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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情敌勿扰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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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拨错,这是瑾瑜的手机。”
她的心猛一紧,声音僵在喉间,怎么都发不出来,倒像个呆子磕磕巴巴不敢说话。
那边轻笑了声:“我是苗亜儿,你哥哥在洗澡,你要不要过来接他?就像五年前那样,带着你的父母,从我房里搜出被你偷偷塞了支票与机密文档的夹子?”她说得云淡风轻,但浓浓的恨意还是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压迫得池笑笑胸口沉重不堪。
“如果你有时间,也可以去医院气一气我妈,说不准她的病还被你气好了。”
早料到的,从起初,池瑾瑜待她的态度来看,她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才叫有鬼。那么现在,究竟是谁在恨谁?
池笑笑捏紧了手机,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而后,她关了机,去洗个澡回房睡,躺在床上,却怎么都合不上眼,只能抱着枕头,意兴阑珊的瞪眼到天明。
……
那晚以后,庄旭尧不再主动找她。池暮涵也已出院,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时间。至于黎灏,他估计与庄旭尧斗得厉害,池暮涵也乐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嘿,昨天我又看到池经理跟庄总监一起,估计是约会去啦。”
“正是关键时刻还谈情说爱,也不担心么。”
“人家是大小姐,真要恼了,一句话谁敢惹?”
“董事长总不会那么糊涂吧?”
“这可难讲……”
有人在办公室冒出这么一句,犹如一颗原子弹,猛地投入了这平静的化验室,炸出无数火星子,都沸腾起来。有人说庄旭尧全倚赖了池思琼,根本不在乎此时的处境;也有人说,人家是不屑于去辩解,清者自清。
只有池笑笑明白,他不过是借力池思琼罢了。当然,他的心怎么想,她就不清楚了。托腮想了想,她吐口气,先甜后苦的滋味,也该让池思琼尝尝了。
“小池,去一趟总经办,那边找。”
“啊,好。”她耸耸肩,看不成热闹了。
甫进门,便听见一道熟悉的低笑声传来,怔住了脚步。
“还不快进来。”池思琼不悦地说,见她进来了,又道,“慕总过来办事,特地想看看你。”想不过,又补了句。“这么多人关心你,你可不要再任性了。”
池笑笑没有搭理她,看向久违的慕宸晰,他已修了发,眉目间比以往更深沉了,那双黝黯的眸子里,她已看不清自己的样貌。
“好久没见了,慕总。”她淡淡地道。
“真是亏了慕总还记得笑笑,她那么调皮,也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池思琼只让她打个招呼,“慕总有耐心,她在宸宇时代那么些日子,也乖了些。”
慕宸晰似笑非笑地瞟了池笑笑一眼:“其实,她很懂事。”
“呵呵。”池思琼难得和颜悦色地扫了笑笑一眼,“那么,明天我跟庄总监亲自过去一趟再细聊。”
慕宸晰笑着点头:“当然,能跟池经理与庄总监合作,也是我的荣幸。”
“啪嗒”一声,池笑笑的脚绊倒了凳子,膝盖磕得猛疼。
“怎么样?”慕宸晰的脸微微变色,稍显担忧,大步跨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胳膊。“这么不小心……”他伏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还是,担心我会连同他们,对付黎灏?”
她僵了僵,突然仰起脸,露出无辜的表情:“慕总,我站稳了,你可以不用扶着我了。”
他立即松开她,无绪的冷眸里,终于多了丝难掩的郁怒。
他是特地来提醒她的,原来他消停这些天,就是筹备这些事情。池思琼也聪明,利用池笑笑拉拢了慕宸晰,毕竟池家上下也是知道慕宸晰对她有兴趣的,而慕宸晰的立场,似乎正与黎灏相反。他以为……她会在乎黎灏的输赢吗?
“下午我陪你去趟医院,该复查了。”池思琼说着,头也不抬地坐回办公桌,无声地赶人。
复查?啊,她差点忘了,又过了半年……叶枫,也离开好几个月了。邮箱里那些未读邮件,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里晃现,以往的复查都是叶枫陪她去的,如今,她谁也不指望了。
“好的,姐姐。”她深深一叹,转身出门。
池思琼抬起头,如有所思的盯着轻轻合上的门板,总觉得……这个妹妹好像变了许多,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视线移到桌上扣起来的相框,翻开,那是全家福——只有四个人。那时候,她还是个婴孩,根本没有池笑笑的影子。
母亲不喜欢池笑笑,连带着自己也不喜欢。她既自私又任性,从小就喜欢抢自己喜爱的玩具,跟自己作对,甚至跟全家人作对。就连长大了,在学校里也传出不好的谣言,惹得自己同学也看笑话,丢脸极了。一直到一年多以前,她躺进了医院,家里才安宁下来。
不过,她万万没料到,池笑笑醒来后会失去记忆——如若不是对自家真那么陌生,她还以为她是在耍什么花样呢!
算起来,也不算憎恶她,只不过不愿跟她有牵扯,省得沾染麻烦。但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小丫头能给自己带来危机感。她变了,变得令人捉摸不透,就连父母及兄长对她的态度也比以往不同。从池笑笑身上,她明白与家庭作对是没好下场的,于是,她决定不再忤逆父亲的意思,照顾这个讨人厌的妹妹。
可是,无论池笑笑怎么改变,她都不能、也不愿让她超过自己,更不会,让她抢走自己看中的男人。
池思琼这么想着,拿起电话,冷笑道:“下午我带她去医院,你记得我给你交代的事情吧?很好,你是个聪明人,苗小姐,我绝对站在你这一边。你母亲的手术费就不用挂心了。”
挂断电话,她又瞄了瞄那张全家福,布景大小正合适,再多一人的话,似乎的确显得拥挤了些。
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油然而生,搅得思绪翻腾不已。她站起身来回走了走,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名单,除了黎灏,所有与庄旭尧为敌的主管的资料全记录在上面,以及,个别他所不知晓的,混在他手下之中的奸细。
他很信任她。这令她又是高兴,又是不安。她需要他的信任,但是……如果,真如他所说,她仅仅只是“伙伴”呢?她或许……该赌上一赌。
手里的文件捏得紧紧的,最终,私心还是胜过了良心,她不发一语地,将文件放回原位。
39
每天去医院看病的人很多,而属中心医院的人最多。头晚从凌晨开始,就有许多外地人直接从车站赶过来,排队挂号,就怕晚了挂不着专家号了。还有彻夜守着的票贩子,一张出名的专家号可以叫价两三百块,一些挂不到号的外地人,就只有忍痛买下,总比在旅社住一宿,第二日晚再继续排队来得划算。
不过,那只是针对普通病人而言。像池家人看病,都有固定的私人医生,一般毛病都会上门看诊,根本不需担心乘车或排队的问题。但池笑笑的情况有些不同,每次复诊都要做详细的检查,所以之前才“劳烦”叶枫开车送她去复诊,且早已提前预约了一年的检查,而下一年的时间则看病情而定。
她们一路无阻地进了治疗室,池思琼同医生在门外低声交谈。池笑笑躺在检查床上,脑袋套住的金属检查仪冰冰凉,室内安静得只剩自己的呼吸声,以及仪器轻微的运作声。
还是叶枫替她找的那位医生,但她突然莫名的感到心慌窒闷,涌上一股隐隐的不安。
门被推开又合上,两道轻缓的脚步声停在她的面前,做检查的医生麻利地拿下了她头上的仪器,又马上出去了。池笑笑缓缓睁开眼,正要起身,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池小姐,请不要立即起来,把手伸出来一会儿。这里是医院,我不过是替你检查的护士。”见她迟迟不动,苗亜儿以为她是在赌气。
“以前好像没……啊!”刚扭头看过去,右手指尖便感到一阵沁凉,紧接着就是尖锐的刺痛,突如其来得令她惊叫出声!
“本来该去前面抽血,不过现在人多,护士长就要我先过来。”苗亜儿不冷不热的说着,“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感叹道。“好多人都是早上开始排队,需要空腹抽血的病人到现在都没吃饭。”
池笑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熟练地整理工具盘,她十成十的是在公报私仇!
“你这是在讽刺我的特殊待遇吗?”
“我哪敢?”苗亜儿抬头,清秀的脸上多了些池笑笑看不懂的情绪,“也托了你的福,让我这些年过得比以前好,除了我母亲。”她顿了顿,又自嘲地笑了“算了,过去的事情……”她一面说着,端了工具就转身离开。
池笑笑呆坐了会儿,有些好奇苗亜儿同以前的“她”发生过什么事情。那晚电话里所听到的,与池瑾瑜曾告诉她的相差无异——“她”陷害苗亜儿,并气得她的母亲生病入院,一晃眼就是几年都没有痊愈。
出门后,池思琼却不在外边,有个路过的医生见了她,连忙说:“池小姐往病房那边去了,说您要是出来就到317房找她。”
“谢谢。”她点点头,快步赶去。
池思琼怎么往这里跑?或许是哪个朋友生病了吧,她也没太在意,到了病房轻轻叩门,只听里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嗓音:“请进。”
一边推门一边疑惑着,进屋后,一股强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尽管病房朝向较好,但依旧有种潮潮的味道,这是久病的人成天窝在在空调房里发出的潮腐的气味。
温煦的光线从窗口轻洒而入,映在洁白的病床上,而被单外,有个瘦弱的女人靠在床头,半个身子病怏怏地露在被单外,右手边是吊瓶架,吊瓶里还有大半的药液在缓缓下滴。而左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以及一个很精致的玻璃花瓶,里面插了几只粉色的康乃馨,将那片苍白稍稍映出了些红润。
池笑笑看清了她的容貌后,吃了一惊——削瘦的脸颊有些往里凹,显得颧骨突出,双眼下陷,眼珠子往外爆,眼下是深青色的眼圈,还不算浑浊的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可怖极了。
她怔了怔,还是开口问道:“那个……请问,有看到我姐姐吗?”不是让她到这里等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对方迟迟不给回应,她只能重复一遍,哪知那人听清她的声音以后,浑身一震,好像被什么砸到一样!
对方僵硬地扭过头,焦距逐渐定在池笑笑的脸上,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瞪穿一般!
池笑笑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顿停了脚步,刚要开口,对方却突然出声:“怎么是你?”她莫名的怒意令池笑笑感到不解,“你还来做什么?还不肯放弃吗?!”
“我……”
“你滚——咳咳……滚出……去……”对方捂住胸口猛喘了起来,双手揪紧了被单,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直咳得肺都要出来似的。
她迟疑了会儿,还是走过去,手忙脚乱地查看她床头柜上的东西:“你的药是哪个?护士铃在哪里?”
“你……咳咳……”对方空出一只手,突然抓住池笑笑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宛如干涸的枯枝,紧紧桎梏住她!“你还想怎样……咳……要遭天谴的!你这个……”
她吓得惊呼了声:“放开啊——”她越是想要甩开对方,对方就越是用力!她不断加大甩手的频率呼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痛啊!”
“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对我女……咳、女儿做了什么?!”对方瞪着溢满血丝的眼珠子质问她,“你这个变态,离她远一点——”
“什么女儿?”她边挣扎边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找我姐姐的!”这里又不是精神科,怎地有这样一个疯子?池思琼没找到,反被她缠住,还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池笑笑简直呕的要吐血!
“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对方表情狰狞,露出森黄的牙齿,一副恨不得将她吞噬入腹的模样!
她倒后几步,腰部正撞到柜子,还来不及痛呼,“哗啦”几声上面的东西全数散落到地上,而那只盛满了水与鲜花的玻璃花瓶也“哐啷”一声猛地摔碎!
骤然乍响的清脆音并未打破对方混沌的心智,反倒扯过半个身子要扑向池笑笑!
“你该死……你还想怎么……咳咳……”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还不放过我们……”
而那吊瓶架子也摇摇晃晃起来,跟着牵扯过来的针管像一道缠绕的魔咒般,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线,恍惚间,池笑笑踩到瓶里流出的水,脚底一滑向后仰去,连带了抓住她的老人也随着她往下落——
“啊——”伴随着吊瓶架的倒塌,池笑笑和那人同时发出一阵惊叫!混乱之中终于甩开了对方的手,条件反射地撑住地面,却感到手心刺痛——被花瓶的碎片划伤了!
抬头却发现吊瓶架压在了对方的身上,而对方也吃痛地半个身子扑在地上,双腿还搭在床上,被铁架压住!池笑笑的脑海有一瞬的空白,对方痛苦到狰狞的面目在她眼里逐渐放大,终于涨回了她的神志。
“你……医生,医生!”她不顾手掌的疼痛爬起来,任血染污了衣裙,一边大喊着一边手足无措地扶着铁架,又不时的要托起摔下的老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她急得满头大汗,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护士和医生都这么失职。
汗水由额头滑下,浸入了眼眶,她被染得刺痛不已,左手撑着的铁架如有千斤重,又怕松了再次压到老人,她瞟了眼同样喘着粗气的老人,只能咬咬牙,率先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掌住铁架,刺红的鲜血顺着钢管缓缓流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几道急速的脚步声,她满脸希望的望过去,门被人一脚踹开——
“妈——?!”
——竟然是苗亜儿!以及,她身后的池瑾瑜!
池笑笑的脑海再次空白,撑住铁架的手都忘了放开。
而苗亜儿只愣了几秒钟,随即尖叫着冲向摔倒在地的老人,惊慌无措的托起她的脑袋,哭喊道:“妈?你没事吧?妈——”
老人缓缓张大无神的双眼,看到苗亜儿,狠戾的眼神骤然放柔,渐渐溢出水滴……“亜儿……我的亜儿……”
池瑾瑜也才缓过神,连忙过去抱起老人,一面扭头对苗亜儿说:“你赶紧叫医生,快!”
“妈,您撑着点儿。”苗亜儿喊着,又迅速冲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一名医生及两名护士赶了进来,熟练地替老人的伤口做了包扎。
“亜儿……”老人拉着苗亜儿的手不放,“你没事吧?那女人没对你……咳……怎样吧?”
苗亜儿微愣,这才忆起池笑笑还在一旁呆站着。池瑾瑜见老人没事了,才看向池笑笑,正想说什么,就见苗亜儿激动地捏住池笑笑的肩膀,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妈?”
池笑笑茫然地开口:“她是你妈妈?我……”
“你已经把她害成这样了,还想怎样?池笑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苗亜儿的手指恨不得掐入她的皮肉,拆她骨头。说着,将她往门口推去,“你滚出去!”
“等一下!”池瑾瑜陡然见到铁架上的血迹,大步过去拦住苗亜儿,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抓起池笑笑的手腕,用力掰开她紧握的双拳——触目惊心!掌心被碎片划破,细小的玻璃渣陷入皮肉,方才捏握铁架时更是往里陷去,干涸的血迹上侵染着新流出的鲜血,画出纵横交错的图像。“你怎么不吭声?”他气急的问。
池笑笑抿住唇,倔强地不肯开口。心中却已明了大概——这里是苗母的病房,难怪对方看到她那么激动。只不过,是池思琼引她来的。
“笑笑……”池瑾瑜见她不语,心中气恼不堪,捏住她手腕的手加大了力量,又在听到她低低抽气时放缓了力道,拉着她就往外走,“不行,你也得赶紧包扎,不然伤口会感染。”
池笑笑却不言,也不动,僵在原地,恨恨地瞪着地面。
“我没有。”她突然开口,强忍住手心的剧痛,“是她拽着我,我摔倒,她才跟着倒下的。”
池瑾瑜一怔,气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她抬头,湿红的眼里竟是倔强:“我就是没有。”
池瑾瑜只愣了一秒钟,随即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打横抱起!“跟你废话真是愚蠢,再敢乱动我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快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苗亜儿僵在原地,泪突然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往下落。
“亜儿……”苗母缓下了情绪,出声唤道。
苗亜儿深吸了一口气,抹抹泪,强颜欢笑道:“妈。我没事,您好些没有?”
苗母看了看她,又瞄了瞄池瑾瑜和池笑笑,突然恶声骂道:“他们两个真令人恶心,滚了最好!”
苗亜儿望望精神敏感的母亲,又想起池瑾瑜抱了池笑笑,头也不回地离开,胸口猛然一阵钝痛。她不受控制地抽泣起来。
而另一边,在池瑾瑜的威逼利诱之下,池笑笑气呼呼地任由医生给她上药包扎,她看着天花板,或者盯着医生,就是不肯正眼瞧他。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久久,忽然伸手,悬在她的头顶,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抚上她柔顺的发丝。察觉到她的颤抖,心中一痛,轻道:“我信你。”
她咬牙:“我不信你!”
他不发一语地托起她包扎好的手,惨白的纱布上浸出淡黄色的药,散发出刺鼻的味道。这是一双很柔软,此刻却伤痕累累的手。她要抽出去,他手滑到她手腕处,捉紧了不放。她干脆不顾疼痛要挣开,他也不顾一旁满脸狐疑的医生,伸手拦住她,将她狠狠塞进自己怀里!
她继续挣扎,凳子“嘎嘎”响着,忍不住低吼道:“放开!”
“不要。”他耍赖一样,“除非你肯冷静跟我谈。”
她顿停了动作,却也沉默起来。他的怀抱很厚实,令她感到呼吸不畅,憋得双颊火辣辣的。他的力道也很大,知道自己争不过他,干脆放弃了挣扎。
“这几天,为什么回避我?”他率先打破沉默,“在生什么气?”
她的鼻腔泛酸,想起那晚的电话,不禁涌上一股气焰:“你管我!不去陪受伤的丈母娘,在这里做什么?”
他顿了顿:“啊,原来是吃醋。”
“我才没有!”她努力仰头,却只能看清他光洁的下巴,“你捆着我干什么?怕我刺激到她们?”
他的胸膛起伏得有些厉害,她甚至能听清他沉稳的心跳声!
突然,他松开她,定定地望着她,眼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好,我们现在就去跟亜儿说清楚,然后再谈,行了吧?”
说完,他拉着目瞪口呆的她往317小跑而去。
40
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晴朗无云,眨眼间便乌云密布。才一会儿的时间,明畅的317病房只能靠白炽灯补光。
对去而复返的他们,苗亜儿及苗母皆讶异不已。池瑾瑜将微喘池笑笑往瞠目结舌的苗亜儿跟前一扔,笑道:“你可以尽情的兴师问罪,不过前提是听她说清楚事情的始末再做定夺,OK?”
池笑笑扭头瞪了他一眼,就晓得他不安好心!
“你想说什么?”苗亜儿起身,护在苗母跟前,好像盯着一直野兽般盯着她。
池笑笑抽了抽嘴角,举手做无辜状:“你不要听他发神经,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清者自清。再见。”她说完拔腿就要溜,却被池瑾瑜反手揪住衣领。
池瑾瑜的视线却若有所思地落在神色异常的苗亜儿身上。尚未开口,苗母突然厉声骂道:“你们滚……咳咳……你们两个……”
苗亜儿立即握住她的手:“妈,别说了,您冷静点。”
“亜儿……”她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指向被自己骂得愣然的池笑笑。“他们……违反常伦……要……报应……”
苗亜儿的眸内划过一抹憎恨,用力压下苗母的手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认真地看向池瑾瑜。视线交汇的那一霎,闪现无数曾经的画面。有欢笑的,也有泪水的,种种图像都清晰得历历在目,两人过去的每一种表情与眼神,在此刻都犹如最锋利的剑刃,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为什么?”她启唇轻问。
他的表情沉霭,似乎对她的愤恨质问毫无感觉,好像她的心情,不再与他有任何关联……
“起码,给我一个答案。”
他轻轻挑起唇角,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早该明白的。”
她怔了几秒钟,张了张唇似有话说,却发不出声音。直到池瑾瑜拖着陡然沉默下来的池笑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才乍然惊醒般,追吼道:“瑾瑜,你真这么狠心吗?!”
池瑾瑜并没停下脚步,只手关门而去。
被遗弃在房内的苗亜儿虚软地倒坐在椅子上,耳边已听不进苗母的安慰,只有他温和的嗓音,以及,那句无情的话语。
“是你们逼我的……”她恨恨出声,曾清澈见底的黑眸,已浑浊不堪,再也,寻不回曾经的天真。
扭头看向精疲力竭的母亲,她悄悄掏出手机,拨出隐藏在名片薄的电话号码——
“慕总,我答应你要求,想和您当面谈谈。”
……
池笑笑快步疾走在街头,不顾身后尾随的那只混蛋,脑海里全是混乱一片。
她知道这事并不是巧合,除了池思琼不做第二人想!可有人会信她的话吗?一个优秀的大家千金,跟一个任性无理的小丫头,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昏暗的天空下,行人匆匆赶路,她抬眼望去,陡然停下脚步,任由四周路人擦肩而过。
脑海里浮现苗母虚弱却狰狞的表情,紧接着,是苗亜儿悲怨质问的神情。又猛然忆起尚在远方的叶枫,不禁感慨。这世间,究竟还有谁会为她停留?即使她挡在路中间,即使她正站在人群高峰处,撞到他的人,莫不是责备她的不识相,也要责难地瞪她一眼——没人能明白,她的天空,早已变色。
或许是天气的关系,脑袋感到好像比身体还要重,压得她禁不住往后退了步。背部一阵温热,被一只宽大的手掌贴住,扶稳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一怔,眼前出现一根卡通形象的棒棒糖。
池瑾瑜俯下身子,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拿着棒棒糖的手在她眼前晃动:“想吃吗?想吃就笑一个给哥哥看。”
“……”愣了足足半分钟,她终于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最煽情的时候来搅局!搞得她哭笑不得,只能瘪着嘴用一脸扭曲的神情仰头盯着他。
他将糖递到她嘴边,坏笑道:“喏,还是鲜橙口味,你最喜欢的哦!”
“幼稚!”她低骂,却忍不住咧开唇角。
“可你喜欢,不是么?”
他的高大包容着她的娇小,也使她免于被路人碰撞。在他溢满了笑意的眸里,她看清了自己的身影,以及,带点苦涩,更多却是欣喜的表情。那种表情很陌生,可她移不开眼,好像他的眸里有什么勾人的东西,让她无法逃开他的掌控……
他是池家大少,池暮涵唯一的儿子!尽管他一再表示对他的恨铁不成钢,但她明白,池瑾瑜依旧是他的心头肉。所以……或许,她该换个方式?压下内心那股莫名的冲动,她眨眨眼,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废话,我又没有喝醉。”他将用糖的边角轻触她的粉唇,轻轻勾勒那分明的棱角,软软的很是水嫩。
“我是你的妹妹。”她提醒他。“你这样,太越距了。会让我误会的。”
他嗤笑道:“规矩算什么?更何况,我知道你是叶岚。”
这就够了。
她第一次没有立即反驳他的话,而是乖顺地含住他手里的糖,而后咬住,整个人抽离他的臂膀。含着棒棒糖,她兀自往前走。约摸走了五六米,她忽然停下脚步,蓦然回首,扬眉轻笑,在密集的人群中,双眸灿灿发亮!
她举起棒棒糖,朝他明媚一笑:“还愣着做什么?回家吧!”
他走近她,抬手抚上她笑得娇甜的颜。稍稍低脸,双唇覆上她沾了甜意的唇瓣,只几秒钟,蜻蜓点水般,他又放过了她。
她低下头,强迫心脏不要跳得那么狂烈,用颤抖的嗓音开口道:“可是这样……好像是不对的……”
他的手伸过她的腰际,轻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岚岚,等我一段时间,你一定能接受我的。”
她垂眸不语,禁忌的火焰从胸中燃烧,蔓延至咽喉,鼻腔甚至眼眸!恨不能漫出身体,与他一同浴火重生!
久久,她干涩的问道:“那……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以前……喜欢过别人。”
“你还喜欢他吗?他眼里的,只有‘池笑笑’。”
“还有慕宸晰……”
“你不爱他。”他说得坚决。
“你怎么知道?”
“正因为你不爱,所以才那么容易接受他的追求。”
他似乎一语双关,但他话语的另一层意思,她不愿深想。潜意识里,她逃避着那种感觉,特别是对池瑾瑜,他是她最想逃避的人。
“至于为什么是你,这一点……以后,我会告诉你。”
她没再追问,只退出他的怀抱,呼吸还不甚平稳:“我先走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留他站在原地,眼里流露异样的神采。刚才温煦的轻笑渐渐被意味深长的笑容浸染,笑里,还夹了丝凌厉——他倒要看看,叶枫会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各自沉浸于自己心情的他们,都没有发觉不远处,有一道冒火的双目,鄙夷又厌恶的盯着池笑笑隐约没于人群的身影。
……
池笑笑当然不会笨到直接冲去找池思琼算账,但她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对方反倒找上了她。
她被打包拎回池家,理由是在外边惹是生非,必须在家被人看管着。而苗亜儿的出现,池暮涵似是已经知道,所以他更是不准她与苗亜儿有过多往来。池瑾瑜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惹得池暮涵很是不快,打电话叫他回家,却迟迟不见人影。
他气得头顶冒烟,在大厅里发了顿脾气:“长大了,翅膀硬了,嗯?都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吧?你们一个个都反了!”他摔碎了两只茶杯,一只茶壶,以及洗得干净的烟灰缸。待他累了,李婶才战战兢兢地拿着扫帚清理现场,温柳还没回家,只有池笑笑跟笑得傲慢的池思琼。
“爸,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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