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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之叛逃娇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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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延邦皱皱眉,“延平,你这是……”
杜延平疯了一样地喊着,冲着杜延邦,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别叫我的名字!”嘶吼的声音里都带了一点的哭腔。
“你不是我认识的二哥,我的二哥不会变成这样的!”杜延平呢喃着,又像回神一样充满希冀地看着杜延邦:“二哥,公司是爸临终前就留给大哥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抢呢?二哥,你跟大哥斗了这么多年,不对,是你压榨折磨了大哥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杜延平笑着,笑容凄楚,“就算你不累,你也不问问我们,我们是什么感受?”
愣着坐在一边的许佩芬此时突然反应过来,屋子里还有不少的外人。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恐怕这就将成为上流社会最大的丑闻。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走向人群中,微微一鞠躬,“不好意思,众位,今天杜家有一些家事要处理,就不留各位了!”
众人也知道强留下来看好戏是不太可能的,起身陆续都离开了。
许佩芬跟着关上门,锁好。回身往回走,杜延平还在说着。
杜延邦皱着眉看着已经等同于疯癫的自己的小妹,试着走上前,“延平,你别激动,你听二哥说……”
“我不听!我听你说什么!二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顾你们的反对非要早早嫁人?因为我怕你!我不想跟你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所以,随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行,只要他能带我逃离你!”
杜振平这时终于出声,“延平,你冷静点,今天是大哥的生日,你们这么闹不应该吧?”说出口的话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似乎只是迫于不得不出声。
“你闭嘴!”杜延邦回首看向杜振平,“大姐,你既然都打算不掺合,这时候就没必要出这个头了,还是继续看你的戏吧!”
堵得杜振平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得再也不开口。
杜延邦回过头,他皱紧眉头,看着自己的小妹,“为什么?为什么怕我?”
杜延平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穷凶极恶?为什么你会为了一点利益,就机关算尽,手足相残!”
杜延邦一阵眩晕,似乎就要站立不住,脸色瞬间变得灰败,绝望地望着她,“你知道什么对不对?延平,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杜延平冷笑着,双眼失去焦距,直直地看向杜延邦身后的某处,脸上没有表情,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表情看起来相当的诡异恐怖。
“哈哈,二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大风呼号的夜晚?那场暴风刮得天都要掀开,我一个人睡实在害怕,就想跑去你的屋子里找你,结果……结果,我遇到了,哈哈,我遇到了你和人密谋,要杀了大哥!”
杜延平血红着眼看向杜延邦,一点一点逼近,“你说,有没有?有没有啊?”
杜筱晴浑身打着颤,较抖得几乎就要站立不住,她浑身由里到外地泛着冷气,心脏狂跳着就要冲出胸口。
她摸索着,抓到尹向东的手,死死地抓住。
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就要浮出水面了。
杜延邦面色死灰地站在那,“难怪,难怪……你一见到我就躲!”突然抬起头,眼光冒着火一样地盯着杜延平,“可是,延平,你不知道……”
“杜延邦,你个王八蛋!你还是不是人?连你自己的同胞兄弟你都要下手?”
一直面如死灰地愣在原地的杜振邦此时突然反应过来,吼叫着冲上来捶打着杜延邦。
杜延邦一用力就将杜振邦推开,反手一拳挥出去,直接将他打的鼻子冒血。
“老狐狸,装什么好人!都这时候了,还不打算悔改吗?”杜延邦扭了扭手腕,眼光如炬地盯着倒地的杜振邦以及在一边想要扶起他的许佩芬。
杜延邦转身,环视着屋子里所有的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或血缘或亲缘关系的人,今天,他要把他的秘密公之于众。
他冷笑了笑,开口,“不错!延平说得一点没错!我确实是想杀了他!”杜延邦一指杜振邦,咬牙切齿地,似乎要把他生吞下肚。
“不过,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吧?”杜延邦笑着,然后走到杜振邦跟前,蹲下身,拍拍他已经失去了血色的脸。
“杜振邦,岑笑薇这个名字你应该没忘记吧?对,她是我媳妇儿!只是,不知道你这些年做梦有没有梦见过,她满身是血地来找你索命?”
杜振邦不敢看他,脸色苍白,双眼圆睁,似乎陷入了急剧的恐惧中。
“我告诉你,我倒是经常能梦见笑薇,梦里她一直跟我说,她早晚有一天,会把你的命取走!”
杜延邦站起身,走向呆站在一边没了声音的杜延平身前,“延平,你别怪二哥,二哥这也是被逼的!你还记不记得你的二嫂?她性格那么开朗,像她的名字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年纪轻轻的要上吊自杀?”
“不!延邦,我求求你不要说!”许佩芬突然尖利地叫出声,她扑上前跪在杜延邦面前,手抱着他的大腿,“延邦,我求求你,别再说了!”
杜延邦皱皱眉,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笑出声来,越笑声越大,“哈哈哈,大嫂,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既然知道,还这么护着他?!你看看,你嫁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为了自己的私欲,强暴自己亲弟弟的妻子,逼得她上了吊,你还护着他!”
吼出最后一句,杜延邦终于忍受不住,崩溃地痛哭起来。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杜延邦的哭声,所有人都沉默着消化这个爆炸性的信息。
半晌,杜延平率先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杜振邦身边,“大哥,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啊?你说话啊!”
看着杜振邦始终面如死灰地呆坐着,不承认也不否认,杜延平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看来都是真的。
杜延邦抹了抹眼睛,接着说,“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妻子报仇!杜延邦,你没死是你命大,要不是筱晴的父亲替你当了替死鬼,你今天还有命坐在这里吗?”说着拿起桌上那份文件,“区区一点股份,你当我真稀罕,我不过就是想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杜振邦,好戏还在后头呢!”
“二叔!”杜筱晴张口,话音发出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鬼魅一般。
她挣脱开尹向东的双手,跌跌撞撞地走向前,走到杜延邦跟前站住,“所以,二叔,是你让我变成了没爹的孩子,是不是?是你让我在杜家的屋檐下,做了十几年杜家的女儿,是不是?!”
杜筱晴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所以,我找到的那张约定3时动手的字条,是你找人送进来的?那个姓陈的师傅就是接应的人吧?可是,二叔,为什么是我父亲?为什么你们兄弟间的恩怨,要我父亲牺牲性命?为什么?!”
杜延邦低下头,半晌才抬起头,“筱晴,对不起,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只有你了!”杜延邦痛苦地看着她,心一横,张口,“可是,筱晴,对不起你的不光我一个,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本可以不必死的!是他!”杜延邦伸手一指杜振邦,“是他亲手把你爸送上了黄泉路!”
杜筱晴脸色苍白着后退了两步,“你说什么?”
杜延邦冷笑着,看着杜振邦,“你不承认吗?你当时不就是撞破了我的计谋,将计就计让她的父亲当了替死鬼?!杜振邦,也难为你,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不敢深查这件事,不就是怕你的丑闻被牵扯出来吗?”
杜筱晴不敢置信地摇着头,看向已经似一滩软泥一样坐倒在地上的杜振邦,慢慢走过去,“爸,二叔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让我爸去送死的,是吗?你否认啊,你干嘛不说话,说他说的不是真的!你说啊!你说啊!”杜筱晴越说声音越大,胡乱地撕扯着杜振邦那身衣料名贵的衣服,眼泪像倾泻一样哗哗地往下落。
尹向东不忍心看着,上前想要扶起她,这时一直站在一边也被这接二连三的事实惊呆了的杜筱悦突然冲到前面,用力地拉扯着杜筱晴:“你放开我爸!你这个疯子!我爸怎么可能是坏人,别人的话你也信!杜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对得起谁……”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打断了杜筱悦未说出口的话,杜筱悦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
“筱悦,是我们杜家对不起筱晴。”转向撕扯得已经没了力气的杜筱晴,哭喊道,“孩子啊,是我们杜家对不起你啊……”
杜筱晴红肿着眼睛站起身,逐一地环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凄楚的笑意渐渐爬上脸颊,“哈哈哈,荒唐!真是荒唐!”杜筱晴伸出手指挨个指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多荒唐!哈,对我有着养育之恩的父母,亲手把我爸爸送上了断头台;我敬重的二叔,原来是这场惨剧的策划者,还有,还有我最疼爱的小姑姑……你们……你们都是怪物!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杜筱晴凄惨地笑着,眼睛充血,“豪门恩怨?家族纷争?这些他妈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父亲就该死?!”
杜振邦面如死灰的脸此时终于有了一些颜色,他抬起头,看向怨毒地看着他们的杜筱晴,终于忍受不住,低声地哭了起来。
杜筱晴抹抹眼泪,“等着吧!你们都会有报应的!”说着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尹向东紧紧地跟着她,手搀上她的手臂,给她支撑。
走到门外,太阳明晃晃地挂着,刺眼的光辉直直地投进杜筱晴的眼睛里。
她身上有了一些热度,像游魂一样看向两侧,接触到身边自己紧紧倚靠着的尹向东的凝重目光时,杜筱晴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向东……我想回家……”
说完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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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写的太艰难了,看文的亲们,说说想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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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我会护你周全
醒来时,杜筱晴躺在水榭居自己的卧室床上,尹向东正站在床边,挽起袖子往一杯开水里倒冲剂,然后拿着银质的小汤匙轻轻地搅拌,直到药完全分解。
杜筱晴闭了闭眼,感觉身体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浑身瘫软得不成样子,记忆却一点一点地复苏。
她记起自己最后的意识,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勉力支撑着自己出了杜家的大门,最后在尹向东静穆的目光中,晕倒在了他的怀中。
她记起杜家之前上演的混乱场面,记起自己知悉了苦苦寻找的真相,她发现,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可心还是抑制不住地疼痛。
再睁开眼时,杜筱晴告诉自己,为了这些糟心事弄得这么狼狈实在没必要。
她动了动,想爬起来,尹向东听见动静,转过头,“你醒了?”
杜筱晴点点头,想起来,尹向东却先伸手按住了她,“别动,大夫说你得静养,不能乱动。”
男人拿过刚刚搅拌的那个装药的杯子,坐在床头,微微地抬起杜筱晴的上半身,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来,把药吃了。”
杜筱晴勉力支撑着坐稳,头还是晕沉沉的感觉天旋地转,无奈之下只能把全部的重量都交付于尹向东。
“刚刚郑医生来过,他说你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昏厥,休息一下就好了。”尹向东边往她嘴里送着药,边说。
杜筱晴垂下眼帘,不说话。
尹向东知道她现在心里难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起身慢慢让她躺平,帮她盖好被子,“你再睡一下吧!”
转身刚想把杯子送出去,杜筱晴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尹向东回头,杜筱晴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向东,你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睡……”
尹向东抿抿唇,眼眸暗了暗,终于放下杯子,转身上床掀开被子躺下,把杜筱晴揽过来搂紧了怀里。
杜筱晴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尹向东的胸口上,听不到说话声,甚至连呼吸声都是极其轻微的,可过了好半天,尹向东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已经湿了一片。
尹向东伸手摸索着,慢慢摸到她的脸颊,果然一片濡湿。
“傻瓜,哭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杜筱晴哭得更厉害,使劲儿在他怀里蹭着,抱着尹向东腰身的双臂也越收越紧。
“向东,我没家了,什么都没有了,彻底没了……”杜筱晴的声音里逐渐带着哭腔。
尹向东在她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筱晴,本来就不值得的东西,根本犯不着为它哭泣。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允许你,以后的日子里,大可以横冲直撞,不用顾忌别人的想法,我会护你周全。”
杜筱晴的手臂一僵,半晌才闷闷地出声:“向东,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我?”
尹向东停顿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不会。(。pnxs。 ;平南文学网)”
杜筱晴想了想,又张口:“那……”却没了声音。
“嗯?”尹向东奇怪。
“没事,我想睡一下。”说着往尹向东的怀里钻了钻,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刚刚想问的是,你爱不爱我?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杜筱晴的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了刺激,情绪激动,好好地睡了一整天,也就没什么事了。
可是,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杜筱晴还真是拿不定主意。知道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又和自己的父亲有关,杜筱晴实在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若真的让警方重新彻查当年的案子,无论结果是什么样,杜筱晴都不愿意看到。
尽管在杜家的这十几年她不算开心,尽管杜家利用她她心知肚明,但好歹还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她也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尹向东跟她说,如果实在难以抉择,那就什么都别做,顺其自然地发展,老天总会给你个交代。
当时,杜筱晴听他说完这句话,心里泛起的念头是:好吧,那就这样吧!那个家,她是再不想回去了。
心里想通了,不代表那些人就会放过她。
当杜筱晴和林乔在商场门口看到突然出现的许佩芬时,这么想着。
“林乔,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打车走,或者让向东来接我。”杜筱晴看了看站在几米开外,一直盯着她看的许佩芬,叹了口气,转头对着林乔说。
林乔奇怪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许佩芬,没说什么,点点头离开。
许佩芬见林乔离开了,匆忙走了两步,“筱晴,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只能到这来找你了。”
杜筱晴冷着脸,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也看向另外的方向,“有事吗?”
“我……我们担心你,你那天晕倒……”许佩芬嗫嚅着说。
“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筱晴,我们对不起你,现在已经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可是……”许佩芬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后就又出现了一个人。
“筱晴……”
杜筱晴一抬头,见杜振邦站在许佩芬的身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几天没见,杜振邦瞬间就苍老了许多,发根已经露出了花白色。
“筱晴,找个地方,我们聊聊吧?”杜振邦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杜筱晴想了想,点点头。
咖啡厅里,杜筱晴和杜振邦夫妇相对而坐,一时间彼此都没开口说话,或许,找一个合适的开场白,并不太容易。
“筱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都不会原谅我了。呵,其实我也不想原谅我自己,我承认,我自私,心肠歹毒,才做下这么多错事。人最愚蠢的,就是犯了错,要用另外一个错误去弥补。”
杜振邦一直低着头,不看杜筱晴,这时却突然抬头,“但是,筱晴,你爸爸真的不是我有意要害死的!”杜振邦显得有些急切地说:“我怎么可能愚蠢到让自己沾染上人命官司去掩藏事实?”
杜振邦说完,似乎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慢慢地垂下头,慢慢地开了口,“当年,你二叔和人合谋要害死我的计划我全部都知道。包括那辆出事的车。”
他哆嗦着掏出烟,点上,却并不吸,只夹在手指中间,看着它一点一点燃尽。
“我知道了之后,在第一时间下令,把那辆车封锁起来。准备过后找延邦好好谈谈,可那个时候,突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父亲去替我办,我指派给他的车辆又临时被调走,所以,他才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开走了那辆出事的车。”
杜筱晴冷笑着看着他,充满讽刺,“你觉得我会信你的吗?”
杜振邦看她这个样子,表情也没什么表化,只是略显颓废地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既然都认了这么多事,不差这一件。”说到这里,杜振邦急迫地抬起头看着她,“我知道我的罪孽已经难以赎清,我也不求你原谅……”
杜筱晴打断他的话,冷笑着开口:“那你到这来干什么?”
杜振邦脸上一僵,神色里全是被拆穿的窘迫。
杜筱晴“霍”地站起身,看着脸色已经涨红的杜振邦,“你真让我恶心!”
抓起自己随身的包包就往外走,走了两步,顿住,又后退了两步,站在杜振邦跟前,“放心,当年的事我不会再翻出来,我实在不屑于陪你周旋。所以,你可以消停地过你的下半辈子,但愿,你每天都能睡得安稳。爸!”
说完,冷着脸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杜振邦一脸惨白地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旁边的许佩芬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真是造孽!都这时候了,还能编的出瞎话!我要是筱晴,就直接把你送进牢里!”
杜振邦回过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旁边的许佩芬,“你知道什么!”
杜筱晴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停在了水榭居的路口。
杜筱晴下车,慢慢地往家里走,走到别墅门口时,停住了脚步。
她疑惑地看着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奔驰车,这辆车她见过,是杜延邦的专用车。车前倚靠着两个男人,面对面谈着什么,表情看不清楚。
两个男人,一个是杜延邦,另一个,是尹向东。
杜筱晴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向前走。这么犹豫着的时候,杜延邦一转眼,看见了几米开外的杜筱晴。
神色里迅速地闪过一抹难堪,杜延邦马上站直了腰身,并将手里燃了半截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而后,站在那里看着她。
尹向东回过头,顺着杜延邦的目光看过来,发现了杜筱晴。
“回来了?你二叔来了有一会儿了,我请他进去坐,他不肯,非要在这等你回来。”尹向东走过来,微低着头看着她说。
杜筱晴拉下脸,脸上带了些不悦,“请他进去坐什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尹向东笑笑,捏捏她的脸,“现在越来越像刺猬了!”说完放下手,“我先进去,你们聊。”
说着就往回走,经过杜延邦身边时,停下说了句什么。杜延邦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筱晴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幕刺眼,低下头,暗暗地喘了口气,这才举步走上前。
“筱晴,你回来了?”
“有事吗?”
杜延邦欲言又止,半晌才打开车门,从车座位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杜筱晴。
“这是什么?”杜筱晴挑眉。
“股权转让协议,在杜氏的我的股份,我想都给你。”杜延邦看着她,语态诚恳。
杜筱晴想笑,她觉得真的很讽刺,杜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极品?
杜筱晴将那份文件接在手里,随意地翻看了看,抬头看着杜延邦,扬了扬手里的文件,“什么意思?用它买我闭嘴?”
杜延邦表情里出现一抹难堪,“筱晴,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补偿你。”
杜筱晴笑,笑容讽刺,眼神冰凉,“补偿?用钱吗?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还有,你觉得我拿了这用我爸的命换的钱心里就踏实了?杜延邦,你未免太小看我。”
“筱晴,我知道你无辜,你怨恨我,怨恨杜家,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你想怎么办我都没有异议,哪怕你真的把我送进监狱我也没有二话,但是,我真的想为你做些什么!”杜延邦表情诚恳,话说的艰难,似字字泣血。
杜筱晴抬头看着他,“你真想为我做什么?”
杜延邦点头,神色肃穆。
杜筱晴将那份文件“啪”地拍在他的胸口上,“那就在内疚中过一辈子吧,这是我唯一想看到的!”杜筱晴菱唇微启,不带情绪地将话说出口。
杜延邦眼皮微眨了眨,眼里的光芒迅速地暗了下去。
本来已经走出去的杜筱晴又停住,转头看着杜延邦,“你们都别再来找我,杜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看见。”
自那天之后,杜家的人真的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冷静下来的杜筱晴有时想着,如今这一切就似乎一个做了一半的噩梦,硬生生地停在了真想最丑陋的那一瞬间醒来。如果不能忘却,只能继续折磨自己。
所以,杜筱晴也在尽量选择遗忘,尽量让自己和那些人划清界限。
有意识地做某件事情时,似乎真的能达到一定的效果。杜筱晴自那段时间之后,真的很少响起那家人,更别提遇见。
冬天过去,天气渐渐暖了起来。尹向东依旧很忙碌,随着公司移交到他手里的业务越来越多,他工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工作量轻松一些时,偶尔还能带回家里来做。实在忙不过来,甚至整晚都不回来。
杜筱晴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天气好就会把躺椅挪到室外,抱着一本书该一条毛毯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这天,她正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时,搁在一边的手机响起了。
杜筱晴拿过一看,阿简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
杜筱晴有些恍惚,自上次撞见阿简和乔林之后,她们就一直没有联络。很多时候,杜筱晴也想起过她,其实早就不生她的气了,她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也都足够成熟,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使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逾越。
可终究还是拉不下脸,主动示好,就一直这么拖着,一拖就是小半年。
杜筱晴连忙接起,结果没听到阿简意料中的爽朗声音,却被电话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音弄得慌了神。
“阿简,是你吗?你怎么了,说话啊!别哭!”杜筱晴焦急地问。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绪,半天,阿简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才从听筒那边传递过来,“筱晴,我想见你……”
杜筱晴按照阿简给她的地址赶到时,心里有着微微的惊讶,站在楼下,杜筱晴看着阳光投射在公寓各层落地窗上的反光,不适地眯了眯眼。
这里是本市最闻名遐迩的高档公寓,听说住在这里的保姆,出去买个菜都要打车走。
杜筱晴本来以为传言就是别人的夸大其词,想起刚刚进门时,保安详细的盘问及繁杂的登记手续,看来传闻所言不虚。
杜筱晴想着,阿简能住在这里,想必现在应该是衣食无忧了吧!
那她的哭声是为了……杜筱晴心里一紧,赶紧进电梯按了阿简居住的楼层。
敲开阿简的门,杜筱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她。
“你这是怎么了?”杜筱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张口。
阿简双眼红肿,唇边乌青一片,半边脸颊肿起,裸露的胳膊上也有一块一块的淤青,所见之处,触目惊心。
阿简看见杜筱晴的瞬间,本来没什么光彩的眼睛,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一点一点地聚积起光芒,然后眼里迅速地溢满了泪水,在杜筱晴来不及反应时,阿简就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筱晴,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杜筱晴心里也是疑窦丛生,可阿简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样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她也只能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待她情绪缓和下来。
等阿简哭够了,将杜筱晴让进了屋里。
杜筱晴看着超大面积的公寓以及奢华的装饰,不禁暗暗咋舌,“就你一个人啊?”
阿简在厨房里煮着咖啡,“钟点工每天下午来打扫,乔林……晚上会来。”
杜筱晴抿抿唇,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阿简将煮好的咖啡端出来,放在杜筱晴面前一杯,自己端了一杯坐在沙发上。
杜筱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问,“到底怎么回事?乔林打的?”
听到杜筱晴的话,阿简没说话,可眼里又迅速地溢满了水汽,眼看着又要掉泪。
杜筱晴冷下脸,着急地说,“你不会叫我来就是想在我面前哭一场吧?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阿简脸色僵了僵,低下了头。
“乔林弄的……”
杜筱晴心里泛起一股怒气,不用猜也知道是他。
“为什么?他凭什么打你啊?”
阿简叹一口气,表情里带着一些惊恐和无奈,“没有为什么,他就这样,每次我们……他都会这么下狠手,等过后又会哄我跟我道歉,可下次,他还是……”
杜筱晴惊得瞪大眼睛,“他变态吧?”
阿简在眼圈里转着的泪终于没忍住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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