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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伺一夫:我家娘子是个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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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依瞳抓了抓一头的秀发,口气不佳的问,“那他呢?”
    “主上有事要忙。”
    “既然他有事忙,凭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我很闷,很烦躁,知不知道?”丢失的记忆,她想找回。魂萦梦中的那个人,她亦想弄清楚。每每问他,他却从不正面回答。
    “这里很大,如果小姐觉得闷,可以到院子里走走。”
    “我是要出去,要看见活的东西,要看很多的人,要听吵闹的声音。不是观赏这些死气沉沉的东西。”柳依瞳说到最后几乎用吼的。
    “你让不让?”
    “属下恕难从命。”
    裁幻总总团总;。柳依瞳气恼的瞪着他,真是个木头!她绕过他,他称身挡在她面前。
    “你再不让开,我就喊非礼了!”
    侍卫沉稳淡定的神色倏然一僵,顿了顿,依旧执着。“小姐请别为难属下。如果属下办事不力,只能割颅以谢其罪。”他抽剑,一脸肃然的对她说道。
    柳依瞳退一步,瞪他,最后懊恼的跺脚骂道,“疯子,这里的人全是疯子!”她
    忿忿然的转身进屋。
    日落。晚膳时分。
    卫瑾风踏进房中,便见柳依瞳侧躺在床上,桌上放着已冷掉的食物。
    她听见了脚步声,恨恨的闭眸假寐。感觉床畔有人坐下。
    “谁惹我的瞳儿生气了?”对外是那慵懒淡冷的表情,回来面对她时,神态尽是温柔的凝笑。他垂眸,看着生闷气的小女人。一回来便听说了,知道她是关不住的鸟儿,无论再怎么失忆,性子始终不会变。只是,他怕,怕让她出去,碰到不该碰的人,到了不该到的地方,怕她想起他不愿提及的事。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只能任性霸道的留住她。
    柳依瞳不理他,心里其实气得快炸肺了。
    他低头,在她耳边关怀的低语,“怎么不吃饭?你病刚好,身体还很虚。”
    柳依瞳举臂一挥,背对着他,像赶苍蝇一般低喊,“走开!”
    卫瑾风捉住她的手,一手握着她的肩,强硬的将她拉坐起来。妖魅的桃眸含笑,邪惑的取笑道,“瞧这小嘴,能吊三斤猪肉了。”
    柳依瞳沉着小脸,挣扎着双臂,“我讨厌你,不要跟我说话。走开、走开……”
    “就算讨厌我,也得先把饭吃了。我叫人把饭菜热一下。”他轻柔的语气仿佛在包容耍脾气的小女孩。
    “不用了!以后三餐都不用拿给我了!”她咬牙大吼。
    卫瑾风眸中笑意未退,只不过此时增添一抹危性。“希望这不是在告诉我,你要绝食。”
    “没错!我、要、绝、食!”她才不要面对这个专制的恶霸。奇怪,她以前是不是被门夹过脑袋还是也撞过头了?怎么也想不通她会是这个男人的未婚妻!
    “看来,你是比较想我亲自喂你了。”
    柳依瞳倔强的昂着倨傲的下巴,不驯的瞪视着他。她不吃,他还能扳开她的嘴强塞不成?
    卫瑾风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道,“喂你吃,有很多种方法。比如……”他目光灼亮的盯着她的唇,笑得好暧昧,亦让她头皮发麻。“用嘴喂,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变态!”
    卫瑾风不甚在意,仍不改深锁凝视的眼瞳,温柔款款。“考虑得怎么样?你只有两个选择。”
    她咬唇,不发一语。忽地拼全力推开他,拉起棉被卷住全身,缩到最角落。大骂,“你这个大恶人,变态!你根本就是强权主义者,我一定是被你拐来的良家少女。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有成就感吗?”她激动的大叫,适时挤出一两滴看似娇弱的眼泪。
    “如果这也叫欺负的话,那随你怎么想。但,饭还是得吃。”他悠懒的语气忽地加重,眸底带着一丝威胁。他健臂一伸,连人带被的将她横抱起。站起身,朝桌边走去。
    柳依瞳拼命挣扎,女性的娇弱力量哪抵得过他。她埋首在他颈窝出。忽地张开俐齿,白森森的朝他的颈子咬去。
    她咬破了他的肌肤,卫瑾风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轻。“如果你够种,就用力一点,最好能咬断我的颈脉。”
 第二百三十章
     他倏地收紧手臂,眯起凛冽眸子,肃杀之气竟诡魅透出,将她包围。似笑非笑的唇扬起。
    那骤然的变脸,令她错愕!他眼里透出如利剑的寒芒几乎让她怀疑这可以刺杀人。那表情所露的诡迷之笑,像在与她嬉闹,又像在恫吓,完全令她捉摸不到的飘忽。
    活在当下,要懂得看人脸色,要懂得识时务。
    她的嘴已经尝到了他的血腥味。她委屈的松开牙齿,撩起袖子乖乖替他擦去颈子上的血渍和她的唾沫。
    他低眸,微笑着,“激怒我,对你没好处的。”
    柳依瞳垂下眼睑,眸中掠过一抹恼色。“放我下来。”
    “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他敛眸凛笑。
    “不需要!”她从他怀抱中挣扎着下来,而他也没有阻止。
    柳依瞳自觉自发的坐在饭桌前,低头闷闷自语。
    “要骂我就大声一点。”卫瑾风慵懒的扯唇,露出邪魅的淡笑。
    “笑面鬼。”柳依瞳恨恨的低骂。就会打着笑脸威胁她。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卫瑾我佯装没有听到她的骂语,轻松的口吻问。
    “龙肉也吃不下。”她口气不佳的说。沉着的脸已经表明了她情绪不悦。
    卫瑾风斜支着侧脸,慵懒的眸子锁住她。“你在生气什么?说来听听。”他故意问道。
    柳依瞳瞪着他,“我觉得你是不是搞错了?”
    “嗯?”卫瑾风挑眉。
    “我一定是你的囚犯,而不是未婚妻。”她皱眉,憋气的说道。
    “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这种错觉吗?”他挑着眉,佯装不解的问。
    “你为什么找人看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外面很乱。”
    “既然你已经让人保护我了,还担心什么?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囚禁我。”她气呼呼的提声怒道。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他漫淡的说。不改那深凝的眼神,忽而浮现的一抹幽茫。看着她,却是喃喃自语,“对我来说,你就像只鸟儿,随时有可能振翅高飞。有时候,我真想折断你的翅膀……”
    柳依瞳听得一头雾水,脸上的毛细孔却不由自主的扩张了。“喂……”
    “我想,为你打造一个华丽金笼如何?”
    “疯子……”柳依瞳嗤声以对。
    “呵呵……”他轻笑,不予置词。他本来就是疯子,只不过碰上她,就更疯了。
    ***
    柳依瞳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卫瑾风似乎不太想让她想起过去的事。越是如此,她更加的想要恢复记忆。心底深处的空洞,总在浮起某个模糊的影子时,隐隐作痛。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呆在这里,与她有关的一切人事物似乎都被他封锁了,她不得而知。心很急切,却只能挫败的叹气。
    静谧的星夜,她泡在浴桶里,推开了窗户,热气缭绕,俏丽短发的末尾被水沾湿服帖在肌肤上,她趴在浴桶的边缘,仰头望着满天的星斗,灵动的黑瞳荡漾着流光,如俏皮的水精灵般。
    夜风拂动着窗外的树条,落叶纷飘的景致,恍如梦境诗意。
    倏然,夜空一道光影划过。“哇——流星!”
    “许愿、许愿!”坠空的星子让她兴奋的马上闭上眼,十指交握,虔诚的说,“希望我能快一点找回缺失的记忆。”说着,一只眼皮欲掀开,遂又想到了什么,立马补道,“还有让那个讨厌的笑面鬼不要再这么霸道的限制我,不要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突然,感觉身旁有股强大的压迫感。缓缓睁开眼,银发在烛光与月光的照耀下,染上蒙蒙细泽,慵懒桃眸犀利的暴出精光,一瞬不瞬的锁住她!
    柳依瞳睁大眼,惊讶的声音卡在了喉咙,竟然无法出声。
    妖魅的眸子挑起,望了一眼窗外,似笑非笑的道,“在许愿呐!”
    “……”
    “很高兴你连许愿的时候也没忘了我。但很可惜——流星的力量显然不够大,并没有实现你的愿望。”卫瑾风展露那邪魅的淡笑。
    “喂,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柳依瞳抓着白色湿巾遮住外泄春光,整个身子缩进水中,只露出一颗黑色小头颅。
    “是你看星星看得太入迷。”
    “你快点出去!”柳依瞳气恼的大声斥道。
    “这么紧张做什么?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柳依瞳不安的移着身子,企图躲过他戏谑的视线。
    “不想懂。”他痞痞的笑道。
    “你……”
    “再过不久,咱们就要成亲了,迟早,也得让我瞧光光。”他看着她,邪气的眼神故意在她身上逗留。
    “那是以后的事!”柳依瞳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不要嫁给你这个色胚。”
    “那可由不得你。”卫瑾风趋步上前,向前倾轧身子,俊脸凑近,“这是你的承诺。”
    “承诺?”柳依瞳喃喃自语。
    “没错。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我难过,你要逗我开心,我饿了,你要陪我吃饭。我闷了,你要陪我说话……”
    柳依瞳皱着秀眉,心里暗忖。丫的,敢情这是三陪啊?
    “还要为我做饭,替我更衣暖床……”他桃眸挑着暧昧,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勾笑的唇诱惑迷人,满面桃花,仿佛是那般幸福。“要一辈子,做我的开心果,做我心头的那盏明灯——”
 第二百三十一章
     慕天离离开已有半月之久,边疆战况一直紧张对峙着。京中,却发生了大事变。
    皇上驾薨之事突然泄露,顿时传得满城皆知。百姓惶恐,朝廷几欲暴动。匿藏的野心亦随之蠢蠢欲动。
    朝廷顿时群龙无首。幸有先皇留下遗诣,太子乃正谪长子,并且当年皇后冤案也得已澄清。于是先皇便将皇位传给了太子。而太子出征前曾授权于王爷楚允堂。他不在京城其间,朝务一切大小皆由楚允堂决策处理。但仍有人质疑,先皇驾薨的消息来得突然,而大权又落在楚允堂身上,不免有人猜测这一切的真实性。幸得刘公公及内阁四位大臣作证,方才堵住了众人的攸攸之口,暂时安定了民心。
    但朝廷这中仍有不甘之人暗中耍些小动作。碍于楚王势力颇大,又有新储的信赖,便不敢轻举妄动。
    可楚允堂并没有觉得荣耀,反而压力极大。朝廷分党,年长的老臣思想守旧,便想安份守己。另一拨臣子则集为一群,处处找碴。
    唉,做皇上的亲信其实并不容易呐。在他们看来,哪有臣谋其位,让新皇上去打仗的呢?这未免显得他居心叵测似的。当人臣子,执人命令。他也很无奈啊!
    楚允堂坐在案桌前,放下刚呈上的奏折,双手交叠,目光幽深的看着眼前两位大臣配合极佳的一唱一和。
    两人说着说着,便争吵了起来。楚允堂未出声阻止,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神情悠漫淡然的看着他们,那模样似乎像在看唱戏。
    过了好久,两位大臣似乎才意识到那道声音一直未加入他们。抬眉,只见王爷正斜靠着,一手托着腮,一手漫不经心,像在弹琴似的敲动。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令人猜不透,慵懒的眼神却瞧得人心有些发怵。
    他们顿时停了下来,忐忑不安的看着楚王。“王爷……”
    “二位大人说完了?”
    他们面面相觑,垂眸,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你们争论了这么久,可有结论了?”
    “臣认为,民安,则国泰。民之难应当先解决。”
    “边防士兵保家卫国,他们的需求也犹为重要。”
    “太子刚继位,应笼络民心,体恤百姓,更能让百姓拥护爱戴。”
    “臣认为……”
    “够了!”楚允堂皱着眉打断他们即将又起的争论。“没完没了的吵,本王岂不是要陪你们坐到天黑?”
    他们忽而默契的转向楚允堂,屈身,恭谨的道,“王爷请明示。”
    裁幻总总团总;。楚允堂看着他们,心里嗤之以对。如今国库资源紧缺,他们三番五次的以各种理由请求调动。如果不能满足他们的话,便会有人指责他办事不力,亦会惹来百姓怨言,这对皇上是很不利的。但若动用国库,便无法满足宫内的生活开销,如果减少宫内开支,势必会引起后宫嫔妃的不满。这样又会使皇上落人口实,毕竟,她们都曾是服侍先皇的妃子,必须善待。
    他们是存心让他进退两难。这点小技俩,就想找他的麻烦?楚允堂眸中掠逝一抹冷笑。
    “百姓困难不可坐视不理,士兵的问题亦要解决。”沉吟了一下,看到他们不经意露出的算计之色,他的眸子折射出精锐之光。“不过,你们可知,南边正值战乱,是皇上亲自率兵出征,国库已挪出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军晌。现在,宫中每个人都省吃俭用,以行动支持皇上。身为臣子的你们,是不是也该做出点实际行动呢?”
    “臣惭愧。”
    “本王刚才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臣等洗耳恭听。”
    “诚如魏大人所说,民,乃国之本。民安,则国泰。那身为父母官的大人们,更应该尽绵薄之力,以身作则。”
    “呃……”他们不解王爷话中的深意,面面相觑,有些困惑。
    “每位大臣俸禄减半,将薪水拿出来赈灾济民。当然,本王也损出财产的三分之二。你们看,如何?”
    “王爷真是大公无私。”
    “魏大人,本王听说您爱收集古董,是吗?”
    “呃,这个……”看着楚王犀锐的眸摄出精光,他心里开始不安。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人明白本王说什么吗?”
    他脸色一僵,明白楚王的言下之意。他是让他变卖了古董,将银两捐献出来。他有点后悔了,似乎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相信那一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以解决许多灾民的困难了。百姓一定会非常的感恩的。”
    魏大人表情扭曲,他说得条条是理,并且都给他们扣上了高帽子,让他们无法拒绝。想到他的那些宝贝,他的心便像破了个大洞,心在滴血。他强颜欢笑,语气虚弱的回道,“这是臣的本份。”
    “对了,黄大人,听说你的女婿在北方可是富甲一方,拥有良田百亩,华宅数栋是吗?”
    “……”黄大人心神一凛,楚王是又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黄大人乃是朝廷重臣,也应晓以大义,如果能说服他们,那便可以解决一部分百姓的温饱问题。您说呢?”
    “臣明白。”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的善心之举,朝廷一定会对其嘉奖的。”楚允堂一脸笑意,优雅的站身,绕过案桌,走到他们面前道,“至于北疆的问题——我朝已经与匈奴签下了和平条约,不会再起战争,大可搬师回朝。而他们却执意不肯,朝廷不止一次犒发粮晌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种田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楚允堂一派悠漫轻松的几句便解决问题。
    让将士种田?亏他想得出来。看来,这个楚王爷是相当的难对付。他们愿意刁难,最后只是灰败离开。
 第二百三十二章
     才代任了几天,楚允堂便觉身心俱疲。皇上的选择是明智的,若换是他,他也宁愿上阵杀敌。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芝麻绿豆大点的事也要来找他,他们是没脑子吗?每年的俸禄是白拿的吗?真应该再狠狠的削他们一次。
    他一扫之前优雅的形象,大半身子懒洋洋的斜在椅子上,头后仰,下垂。狭长丹凤眸下可见淡淡黑晕。好看的唇倏地暴出不雅的低咒,伸手揉了揉眉心。聪明睿智的他,就快被奴役得英年早逝了。
    “王爷,很晚了,您早点休息吧。”刘公公随手奉来热茶,关切的对他说道。
    “刘公公,您其实不用伺候我的。”楚允堂坐直身子。刘公公毕竟是先皇的贴身公公,总不好叫他一天到晚的服侍着他。这会令他觉得比面对那些刁难的大臣更加的无力。
    刘公公双手交握垂放,苍老的容颜有些忧愁。低声叹了一气,“奴才已经习惯了,睡,也睡不着。”
    “公公又挂念先皇了吧。”
    “是啊。奴才从年少便开始伺候先皇,没想到,先皇竟然……”刘公公黑褐色的眸存幽芒和伤感,提及此,他神情便又陷入了回忆里。“奴才应当追随皇上而去的。可是,奴才答应了皇上,要在有生之年,好好的伺候太子。”
    楚允堂站起来,轻拍着他的肩,“难为您了。”
    “不,这是奴才的荣幸。”
    和化花花面花荷。楚允堂颇有感慨的道,“如果朝臣个个都像刘公公这般忠心,便真的是省了不少心,国运昌隆了。”
    刘公公低垂着头,显得谦卑。
    “好了,本王也真有些累了。您也别在旁候着了,下去休息吧。”
    楚允堂这段时间都暂住在皇宫里的另一个行宫。如今主子也不在了,太子亦在远方,刘公公本欲留在行宫伺候王爷。不过见王爷坚持,刘公公也只好欠身退下。
    夜深,风刮得很大。楚允堂伸了个懒腰,或许是真的累了,倒榻便睡了。
    不知是几更天,忽闻屋外传来囊囊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很急促的敲门声,像催魂似的。
    楚允堂感觉才睡着一会,被惊醒,睁开眼,曦阳乍出,未醒的大地朦胧。楚允堂忽然意识到不妙,今天,似乎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匆匆套上外衫,一边束腰带一边拉开门,“什么事?”
    报信之人气喘吁吁,十二万分的焦急模样如身后有厉鬼追魂,阎罗索命,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
    “王爷……不好了。叛贼进军,各方起义军及叛国的兵马正逼进城门,城中已乱成一团……”
    楚允堂倏皱眉,猛攥紧拳。心念,他是不是还做梦未醒?怎这般的毫无征兆!而且他们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攻进?他拧眉,厉声问,“都有谁?”
    禀报的侍卫长犹豫了一下,惶恐的说道,“是、是褚将军,还有瑞亲王……为首的人是一名银发男人……”
    楚允堂心一凛,是卫瑾风,他果真敢!可是,他怎么能煽动禇瀚倒戈相向,赫赫威风的大将军竟做起了叛军。原来是他们为他打通了路脉,所以便能轻易攻进。
    楚允堂冷静的分析及下达应对之策。不一会儿,禁卫军首领又急急来报。“启禀王爷,叛军兵马众多,将士们拼死护城,可也快支撑不了多久了……”
    “王爷,他们正在架梯强攻……”
    “王爷,皇城失守,他们就快逼进皇城了……”
    坏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楚允堂低咒。宫外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宫内,亦开始乱了套。生怕叛军强行攻入会伤了性命。楚允堂下令,宫门大关,所有出口封锁。顿时,华丽皇宫如同一个大牢,不进不出。
    各方兵马相约而至,看来策划者是经过精心布置,来个理应外合。各方兵马相约而至,刹时,兵如蜂拥,风云变幻。他们势如破竹,锐不可挡。老实说,朝廷的兵权四分,除了慕天离拥有原属雍王的最大军力,其余便是禇瀚,瑞亲王以及正在北疆驻守的平王。禇瀚已搬师回朝,没想到却与瑞亲王结盟,并倒向卫瑾风,用不了多久,皇宫便会沦陷,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楚允堂两道剑眉几乎拧在一起,忽地展开眉宇,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对了,驻守京郊的虎豹营不是尚有十万大军吗?你等速速点起狼烟,让他们赶来支援。”
    禁卫军侍卫长面露难色。“王爷可知道,要调动虎豹营将士,需有令牌……”
    “如今情势已火烧燎原,迫在眉睫,还讲究那套虚的形式吗?”
    “问题是……”
    “有话快说。”楚允堂已没耐性等他欲言又止,厉声斥道。
    “虎豹营的将士已在宫外,而且,已为叛军所用。”
    “什么?”楚允堂顿时诧异。
    “那个银发男子持有虎豹令牌。”
    这妖精,果真做了万全准备。这战,是势在必胜了。他真是大意,竟然让那些贼臣三番五次引开了注意力,让卫瑾风与禇瀚等人暗渡陈仓,勾结在一起。
    楚允堂烦躁郁结。这仗,他已预料到了结果。与其坐这等死,倒不如出去打个痛快。已经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与嘱托,万不能再窝囊而死。
    迅速换上战甲,配上宝剑,褪去优雅斯文,陡然变身,便是一副英姿凛凛,帅气得逼人。瀑布般的黑发束起,随风一吹,那般的吸引目光,青墨色盔甲将他精瘦的身躯衬得雄姿飒飒,高大如神,慵懒的丹凤眸忽地变得凛冽,精光迸射间,电火石光般闪过,那股霸气油然而生。
    他站在城门之上,望着底下,便是那密如蚁穴的身影。叫嚣声十足,呐喊粗狅,恨不能喊破嗓子,喊破大天,最好是能以宏亮之声叫破城门。
    楚允堂从上往下看,阵势是那般的威风吓人,叛军几乎是从东南西北集聚。前面为首的,便是那一袭黑的身影。只有他未着战袍,一头银丝被冷风吹起,撩过俊邪的脸庞,嘴角衔着一根,凌乱而妖冶,姿态极其的诱惑。眯着桃眸,慵懒萦满眉黛间,发月般挑起,风华绝代,勾魂摄魄,亦危险异常。仿佛天地间的光华在一霎那,因他而黯淡了下来。
    虽然已在危急关头,楚允堂仍是泰山压下而冷静阵脚,毫无慌乱之色。“你这妖精,本王真是低估了你阴险的个性。想争江山,便堂堂正正的来打一战,不带大清早扰人好梦的。”
    卫瑾风悠漫抬头,邪魅而冷酷的笑道,“既是梦,迟早得醒的。而且,这江山,原本就是阴来的,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本王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不过,你是叛军,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让你坐上这位置,亦名不正言不顺,始终,有人不服。或许,你能煽动他们——”楚允堂手指一移,指向右边的禇瀚,“倒戈相向,甘愿背负卖国篡位的叛徒之罪名。但,天下人皆之,太子才是正统的继承人。而你,永远也得不到民心。”
    “是吗?”卫瑾风不以为然的一笑。“待会,你成为阶下囚后,我便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名正言顺。”由头至性,他便是那副懒漫态度,完全不像在大战之际该有的神情。众叛军没有动作,完全看着他,等不到他的指示,两军便静止对阵,他们,比士气。而首领,则比沉稳。
    “阶下囚?怕你不能如愿。”他嗤声以对。
    “啧,其实我对你,倒是挺欣赏的。你该知道,以你目前的兵力,根本是以卵击石。如果,你肯投向我,不是能欢快收场,不费一兵一卒,不流汗流血,早点回家吃饭岂不更好。”
    “承蒙你错爱,受之不起。本王可不像某些畜生,吃着自家糟糠,养肥了却进了外人的圈内。本王不屑与叛军为伍。”
    “既是如此,那我也没话好说。”卫瑾风淡潋眉目。只消一个眼神,叛军便能意会。城门顿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那是木桩撞击城门的声音。
    刹那间,风声鹤戾,狼烟四起,呐喊破空,战鼓如雷震,敌军不断涌上,一片混乱。
    果如卫瑾风所说,在他们包围皇城之时,便已注定是他的囊中之物。纵然他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无尽敌军环绕,就真的像是以卵击石。
    很快,皇城便被卫瑾风等人攻破。
    宫女太监皆势力,眼见大势已去,便纷纷携卷财物而逃。
    皇城一片混乱,宫门也已关闭。在城外,尸体遍野。忽有三人踩在其中,蹙眉看了看。一人问道,“我们要不要进去。”
    “进去演死人吗?”淡淡的声音随之响起。
    “可是大哥叫我们帮助他……”他们闻风赶到时,城里已是满军拼杀,城门被关,他们无法进入。然,当战声厮杀声停止时,皇城已被攻陷。不知楚允堂是死是活。
    “那也得找时机啊。现在叛军士气正盛,怕你还没踏进城门就已被乱箭射死了。”
    于是,三人又无声息的离开。
    皇城之中,青瓦片堆砌,神兽四守威严华丽,建筑仍是如此的金碧辉煌。寒风瑟瑟,凤凰花凋零,染红的花瓣随风旋舞,碎了一地,瑰丽景象凄凄。皇宫之中,清冷萧萦,无一宫人走过。
    所有朝中臣子齐聚一殿,神色各异,皆战战兢兢的屈身垂首,不敢作任何表态。站在銮殿最高处,一邪魅男子神态悠凉,一对清冷的眸子亦随唇角上扬而眯起,如同花苞正欲轻绽时般雅致动人。桃花眼角,自然上翘,勾勒出妖娆的艳美魅惑,宛如梦幻一般,时刻光环照耀。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龙椅上雕刻的倒挂金龙,形态逼真,栩栩如生。嘴角衔银丝,慵懒而妖冶,似笑非笑般森冷。
    在他的精心策化下,一夕间,风云变化,短短时日便颠覆了朝政。可他,却没有多少喜悦,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他不得不去做的使命。心下想念的,便是想见见那颗开心果,听听她的声音,突然感觉一身轻,他只想在她面前毫无负担的大笑。
    嫣红的薄唇微掀,淡淡说道,“这宫殿,我不喜欢。给我拆了,重修。这龙椅,坐得如此不安稳,也该重新打造。”
    楚允堂站在其中,他未受到任何束缚,看起来不像是俘虏。而卫瑾风像是料准了他没有那能耐伤害他,便也懒得多此一举。
    而实际上,楚允堂已经被他封了经脉,无法再运内力。
    “不是真命天子,穿上龙袍也只是个祸世妖孽。”
    大殿之上,无一人敢说话,皆因他的话倒抽一口气。皇宫被夺,江山易主。纵使不承认,也不敢有异议。能在一天之内,便攻下城门,占领皇城,实在是令人骇然。
    “我真是越来越欣赏王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凛然态度了。”桃眸带着高危电伏,傲视的睥睨底下一眼,轻笑道,“我倒想看看,还有谁不服气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叛逆之贼,休想要人臣服。太子才是正统,而你,永远都不过是冒牌货。绝对得不到天下人的认可。”
    卫瑾风神态闲定的看着楚允堂。“是吗?”他负手在后,眉半弯入新月,饶是一副挑人诱惑的模样,一点也不受他辱骂所影响。“你来告诉我,什么才是正统?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才是真龙天子?”
    “有先皇的遗诏为证,并且也已昭告了天下。”
    卫瑾风慢条斯理的说,“听说,赫连炽在位时,便已将玉玺弄丢了,这是不是真的?”
    楚允堂剑眉微拧,谨慎的看着他,不知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君无玉玺,便是白版皇帝,空有虚名,说的话,已不足以令人信服。”
    “空口无凭。如今你已攻进了皇城,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卫瑾风挑眉看他,“只要太子拥有玉玺,他就明正言顺,我可以无条件退让。”
    “叛贼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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