里,气氛有些凝滞。
房间前后窗都被打开,穿堂风带来丝丝凉意,屋里边并且用铜盆装了大块的冰降温。虽是盛夏,却营造出春天般的凉爽。
饶是如此,顺治头上还是有隐隐汗渍沁出,他烦燥的扯扯衣领,又把袖口使劲往上撸了撸,“你是说,十多天了,朕废除圈地和投充的那道旨意,简直就成了一纸空文?”
安亲王岳乐今儿特地赶到南苑,就是专为这事来的。他躬身回道:“这几天陆陆续续收集上来的资料来看,单单是今年上半年,圈地和投充的事,几乎就包括了京里边所有的王公显贵……这里边牵涉的枝节太多,短时间内,要查清具体情况都难。一个是涉及的地域复杂,除京畿地区,河南、河北、山东,再往南,江南地区都波及到;再有一个涉及的人员太多,许多府上的管事,借着京里王府名义,在地方上做的侵占民宅民地、强逼人投充为仆的事缕有所闻,有些情节更为恶劣,不但占了宅和地,让人净身出户,更有甚者,强把那美貌些的妻女留下……地方上因此怨声颇多,各地衙门收到不少类似的案子。皇上,您善体民心,与民为善,禁止圈地和投充的旨意一出,百姓无不称赞,为了我大清长治久安,如今是时候行此善政了。只是,要让他们把今年圈占的土地退回去,这事——”他皱紧眉头,只吐出一个字:“难!”
“再难也要做!”顺治推开椅子,在地上来回踱步,“圈地闹腾的,光京畿周围,月月都有流民闹腾。占了人家的地,还要抢占别人的妻女,这事不禁止,这闹腾什么时候是个头?”
回身指着案上堆的高高的折子道:“你看,这都是朝朕伸手要钱要粮的折子。朕每天都要看这样的折子,哪里都是窟窿,哪里都要用钱,一堆一堆的,一个个只晓得跟朕伸手……地圈了,人给赶走成了流民,要么就成了奴仆,谁给朝廷交税纳赋?国库空虚,朕到哪里给他们找钱?”
吴良辅撩开帘子进来,瞧见顺治脸板的死紧,他的声音也加了几分小心道:“启禀皇上,简亲王和巽亲王求见!”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十八章 威胁
亲王济度和巽亲王常阿进得门来,行过千礼,常阿上一份折子,道:“回皇上,这些日子,我等明察暗访,费尽周折,收集了京里各府今年添地亩的大约数目。时间有限,遗漏之处,在所难免,容日后查实了再行添减。都在这里了,请皇上御览。”
岳乐接过,拿给顺治过目。
顺治打开,长长一串人名赫然在目,每人名下写着一个数目,宗室亲贵,勋臣皇戚,几乎囊括了京里所有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济度躬身道:“几位老福晋进宫陪皇太后说话,聊起这事,太后很是关心。知道奴才们要来南苑面圣,特地叮嘱我等,当面转达她老人家的意思:兹事体大,务须谨慎,不可让满蒙亲贵们不安,冷了大伙的心。”
顺治坐在椅子上,手指从一个个人名上面滑过,皱眉不语。
“自从皇上废除圈地和投充的旨意下达后,朝中上下,议论颇多。皇上,圈地和投充乃是祖制,我朝从关外入主中原,为了这一天,八旗将士浴血奋战,几代人流血牺牲。中原地区地大物博,何必便宜了汉人?太后和奴才们以为,此事还请皇上三思,多以八旗将士为念。
”
“启禀皇上,奴才有话要说,”常阿亦躬身禀道:“八旗将士乃我朝立国之本,忠心耿耿,为了大清立下数不清的汗马功劳。那些个汉人文士,一个个嘴上说的花俏动听,都是些虚的……皇上当以我八旗将士为重,不过占了一点汉人的土地,招了一些汉人侍候,奴才以为,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倘使废除圈地,禁止投充,还要把土地予以返还,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顺治扬手,止了他的话头,阴着脸问:“你们的意思,朕明白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朕这道旨意不妥,朕的旨意是错的,大大地错了?”
“奴才不敢,奴才恳请皇上三思,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好一个大局为重。济度。常阿。朕来问你。你们知道什么是大局吗?嗯?”
顺治随手抓起手边撂了半尺高地奏疏。劈头盖脸扔过去。“朕来告诉你。这就是大局。大局是西南前线地粮草军饷。是朝廷上下地开销。是整个中原地区地稳定……”
“你们口口声声八旗将士。口口声声满蒙为重。你们这是说。朕亏带了你们了?朝廷亏带了你们了?高官显爵。赐王府。给厚禄。哪个人手里没有大片良田?你们又是怎么回报朕地?除了寻欢作乐。除了领朝廷俸禄。你们还做了些什么?啊?朝廷地俸禄养不活你们是吧?每年庄子地出息不够你们花销地是吧?圈地。圈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你们是不是想把所有地地都圈下来?你们告诉朕。朝廷地税收从何而来。嗯?那些被圈地地。原本是要向朝廷交税纳赋地。到了你们名下。肥了你们私人地腰包。损地是朝廷地利益……”
陈旭日陪着午睡醒来地四阿哥隆兴玩了好一会儿。直到知书过来制止。“好啦好啦。该歇会儿了。一玩就是一身汗。回头吹了风。仔细感冒。”
保姆赵嬷嬷把隆兴抱过去。惹得小家伙不高兴地啊啊抗议。扭动着身体不肯配合。小德子机伶。从桌上抓了两个颜色诱人地水果。手舞足蹈地又是笑又是做鬼脸。引开他地注意力。
知书递过来一个帕子。示意陈旭日擦擦脸。“一会儿我抱太子爷到贵妃娘那边。四贞公主也在。正好陪太子爷玩。有这工夫。你只管做自己地事去。”看看他身上利落地衣着。笑着问:“你这身打扮。怎么。这是准备出门了?”
“好歹也在屋里闷了几天了,这会儿得空,想出去骑马,吹吹风。还打算往湖边坐坐,要是能钓上来几条活鱼,呵呵,晚上少不得还要麻烦姐姐给弄两盘菜。”陈旭日拱手笑道。
“上回咱们一起去地那个湖里边,鲫鱼可真肥,就不知道你能不能钓上来了。鲤鱼刺太多,草鱼不好吃,要吃,咱就吃鲫鱼。”
“是,我一定努力。还是自己亲手弄来的劳动成果最好吃,吃起来觉得特别的香……”陈旭日随便打了几句哈哈,“姐姐,四贞公主这几天好像见天过来找贵妃娘娘说话。”以前可不是这样。他和孔四贞接触过几回,对她印象还不错,只是有一样,孔四贞对孝庄太后是实打实的亲近。以她一个汉人孤女,小小年纪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成为孝庄跟前地红人,着实也是个精明人儿。
知书猜测:“许是闷的慌吧?太后和皇后都没来,静妃娘娘不是个肯交往人地,四贞
门子,也只有咱们娘娘这边啦。左右娘娘一个人,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挺好。”
“哦。”陈旭日点点头,“那行,我先走了,这会儿娘娘那边我就不过去拜见了,你给我带声好,咱们晚上见。
”
“知道了,晚上见。”
同知书告辞后,陈旭日领着小德子往外走。静妃所居地院子,院门紧闭,不知道人有没有出去。
走过紧闭的院门,陈旭日脚步一顿,忽然一个突如其来地动念泛上心头:前几天失踪的那两名军士,会不会同她、嗯,跟布日固德有些关系呢?不然,吴良辅为什么要盯上她?
他脚步缓下来,小德子奇怪的唤道:“小爷,怎么了?”
“啊?不,没事儿,没什么。走吧。”
再往前走一段路,拐两个弯,穿过中门,离开后宫眷属所居之处,迎面撞上了简亲王和巽亲王。
两个人脸色不豫,看方向,大约是从顺治下晌常用来处理政事的书房一路拐出来的。陈旭日赶紧给这两个见礼。
济度皱眉道:“你这是往哪儿去?要去见皇上?”
“不,不是,蒙万岁爷恩准,旭日闲暇时可以出去活动活动,骑马,散步,就是随便走走,外面风景好。”陈旭日不卑不亢回道。
济度沉下脸,眼睛紧盯着他道:“听说皇上时常召你和大臣一起说话?陈旭日,随便活动活动腿儿不当紧,嘴巴可不能随便活动。”
“谢王爷指教,旭日记下了。”
“你最好真的记下了,不是嘴巴上说说应付事儿。”虽然这少年态度毕恭毕敬的让人挑不出错来,常阿看着却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得劲儿。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称,皇帝那道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旨意,十有**与这人有所干系。大伙常恨皇上亲近汉人,嘿,还真疏忽了这家伙,他可不正经是个汉人么?而且最有机会接触皇帝。不由语带警告道:“后宫不得涉政,这是大清铁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进宫前,陈医官都嘱咐过你了?你最好记着,在宫里边,胡乱说话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不管他是谁!”
这是威胁么?陈旭日心里生出几分恼怒,面上只不露分毫,垂下眼眸,恭声道:“旭日谢巽王爷指点。旭日年幼无知,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王爷时时加以提点。”
七月的阳光,照在身上,不止是暖和,根本就是热的有些烤人。便着挨着河边,水汽升腾,能带来些许清凉,终是拂不过阳光威力。
但是,吴克善却在炎炎烈日下,觉得遍体冰凉,“娜仁托娅,你刚刚说、你说……”
“您没有听错,”静妃沐浴在阳光下,偶尔有微风轻轻卷起她的衣角,她仰起面孔,坦然望向自己的父亲,科尔沁蒙古的卓图礼克亲王,当朝太后的亲兄长,沉稳的,平和的一字一句重复道:“我想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回到草原,开始新的生活。”
确定了自己耳朵没有听错,吴克善下意识的皱拢双眉,手擎在半空中,胡乱挥了挥,“胡闹,你是大清皇帝的妃子,普天下谁不知道这事?嫁出去的女儿,哪有回娘家的道理?这关系到皇家体面!”
“皇家体面?父亲,在您心里,大清的皇家体面,比女儿还重要,是吗?”
静妃凄然笑道:“如果皇家的体面,真有那么重要,您送嫁来京时,皇上为什么就能把咱们干晾了八个月,不闻不问?如果皇帝看重这个,新婚之夜,他怎么就忍心抛下女儿,让女儿成了宫里的笑柄?我嫁到爱新觉罗家七年了,大清皇帝的妃子,一个曾经做过大清皇后的女人,七年了,到现在还是女儿身,这就是皇家的体面?如果皇太后,我的好姑母看重这个,满朝文武反对皇帝废后,怎么就偏偏是她同意了皇帝的荒唐做法?皇家体面?堂堂的皇帝和皇太后都不把这个当回事,父亲,您真的忍心因为这个东西,置女儿的一生于不顾吗?”
吴克善颓然放下手,心里一酸,喃喃道:“娜仁托娅——”
“我是尊贵的科尔沁蒙古亲王最宠爱的女儿,即使那座让人喘不过气的皇宫里的人都不把我当回事,在遥远的家乡,还有视我如珠如宝的家人,有最疼最爱我的父亲。七年了,我一直这么想,寂寞的时候,伤心的时候,绝望的时候,靠着这个,我才活了下来。”
静妃倔强的扬起下巴:“满蒙联姻,是孝惠皇后的责任,女儿在皇宫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您难道想看女儿困死在那个地方吗……”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十九章 邂逅(一)
月十五,民间俗称“鬼节”,相传这一天,鬼门大乡。
旧俗例,在这一天要“放鬼魂”,给往生的亲人上坟烧香。
陈浩的嫡亲兄长亡于十多年前,彼时兵慌马乱,竟自尸骨无寻。陈父伤心之下,携幼子一路南下,最后隐于福建乡下。直到今天,陈浩多次去信,希望接老父亲来京里生活,都被老人给拒绝了。
陈浩和袁珍珠夫妻俩回京后,每年的这一天都要到庙里上香,诚心为故世的亲人祈祷,求菩萨保佑,保佑往生人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保佑在生人家宅平安,事事顺心。
月初回家那会儿,袁珍珠特别细细叮嘱过,要儿子排出时间,和家人一起去上香。一方面告慰亲人,一方面,也希望佛祖庇佑,儿子终日在那样一个复杂环境生存,纵是深身长眼睛,也保不齐什么时候有个不周到的地方,而惹来无妄之灾。所以要一起去庙里烧香拜佛,再求一个平安符。
如此,陈旭日便特意延后两天,把休沐日排在了十五日这天。
一早起来,穿戴齐整,太阳还没升起就出门上路,南苑方面安排了两个军士一路护送。
骑马不比坐马车,速度快,上午八点不到,就到了陈家在郊外的庄子。
庄子虽然处于整修阶段,倒是有几间前面屋主留下的旧屋未及拆除,拾掇后也还整齐利索,换上新被新褥,些许几个人尽还往得下。
袁珍珠提前一天,由城里来到庄子上住了一晚,并提前把一应物事准备妥当。
下了马。谢过护送地军士。陈旭日忍着腿部地不适去给母亲请安。学骑马一个多月了。却还是第一回这么长时间、连续不停地赶这么远地路。
“我爹呢?”到屋里落座。连喝了两杯清茶补充水分。接过桐月递过来地打湿地毛巾连手带脸擦试干净。陈旭日捏着有些酸疼地腰。往屋里左右看看。没瞅见陈浩。问袁珍珠道。
“你爹差事忙。今儿来不了了。”袁珍珠吩咐桐月侍候早餐。一边又给他续了杯茶水。“慢点喝。别急。你且忍忍。厨房里熬了粥。特意为你做了水晶虾饺。别灌个水饱。回头吃不下饭。”
一边解释道:“昨儿上午赶上一位老福晋突然病重。说是哪个宗亲。和皇家沾些渊源。禀了宫里。宫里边给太医院下了懿旨。指令几位太医过府诊治。你爹也在其中。直到我们下午动身过来那会儿。你爹也没腾出工夫。使了人回来传话。看情况晚上也得留在那家府上过夜。今儿能过来就过来。过不来就咱们自己去。”
不一会儿桐月把早餐一样样在桌上摆好。特别指着色泽半透明地漂亮虾饺道:“大少爷尝尝这个。可新鲜了。昨儿下晌庄子上地管事听说太太要来。专门使人往河里捉地。个顶个地活蹦乱跳。颜色鲜亮。城里边难得看到这样新鲜地河鲜。太太吃着好。留了一些用水养着。早起亲自下厨给大少爷做地……”
陈旭日心里暖暖地。忙忙用筷子挟了一只。放到袁珍珠跟前地碟子上。笑道:“还是娘心疼儿子。”
他突然间做了陌生的古人的儿子,感情上一时转不过弯,很难生出那种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又恐不知不觉露出马脚,引得家人生疑,平时便尽量回避一些与父母亲近地机会。
兼且袁珍珠并不是通俗意义上的慈母,严格来说,陈家基本上处于一种“慈父严母”的氛围。加上他身为长子,因此袁珍珠对他要求颇为严格,母子间相处,好听点叫相敬如宾,其实透着几分生疏。
这种情况下,真要说他对袁珍珠和陈浩有多深刻的感情,还真不见得,在陈旭日来说,他承了陈家的情,所以会尽量以人子的立场予以回报,但从头至尾,他就没打算像时下地人那般尽“孝道”。不论是自作主张进宫救四皇子,还是违抗袁珍珠给他打算的婚事,以及钱财上地截留,潘济等人从采买到安排,等等,细数半年来所作所为,无一称得上好儿子的标准。
但是,不论袁珍珠对他要求有多严格,他又对袁珍珠有何违逆之处,他们是母子,这是社会和血缘赋予他们之间地关系,这种关系,一辈子都不会改变。陈旭日也在慢慢适应,慢慢调整对陈浩和袁珍珠的感情。
所谓家人,就是彼此间常牵常挂,在日常生活中,一些不打眼地点滴小事上的互相关心。愈是平凡的,愈能见到真心,也越能打动人。
“娘,您不用特地为儿子忙
,这大热的天,在厨房里忙活这些,得有多辛苦啊。家外要您操心的地方多了,您得当心身体。”陈旭日诚心诚意道。
“不碍的,这会儿日子舒服多了,里里外外都有人帮忙,我也没做什么。倒是你,要说辛苦,咱家你是头一个。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管跟我说,我记得,去年这时候,你还整天价嫌热,不肯好好吃饭,成天喊着要吃这个吃那个,磨着我给你做。”袁珍珠想想从前的儿子,跟现在的比一比,既觉得欣慰,也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只隔了一年,你可真是长大了,懂事多了。”
陈旭日放在桌下的左手捏紧衣角,在心里无声的叹口气,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有一点点心虚,听人说,母亲的直觉最是敏锐。他真的不知道,袁珍珠有没有察觉到自个儿与从前的“陈旭日”区别有多明显,他自己是相信母爱的,母亲的爱有时候是可以分辨一些最细微的东西的。或许,对一位母亲来说,别人的儿子再懂事再能干,也不如自个儿的儿子来的贴心可靠。
心里百转千折,只好又抰了一个水晶虾饺给她,笑着道:“儿子现在是哥哥啦,当然要学着懂事,不然母亲要操心小钰,再来操心儿子,那就是儿子的不孝了。”
袁珍珠把装虾饺的盘子往他跟前挪挪,“别光顾着我,自个儿多吃点,庄子还在建,难得过来一次,错过这回,再吃到这样新鲜好吃的虾饺不知得什么时候了。”
旁边桐月笑嘻嘻道:“昨儿太太不是瞧过咱们新挖的池塘了?那么大那么深,还没有最后完成呢,将来弄好了,咱自己养鱼养虾,到那会儿庄子修整好了,什么时候想吃不成?只往这边小住几天,想吃就现捞,现在太太且忍耐些罢。”
又扯扯陈旭日的袖子,转头与他道:“厨房里还有,太太说中午要留在庙里吃素,晚上也不得沾荤腥。不知你吃不吃得惯,趁这会儿得便,多吃几个饺子垫垫。”
往年袁珍珠往庙里上香,并不拘一个地方,多半是在城里就近拜拜,倘使陈浩得便,夫妻俩也会抽空出城,往近郊的庙宇去。
今年与往年又有所不同,家里边发生了大变化,起因是儿子得天神的“青睐”。袁珍珠对佛祖的保佑格外感恩,就寻思着正经找一处香火鼎盛的有名气的庙宇,舍些香油钱,给儿子求一个护身符。
闻说西山倒是有这么一处,寺里有大名气的师傅做住持,香火自然是不缺的,环境也好,然而并不嘈杂,来上香的,多半是京里大户人家的女眷。
听说那里求来的护身符格外灵验,袁珍珠提前使人问过,庙里的住持回复说,非常欢迎陈夫人前往上香。
上午十一时多点,陈旭日陪同母亲到了这处寺庙。
在前面大殿里磕头上香,烧过纸钱,诚心祈祷后,便有一位师傅引进后院。
后院环境更为清幽,虽与前殿近在咫尺,却真正透出一种佛门清静地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佛香和烛纸特有的安定人心的隐隐香气,一阵阵似有似无的佛门梵唱萦绕耳边。
师傅介绍说,当今皇上笃信佛教,宫里太后也是信佛的,这两年寺里香火格外的旺盛。京里许多官家的女眷,都是寺里的常客,每每上香后,都要留下来吃一顿素斋。所以寺里的禅屋静室很是紧张,逢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一般人等是不允许到后院里来的。
时已近午,一些女眷陆陆续续进驻后院。
PS:不好意思,写的太慢了,没写完,那什么,附一段凑字数的,我现在改。。。
没有理由的,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怜惜心痛了,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时刻想念了,有这么一个人在看到的时候就心安愉悦了,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想一生拥有相伴了……
陈旭日算是个性之所至的人,一些事情会追求原因,一些事情却只会跟着感觉走,于是,某某就让他认定了。
紫蔻心里泛起的那隐隐的激动与漫天的小小甜蜜幸福,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了,但是,她觉得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感情,像是包裹着她的灵魂一般的,身体与心一起的无法言说的那种被柔软包围的快乐,殷殷的思念,那个方才离开的人,现在在哪里了,在做什么事情,他说明天还要来,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二十章 邂逅(二)
午时分,恰是一天中最热时候。位于山腰处的寺庙,地势高,有风徐来,林子深,遮阴蔽日,却不使人热的生燥。
因庙里常有官家女眷往来,寺庙地处清静地,往来路途不算近,车马劳顿,来人多有在庙里留宿一夜者,至不济,也会叨扰住持师傅一顿素斋吃。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寺里用来待客的素斋做的十分美味,颇有些名气。用于给客人歇脚的禅房布置的也十分清幽,豪华自是谈不上的,只胜在一种简便中透着空灵的韵味,配合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庙里独有的佛香味道,倘使能静下心来,尤其在月上树梢的静夜时分品味,仿佛能生出一种使人安心的神奇力量。
伯奇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雷打不动的,每月初一十五是必来的,而且若无俗事告扰,一定要在寺里留宿一夜。因此她在寺里有处固定使用的静室,在后院的西北角,几丛修竹掩映下,与别处隔绝开来,十分幽静。
今次上香,与儿媳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同来。
儿媳腹中有了新生命,虽不耐车马劳顿的跋涉之苦,却是想着诚心为胎儿祈福。如今膝下已经有两子,侧福晋亦是身怀六甲,她殷殷盼着自己头一胎能生下嫡子,所以不辞劳苦陪同婆婆过来,求菩萨保佑。
有孕在身的人,比不得别个,容易感到疲累,用过午饭,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跟婆母告罪一声,躺了下来,不久即告沉沉睡去。
伯奇福晋却是睡不着,林深树多,正值盛夏,鸣蝉亦格外多,一声声知了知了,不知疲倦地叫个不停,府里边有专门的小子拿了粘竿处理这扰人清静的东西,这边却是不成,只有生受。便扶了丫头的手,出门透气。
钮祜禄氏用罢午膳,也是一时间没有睡意,贴身侍候的大丫头秋香一边轻轻给她捶腿,一边轻声道:“奴婢适才在院里听寺里的小师傅说,寺里歇下了好几家的女眷,福晋若是觉得闷,奴婢去打听清楚,要是有相熟地人家,请来和福晋说说话可好?”
钮禄氏眼睛半睁半合。歪在榻上。嗓子眼里“唔”了一声。漫声道:“去问问也罢。大中午地。不是常来常往地人家。就不必扰人清静了。”
“是。奴婢省得。”
秋香停了手。悄没声退出门。立即着人唤来待客地僧人。逐一仔细地打听清楚。回来禀道:“隔壁地是显懿亲王府上地太福晋和福晋婆媳俩。东面是顺承郡王府上地侧福晋……”略顿了顿。“还有两家汉官地家眷。一个是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吏部尚书金之俊府上地一位小姐。”
“金之俊府上地小姐?”钮祜禄氏动动身子。睁开眼睛。“哪一个?”
金之俊膝下共有三位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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