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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月关-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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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娇玉和雪若姗对视了一眼,轻声应道:“是。“
        朵儿曾经对杨浩暗生情愫,她们两个自幼在欢场中打滚,如何还看不出来?到后来,朵儿又成了赵光义的禁商,其实仍不能忘情于杨浩,这她们也是知道的,一今年少英俊知情识趣,一个黑矮粗鲁不解风情,如花少女喜欢哪个不问可知。只不过论起地位来,杨浩却与赵光义相差不止以万里计。可现在不同了,杨浩居然要登基坐殿,成为一朝天子,尤其是娃儿和妙妙,一个是她昔日的竞争对手,一个是她身边侍候的小丫环,如今马上就要成为皇妃,贵不可言,恐怕她心中的那种失落的确是……,两人又岂敢多言。
        朵儿道:“帐房从今天起,就交给若姗打理了,人事就由娇玉接手,婆子管事们那里,我已经交待过了,一会儿你们就过去点收一下。“是!”润娇玉答应一声,略一迟疑,又道:“‘女儿国……’“
        朵儿浅浅一笑:“‘女儿国’向来自成一体,老黑和张牛儿……也算识大体的人物,彼此照拂着吧,他们那边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是!”听朵儿的意思,有些心灰意冷,说不定以后这权柄就真要交到自己手上了,润娇玉心中兴奋,却不敢露出半分欢喜神色,只是那俏若桃花的脸蛋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绯红色。
        朵儿盈盈起身道:“没别的事,你们忙去吧。“
        朵儿转身,一袭白衣,飘然远去,纤腰不堪一握,削肩弱不胜衣,倩影渐渐消失在黄叶飘零的林间小径尽头,轻风拂过,树上落叶纷飞,轻轻打在琴弦上,发出细若蚊蝇的嗡嗡声,痴痴地望着朵儿离去的方向,雪若姗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润娇玉眉梢眼角尽是欢喜,笑问道:“苦熬多年,终有出头之日,千金一笑楼偌大家业,你我姐妹终于也可分一杯羹,这是一桩大欢喜,姐姐何故叹息呢?”
        雪若姗毫无喜悦,她轻轻张开莹白如玉的手掌,接住一片风中翻滚的落叶,意兴萧索地道:“玉儿,姐姐……心累了,真想寻一良人托付终身,就此嫁人了事。”
        “嗯?”诧异地看着雪若姗翩然而去,润娇玉眼波激滟,完全猜不出小姐妹的心事,此刻的她,恰如当初技压汴梁众花魁,一举夺得青楼行首的柳朵儿般,满是欢喜、满是憧憬,野心勃勃,就连一向情同亲姊妹雪若姗有所感悟的心事,也是琢磨不到半分了……
        ※※※※※※※※※※※※※※※※※※※※※※※※※※※※※
        “咨尔夏王:昔者帝尧禅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我皇伯父于国家危难之际受命于柴周,方有赵宋。惟联平庸,治国无道,世失其序,大乱兹昏,群凶肆逆,宇内颠覆。赖夏王神武,拯兹难於四方,勋德光于四海。以保绥我宗庙。
        大道之行也,选贤与能,尽四海而乐推,非一人而独有。贯之百王,由来尚矣。西夏杨王,天纵圣德,灵武秀世,一匡颓运,拯倾提危,刑法与礼仪同运,文德共武功俱远。爱万物其如己,任兆庶以为忧。火德既微,水德当兴,天之历数,实有所归,握镜斑枢,允集明哲。联虽庸暗,昧于大道,稽览隆替,为日已久,敢忘列代遗则,人神至愿乎?予其逊位别宫,敬禅于杨,法尧禅舜;如释重负,一依魏晋宋齐故事。君其祗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洋洋洒洒三百多字的禅位诏书,假托了赵元佐的名义,其实走出自罗公明的手笔。赵元佐为人愚腐,至诚至孝,讲究的是子不言父过,这皇位他根本就不想坐,让他禅位容易,可要他承认自己父亲的过失,他却是不肯的。不过罗公明也算给他留了脸面,禅位诏书中只是代他自承没有治理国政的能力,只字不提七大罪,但是在此前下发天下州府的邸报中,却是已经明言了的。
        罗公明如此做,既是给废帝元佐留个脸面,也是考虑到了杨浩。杨浩接受禅让,此前曾答应永庆公主三个条件,第一,国号不变;第二,宗庙不改;第三,善待赵姓宗室。第三条好办,第一、二条对帝王们来说,是最难以忍受的。
        国家仍然称之为宋,皇家宗庙之中,开国皇帝仍然摆设赵匡胤的灵位,这对注重香火传承的古人来说,是一块大大的心病,可是对其他人来说这种难以接受的条件对杨浩来说却丝毫不成问题,他并不在乎这个,在他看来,实际利益,远远大于一个虚无缥缈的名份。
        何况,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乃至军事的发展,还是有着许多可圈可点之处的,世人多受一部评书影响,把赵宋贬的一文不值,可杨浩对宋朝却颇为欣赏。宋朝的富裕程度、民生经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上下五千年历史中,国运也算是很长的。
        做为一个王朝,它当然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即便走到了他原本的那今年代,也没有哪个国家就敢说它的制度毫无缺陷,而杨浩多少知道一些宋朝政治存在的弊端,他有信心去芜存精,让这个本该在历史中大放异彩的国家继续延续下去,而且比本来历史中的它,更加多姿多采,国运延长的更久,甚至成为自春秋以来,国稽最长久的年代也不无所可能。
        至于非把他很敬重的赵匡胤的灵位从宗庙中撤出来,把宋这个令整个西方和东方大多数国家推崇备至,奉若东方文艺复兴与经济革圡命的大时代的王朝湮灭在历史当中,重新换上一块不知所云的牌子,他并不热衷。
        而对他来说很容易就可以接受的这一点,对赵普、卢多逊、曹彬、潘美等众多故宋老臣,乃至天下士子百姓们来说,却是大为感激,使他迅速得到了民心的归附和各地将领、官员们的拥戴,国家动荡的局面迅速得到了稳定。
        自古王朝更迭,莫不以五德轮回为据。杨浩当国,称之为以水德代火德,故此冠冕龙袍,施旌节旗皆尚黑色。水,北方,色尚黑,冬十月为岁首,此时恰是十月,杨浩诞于北方,再加上早些年民间传言的印证,这些无形中恰恰与之相合的特征,不只是民间百姓对杨浩天命所归深信不疑,就是许多士子文人,文武官僚,也相信这是天命。
        文武百官皆着黑色官服袍带朝贺,杨浩着天子冠带,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九马,备五时副车,置施头云罕,乐舞八价,登坛受禅,接诏、策,堑,公卿、列侯、诸将万余人陪同,燎祭天地、五岳、四渎,议改正朔,大赦天下。
        因为他是像柴荣继承郭威的帝国一般,沿袭先朝国号,所以年号便也不急着定下来,不需要像赵光义一样心虚,连两个月都等不得,甫登大位便匆匆忙忙更换年号,他总要等到明年元月一日,方定为新帝元年。元佐只做了不久的皇帝,按规矩,他本该是等到明年元月一日,才可以建立自己的年号的,这时直接禅让了宴位,史书上,他这位昙花一现的皇帝,便将是年号也不曾有过一个的了。
        受禅仪式完毕,又举行了燎成礼仪,燃柴火以祭山川,庆贺西夏王杨浩受禅为帝。杨浩下诏为亡父母加封帝后号,册封罗氏冬儿为皇后,下诏立汴梁、洛阳、长安、金陵、兴州为五都,已是暗藏了迁都的玄机。
        随后就是对百官的安抚和对逊位之帝的优待,册封逊帝元佐为稿王,行宋正朔,以天子之礼郊祭,上书不称臣,京都有事于太庙,致肝;嵘王仍是歧王,王号不改;又有两宫太后,尊号、待遇皆从旧例,不做削减,赵宋宗室皆有封赏,原来因为年幼尚无封号的皇子皇女至少也封了个公侯之位。
        随即便是对百官的任命,各地方文武官吏、朝廷各文武官吏,悉从旧职,或有更易改制,也当徐徐而变。赵普、卢多逊入内阁,与种放、丁承宗并列内阁四大臣;赵普、卢多逊另加太傅衔,官至一品。曹彬、潘美及一众随同兵变的文武官吏,在恢复原有品级官职的同时,另作封赏,曹彬、潘美皆加太师衔。
        这其中还有一个罗克敌,他在禁军中掌握着极重要的一股力量,如果当初他没有点头答应参与兵变,很可能第一计划不会顺利完成,得被迫动武,一旦皇城染上血腥,杨浩踏着斑斑血迹登上皇位,这身后之名难免就要大有污点,再如何修饰也是没有用的,所以罗克敌也可算是功莫大蔫。
        除了这份功劳,杨浩与他的交情更是深厚,对他本来也有大大的封赏,至少也要给他个节度使,另加太子少保衔,但是却被他谢辞了。这不只是他自己的意思,更是他老爹罗公明的意思,罗公明在这桩兵变中起着重大作用,曹彬潘美打仗没得说,可是这样的事根本无法思虑周详的,幕后一切本就走出自罗公明的手笔,也就是这老狐狸出马,才有本事波澜不惊地完成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封赏名单上根本没有他,除了少数知情人外,旁人全不知道他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就算是史书上也不会在这件大事上载以他的名字。
        老狐狸懂得进退,现在他的侄女儿是正宫皇后,自己一家不但是皇亲国戚,儿子和皇帝又有过命的交情,罗氏一门的富贵是稳稳当当的了,这时候只宜退上一步,决不能随大溜儿再得封赏,盛极而衰,过犹不及,其中的火侯,他做了一辈子官,拿捏的是很稳的。这一次若不是为了那一条筋的儿子,为了罗家满门考虑,他也不会主动出手的,老头子做了一辈子幕后,可不习惯站到台面上来。
        大典的整套程序忙完,就算以杨浩的精力和体魄,也是累的头晕眼花,回到皇仪殿中坐下,杨浩长长地吁了口气,看看自己一身帝王冠带,想起赵元没事这是一个坑转载书网的水贴莲吧威武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渭然一叹道:“尧舜禅让,倒底是个玩意儿,我现在算是真的领教了。“
        “官家现在该自称联了,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不得凌驾于规章法制之上,这可是官家告诫臣等的。
        “丁承宗红光满面,笑吟吟地推着轮车迎上来:“今时今日,臣等早就在想了,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却还是恍然若梦,不敢置信,天机命运,真个难以揣测。官家,要不要马上派人把皇后和皇子一大家子人都接过来?”
        “不,不着急,当前第一件事,是北驱外敌。“
        丁承宗一怔:“这个……似乎和迎接皇后、皇子不相冲突吧?再者说,官家刚刚登基,宋国文武百官一股脑儿地接收过来,良莠不齐,忠奸难辨,现在宜稳而不宜急进呐。”
        杨浩微微一笑:“不然,北伐正是一个契机,一个把军权完全掌握在手中的契机,一个厘清忠奸顺逆的契机,一个整合稳定,通过外敌压力凝聚内部的契机,一个矛盾外引,把江山易主的动荡减至最低的契机,但能收复失地,取得几个大捷,挟此余威,也正是迁都的契机。
        一旦先稳下来,没有个三五十年的功夫,这些事就做不得了。一旦真个拖上三五十年,恐怕有些事想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要北伐,而且……是御驾亲征!“
        他笑着转过头来,说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在我如此决定之下,三关那位李继隆,会如何取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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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章 亲征

正文 第135章 亲征
        刚刚爱神登基的杨官家要继赵官家之后,要御驾亲征了。似乎中原天子一个个都热衷于亲自领兵,挥师北伐,东京汴梁又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一副备战的忙乱喧嚣。
        赵匡胤十年封桩,积蓄之厚实在是非同小可,前番赵光义北伐,用的是闪电战术,推进的快,败的也快,兵马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粮秣甲帐的损失倒是不大,所以积蓄足可支撑再发动一次全国性的大战,东京城内外,南来北往车马成群,到处可见威武剽悍略军队来来去去,再不然就是赶着驴马输运粮秣轻重的大队役夫。
        与往昔不同的是,在大队的步卒匆匆来去的时候,时常会有千百匹战马为一队的骑兵队伍铁蹄踏踏,一阵风儿似的从他们身边卷过,宋军原本的配置中可没有数量这么大的骑兵,这是杨浩的西夏兵,原本宋军步兵天下无敌,远攻至幽州城下,杀得辽国六路援军丢盔卸甲,只是机动力不足,无法对敌方败兵进行有效杀伤,扩大战果;无法掌握战局主动,攻敌必救,牵着敌人的鼻子走。
        如今突然增加了这么多训练有素的骑兵,我们的优势敌人没有,敌人的优势我们也具备,再一次北伐结果如何,还真的令人期待,尽管刚刚经过一场大败,至少士子文人们对这一仗是抱着相当乐观的态度的,大街小巷,勾栏酒肆,常可以听到他们评估官家御驾亲征的胜算。
        当然,如果这一仗还是败了,恐怕对中原最沉重的打击不是物质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从此中原人将患上恐辽症,相当长的时间里,怕是没有胆量再对北朝用兵了。
        汴河上,也是舴只往来昼夜不歇,汴河四帮在赵光义的严厉打击下烟消云散,成立了隶属于官方的谐运队伍,而唐家不惜血本全力支持,更是投入了大量新建的战舰和运输船,足以保证南粮北运和军队各种辎重的运输。
        一叶小舟静静地泊在汴河上,千金一笑楼的灯火映得河面上流金碎银,一片迷离。
        千金一笑楼的后院角门儿开了,走出来几个人,前边两个掌灯的仆人,中间三个看身段纤细苗条,应该是年韶的女子。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走在旁边的一个女子及时撑起了油纸伞,举在中间那个身段曼妙,肩系披风的妙龄女子头顶。
        几个人登上了小船,竹篙儿一撑,尾橹轻摇,哗哗地离开了岸边,轻轻地向远方荡去。
        那伞下的女子俏立在船头,回头眺望着灯火通明犹如人间仙境的千金一笑楼,痴痴凝望良久,又复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又复凝望良久,船头的玉人幽幽一叹,黯然垂下头去。
        雪花零星飘苓,轻轻拂在脸上,便是一阵温润的凉意,地上却是了无痕迹。
        小船儿摇曳着,悄然…向南驶去……
        铁骑滚滚,向北而去的军队络绎不绝,不分昼夜,此刻又是一队人马过去,足足有五千多人,全是骑兵,一个个盔甲鲜明,刀枪闪亮,看装备,较之普通的队伍犹胜三分。
        这支部队数量虽然庞大,可是看情稚还只是先锋部队,因为他们过去不久,就是步骑混合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连绵不绝,此时已是深夜,军队始终在开拔,等到天明时分,老老实实在家蹲了一宿的平头百姓打开门扉,壮着胆子向外望去,只看见自深夜便开始行军的队伍还没有走完,探头往前看,是一队队步卒,身不着甲,手中没有兵器,看来实在奇怪,在他们后面,是一辆辆牛车,也不知载着些什么东西。
        紧跟着过来的,是一队队骑兵,同样是身不着甲,一身布袍「胯下马都是高大壮实,远比中原战马高出一头不止的大食宝马,慢悠悠走的好不悠闲,仿佛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踏青赏春,在他们后面,同样是一辆辆牛车,载得满满当当,上面又用粗葛布、草帘子盖着,也不晓得是些什么东西。
        这些百姓只觉有些奇怪,却不知道这两队老爷兵正是杨浩名震西域的重甲铁骑兵和陌刀队,辽国的铁林军可是同历史上的西夏铁鹞子、金国铁浮屠齐名的重骑兵,杨浩既决意北伐,怎么可能不带上这件比他们更胜一筹的大杀器。
        刚刚登基便御驾亲征,而且是以禅让方式登基,就敢把京城抛在后面,这一方面彰显了杨浩对控制大宋帝国的自信,也让天下臣民见识到了他的魄力。
        留下主持宋国政务的是赵普、卢多逊、丁承宗,赵普和卢多逊本是宋国宰相,对帝国的这套统治机构、上下官僚再熟患不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留下,都足以保证这个大帝国的正常运行,何况是两个。也许以前他们之间也有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但是至少现在,他们绝对会齐心协力,共同维持好这个帝国的良好运行。
        帝国初禅,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空置的官位,两位老宰相复位,受他们牵连而罢官免职的许多旧臣也会一一起复,这些人是在杨浩手中复起的,自然会奉杨浩为君,可是也不可避免的
        ,要对起复他们的恩相亲近。
        杨浩做了甩手大掌柜,把帝国交到他们旧宰相手中,予以予分信任,只此一举,由上到下整个帝国的庞大官僚体系的心便安了下来,起复朝中中下阶级官员和地方官员的权力下放给了他们,一方面可以最快的速度稳定、恢复宋国的粳序,另一方面,也让这两位宰相不可避免地重新建立了派系。
        杨浩居上位久矣,已经开始不知不觉地动起帝王心术了。正所谓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妄想人人为公,全无私念,普天下臣僚不分官阶高低都抛开上司直接效忠于皇帝,那种天真可笑的想法至少杨浩是不会有的。做了这么久的首脑,他已经渐渐品出了其中滋味,没有派系,那是不可能的,有派系,那是短期利空,长期利好。如此运作下去很快,赵、卢这两位同病相怜的宋国大佬,就会更加地依附于他。
        而丁承宗留在汴梁,主要职责则是负责安抚巴蜀,招揽王小波义军,此外的唯一作用就是让赵普和卢多逊有所忌惮,勤勉办公了。
        李继隆已经上表向杨浩效忠了,虽说他的奏表比许多望风而动的官员迟了一些。
        朝中已经变了夭,前朝两位宰相都归顺了杨浩,赵元佐又明诏天下
        逊位禅让,北朝之敌又陈兵于侧,虎视耽耽,处在李继隆的位置上
        虽是手握重兵,却也实在尴尬的很。
        东京禅让的消息传来不久,他就接到了杨浩的圣旨,追叙宋军自辽国撤退时他的殊异表现,予以褒奖,并提拔为太子少保,令其继续锁守边关,等候朝廷大军,一并发动反击,
        紧接着,曹彬、潘美以及军中袍泽好友的私信也一一送到了他的案头,然后就是李家的亲信家人风尘仆仆地赶来,得知姐奴仍是太后身份,李家尊荣丝毫没有削弱,就算是那个无能的外甥皇帝,逊位之后也封了个镐王,一般来说,逊帝封个公爵之位也就够了,封王实是殊恩了。
        以上种种,李继隆也是个骼明人,如何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想反么?他能反到哪儿去,除非投奔北朝。何况,他虽不知曹彬潘美在送信给他劝他顺服的同时,业已知会了心腹将校,一旦他李继隆怀有异志,便行诛杀,却知道自己刚刚成为一方统帅,在军中尚无根基,他做这皇帝的臣子时,捧的是大宋的帅印,身后是皇权君上,将士自然从命,如果他真想反,有多少人愿意跟他走,也太成问题,于是这顺未便也递了上来。
        此时李继隆当面之敌就是耶律休哥的主力部队,他承受的压力着实不小。
        杨洁御驾亲征,很快就要到了,曹彬率罗克敌等一众宋国大将,以及拓拔昊风、张崇巍、艾义海三位西夏将领赶赴雁门关去了,杨浩亲征,带的是杨继业、童羽、李华庭等骑兵队伍以及以潘美为帅的大队宋国禁军。
        杨浩依稀记得,历史上杨继业就是在雁门关一战主动出兵诱敌,结果吃了辽兵的埋伏送了性命,而身为主帅的潘美在约定时间没有等到赶来汇合的杨继业,于是下令退兵,结果因此背了黑锅,被后人一本《杨家将演义》,便从开国第一名将,变成了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只知道陷害忠良的潘仁美潘太师。
        杨浩可不希咎二人重蹈覆辙,论起用兵稳建的风格来,谁能及得上曹彬,所以他把曹彬派去了雁门关,而自己则亲自带着这两位大将军杀奔东城。
        宋国这时的确有了些麻烦,前些日子传言交趾国兵马频繁调动,现在已经证实了,手打更新!由于宋国政局动荡,交趾窃以为天朝威风不再,于是怦然宣布独立,不再承认是宋国藩属。杨浩没理会他们,区区交趾的些许骚动,在他看来只是癣疥之疾,北朝兵马才是心腹大患,先把他们搁在一边,解决了北边,再收拾他们不迟。
        辽国方面现在看来倒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气像,先是大获全胜,杀得宋国三十万大军落花流水,就连御驾亲征的宋国皇帝也死在了逃跑的路上,消息传来,大辽举国振奋,欢欣鼓舞。
        幽云十六州的汉人,还创作了些诗词歌赋、俚曲小调,嘲讽宋军气势汹汹而来,抱头鼠窜而去。
        北朝汉地百姓在那里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了,平民百姓,谁给他们安定的生活,让他们太太平平地生活下去,他们就拥护谁,什么夷狄之辩、民族观念,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他们才不在乎皇帝是赵还是姓耶律呢,或许有些读书人还会在吟风弄月的时候说说什么故乡月明的话出来,不过要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同样找不出几个人来,现在北朝对他们可并不赖,政治开明,汉人的地位也在逐步提高,一样的有科举,一样的入朝为官,律法上也严禁各种岐视汉人的陋习,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辽国大捷,萧绰立即按功论赏,有过则罚,赏罚分明,手段凌厉,紧接着便趁胜追击,亲自携幼帝坐馈南京幽州,督促钱粮,前敌交予大于越
        耶律休哥,摆出了一副誓报宋人侵略之仇,甚至大举南下的气派,颇有点主贤臣忠,众志成城的气派。
        至于上京那边,经过几年的治理和血腥清洗,又是在辽国大捷,皇宣威望陡然浇升的时候,她想不到还会出什么事。还会什么问题呢?这几年杀的人还不够多吗?谁还有那个胆拳,仍然铤而走险?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前面。
        前面的耶律休哥也是振奋精神,全力以赴,大丈夫建功立业、彪炳青史,正在今日,如何不抓住这个机会?
        耶律休哥调兵遣将,【x》以蚕食之策步步推进,【x》稳扎稳打,【x》与此同时,【s》从近卫军、翰鲁朵军和铁林军中抽调精锐,【w》组成了一支八万人的野战主力,【。》做为摧毁宋军战力的最精锐部队。【n》李继隆退守定州,【e》分兵各处封锁要塞,【t》驻守定州本阵的只有十万多人马,其中大多是步卒,也有一支骑兵,兵甲配备比辽国的铁林军还胜一筹,但是宋国这边马匹实在是太少了一点,这支重点装备,视之为主战兵团的骑兵队伍,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千人。
        李继隆一直在寻找反击的机会,在得知杨浩御驾亲征的消息之后,在战术上他放弃了进攻,进入全面防御,静候杨浩亲率的宋军主力,但是在战略上,放弃哪一块阵地,牢守哪一块阵地、必夺哪一块阵地,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看起来像是没有章法,其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反攻做准备。
        他的威望,不是建立在胜利之上,而是建立在败退之时,一场大败,宋军彻底崩溃,全面败逃,独有他和罗克敌的兵马保持不乱,而且还能利用地形搞搞伏击,掩护着大队人马撤退,避免了更大伤亡,从而一战成名。
        但是紧接着刘廷让中计被围,他却“见死不救”,反而果断退兵,刘廷让浴血厮杀,最后只率几十骑逃脱生天,忿然之下立即上表弹劾,他虽上表辩解,不久有逃散士兵陆续返回,也印证了耶律休哥确是以刘廷让为诱饵,意图引之入觳,得到了刘老将军的谅解,但是李继隆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希望能有机会打一场大胜仗,狠狠地击败耶律休哥,报此一箭之
        仇。
        自汴梁发兵,杨浩比赶赴雁门关的曹彬早到了一步,率大军在安国县扎下营来,随即命驻扎定州的李继隆参见,共议大事。李继隆安排好定州防务,只率几十亲兵,快马赶到安国县临时行在参见新皇。
        到了驻地大营,只见旗幡招展,十里连营,大军浩荡,无边无沿,李继隆不由得精神大振,尤其是见那营中到处都是雄健的骏马,“咴咴”的马嘶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看得他更是眼热不已。可怜他以国舅之尊,执掌的又是边关精锐,手底下满打满算,骑兵也就只有一个千人团,而眼下营中万马嘶鸣,那是何等壮观。得了河西陇右,朝廷无马的窘境迎刃而解,再也不必在战马问题上受制于北朝了。
        头一回见杨浩,李继隆心中不无忐忑,毕竟他没有第一时间上表效忠,又有一个逊帝国舅的身份,也不知这位官家对他倒底是个什么态度,不过杨浩的态度,马上打消了他的疑虑,杨浩虽未出迎,但是见了他态度和霭,一番话更是推心置腹,刚才见了杨浩大军的威势,又见潘美在场,李继隆可不认为这是杨浩不想临阵换将西施的缓兵之计。
        他在定州,一共也不过区区万余人,算是他心腹的更是寥寥无几,杨浩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根本无须顾忌临阵换将。
        就算有此顾忌,也得看接的是谁,如果想收拾他,只消把潘美推上去,就凭潘美多年来在军中的威信和权机,宇控边关禁军,绝对比他更得力,而不会令得三军士气低落。
        眼见杨浩态度真诚,五…代以来以前朝国戚身份而侍今朝的例子又比比皆是,李继隆顾虑尽去,手打更新!便也从容起来,众将济济一堂,御前议起军事,李继隆将前敌情形一一说出,如数家珍,甚至一道小岭、一条小溪的地理情况,都能说的丝毫不差。
        介绍完了前敌情形,李继隆道:“官家,辽人一向倚仗他们骑兵彪怦,来去如飞,欺我汉人步甲迟缓,迫得我等只能以阵法御敌。今臣入营,见我军战马无数,尽皆神骏,由此,攻守之势易也。臣愿请为先锋,以堂皇之师大败北朝。”
        杨浩听他介绍了前敌情形之后,一直在蹙眉沉思,听他请战,微徽摇头,困惑地道:“卿家,听你方才所言敌军动向,一直按部就班缓缓推进,就算是前几天我朝行禅让之举前后,也没有其它异动?”
        说起禅让,杨浩坦然,李继隆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他微带窘意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杨浩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喃喃地道:“难道……中原遽变,北朝尚不知情?”
        此言一出,杨继业和潘美齐齐动容,李继隆微一错愕之后,便也醒悟过来,双眼不由迸出两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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