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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妃 风行烈 女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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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凌羽翔并不是个脆弱的男人,既然心里清楚自己的选择必然敢于担当,她也不是他唯一的寄托,只是他这样的性子,却和她一样,无法将痛苦诉说出来,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暗中默默承受,心痛只会比一般人更为剧烈。

  考虑到这里,风行烈脸上的沉重和伤痛就不是装出来的了。

  芸姐和丫头听了她的话,同时将美目瞪成了铜铃,那些可怕的劫匪?狼群?沙暴?天啦!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足够致人于死地,而她竟然能够活下来!

  丫头看着风行烈的目光简直是在看神仙了:“姑娘,你太伟大了,这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啊!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怎么活下来的?风行烈看似轻松地笑了笑,却牵动了一身伤痛,又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其实现在想想,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失血过多头重脚轻,她是怎么能骑着马匹走过那么一长段距离的?伤势沉重,身体的每一寸都痛的能够令人失去理智,她是如何保持着清醒,一刻也没有失去意识的?无粮无水,前途渺茫,她又是凭着什么克制住心中的恐惧,不断坚定着自己的信念的?

  风行烈自己本就是个坚强的人,这无可厚非,更重要的还是有那样一股温暖强劲的信念支持着她,当时她无力去想,此时心中明镜似的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羽翔啊羽翔,原来不知道何时,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如此之重了。

  重到,我这样一直不愿依靠他人的人,竟然也会在无意识之中去依赖着你,并且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她的脸上顷刻之间渡上了一层温和的光环,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魅力。

  “生命的奇迹,是需要支撑,才能够创造的。”

  满意地看着芸姐和丫头又一次被自己的风采迷得七荤八素,风行烈这才有些语声急切地开口询问:“我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里?离着百汇关远不远?”

 

[故土大秦:第四十三章 西秦翰城]


  一边问,风行烈便一边若有所思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眼,习惯性地就开始分析了起来。

  这明显是个女子闺房,四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说不上多么奢华却也不像是民宅。不在帐篷之类的地方便说明他们已经出了大漠,隔音虽然说得上不错,可是风行烈耳目何其敏锐,自然清楚地听见了楼下的种种喧哗吵闹。略一思索,大约已经有了答案。

  “姑娘,你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一直在发着高烧,我们芸姐可是像对着情人那样不要命地照顾你,要不恐怕你已经和阎罗王去报导啦。”年轻丫头轻松笑着,推了芸姐一把眨巴着灵动的眼睛,芸姐,我这可是让人家对你好感多多了,能不能认下这个妹子,看你自己的咯。

  芸姐不太习惯被人夸着,面色微微一红,倒也没有推让,毕竟她是真的很喜欢风行烈给她的感觉,也真的很想认下这个妹妹。

  “什么!大半个月?”听到这个消息,即使有了心理准备,风行烈仍旧忍不住地失声惊呼,一瞬间心焦忧虑便窜了上来。算上她在大漠中流落的那七天,已经有了足足一个月!这一个月能够发生的变化太大了!凌羽翔和奚随风找不到她,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而天下大势只怕也会因为百汇关大战起上许多变化。

  她不在烈军,那么多的事情都要担到那两个已经够忧心忡忡的男人身上,她欠他们的真是越发的多,多到让风行烈浑身不自在。风行烈此刻只觉得自己真是个猪头,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这么睡得打雷也不醒!

  随风啊,我辜负了你的期望,羽翔啊,我对不起你的深情。

  “咳咳咳……”

  这一心急,喉头忍不住地腥甜起来,当即带起一连串的咳嗽。

  见到风行烈这么大反应,芸姐和年轻丫头也吓了一跳,一个忙着倒水,一个忙着轻轻替她抚着后背,忍不住问道:“姑娘你莫非还有什么要事在身?”

  风行烈一口气缓了过来,知道再急切现在的身体只怕也是无用的,瞧着自己这一身伤,将近一个月竟然还未有太大起色,芸姐也不是没有上心,只怕是有心无力。

  “芸姐,我的伤,上的是什么药?”风行烈旁敲侧击地问道。

  两个女子面色同时一阵尴尬,动作都僵在了半空之中。

  心中微叹,看来她是没有猜错了,风行烈咧开唇角轻松潇洒地挥了挥带血的手,微微一笑:“你们不用这样,我知道芸姐是一直用心照顾着我,在没有太好伤药的状况下,我还能活下来,这全靠了你们。你们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若是没有你们,我只怕已经死在大漠之中了。芸姐若不介意,我便叫你一声姐姐,我也一直想着有个关心我的姐姐。”

  她又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这两个女子眼圈泛着些许青黑,一个正值年华的姑娘面色憔悴,不是累的又是什么?如果她连芸姐和这丫头对自己的用心也看不出,良心就真的扔出去给豺狼吃了。

  小环和芸姐算是吃惊吃到天上去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看来真的是性命无碍了,只不过她都不会觉得疼吗?竟然还能够笑得这么灿烂好看,哪里的水土能孕育出这样的姑娘?

  一听到“姐姐”二字,一股酸涩温暖就冲上了芸姐的心头,她肯叫她姐姐!

  那一种极为亲切的称呼顷刻就把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她欢喜之极,连回答都忘了,只牵着小环的手幸福地笑着,表达着难以言语的心情。

  风行烈带着几缕淡淡的笑意靠在床头,略一沉吟,又问:“这里是青楼吧?”

  原本尚在高兴的两人险些没有一齐绊倒,这一次芸姐和年轻丫头是真的吓住了,这个美丽的女子给人的震撼也未免太大了,她莫非真的是神仙?竟然料事如神的!连这里是哪里都能猜测得一清二楚?

  见风行烈身上虽带着伤痛,却依旧温和微笑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一张绝美的脸透出异样的优雅尊贵,那从容镇静的神态,让芸姐情不自禁地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事情她是做不到的,惊讶之余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想给你请个好点儿的大夫,我和小环也只是初来乍到,图图挂个名头罢了,我本在东秦边境,虽然是清倌,也算的上是个名妓,只是那面自我们大秦风王死了以后变得战乱连连。那一晚,城里也被荒原兴起的马贼给洗劫了,官兵追着马贼打,却管不到我们这些老百姓,等到马贼退了,人心惶惶,谁也不愿意再呆下去,我思量着这翰城有我的远亲,就跟了一路商队,打算过来投奔,中途救了你。没想到到了这儿,却发现亲戚也死了,我们盘缠早就用尽,无奈之下只好又到这倚红轩里,只是这里的张妈妈虽然瞧着我容貌是好,却不喜清倌。我才知道西秦这地方,大约都是没有王法的,真有有权有势的看上,不会管你是不是卖身,搞出个事情来,这小楼子根本担待不起,这才一直拖了下来,如今的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说着说着芸姐却是真动了伤心事,头一低就落下了几滴眼泪。

  翰城?随着芸姐这个词的出口,风行烈是真有撞墙的冲动。

  “这里是西秦京都,翰城?”

  秦国这几个月的变化,幽影曾给过一些情报,这西秦翰城就是悦王秦悦趁着秦涵出兵占了秦国西部大片土地自立为王以后立下的都城,秦涵秦悦此时是各据一方谁也不买谁的账,秦涵在东便称东秦,秦悦在西就称西秦。

  西秦翰城离着百汇关那可是十万八千里啊!

  芸娘和小环双双带着疑惑点了点头,风行烈在心里叫了一句老天!这下凭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想去百汇关那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红军长征都未必有她这段旅程艰辛,如此一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凌羽翔……

  芸姐见她神情有些沮丧,以为她也触了伤心事,擦干了眼泪强做笑颜:“你不用担心,这里虽然是青楼,却也是个能落脚的地方,你既然肯叫我一声姐姐,姐姐总不会亏待了你,至多明天,姐姐一定会给你找到翰城最好的大夫开最好的药治好你。”

  风行烈闻言突地把脸一沉,嗅出了不正常的味道,正色道:“既然是我姐姐,就不要因为我委屈了你自己,哪个青楼的妈妈不好财,能拉下水的当然都得拉下水,看着你人生地不熟好欺负,否则这儿真不收清倌儿吗?我倒不信,一个这么大的妓院,背后没几个人撑着,她凭什么做得这个生意?”

  只是对她好,风行烈不介意接受,可是如果要她牺牲什么,风行烈就不可能答应了。

  芸姐脑袋微微一缩,刚认识不久是不错,只是她却真有几分怕这个有些捉摸不透的妹妹,她料事如神仿佛什么事情都知道不说,身上更有一股令人忍不住就觉得畏惧的气势,叫人在她面前几乎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可是不应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儿我们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我倒也明白,不答应,且不说他们放不过我,我怕的是连累了你。”说白了,她的确也不过是个沦落风尘的女子,这样的世界里,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

  “芸姐,再想想,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小环急道,虽然语声充满信心,眼里的沉重却泄露了她的担忧。

  房中话音刚落,屋门就突地被人推开了,一名眉眼弯弯满身脂粉气的中年妇人甩着手中的帕子笑着踱了进来,惊讶地往床上瞥了一眼。

  “哟,芸菲姑娘,你妹子醒了?”

  “张妈妈?楼下的生意好着呢,您怎么舍得来瞧我了。”芸姐小心地瞧了一眼这个女子,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子,将风行烈整张脸遮到身后,轻柔地笑了笑,小声应付着。

  “我是来问问姑娘,打定了主意没有?这日子我可都给你挑好了,别说妈妈我不疼你,这么多闺女在我这里,哪一个开始不是扭扭捏捏的,可是后来呢?那些大人将军随便一个满意打赏,生活过的就安逸多了。你本也是风尘女子,应当也懂这其中道理,妈妈这些话原不该和你说的,不过呢眼下也是一个机会,悦王不是请了烈军和青国的几个将军来咱们翰城商议大事么,这京城哪个楼里的姑娘不是争先恐后地争那个机会,你若是肯在那个时候登台,被哪个大人物瞧了去,一生荣华富贵怕是都享用不尽了。”这一番话听起来倒是相当中肯,叫人拒绝也难,何况芸姐眼下的确是处在困难之时,不动意也不成啊。

  风行烈心里冷笑一声,这张妈妈倒也是个百面玲珑的人物,说话都是尽挑了好的说,如果看上芸姐的不是大人物呢?那些大人物一万个人里面才有几个?来逛窑子的又有几个?百分之零点几的几率能看见你登台?这根本就是抽彩票的几率,一幢楼房高的纸牌里去抽一张大司令,渺茫至极。

  不过她话中的信息,风行烈却是留意到了,心思活络了起来,悦王请了烈军和青国的人来?百汇关攻城应当是毫无悬念,只是就算打的是秦悦的地盘,他也应当没这么容易便妥协,好歹也要等个几月烈军安稳了才做表态啊,这个时候他充什么和事佬?竟然连青丘也一并算上了,简直是古怪到了极点。

  打定了主意从这个活络的张妈妈身上套出点什么,风行烈便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去,将面前的芸姐轻柔地往旁边一带。

  芸姐未注意,身上被一股柔和的劲力往旁边推了一推,不由自主移开了一步。

  张妈妈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仿若出画仙女的绝色美人就这样跳进眼里,那女子淡淡浅笑着,眉宇间透着一股前所未见的自信,只见她美眸轻描淡写地一转,带着几许探究的视线凝到她身上。

  一瞬间,身上仿佛火烧火燎般地一阵不自在,那眼睛几乎可以将人看穿看透,叫人心底都颤抖起来,张妈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是芸菲那样好蒙混的主儿了,帕子咽住口,笑得精明:“原来芸姑娘的妹子竟也是这样一个美人,可是亲姐妹来着?”

  “是不是亲姐妹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待我同亲妹妹一样好。”风行烈深深看了芸菲一眼,一句风轻云淡的话却叫芸菲双眼泛红,瞧张妈妈的脸色,只觉得事情似乎不妙,可是偏又插不上口,只在一旁干着急。

  风行烈却似一点儿也不慌张,有些吃力地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势。

  “张妈妈坐吧,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我姐姐登台的事情。”

  对面的气势凛凛扑面而来,一个寒战从脊背上忍不住地散到了四肢,直到坐在椅子上后,张妈妈才有些惊骇,面色不善地回视过去。

  “芸姑娘登台的事情算是芸姑娘自个儿的事情,我这儿再怎么说也是青楼,姑娘既然都已经进了这里,何必还抱着面子不放呢?”

  这话说的已有些露骨了,隐隐的威胁之意已经露出,妓院都不是简单的一潭水,这行当里面只有这一个张妈妈还罩不住,但就是她,也掌握了许多实权,风行烈一点儿也不怀疑,如果她言语继续咄咄逼人,对面的那只狐狸爪牙就要露出来了。

  就算不是上得了台面的爪牙,抓着人,也是会疼的。

  然而既然已经起到了让她正视自己的效果,风行烈尺度掌握亦不会太过,当下露出一个亲切温和的笑脸,故作惊讶道:“我看妈妈是误会了吧,我只是想问问妈妈,我和我姐姐换上一换,只不过我想做个清倌,不知妈妈会不会反对。”

  没有料到风行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张妈妈这次却是心惊了,她眯了眼睛,心里盘算着得失,上下打量了她几圈,迟疑道:“姑娘,你的容貌我确实不会多做挑剔,只不过这清倌同其它姑娘可不同,芸姑娘尚有几分才艺,不知道姑娘你……”

  那打量的目光并没有让风行烈丝毫不自在,见她口气已经耸动,她也眯长了眼睛,瞬间散发的自信几乎让这里的三人看得她得脸移不开眼,她笑得轻柔娇媚好看至极,只看得在座三人眼中都是不由自主一阵迷蒙惊艳。

  “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玉锣城风媚娘(嘿嘿,有没有人想喷?),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听说过。”

  浅轻得毫无压力的一句话,却愣是让张妈妈忍不住地瞪直了眼睛“哗”地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身旁桌子上的茶水也撞翻了。

  芸姐一样张着嘴巴,紧紧盯着风行烈,她语声一落便完全石化。

  小环更是夸张,手中的药罐子骨碌碌滚到一旁,手指颤抖地指着风行烈,下巴脱臼,眼珠子差点瞪掉了。

  一室的紧张顷刻之间变成了诡异的寂静。


第四十四章 突有来客 


  盯着风行烈看了半晌,那脸混不在意由内而发的自信,却是能叫人折服,张妈妈终于笑不出来了,活泼的小环回过神来,又惊又喜仿佛一个找到了新奇事物的孩子,整一个十足的追新族,捉着风行烈问个不停。

  “风媚娘?就是那个,玉锣城的絶代名姬?和莲姬姑娘堪称舞林双絶的风媚娘?莲姬姑娘也真心称赞她舞枝的风媚娘?”

  芸菲和张妈妈定定看着风行烈,六只眼晴紧紧盯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松懈。

  听错了!他们一定是听错了!

  那样的传奇女子,失踪巳有数载,怎么可能突然在这里出现!可是莫名之中,芸姐三人却又觉得,风行烈不像是在说谎。

  “虽说我以前从不在人前露出真容,但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像市井街头的传闻那般,是个个丑陋女子吧?玉锣城风媚娘有几个敢假冒?再说,名字可以假冒,见识和气质又假冒得了吗?我相信张妈妈的眼光不差,这事儿怕你也做不了主,还是请你身后的人来见见我吧。”虽然是在笑,风行烈有如实质的目光却极凌厉地扫了一眼,既然巳经说穿了,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事巳至此,她就是再嚣张些,了解轻重的张妈妈也不可能真对她动手。

  所谓玉锣城的风媚娘,那还是数年前遇见泰涵以前为了发展暗月门的产业塑造出的一个传奇身份,这个身份当初只是为了敛财,却没想到经过张罗布置宣传等等一登台就取得了意料之外轰动风靡的效果,也是因为这个身份,她才认识了莲姬,与之相交,只不过遇到泰涵以后,她成了大泰风王,暗月门慢慢有了发展,自然就没有再在世人眼中出现过。

  想不到这个时候却要重操旧业,风行烈一时之间心中也感叹世事无常,多给自己留下几条后路,果真是没有错的。

  沉默到现在的张妈妈终于站了起来,眼里恢复了八面玲珑的神采,笑语之中多了几分明白:“风姑娘可真是个像琉璃般有趣的人儿,光凭媚娘这一句话,不论你是不是玉锣城风媚娘,我都做不了主了,风姑娘请稍等,正巧阁主这些日子回来了翰城,我就去为你走一赵。”

  她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说走就走,倒也干脆。

  芸菲听得惊讶不巳:“这倚红轩后面还有人?”

  风行烈佑她涉世未深,即使以前在青楼,到底是个清倌,洁身自爱,见识未必广阔,淡淡笑道:“但凡妓院赌场一类的地方,人际网络的涉及必定不小,如果是个小城倒也罢了,这里怎么说也是西泰京师,再怎么飘摇再怎么不正当,总也是京城。这张妈妈前前后后所做事情都有些有恃无恐,说上头没有人罩着,我可不信。”

  “可是妹子,你引那人出来又是什么打算?”芸菲见识虽不广,到底也不蠢笨,只觉得心头戚戚然,她认为这妹妹身上总有一层神秘的纱,叫人看不清楚,如一片迷雾,仿佛消散了以后便什么也不剩。

  “姐姐,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说,再说,很多事你若是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反而会造成困扰,这些交给我就好了。除了某个混蛋,还从来没人能够让我正面吃亏,我是你的好妹子,这还不够么?”风行烈大这不惭地自夸自大起来,望着唇角。

  芸菲到底只是个平常女子,和她牵扯上关系,未必就是好事,但既然巳经上了船,只要芸菲乐意,她便不会丢下她,风行烈暗暗决定,来日总要将她接到百汇关好好安顿了。

  芸菲本也不打算多管风行烈的事情,听她这么说心里只觉得感动不巳,握往她的手叫了一声“妹妹”,什么幕后之人老皮黑手都丢到九重天外去了。

  就在二人之间感动流窜的时候,小环忽然很煞风景地大叫了一声。

  “天啊!药都翻了,风妓娘你的伤要怎么办呀。”

  风行烈却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痛的龇牙咧嘴,翻了翻眼晴,眸中略带笑意的光彩一闪,胸有成竹。

  “你当张妈妈是个不懂得眼色的,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小环眼晴一瞪,嘴巴一厥:“你又猜到了?”

  室内,颇为猖狂和有些无奈的笑声顿时交杂在一起。

  风行烈的猜测当然不会错,不到一刻的功夫,一个布衣打扮手歪歪斜斜的帽子遮了半个脸的大夫便晃悠悠地敲了门进来屋里,替风行烈看了个大概“病情”,慢吞吞翻出了一大堆的伤药,然后盖上药箱子出门去了,从头到尾没有说上一个字,只把小环看的跳脚。

  “什么最好的大夫!我看是庸医还差不多!”

  拿起伤药瓶子嗅了一下,风行烈的眼色一瞬间变得略带了几分幽暗,随即大声笑道:“这才是最好的大夫,对症下药,给的也是最好的灵药。”她自己也明白,所受大多都是皮外之伤,痛是痛了些,却分毫触及内脏,没有良药伤重之处愈合会得当然缓慢,此时好的药膏才真的是帮助最大的。

  窗外的布衣大夫跌撞了一下,又站真了身子慢悠悠地去了。

  芸菲忍不住好笑地看着风行烈:“那个大夫就算是全城最好的,被你这么一夸姡灿行┏圆幌亍!

  满眼是深刻的笑意,风行烈吃力地扯下了缠在肩膀上的绷带,苦着脸道:“姐姐,你快些给我换一遍伤药吧,再取笑下去,我疼死了可没有这个天下无双的妹妹了。”

  “小丫头片子!有你这么自个儿夸自个儿的吗!”芸菲忍不住啐了一口,手上却毫不含糊,和小环一起拆风行烈全身里得像粽子一样的嫦带。

  见多识广的风行烈也说是灵药,当然不会太差,敷上以后全身的痛楚少了一大半,有些地方红肿不到一刻功夫就在小环和芸菲惊讶的视线里消退了。全身的舒爽和放松让风行烈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情沉静下来,慢慢分析现在的局势,却限于知道的情形太少,摸不出个所以然,很快就累极地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迷的这些日子她还是在提心吊胆之中,就算是昏着也一样心头惶惶,现在只觉得人活了过来,胸口那一块大石落了地,只要人活着,总是有办法的。

  模模糊糊里风行烈感觉自己泡在一潭瀑布下的清水之中,全身都凉冰冰的,舒服异常,可没过多久,四面的水便开始慢慢发烫了,周围全是叮叮咬咬的蚊子,咬得她欲伸手去抓。很快的,整个池子仿佛着了火,惊吓的一抬头,那瀑布竟不知什么时候便成了通红滚热的岩浆,铺天盖地地就朝她袭来!

  “放松点,我不会害你。”虚幻迷蒙的温柔声音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漫天都是回音。

  恍恍惚惚天地之间变得一片浩瀚,好像回到了许久之前从飞机上纵身而下的那种感觉,四周全是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嘿嘿冷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宛如地狱中的魑魅,悠悠然去的的飘来飘去,越来越淡,终于再也瞧不见了。

  心头一紧,神智回到了脑袋里,却听见耳边有些清冷却吐着热气的温和声音。

  “别担心,我只是运功带动药性散布到全身,保证你身上絻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声音有些自得甚至自大,风行烈迷蒙地皱眉,冥冥之中却明白他不会伤害她,这柔和的温热感不禁让她想到了一个男一个熟悉至极的场景。

  “嗯……羽翔?”

  很明显地感觉到抵在身后的扛颤,蓦然地抽离,风行烈当下脑袋里便攸然地清醒过来,一股冷意从头上直直灌下,手臂一僵,眼睛便睁了开来,高声喝道。

  “谁?”

  房门大开着,一双华贵的鞋就在眼前,向上一瞧,线绕是风行烈也不禁微微一愣。

  狭长而妖媚的眼睛上吊得厉害,直挺的鼻梁嵌在脸上说不出的好看,薄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讥讽,立体的五官几乎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墨发随意地披散,只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轻微的束着,一身华贵衣裳极端的优雅,好个邪魅至极的美男子!

  虽然与凌羽翔不是一种类型,这男人在外貎上却是絻对不会比前者差了去,风行烈被他容貎一憾,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个人却仍然固执的认为凌羽翔更好看些。(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他!虽然瞧见了一个人,风行烈心中也有数,刚才那个给她运功的人,絻对不是这个男人。

  目光微微一转,话头拾了起来,风行烈佯怒地冷然一笑。

  “倚红轩的阁主确实不凡,擅闯人家女子闺房都言么天经地义。”

  邪魅男子望了一眼室内,眼中有几分淡淡的疑惑,立刻很快地掩藏了去,带着几分阴冷的邪气眯起眼重重一哼:“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我倒奇怪,竟然还有人能在我倚红轩内来去自如,恐怕不是一般的采花贼。”

  他的言辞之间透露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风行烈心中一凛,巳经感觉到了麻烦。

  “阁主倒是推得一干二净,这偌大的房子里一个人还能就这么消失了不成?不是阁主又是谁?”风行烈装模作样反瞪一眼,怒气冲冲。

  妖媚的目光一闪,邪魅男子竟然诡异地没有再办解,仿佛想到了什么,一张俊美的脸上凝固了几许邪气的笑容,陡然低头靠近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想难道媚娘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同我生气吧?”

  带了几分调情口唿,灼热的气息近在眼前,风行烈却只觉得身边空阵紧窒,胸口里的心脏重重跳了几下,絶对不是动心的心跳,而是这个男人眼底最深处的一股可怕冷意叫她内人不由自主地警钟大作,被他这样看着就好似被几千几百人盯住!

  不是这么倒霉吧!风行烈暗自叫苦,原本只是想着钓上一条小鱼,暂时里里腹,没想到是上钓了,却似乎大的过份了。多年的阅人经验无一不在告诉着她,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啃的果子。

  好森沉的杀气啊!虽然隐藏得极好,可是在风行烈眼里又怎么会真的有完美?细微间的异样,她一向能够敏锐的感觉到。

  心中暗暗叫了声玄,若不是她变得当推得一干二净,这个男人现在恐怕便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但倚红轩肯定也有一些对头,不管是联想到那个,此时他不会特别怀疑她。既然是这样的人,应对的方法自然也得变上一变,和危险的人打交道才够剌激!向来自负的风行烈心中暗自冷笑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神色警愓地瞥了邪魅男子一眼,风行烈丝毫不受诱惑,轻描淡写地笑着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阁主也应该知道我身后并不浅薄,既然要借阁主的地盘,我不妨告诉阁主,我是暗月门的人。”

  “暗月门!”邪魅男子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是对这三个字忌讳颇多,嘴上却凉凉哼了一声,露出狰狞危险的神色:“难道我会怕?”

  “你可以怕,但,我相信,你会后悔。”冷然的气势漫不经心地聚然一放,丝亮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内,笃定的语声里,强大自信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威胁她?简直是笑话!她风行烈什么时候受人威胁得了!

  被扑面而来的骇人气息让邪魅男子猛然一惊,见她唇角略带嘲讽的笑,眸里满是目中无人的自大之色,却不知怎地,和她就是那样自然而相称,这让他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女人重新估量,不简单的女人!

  突然之间,他气息透露出几分火热,妖邪的瞳孔闪出最媚惑人的迷离,声音也越发温和:“风媚娘,我倒从没见过像你这般聪明的女人。”

  哼!雕虫小技,泰涵、随风、羽翔、青篱,那个不是万中挑一的美男子?以前风家的几个兄弟那个不是天皇巨星级的人物?美男计?小子,你还太嫩了点。

  见成功地慑住了他,风行烈不为他的热情所动,心思不断转着,一边思索着什么样的条件能 引起他的兴趣,一边试探着这倚红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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