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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钟灵毓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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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摇头,心道那什么百毒不侵的药丸哪里轮到她用。
  无崖子道:“当今世上能够自然化解这种毒药除了百足玄虫、莽牯毒蛤之外还有天山白凌雉。你想想可曾有些印象?”
  钟灵想来想,忽然道:“对了,誉哥说过他巧合中吞了一只大大的癞蛤蟆。”她已经忘了那个东西的名字,倒是对段誉的形容记忆犹新。
  她见闻人离和无崖子定定的看着她,忙道:“有一次誉哥让小白咬了一口,我忙了去帮他吸毒,后来发现他安然无恙——”
  闻人离打断道:“那就是啦,小姑娘福大命大,不需要救了,过些时候就自己好了。”
  
  钟灵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颜逐开,闻人离道:“这下开心了吧,我那木头徒弟都要等急了,我们快出去。”
  无崖子道:“嗯……我听丁春秋也来了。”
  闻人离冷笑道:“你瞧瞧你收的这些徒弟哪一个不是歪瓜裂枣的——对了,你当年为何掉下山崖去了?”
  他真是不相信无崖子竟然会被丁春秋给陷害。
  无崖子叹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我们先出去吧。”
  闻人离笑道;“方才你不愿意出去,这会儿开始躲避话头了,好的很,我今天便不让你出去了。偏生要你闷死在这里。”
  
  无崖子无奈道:“你这人——哎,罢了,你要是真想听,那我便告诉你吧。”
  他招招手,让钟灵坐在榻上,慢慢道:“你那年离开了擂鼓山,我自然是朝思夜想,瞧着那书房内的一卷画像聊以慰藉,后来秋水提议让我去收几个徒弟,我历时两年下山找了两个资历上佳的弟子,便是丁春秋和苏星河了。又过了四五年,我发现苏星河喜欢研习不同的学问,学的繁而不精,但丁春秋却不断的寻求武功上的精进,我心甚慰,便打算出去游览山河,那时候秋水非要跟着我,被我拒绝了,我去了大理,去了许多地方,后来便兜兜转转的去了西域,在昆仑山脚下住了些日子,后来便又回到了擂鼓山。回来后丁春秋便不断的向我询问一些门派秘籍,我哪里能将那些秘密说出,便厉声斥责了他几句,却不想他竟怀恨在心,同秋水一起……”
  他似乎颇为伤心,便停住不说了,闻人离道:“咦?那李秋水不是对你爱慕的紧么?怎么会这么做?”
  她复又想起那大理山洞的事情,便道:“你们不是还曾在山洞中‘无日月,享至乐’了么?”
  无崖子一脸茫然道:“甚么?”
  闻人离便将容瑾之告诉他的事情说了一遍,无崖子道:“唔,我是去过大理,不过并未住过甚么山洞,我怎么会去住山洞?”
  闻人离想想也是,说道:“那李秋水真是可怜,自己弄出甚么诗句来,好似风花月雪的招人羡慕。”
  无崖子微笑的看着他,直到闻人离不好意思起来,才问道:“你方才说的是为何被打下了山崖,现下怎么又乱七八糟的胡扯。”
  无崖子笑道:“嗯,我训斥了丁春秋之后被他怀恨在心,从前他们也曾经打听过挂在书房的那画卷,我有兴趣的时候也会同他们说上两句,后来有一天我方从房内出来,却忽然发现你从我房门出掠过,朝后山走了,我便提足追上,生怕你瞬间又不见了。”
  闻人离争辩道:“那可不是我,我可不会去偷看你。”
  无崖子道;“好好,我知道。只是那时候一心想要见你,追了过去,也不知道怎么一丝迷了心窍,便被丁春秋使计打下了山崖,当真是丢脸的很。”
  闻人离嘲笑道:“是啊,那李秋水还怀上了丁春秋的孩子不是么。”
  无崖子一愣,复笑道:“你说不曾来偷看我,但为何这些事情这般清楚?嗯,连对我那些徒弟徒孙们都清楚的很。”
  闻人离道不说话先动手,钟灵就见房间内两道白影上上下下,乒呤乓啷一阵子,连那道门也给拍飞了。
  此时屋外却也热闹的很,方才钟灵刚刚进了屋,慕容复还同众人客套寒暄的时候,忽听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道:“哦?原来慕容家的小畜生在在这里么。”
  说着便觉得眼前飞过一道黑影,那蒙面人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先就一掌送去,慕容复不知道这人为何一出手就是杀招,连忙推开了身边的王语嫣,眼见避不过去,连忙双手接招,只觉得身体仿佛要裂开似的,一股大力将他推了出去。
  萧峰面露喜色,心道他早就在想,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玄难道:“施主请先停手——”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嘴角裂开笑了笑,一声不吭的朝后倒去。
  虚竹大叫道:“师伯祖,师伯祖!”
  他扶住玄难的身子,就发现玄难全身僵硬,面上呈现出青黑色来。
  这时候玄难周围的几位高僧还有苏星河的两三个弟子也忽然倒地。
  苏星河怒道:“是三笑散,我——我——”还未说出个什么来,便僵着身子朝后倒下去了,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师父一面颇为遗憾。
  
  这时候慕容复也已经给萧远山给打了个半死,萧远山停了手,琢磨了下,道:“嗯,他爹真的死了么?”
  “……”唐淮谦几人面面相觑,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太复杂。
  王语嫣几步奔了过去,哭道;“表哥,你要紧么?表哥……”
  慕容复此刻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无颜活在世上,大声道:“你干脆给我个痛快,我姑苏慕容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所以闻人离和无崖子钟灵三人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如此混乱的场景,闻人离道:“咦?这是什么情况?”
  无崖子一眼扫过倒下去的几位少林高僧,道:“大约是我那不孝的徒儿又作恶了,且让我去收拾了他。” 


58、第五十八章:报仇

  丁春秋见了出来的三人,顿时脸色变得非常的好看,无崖子一看苏星河的尸体歪在一边,怒火中烧,道:“我原本已不想再管世事,只是这是我自己种的因说什么也要清了再走。”他忽然宽袖鼓起,一道劲风朝着丁春秋射去,“今日就是你这个不孝徒的死期。”
  丁春秋道:“原来你还未死——”他心道这个老妖怪且不说掉下了万丈悬崖,就单是李秋水下的毒也够他升天的了。
  他脚尖点地借力,迅速往后飘了几丈,却还是被那掌风波及,身子一晃,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三十年未见,师父还是一样俊朗潇洒。”他看了眼站在无崖子身侧的闻人离,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觉得今日自己要万全的离开恐怕不太可能。
  无崖子道;“为师还活得好好的。”他面皮白净光洁,头发乌黑顺滑,比丁春秋看起来都要年轻许多。只是丁春秋除了学了许多无崖子的武功之外,这些年来也不断的在研究一些狠毒的功夫,一时间倒是还与无崖子过了许多招。
  
  钟灵自出来之后就迅速跑到了容瑾之身边,容瑾之道:“如何?”钟灵笑嘻嘻的说道:“你师父都说啦我福大命大。不过这都要感谢誉哥啦。”她转头看去,就见段誉兀自发着呆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拉拉容瑾之的手道,“他又怎么啦。”
  容瑾之道:“嗯,大约是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吧。”
  他宠溺的看着钟灵,那墨绿色的瞳中满是欢喜,钟灵也高兴极了,一想到自己能够一辈子和容大哥在一起就禁不住想笑。她道:“哎呀,闻人师父可说的对,段大哥天生是个多情胚子,和段叔一个模样。”
  
  这时候唐淮谦走过来,问道:“灵儿,你的身体不要紧了么?”
  钟灵笑道;“是是,马上就好了。”
  唐淮谦高兴道:“那可真好,我方才和锦绣商量了一番,打算回大理去了。”
  钟灵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要同锦绣姑娘一起去的。”其实她心中倒是觉得非常好奇,唐大哥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将那冰美人给融化了的,莫不是他那一股子傻劲?
  锦绣感觉到容瑾之和钟灵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假装关心场中战况,然而那实在没有什么好看,便又悻悻的低下头去。
  
  这时忽听一声爆炸声音响起,不知怎地那场中忽然有一团火冒出,直直冲着丁春秋而去,萧峰赞道:“好功夫。”
  容瑾之道:“这便是逍遥派最高深的武功了,我资质不佳,倒是也没有练成功过。”
  
  钟灵道:“真好看。”那火柱就像一条长龙一般,仿佛有着生命,吞吐着火团朝着丁春秋扑去。
  过了片刻就听一声惨叫传来,丁春秋的头发和长跑已经被火点燃了,阿紫早就在丁春秋和无崖子动手的时候藏到了一边,虚竹见她那可怜的模样,心道是自己的祖师伯是被丁春秋害死的,和这位姑娘没有关系,便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
  
  钟灵也瞧见了阿紫,心道她们的账也是要算一算的,现在丁春秋死了,星宿派就是树倒猢狲散,阿紫也没地方可去,势必是要回到阮星竹那里去的,然而——
  她方产生了些动摇,复又想到褚万里惨死的情景,定了定心,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转头看向周围,说道:“咦?萧大哥去哪里了?”
  
  段誉这才好似从梦中惊醒似的,也说道:“对啊,大哥去哪里了?”
  唐淮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将才那个黑衣人离开的时候跟去了。”
  段誉‘哦’了一声,其实他也迟钝,他知道唐淮谦不怎么看得上自己,也知道王姑娘不喜欢自己,但是那是看到王姑娘对慕容复那么上心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无限凄苦,再想到自己仿佛很被人嫌,心情顿时跌倒了低谷。
  
  秦红棉看木婉清的眼神是不是就飘到了段誉身上,叹气,道:“婉儿我们走吧。”
  木婉清道:“好。”话虽然说得坚决,但她还是回头看了段誉一眼,段誉刚想要叫住她,复又想,叫住做什么呢,就算他对她有些情意,那也只能是兄妹之情,不可越限了,便不说话,木婉清似乎很是失望,随着秦红棉下了山。
  
  钟灵心中一动,问容瑾之道:“容大哥,那慕容公子也算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就这般轻易的被人打伤了?”她心想莫非那慕容复只是浪得虚名?如果那样那容大哥岂不是更无性命之忧。
  容瑾之却道:“我的武功比起慕容公子来犹差一两分,然而比起萧远山来却远远不及。他的功夫虽然看起来那般朴实无华,并不出彩,但那一身深厚的内力又岂是寻常人能比。”
  钟灵奇怪道:“那……少室山上?”
  她心道她自己都能在萧远山手下躲过一两掌,那为何慕容复——
  容瑾之道:“那日正是萧老先生手下留情,况且我那偷偷摸摸的法子也勉强占了上风,若是再多拖延一阵子,我看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钟灵明白了,她想大约是在那破庙里头萧远山听到了她和唐淮谦的对话,这才放了她一马,然而她始终不明白,萧远山既然如此关心萧峰,那为何要处处给萧峰下绊子,先后要取萧峰养父养母和师父的性命,真是奇也怪哉。
  
  她兀自发呆,容瑾之却唤道:“灵儿,阿紫要走了。”
  钟灵抬头望去,果然见阿紫躲在那叫做虚竹的小和尚身后,慢慢往后移动。
  
  此时丁春秋大约已经烧成了一滩黑灰,苏星河收的那些哑弟子们默默的替同门收尸,阿紫跟在虚竹的身后,只觉得自己若是稍微离开一点,就会丧命一般。
  她心道师父已经死了,她便能够用神木鼎来练成举世的毒功,倒时候再让钟灵和容瑾之尝尝看不见的痛苦。
  然后还未等她暗自高兴完毕,就听钟灵笑道:“阿紫妹妹这就要下山了么?不知你可还记得我立过的誓言?”
  阿紫忙慌忙后退,大叫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杀了我我爹娘饶不了你的。”
  钟灵笑道:“恩,不错,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拍。”
  
  虚竹忙挡在阿紫前面,说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同阿紫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但阿紫姑娘的眼睛已经瞎了——”
  钟灵厉声道:“是,她的眼睛瞎了,是因为她下毒害我之果,可是小师父你想过没有,她还活着,但我师父却已经死了。”
  虚竹想起师伯祖的惨死,不知道说什么好,闭了眼睛,嘴里念起经来。
  阿紫知道自己逃不过一劫,说道:“好,那我便与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只是现下我眼睛看不见,你却能看得见,岂不是太不公平。你须得把眼睛蒙上,否则的话堂堂大理段氏的女儿欺负残弱,说出去可不好听。”
  
  她故意将那‘大理段氏的女儿’大声说出,想要借机为自己扳回点胜算,她这几日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能够听声音辨别出位置,但若钟灵忽然间蒙上了眼睛,那自己岂不是占了上风,而且她心道她已经说明是要堂堂正正的比试,当着这么多人的其余人又怎好意思插手,就算是她会丧命在这里,那也要拉着钟灵但垫背的。
  
  容瑾之听了这话大为不悦,脸上跟结了一层冰似地,锦绣害怕他一生气会直接将那阿紫一掌拍死,忙道:“阿容,若是她使出什么诡计我们再动手也不迟,现在动手不免会给钟姑娘带来麻烦。”
  容瑾之点点头,道:“我知道。”
  却听钟灵笑道:“哦?蒙着眼睛么?你可要想好了,我练武的时候蒙着眼睛的次数可比睁着眼睛的多。”
  
  “……哈哈”段誉首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解释道,“高君侯总说练武之人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而锻炼听觉的最好办法便是蒙着眼睛练武。”
  容瑾之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些笑意,唐淮谦也笑道,“啊,钟灵这丫头果然天生的好命。”
  钟灵低头看着自己那浅绿色的裙子,一把捉住虚竹,将他僧袍割断一条,说道:“恩,那阿紫妹妹可要接招了。”
  
  她蒙上眼睛,手腕一抖,剑花散出,却听嗖嗖两声响起,正是阿紫从怀中掏出了两颗圆润的珠子,那珠子光彩亮丽,煞是好看,锦绣道;“这姑娘浑身上下都是毒。”
  
  钟灵反手一档,将那两枚珠子从中削开,阿紫吃了一惊,听的声音不对,连忙朝后奔出几丈,她并无什么擅长武器,除了使毒便是掌法,然而钟灵带着剑,根本不好近身,她倏然转身,一排极细的银针朝着钟灵射去,钟灵本就防范之心甚甚,听的微微声响,便知道其中有诈,然而那一排一银针数量极多,侧耳细听,竟有二三十枚,她宽袖一展,一招‘一剑动四方’使出,就见脚下土地裂开,炸裂许多石子,挡掉了大部分的细针,钟灵挥剑在周身绕过一圈,已将漏网之“鱼”系数打落在底下。
  唐淮谦看的心潮澎湃,喝道;“好好!”
  无崖子笑道:“恩,这便是那碧落剑了?失踪了许多年终于是出来了。”
  闻人离道:“咦,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那剑鞘换了,我一时还未认出。”
  无崖子道;“恩,八十年前你将那剑扔在了大理,如今留在了小丫头手里,也算是有缘有缘。”
  闻人离微微一笑,道:“是啊,那黄泉还在我乖徒儿的手里呢,恰好一对儿。”
  无崖子无奈道:“是,你倒是聪明,‘离家出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个宝贝。”
  
  阿紫一听钟灵竟是将那细针全部打了下去,心中暗自心惊,忙的运气内力,接连击掌劈过,被钟灵一一躲过,阿紫眼见不敌,心中一横,竟是朝着钟灵的长剑飞身扑来,就听容瑾之叫道;“小心!”
  
  钟灵长剑未来得及收回,听了容瑾之这一声大喝,顿觉不妙,立刻往后撤去,却不想阿紫已经朝着剑尖扑来,那一剑正中阿紫胸口,阿紫诡秘一笑,如此接近的距离,用尽全身气力,一手紧握那碧落长剑,一手朝着钟灵腹部刺去。
  
  钟灵并未想过阿紫会用此两败俱伤的法子,可惜她已经来不及抽身,正在这时候忽然一道白绫卷来,缠住她的腰往外拉去,正是闻人离。
  他气定神闲的将钟灵扶起,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道:“功夫不到家,可要丢人现眼了。”
  钟灵惊魂稍定,朝着闻人离深深一揖,道:“谢谢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人离也不同她计较这个‘前辈’的称呼,说道:“瞧我那可怜的徒儿可是急坏了。”
钟灵回过头,就见容瑾之站在阿紫尸首跟前,脸色煞是难看,原来方才容瑾之眼见不对,想要过去救钟灵的时候却被闻人离抢先了,然而,饶是如此也够让他懊悔。
钟灵走过去轻握住他的手道:“对不起,容大哥,又让你担心了。”她知道她几次受伤容瑾之越发的内疚,然而这次不同,这次是她和阿紫的宿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容大哥帮她。
容瑾之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太好了。”
钟灵低头去看阿紫,就见她的手还紧紧的握着碧落,双眼大睁,她俯身抽出宝剑,掏出帕子拭擦掉了上面的血迹,道:“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自也明白,师父也曾经说过善心若水,然我却总就是个俗人,没有这般品行,这这血海深仇不报,我良心难安。”她看一边紧闭着眼睛的虚竹,说道:“小师父就请替我念段经文给她吧,让她来世可以活的安好幸福。”


59、第五十九章:下江南

  且说众人见事情都尘埃落定了,逍遥派的师祖都出来了,丁春秋也死了,这珍珑棋局算是圆满结束了,无崖子问闻人离道:“要回昆仑么?”他心想反正自己是‘垂暮’的无家可归的老人了,阿离去哪里他便跟着就好。
  
  闻人离果断道:“去西夏。”
  无崖子哪能不知道他的思量,皱眉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倒还惦记上了,秋水的儿子已经登基做了皇帝,那些年少时候的荒诞事,过了就过了吧。”
  闻人离冷冷道:“她扮作我的模样害的我,想起来就令我作呕。”
  无崖子叹气道:“好歹同门一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闻人离想了想,说道:“也好,算是给我们两个老鬼积点德,好多活几年。”
  无崖子微微一笑,替他拔去了乌发中那眨眼的白。
  
  场地中央那燃烧的火焰最终渐渐熄灭,钟灵看着唐淮谦和锦绣在一边低低说话,忽然又想起自己梦中的事情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只顾着高兴了,竟然连最重要的事情也忘了,她简单的给容瑾之说了下,便去找和闻人离‘你侬我侬’的无崖子去了。
  
  无崖子见她过来,笑道:“恩?小姑娘想好了要跟我们走么?”
  他始终担心钟灵的身体,闻人离也道:“一起回昆仑也好,让你这个大理的丫头受受冻。”他现在说话都带着三分笑意,什么活阎王都是狗屁,和那个在薛慕华家中阴晴不定的人判若两人,简直像是邻家慈祥的老爷爷——好吧,美少年。
  
  钟灵道:“无崖子前辈,晚辈还有一件事情要询问。”
  无崖子道:“请说。”他似乎总是这般文雅,对谁都这般温和客气,不过也就这种脾气的人才能忍受闻人离那种傲娇到不行的性格。
  钟灵问道:“前辈,我中毒时候曾经做过一个梦。”
  闻人离身子微微一颤,这点小小的变化没有逃过钟灵的眼睛,她的心越发的沉了下去。
  无崖子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那个毒药,说起来还挺邪……”闻人离翻了个白眼,心道,再邪门的东西不也是你做出来的么。
  他问钟灵:“你都看到了什么?”
  钟灵便一一将看见的事情说了,又强调了慕容公子的长相同梦中一模一样。无崖子略一沉吟,道:“你说你看不见你和容公子?”
  钟灵点点头,闻人离道:“叫什么公子,那小兔崽子该叫你爷爷了。”
  无崖子温温和和的说:“别打岔。”
  闻人离噎住,转头看到和唐淮谦说话的锦绣,见她脸颊淡淡的红色,眼睛一亮,逗小徒弟去了。
  闻人离一走,钟灵就放松下来了,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意识非常清楚,想要努力的找,却总不见容大哥,总觉得梦中的日子过了很久,然而却丝毫没有容大哥存在过的痕迹。”
  无崖子道:“这是不应该的,毕竟……你和容公子都是存在的……”他忽然问:“你小时候发生过什么意外么?”
  钟灵想了想,时间有些久了,她记不起来,无崖子道:“也有一种可能,是你和容公子其中一人的命格变了,但是命格的改变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若你没有那便是容公子,只是——你说看不见的人是容公子,那改了命数的多半是你。”
  钟灵被这么一大段话给绕晕了,不仅如此,还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绞尽脑汁的想,终于在快下山的时候想起来了,她大叫一声道:“无崖子前辈,我知道了,我小时候有一次从剑湖宫后面的悬崖下掉了下去,后来听娘亲说我那时候烧的很厉害,醒来之后先前的许多记忆也没有了。”
  容瑾之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凝了神去听,无崖子笑道:“那就无妨,梦已经不真了,它反映的是你命格未改之前。”
  钟灵舒了一口气,这才笑起来,拉着容瑾之的手道:“容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容瑾之心道这都走到了一大半路了,才知道要问问去哪里的,他道:“去江南。”
  钟灵笑容一滞,道:“去找慕容公子么。”
  容瑾之道:“他受了很重的伤,此刻定是要火速去找大夫的,而镇子上只有薛慕华一家,薛慕华虽然走了,但他还有一个小徒弟开了个药堂坐诊。”
  钟灵道:“难道容大哥是要去薛神医家中么?”容瑾之摇头道:“不,我们先去江南等他,去燕子坞探探虚实,然后等。”他淡淡一笑道,“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般趁人之危的事情却做不出来。”
  钟灵总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才听容瑾之又说:“前几日你睡着的时候雪月堂来了信,说是姑苏慕容家的棺材里头可没有慕容博的尸骨。”
  钟灵惊呼道:“空棺?”
  容瑾之点头,冷冷道:“这次慕容公子受伤之事不久便会传遍整个武林,我们便去江南守株待兔。看慕容博能不能忍得住不来看他儿子。”
  
  到了岭下,唐淮谦道:“容大哥,我同锦绣直接取道南下了,咱们来日大理相见。”说着朝着钟灵微微一笑,道:“保重。”又向两位前辈行了礼,无崖子轻笑点头,只觉的这个后生文质彬彬,十分对他胃口,娶了逍遥派的女子也正是郎才女貌,好的很。
  锦绣也道:“那师父,师兄,咱们后会有期了。”
  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已经和钟灵初次在大理见的她完全不同,钟灵道:“锦绣姑娘,等我们到了大理的时候就赶上你的喜宴了吧。”
  锦绣不好意思起来,唐淮谦立刻道:“你怎么还这般没大没小的。”
  钟灵翻了翻眼睛,心道这个时候你倒是装起哥哥的模样来了。
  
  说起哥哥,钟灵一回头果然不见段誉身影,叫道:“誉哥怎么不见了!”
  唐淮谦道:“方才提前我们一步下山了,大约是又跟了王姑娘走了,这种大理世子真叫人瞧不上,一双眼睛直盯着那姑娘瞧,谁都知道那姑娘与他一点感情都无,这下更好,眼巴巴的跟着人家走了,果然跟……一个德行。”
  他本就是大理人士,不敢再次妄言镇南王的不好,况且镇南王除了风流多情一些,于朝政之事却是尽心尽力,是以他也算是口下留德了。
  钟灵心道段誉身边每个人跟着,那时候朱丹臣几人放心段誉也只因有她和容大哥在身边,这若是让誉哥一个人出去了,那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恐怕她首先会过意不去,况且那王语嫣姑娘对慕容公子那般深情款款,誉哥跟在身边不时自讨没趣么。
  不过,复又想,反正大家去的都是江南,说不定还就在燕子坞遇上了。
  锦绣和唐淮谦两人驾马离去,闻人离叹道:“哎,嫁了一个女儿家中还有三个。”他对无崖子说:“走,我们去把那三个也嫁了。”他现在自己的心愿圆满了,就想要自己养的这些个孩子们也都娶媳妇的娶媳妇,嫁人的嫁人去,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闻人离也是个很……单纯的人。
  无崖子道:“哦?你不陪着后生去找姑苏慕容了么?”
  闻人离道:“我自己的武功十有八九都教给他了,若是败给慕容复那小孙子可别回来见我了。”
  容瑾之皱眉道:“师父,你自己也没有多少工夫罢。”闻人离年轻时候离开擂鼓山,身上揣着不过一本内功心法和几本武学宝典,说白了,他自己那高深武功不过就是因为内力浑厚,剑法精妙的缘故。
  但是容瑾之不同,他不过二十年内力,和慕容复相差无几,但对方出身名门,自小练武,群览百家书,容瑾之若使出来那逍遥派的武功,岂不就让他给‘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了么。
  这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当然,若是拼尽全力的话,想来也能和那慕容复打个五五平分,若是以前的容瑾之倒也觉得无所谓,只是现在不同了,事情若没有八分把握,他是不能动手的。
  
  闻人离似乎对容瑾之期望颇大,说了些什么杀了姑苏慕容扬我逍遥派之名之类的屁话,便拉着无崖子不见人了,无崖子临走前嘱咐钟灵说无论如何一个月之后都要上昆仑,让他看看那毒药的药性如何了,是否还需要彻底的清除。
  
  这便算是分道扬镳了,钟灵大大方方的挽着容瑾之的手,下了山岭,就见那道路两边还拴着上他们租来的马车,容瑾之拉开了车帘,钟灵正要上去,却又忽然笑道:“我也同容大哥一起驾车。”
  容瑾之微微一笑,两人并肩坐在车架上,容瑾之手中缰绳一抖,往小镇上驶去,将要进镇,却听路边小林中有人说话,那声音颇大,隐隐含着些怒气,钟灵道:“萧大哥?这是怎么了?”
  容瑾之停下了马车,两人往树林中走去,就听萧峰问道:“那为何要杀我恩师和养父母?”
  萧远山冷哼一声道:“那老秃驴竟将我的孩儿擅自带去,他杀了我的妻子我的部属,却将我的孩儿带给宋贼收养,我自然是要将他们杀个干净。”
  钟灵一听,心道这人的想法真是奇特,他将孩子扔在地上,自然是希望孩儿能活着,可是萧大哥活的好好的,他又开始埋怨别人害他们分离三十年,真是个怪人。
  萧峰道:“可是那些人却已经一切都是孩儿做的,让萧峰受尽世人诟骂,我是契丹人,但我也不愿做这种不孝不仁之事。”
  萧远山没有做声,斜眼看了看走来的钟灵和容瑾之,容瑾之抱拳道:“萧前辈。”又对萧峰道:“萧兄,可见慕容复了?”
  萧峰点头道:“慕容复受伤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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