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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月关-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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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腰肢的四陷处。自胸部至脚尖笔直一线,头与胸折成九十度角,纹丝不动。
萧绰见了。抿合的俏美双唇微微牵动了一下。举步便向前走去,床上的人感觉到了动静,双足微微一动,便要放下来。
“不要动。继续练你的。”
萧绰微微一笑伸手一扯腰间丝带,袍服无声地滑落在地,露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她款款上床,往床里挪了挪。俯在床上,身躯向上一弯,腰肢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反向轻折,后脑与隆臀紧贴在一起,双腿向前折过来。双脚搭在香肩上,萧绰两手交叉,分别握住搭在肩头的双脚,整个人成了一个三角形。
她把下巴支在床上,如花娇颜就成了这个三角形的中心,看着罗冬儿,萧绰嫣然笑道:“你已成年,根骨已硬,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快就练习这些困难的动作,这是一位西域僧人传授给联的功夫,据说源自天堑。这种功夫不只能强身健体,还有助于修正体态呢,你也知道,草原上的人日日乘马而行,如果不加注意,双腿会向外弯曲,变得很难看,而且,,这功夫还有一门奇效,”
“什么,,奇效?。冬儿功夫终究比她弱了些,现在还做不了她这么难的动作。此刻这种到立动作已她呼吸不畅,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出声问道。
萧绰促狭地一笑,低声说道:“还能有助于闺中情趣呀
冬儿脸蛋刷的一下红了,也不知是因为倒立太久还是羞涩难禁。
萧绰微笑:“冬儿,联与你情同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还年轻,打算就此孤老终生吗?休哥对你真的一往情深,难道你就不为所动?他的妻子病死后,按我契丹风俗,应该姊死妹续,再纳她的妹妹为妻,可是休哥为了把正室之位留给你,坚决不肯娶她。
不管是女真人、北汉人献给他的美人,还是联赐给他的女子,不管那些女人如何讨他欢心,始终都是妾室身位,耶律休哥虚正室之位以待,等的就是你呀。他对你的看重可想而知。休格的人品、武艺、官位,还配不上你么,扒该成为他继室妻子的女子是我们萧家的人,她凡经不数“双找联哭闹了。联为了你们每回都把她打了回去,”
“娘娘,”冬儿打断了她,顿了一顿,说道:“娘娘,南院大王出兵后,庆王会知难而退,解除上京之围么?”
萧绰暗暗叹息,知道她终究不肯再嫁,便道:“庆王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联的忌惮不在于他,联如今在意的倒是汴梁那条婚龙呢。”
她眸中露出深思神色,缓缓说道:“唐国易打,契丹难攻,赵匡胤放弃趁我内乱夺取幽燕的天赐良机,却集中力量去打唐国,着实令联有些意外。看来,他这些年虽在中原东征西杀,对我契丹却也不曾放过。世人都道联与庆王据城死战,以为是伐取幽燕的良机,事实上,他若真的北伐,耶律一族为保江山社稷,定会放弃这个莅位不及三年、久不掌持朝政的皇帝,与庆王媾和共御外敌。赵匡胤眼光独到,实行了的。似此人物,方称人主,如果联所料不差。宋一统中原之后,这位赵官家。必将是我唐国最不可轻视的敌人
赵匡胤高跪御座之上,说道:“宣唐国使节徐锁、周惟简进见!”皇仪殿前,唱礼官一声吆喝,正副唐使便依礼晋见。
徐锁是唐国吏部尚书,而副使周惟简则是一个道士,近来李煜沉迷于《周易》,周惟简时常入宫为李煜讲解易经,因此得了圣眷,还俗做了虞部郎中,此番出使,李煜又加封他为殿前给事中、修文馆学士承旨。把这个老道搬来,大概是想借他的太极功夫和赵匡胤好好练练推手,只是不知,习惯使棍的赵匡胤有没有那个心情。
二人上殿,甫一登上台阶,徐销便先声夺人,纳足一口丹田气,立,声大呼道:“李煜无罪,陛下出师无名!”
赵匡胤雄跪御座之上,顾盼左右,微微笑道:“徐销老儿这一遭真的急了,让他进来说话?”
徐销一面向殿上走,一面大声说道:“李煜以小事大,如子事父。毕恭毕敬,从未有过逾越失礼,今因病弱,不克远行,是以才对陛下之邀再三恳辞,又遣使者携重礼往贺,以尽臣国之君本份,李煜所作所为,对陛下之敬重尊崇,毫无可供指摘之处,陛下宅心仁厚,乃天下有道明君,何以无端兴兵讨伐,江东十九州战火四起,无数流民号啕哭泣,此皆陛下之罪也
徐锁边走边说,一番话慷慨激昂。抑扬顿挫,待他行至殿前站定时。已是琅琅数百言出口,声震殿瓦。百官闻之变色。
赵匡胤睥睨冷笑,淡然问道:“徐大学士说完了么?大学士饱读诗书,岂不闻孝乃百行之?你说李煜侍联如子侍父,那联就奇怪了,既然联与李煜情同父子,如何却在两处吃饭?”
徐销为之一窒,万没想到赵匡胤的兵法犀利,斗起嘴来竟也这般厉害。竟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把李煜和赵匡胤比做君臣父子,如今赵匡胤就用这句话来堵他的嘴,纵然他满腹经纶,对这一击致命的绝招又如何答对。
一旁周惟简见势不妙,慌忙取出藏在他袖中的备用国:“陛下震怒,兴师讨伐,李煜自知得罪。维请陛下罢兵息怒,李煜唇逊位让朝,以消陛下雷霆之怒。
乞请陛下感念李煜一番赤诚,下诏缓兵,以全一邦之命”
李煜在遣使来宋时,针对赵匡胤可能的反应。准备了十余份国书,分别藏在两位使者身上各处,两位大使简直就像汴梁城中玩魔术的杂耍艺人。随时准备见机行事,取出要应的国书应变。如今见赵匡胤不依不饶。周惟简就变出一份国书来,准备让李煜逊位下野,扶儿子上台,自己当一个不管世事的太上王去。
内侍接过国书,一溜小跑奉上御阶,赵匡胤接在手中随意看了看,轻蔑地一笑,随手抛在案上,淡淡地道:“尔主所言,联看不懂。”
徐锁见赵匡胤要起了无赖,只气的身躯剧颤。白须飞扬,可是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实力不济,夫复何言?硬的来过了,软的也来过了。赵匡胤铁了心要拿下唐国,如今还能怎样?
徐销脸色郁血,忽地仆倒在地。除下冠帽,以头叩金砖,放下身价苦苦哀求起来,其言其声,如泣如诉,满朝文武见了无不动容,赵匡胤听得不耐,缓缓立起,喝道:“徐锁!”
徐锁一呆”惶然抬头,就听赵匡胤一字一顿。沉声喝道:“勿需多言。联今日就实话告诉你,尔主何罪?惟天下一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瓣睡!你自归去,告诉李煜勿怀妄想,早早献地称降,联必不会亏待了他。否则兵戈一起,玉石俱焚,联也无可奈何去何!”
徐锁容颜惨淡,痴痴跪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再无一言,什么出师有名无名全不计较了,赵匡胤当着满朝文武已经很直白地告诉他。就是要扮强盗,你还能说什么?唐国。真的大势已去了,
徐锁和周惟简被轰出殿去,令他们片刻不得停留,立即赶回金陵传达赵官家的意愿,看着徐锁踉跄奔出,赵匡胤若有所思:“李煜心存侥幸。看来还没有归降之意呀。命京西转运使李符益就近从荆湖运粮,继续输往江东,一则备战,一则用来战后抚民,这唐国,今朝必须抹去。”
他又唤人取来随唐国使节进京的殷唯所献战地图来,这是赵光义兵困金陵之后的军事部署图,赵匡胤仔细看了半晌,把那殷唯唤到面前,指着金陵城外北寨道:“李煜负隅顽抗。难保不会出奇兵偷袭,联观金陵形势。唯有北塞方向地理适宜偷袭。你回去后告诉晋王,在寨前掘渠引水。以为屏障,以防李煜以敢死之士夜冲大营,万万大意不得。”
殷唯连连称声,这才叩拜君上离去,可怜徐销和周惟简被他日夜赶路。一番折腾,老个头都快散了架,如今一口水没喝,连礼宾院的门儿都没进。就被殷唯又脚不沾地的送回唐国去了。
此时,金陵城下,杨浩也是博带高冠,一身隆重,佩绶玉,饰银鱼。轻车一乘,三五随从,正在城下等着城中守军放吊桥入城,奉晋王赵光义之命,他要进城劝降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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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目录 第12章樱桃落尽春归去
业石口章樱桃落尽春归去厮杀呐喊声越来越近,李煜坐在清凉殿中,身内身外真个清凉。
南方的冬季本来就潮湿阴冷。因为金陵被困久矣,宫中储炭不足,不能再燃火盆取暖,空旷的大殿中阴寒阵阵,看着仓惶来去的宫娥、内侍就像一群群幽魂,李煜神情落寞,呆坐如泥雕木塑。
大势去了,宋军来了,这一天。终究是没有拖过去”
此前,杨浩已数次入金陵议和,与他商谈投降事宜。
第一次来,杨浩劝他:“金陵乃六朝古都,殿宇楼阁、文化人物,俱是先人心血,这些存世瑰宝是否毁于战火,全在陛下一念之间。如今大军围城,事已不可为。何必苦苦挣扎?金陵数十万人口,多年来辛勤劳作,以民脂民膏奉养君上,今君上无力回护社稷,总该为这么些多年来奉养皇室的子民着想吧。”
杨浩言辞肯切,反不如上一次宣抚江南时气焰嚣张,李煜听了不无触动可是当时徐锁还未回来,他希望赵匡胤能够答应他称臣逊位的条件,保住祖宗江山。他仍抱着一线希望,于是婉言推拒了。
杨浩第二次来时,宋军外线作战硕果累累,北线宋军先后占领了袁州、白骜洲、江阴等州地。东路军的吴越王钱俶也消灭了赴援的唐军,攻克了常州。南线王明所部在武昌江州击败南唐军万余人,夺取战舰五百艘。
在此情形下,如果李煜识时务,尽早缴出兵马,出城投降,败也败得漂亮,又或者干脆聚集三军;与宋决死一战,那这亡国之君却也算得轰轰烈烈。可是李煜既不打也不和,仍是老生常谈,拖延时日,暗中却连下密旨,催促湖口守军赴金陵解围,藉徐锁争取的宝贵机会,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湖口十万大军,竟然顷玄间灰飞言灭。
湖口守将朱令资挥军十万。号称十五万,以巨舰、巨筏载大军北来,意欲冲断采石浮桥,直扑金陵城下,他们在皖口与宋军水师刘遇所部相遇了。
双方一场大战立即展开,因长江冬季水浅,水面不宽,朱令攒的大军只能排成连绵十余里的一条长龙,虽占据人数优势,却难以施展,当时正刮东南风,朱令资当机立断。马上鸣金收兵,向江中倾倒无数火油!点起大火,烈焰焚天,顷刻间便把宋军先锋八千余人,数百条战船吞没。不料就连老天也来戏弄唐国。大火网起,风向突然变了,东南风变成了西北风,大火反向他自己烧来,朱令贷的战舰、巨筏拥塞了整条河道想要挪闪都没有空隙,火势一起,一条船一条船地烧下去,十余里长的长江水面上顿时变成了一团烈火长城。
对面的宋将刘遇看得目瞪口呆。就这时宋国大将王明又闻讯赶来,守住了长江两岸,但有跳水上岸的当头便是一刀朵回长江里去,朱令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痛心疾之下,指天斥地痛骂天地不公,然后推开部将投火**了。
金陵的唯一一支强援就此土崩瓦解,李煜听到消息的时候真是五内俱焚此时,徐锁回来了,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徐锁带来了赵匡胤那句侵略者的名言:“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杨浩也随着徐锁第三次进城劝降。这一次,杨浩带来了宋军的最新战报,宋将丁德裕与吴越军统帅钱俶在润州败唐军五千,润州守将刘澄开城投降,金陵最后一道外延的门户被堵死,金陵已成一座孤城。
李煜凄凄惶惶,走投无路。只的答应投降,愿意先使太子出质汴梁,谈妥投降细节之后献土投降。但是当夜,他却召集五千名敢死之士夜袭宋营,幻想着用一场奇袭扭转战局。
可惜,在将领们的群策群力下。他选择的攻击地点没有错,正是从地理上来说最适合夜袭的北城宋营。然而他手下的将领们看得出此地最宜夜袭,戎马一生的赵匡胤又如何看不出来?赵官家早已亲自下旨,令赵光义严加戒备北城,北城宋营大军早已严势以待。
一夜苦战,唐国的五千敢死之士无一肯退,被全歼于宋军卓中,清晨打扫战场时,从许多尸体上现多枚将帅级的符印,这支敢死队是唐国守军中的精英战士,其中不乏将校亲自充当了敢死队,他们尽皆葬送于此,唐军中的基层骨干力量已是一战尽丧。
这一来还触怒了赵光义,他命杨浩四入金陵城,这一次,带来的不是劝李煜投降议和的条件,而是赵光义的一纸战书!时间就在今夜,地点就在金陵,决一死战,再无回旋余地。
是夜,宋军攻城,弹石如雨。箭矢如云,无数架云梯、飞钩、抛车、冲车、轩车和赣辊车”把宽广的金陵城墙当了战场,城中有经验的中下级军官大多丧命在昨夜的偷袭战中,现在许多刚刚提拔上来的军官带着匆匆抓来入猛,都不懂得怎么开弓用箭的白甲军,仓惶奔走在金陵城头。
城池虽险,还需强兵来守,这样一支军队,如何能挥金陵城池的险要用处?
此刻,呐喊声这么近,宋军快要杀到宫墙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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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痴痴地站起来,缓缓向外走。殿中太过阴冷,他穿的厚了些,本来略胖的身材便显得更加脉肿。罩在外面的那件明黄色龙袍也不能给他稍添几分精神。
殿下,聚了许多舞伎、宫娥、内侍,一个个脸色苍白,有人禁不住害怕正在嘤嘤哭泣,李煜站住脚步。默然半晌,对他们说道:“城,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那些宫人俱都哭拜于地,号啕声震天,李煜强打精神,含泪说道:“你们不必留在宫丰与联同归于尽。
教坊乐舞诸伶,乃江南数十年风流才俊,聚之不易,你等立方离二,许个僻静外暂且躲藏不管众金陵以后姓李怀是姓赵。炮,庭总是少不了你们的。唉,,传旨。打开所有宫门,宫中财物,任其取用,去吧,去吧,你们都去吧,好自为之,”
诸舞伎乐伶、宫人内侍哭着向李煜口谢恩,慌慌张张地逃去了。
片刻功夫,又有一群人慌慌张张冲来,足足有数十人之多,李煜还以为那些乐伶舞伎们去而复返,愿与自己同牛共死,心中不无感动,定睛一看,却是一些文武官员。看起来他们的官职并不很高,许多他都不甚熟悉,可是国难当头,还有这些忠良前来护驾,比起自己的心腹,向宋军开城投降的润州守将刘澄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李煜的双眼不由湿润了。
“诸位爱卿
李煜颤抖着呼唤一声,两行热泪顺着脸颊已是滚滚而下。
“陛下,大势去矣,臣等冒死前来,肯请陛下更换民装。尽携宝物,臣等愿掩护陛下混入百姓中逃生,江南一十九州,如今尚未尽落于宋人之手,若得时机,陛下未必不能东山再起呀。”
李煜仔细看看,就这个官儿看着有些面熟,好象是鸿驴寺的一个堂官,和自己还是本家,也是姓李的。
李煜问道:“爱卿是?”
李听风忙道:“臣鸿驴寺堂官李听风。”
李煜拉住他的手,黯然泣下道:“李爱卿,宋军把金陵围得水泄不通,联不惯行走,能往何处去?来你们随联来。”李听风一提宝物,李煜忽地想起了他最珍视之物,于是带着他们急急赶到澄心堂。澄心堂侧便是清辉殿,这两处地方,都是唐国储放无价之宝的地方,此刻守在这里的太监风闻李煜大开宫门,允其自投生路,早已逃之夭夭了。
蜀国孟松的宝物是金银玉器。各种宝石,李煜眼中的宝物却不是金银珠玉,而是传世孤本,文学宝典。自秦汉以来,中原一带每有战乱,士家大族纷纷南迁,典籍史册也流落到江南一带,李氏祖孙以举国之力,倾资收储,其成果可想而知,数十年间已收尽天下文学典章中的珍品、孤本。
孔子读的“韦编三绝”的易经,那穿木简的牛皮绳,都是孔子亲自穿的。吕不韦、李斯、司马相如的手稿,汉武帝的御笔,司马迁的《史记》定稿本,冠军侯霍去病的请战奏折,唐太宗亲自临摹的兰亭序,王维、李白、白居易的手迹,,
这是他祖孙三代苦心积累的传世瑰宝啊,看着这每一册、每一页都堪称无价之宝的珍贵之物,李煜心中血气翻涌,不由提高了嗓门,亢声说道:“联当初曾下豪言,若宋人讨伐,当亲披甲锐,率虎狼之师北拒宋军,若事有不济,便当自尽亦不归降。如今城池已破,乱军入城,联已难实现第一个承诺了,但是第二个”联一定要做到!”
他直起腰来,双拳紧握,振声道:“联今不舍者,一是皇后女英,一是这无数典藏。众卿家。联”今有最后一道旨意交付于众卿。”
李听风连忙率领那些官员伏的听旨,李煜一字一顿,大声说道:“国事已不可为,君王当守社稷,社稷既不可守,便当死社稷。联即刻入后宫,与皇后举火自尽,以忠社稷,你等取下四处丝幔引火之物。将这澄心堂、清辉殿中宝物付之一炬。与联陪葬,然后各自去吧。”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众官虽一听大惊失色,纷纷跪拜劝止,李煜把袖一拂,凛然喝道:“联这最后一道旨意,众爱卿也要不遵
喝止了众官吏,李煜道:“联意已决,勿须多言!”说罢疾往后宫
。
李听风伏地听着李煜脚步声渐渐远去,缓缓抬起头来,目中露出一丝诡诱之色:“诸位,你们的身家性命能否保全,尽在这殿中珍藏了,宋营中有一位大人,不喜金银珠玉。唯喜文化典章,本官出使宋国时,曾得他亲口承诺,若能护得这些宝物,他必护得你我周全。况且,这些典章,俱是先人心血,无价瑰宝,你们真忍心把它们付之一炬么?本官之意,不如救下这些宝物,也救得你我身家性命,诸位以为如何?”
那几十位官员面面相觑,大为意动,其中却有一人忽地挺身而出,怒声道:“李大人这是何意,你要违抗圣上旨意么?吾虽小臣,也知尽忠社稷,今陛下愿以死殉社稷。吾何惜此身,唯追随陛下便是,你若怕死,只管逃去,怎可抗拒圣旨?”
李听风淡淡一笑,环目四顾,说道:“诸位,朝中大臣,各有所依,若可保得身家性命,你我小吏,若无寸功,战乱之中,谁肯护你我周全?这些典藏孤本,就是你我保命之物,各位是要以身殉社稷,还是保全自己与父母妻儿呢?”
众人沉默不语,呼吸渐渐粗重,那个官儿气得满脸通红。大叫道:“好,好,你们好,我还道你们临危入宫,真为护驾,原来都只为自己打算。莫看城破势危,宋军入城。这宫中此刻却还是陛下的天下,我即刻去禀明皇上,诛戳尔等奸佞之臣!”
这人拂袖便走,旁边一个官员忽然尖叫一声,扑上去紧紧抚住了他的脖子,旁边的官员们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四下一看。有人扑过去从案上取来了砚台,有人去拿了香炉,还有人提起了铜鹤,咬牙切齿地怪叫着,把那昔日同僚当成了生死大仇一般狠狠砸着,灯光摇曳,把他们的举动映在墙上,他们的叫声倒比地上那个官员还要凄厉,几个官员把那人砸得血肉模糊,杀心一去,看见那人惨死的模样,不禁手软脚软,脸色比死人还白。
“诸位,今日之事,诸位都是聪明人,该知道守口如瓶。否则,且不说那位宋国大人断不会饶你。吾等抗旨,杀死同僚,也不容于天下!本官已买通御膳房采买主事和西门守将,诸位立即将宝物装车,吾等随车出宫,逃往江
几十个官儿六神无主,纷纷点头如小鸡啄米,连声答应起
激激
“皇上”
一见李煜。小周后便含泪迎了上来。
“女英,联的江山,已然不保了。”
李煜凝泪道:“联欲以身殉社稷,爱卿可愿与联共赴黄泉?”
小周后泣声道:“皇匕,妾一弱质女流,还能往哪里去?臣妾既是皇上的妃子,城破宫倾,妾又怎甘受他人之辱?皇上若要去了,妾生死相随便是!”
“好!好!”
李煜含泪而笑,他除去灯罩,举起烛火,一一点燃帷帐、垂幔,火势迅蔓延开来,宫中侍婢、内侍们劝阻不及,纷纷抱头逃了出去。
“女英”
大火熊熊中。李煜一把搂住了爱妻的娇躯”
“轰!”巨大的城门被爬上城墙,杀退城门守军的宋兵打开了,城外大军蜂拥而入,赵光义意气风,把手一挥,哈哈大笑道:“挥军进城!”
皇后的寝宫已变成了夜空中的一把巨大火炬,烈焰焚天。
“轰隆!”
殿堂塌了一角。火星像亿万只流萤飞舞起来,李煜扶着小周后仓惶地退了几步,他的龙袍已被烧去一角,头都燎得蜷曲起来,脸上全是黑灰,现在的模样,颇像一个昆仑奴。他是真的决心以身殉国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大火烧起来时,竟是那般的可怕。烈焰炙烤过来,肌肤似乎都要迸裂开来,他无法想象,当那火真的烧到他身上时,又该是怎样的痛楚难当。滚滚汹焰熏得他气都透不上来。于是”当他的龙袍烧着了一角之后,李煜忽然改变了主意,拖着闭目伏在他怀中等死的小周后又逃了出来。
“轰
又是一根殿梁倒榻,李煜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我们,,降吧
李听风搬空了清辉殿、澄心堂,带着那些官吏和御胳房主事以及一群驱车的仆从,临走又放了一把火,来了个毁尸灭迹。
李煜惶惶的回到清凉殿,路上见到澄心堂方向大火熊熊燃起,不禁黯然泣下。
自春秋战国、秦汉晋唐以来,华夏民族数千年的智慧传承、文化典章,尽在他一声令下中付之一炬了,无数瑰宝化成了灰烬,他本来是想要这瑰宝为他陪葬的,如今瑰宝去了,活宝却回来了。
“陛下!”
一进清凉殿。就见陈乔提着剑抢过来,这位枢密使大人在皇甫继勋死后。亲自兼任了神卫军都指挥使,主持金陵防御,一见李煜,陈乔便含泪道:“陛下。芮彦、马诚信,马承俊等将领正率军在御街上阻拦宋军,陛下怎么竟大开宫门任人进出?宫人携财物一逃,许多宫卫官兵也脱了盔甲,随之一哄而散了。”
李煜惨然一笑道:“陈爱卿,事已至此,便是封闭宫门,联守得住这皇宫么?由他们去吧,联”已决意投降了。”
“甚么?”
陈乔又惊又怒:“陛下本来誓死不降,满城将士皆愿与陛下同生共死,共赴国难。如今宫门将破,方欲归降,岂不贻笑天下?陛下。自古无不亡之国,降亦无由得全,徒取其辱,请陛下封闭宫门,决死一战吧,大丈夫死则死耳,亦当轰轰烈烈。”
李煜死了一回没有死成,此刻再也没有赴死的勇气了,他摇头一叹,却不言语。
陈乔见此情形,跺脚又道:“既如此,请陛下杀了臣。臣执掌枢要,却有负陛下。已无颜偷生,望陛下能趁宋军到来之前,将臣诛戮。等将来赵官家诘问陛下之罪时,陛下可尽数推谭到臣的身上。”
李煜听了不禁放声大哭,拉住他道:“气数已近,卿死何益,联怎么下得了手?”
任凭陈乔百般请求,李煜始终不肯加罪,陈乔悲愤地道:“臣纵不死,又有何面目见江南士人?陛下欲做降臣,臣却不忍见陛下做降君啊!”说罢走出殿去,眼望城中处处火起,不禁仰天一声长叹,举剑自
!
“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轻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画帘珠箔,愕怅卷金泥。门巷寂寥人去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恨依依”
李煜写一句。落一行泪,一词没写完,老迈年高、忠心耿耿的内侍都知抢进殿来。放声大呼道:“陛下,陛下,宋军已到宫门外了,小
李煜笔端一颤,苍白着脸色抬起头来,颤声问道:“何人领军,可曾杀进宫来?”
内侍都知禀道:“宋军至宫门而止,守在宫门外并不进来,奴婢不知何人领军。”
李煜听了心中稍安,沉默半晌道:“你去,告诉宫门外的宋军,就说,,就说联,,降了,”
一进城。各路将领便分头杀向各处,曹彬领兵直扑宫门,生恐乱军入宫,烧杀掳掠。若是万一让他们玷污了皇后,逼死了皇帝,那在赵官家面前可就不好交待了,待他赶到宫门口时,只见宫门大开,许多宫人内侍大包裹地逃出来,宫门口的守将也走得七零八落,不禁大骇,还以为李煜已经自尽了,所以宫中这才失控。
曹彬拦住两个宫人一问情形,这才安心,急令所部守住所有宫门,不准进、不准出,同时派人去舟赵匡胤传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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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进城后。便率亲卫扛宋字大旗顺秦淮河直扑江南书院,他曾在此地遇刺,对附近地理很是熟悉,待他赶到江南书院前时,恰见几名士子正急急奔向书院大门,捶打院门,要求进去避难,而此时一股杀红了眼的宋军瞧见他们。已经扑了过来。
那几个江南士子身材单薄得很,一个个身段儿跟柳枝似的,几个粗大军汉一扑过来。他厂沱咕声叫喊起来。其声又尖又细。分明就是女人。门
那几个军汉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是女人,他们都是女人。”说着就猛扑上去,领头一个一把搂住一个“书生”按在地上便又亲又啃起来。
惟手!鞋下严旨,曹将军严令,不得**掳掠,尔等敢冒犯军令么?”
杨浩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叱喝。穆羽抬手一记飞刀。擦着那军汉的脸颊“嗖”地一下掼进泥土中,把那军汉吓了一跳。
借着火光抬头一看,他见杨浩一身戎装,骑高头大马,身后几员虎卫,其中一人掌着大旗,分明是一员上将,当下不敢抗令,急忙跳起身来。唯唯告罪几声,便趁着杨浩还没看清他的模样,领着他的人灰溜溜逃往他处去了。
杨浩赶到近前。勒住马缰一看,只见那几名士子果然都是女人,一个个花容月貌。虽着男装也不减颜色,不禁轻叹一声道:“兵荒马乱的,你们何故出来乱走,回到自己家去,紧闭门户,城中守军一旦放弃抵抗,安抚旨意便会到了,介时,尔等自可无虞。”
那个被军汉扑倒在地,帽子掼到一边,头披散下来的女子爬起身来,往杨浩一看。忽地惊叫道:“马上的将军,可是杨左使。”
“嗯?”杨浩定睛一看,马前这女子头披散。一双星眸,容颜十分妩媚,依稀有些面熟,可是此玄夜色昏暗再加上她一身男装,竟记不起来她是谁。
杨浩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剑柄:“唔,你是?”
“杨大人。奴家是筐娘,曾经见过大人一面,,两面,呃,,见过大人好几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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