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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杰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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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道:“可是二哥不能不承认那是偶然的—次机会,无意中发现可疑之处,他那组织之庞大,组织之严密,心智之巧妙,行动之机密,该是当今武林,无人能比!”

这是事实,事实如此,无从否认!

算卦的没说话!

书生笑了笑,又道:“别人不知,‘修罗四侍’昔年的一切,二哥该是熟得不能再熟,除了那已死多年的‘修罗四侍’轩辕无忌外,武林中还有谁能令他们臣伏?而褚长风他能使他们位居师爷,俯首听命,甘从驱策,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这过人之处,是智是力,咱们不得而知,不过,无论是智是力,都得令人不得不把再往高处估计……”

算卦的仍然没开口。

书生继续说道:“是力还好,是智那褚长风此人就太可怕了,二哥猜想,‘汴梁世家’所经营之商号,分支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他一个人能控制这么多分店,这么多人,要不是雄才大略的盖代枭雄,焉能如此?”

话锋微顿,接着又道:“除此,我以为,褚长风此人也许不愿意招惹咱们四兄弟,不愿无故树下强敌,但一旦正面冲突,势所难免,他也并不会对咱们四兄弟那么畏惧,振秋保下的那趟镖,不是一般寻常东西,样样稀世奇珍,价值连城,纵然古月天四人慑于咱们四兄弟声威,不敢不双手奉还,褚长风他肯么?”

算卦的仍旧默默不语!

但,倏地,他陡挑长眉,目光慑人威棱,转身便走!

书生疾挥右掌,快捷如电,一把抓住算卦的右臂,“二哥,那里去?”

算卦的威态慑人,冷然说道:“‘汴梁世家’走一趟,我找褚长风去!”

书生摇摇头,笑了:“二哥约期几天?”

算卦的道:“四弟何作此问?”

书生笑道:“到了没有?”

算卦的道:“四弟你是怎么了?”

书生道:“没什么,二哥,三天约期未到,你怎知褚长风他不会送还那批镖,现在上门找人,二哥你理字上站不住!”

算卦的皱眉说道:“四弟,褚长风他不肯还镖,这话可是你说的!”

“不错,二哥!”书生点头笑道:“但我这只是推测,没敢断言!”

算卦的苦笑说道:“那么……四弟,依你之见!”

书生道:“今儿个是第一天,还有两天呢,急什么,过了后天再上门找他不迟,这样褚长风他没话说!”

算卦的道:“四弟,我由来听你的。由来也以你最行……”

他望了书生一眼,接道:“独孤恩兄那件事怎么办?”

书生眉条立皱,目光凝注,道:“二哥确知独孤恩兄未遭毒手,仍在人世!”

算卦的道:“话是古月天说的!”

书生道:“生辰八字没错?”

算卦的道:“独孤恩兄当年曾让我算过流年,我记得清楚!”

书生道:“乙酉,七月七,寅时。”

书生道:“二哥,世上可有生辰八字相同的人?”

“我知道,”算卦的道:“可是,这生辰八字由古月天口中说的,就令人动疑!”

书生道:“怎么说?”

算卦的道:“四弟可记得,昔年在独孤恩兄家中,那唯一的发现!”

书生点头说道:“记得!”

算卦的道:“是什么?”

书生道:“天荆毒刺!”

算卦的道:“当时四弟怎么说?”

书生道:“天荆树,普天之下,唯‘高黎贡山’所产者刺有剧毒,中人必毙,唯华山‘九叶金莲实’可解!”

算卦的道:“还有呢?”

书生道:“‘修罗教’巢穴就在‘高黎贡山’!”

算卦的道:“当时大哥怎么想?”

书生道:“‘天荆毒刺’既在‘修罗教’势力范围内,断不会容他人采摘,武林也没人敢轻易涉足,证据如铁!”

算卦的道:“咱兄弟含忿寻仇,联袂找上‘高黎贡山’,情形如何?”

书生道:“轩辕无忌矢口否认,杀那独孤恩兄满门,掳去独孤恩兄本人,四兄弟遍寻全山,未获独孤恩兄踪迹!”

算卦的道:“那‘天荆毒刺’他如何解释?”

书生道:“他亲自陪咱们跑了趟北天山,找到另一株有毒‘天荆树’,这证明‘天荆毒刺’非他‘修罗教’所独有!”

算卦的道:“后来呢?”

书生道:“事隔三年,却在‘祁连山’‘断魂崖’下发现独孤恩兄尸身!”

算卦的道:“怎么样?”

书生道:“颇似投崖自尽,血肉—滩,面目难辨!”

算卦的道:“当时我跟大哥,三弟悲痛欲绝,而四弟神色泰然安祥,独特异议,肯定认为那绝非独孤恩兄!”

书生点点头:“不错,我至今犹认为如此,独孤恩兄掌有红痣!”

算卦的道;“而那尸身却无,这证明独孤恩兄并未遇害!”

书生问道:“未视手掌之前,我是推断,凶手杀独孤恩兄满门,却单劫掳独孤恩兄,必有深意,独孤恩兄盖代奇才,当世巧匠,在未失利用价值之前,他有惊无险,可得无虑,在看过手掌之后,证明我所言不虚,所想不错!”

算卦的道:“由今回想,分明轩辕无忌将独孤恩兄藏匿隐密处所,三年之后又故施狡猾手法,企图断我四兄弟之念!”

书生道:“二哥说得不错,事实确是如此,但自那年以后,独孤恩兄便离奇失踪,‘修罗教’也瓦解不见,武林除名,事隔多年,谁敢说独孤恩兄仍未遭毒手,犹健在人世!”

算卦的道:“那么,古月天之言何解?”

书生道:“二哥是有心试探,古月天居心叵测,也许他是没认出二哥,无心失言,要不就是他已认出二哥,故布疑阵……”

微—摇头,接道:“按常理,怎么说也该是前者,但古月天这匹夫极富心智,狡猾奸诈,该是非常人,不能以常理测之……”

算卦的道:“四弟,我可以断言,他没认出是我!”

书生苦笑说道:“但,二哥,就于古月天的话,二哥也只是动疑!”

算卦的长眉微挑,目中暴射诧异之色:“四弟,你怎么……”

书生五面突泛抽搐,颤声说道:“二哥,我是唯恐古月天之言不真!”

算卦的唇边也现抽搐,无限歉疚,—叹说道:“四弟,我该想到你跟独孤恩兄之间,交情特别深厚!”

书生面上浮现笑意,笑得凄惨:“二哥,自己兄弟,说这干什么!”

算卦的低下头,没说话!

书生目光深注,吁了一口气,道:“但愿古月天所言是真,不过,二哥,我请二哥等等,等大哥三哥都到了再说,行么?”

算卦的抬头微点,道:“我奇怪,‘修罗四侍’怎又把独孤恩兄掳来汴梁世家,……”

书生笑了笑,道:“我有几分明白,但没有把握!”

算卦的一怔,急道:“四弟……”

书生一笑说道:“二哥,时要未到,我毫无把握!”

算卦的一瞪眼,笑道:“四弟,跟我你也卖关子!”

书生摇摇头,道:“二哥误会了,无证无据,我怎好空口指人?”

算卦的皱眉笑道:“敢情这是对付‘川中三丑’的那一套。”

书生笑了!

算卦的也笑了,望了书生一眼,道:“四弟,我也想跟普济老和尚多亲近亲近!”

书生道:“‘汴梁世家’那方面呢?”

算卦的道:“你不是说等大哥他俩来了后再说么?”

书生想了想,笑道:“二哥,我给你找点生意怎么样?”

算卦的道:“说吧!”

书生一指寺前左侧,道:“就在这儿摆个摊儿,挂起招牌!”

算卦的笑道:“妙主意,我站前门,你守后门,行,就这么办!”

书生一笑摆手:“择日不如撞日,最好现在就开张,我到花亭那儿走走!”

说完,扭头走了!

算卦的没多问,转过身席地坐下,就在寺前左侧,紧靠石阶处竖起了招牌,摇起手中的“报君知!”

书生走进了“秃顶”老马的棚子,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

—他回到了“大相国寺”内,没跟算卦的再打招呼!

转瞬间,“秃顶”老马步履轻快地出了棚子,出了广场!

日头快要偏西时!

开封城东门,走进了一个身躯魁伟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五旬左右年纪,好奇特的长像!

身形佝偻,背上驼峰高耸,黝黑的一张大脸,环目、虬髯、浓眉,活脱脱像那座庙里的判官!

说他像判官,可不是说他像判官那样儿凶恶怕人!而是说他威猛逼人,看人一眼,胆小的准会打哆嗦!

其实,他又可像极了当年大破黄巾,“当阳桥”上显威,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探囊取物的那位桓候张三爷!

他杂在进进出出的行人中,身躯高出了人家一头,还好他身形佝偻,背耸驼峰,要不然又不知要高出人多少!

城门口,有不少当街乞讨的要饭花子,抓着破碗,夹着打狗棒,冲人点头哈腰,要几个小钱!

可就没人敢冲他低头哈腰乞讨要钱!

谁敢呢?

瞧模样儿就吓软了半截!

可也有那天不怕,地不怕,胆上长了毛,活得不耐烦的要饭花子,他是那鬼灵精小明,他敢!

他没碗,走过去,伸出那只老鸦爪般小手,点点头,一躬身,眨动着大眼睛,咧嘴直笑,“这位爷,您行行好,赏几个小钱吧,小要饭的可是三天没吃饭了,您要不给几个,小要饭的准会饿死!”

没那么严重,小脸儿脏是脏,可是隐隐透着红润,说三天没吃饭,那是满嘴瞎说,说给谁听谁也不信!

魁伟威猛老驼子停了步,环目一瞪,道:“行好?我老人家行了半辈子好了,可没见一点好处!”

小明眨眨眼,咧嘴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好心自有好报,也许您这位爷是老来后福,到的晚了点儿,再说,您舍施小要饭的,可跟舍施别的要饭花子不同,准有您的好处!”

好能说的一张小嘴儿。

老驼子哼了一声,道:“准有我老人家的什么好处?”

小明一张大眼睛直往上溜:“譬如说,您老人家背上这个驼峰……”

老驼子又一瞪眼:“瞎说,你这张吃冷粥残饭的嘴,可是不想要了?”

小明舌头一伸,道:“想要,那能不想要,要饭可是全靠这张嘴……”

老驼子道:“少跟我老人家废话。”

小明连忙改了口:“您老人家外地来的,外来的多半要来寻亲投戚,您老人家要不要找人?开封城人头儿可是以我最熟。”

老驼子笑了:“这回你说对了,我老人家正要找人!”

小明道:“那么你老人家先赏几个吧!”

老驼子道:“你想敲我老人家?”

小明道:“开封城有得是王法,小要饭的可不敢,不过,你老人家若不先赏几个,找人可不大容易!”

老驼子道:“我老人家不信!”

小明道:“不信您老人家找找看,开封城可不是就这么一块,就算最后您老人家找到了,花了两三天工夫,那多划不来!”

老驼子看了他一眼,笑道:“算你行,你是吃我老人家吃定了!”

探怀摸出一块碎银,塞入小明手中!

小明乐了。揣好碎银,一笑说道:“你老人家到‘大相国寺’逛逛吧,那儿热闹得很!”转身走了开去!

老驼子望着那瘦小背影,大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夜,三更!

万籁俱寂,街上早没了人影!

今夜微有月色,银辉轻洒下,开封城一片宁静!

这是一座巨宅,院落大而深,深不知有几许!

院落中,林木茂盛,除叶隙间透几点灯光,冷辉下偶露几闪电檐狼牙外,别的,再难看到什么!

四周无声,声唯在树间,别的,也再难听到什么!

围墙铁灰,高大宏伟,巨门朱红,气派异常。

两扇大门上顶四个擘巢大字:“汴梁世家”!

两端,分悬两只巨灯,灯光照耀,星月失色!

这,一切都是静的,静得安宁,静得美……。

蓦地里!

三条人影疾如鹰隼,自那巨大院落中,冲破茂密林中,冲天拔起,回空折转,飞射茫茫夜空!

但,突然,夜空中响起一个苍劲话声:“朋友,那儿去?”

一阵嗤嗤连响,月色下,三缕银光起自远方一处屋脊,闪电射到,分袭三条人影膝弯!

心眼,手法,两称上乘!

三条人影一惊,身形横移电飘,落于巨大院落外的一处屋脊,虽然避过,可是险极,吓出了一身冷汗!

其中一名高大人影,目注银光发起处,沉声发话:“什么人躲于暗处,猝施偷袭?”

苍劲话声又自夜空飘起:“先别问我什么人,答我问话。那儿去?”

高大人影冷然说道:“我兄弟那儿去,要你管么?”

苍劲话声笑道:“对了,别人我管不了,可单要管你兄弟!”

“笑话”!高大人影道:“我兄弟纵横武林十余年,莽莽江湖,要上那儿便上那儿,还没有遇上一个管得了的!”

“是么?”苍劲话声笑道:“我已经听说过,可是今夜你兄弟遇上了,在我面前就没那么便宜,不信你兄弟且试试看!”

高大人影道:“我兄弟正有此意!”

“那最好不过!”苍劲话声说道:“不过我有言在先,你兄弟最好别试,适才三颗丸儿你兄弟躲过了,那是我手下留情,留情的事儿没那么多,你兄弟要敢再妄动半步,小心两条腿!”

高大人影冷哼说道:“我兄弟从来不信邪,也不领情,走!”

“走”字未落,苍劲话声突然冷笑:“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给你点厉害,你永不知天高地厚!”

一缕银光一闪袭到,比先前三缕银光又快速不知几许!

躲的念头都来不及转,别说躲了!

“叭!”地一声,正中膝盖,一颗豆大钢丸滚下屋面!

怪了!有感觉,可一点不痛。

分明暗中人力道上能控制自如!

非炉火纯青,焉能及此!

人家功力加几分,膝盖非碎不可,这条腿就别要了!

虽不痛,可够丢人的,也吓白了脸,惊了心,破了胆,出了一身冷汗,恐怕让他走,他都不敢再动了!

高大人影目光骇然,声音都走了腔:“阁下何人?”

“什么人”换成了“阁下”!

苍劲笑话声道:“何前倨而后恭?答我问话,那儿去?”

高大人影道:“非告诉阁下不可么?”

苍劲话声道:“不说也可以,可是你兄弟就别想动一步!”

居左中等身材人影,突然说道:“说了就能走么?”

苍劲话声说道:“那不一定,要看你兄弟上那儿!”

中等身材人影道:“附近走走!”

苍劲话声道:“散步?如此深夜,令人动疑!”

中等身材人影道:“你不信,我莫可奈何了!”

苍劲话声道,“倒不是我不信,是你兄弟这身打扮令我难信!”

中等身材人影道:“这身打扮有何不对?”

苍劲话声道:“有点儿像出远门儿,作远行!”

中等身材人影道:“就算是,阁下管得着么?”

苍劲话声道:“别人管不着,我管得着,我管不着别人,可管得着你兄弟!”

中等身材人影道:“阁下凭的什么?”

苍劲话声道:“就凭适才那两手儿!”

中等身材人影道:“恃技欺人,你们太不讲理了!”

苍劲话声道:“讲理?作贼心虚,想一溜了之,你有理么?”

三条人影身形猛震,高大人影厉喝说道:“阁下究竟……”

苍劲话声继续说他的:“拿了人家的东西,告诉你三天之内要还,东西还没还呢,头一天夜里你兄弟就要开溜,这是理么?”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高大人影道:“原来你阁下是……”

苍劲话声截口说道:“明白就好,东西没还之前,你兄弟就别想动一步!”

高大人影默默不语。

中等身材人影说道:“你阁下该知道,事不关我三兄弟!”

苍劲话声大笑说道:“推得干净,要让院子里的人听到,三位,哼,哼……”

沉声又道:“别忘了,东西是你兄弟押来的!”

中等身材人影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下手的不是我兄弟!”

苍劲话声说道:“不管你怎么说,还是那句话,东西没还,别想走!”

中等身材人影刚要答话!

突然夜空飘起一个阴森冰冷话声:“我看看谁能拦住你兄弟,走你们的!”

三条人影腾身而起!

适时,一条瘦瘦黑影,自院落中冒起,疾扑远处屋脊!

远处屋脊,那苍劲话声又起:“哈!胡四师爷亲自出马了,何其荣幸!”

三缕银光电射而至,分指瘦瘦黑影三处大穴!

瘦瘦黑影一声冷哼:“雕虫小技,破铜烂铁也敢卖弄。”

左袖微摆,三缕银光尽落!

扑势不改,电闪袭去。

蓦地,夜空中响起一阵震天大笑:“他不行,我可行,胡四师爷,你瞧瞧我的。”

一条高大人影,如天马行空,回空飞闪,横截半空中瘦瘦黑影,威猛绝伦,铣小叫当!

砰然轻震,瘦瘦黑影身形斜飞激射,落上一处屋面!

高大黑影并未进袭,同时射向另一处屋面!

看清了,最扎眼的是高大黑影背上驼峰!

瘦瘦黑影身形一震,冷然说道:“阁下何人?”

高大黑影大笑说道:“古月天,你还装得那门蒜!”

瘦瘦黑影身形又是一震:“阁下认错了人了,老朽‘汴梁世家’胡天南!”

高大黑影道:“曾几何时,‘修罗四侍’也成了畏首畏尾之徒!”

瘦瘦黑影道:“车老三……”

高大黑影双目飞闪威猛,陡地冷叱:“古月天你活腻了!”

瘦瘦黑影机伶一颤,干笑改口:“放眼天下武林,能接我‘断魂’—掌的,绝无仅有,原来是车三先生,那就难怪了,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高大黑影冷哼说道:“老驼子健壮得很!”

瘦瘦黑影笑道:“甫接二先生信符,没想到三先生也来了……”

高大黑影道:“好教你知道,我家老四也来了,而且到得更早!”

瘦瘦黑影身形再震,“哦”地一声说道:“那古月天倒不知道,四先生现在何处?”

高大人影答得好,“开封!”

瘦瘦黑影狂笑说道:“说得是,开封,三先生何时到的?”

高大人影道:“刚到!”

瘦瘦黑影道:“好巧,没想到卖‘大力丸’的马师傅……”

高大黑影截口说道:“你没想到的事,多得很!”

瘦瘦黑影一声干笑,刚要说话!

高大黑影突然冷哼又道:“古月天,你要是想耗着老驼子,让那三个东西乘机开溜,你可是打错了主意,凭你还挡不住,老驼子……”

瘦瘦黑影诡笑说道:“对车三先生,我那儿敢?多年不见,我是想叙叙………”

高大黑影冷然接道:“少在老驼子面前卖弄你那套鬼心机,老驼子比不上我家老四,老二,可是对付你还行……”

抬手一指,道:“老驼子再告诉你—句,我家老二坐镇北角,早在那儿等着呢,不过,看样子我家老二并未出手!”

瘦瘦黑影目光乱转,道:“何以见得?”

高大黑影道:“看看再问!”

瘦瘦黑影回首飞快一瞥,他楞住了! 良久才回过头来,默默不语!

不争气的那三位,仍然站在原先那处屋面上,一动不动,分明是被人制住了穴道,动不得啦!

高大黑影道:“看清楚了么?”

瘦瘦黑影开了口,却有气无力:“看清楚了!”

高大黑影冷笑说道:“凭他们三个这等角色,值得我家老二动手么?我家老二等的是你上面的那三个,懂么?”

哑吧吃了黄莲,能说什么?

高大黑影冷冷一笑,道:“宽限三天,那是我家老二好脾气,不管怎么说,我家老二话已出口,老驼子不能拆他的台,可是老驼子告诉你,三天期限未至,东西未还之前,你们一个也休想离开开封半步,话是老驼子说的,有一个敢不听,可莫怪老驼子下手无情,那个不怕死的,只管试试好了!”

瘦瘦黑影阴笑说道:“焦老大兄弟,可没走的意思!”

高大黑影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处理这件事的,最好是我家老四和老二,要是老驼子我,劫镖,伤人,没那么便宜!”

瘦瘦黑影没说话!

高大黑影却冷哼又道:“古月天,那批东西。你还是不还?”

瘦瘦黑影答得狡猾:“二先生限期三天,如今才是头一天夜里……”

高大黑影目中寒光一闪。沉声说道:“老驼子只问你还不还?”

瘦瘦黑影心里一寒,嘿嘿笑道:“三先生,我可没说不还。”

高大黑影道:“你可也没说还。”

瘦瘦黑影道:“三先生,别忘了期限是三天!”

高大黑影道:“期限三天又如何?”

瘦瘦黑影嘿嘿笑道:“期限到了再还也不迟呀!”

高大黑影冷哼一声,道:“那怕你不还!”

一指另一处屋面上的那三位,沉声又道:“他们造化,今夜老驼子不动他们,古月天你记住,东西未还之前,有—个要想开溜,哼,哼!”

…………………………



第五章 凶踪突现

魁伟身形腾空而起,疾射而去!

瘦瘦黑影目注那高大黑影逝去处,目中飞闪着狡黠光芒,突然仰面一阵奸诈嘿嘿怪笑!

话声未落,院落中忽地响起一个阴恻恻冰冷话声:“老四,你笑什么?”

瘦瘦黑影道:“高兴,斗力不敢说,斗智他四兄弟可差我多多!”

阴恻话声道:“我看不出!”

瘦瘦黑影道:“你当然看不出,你只知道狠,有些人,有些事儿,狠是行不通的,焦大兄弟三个虽然吃了点苦头,若比比那换来的,可是太值得了。”

阴恻话声道:“他四兄弟要是那么好斗,就称不上‘神州四奇’了!”

瘦瘦黑影一笑说道:“你瞧着吧!”

身形随风飘起,半空中运指连点,飞投院落中!

那三位应指而动,跟着射回院落中。

……。

“大相国寺”的两扇巨大寺门,在曙色之中慢慢打开了!

这时候的开封城,街道上还是冷静、空荡,静悄悄地!

除了满街纸屑,被那清凉晨风吹抖得到处飞舞外,街道上,很难看到别的,更难看到有行人!

开封人,都还在暖和的被窝里呢!

敢情是个“春眠不觉晓”的季节。

可是“大相国寺”的寺门开处,跟着却拥进了好些人!

这些人,都是起五更,烧早香的善男信女!

烧早香,那表示虔诚,要不然,一天的时间多着呢,干什么起大早地跑到“大相国寺”烧香?

虔诚可不分男女老幼!

瞧!

这些烧早香的人里头,就有个白头发皤皤的老妇人!

这位白发皤皤的老妇人,衣着朴素,手上还拿着一串念珠,干癯嘴唇不住翕动,敢情这一位念着佛来的!

老妇人可不福态,好瘦,皮包着骨头,肤色白里透黄,鸡皮老脸上,皱纹遍布,目眶和面腮,却往里陷着,陷的深深的,生似身有痼疾,或者刚害过一场大病!

八成儿是,瞧!身旁还有两名丫鬟左右掺扶着!

人老就够瞧的了,何况还带着病?

要没有两个丫鬟左右掺扶,她老太太准寸步难行!

一大早,真是何苦来哉!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老太太之所以不辞劳苦,一大早起来烧早香,一定是希望能以这份虔诚,获得菩萨老佛爷保佑!

保佑她的病早些好,身体早一天康复!

再不然,就是明知自己风烛残年,过不了几天了,吃斋念佛,虔诚烧早香,希望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后,能西登极乐!

寺门口没车,也没轿子,足见老太太是一步挨一步走着来的,这既显虔诚,也显得老太太不摆阔!

开封城,有丫鬟的人家不多见,老太太不但有丫鬟,而且两个丫鬟的衣着也挺好,足见是位有钱人家的老太太!

老太太由两个丫鬟掺扶着,进了“大相国寺”。

一进“大雄宝殿”,两名丫鬟,就松了手!

这是老太太的意思,烧香拜佛,她要一个人儿,颤巍巍的走向神案前,这更能显出虔诚的心意!

松手是松手,两名丫鬟可不敢离开寸步,紧紧地随在老太太身侧,本来是,年老带病,摔一下可不是玩儿的!

拈香、礼拜,全是老太太一个人儿来!

站起来,还往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片金叶,恭恭敬敬地放置在神案上,香火钱,灯油钱,一点心意。

瞧这出手,更证明大户人家。

值殿的小沙弥,称谢了收起来。

刚收好金叶,老太太说了话,挺和气道:“小师傅,普济老师父起来了么?”

老太太容貌长得丑,那是天生的,也因为老!

其实,吃斋念经,一心向佛,人丑心不丑就行了!

小沙弥合十说道:“起来了,老婆婆有事?”

老太太笑着说:“有点事,想跟普济老师父商量!”

小沙弥道:“老婆婆偏殿坐坐,小僧这就去请!”说完,躬身而去!

老太太答了—礼,由两名丫鬟掺扶着,缓缓行向偏殿!

偏殿,摆着一张八仙桌,几张漆椅!

陈设虽简陋,可是雅致而点尘不染!

老太太刚坐下,偏殿外步履响动,普济老和尚来了。

普济老和尚一进偏殿,神情似乎微微一震,老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异样表情,旋即驻步躬身:“老衲普济,不知老檀樾有何教言?”

大户人家,深谙礼教,老太太微微欠身,含笑道:“老师父早,打扰早课,老师父原谅!”

听这谈吐!

“好说!”晋济老和尚日光凝汪,道:“老檀樾有何教言?”

老太太摆摆手,微笑说道:“老师父请坐下谈!”

普济老和尚没犹豫,依言人坐,老眼凝注,静待下文。

老太太望了普济老和尚一眼,笑了笑,道:“老师父不认识老身了?”

普济老和尚神情再震,但极轻微,道:“恕老衲眼拙,‘大相国寺’香客太多……”

“老师父好健忘!”老太太笑道:“七年前,老身曾来烧过香,许过愿,承老师父斋饭款待,临走还蒙老师父送出‘大相国寺’!”

普济老师尚神情微松,想了想,欠身说道,“老檀樾原谅,老纳实在想不起了!”

老太太道:“也许真如老师父所言,‘大相国寺’香客太多,又事隔多年,当真不易想起,这无关紧要,老师父不必耿耿于怀!”

普济老和尚欠了欠身!

老太太望普济老和尚一眼,又道:“老身今天来还愿,二来想跟老师父商量件事!”

普济老和尚道:“老檀樾请说!”

老太太神色一转悲凄,哀痛地说道:“小儿十年前远赴关外经商,不幸途遇盗匪,物失人亡,尸骨难觅,事隔十年,最近小儿夜夜托梦,要老身替他报仇,想老身善良人家,那有力为此厮杀事,除了报官缉凶外,只有替他做做佛事,超渡超渡,所以老身想烦请老师父……”

普济老和尚道:“老衲明白了,超渡冤魂,早人轮回,出家人份内事,老衲理应从命,但不知是那一天?”

老太太抬手轻抹两行老泪,道:“多谢老师父,就是正月廿一!”

普济老和尚脸色一变,目光深注,道:“就是明天!”

老太太点头说道:“小儿正是死于十年前正月廿一!”

普济老和尚道:“在本寺还是在……”

老太太道:“就在‘大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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