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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月关-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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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我没事,你再说说,还有他的什么消息?”
    罗冬儿又惊又喜。她万没料到竟在这里听到杨浩的消息,那魂牵梦萦的人儿,虽仍远在天边,可是刹那间仿佛就站到了她的眼前,罗冬儿的两颊如同火烧。双眸放出光芒,殷切地又道。
    鄂巴多摊手道:“没了,小人就听那位柳功曹提了这么几句,瞧他那不屑的样子,恐怕这个杨浩贸然蹿升,朝中眼红的官儿大有人在,这人如此说话太也着恼。罗尚官再禀明娘娘,严辞驳斥。说不定宋廷的官儿对他趁机攻许。这个无视我契丹国主的混帐小子,就得滚下台了。”
    罗冬儿抿了抿嘴唇,板着脸道:“你是我契丹使节,言谈之间不可弱了北国的威风。谈吐如此粗俗,口口声声小子混帐,如何能为我契丹使节,若是这样。本官可不敢保你南行。”
    鄂巴多一听财路要断了,赶紧陪笑道:小人这不是在您面前才,好好好。小人一定谨慎,哪怕人后,也不对宋人的官儿有所不敬就走了。
    罗冬儿道:“这才对了,你先下去吧,这事待我禀明娘娘再说。”
    “是。”鄂巴多也不知哪里得罪她了,赶紧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罗冬儿在椅上坐了,手撑在案上托着下巴痴痴想了半晌,拈着那根菩子看了又看,时而蹙眉,时而微笑,过了半晌听见楼上一片喧哗之声,这才惊醒过来。她把菩子收进怀中,吩咐女侍把汉衣和脂粉收起,便赶上楼去。脚步轻快,如同一只年轻活泼的小北鹿。
    “实图哩触犯神幕,依律当死,皇上,处死他吧。”楼上有些人正在咆哮着。
    耶律贤面前跪着一个侍卫,脸色惨白,伏地不动。罗冬儿提着裙裾跑上楼去,见此光景莫名其妙,便向旁边一个侍卫问道:“方才还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
    那侍卫忙答道:“尚官,实图哩方才触摸了神着,各部大人十分愤怒,请皇上处死他呢。”
    罗冬儿听了暗吃一惊,这神幕是一面大旗,立在五凤楼上,幕上一头白狼,乃是契丹之族的图腾,十分神圣,普通人未经允可不得靠近,如果谁若碰触神嘉,论罪当斩。这个实图哩是今年轻憨厚的侍卫,怎么竟然铸此大错。
    那些部族头领们吵吵嚷嚷,耶律贤只是负手不语。他才二十多岁,身材瘦削顾长。脸颊苍白,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就像一个南人士子,在旁边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近臣侍卫和部族头领们中间,就像一群狼中间站了一只鹤。就算是柔软厚暖的裘衣穿在他身上,也显得空荡荡
    。
    “实图哩,你为何触犯神粪?”耶律贤突然慢条斯理地问道。
    “小人小人糊才旁。本来正在观灯,因为人群拥挤被人撞了下,数“小扶,这才醒起旁边矗立的乃是神素小人知罪,当死,当死。 实图哩连连叩,耶律贤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不知者不罪。实图哩平素克尽职守,倒也尽职,唔”拖下去,责三十大板吧。”
    实图哩一呆,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罗冬儿目光一闪。赶紧喝道:“实图哩,还不谢恩么?”
    实图哩赶紧叩道:“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且慢!”一旁缓缓走出一人,沉沉笑道:“皇上仁慈。可是冒犯神幕者当死,此用律条所定,皇上一言便要放人,恐怕”不妥
    耶律贤膘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耶律文,何必如此苛刻,实图哩无心之举,算不得冒犯神毒,因此砍头,太过残忍
    这位贵族叫耶律文,字燕云,是耶律贤未继皇位前的一个有力竞争者,如今耶律贤虽做了皇帝。他还是时常与他唱反调,一见耶律贤有心放过实图哩,当即便出面阻止。一听耶律贤的理由,他不屑地冷笑道:“皇上太过仁慈了吧?我契丹之主,当有虎豹之威,赏罚分明,律例森严,岂可身怀妇人之仁,对一小小侍卫尚抱如此仁心,如何统御我契丹百万虎狼?”
    萧绰冷冷一笑,站到了耶律贤身旁,冬儿连忙走过去,耶律文身后一人本来正看着热闹,忽的被萧后美色所迷,眸子顿时一直。痴痴看了半晌,目光再往旁一转,不由大吃一惊,立即缩身退到了人群中去。
    如果冬儿能注意到他。就会现,这人竟是丁家二少爷丁承业,丁承业隐在暗处,望着罗冬儿呆:“她,她是罗冬儿么?虽说神情气质有些差异,可是模样一模一样,若不是她,世上哪有如此相像之人?她怎么在这里,她”是皇帝的嫔妃还是什么人?”
    丁承业当日被契丹边军所捉,四处打听一番,根本没有人听说过什么南院大将军卢一生。只道这丁承业是虚言诳人,是以对他百般折磨,丁承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苦不堪言,这时恰好遇上了耶律文。
    耶律文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乃契丹有名的勇士,与南院大王素有交情。此人性好渔色,而且男女不忌,瞧见丁承业这个奴隶虽是蓬头垢面,却眉清目秀,十分俊俏,顿时起了怜惜之心,便把他讨了来留在身边侍候。
    丁承业走投无路,只的含羞忍垢做了耶律文的近侍,而且成了耶律文最宠爱的人,形影不离。此番为皇帝贺寿,耶律文也把这个爱宠带了来,携上了五凤楼。如今一见罗冬儿,丁承业思及自己如今身份,先是羞惭不已,下意识的便退往后去,细细打量罗冬儿模样,竟然站在娘娘身侧,似在北国混的风生水起,心中不禁又嫉又恨。
    罗冬儿可未注意这位故人,她站在萧后身侧,只听耶律文唇枪舌箭,明里是说皇帝仁慈。暗中却讥讽他软弱,又鼓动许多对这个皇帝不服的领贵族出声应喝,弄和耶律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应接不暇。
    旁边萧后突然冷笑一声道:“耶律文,你口口声声讲什么赏罚分明,律例森严。皇上统御北国,受命于天,皇上宅心仁厚,要饶过实图哩,这就是旨意,你身为臣子,无端质疑,百般挑衅,这是为臣之道么?这是律例森严么?”
    耶律文看向萧绰,灯下美人,明眸皓齿,肤色如美玉,隐泛红润,目中不禁泛起贪婪之意。涎脸笑道:“娘娘,臣只是尽臣的本份。见皇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出言劝谏罢了,怎敢挑衅皇上呢
    “既然如此,皇上开恩。已然下了旨意,耶律兄何必再多言呢,神毒代表皇权,皇权是皇上的。皇上要怎么做,做臣子的就只能服从,这才是规矩,你说是么?”
    说话的人袖着手,站在一旁森然道,这人叫萧拓智,却是萧家的人,也是统领大军的一方将领,另一侧耶律隆运,也就是韩德让,也沉声说道:“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就代表着天意,做为臣子的,谁敢不从,就是不忠,谁有不忠之心,第一个先问过我掌中的刀。再去问皇上不迟。”
    耶律文见萧绰一派的人纷纷出来护驾,心下稍做权衡。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了。
    灯下,萧绰宽了衣裳。解开了头,原本威严冷峻的模样。顿时生起了几分妩媚。她卧到榻上,冬儿也穿着小衣坐在一旁,轻轻地为她揉捏着肩膀,萧绰轻轻叹息一声道:“今天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敢当面让皇上难堪,心中哪有这个皇帝?”
    她摆摆手,说道:“今日你也乏了,睡下吧,不必按了。”
    冬儿依言躺在一旁。两个美人,犹如一朵并蒂莲花。萧绰理顺了头,躺在枕上,眨着眼睛想了半晌,说道:“联得对掌握皇城大军的人再做一番调度,尽数换上咱们的人,否则觉都睡不安稳。还有你,你要尽快入手,以后,这宫卫军就得交给你,这可是咱们最重要的本
    。
    冬儿柔声道:“娘娘吩咐,冬儿自当遵从,宋国的回书”
    萧绰道:“明儿再思量思量该如何做答。联也没想到,宋人回书竟然如此强硬,莫非他们已看出了咱们内忧外患,出不得兵?唔”唐国遣使向我求援,联意,派耶律文去唐国走一遭,表表我北国态度,让宋廷有些忌惮,你看怎么样?”
    “唐国?怎不派人去宋国,若是娘娘让我出使宋国,去见浩哥哥”冬儿胡思乱想着,萧绰奇怪地扭过头:“怎不答话?”
    “喔”,娘娘,耶律文对皇上一向不太恭刮,怎么能派他出使呢?。
    萧绰笑笑,道:“他离了上京,联”才好动手脚安排咱们的人,省得他来碍事呀。”
    她卑出手去小衣褪至肘部,露出一管晶莹的玉臂,伸手一拂,灭了灯烛,说道:“睡吧。不管有什么事。咱们明儿再商量
    烛火一灭,室中顿时一暗,烛上青烟袅袅升起,两个女孩儿各怀心事,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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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目录 第025章 江东宣抚

    一向“低调”的杨浩突然很高调地操办起了婚事,只不过所谓的一向低调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感觉,开封官伸百姓一向都觉得这个官儿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绝不低调的。
    杨浩娶一妻纳两妾,三个美人儿归房的仪式同时举行。这一妻姓唐名焰焰,杨浩早早放出风去,满京城的人都晓得这唐焰焰是西北唐家的大小姐了。那两妾之一。原汴梁第一行媚娃儿,只是补办了仪式,旁人早知道她被杨浩纳了房的。而另一妾却是林音韶,仔细一打听,才晓得竟是第一届花魁大赛时的叶榜状元。红花绿叶傍身,谁不羡叹杨浩齐人之福。
    杨浩这婚事,一个官场中人没请,参加婚宴的唯有岸梁漕运的四大帮主及其所属,他在“千金一笑楼”大排酒筵高调成亲。怕的就是唐家阻拦或是晋王从中捣鬼。可是很奇怪的是。唐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晋王那边其实还根本不知道唐家想与自己攀亲,自然也没什么举动。
    杨浩提着小心,本以为这场婚事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不想竟是太太平平地操办了下来。妙妙得了一纸婚书,虽未圆房,但名份已然确立了下来,妙妙满心欢喜。却不知杨浩是另有打算。
    娃娃和焰焰早与杨浩暗中商议,待他一走,二女便携浮财潜走,先寻一个妥当之处安顿。然后便高调前往唐国与他汇合,以便三人可以“死”在一块儿。至于妙妙那里,有了一纸婚书,就是他法定的妾室,如果他出了事,妙妙做为他唯一在世的亲人,便有权继承他在东京的一切财产。
    杨浩把“后事”安排妥当,此日一早,便上金殿面君辞行。赵官家在垂拱殿对他面授机宜,主要是就他此番再行的任务做些交待。离间唐国君臣、刺探唐**情、掌握唐国地理,为宋廷征伐唐国的鼎定中原最后一战做好准备。
    为了方便他行事,的派些人手供他使用,赵匡胤还派了鸿驴寺承焦海涛做宣抚副使,从皇城司抽调了些探子供其驱策,另从禁军里抽调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做他的仪仗,这些上等禁军个个都是身高八尺以上的大汉,身材魁梧,一身武艺,由一名叫张同舟的指挥使带领。
    出了皇宫大内,杨浩又被候在宫门外的程德玄截住去了南衙。杨浩心中忐忑,本道赵光义隐忍至今方才作,不料见了赵义义。赵光义却是满面春风毫无愠色。丝毫不提他成亲的事,只是为他伐行来着。
    杨浩不明底细,但是见他没有当庭作,便也放下心来。如果这位王爷抱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的态度,他是不怕的,此一去如蛟龙入海,从此天涯海角再无重逢之期,赵光义有什么阴谋诡计都用不上了。
    在旁人看来,此时却看得出晋王如何礼贤下士、如何会做人了。尽管如今赵普一倒,朝中赵光义一家独大,杨浩如今这个差使又属于清闲衙门,对赵光义没有什么助益,但是赵光义对杨浩仍是十分亲密,对南衙走出来的人,他仍是一如既往地关照体贴,反观魏王,杨浩曾做为他的副使随他一同巡狩江南,这个时候却全无表示,未免有些木讷
    辞别了晋王,点齐了禁军、带着皇城司差遣来的细作探子,杨浩与宣抚副使焦海涛前往礼宾院汇合了唐国吏部尚书徐销,正欲一同赶赴码头乘船离开的时候,一直在家泡病号的大鸿驴章台柳又赶了来,与杨浩坐了同一顶轿子,在轿中对他一番谆谆教诲。
    杨浩还道这位大鸿肿有什么要紧事,听他一桩桩说来,却俱是一些作为外交使臣的注意事项。出使外国代表着朝廷,一举一动都要谨慎心,谨防失仪,过了自然是不妥的,如果过于谦卑也是有损国体的,诸如此类,杨浩一一答应。
    章台柳又道:“左卿使此去,凡事随机应变,千万小心就走了。有时候,你的言辞行止没有失仪之处,对方甚至可能设下陷阱,引你露丑。要是一个不慎,就如陶尚书昔年一般落入人家圈套,那可贻笑天下了。”
    杨浩一奇,当朝姓陶的尚书只有一位,就是翰林学士承旨、户部尚书陶谷,这位老大人曾经出使过唐国?又有什么失仪之处叫他贻笑天
    ?
    杨浩赶紧问起,章台柳便道:“陶尚书在前朝世宗皇帝的时候,就是翰林学士,他若不走出了那桩丑事,如今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户部尚书?早就直趋中枢,做了宰执了。原因就是,他做前朝翰林学士时曾出使唐国,却中了人家的计,闹的身败名裂
    章台柳细细说来,杨浩方知底细,那时唐国还是李煜的父亲李螺当国,而赵匡胤那时还是周朝的官儿,与这位陶谷陶大学同殿称臣。陶谷奉世宗皇帝柴荣之命出使南唐,初到唐国时,不芶言笑,一本正经,人人都道他是位道德君子。对这位大周使者肃然起敬。
    当时负责接待陶谷的就是以放荡不羁著称的唐国大臣韩载熙,韩载熙对此不以为然,就给陶谷下了个套捉弄他。陶谷每天早晚都在他所住的馆驿中散步,有一天他忽然现一个新来的女仆,这女仆虽然只是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衣衫破旧,一身贫寒,心穴亡的钗子都是用竹午削是姿芭婉媚,骨肉均匀,愕儿刚雁、十分不俗。
    陶谷很是诧异,觉得如此人物不该是个下人,便停下来与她交谈一番,这才得知这少*妇姓秦名弱兰,本也是书香门第,因丈夫病故,无人依靠,这才在驿馆中寻个差使度日。
    天意尚怜芳草,何况人乎?陶谷见了这柴屋佳丽不免大起怜惜之意,时常予她些照顾,一来二去。这位陶大人便与这美貌少*妇有了私情,有一天晚上,这位少*妇就没有离开馆驿,而走进了陶谷的卧房。
    一夕缱绻,真个**,陶谷食髓知味,可就有些放不下了。
    一夜情不够,那就夜夜情吧。自此二人双栖双宿,如同夫妻,情热时候,陶答应她所请,还为她写下一词做为定情之物,此诗有云:“好因缘,恶因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待得鸾腰续断弦。是何年?”
    过了几天,南唐中主李螺在宫中澄沁堂宴请陶谷。李螺让美人劝酒,陶大学士假假咕咕扭捏作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来拒绝,闹得李骡好生无趣。
    一旁韩载熙冷笑一声。击了三掌,便有乐曲声起,一个盛妆丽人自珠帘后姗姗而出,清音妙唱:“好因缘,恶因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待得鸾腰续断弦,是何年?”
    陶谷一听面如土色,这词正是他枕上情热时候,送给那位孀居少*妇的,这时定晴再看,那彩衣丽容的歌女,可不正是与他有过几夜情缘的少*妇秦弱兰么?
    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孀居的少*妇。而是韩载熙府上的一名歌伎。周国使节出使唐国,勾搭孀居少*妇的情诗竟然在国宴上唱了起来,把个陶谷羞的无地自容,自此在唐人面前再也直不起眼来,等他回国时,唐人只派了几个小吏端一壶薄酒去江边相送,尽显对他的鄙夷。
    陶谷含羞忍垢地回了开封,本以为羞辱就此结束了,谁晓得这竟只是个开始。呀呀个呸的,就好象出差**被人抓到罚了款,他本以为破财消灾就此了事,谁晓的电话早打到他单位里去了,等他回到开封爱到深处了无怨也忒缺德了些。
    因为这事,陶谷虽满腹才学,再耍升迁却一直是障碍重重。自从有了这个反面教材,以后周人出使唐国,简直是个个清廉,拒腐蚀永不变,女色更是绝对不沾,生怕着了人家的道儿。如今周朝已变成了宋朝,唐国荒唐宰相韩载熙也有两三年前病死了,可是这规矩没改。于是,只要有人出使唐国。陶谷这个倒霉蛋儿就会被提溜出来,作为反面教林供大家引以为戒。
    章台柳这老头儿觉得杨浩此人是大宋官场上的一个异类。常言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家运气好的,城墙都挡不住。自己这个读书人偌大的年纪,是无法与他相比的,这个下属早晚人家要爬到自己头上,所以不辞辛苦地赶来。千叮咛万嘱咐,既是为了国体。也是为了示好。
    杨浩听了一路的故事。轿子到了码头停下,杨浩拱手看着大鸿驴打道回府,不禁微微一笑:“敢情这位章大人一路送到十里长亭,就是为了提醒我小心唐国的糖衣炮弹来着。
    呵呵,我会怕人家来勾搭我么?没人来撩扯我,我还要主动招惹事非呢,此番使唐,哥们就是作死去了,章大人,对不住,杨某可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
    数千里的长江,源自青海,穿越三峡,过荆襄,跨江汉,连通吴越,气势磅礴,浩浩荡荡。宽阔浩渺、深不见底的长江下游,只有两处易渡的渡口,一个是采石渡。一个是瓜洲渡。
    两者之间,便是千古金陵…一江宇城。
    金陵据山为城,临江为池,持长江为天堑,倚山河之险,是少数几个让人一看就有王者之气的帝王之都。然而,定都于此的王朝却个个,短命。据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金陵的风水太好,早已经被人破坏殆
    传说战国时候,便有方士看出此地王气极盛,遂献计埋金以镇王气,于是楚威王令人铸造了一具金人,埋在现如今的金陵城中狮子山的宝塔桥旁,并在石头山上建筑金陵邑以镇王气,金陵之名由此而来。
    待到秦始皇巡游云梦时,他手下道术极高的方士常生、仙导再次现此处虎踞龙增有王者之气,遂禀报于始皇帝。秦始皇的魄力可比楚威王大多了,埋什么金人,镇什么王气?始皇帝一声令下,直接召人截断了方山龙脉。又引淮水贯穿金陵城以泄王气。
    从此方山断裂了,淮水贯穿了,虎踞龙婚的石头城失去了王霸之气,幽静的淮水默默地流淌。流出了十里秦淮河,六朝金粉地,,
    不过不信邪的君主大有人在,再说江东地界实在也找不出比金陵城更适宜为都城的所在,所以唐国仍是建都如此。如今传了三代,到了李煜手上,李煜惮于大宋的气势,已经自请去除南唐国。扒宋为正朔。改称江南国主,这王者之气泄了一半了
    李从善出使宋国,却被软禁开封不得离开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李煜闻听惊惧不已,未等宋国宣抚钦使赶到,便下令匡胤称皇帝,他则称国主,中书门下改为左右内史府,尚书省改为司会府、御史台改为司宪府、朝林院改为修文馆、枢密院改为光政院;鸿驴寺直接降格为礼宾院。马上拆下匾额,换上新制的衙门招牌。
    已经封了王的几个弟弟也一律改封为公:李从善封为楚国公、李从锁封为江国公、李从谦封为鄂国公,杨浩和徐销所乘的大船在瓜洲渡停下来时,李煜正在指挥宫人搬着梯子爬到宫殿上面去,把象征帝王气派的鹅吻都用锤子敲掉了,改制改得真是彻底。
    李煜正在忙着。一个内鼻蹑手蹑脚地走来,在他耳边悄悄低语几句,李煜眉头一蹙。迟疑半晌,只得长叹一声,拂袖向清凉殿走去。
    一进清凉殿,便有一个宫装丽人扑到他的面前,哭拜于地;连声哀告:“官家,官家。千万救救郑王啊,现如今他在宋廷生死不明,妾身心胆欲裂,官家,他是你的亲兄弟,官家一定要救救他啊。”
    李煜惊慌失措。扯了扯袍裾,被那妇人紧紧抓住挣脱不得,只得俯身扶她,好言宽慰道:“你快起来,你快起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联,,孤已修了国书向宋帝恳求的,宋帝必会释从善还朝,你莫要着急。
    下跪的这位是郑王李从善的王妃,听说丈夫被软禁于宋不得还朝,不禁惊慌失措,急急便来入宫见驾,郑王妃哭得泪水涟涟,李煜将她扶起,又嘱咐道:“还有。以后千万不要称孤为官家了,只可呼为国主,郑王也称不得了,要称楚国公,切记,切记。”
    郑王妃哭哭啼啼地拭泪道:“官,,国主,宋朝皇帝既然囚禁了郑”楚国公。又岂会轻易放他归来,是国主遣我夫君使宋的,如今他不得归来,妾身只有哀告于国主。若是妾身的夫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妾身也是活不的了。国主千万要救他性命啊。”
    李煜面红耳赤。好言宽慰道:“你且宽怀,不必担心。孤一定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想办法的,如今宋国使节马上就到,孤正要以国礼相待,此时实不是言谈时候,有什么事容后再议吧
    郑王妃道:“宋人遣使来了么?国主。他不仁咱不义。不若国主也软禁了他们的使节,要他宋廷拿我夫君来换。”
    李煜顿足道:“真是妇人之见,那样的话,岂不是马上就要兵戎相见?”
    一见郑王妃呆。李煜又长叹一声,喃喃地道:“还用孤来软禁他么?宣抚、宣抚。也不知道这个宋使要宣抚到几时,才算宣抚已毕肯打道回国。送都送不走的瘟神。你还要孤家留住他?。
    郑王妃讷讷地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李煜和缓了颜色。说道:“你且回府,不要过于忧急,孤会想办法的,从善是孤的骨肉兄弟,孤怎会不救他?”
    一番好言安慰。劝走了哭泣不止的郑王妃,李煜站在清凉殿中,喃喃自语:“赵匡胤封从善为泰宁节度使,赐府第于汴阳坊,只在京师领取俸禄,不必莅职。又封从善之母凌氏为吴国大夫人,封从善的掌书记江直本为司门员外郎。同判究州,其他随行往宋的僚属亦悉数推恩加封,这是给我看的啊,他是要我江南知道,只要我江南愿意投奔他大宋,他都虚位以待,优礼有加。
    可是,我本一国之君。如今自降为王,甘为宋臣,做的还不够么?赵匡胤能有多大的胃口?他也该知足了。嗯,,他应该知足的,我身上还有数十万精兵。远非蜀汉可比,他赵匡胤也不能不有所忌惮,待到契丹使节到了。让他晓的我唐国与契丹关系密切,那时宋廷恐惧两面受敌,必释从善归来。一定会的!”
    “娘娘,你看。穿上这短裾翻领的胡服,再配以官家亲手设计的这款饰,是否味道有所不同?”
    两个美人儿立在一面一人高的铜镜前,其中一个短裾胡服,衣领处尽饰洁白的狐毛,瞧来明眸皓齿,光润玉颜,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正是小周后。另一个一袭碧衣,飘飘然有出尘之感,明眸善睐,秋波欲流。
    两个人都是橄纤合度的苗条身段。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芳泽无加。小周后本来是一副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美丽少*妇模样,换上这套短裾翻领的胡服,凭添几分英气,看来竟似个十七八岁尚未出阁的姑娘。
    小周后不禁欣然笑道:“果然,茗儿妹子一手巧手。裁剪的衣裳款式新疑,而且穿上十分合体,待官家回宫,叫他瞧个新鲜。来,咱们下棋去。”
    两个美人儿并肩走到一旁,在锦墩上坐了,摆好棋盘,各执棋子,那翠衣少女便一边布棋,一边说道:“听说”官家已向宋廷称臣,改帝为王,恐这官家今后也称不得了。”
    小周后不以为然的笑道:“茗儿着相了,不过是改个称呼罢了,我南唐还是南唐,有什么区别呢再面尽可改了称呼。纹后宫业中电刑呼。宋廷如何与闻呢。”
    茗儿轻轻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小周后蛾眉一挑。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问道:“茗儿有什么看
    茗儿抿了抿嘴唇。轻轻叹息道:“茗儿只是担心,担心宋帝不会就此罢休啊。”
    周后奇道:“怎么会?须知我唐国不但有长江三堑为恃,而且江东数十万虎贲,真若打来。他能占什么便宜不成?我唐国已然向他称臣,中原一帝,唯他赵氏而已,他所争的帝王霸业已然到手,还想要甚么?”
    著儿欲言又止小周后见了便道:“茗儿妹妹,你我相识虽然时日尚短,但是彼此情投意合,我视你如同姊妹亲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纵有不妥之处。本宫也不会见怪的。”说着,小周后摆了摆手,几名内侍宫人立即悄然退出殿去。
    这茗儿姓莫,名以茗。莫以茗莫姑娘是镇海节度使林仁肇的远房甥女儿,命妇贵女们入宫朝魏皇后时,林仁肇的夫人把她携了来,这女孩儿姿容娇俏,谈吐得体。甚得小周后喜欢,一来二去,两人成了闺中腻友,便时常把她唤来相陪。
    莫以茗四下看看,掩口小声道:“娘娘位居深宫,不知天下之事,娘娘可知那赵匡胤野心勃勃,不但志在天下,更是一个好色之徒么?”
    小周后奇道:“不会吧?本宫听说,赵匡胤嫔妃极少,不是个耽溺酒色的人吧?”
    说到这儿。她俏哼一声。有些不悦地道:“赵匡胤的嫔妃,比起我唐国皇帝来,可是少了七八成呢,他都算好色,那我们这位官家怎么说?”
    莫姑娘小嘴一撇。不屑地道:“那却不是他不好色。只是此人眼界过高而已。你说他不好女色,为何那么多的嫔妃可选,却把蜀国花蕊夫人纳入宫中了?人家可是有了丈夫的,丈夫更曾是一国之君,既降了宋,便是宋臣。哪有君夺臣妻的道理,他若不好女色,焉能如此不顾礼仪?”
    “茗线是说?”
    “茗儿在民间。能听到许多娘娘听不到的消息,据说,这赵匡胤曾下宏愿,一要鼎定中原,拥有四海,二要尽占天下两大美人儿。此生方不辜负。”
    女人皆有爱美之心。小周后更以美貌自负,一听这话顿起好奇之心,忙道:“哪两个美人儿?”
    茗儿道:“一个,是蜀国的花蕊夫人,另一个,便是娘娘你了
    小周后一听,讶然道:“竟有此事?”
    “男人所图,一个是权,一个是色。赵匡胤有此野心何足为奇,当年曹孟德一世枭雄,不是还有过“吾一愿扫清四海,以成帝业;一愿得江东二乔。置之铜雀台,乐朝夕与之共,虽死无憾”的宏愿么”
    小周后心乱如麻的说道:“宋帝”竟是如此之人么?”
    茗儿布下一子。叹息道:“若非如此,蜀帝孟托好端端地,怎么一到开封,受封检校太师兼中书令、秦国公后仅七天就离奇暴病而卒?所谋者,正是花蕊夫人啊。蜀太后明知儿子死的蹊跷,她本北汉人,便向赵匡胤请求归还故里以图避祸。
    一个老弱妇人。还能有什么威胁,赵匡胤不放她走,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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