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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月关-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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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一次,就是受人羞辱一次,以致弄得她对床第之事全无兴趣,甚至厌恶和恐惧。可是……这个男人是四海之主,普 天之下莫不予取予求,她一个女儿家,怎能拒绝?
赵光义的大手扯起了她的腰带,柳朵儿不禁闭上了眼睛,长睫覆下,心中暗想:“早些遂了他的意,他便能早些离开我这儿,就当被鬼压 了吧……
赵光义哪知 自己雄才大略一世英主,床第间却会被个小女人鄙视厌恶,全无吸引力,见她娇娇怯怯闭上双眸,一副任君索尝的模样,不禁欲火更炽,将她放倒在锦毡之上,便去轻解罗裳。
合欢结开,薄裳款褪,冰肌玉骨稍露芬芳,赵光义正待俯身下去,门外内侍都知顾若离却轻唤道:“官家,官家。”赵光义大怒,抬头斥道:“混帐,未得允许,谁准你过来的?”
领若离期期地道:“官家,非是奴婢大胆,实是……实是宫中有大事,促请官家立刻回宫。”“大事,什么大事,片刻功夫不容人清闲?”赵光义转念一想,不由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沉声喝道:“太子又做什么事了?”
顾若离道:“不是太子生事,禁宫中无甚大事,是中书门下卢大人,同平章事张大人和枢密使曹大人联名促请官家即刻回宫。”
赵光义先听不是太子生事,不由松孓口气,他真是被自 己那个宝贝儿子折腾怕了,不料随即就听说文武首辅联名请见议事,心中不由又是一紧,这种事还从未发生过,如今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会让他们几人联名请见?
赵光义心中绮念立时不风,他马上柬紧袍服,拔腿便是,一边走一边急匆匆地吩咐道:“快,备轿,不,备马,立刻回宫。”“他连一句告辞的话都不和我说,他当我是什么?最低贱的娼妓么 ?
柳朵儿慢慢坐起,掩起了衣衫,自嘲地哭笑,两行清泪控制不住地滚下脸颊……
赵光义不明所以,心中焦急,可他又知道内宦不得干政,所以他纵然问起,顾若离也绝对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军国大事,所以一离开如雪坊,他立即飞身上马,连轿也不坐 了,便在明暗各路侍卫的护送下急急返回皇宫。
齿十千金一笑”西行不远再向右一拐,就是汴桥。这石桥宽敞,桥上桥下尽是做生意的百姓,不过就这片刻的功夫,已被如 狼似虎的衙差侍卫们清了个干干净净,那桥头现在干净得就像一根狗啃过的骨头。
本来正在桥上做生意的百姓都被赶得远远的,桥下两侧博彩棚还在,货物井然,不过那店铺的掌柜也全被赶开了,每隔三步,站着一个佩刀的开封府衙役,至于人群中有没有皇城司的秘谍那就不为人所知了,帝王出巡,自然戒备森严。
赵光义一身 宋国官绅都喜欢穿的圆领公服,软脚幞头,急急策马西行,那远远观望这般阵仗的百姓纵然看见了他,也不晓得他就是宋国的皇帝。虽说前边不远就是皇宫,可是皇帝赵炅岂是他们见得到的?就算是当初的开封府尹赵光义,你跑到开封府告大状,也未必就由他亲自出面审理。
赵光义策马上桥,马速便缓了下来,这时忽听一阵如雷般的喝彩声,他闪 目一看,自桥头望去,就见远处岸上高搭彩棚,有许多人正聚拢在那儿,鼓噪高声。不由勒住了搔绳,举马鞭一指,喝问道:“那些人在做甚么?”
那地方离得还远,这些侍卫和开封府的衙差能在片刻功夫内清出一座桥头已属难得,哪里来得及把目光所及全部清理,不过开封府的衙役对这周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是知道的,桩子似的立在桥头的一个班头儿扭头一望,立即回禀道:“官家,那是汴河帮帮主正在向大弟子传授帮主之位。”
赵光jL见那岸上船上算起来怕不有上千条汉子,心中不由冷笑一声:“区区一伙跑船的苦力贱汉子,也搞什么传位仪式,哼 !早晚把你们清个干净 !”
赵光义此时无暇理会那些跑船汉子,只是一路疾驰,赶回了皇宫,过嘉肃门,登集英殿,就见卢多逊、张洎、曹彬三个人正低着头「像走马灯一般在大殿上绕着囹圄,赵光义立即喝问道:“甚么大事,急看见朕?”
三人一抬头,看见赵光义,张洎立刻举起手中一个卷轴,急叫道:“官家,十万火急啊,官家快看看这份诏书。”赵光义奇道:“你这是发的什么怔?朕在这里,谁能发诏?”卢多逊抢过来道:“官家,这是大夏皇帝立国诏书 !”
第十三卷 冲冠一 第042章 二王一后
第十三卷 冲冠一 第042章 二王一后
赵光义端坐龙书案后,展开那封所谓的大夏国使臣送来的立国诏书,仔细地看 了起来。卢多逊、张洎、曹彬三人已经看过了这封诏书,对其内容了如指掌,此刻只是小心地观察着赵光义的神色。臣子做了友邦,太尉成了皇帝,如此大逆不道,圣上肯答应才怪。
古语有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位大宋天子,癔怕马上就要雷霆大发,风未为之变色了。
“臣本布衣,起于微末。先帝亲征汉国时,臣受命于两军阵前,危难时S1,携离民五万,辗转千里,驻牧河西。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授河西陇右元帅职,臣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兴我 芦州、兵伐银州,驱逐辽国逆乱之兵,交好于麟府,抚济于西域,始有建树。
未几,今上再伐汉国,臣于岌岌险境之中尽起银州之兵勤王。不意,定难军节度使李光睿藐记朝廷,骤然发难,袭我腹背,臣忧心忡忡,归心似箭,犹待汉国事毕,方始回师。李光睿明臣而实王,奸佞也。臣手掌兵符,诛奸除恶,一番鏖战,得取夏州,尽败李光睿诸军,尽复定难五州之地,受我义父衣钵,继承定难之主,始纳党项八氏于麾下。
定难既定,兵甲充足,臣之忠心不敢稍减,遂兴师西征,深入不毛,庶竭驽钝,攘除奸凶,一举踏平河西诸州,悉降诸部,兵锋直指玉门关下,西北沦落两百年,今日始复汉土,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不意陛下受残阉之谗,涂污泼垢,骤然发难,兴兵于麟府,伐臣之忠属。当是时也,西域于阗乞援于臣。于阊者,向以中原宗属自居,臣惊闻陛下之举,岂不如山之倾?然大义所至,不敢悖也!臣以天下为重,莫敢负先帝隆恩,遂秉先帝遗志,以贯彻天下为己任,兵援于阊,恩济抚远,所行所为,岂有与陛下为敌之意耶 !
惟陛下兵锋西进,烽火信传,一 意孤行,不教而诛,莫予臣自辨之机。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杨浩一己之身,何惮尽忠而伏诛于陛下? 奈何河西诸州新复,根基未定,党项、吐蕃、回纥、吐谷;皆乃西域诸蛮舛傲不驯之众也,杨浩若亡,狼烟四起,其众必散,河西又复陷落矣。
河西诸州诸部,只识臣畏臣,敬臣从臣,臣称臣则不喜,臣称帝则是从,令臣忠义两难取舍无措,追思先帝,夙夜难眠。先帝雄才大略,素以光复河西为己任,先帝仁慈,素以挂我河西百万汉人为己任,臣既受命于先帝遗诏,岂敢不尽大忠大义,而为一己贤名伏诛于‘莫须有 ' 之罪,将此大好局面毁于一旦,使河西百姓荼毒兵灾,使先帝在天之灵不得安宁,使陛下连万世骂名乎?
今臣手握乾符,悬掌西域,大业集于一身,山川盛于一时。义旗所至,定难五州,党项八氏旋踵而归;号令之下,河西十五州,吐蕃、回纥、吐谷;等 众莫不从伏,有思于此,方有所定。臣愿以一垓之地,草故鼎新,膺于景命,变家为 国,德被荒遐,威震绝域;使西域杂胡,继我 汉人衣冠,习我汉人文教,建为万乘之邦家。遂以十月十五日,郊坛备礼,为大夏 国文本武兴法建礼仁始皇帝,年号天授。
伏望大宋国皇帝陛下,亲贤臣,远小人,睿哲成*人,宽慈及物,许以西郊之地,册为南面之君。敢竭愚庸,常敦欢好。
鱼来雁往,任传邻国之夸;地久天长,永馈边防之患。至诚沥肯,仰偎帝谕。”
这立国诏书写得非常客气,语气不乏谦恭,直到最后一段之前,仍是字字句句以臣子自忙居,可那话儿细细品耒,却是绵里藏针,照杨浩这么说,讨伐麟府二州,兵进河西,这是皇帝受了阉人王继恩的蛊惑了,而他被迫称帝,却是因为一直念着先帝的遗愿。
这诏书里,杨浩诉说委曲,自明志向,口口声声秉持先卒磕,志,尤其是他自述得知朝廷大军兵临城下,仍然分兵援助于阊,更是说的大义凛然,大公无私,把他自己摆到了一个委曲之极的位置。
自唐朝安史之乱以后,中原已丧失了对西域的主权,唐朝不能继续对河西实施统治,梁晋汉周也没有做到,现在他杨浩为大宋去做了,可官泉做了些什么呢?就和那李光睿一般,居然寻个由头,讨伐忠臣。他在做什么,宋国在做什么?公道自在人心!这一记大耳刮子扇得。
说来说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宋国好,都是因为受了先帝的遵愿,他反宋正是因为忠于宋,只不过,他忠的是赵匡胤的宋,反的是他赵光义的宋,他会有今日此举,完全是迫不得已,他是被逼的,赵炅心中那个炅啊……
一篇洋洋洒洒千余字的诏书看罢,赵炅把诏书往龙书案上一丢,缓缓抬起头来,卢多逊三人下意识地躬下身去,端起了肩膀,等着赵光义咆哮风雷,不想赵光义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三人诧然,悄悄抬起头来向上望去,就见赵光义双手扶案,半晌,忽地豁然大笑:“朕登基以来,夙兴夜寐,操劳国事,今文修武治,天下太平,政绩不输于先帝。唯一憾事,便是朕灭唐、汉、收吴越,一统三国,终不及先帝征服荆湖蜀汉四国之武功,这个杨浩果然忠心,他要送朕一个直追先帝的机会,朕岂能不接受他这份赤胆忠心呢?”赵光义霍然站…了起来,目光一历,森然道:召两府,一院,三司,六部,九卿,齐至紫辰殿议事 !”
辽国上京,月华宫,夜色已晚,灯类。昼。
皇帝年幼,如今太后秉理国政,这太后的月华宫便也成了议论军机大事的地方。此,辽国文武济济一堂,正在议论着刚刚发生在西北的一桩大事。
辽国虽早已立国,得了幽云十六州后汉化的速度也渐趋加快,朝廷官制架构大多仿效中原,不过文武们除了正式上朝的日子,在皇帝面前还是比较随便的,这些大臣们在太后面前俱有座位,谈笑说话也没有太多的顾忌,远不及宋国朝堂的威武庄严。
宫卫军都指挥使耶律蛤抚着 胡须,…午灾乐 祸地笑道:“好啊,前几年,咱们大辽先后出了几个叛逆,内乱不休,让那宋国看了笑话,捡了便宜,趁我大辽无暇他顾的机会一举灭 了汉国,嘿嘿,现世报来得快,如今宋国的杨浩也反了,河西十九州,两三百万子民呐,宋国这一下可要自顾不暇了。”
萧绰端坐上首,眼波盈盈一瞟,说道:“诸位爱卿,还是说回正题吧。杨浩一统河西,建国称帝,宋帝怕羞成怒,必然再发大军讨伐西北,杨浩这大夏国皇帝的宝座能不能坐热乎还两说着呢。如今,杨浩以大夏皇帝的身份遣使来朝,欲与我国建立邦交,并希望我朝能予以帮助,不知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耶律休哥起身道:“太后,河西自立,与我大辽甚是有利,但杨浩自立,便也与南朝撕破了脸皮,南朝有了借口,必然对河西大举用兵。河西绝不可落入宋廷之手,否则此消彼长,对我大辽非 常不利。臣以为,应当对杨浩尽可能地予以帮助。”
萧绰听了大感欣然,耶律休哥是她的爱将,甚受她的倚重,她当然希望耶律休哥一心为公,而今耶律休哥能摒弃前嫌,全心全意为朝廷着想,没有因为罗冬儿的事以对杨浩的个人好恶有所判断,她自然打心眼里欢喜。
不料耶律休哥话风一转,接着又道:“不过,虽然帮助夏国与我辽国大是有利,我们总不能无端相助,白白损失我大辽将士。臣以为,仅仅是两国建立邦交是不够的,夏国应效仿汉国,与我大辽结父子之国,甘为我大辽附庸,听我大辽皇帝号令……”萧绰一怔,失声道:“父子之国?”
耶律休哥道:“不错! 杨浩既然称帝,最大的忌惮,必是宋国的大军。最大的倚仗,唯一我辽国虎狼,嘿,这世上哪有那样的便宜事,叫咱们白白的出兵帮他? 用一个儿皇帝的称号,换取一个帝位,谅他也不会拒绝。”
他转向众文武,目中微微露出嘲弄之色,笑道:“诸位大人,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这复国,咱们还是要帮的。
至少这夏国对咱们的好处,要强过汉国多多,不过嘛,他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是?要他这位大夏皇帝,向咱们三岁的小皇帝称一声父皇,我大辽才扬眉吐气,你们说是不是?”
殿中文武听了哈哈大笑,纷纷起哄道:“不错,不错,他想从咱们大辽借兵,就得向咱们皇上称一声父皇。”“头鸟?”'
他们肯,萧绰也不肯呐。虽然这一对父子间的关系终究是不能挑明的,可是他们毕 竟是真正的父子,要老子向儿子喊一句父皇?就算她舍得了杨浩,也舍不得儿子。父子逆伦,是要天打雷璧的。
萧绰叹道:“休哥大人,一国新立,一帝新立,便向他国三岁的娃娃称儿皇帝?你道天下人都像石敬塘一般利令智昏么?”
萧绰还没说完,耶律休哥就笑道:“太后,他既有求于我们「不管所求多少,总要付出代价的。”
萧绰摇头道:“休哥大人此言差矣,须知那杨浩本是宋人,他在立国诏书上口口声声说仍秉承南朝先帝遗志,迫于今上的欺压不得已而自立,如果权我大辽称儿皇帝,岂非贻人口实?他麾下文武,多有汉国旧臣,当初刘继元向我大辽称儿皇帝时,这些臣僚已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 。
耶律休哥有心折辱杨浩一番,闻言立即道:“他纵不肯,也可藉此挫一挫他的锐气,继而提出其他的条件,总不成他的使节一到,太后便一概应允了他吧?”萧经不答,转向北府宰相、同政事门下平章事室防,问道:“爱卿怎么看?”
室盼沉稳地道:“臣以为,结兄弟之邦还是父子之 国不过是一个虚名,无甚要紧。”
郭袭虽位高权重,甚受太后的器重,却也不愿因此得罪了耶律休哥,说到这里便向他歉意地一笑,说道:“当然,休哥大人所议,那对扬我大辽国威,长我大辽志气,其实是大有助益的。但是太后所言甚是,杨浩是这个条件是绝不会答应的,如今他要争 取民心士气,要得一个立国的借口,就绝不会自掌嘴巴,向我辽国称臣,如今他们遣使而来,是有求于我,这就是承认我辽国是上国大国的地位,如果我们提出一个他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既而再做出让步,岂非成了我们迁就于他了?
何况宋国国力强盛,武力强大,乃是我大辽最强大的对手,这几年来,因为辽国内乱,大伤元气,眼看河西渐渐掌握于南朝手中,却无力与之正面一战…,我们已是非失了机,如今杨浩据河西而与南朝决裂,这对我大辽来说,是从天而降的大好消息,我们不妨一展大国的雍容大度,不要与之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争执,双方缔结友邦,这就是大利于我辽国,重挫南朝的好事情,再藉此得些实质的利益岂非锦上添花?”
他转向萧绰,又躬身道:“太后,夏国既有所求,必有所给「他们提出了哪些合体的条件?”
萧绰道:“一者:两国建交,互不侵犯,沿边城池,不得创筑城隍,不得派驻重兵;二者:双方文教传播,互不阻碍,凡有越界盗贼逃杞,彼此不得藏匿庇护,可互为引渡;三者,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互市贸易;四者:夏国愿向我辽国每年提供盐六万石、茶一千石、丝绸十万匹,铁器两万件,以及陶器瓷器,均按中原常价交易,不抽重税。”
室防听了眉尖不由一挑,这几个条件中,除了最后一条,都是互惠互利完全平等的邦交条件,只有最后一条,算是杨浩主动谋求辽国的承和和帮助所给予的报答了。
当时宋国对辽国是实施经济封锁的,双方虽没有几个榷场,不过可以交易的物品有限,辽国不向宋国输迂马匹,宋国不向辽国输运铁器,就算是布匹、茶叶、食盐、陶瓷等这些生活必需品,也都抽以十分高的税赋,以限制其出口规模。
而铁器,比如铁锅、锄头、镰刀、犁铧等生活必需品也是生产必需品的东西,辽国更是十分的贫乏,以致于许多人家嫁姑娘把铁锅都 当了十分昂贵的陪嫁品,送上一口上好的铁锅那对娘家来说是十分有面子的事,其有价元市的程度可想而知。再比如锄头、镰刀、犁铧,现在仍有大量使用木制和石制品的地方,其生产力因此受到了极大限制。
这些困难作为宰相的室防非常清楚,如果能从夏国买到这些商品,而且价格优惠,那对辽国当然是一件大好事,不过这个杨浩刚刚立国,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他真正只给出一个好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不算是好处,只不过因为两国不是敌对状态,所以没有刻意进行限制和抽加重税的正常贸易,有求于人,居然只许给这么点好处,这个夏国皇帝还真够抠门的。
室防忍不住摇头一笑,晒然道:“这位夏国皇帝倒底是一贫如洗呢,还是根本没有要我辽国相助的意思,这建交的条件,确实是单薄了些。
耶律休哥冷笑道:“室防大人,你也觉得不妥了? 嘿! 这就是那位夏国皇帝结交我辽国的诚意。依我之见,绝不可轻易地便答应 了他。不猎,我们很在意河西的归属,可现在他杨浩既然叛宋自立,对河西比起我们就会更加的重视百倍。
太后,以臣之见,咱们不妨先拖上一拖,不予置答,或者,先承认夏国的存在,答应与之建交,但是皙不予任何实质上的帮助。他既敢称帝,必也料到会惹得南朝皇帝雷霆大怒,短时间内,河西当可无虞,待他难以支撑的时候,我们再提出一些要求,他不想答应也得答应,我们大辽对夏国的控制也就更强了些。”
萧绰犹豫了一下,又看向枢密使郭袭,这三人可是她一文一武十全族三套马车 的领军人物,漫说她是太后,就算她是皇帝,对这三个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意见也不能予以无视的。
郭袭沉吟片刻,说道:“以我辽国如今情形,不宜与南朝大动干戈,杨浩本宋臣而自立,非人君所能容,南朝皇 帝如今会做何反应尚不得而知,万一他不计利害、不惜一切……,为防我朝牵涉过深,臣以为,当慎重其事,可先答允与复国邦交,看看南朝动作,以及他这复国倒底有无力量,若是扶不起的一场闹剧,我大辽也不必去趟这趟混水了。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萧太后眉峰轻敛,秋水凝愁,暗暗地叹了口气:“事先全不与我商量,事后就来要我做这做那,欠你的么?冒冒失失的称什么帝,称王也比称帝好呀,你这不是逼着赵炅与你决一死战,连个回旋的余地都不要了么,我有我的江山、我的子民,一举一动岂能轻率决定。你现在一定后悔不迭,愁得寝食难安了吧?”
萧绰心中想来此时应该正后悔不迭、寝食难安的大夏国皇帝杨浩此刻 却 正 一摇一摆)颇 有 雅 兴地踱 着 步 子 “嗯 。汴 梁 赵 官 家 现在 想必已是鼻孔冒烟了,上京莽太后怕也正在进退两难,说起来,现在唯有我这个始作俑者,还能云淡风轻,气定神闲,呵呵,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罢了。”
想到得意处,杨浩微微一笑,悠然停在一栋雕栏画栋的小楼前,举手叩了叩房门,里边传出娃儿娇媚的声音:“谁呀?”杨浩促狭地笑道:“爱妃,朕来临幸你啦。”
“呀!”房中立即一声轻呼,杨浩耳力何等灵敏,侧耳听听房中悉悉索索,动静颇为异样,竟似在匆忙掩藏着什 么,再仔细听听,竞有两个人的急促呼吸声,杨浩心中登时疑窦大起:“我……我了个去,我那还没打造好的皇冠……不是要染成绿色的吧?”
第十三卷 冲冠一 第043章 时来,自然运转
第十三卷 冲冠一 第043章 时来,自然运转
“娃儿。。。。”
杨浩伸手一堆,房门竟是插着的,以他武功若要破门而入并非难事,只不过手上力道刚刚凝聚起来,略一犹豫,却又散了气力,只沉声道:“开 门 !”
房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绯色的灯光洒过来,只见娃儿娇小玲珑的身子裹在一袭月白色浅饰竹梅图案的软袍昙…,好似还未成年的一个女娃儿,但是一头秀发打散了,只用一根杏黄的丝带松松地挽着,却是充满了迷人的女人味儿。
闺房装束本就随意,再加土此刻正是入寝时刻,吴娃儿懒梳螓首,青丝半挽,双腕如藕,瞳如点漆,再加一袭软袍,绯红色的灯光映得那稚嫩如少女、奶白如美玉的一张俏脸,娇韵动人。
娃儿轻轻撩了下发丝,俏脸微晕,稍带些不自在地道:“老爷……官家……,忙完公事了么?”
杨浩一见她神情心中更疑,他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信步入房,扑奔而来先是一阵香气,仔细一嗅,却是檀香 的味道。房中隐约可见一丝未散的烟气,杨浩心中更是疑惑,再往桌上一瞧,只有茶盘茶盏,余外并无他物。不过那茶盏却有两只是掀开了的,茶水正满溢着。
杨浩一见,目光顿时一厉,娃儿在他身后,瞧见桌上茶杯不由暗吃一惊:“坏了,忘了收起杯子。”急忙再看杨浩,见他动作沉稳,好似没有发现异状,这才稍稍安。
杨浩一面走,一面侧耳倾听,屏风后面就是娃儿的锦罗 绮帐,锦帐后面本是放置马桶的地方,此时那里隐隐有一道呼吸,杨浩打心眼里不愿相信娃儿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这样的场面换了哪个男人不起疑心?杨浩只想抢步过去揪出那个人来,却又不知一旦发现娃儿果真不守妇道,又该如何处置于她,一时心乱如麻,便在桌边慢慢坐 了下来。
娃儿赶紧走到他的面前,堪堪挡住他的视线,柔声道:“官家这些时日操 劳国事,已有多日不曾回转后宅了,今日可是清闲了 些么?”
杨浩慢慢抬起头来凝视着她,娃儿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丽尤物,虽今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可是看起来丽色娇容仍与十六七相仿,杏眼桃腮、稚嫩清纯,若不是杨浩早知道这个水晶一般的 妙人儿一旦与人间情欲挂起钩来时是如何的 销魂蚀骨,妖娆妩媚,也要被她这副稚嫩的容颜骗了去。“可这美人儿……真的难耐闺中寂寞,做出……做出……
杨浩心中不由一痛:“我夙兴夜寐,辛苦操劳,又何尝不是为了我的家人,为了让你们能有一个太平富贵的日子?娃儿啊娃儿,你若真个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来,你叫我如何处置于你。”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怎么,今日我来看你,娃儿不欢喜么?”娃儿道:“妾身哪有不欢喜的道理,只走过于惊喜,只担心官人公务繁忙,来坐上一坐就要回去呢。”
她一面说,一面扭头回顾,螓首微微一侧,却又硬生生止住,杨浩一见,心中疑虑更深,他顺手抓起一杯茶,强笑道:“怎么会呢,我既来了,今晚就不会走了。娃儿见他要喝茶,连忙轻呼一 声,杨浩抬了抬眼皮:“嗯?”娃儿吱唔道:“这杯茶……妾身喝过了,要不……给官家再斟一杯0巴。“不必了。”
杨浩刚刚忙完了公事,确也又乏又渴,便将那碗稍有凉意味道稍差的茶水一口喝干了,漫声道:“我那立国诏书一发,赵光义就像火烧屁股一般,立即加派兵马,催促那潘美加紧讨伐。潘美又是个善攻的将领,本就不耐和我僵持,进攻自然不遗余力。
嘿 !这就正合我的心意了,我正不想与他久战呢,短时间内呢,就算如今不是杨继业那样善守的名将为我主持大局,宋军一时半晌也打不下我的夏州,我该忙的都已忙完了,剩下来的就是见招拆招罢了所以也就不甚忙碌了,以后这些日子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们,开心么?”“官人,真的么?”
娃儿喜出望外,忘耠这下,娇躯轻纵入怀,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含情说道:“官人西征大漠,戎马倥偬,回来后又筹立登基之事,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人家纵然思念官人,却也晓得轻重缓急,哪敢……哪敢在官人面前露出依恋之色,官人现在既然不甚忙碌了,你……你可要多陪陪人家才好。”
杨浩自度阅人多矣,真情假意了了然,可是此刻看她真情流露,欢喜出于自然,全无半点矫饰虚伪,心中不由冷笑:“好演技,可以拿金马奖了 !”
他哈哈一笑,一把抄起娃儿轻盈香软的身子,说道:“这几个月整日忙于大事,你道我便不想你么?来,天色早了,我们这便上榻去,早些歇了吧。”
杨浩说完抱着她便绕向屏风后面,娃儿顿时紧张起来,忙娇嗔道:“官人怎么这般猴急,总得容……容妾身卸妆沐浴一番,再来服侍夫君呀。”
说话间杨浩已到了床边,他冷笑一声道:“老夫老妻了,何来那许多规矩!”说着一步迈到锦帐后面,伸手将那锦帷流苏一掀,锦帐后面果然站着一人,锦帷一掀,那人便是一声轻呼,杨浩怒气盈然,瞪眼一看,待看清了那人模样,不由也是一声惊呼……床后有人不假,却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竟是唐焰焰。杨浩一见先是一呆,继而大惑:“焰焰在她房中何必躲我?难不成,难不成床第久旷,她们竟搞起了假凤虚凰把戏?”转眼再看,却见唐焰焰手中还捧着一具佛像,那这似乎最靠谱的猜疑却又不像了,杨浩不由怔道:“你……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唐焰焰看看吴娃儿,吴娃儿看看唐焰焰,唐焰焰跺了跺脚,说道:“我早说就不必躲他,偏你顾虑重重,还不是被他看到了。”说着从那帐方走了出来,杨浩这才看清她手中捧着的是一具“观音送子像”心中立时恍然,不由为自己方才的猜疑暗叫一声惭愧。
不过幸好他方才并未发作,这一家之 主可不能轻易示弱的,杨浩知道这两个妞儿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他这般闯入,不由分说去掀后帐,恐怕两人业已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干脆先发制人,放下娃儿,板起脸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吴娃儿吱吱唔唔一番,便拿眼去看焰焰,焰焰却不怕他,她在榻边一屁股坐了,将那格像抱在怀里,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俩偷偷的去请了一尊送子观音,敬香礼佛,祈求菩萨赐子,这法儿在此地流传了几百年,据说灵验无比呢,偏她不想让人看见,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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