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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穿越之 我心悠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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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出张君翊给我的那枚印章,想起他对我说的话。如果能逃出这里,我一定要远远的离开。只是又想到母亲和父亲,还有薇儿。我如果逃了,他们会不会被迁怒?我又犹豫了。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三个是真心待我好的人,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他们受到伤害。我该如何是好?

  我不由得苦笑,现在连逃出去都不可能,其他的顾虑简直都是多余的。

  绿竹端了饭菜进来,我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什么东西都不想吃。

  绿竹坐到床沿上,握着我的手,“小姐,多少要吃一点,你已经太瘦了。”

  她的话暖暖的,一点一点的温暖着我的心。好久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原来也渴望着被关心。我的眼睛酸酸的,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忘记了。绿竹对着我笑了笑,扶着我站了起来。坐的太久,腿脚都麻了,一个不稳又坐回床上。绿竹赶紧蹲下身子,轻轻的揉捏着。

  “绿竹,我自己来就行。”不习惯被人这么服侍,更不习惯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服侍。

  “小姐,你坐着,一会就不麻了。”她按住我的腿,稍稍的用了点力,腿马上感觉舒服多了。

  勉强吃了一点东西,就吃不下了。绿竹叹了口气,只能收拾了碗筷。我突然特别害怕一个人,我叫住她,“绿竹,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小姐,我一会就回来。”她顺手把窗子都打开,让外面的风能吹进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在窗子旁的椅子上坐下。院子里除了一棵芙蓉树,再没有什么了。光秃秃的院子,笼罩在灰蒙蒙的暮色里,显得荒凉死寂。星星还没有出来,天空也是死气沉沉的,再加上那三堵高大的院墙,这里就如同一个笼子,一个上了锁的笼子。而我,就是那个被锁在笼子里的人,期盼着自由,仍然没有自由。

  绿竹很快就回来了,她端了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正准备去点蜡烛。

  “绿竹,不用点了,过来陪我坐会。”有时候觉得黑暗也是好的,自己可以藏身于夜色之中。烛光太过微弱,照不亮夜色,却照亮了自己,只会让人觉得夜色更深,感觉更加的孤独。

  绿竹也不勉强,把水果放在我面前,“小姐,吃一点水果吧。”

  闻着水果的香味,有了点想吃的欲望,一口一口的吃起来。屋子里虽然黑,我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绿竹笑了,“绿竹,谢谢你。”

  “小姐喜欢吃就好。”她在桌子边坐下,拿过一个香蕉,剥开皮递给我。

  “绿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他吗?”那个他指得是张君翊,我想绿竹能听明白。

  “不,小姐值得我对你好。”她压低了声音,摇了摇头,并指了指院门口。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隔墙有耳。我笑了笑,不再多问。

  一阵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原来是那棵芙蓉树开花了。不知道这芙蓉花为何要在晚上开放,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就凋谢了。也许,花儿太娇嫩,芙蓉树怕它们经不住烈日的暴晒,也不忍心让它们在烈日下暴晒,所以选择让它们在夜间开放。

  这些花儿有树的守护,它们互相依赖,互相保护,真的很幸福。我,需要自己守护自己。罗心悠,坚强一点吧,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永远依赖谁,生命,要靠自己。

第十节 葬花
第二天一早,芙蓉树下落了很多干枯的花。枝头的花仍然盛开着,等到太阳出来了,它们也会很快萎蔫、干枯,有点会变成种子,大部分的都成了落蕊。我把落花扫了扫,堆在树下。想起了黛玉葬花,想起了她的葬花词: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好一句: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如果我有双翼,也想随花飞去。我没有黛玉的多愁善感,也没有她的文采诗情,却有了这相同的感触。也许,在某一种情境下,人都能体会别人曾经有过的心境。在以前,我总觉得花开花谢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四季交替,春夏秋冬,每一朵花都在完成它的使命,应该无憾。而如今竟也怜惜起这落花。

  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工具,最后只能捡了半片瓦片,吃力的挖着土。这葬花的意境,还有我的忧愁,都在这半片瓦片中消失殆尽。终于挖好一个坑,我把落花都扫进去,又把土都填回去。我喃喃地说了一句,“化作春泥更护花。”

  看着手里还拿着的瓦片,突然觉得很想笑。我扶着树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仍然止不住。心中的难受却没有因着笑声化去,依旧紧紧地缠绕着我。树上簌簌的又有落花掉下来,落在我的头上,身上。今日葬花,年年花落,那时,我们又在哪里?

  顺着树干,跌坐在地上,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摸,全是眼泪。我不是在笑吗?为什么要哭?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第十一节 讨好
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没有人来打扰。我的心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我总在思索着如何离开这里,却也没有眉目。

  “小姐,院门口放了好多的花苗,不知道要干什么。”绿竹去拿了些糕点放在桌子上。

  我走到窗前去,正看见陆陆续续的进来多个人,手里都拿着工具,开始松土刨地,整理着光秃秃的院子。若是在家的时候,我肯定会跟着去整修一番。只是此时,却没有这样的心情。随他们去弄吧,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百无聊赖的沾了胭脂在一方锦帕上画着梅花,浅浅淡淡的,也是别样的好看。让绿竹去寻了点丝线,仔仔细细的绣了,半天时间也就过去了。

  等我再去看院子的时候,已经是绿的郁郁葱葱,红的花团锦簇,高低错落,互相映衬。院子的最西角还堆叠了一座小小的假山,玲珑别致。看起来已经差不多完工了。

  看见我出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过来恭恭敬敬的说,“姑娘,我是府里的花匠,今日奉了王爷的命令来给姑娘整修花园。在东墙根上种的全是菊花,有夏菊、秋菊和寒菊。这夏菊已经含苞待放,再过几日就该开了。这可是王爷派人寻了些日子才找到的品种,又命我等加紧看护繁育。”

  “姑娘你再来看,这开的正盛的花叫千日红,那边含苞是绣球花和风铃草。那片绿色的开着小白花的灌木叫蝴蝶香,花开之时能引来许多的蝴蝶。王爷为了这些花,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他怕直接移栽不活,就让我们先种在花盆里,等活了才能栽到姑娘的院子里来。”

  “还有那假山,那石头也来的不易。每一块都形状不同,表面光滑,日晒不干,那主石是王爷亲自看着从山中雕凿来的。”

  每多听一句,心中的疑惑就增加一分。欧阳克俭想干什么?

  “王爷让我问问姑娘,可是有不喜欢的地方?如果有,我们马上就去修整。如果不喜欢哪种花,也可以马上换,王爷让我等备了很多种。”

  “就这样吧,辛苦你们了。”

  “那我们这就去回禀王爷了。”一干人等收拾东西走了,小院里又安安静静了。

  绿竹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她不知道怎么绊了一下,我赶紧扶了她肩膀一把,她轻微的呻吟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很痛苦。我赶紧松开手,“绿竹,你怎么了?”

  她强撑出笑脸,“小姐,没事,没事。”

  我根本不信,扶她回屋,逼着她脱掉外衣,整个左肩膀又红又肿。难怪今日她总是用一只手做事情。

  “这是怎么伤的?看大夫了没有?”我又惊讶又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没事,就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脱臼了,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过几天就好。”绿竹安慰着我。

  脱臼怎么可能肿成那样,“绿竹,你跟我说实话。”我看着她的眼睛,她低下了头。

  “菊苑的侍女就我跟小姐走的最近,而且又是刚调过来的。王爷起了疑心,传了我过去问话。”

  我一下子想起欧阳克俭掰折我小指又接回去的事情,天呐,绿竹要承受多大的痛苦,生生的把一个人的关节拽脱位,再按会去。看绿竹的伤势,不像只拽下来一次。我一阵哽咽,紧紧地握着她的右手,“绿竹!”

  “小姐,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用一只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只要小姐没事就好。”

  她肯定是吃尽了苦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绿竹,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因为绿竹的命是小姐给的,没有小姐,绿竹早就死了。”

  我愣了愣,看着她,她撩开刘海,额头正中接近发际的地方有一条又宽又长的疤痕。许多年前的一幕慢慢的涌上心头。

  那时的我,刚刚七岁,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一年。在府中总是被几个哥哥欺负,只有在父亲回家的时候,我才是最安全的。父亲回来了,我就缠着他陪我到街上看看,正好遇见了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绿竹。我一下子就想起我被欺负的场景,小小的身子也不知道哪来得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那个正在打得起劲的男人给撞开了。原来绿竹是他们家的丫头,不小心打破了花瓶,竟然就被打成这样。

  “一个破花瓶多少钱,我替他赔给你。”

  “小丫头,那可是上等的瓷器,你赔的起?”

  我身上没有钱,我拿出父亲刚刚送给我的一块翡翠,“我用这个跟你换她和那个破花瓶。”那是一块上好的翡翠,通体晶莹碧绿。

  那人一看之下,两眼冒光,“换,换,换了!”

  就在他伸手过来拿的时候,父亲拉住我的手,我以为父亲反对,很是着急。

  “要换可以,空口无凭,立字为据!”原来父亲想到的是这个。

  绿竹额头上一直在流血,整张脸都沾满了血,已经昏了过去。她醒过来的时候只是惊恐的看着我,不肯说话。问她叫什么也不肯说,我正好看见医馆有丛碧绿的竹子,我就说,“你不告诉我叫什么,我就叫你绿竹。”

  后来伤好了,她也没什么家人了,父亲问她想做些什么,她说想学功夫。再后来父亲把她送到了一个朋友那里,就失去联系了,我也慢慢忘记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节 诊病
绿竹从怀里掏出一块翡翠放在我手里,“我把它拿回来了。”

  “它是你的,收起来吧。”我塞回她手里,“你真的叫绿竹?”

  “我原来叫妮子。”

  我还想再问她一些事情,有人推门进来了。绿竹赶紧站了起来,“小姐,扶你躺下歇一会。”

  她是怕别人怀疑我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我这头晕晕的,不会是刚才在外面晒的吧。”证明一下我们刚进来。

  “不舒服?”一听这声音,我就有些害怕,又想起绿竹的胳膊,又很愤怒。

  他已经撩起帘子进来了。绿竹的手颤抖了一下,欧阳克俭看了她一眼,“外面侯着去。”

  绿竹悄悄的看了我一下,我现在很害怕一个人面对欧阳克俭,却不想给绿竹带来更大的麻烦,轻点了一下头,让她放心的出去。

  “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很柔和,也充满了关心,可是我却不自觉的想要逃开。

  “没事,在院子里呆太久了,许是让太阳晒的,现在已经好了。”我起身从床上下来,这样躺在床上跟他说话,让我无端的恐惧。

  他一下按住了我,我惊恐的往后闪躲。他呆了呆,仍旧按着我,把我放倒在床上。我几乎要失声尖叫,他却松开了手。

  “去把大夫叫来!”

  绿竹稍一犹豫,然后快步的走了。在欧阳克俭看来,绿竹是担心着我的病,才快步去请大夫。而我却知道,绿竹是怕王爷再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尽量的快去快回。

  我僵硬的躺在床上,神经绷得很紧,头也真的开始晕了。大概是因为欧阳克俭就坐在床边上,而我根本就没病,大夫一来就该揭穿了,太过紧张的缘故。

  欧阳克俭没再有什么动作,他只是拿起梳妆台上我刚绣好的那方梅花锦帕看着,半晌才慢慢问道,“你喜欢现在的院子吗?”

  我敢说不喜欢吗?我的一句不喜欢,那些花草和那些花匠们极有可能都要遭殃,连我也不会好过。

  “谢谢王爷!”

  “我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

  他突然高兴起来,“难怪你在院子里呆那么久。你要是喜欢,我让那些花匠经常来打理,喜欢什么花就跟我说。”

  我干笑了一声,声音很不自然。

  “又不舒服了?这该死的大夫怎么还不来?”

  没有办法了,我只能一装到底了。

  “王爷,大夫来了。”绿竹隔着帘子往里张望了一下,没有欧阳克俭的允许,她也不能贸然的进去。

  “进来。”

  绿竹就跟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先是询问了我一番,又看了一下我的气色,然后开始把脉。

  “姑娘近日可是受过大伤?”

  “四月里伤过胸骨。”

  “最近是不是隐隐作痛?”

  “是。”最近确实有些疼,但是不是很频繁,也就没太在意。

  大夫不再问,继续把脉。把完脉转身对欧阳克俭说,“这位姑娘胸口的伤虽已愈合,但并未完全长好。近日来天气湿热,受伤处必然会疼痛。再加上思虑过度,心情不畅,热气郁结于胸,导致食欲不振。身体原本就需要调养,只是食不下咽,更加使身体消瘦虚弱,容易头晕困乏。而姑娘此时的身体已经很是虚弱,如果晚诊治几天,可能就要卧病在床了。老夫开几副药,暂时调理一下。”

  “什么叫暂时?”

  “回王爷,姑娘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做大夫的只能治疗她身体上的病,却治不了心病。”

  “什么意思?”欧阳克俭就差去拽大夫的衣服领子了。

  “这位姑娘忧虑过重,极易损耗身体元气,又食欲不振。如果不能让她心中平和,药石也惘然呀。”

  送走了大夫,欧阳克俭派了人去抓药,并派人去多请几个大夫。我心中觉得有点好笑,我最近是食欲不振,吃不下东西,胸口也总觉得堵的慌,可是应该没有大夫说的那么严重吧。肯定是绿竹怕我装病不成,跟大夫串通好了。

  可是一连好几个大夫,说的都差不多。最后,连宫里的御医都给请来了,诊断结果也差不多。此时,我就不觉得好笑了。难道我真的生病了?

  欧阳克俭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大喝一声,“来人呐!”

  “属下在!”

  “通知管家,曾经在菊苑伺候的四个侍女,服侍不周,各打二十鞭,逐出王府。”

  我听了一惊,坐了起来。虽然那四个人与我很是疏离,但也未曾害过我,“王爷,怪不得她们,请王爷放过她们!”都是如花的年龄,知道欧阳克俭的狠厉,二十鞭下去,只怕都要没命了。

  欧阳克俭没吭声。

  “求王爷放过她们。”我下床给他跪下。如果我这一跪能救回她们的命,那我就跪着。我不想因为我害了别人。

  欧阳克俭看了我一眼,上前扶起我,“罢了,都送去厨房供差吧。绿竹,好好伺候着,如果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

第十三节 弥补
欧阳克俭走后,绿竹就一步不离的守着我,不让我动,不让我下床。

  我自己倒没有太多的感觉,除了有点头晕,也没有别的感受。

  我笑着安慰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不用那么担心。老这么躺着很不舒服,让我下床走走。”

  我坚持要起来,绿竹也拗不过我。她小心翼翼的扶着我,我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她。头晕的感觉更重了一些,不过坐下来休息之后就好了。外面那棵蝴蝶香真的引来了很多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绿竹,你看那些蝴蝶,想来的时候就来了,想走的时候就走了,多自由。”

  “小姐,别想那么多了,大夫说了要让你放宽心,好好调养身子。”

  我倚在窗沿上,一天不离开这里,我一天都不会宽心。想起小时候的麻雀,被抓住之后,不吃不喝,拼命寻找出路,直到力竭而死。不自由,毋宁死。我不想死,却没办法做到不去担忧,不去思虑。

  晚饭很是丰盛,每一道菜都是大补:清蒸人参鸡,炖甲鱼,鱼头豆腐汤,红枣瘦肉羹,还有盐水鸭,全都飘着中药的味道。欧阳克俭也跟着过来了,坐在我身旁。

  我什么都不想吃,特别是看见那个甲鱼就想吐。我吃了几片鸭肉就吃不下了。欧阳克俭拿过筷子,夹起一块鸡肉,送到我嘴边,“再吃一点”。我很是吃惊,微张了嘴。他趁机把鸡肉放进我嘴里。他又夹了一块甲鱼,我飞快的摇了摇头。

  “不吃?”

  我还没从他亲自喂我吃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直觉的摇了摇头。

  “绿竹,跪下!”

  我被他吓了一跳,绿竹已经扑通一声跪下了。

  “如果你不吃,就让她一直跪着。”

  绿竹跪在那里,满眼祈求。石板铺成的地面,跪着会很疼。

  “还不吃?来人,准备好鞭子。”

  我不知道是要谢谢他还是要咒骂他,明明是为了我好,非得用这么种办法。我如果不吃,他真的会惩罚绿竹。我忍着反胃,每样菜都吃了一些,才终于算是解脱了。

  原本以为他吃完饭就会走了,他却一把抱起我往外面走去。

  我很是紧张,也很害怕,“放开我。”

  “别动,”他抱着我在外面的石凳上坐好,“大夫说你要多出来走走,调节一下心情。”

  我使劲的挣扎,他终于放开我,让我自己坐着。就这四四方方的小院,抬头只能看见天,走走又能走到哪里去。我始终都不想说话。不想跟这个把我困在这里,还希望我能调整心情的人说话。他坐了片刻,一个侍卫过来请他,终于走了。

  绿竹陪我过来坐着,“小姐,你如果肯好好吃饭,绿竹愿意天天跪着,挨鞭子也愿意。”

  “我以后会好好吃饭,不用你跪了。”我靠在她身上,觉得有些累。

  有人送来了药,很苦。绿竹又递给我一个碗,“小姐,把冰糖燕窝喝了就不苦了。”

  这一晚上,我吃了这么多进补的东西。

  第二天,欧阳克俭亲自带人搬来好多的书,“心悠,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书。只是看书的时候别累着了。”

  书桌上也换上了新的笔墨纸砚,还有一把上好的琴。还有许多玉雕的小玩意,屋子里摆的到处都是。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东西,不知道他从何得知。我更不知道他为何转变如此之大,从欧阳瑞的婚宴上回来,他就变得不太一样了。对我的态度变得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没有了王爷的架子,也不用我对他行礼。他对我越好,我就觉得越心惊,我害怕是不是另一场利用的开始。

  “心悠,你来试试这琴。”被他拉着坐在琴桌旁。

  手一触到琴弦,就开始叮咚作响。都说音乐能缓解压力,调节心情,我也不想总这么憋闷,能缓解一下也好。许久不弹了,手都有些生疏了。想起梁静茹的宁静的夏天这首歌的旋律,慢慢的从指尖流淌出来。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宁静的夏天。。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四节 病倒
这天早上起来,觉得昏昏沉沉的,异常的燥热,心跳似乎就在耳边,跟擂鼓一样。费力的坐起来,倚着床坐了一会,心跳已经没有减缓的迹象。

  “绿竹……”刚喊了一声,就觉得鼻子流出些湿湿热热的东西。一时找不到东西擦,只能拿手去捂着,仍旧从指缝里滴了下去,鲜红的,是血。血流的很急,只一会的功夫,我的两只手上,嘴上,全沾满了血。

  绿竹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种景象,她吓得尖叫一声,“小姐!”扑到床边来。

  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也听不见了,似乎全部的东西都离我远去。模模糊糊的听见绿竹在喊:快叫大夫,快叫大夫。终于,什么意识都没有了,软软的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的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双颊潮红,口唇干裂,鼻中出血不止,表面的病症是进补过度。更严重的是,原本就体虚气短,阴气郁积,人参乃补养圣品,怎奈姑娘的身子不受补,两相对抗,常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是一个原本就体弱的姑娘。而且姑娘所服之药,用药剂量过大,并非老夫先前所开的方子。”

  (注:久病体虚的人士进补人参时,服用后出现口干舌燥、鼻子出血等症状,中医称为“不受补”。用量过大,会出现“急性中毒”,表现为头痛、眩晕、出血、晕厥以及发烧,甚至引起死亡。)

  “什么!?”

  “老夫也不明白个中原因。刚才已经给姑娘施以针灸,止住流血,疏通了经络,将体内的燥火慢慢导出。”

  “那就赶紧开药啊,用最好的药。”

  “现在万万不可再用药了。她的身体已到承受极限,再用药,势必致命。等她清醒之后,老夫再开药方。”

  (注:药物中毒之后,再服所谓的解毒药,无异于雪上加霜,加重症状,造成身体重要器官衰竭,造成死亡。最好的就是催吐,如果药物已经进入血液,不严重的可以等待身体自行代谢,严重者需要医生紧急抢救。)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那要看她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

  “王爷息怒,老夫也只是据实告知。如果她扛的过去,以后慢慢调养,定无大碍;若是抗不过去,……”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原来是进补过度,药物中毒,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使劲喝水,加快代谢。我想告诉他们,可是眼睛睁不开,嘴巴张不开,意识也模糊不清。

  “来人,去查用药为何会过量。”

  感觉有人抚着我的脸,一下又一下,“心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你快醒过来,等你醒过来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又是一阵模糊,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就在昏睡、有点意识之间转换。有时候能感觉到有人用湿毛巾盖在我额头上,一点一点的往我嘴里滴水。有人在我耳边不断地说着话,叫着我的名字。其他的时间,都是昏睡,什么也感觉不到。

  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觉得口渴极了,真的想大声喊:“我要喝水。”可是似乎喉咙嘴巴都不是自己,发不出声音。

  “小姐,你醒了吗?小姐!小姐!”

  “心悠,心悠!”

  “小姐好像在说水。”

  “快端水来。”感觉自己好像被抱着坐了起来。喝了点水,觉得舒服了很多。

  “王爷,你回去休息吧,你也都两天没合眼了。绿竹在这里伺候着就行了。”

  “不用,我要一直等着心悠醒过来。”

第十五节 醒来
也不知道昏睡了几天,又一次能感觉到身边有人,能听见有人说话的时候,我慢慢的觉得似乎能睁开眼睛了。

  有人过来扶起我,喂我喝水。喂完水,仍旧抱着我,“心悠,别再睡了,快快醒过来。院子里的夏菊已经开了,好多种颜色,都很美。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去凤凰湖看荷花,那里的荷花全都开了。你不是爱吃点心吗?我让人做了好多的糕点,你起来吃呀。心悠,你醒来呀,心悠。”

  有湿湿热热的东西滴落在我的脸上。

  “心悠,是不是因为我做过太多对你不好的事情,所以你不愿意醒过来。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利用你,只要你肯醒过来,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不喜欢菊苑,我就给你盖一座大宅院,给你整理一个大花园,种上你喜欢的各种各样的花。”

  “心悠,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像花开了一样,又像春风吹过,让人觉得惊艳而又舒服。可是,你从来不对我笑,你只对着瑞笑,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是,只要你醒过来,你不对我笑也没关系,不愿跟我说话也没关系,我只要你醒过来。”

  我再努力的一次,眼睛竟然就慢慢睁开了,先看到就是一个长满胡子的下巴,下巴的主人正努力的抬着头,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仍旧看见一滴泪珠慢慢的流到下巴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轻轻的擦掉那滴泪。

  欧阳克俭快速的低下头来,“心悠!”憔悴的脸上满是惊喜,“快传大夫,快传大夫。”

  “心悠,你真的醒了吗?是真的吗?”

  我想点点头,可是居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感觉好像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想张嘴说话,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我只能眨了眨眼睛。

  他赶紧把我放平了躺下,却仍旧握着我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大夫一会就来。”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了激动和喜悦,点点闪闪的似乎是泪水。此时的他,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狠厉不见了,阴冷不见了,俗气不见了,俊朗不见了,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见了,只剩下了憔悴、担忧和关切。没有什么时候,能比此时更让我觉得他离我很近,是个简简单单的人,一个知道担心知道关切的人。

  我努力的弯起嘴角,给他一个笑容。他呆呆的,眼中有着不敢置信。

  一个大夫急匆匆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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