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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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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灿连忙道:“我们也是昨晚接到的通知……”
谈话被一片惊讶的呼声打断了。
船舱中轻摇缓步走出位长官,只见她头戴乌纱帽,身穿青纱袍,腰系乌角带,胸口飞彪补服,作六品武官打扮,却生得唇红齿白,略显清瘦的瓜子脸,一双烟波灵动的眼睛仿佛含着东海碧波,正是瀛洲长官司的金樱姬金长官。
金樱姬生得楚楚可怜,偏穿着男装、做武官打扮,更有一种独特的风情,撩人心魄。
陆远志、牛大力等人全都张口结舌,看看秦林:咱们长官明显被涮了……不过,这算是意外的惊喜?
秦林起初怔了一怔,接着就卯着劲儿坏笑,哼哼,居然把我瞒在鼓里,这种行为一定要严惩不贷啊,嘿嘿嘿嘿……
运河两边来迎天后圣像的官民百姓是人山人海,不过秦林这种拉风的男人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显眼,金樱姬秋波扫过,一下子就看见了这家伙。
“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瞒着他北上京师,他会不会生气?应该不会吧?!”金樱姬左思右想,正在惴惴不安的时候,突然发现了秦林脸上那种色色的坏笑。
“这家伙铁定没安好心……”金长官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瓜子脸一下子就浮起了红晕,芳心宛如鹿撞。
龟板武夫、权正银等五峰船主属下各穿本族服装而出,甲板上站得人头济济,既有汉人,也有暹罗人、高丽人、日本人,甚至还有西洋人,大家一起扯着喉咙叫道:“瀛洲长官司金长官,恭送天妃娘娘圣像入京!”
琉球等国在京师的使者,也齐齐鞠躬,轰然响应:“各国使者恭迎天妃娘娘圣像”
声如雷震,远远传开,混着各国人士,喊声未免怪腔怪调,在京师诸位官员中却引起一阵轰动。
本来是迎威灵法王的成国公朱应桢,自打天妃圣像出现之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闻声就把舌头一吐:“哎呀,原来瀛洲长官司这般势大,压服海外许多蛮夷,朝廷只授个区区六品长官司职衔,未免大材小用。”
张诚也深以为然,他文化不高,便随口附和道:“国公爷说的是,咦,这位金长官可美貌得很哪,只可惜纵横海上、杀人无算,不是寻常人降服得了的。”
可不是嘛,朱应桢起初也有点儿动心,可见了各族海寇尽皆臣服金樱姬,如群山之朝北斗的架势,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做个安乐国公多舒服啊,何苦去惹是生非?
有心人都知道,海外各国贡使并不是迎妈祖圣像,而是来迎这位金长官的。
二十年前的汪直时代,五峰海商就威震海疆,东洋三十六岛尽受其指使,日本各地大名对汪直巴结讨好,连强大的葡萄牙、西班牙殖民军都被迫上交“保护费”像琉球这样的小国更是把他当成太上皇。
由于明朝的军事打击,五峰海商失了沿海根基,便如漂泊无根的浮萍,寄身日本平户港,势力转衰。
自从秦林出海达成招抚协议,金樱姬以台湾为基地,以舟山群岛为门户,以杭州为对陆贸易中心,击败权贵走私集团的代言人海鲨会,重振旗鼓,声势大振。
琉球、暹罗这些小国,当年汪直就和他们国王平辈论交,现在五峰船主卷土重来,搅动东海波涛,又有秦林这层关系,各国王对金长官都是待以国宾之礼,她既然到了京师,各国贡使自当出迎。
运河这边欢声雷动,官道上迎威灵法王的队伍就是一阵骚动。
虽然并没有直接对上,但法王法驾入京的时候,天妃圣像也入京,这不是打擂台吗?
“什么狗屁天妃,呸、呸!”拔合赤愤愤然,朝地上吐着口水。
黄台吉却是色授魂与,盯着大漕船甲板上的金樱姬,嘴巴张得老大:“南朝花花江山,才有这等美女,哼哼,将来咱们打破长城、饮马黄河……不行,既然她敢来搅局,咱就去会会她!”
说罢,黄台吉朝着步辇之上、端坐绡金帐里的威灵法王禀道:“措嘉达瓦尔品第在上,南蛮子的邪神也敢来搅局,分明是看不起您老,咱去和她讲讲道理。”
帐中传来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竭帝竭帝,波罗竭帝,波罗僧竭帝,菩提僧莎呵……我佛见邪门歪道,亦作狮子吼,黄台吉既有护法卫道之心,贫僧甚喜。”
一众蒙古贵族和喇嘛听到这番话,便如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抖起精神。
黄台吉更是洋洋得意,将肚子提了提、腰带紧了紧,大步流星的朝运河走去。
运河边上的南方人见这群蒙古人、乌斯藏人凶神恶煞的走过来,纷纷往两边让开。
“兀那小娘子,你搞什么鬼?”黄台吉指手画脚,冲着船上唾沫横飞:“明明是灌顶大国师入京的日子,你倒好,又弄什么天妃娘娘来,切……看你娇滴滴的,信什么天妃?不如随了本王子,咱们练练欢喜禅,哈哈哈哈……”
一众蒙古贵族和喇嘛全都狂笑,恰似群魔乱舞。
金樱姬眉头皱了皱,抿着嘴儿直瞅秦林。
秦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顿时把金长官气得不轻,黄台吉的屁话只当狗叫,可秦林你为什么不……
倒是龟板武夫、权正银火冒三丈,朝着黄台吉使出国骂,什么“啪剥”(韩语傻蛋),什么“巴嘎押路”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黄台吉一伙人虽然听不懂,也晓得对方是在乱骂,便操着蒙古语、乌斯藏话朝上狂喷。
好笑的是两边互相都听不懂,骂的牛头不对马嘴,京师的官民百姓全都看起了热闹,反正知道是在骂就行了。
金樱姬神色黯然,两只纤纤玉手搓着衣角,牙齿轻轻咬着嘴唇,盈盈秋波只看着秦林一个人:小冤家,就这么恨我?只是把你瞒了几天,哼,小没良心的!
秦林哈哈一笑,就知道金樱姬会装,要我出手也容易……
两位都是不简单的,这眉来眼去,不知道交流了多少道道,反正最终金樱姬脸蛋红得快要滴下水来。
黄台吉口沫横飞,正骂得痛快,忽然不晓得怎么回事,身后一股大力传来。
他站在运河边上骂架,哪里防备身后?登时立脚不住,一个倒栽葱往前跌倒。
平地倒也罢了,这是通惠河边上,只听得扑通一声,水花四溅,黄台吉竟然跌进了河里。
蒙古人不会游泳,黄台吉双手在水里乱抓,身子却像秤砣似的往下沉,眼看就要没顶。
一众蒙古贵族和乌斯藏喇嘛全都惊呆了,可蒙古人不游泳,乌斯藏人连下河洗澡都不允许,都没人会水呀。
京师百姓自然是不会去救他的,谁待见这些凶巴巴的鞑虏?
倒是有几个南方人,跃跃欲试的准备下水救人。
秦林就在旁边,忽然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哎呀不好,这蒙古人刚才污言秽语得罪了妈祖娘娘,所以跌进水里去,怕是妈祖要收他小命!”
好嘛,本来想下水救人的,立马就停住脚,人人都听见他张嘴乱骂,现在妈祖娘娘要收他,你敢去救?
张诚、朱应桢登时慌了手脚,这蒙古王子要是被淹死了,怎么交代?
秦林故意装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没办法,妈祖要收的人,哪个敢救?除非他虔心求得妈祖原谅,否则只怕性命难保。”
第583章 秦林快跑
黄台吉竭力挣扎着,扑腾得水花四溅,没几下就筋疲力尽,浑浊的运河水从嘴巴鼻孔灌进去,呛得他头晕眼花呼吸困难,眼看就要改名叫做“陈到底”。
朱应桢和张诚两个大眼瞪小眼,土默特部的王子要是淹死了,怎么向朝廷交代?指挥兵丁去救吧,个个说怕妈祖降罪,加上又有秦林拦在前头,兵丁们正好乐得偷懒。
见主子性命堪忧,拔合赤急得手忙脚乱,顾不得自己也是个旱鸭子,招呼几个忠心的蒙古武士,就要一块儿往水里跳。
=文=这运河水不深,搞不好人多了还真能把黄台吉捞起来。
=人=既然秦林秦长官在这里,不使点坏那才怪了呢!
=书=秦林朝弟兄们使个眼色,装得惊慌失措:“哎呀不好,快拦住他们,这不会水的跳下去,淹死的就更多了!”
=屋=“使不得、使不得,各位老兄千万别想不开呀!”陆远志装模作样的冲上去,拦腰抱住了拔合赤。
别的亲兵校尉也一拥而上,将准备下水的几名土默特部亲随武士全都抱住。
蒙古贵族们反而松了口气,黄台吉虽是首领,他们也是各部的贵族,岂肯轻易搭上自己性命去救黄台吉?秦林和陆远志唱这出戏,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蒙古和乌斯藏这些从来不会游泳的人,对水有着天生的畏惧,他们也不知道这运河水深水浅啊,谁敢轻易下去?以己度人,万万不会想到秦林别有用心。
可不是嘛,咱们秦长官看着黄台吉在水里扑通扑通瞎折腾,假装出惶恐的样子,好像手脚都没地方摆似的,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船头上的金樱姬瞧着秦林那副坏样儿,顿时忍俊不禁,樱桃小口微微张开,眼角眉梢仿佛春风吹过,待看见秦林投来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她赶紧转开目光,笑着鼻子微微一皱:哼,就你能。
完全不会游泳的人跌进水里,挣扎不过片刻而已,眼看着黄台吉被河水淹没头顶,浑浊的水面上冒出骨碌碌一串水泡,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拔合赤顿时傻了眼,起初看见主子在水里挣扎,还只是着慌而已,这下子见他彻底沉没,就真正近乎绝望了。
陆远志把他放开,拔合赤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唉……报应啊,污言秽语亵渎妈祖,所以有此劫难……”秦林摇头晃脑的嗟叹着。
运河边上迎妈祖的闽浙两广籍官商百姓,全都说蒙古人得罪天妃娘娘,这不就是现世报来了?
拔合赤突然一怔,接着就像发疯似的冲着金樱姬船上的妈祖玉雕像磕头,声泪俱下:“救命,妈祖娘娘救命咱们从草原来,不晓得您老人家神通广大,言语冲撞,还求您老饶恕啊……”
早服软,你主子岂不少喝两口水?秦林坏坏地笑着,朝船上的金樱姬微微点了点头。
猛然河底轰的一阵水响,似乎有条巨鲸在下面游动,腾起大片水花气泡,河水也变得极度浑浊。
众人正在惊疑不定,却见水面有什么东西浮起来。
“黄台吉,是黄台吉!”蒙古贵族们惊叫起来。
却见黄台吉竟被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托举到了水面,飞快地接近岸边,又是哗啦啦水声大响,就像是空中有只无形的巨手把他扇了一巴掌,叉手叉脚的扔到了岸上。
“哇呀呀,妈祖显圣了!”秦林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
河边的官民百姓亲眼目睹这一幕,还有谁不信?呼啦啦拜倒一大片。就是朱应桢、张诚也赶紧望空祝祷:“天妃娘娘护佑大明万万年……”
秦林笑容灿烂,偷眼看了看官道上的步辇,心头冷笑不迭:这下威灵法王的威风可被压下一大截,妈祖显圣,你能显圣么?
不料那贴满梵文的绡金帐忽然无风自动,连串织金梵文流光溢彩,帐中人长宣一声佛号,大片碧幽幽的云霞自步辇望空升起。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般若波罗蜜!”帐中佛号声音宽宏正大,气势不凡:“诸位弟子,速速送东方持国天王法驾!”
哇,这一手厉害,官道上迎法驾的百姓,全都看得瞠目结舌。
众喇嘛僧全都拜伏于地,个个喜形于色:“原来是措嘉达瓦尔品第请动了护法金刚下降,救了黄台吉王子。”
秦林斜着眼睛看了看步辇那边,撇撇嘴:丫够无耻的啊……这做派似曾相识啊?!
金樱姬粉面微红,剪水双眸稍含嗔,朝着步辇深深地盯了一眼。
将河水搅浑,又把黄台吉扔到岸上的,既不是妈祖娘娘,也不是护法金刚。
龟板武夫和好几个水鬼,正浑身湿淋淋的悄悄从后艄爬上船。
黄台吉躺在岸边,脸色苍白得发青,肚子鼓得像个癞蛤蟆,双眼紧闭,牙关紧咬,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完全不省人事。
在河面挣扎时就罢了,呛水也有限,后来是彻底沉没之后才捞起来的,虽然龟板武夫和水鬼们捞得快,这家伙也喝下去满满一肚子的浑水。
一众喇嘛僧和蒙古武士全都束手无策,拔合赤去摁主子的肚皮想让他把水吐出来,怎么都不得要领,涨得像个皮球的肚子,装着水荡来荡去,倒也叫京师百姓看了个西洋景。
“既是妈祖显圣把他放回来了,想来娘娘是饶过他了……”秦林一本正经地说。
这时候人都还古道热肠,就有好些南方沿海过来的人走上去,动手提起黄台吉,倒放在膝盖上控水,又替他揉太阳穴、按人中、掐虎口,又叫拔合赤替他全身揉搓。
舞弄了半晌,黄台吉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四下看看。又过了半晌飘走的魂儿才飞回来,气急败坏的想说话,张开嘴却先吐了口脏水。
“哇……刚才是谁……哇……背后踢了我一脚……哇……”
说不了几个字,黄台吉就吐出一口脏水,浑身上下湿透,活像条倒了大霉的落水狗。
还能是谁踢得?秦林悄悄把大脚丫子往后缩了缩,立马施展顾左右而言他的神功:“哎呀,黄台吉刚才跌进水里去,莫不是水里有什么精怪,这会子附在他身上?”
那可不是,刚才水里阵势不小,说有精怪也对呀。
陆远志会意,接口道:“难怪呀,说话前言不对,究竟是什么精怪?”
秦林挠了挠头皮,“肚子鼓得像水盆,说话就哇哇的直管吐水,这有点像……”
“蛤蟆精?”陆远志脸上肥肉一抖,赶紧忍住笑。
船头上听他们说话的权正银、龟板武夫等人,强忍住笑声,憋得肚子痛,金樱姬更是转过身,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知内情的官民百姓倒是信了八九分,就是嘛,刚才河底闹出那副动静,谁要是说没有古怪,反倒不肯相信呢。
如果真是被精怪附体,该怎么办呢,这里有妈祖圣像,又有法王法驾,朝哪尊大神烧香?
拔合赤还在犹豫,别的蒙古贵族都说刚才是法王请了护法金刚下凡,还是叫法王瞧瞧比较好。
一群蒙古武士抬手抬脚,扛着黄台吉往威灵法王那边跑去。
“切,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什么玩意儿嘛!”运河边上迎妈祖的官兵百姓,坚决鄙视这些鞑虏。
可怜的黄台吉心虚气短,急得跟什么似的,吐着水直嚷嚷:“哇……刚才真有人踢了我……哇、哇……把他找出来……”
拔合赤哪里见过主子这副模样?他非常憨厚的回答:“小主人,您就消停消停吧,快些找威灵法王做法驱邪,否则精怪附体久了,性命不保呢!”
我真没被精怪附体呀!黄台吉只觉得嘴里发苦。
威灵法王所乘步辇,绛红色绡金帐微微掀起,里头一点星火朝着黄台吉飞出,沾身即灭。
佛法无边喇嘛们齐声高诵法诀,锣鼓又响成一片。
运河两边迎妈祖的,继续迎妈祖,官道上迎法驾的,仍旧迎法驾。
只是喇嘛们敲的铜锣、吹的长号,好像都没起初那么响亮了。
尽管措嘉达瓦尔品第也施展了惊人的神通,但是无形之中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已经被破坏殆尽。
朱应桢和张诚小心翼翼地迎上去,同时拱手道:“奉大明天子差遣,成国公朱、司礼监秉笔张,特来迎候灌顶大国师”
步辇之上,金帐之中,传来威严肃穆的声音:“贫僧何德何能,劳两位贵人来迎?只是今天正逢二月十五佛灭日,实在不好相见,恕贫僧不能现身。”
二月十五确实是佛陀圆寂之日,威灵法王说的倒也不假。
朱应桢、张诚齐齐一怔,心头有些不痛快,但一则朝廷要借扎论金顶寺佛法来笼络蒙藏各部,二来他俩也亲眼见到法王神通广大,便也不敢坚持,寒暄两句,便接了法驾入城。
“藏头露尾,故弄玄虚!”船头上的金樱姬,十分不屑的撇撇嘴。
“喂,某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是在说自己吗?”秦林登上了船,故意做出不悦之色。
金樱姬眼若春水,眉梢含情,一把掐着秦林胳膊:“小冤家,你丢了奴奴一去不回,到京师又不晓得骗了多少姐姐妹妹哼,奴奴想你想得昏天黑地,只不晓得你又抱了哪位美女在怀里?”
两位长官又要斗法了!
只听得哧溜一下,什么龟板武夫、什么权正银,通通闪得不见了人影子,不一会儿后舱底下就响起了无法压抑的狂笑,群魔乱舞。
饶是咱们秦长官脸皮厚比城墙、坚逾精钢,也少不得老脸发红,只好涎着脸将金樱姬拉入官舱。
“又要做什么?”金樱姬咬着嘴唇,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却越发引动男人侵犯的欲望,真是迷死人不赔命。
秦林贼忒兮兮的坏笑,毫不客气地揽住了这妖精的水蛇腰,一只手从官服的领口探进去:“让我揉揉,看看那丰胸的方剂有没有作用?嗯嗯,好像效果不错哦……”
这家伙一脸的奸笑,典型的色狼医生啊!
金樱姬雪白的瓜子脸腾起绯红,水蛇腰轻轻一摇躲了开去,掩口吃吃地笑:“长官要强抢民女?救命,厂卫鹰犬强抢民女啦……”
“我就是要强抢民女,我还要干点更坏的事情呢……”秦林的笑容变得非常邪恶,舔了舔嘴唇,装出一副花花太岁的样子。
在他心目中,有过一夕之欢,大家都是过来人,似乎不必太矜持吧?哇咔咔咔……
“糟糕,越玩越过火呀!”金樱姬心头发慌,好久不见对秦林牵肠挂肚,可一见面吧他就毛手毛脚,真是叫人心乱如麻呢。
眼珠一转,金樱姬忽然吃吃地笑起来,烟视媚行的扫了秦林一眼:“嘻嘻,小冤家要玩强抢民女呢,奴奴自然不敢推却,只不知奴奴突然上京,你那位紫萱妹妹是不是要大喝干醋?今天和威灵法王闹这一出,怕是很快就要传得满城风雨吧。”
岂止满城风雨?秦林自己就是这出戏的最佳男配角呀!
要问谁是最佳男主角?当然是用后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完美塑造了一个二逼青年形象的黄台吉啰!
男主角喝了一肚子脏水,丢了半条命,秦林这男配角也不好当,漩涡中心的他岂止面临醋海兴波的局面?要知道金樱姬不仅是位烟视媚行的海上妖女,还是当代五峰船主,朝廷正式册封的瀛洲长官司正六品土司长官。
“好吧,看来我得去相府解释解释了……”秦林有点小郁闷的摸了摸鼻子,顺手又在金樱姬戴着飞彪补服的胸口抓了一爪子:“也许这飞彪补服,该换换了。”
“讨厌!”金樱姬横了秦林一眼,哼,趁机吃豆腐,真是个坏家伙。
船到码头,漕帮和各国使节等在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锣鼓喧天。
秦林这就告辞准备离开。
这家伙毛手毛脚的吧,金樱姬躲躲闪闪,可见他真要走了,又斜斜地倚着舱门,慵懒地道:“替我给张姐姐道声好,还有什么时候替我引荐引荐,也去见见你家里那两位?”
秦林跑得比兔子都快。
“小王八蛋!”金樱姬愤愤的骂着,突然又嫣然一笑,微微眯起的眼睛变得柔柔的。
第584章 好大几坛醋
灯市口外纱帽胡同,首辅帝师张居正府邸。
秦林做贼心虚,到门房里头等到管家游七出来,便讪笑着问道:“张老先生在不在府上?”
游七笑盈盈的摇了摇头。
“呃,那么两位张公子呢?”秦林又问。
游七的笑容越发饱含深意,又摇了摇头。
张居正上朝还没回来,张敬修、张懋修两个老熟人也在登庚辰科之后分别授了官职,这会儿全都不在府中。
秦林犹豫起来,想想前些天张紫萱酸不溜丢地问起,自己还说金樱姬留在南方开拓市场,突然她又来到京师……岂不成了自己和金樱姬合伙骗人?
游七似乎知道了什么,看看秦林神色,就笑呵呵地问道:“小姐在府中,要不然秦将军就……哈哈,老奴冒昧了。”
此时礼法严谨,小姐还待嫁闺中,张居正和张紫萱守不守礼法是一回事,作为下人的游七正常是不应该这么问的,平时秦林都是自己厚着脸皮混进去找张紫萱,游七、姚八等人只当没看见。
这次游七居然问了出来,摆明了将秦林一军嘛。
这老小子!秦林心头把游七骂了句,没奈何,这件事非止儿女情长,亦涉及朝堂之上,拖延越久越不主动,倒是快些说开了比较好。
相府花园,春风吹拂百花盛开,张紫萱如瀑青丝挽成松松的髻儿,斜斜地插着根金步摇,素面朝天不施脂粉,却是天生的国色无双,娇躯贴身裹着件湖蓝色的袄裙,越发显得身段玲珑有致。
秦林沿着花径走来时,这位千金小姐正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假寐,鹅蛋脸被春日暖阳晒得嫣红可爱。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秦林俯身低头,嘴唇在她带着馨香的面颊上轻轻一触,只觉心旌摇动。
睡美人惊醒,平时深邃不可测的眼睛带着小睡方醒的迷蒙,怔怔地瞧了瞧近在咫尺的秦林,芳心毕剥一跳,故作惊讶之色:“呀,是秦兄还记得来看小妹,真是难得难得。”
秦林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见张紫萱装模作样反而笑起来,抓着躺椅旁边矮几上的茶碗,料想是她喝过的,将剩下的半碗茶一股脑儿喝干了。
见秦林举止亲密,相府千金原本有的醋意,总算消了三分,待要从躺椅上坐起来,秦林却双手撑着扶手,俯身下来。
四目相对,张紫萱只觉心如鹿撞,硬着头皮道:“秦林,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小妹可不是那些莺莺燕燕,任凭你随便欺负的!”
哈哈,还在口硬吗,可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呢!
秦林嘻嘻的笑,低头在张紫萱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吮吸一口,接着侧过头去舔了舔她的耳垂,“本来是正儿八经的朝堂大事,可某些人非得掺杂儿女私情,要是夹缠不清,误了正事,岂不是因私废公?”
好哇,这是说我么?张紫萱粉面含嗔,伸手把秦林推开,“怎么叫因私废公?秦兄,你这个大帽子,小妹可不敢胡乱顶起来!”
好了,激将法有用,秦林心头暗喜,脸上却依旧正言厉色:“愚兄嘛,从来都是公私分明,可小妹就做不得准了,唉……说起来,于私,的确是愚兄对不起小妹呀!”
张紫萱抿着嘴儿,恨恨地看着秦林,忽然扑哧一笑,粉拳捶了他两下:“呆瓜!小妹是那种不懂大事的人吗?告诉你,金长官所求,小妹刚才假寐之前,就已经想好对策啦。”
金樱姬大举北来,其实主要的用意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求朝廷对瀛洲长官司升格。
明朝对中央王朝周边半独立的地方政权,实行羁縻制度,也即是册封土司。
土司的品级有高有低,最高是从三品宣慰使,次之从四品宣抚使,再次从五品的安抚使、招讨使,最低则是正六品长官司长官。
这些品级,基本上是按照土司的实力大小进行册封的,地盘大、兵力多,官职就封得高,地盘小、兵力少,就封得低……当然,官职往往代代继承,而实力此消彼长,并不严格对应,但大体上是差不多的。
还有像越南莫朝,实际上是国王,而明朝为着他是篡位登基的,只封给都统使一职,这个都统使就相当于国王了,不在普通土司序列当中。
起初招抚五峰海商,为着避免显眼、避免无谓的朝堂争议,张居正只给金樱姬一个六品长官,乃是暂时从权的意思,西南地区一个六品长官往往地不过数十里、兵不过千百人,五峰海商的实力哪只这点?
但现在,秦林联络安南、柬埔寨、暹罗等国,五峰海商把生意越做越大,金樱姬在各国去都被国王待若上宾,如果还只有个六品长官职衔,就显得头大帽子小,种种不便。
想当年,汪直自称徽王,像什么琉球国王之类的,见了面可客气呢!
“秦兄,金樱姬很会展示实力,她在京师城外来的这一出,必定轰传朝野,咱们朝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所以给瀛洲长官司升格一事,可谓水到渠成,而且大明朝羁縻制度以入乡随俗为本,历年所封的女土司,也不是一个两个……”张紫萱扳着手指头慢慢盘算,最后忽然话锋一转:“不过,金长官这么做,容易惹来物议……幸好家父执掌朝局,将来……”
大明朝局变幻不定,幸好张居正身体强健、春秋鼎盛,都认为他至少还能担任十年的首辅。
但张紫萱深谋远略,倒是真心替秦林和金樱姬着想,这么大张旗鼓的亮明底牌,要是将来朝局有变,岂不是首先拿她开刀?
秦林嘿嘿笑着,点头道:“小妹真不愧女中诸葛,不过此事愚兄和金樱姬早已未雨绸缪,就在福建海外有一大岛名为台湾,本有土人居住,陆续又有福建沿海百姓登岛生活,五峰海商的母港,其实不在杭州、不在舟山,而在台湾。”
张紫萱眼中异色一闪,深邃如星空的眸子变得华彩异常,和秦林四目相对,轻轻把手指按在他唇上:“你这个傻瓜!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这么重要的机密你怎么和小妹说呢?!”
秦林嘿嘿地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是连张紫萱都信不过,那这做人也太那啥了。
“我不和别人说,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秦林附到她耳边,喃喃的低语。
若是大大咧咧的徐辛夷、心如水晶的青黛,听了这句倒也罢了,偏偏是深知政治黑暗、官场上尔虞我诈的张紫萱,听秦林这么说,只觉心头有如蜜甜,眼角眉梢都是甜丝丝的笑意。
“别,被人看见了不好……”相府千金轻轻将秦林推开,又道:“既然如此,小妹料定家父将推动瀛洲长官司升格,其中并无障碍。”
“那可好了!”秦林右手拳头在左手掌狠狠砸了一下。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不是嘛,刚才还像喝了蜜糖的张紫萱,见秦林这个兴高采烈的动作,又不免酸酸地道:“哼,秦兄啊!秦兄,你就这么帮着金姑娘?”
秦林愕然,继而哈哈大笑:“怎么着,我的相府千金也官兴发作?照说啊,你做官怕比金樱姬还要厉害得多。”
“好啦好啦……”张紫萱把秦林轻轻一推,“再不回去,你家里那两位怕要等急了,青黛妹妹好说话,徐大小姐可不像小妹这么被你欺负呢!”
谁说的?秦林坚决反对这个说法,我“欺负”徐辛夷可比欺负你更过分呢,嘿嘿……
呃,话说回来,是得回去一趟了。
秦林赶紧告辞出门,他并不知道,就在这时候,母老虎已经发威了。
徐辛夷骑照夜玉狮子,全副戎装,腰佩宝剑,手中提着丈二花枪,带着一群女兵风风火火的从府中冲出来。
“小姐,小姐使不得啊!”侍剑苦苦地劝着。
出阁之后该称呼太太或者夫人,不过这时候规矩,凡是陪嫁丫头,哪怕女主人八十岁了,仍称她为小姐。
徐辛夷圆睁杏核眼,倒竖柳叶眉,怒道:“哼,秦林这家伙,就知道他瞒着我,还和那金妖精勾勾搭搭哇呀呀,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小姐要和她单挑!”
这才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呢,想起当初在南京天香阁的一码子旧事,被金樱姬算计,虽是促成她和秦林的好事,唯独金妖精实在可恶。
这次她又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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