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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薛家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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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是让儿子教训了?薛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好在自打薛蟠换了一个芯子,这受打击的时候多了,薛讯反应速度也快了好些,立马抓着了关键词,眼睛开始放光了:
“这,这,你找到办法了?”
“没。”
一个字,又把那已经闪光的眼睛打击的黯淡了下去。好在薛蟠还有后语:
“儿子第一次发现,自己认识的字还是少了些,好些都看不懂,爹,这书还是你自己看得了,儿子准备换一本,看说文解字去,好歹先把字认全了再说,这有一句没一句的,看着忒难受。”
薛讯眼睛又亮了,不管怎么说,不管所以什么原因,儿子愿意认字去,愿意学习那就是天大的好事,还不是他逼的,而是儿子自己愿意的,这能说什么?他只能在心里高呼一声:老天开眼,祖宗保佑!
至于儿子丢给自己的书,哪怕是为了感谢老天爷开眼,让儿子开窍,准备读书了,他也想着好好拜读一下,能勾搭的儿子愿意去读书的书,那一定是金科玉律一样的好书,谁也不能在薛老爷面前说一个不好来。
看着薛讯傻笑着抓着自己丢过去的那本书乐呵,薛蟠心里暗叹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然后有意无意的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在林姑父那里,林姑父和儿子说了好些故事呢,爹,不是儿子说你,你真是没有林姑父的本事,看看你教儿子读书的那些东西,实在是无趣的很,人家林姑父说起书来,那才有趣呢。”
一听说道读书的事儿,薛讯那个犯傻的脑子又灵活了过来,忍不住说道:
“怎么说话呢!是,你林姑父是探花,本事大,这个爹认了,怎么能说爹无趣?读书,还不就是那几本书,还能变出花来不成?”
“可不就是变出花了嘛,林姑父说起二十四史那个精彩啊!就和评话一般,儿子都听傻了,从来不知道这书里头还有这样的故事可听,可见爹你本事太小了,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薛蟠在打击老爹这一事儿上似乎很有些天分,更有些恶趣味,这让薛讯也有些傻眼,不过脑子一过,立马知道了林如海的打算,忍不住暗赞一声,这探花郎到底好本事,知道薛蟠不爱读书,嫌弃这读书没有好处,所以也不一上来就说什么读书功名之类的废话,而是直接用讲故事,先把这史书当故事书来说,把儿子这读书的趣味给钓上来,等着儿子有了兴趣,再把这书给他看,为了看故事,想来儿子也不认识了不少的字,慢慢的用这个法子让儿子吧字先认全了,等着这一步走完了,估计就开始让他自己看书去,不拘是什么,或是史记,或是资治通鉴,总之先把史书当故事书读了,如此一来,即使儿子没有正经的从四书五经读起,这学问却扎扎实实的已经有了好些了,见识什么的必然也很是不凡。到了那个时候,在从史书里让他自己去领悟,读书考功名的好处,权利的好处,从而再引导他去学正紧的四书五经去,去好生的博取个功名。
从他商人的角度来说,这所谓的科考必读书本和圣人实在是没多大的关联,左不过是求取权利功名的敲门砖而已,只要儿子有了谋取功名的心思,到时候在慢慢请人细细的教导了也就是了,什么修心修身的,他是不怎么在意的,要他说,读史书比读这些好处更多,最起码长见识不是!人心,世事,权谋,这一切在史书里都能看的到,这才是正紧的能学到好东西的书。比子曰强多了。
想到这些,薛讯脸色都变了,潮红的厉害,心里那个激动啊!果然,我的儿子其实还是能引上正道的,再想想当初为了能出门,自己和儿子打赌让他读书的事儿,薛讯觉得,自己一下子多了好几个收拾儿子的途径,心里兴奋的不行,一瞬间脑子里多了无数个念头,一会儿是儿子读书有成的样子,一会儿是儿子功成名就的样子,再一会儿又变成了儿子引经据典,驳斥诸多学子的样子,反正全是好的。
有了这些个念头,薛讯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一个劲的想着怎么合着儿子心思的让他读书了。
“好,儿子,打明儿起,爹也给你说故事,一本一本的说,爹说不清楚的,你二叔也能说,他看得比爹还多些,再不成,爹给你找个好夫子,专门给你说这些书,咱们再不找那些迂腐的老夫子了,找个活泼的,喜好和你一般,喜欢听史书的夫子,可好?”
薛蟠一听,老爹都这么上道了,立马眼睛亮闪闪的点了头,看得薛讯心怀大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薛蟠心里想着,
“这可好,若是真的有了这样的夫子,那以后若是自己学的上去了,好了,想必人家到时候就会说,这薛家大公子以前读书不好,那是没有请对了夫子,必定是那什么老夫子教书太过死板,孩子听不进去才会这样的,一下子不单是自己的名声洗白了,说不得还能让自家爹得一个懂得因材施教的名声,真是赚了啊!”
不得不说,也许是装成习惯了,这薛蟠如今果然有了一丝商人习气,计较得失更敏锐了些,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到底这读书的事情在这一刻倒是得到了解决了。薛蟠也总算是能顺利的把这形象有了一个彻底扭转的契机。
第十九章
薛蟠肯读书看书,不管是从哪本书开始,也不管是目的是什么,这都是值得薛家欢喜的大喜事,更是薛讯觉得需要好好感谢祖宗的大喜事,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敢懈怠,一心要开一个好局,因为想着自己学问不怎么地,万一说的不好听,儿子不喜欢,只怕失了趣味,另一方面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先生,若是拖延时间长了,生怕薛蟠兴头一过,又恢复了以往的性子,不读书了。所以想了又想之后,索性去找了他弟弟薛诚。
薛诚比薛讯小了几岁,性子也更温和些,毕竟长子嫡孙的,更受长辈看中,也更娇惯些,他这个次子从小就被认为是迟早要分出去的,所以更看重他读书的本事,原就想着若是个读书的料子,那么兄弟两个,一个继承家业,一个科举出仕,只是薛诚身子不好,考举人两回都是抬着出来的,所以最后不得不不了了之了,但是他没有当成举人不代表他学问就不成了,不说别的,比薛讯绝对是好很多的,所以薛讯在自己着实没有了法子之后,立马就想到了这个弟弟。
薛诚早就分家出去了,就住在离着薛家大院不远的一处精致小院里,四进的院落,连着两三个跨院,有花园,有池子,在这金陵豪门中固然算不得什么大宅子,可是胜在精致小巧。毕竟是嫡支长房分出来的,再不济也有几分底子,更别说此时的薛家底蕴还是不错的,正处于正昌盛的时候。即使是薛诚这样为家族行商的,也有七八处自己的产业,加上族里的分红,一年下来吃喝开销不说,积攒的银子也不是个小数,二三千两那是闭着眼睛也能得的。
故此,原著中薛蝌带着薛宝琴进京也算是大包小包的,不然也不可能能让势利的贾家下人们一个个奉承起来不是。就是不说这个,但看原著中薛蝌到了京城,还能帮着薛蟠照看生意就能看出这孩子也是在家中掌过事儿,行过商的,若是没有自家的产业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薛讯到了薛诚家中眼见着自家弟弟如今脸色已然好了好些,索性也不废话了,直接说起了薛蟠的事情,把他发现自家儿子那诡异的读书论调说了,又说起了最近的变化,还有林如海给的引导,最后对着薛诚说道:
“二弟啊!哥哥这是没法子了,就这么一个眼珠子,心肝,若是他真是愚笨的,那哥哥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指望了,只想着多攒下点银钱,够他花用就成,只等着孙子生下来再说了,可如今眼见着这孩子不是不聪明,也不是没有法子引导,你说哥哥我能不费心?便是用钱砸,哥哥也想砸出个举人,也好给家门添些光彩出来不是。”
说道这里,就是薛诚也跟着点头了,不养儿不知父母心啊!他也是有儿子的,想想若是自家的薛蝌是这样的情况,只怕自己也和大哥一般无二,既然是个聪明孩子,那里真的能随便放任下去,总要想法子引着上了正道才是道理。
“若真是说起来,你大侄子也算是生的是时候,比咱们哥两都有些资本,他舅舅如今官运不错,眼见着高官可做,就是入阁也不是不能想的,他姨妈嫁入了国公府第,就算是来往不便些,可好歹有这么个名头能用的上,还有那林家,书香门第,虽然是拐着弯的亲戚,可是若真是有出息,去请教一二总也是能成的,比那些个求教无门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只要这孩子自己上进了,若是再借力一番,不愁没有个出头的日子。”
薛讯不会说薛姨妈和京城那个好姐姐之间的事儿,也不想说王家如今这个乱,只是就事论事,说起大局,反正不管怎么说,这血缘总是不差的,能借力也不是瞎说。薛诚不知道这些杂事,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甚至想的更多些,薛蟠若是真的能出息,那么自家这个还吃奶的儿子说不得也能有好处,毕竟薛蟠至今还没有个嫡亲的兄弟,自家薛蝌倒是目前血缘最近的了,若是薛蟠好了,必然是会拉扯薛蝌的。
“大哥说的是,蟠儿我看着也确实不错,只看他对着宝钗那样就知道,是个好孩子,哪家的男孩子能耐心带着妹妹玩的,显然是个好性儿的,为人又孝顺,就是吃个点心都能记得你,先下知道这孩子还聪明的紧,大哥更是不能大意了,要好生栽培才是,先前只怕都是咱们当大人的耽误了他,没有请好夫子,让孩子想岔了,这一回请先生,怎么也该请个会教孩子的才是。”
薛诚捧了几句,最后给出了一个建议,虽然和薛讯自己想的差不多,算不得什么出挑的,可是薛讯听了心里也很是美滋滋的,夸儿子好,这是个当爹的都喜欢。和弟弟越发说的拢了,甚至把原先想的更进了一步。把话题转到正事儿上,很是诚恳的说道:
“可不是,都是那些个迂腐的书生,生生的教坏了我家的孩子,把个聪明孩子弄得都不爱读书了,如今我怎么也要细细的去寻才好,只是这样一来,这期间只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寻得着的,所以我就想了,是不是请二弟你先辛苦一些,给蟠儿说说书,把那些个史书什么的,当成一个个故事,给他讲了,引着他多学点东西,怎么着,也不用说别的了,你要养身子,弟妹又要顾着你,又要顾着孩子,听说还有些族人来烦你?真是没眼力见的,你还养着呢,索性住到我那里去,有你嫂子在,弟妹也好省些事儿,只一心照顾你就成,蝌儿就和蟠儿在一处,恩,就让他们两兄弟住一起,亲香些,你给蟠儿上课,也带着蝌儿一起,恩,不如把宝钗也放一起,一日就听半日,剩下半日,你养身子,他们三个一起玩耍,也好有个伴,你看可好?咱们家,孩子还是少了些,孩子们只怕也孤单的紧。”
这怎么不好?这是说薛讯准备包吃包住包养孩子,不用薛诚自家开销不说,估计连薛诚养病的药材都一并接了过去了。听得薛诚都有些傻眼了,先前说了,他们可是已经分家的,各归各过日子的,薛讯让他们一家子住过去,这本身就很突兀了好不,更别说如今薛诚那是人家刘供奉说了要好好养身的,这养身子的时间都是已经确认了,需要一二年的,难不成还能在薛讯家住到身子好了不成?就是不是一直住着,这每个月的药钱花销也很大的,难不成他自己一文不出,全靠这兄长不成?这都成什么了!
薛诚脸色变幻薛讯不是没有看见,不过在他看来,只要是对儿子好的,就是他做再多突兀的事情也是值得的,至于花钱,他更是不怕,这个世道分家,嫡长子可是分得七成的,也就是说薛蝌他爹只得了三成,这还是他们就两个兄弟的情况呢,若是兄弟在多些,只怕分的更少,虽然说这七成里倒是有两成多是属于祭田祖业之类的,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作为大哥确实是占了大便宜的,就是这些年家族分红他也比薛蝌他爹分的多些,银钱上更是不能比,不说别的,但是他自己名下的产业每年的进项就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出来。
不差钱,这就是薛讯的状态了,所以花钱那绝对是属于小意思,看着薛诚的脸色,薛讯也知道这让大哥养这样的事情对于弟弟有些丢脸,抹不开脸也是有的,所以他立马很是贴心的说道:
“你住我那里去,听着有些不好,其实说起来也是没法子,一来你身子需要调养,不能东奔西走,可是我这身子也不怎么靠谱,索性咱们兄弟处一起,也好相互照顾些,理帐什么的也方便,二来,你也好教导蟠儿,免得我一人应付不来,三来,我那里有好些燕窝之类的,都是上品,可是数量却不多,拿过来给你吧,看着忒小气,就这么一点子,不拿来吧,倒显得我这个当哥哥的小气,还不如你来了之后,咱们兄弟一起直接吃了爽快。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大哥我总比你有钱些,你当弟弟的花用哥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外,实话实说,就说你身子不好,不方便走动,我接了你去调养,顺带帮着看账就是。”
听着薛讯这么诚恳的连着说了两回,理由什么的也很是充足,想想这些日子家里人来人往的,确实他也觉着有些厌烦,打扰了他修养不说,连着妻子孩子也不得安生,在想想给孩子说书,也算是正紧事儿,所以薛诚没多久就点了头,第二天就直接搬到薛蟠家去了。还住在他们分家前的院子里,一时倒是让薛诚感慨了好些日子。
而外头的人听说薛诚病了,薛讯上赶着把弟弟接到自家养病,而养病的弟弟,不甘白吃白住,给侄子当起了先生,教养孩子,一个个也忍不住点头,说他们兄弟兄友弟恭,很是有古人之风,倒是一时把薛家的名声往上抬了一抬。
第二十章
薛诚来给孩子们上课能说些什么?看着独自坐在一边的薛蟠,还有在榻上啃着点心的宝钗,留着口水瞪着大大的眼睛的薛蝌,薛诚真的有点头大,他想了很久,想着既然自家大哥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侄子去科考的,那么即使是给他讲史书,自己好像也是可以用科考必读的那些史书里去找故事的。
有了这么一个想法,薛诚立马将原本计划的什么二十四史,什么资治通鉴都放到了后面,科考必读书籍最基本的可不就是四书五经嘛。四书五经是四书和五经的合称,四书指的是《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这些是古代必考的内容;而五经指的是《诗》《书》《礼》《易》《春秋》。《礼》通常包括三礼,即《仪礼》、《周礼》、《礼记》。《春秋》由于文字过于简略,通常与解释《春秋》的《左传》、《公羊传》、《榖梁传》分别合刊。而薛诚读的最多的就是左传了,讲故事自然是越熟悉的讲的越好,若是他自己都磕磕巴巴的,孩子们自然更没有了兴趣听不是。所以他直接拿起了《左传》开始作为启蒙史书开讲了。
“春秋的时候呢,有一个国君,是一个叫做鲁的国家的国君,人称鲁惠公,他正式夫人孟子去世了,后来又娶了一个妾室当继室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叫做隐公。。。”
薛诚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惜他低估了孩子们的好奇心,也低估了幼儿也懂得八卦这一个不怎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他悲剧了,这才说了头一句,问题就开始冒出来了。
“以妾当妻?这个人还是国君?怎么听着有些不靠谱啊!”
这是薛蟠,当然这是故意的,谁让他目前还是孩子呢,孩子嘛,听故事提出疑问那是很正常的对不对?他这是符合潮流而已,真的不是存心给二叔难看!只是他这提出的问题有点尖锐了,你让薛诚怎么说?难道说,这当了国君的,帝王的,一般情况下不符合寻常人礼法的事情都是能做的?这不是诽谤君上嘛!他可不敢,所以只能是愣神了,细细的想想又什么别的理由不!可是不等他想理由出来,另一边其他的孩子也开始折腾了。
“大哥,什么叫以妾当妻?”
这是宝钗,三岁的孩子也到了喜欢问些为什么的时候,不过她和薛诚不怎么熟悉,所以没有直接问到薛诚头上,而是问自家大哥了,可惜她问的人也不靠谱,因为薛蟠是这么回答的:
“妾就是姨娘,咱们家也有,以妾当妻,就是让姨娘做了咱们妈的位置,还生了一个庶出的弟弟。”
能这么比喻?人家是国君,不是咱们商户人家,薛诚很想立马训斥一下,可是他的训斥还没有出口,宝钗就瞪圆了眼睛,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胖胖的小胳膊很有气势的叉着小腰,学着薛讯不怒自威的模样,蹦出两个字:
“谁敢?”
薛诚想要捂脑袋了,偏偏这个时候,他自家的儿子,一岁多的薛蝌也跟着凑热闹,笑呵呵的拍着手给堂姐助威:
“敢,敢,谁敢!”
薛诚有一种冲动,想要揍他们一顿,好在他还知道这些孩子还小,忍了忍气,尽量温和的说道:
“好了,这是古人的事情,咱们这是说故事呢,先听完再说。”
听到这里,孩子们总算给面子,又重新做好了,听着薛诚继续说:
“就在这时候,宋国的国君宋武公也有了一个孩子,那是个女儿,名字叫仲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有字在手掌上,上面写着:鲁夫人。。。”
说到这里,薛诚又被打断了,还是薛蟠,瞪着大眼珠子,一脸惊异,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高声叫道:
“呀,那不是和宝玉一样?”
“那个宝玉?”
薛诚也被带歪楼了,很是好奇的询问,难不成这孩子还知道别人手里有字的?要说还真是有可能,这史书上似乎有不少人天生有些个什么异样的,不想薛蟠回答的却不是古时候,而是现在的:
“还能是谁,京城那个贾家,姨妈的贾家,姨妈生了一个表弟,说是就是生下了嘴里就含了一块玉的,很是稀奇,说是什么天大的福气,是个有来历的,这不是和这个什么仲子差不多嘛,不过奇了怪了,这仲子,听着似乎是什么宋国国君的女儿,那就是公主了,宝玉他爹,我姨夫只有个五六品的小官,怎么这公主还没有我表弟厉害?只是手掌写字,不像是有个玉这么好?玉可值钱多了,听说这上头还有好些字什么的呢!”
薛蟠真的是说玉值钱吗?不是,他是在隐晦的说,这贾家做事儿有些出格,他们在金陵都知道了,孩子生来有玉,比古代的公主都尊贵些,果然,听了薛蟠的话,薛诚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而一边薛蟠的最佳拍档宝钗这时候又插嘴了:
“哥哥,玉在嘴里出来的?他怎么吞进去的?宝钗怎么不会?硬硬的,牙齿不疼嘛?有多大?有点心大吗?”
是啊,这玉多大?多硬,婴儿的嘴又有多大?怎么进去的?这怎么看都是个问题,反正薛诚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事儿有些不靠谱的想法。只是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有好些还没有想明白,看看薛蟠,想着这孩子这里也问不清楚,索性等着晚上去问问大哥好了,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这事儿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到底哪里不对,他一时半刻倒是也说不上来。
“好了,继续听,故事还没有说完呢,那个仲子后来真的就嫁给了鲁国,生了桓公,后来鲁惠公去世了,桓公当了新的国君,而隐公成为了摄政。”
“咦,二叔,你没说这仲子嫁给的是谁呢,嫁给了老头子的鲁惠公,还是那个隐公?若是鲁惠公,那么原先那个隐公的妈怎么办?难道一下子又不是继室了?是平夫人?那不是商户才有的嘛?国君那里怎么可能有两个皇后?若是嫁给的是隐公,那让儿子当皇帝,老子给儿子行礼,岂不是大不孝?规矩体统呢?二叔,这说不通啊!”
又是薛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这让他怎么回答呢?这史书这东西好像到处都是问题,到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对不上的,就像是这个,按照《史记》里说:仲子本是配给隐公的,后来人家鲁惠王直接把儿媳妇给抢了,等着生了桓公,然后这仲子就被扶正了,可是这要是说出来,岂不是有些教坏小孩子了,看看这古灵精怪的侄子,还有那个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可爱的侄女,他真心没法说,想了半天,只能说到:
“这就是今天的问题了,到底仲子嫁给谁了?到底这里头还有什么隐情?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故事?蟠儿,那就要看你了,你若是看的书多,必定能找到答案,史书就这么多,能讲到这些的也就这么几本,二叔等着你自己找到答案,等你找到了,二叔就带你去银库数银子玩,可好?”
引导别家的孩子可能用零食,用玩具就能搞定,可是自家这个侄子,对这些却没有什么兴趣,倒是数银子,看着银子堆成山,他比较喜欢,所以薛诚也只要顺应薛蟠的恶趣味,用这个当鱼饵了,当然他一会儿对着自家大哥告状是一定的,谁家的孩子这么麻烦,听个故事还能听出这么多的八卦来,连人家娶妻生子都有兴趣的,哎,原来这免费的养病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薛诚瞬间有些顿悟的感觉,在三个孩子纯洁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第二十一章
薛讯正在书房看账,看着这一个月最新的各处收益,忍不住想要皱眉头,比以前整整少了三成有余,虽然他也知道,换了主事儿的人,对于生意多少有些影响,可是却没有想过居然差了这么多,听着边上大管事回报的情况,更是心烦的不行,那些个族里的子弟,一个个做生意不成,可是摆架子却在行的很,对着各处的管事指手画脚不说,居然还随意拿取店里的货物,丝毫不管是不是有客人预订,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难得这里头有一二个还算是看的上眼的,循规蹈矩些,可是却又有些迂腐,平日只是到处看看,连着好生学习一下这管账的规矩,进货出货的分寸都没有,这难不成自己让他们去是的那个个木头人,当泥塑雕像的吗?
果然,家大业大的,这子孙们都开始不成器的多了,若是真的这样下去,只怕,没有几年这些个人没了家族中的红利,这日子都别想过了。这可怎么是好!
看着一边还在等着自己话的大管事,薛讯叹了口气,嘱咐道:
“那些个拿了东西的,按照进价给他们记账,然后送到他们家去,就说,这耽误了生意的事情我是给担了,但是也不能不让他们知道,这是全族老少共同的生计,不是他一家子的,所以本钱还是要给的,就当是家族帮着带货了,顺带把这话给其他几家知道,记着,说的婉转些,在把这耽搁了订单的厉害说的严重些,最好能引得几个分支的对上,好让他们相互监督,这样咱们也好省些力气。至于那些个只知道支钱的,送他们回去,然后把铺子关了,记得做的巧妙些,然后宣扬出去,就说因为他们拿了周转的银子,耽搁了进货,让货物给别家劫走了,一时半刻的新货接不上了,连着进货的银钱都少了好些,只怕要耽搁生意,只能让掌柜只能停上几日,想法子从别的地方调货回来了,只怕这个店铺年终没什么红利好分了。”
他这一边说,一边大管事的眼睛就开始发亮,听得连连点头,对于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他是大管事,却不是什么奴仆,是东家聘来的,自然身份更高些,可是那些个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居然对着他吆三喝四的,当着三等下人一般的对待,他心里没气才怪,如今听着,这东家是想着借着这件事儿,给这些的不成器的家伙一些歌教训,好生让他们吃吃苦头了,想想吧,年终分红少了,这薛家这么多老少爷们能没有怨气?若是做生意赔本,或者遇上什么灾年,什么祸事那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是家族中那几个孩子胡乱折腾给弄出来的,他们会怎么做?只怕一个个都会找上门去闹个不休了,就是那几个子弟的父母只怕也会气恼的不行,狠狠教训一顿。
至于你说这里头他们会看出什么?这根本不可能,长房嫡支掌控薛家生意这么多年,三代人,早就经营的水泼不进,再说了长房做生意确实很有些章法,再加上和官宦人家之间的走动,谁强谁弱下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向着谁,怎么做。
更重要的是,这薛家真要说起来,最挣钱的其实不是这些铺子,而是进宫的那些贡品,薛家掌管好些内务府的采购,这才是挣钱的大头,每年的红利中,至少有五成来自这里,只是这样的生意,一年也不过一二回而已,更要紧的是这样的生意,开销也大,每年孝敬出去的银钱也是人情往来中的大半,所以看起来,这些铺子还是很有些分量。
薛家族人眼红嫡支,最重要的其实就是眼红这皇商的名头,可惜,他们在眼红也没用,谁让他们身后没有靠山,也搭不上什么关系呢,只能平白拿着这些铺子当做一口肥肉。这也是这些年他们常常往这些铺子找事儿的缘由,纯粹就是眼红病犯了。
如今好容易薛讯给了机会,让他们插手这些生意,一个个屁颠屁颠的,几乎每一家都出了人过来,像是能沾上大便宜一般,可惜,他们白吃白拿惯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做生意的本事,到处闹笑话,不过几天就有些羞恼成怒了,这才有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薛讯即使知道他们的心思,看着他们的作为也恼怒的很,可是到底是自家人,也不好做的太绝,再说了,要是全部一竿子都打死了,自家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在出了这么几个主意之后,想了想,又说道:
“那几个安分的,虽然笨了些,好歹也有些自知之明,倒是也不能不管他们,让铺子里的掌柜的,一个个慢慢教导一下,好歹让他们明白些这里头的门道,以后就是没有族里的依仗,他们好歹也能做些买卖,或者自己置办些铺子,薛家全族,如今正经自家有铺子的不到一半,大部分不是买地收租子,就是躺在族中等着分红,这样下去,咱们薛家可就慢慢的忘了本了。”
话说到这里薛讯也有些无可奈何,全族收拢银钱统一做生意,这是祖宗留下的,确实也是个好法子,最起码免了薛家一盘散沙的局面,也少了好些的内耗,再争执也不过是每年分红的多少,倒是少了好些纷争,可是这样一来,也制约了族中子弟自家的发展,薛讯细细的想想,或许自己该给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族人一些别的事儿做,好让他们多几分上进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要揉揉自己的额头,他怕啊!若是自己贸贸然做些什么,让族人误会他想要侵吞全族的产业,那就不好了,在一个若是真心扶持出一个大本事的,万一反噬长房,他又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他只觉得,还是要儿子争气啊!若是自家儿子本事大,能读书上进,那天能科考出个名堂来,那么哪怕旁支子弟再本事,也高不过自家去,若是儿子本事再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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