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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抢劫千年妖精的爱情:梦落芳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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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撑着桌沿,大口的喘气儿。
  一个麽麽手一挥,后头跟了个太监,垂着头,手里捧着的妆盒里,全是些金灿灿晃眼的头饰与发簪。
  “主子,您需得梳妆。”
  表,笑话……又不是今儿个册封,我可不受这个罪。
  这玩艺该有多少斤啊。
  不过,看起来挺精贵的……
  我围着转了一圈,弯腰瞪着那做工精妙的凤冠,恨不得抱在怀里拿嘴咬,怕是纯金的吧,我转头去寻皇上的身影:“陛下,这册封都要戴这东西么,也忒重了。”
  我托着冗长的衣袍,朝他走好几步,或许是急了,踩到了下摆,觉得有些凉意……
  低头一看,鞋袜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褪了去,一时混乱竟到现在才察觉。
  脚趾踩在地上垫的毯子上,凉归凉还有一些酥麻麻的小刺痛。
  “你们都退下吧。”一直坐在软揭上晓有兴趣看着这一切的万岁爷终于发话了。
  耳旁的脚步声轻到没有声音,直到轻微的关门声,才把我惊了一跳。
  气氛一下子诡异极了,屋子光线暗了,金鎏浮莲的香炉里,一抹青烟徐徐升起,没有风再将它打乱了,淡淡的隐入空中,暧昧的气息萦绕开来。
  他徐徐下了榻,朝我走来,手按在我的肩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一轻,反射性的将他搂紧。
  他忽然一笑,抱着我,目光很坚定朝着床榻看去,行动思维很一致的将僵硬的我,放在了床上。
  我眉毛一蹙,还没来得及蜷缩。
  他便很顺当的探入我袍子里,逮住那双脚,搁在自己腿间。
  温厚略带茧的大掌将它全数控住了,很温暖且有力度,冰凉的脚趾被熨帖得热乎,且醇麻麻起来,脚趾都要蜷起来了。
  他望着我笑,轻声问:“暖和了么?”
  何止暖和,简直舒服极了。
  我只差没哼哼了。
  浑身热乎了,他却也没停手,低头,手掌游走,很仔细的玩弄打量起我的脚,很奇怪……虽是如此,他这番动作与神态却仍不失一个君王的雍容与尊贵。
  一句话突然闯入我脑海里,倘若一个男子第一次碰触的是你的脚,而且如待稀世珍宝一般的对待,那么他将会是真心爱你的。
  或者说……是个体贴的夫君。
  可这话,是从哪儿听袄又是谁对我说的来着……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我的头发……耳朵上面微痒。
  我缓过神来。
  唇上湿热温暖,被他吻了。
  一个身影压了下来,身子靠在柔软的床垫上时,我僵硬住了,望善那身子虽背对着光却也格外柔和的脸庞,我呆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你……做什么?”
    
                  
 第十章【三】
 第十章【三】
  他嘴角上扬,似乎是笑。
  “你都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朕还能做什么?”
  啊……
  啊啊,可我这不是失了忆么。
  帐子被他放了下来。
  我灰常甘心地伏在塌上,想伸手去揪那帐子,一个声音在我上方扬起:“外头世道很乱,有朕守着你。”
  在我愣怔还没缓过神的时候,探出去的手也被他一把握住了。
  而他也一点不得闲,另一只手臂从我后头撩开外袍往里探去,摸到了我肩胛骨,一阵凉意袭来,他厚实的手掌微带着茧,我只觉得被他所触的肌肤有些麻也很热……
  “朕知道为何不喜欢这一身衣裳了。”他伏下身子,粗壮紊乱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上,启唇含住了,嗡的一下,我脑子炸开了一般。
  软腻湿润的触感,火热极了,轻吮着,伴着蚂蚁般瘙痒…
  “它脱着着实麻烦,朕也不喜欢。”
  这属于明目张胆的调戏范畴。
  我悲愤异常又羞得没处躲了,只能很没威慑力的说一声:“放开偶。”
  效果比蚊子哼还差那么一点。
  “朕不放。你可知……”他话里隐隐含着笑意,暖暖的望着我,修长的手缓缓滑过我的脸颊,轻声道:“我对你的执念,却是一日深过一日。”
  我有些怔。
  他笑了,将我拥得也更紧了。
  帐子全被他放下来了,光线昏暗,他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隐隐听到他衣佩饰的声响,似乎在脱衣袍。
  我脑子里昏沉沉的,抬头,伸手去抓帘……想放一丝清新的空气进来。
  他俯下身子,仍执着我的手牢握紧,正如他所说的不放。
  眉宇间满是稳操胜券的意气风发,是属于帝王之气……但用在了床上……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在宫里养了这么多男宠,也没纳妃。
  他应该是喜欢男人,理应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啊。
  可现实,却远远不是那么一会儿事。
  “你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他手探进了我的亵衣里,俯身,一把握住了浑圆,指尖轻轻揉捻着,还侧头询问着,“……痒么……别躲……”
  泪,为什么他表现得对女人这么感兴趣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
  我喘着气,捂着仅存的亵衣,扭头,双眸雾蒙蒙的望着,别提多纳闷与委屈鸟,轻声说道:“你你你……这是。”
  他的脸融在光里,一般明亮一半阴暗,我看不清他的五官,我只能看到他鼻子到下巴的轮廊,干净刚毅有着男人的味道,令人移不开眼。
  他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
  “你的心里这一刻,只有我没有别人。”
  他自顾自的说着这话,明明是陈述着什么……却能体会到他的不安。
  缓慢地伏下身子,余下的料子轻轻瘙痒着我的肌肤,他在我光洁裸露的背土烙下一连串的吻,火热极了,也愈发的悱恻缠绵,他松开了我的手,我也顺势向前握着帏帐。
  昏暗的光线,有种说不出的迷乱。
  他的凌乱的一缕发垂了下来,俯手搂着我,帷帐上倒映着影子……格外的缠绵。
  他手臂环在我腰腹间,缓慢且坚定的收紧,将我搂着。
  昏暗中,感觉他指畅游在我的眉宇,脸庞上……动作轻柔,可指尖没有温度。
  他说,“勺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不,是更美了。”
  他说,“你是朕的女人。”
  他的话,让我茫然……
  也忘了抵抗,似乎这一切,真该这么理所当然的发生。
  那熟悉的温暖双唇,堵上了我,他有着令人沉沦的宽广的肩头,男性独有的麋香味,以很亲密的姿势拥着我,我却在此刻……
  他低垂着头,压着情欲说:“你偷笑什么。”
  “你不是喜欢男人么。”
  他霍地抬起头,微睁着眼,用一种冷俊却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结果……
  我知道自己错了。
  这时候爬也来不及了,泪……
  一阵天昏地暗。
  待我反应过来时,正对上他裸露精瘦强健的腰身,他俯撑在我的头顶,眼神掠夺般的盯着我,浑天而成的君王之气,这会儿霸道十足。
  我这会儿身子软成一滩水了,仍旧想爬起反抗。
  他屈膝却顶了我腿间的柔软,抵着轻轻的摩挲。
  我呻吟着,腿软得无力。
  他扳着我的肩,将我身子挪了过来,手撑在头顶,这么赤裸裸的望着我,满眼的欲望。
  眼神却又那般的缠绵悱恻。
  “勺儿……”
  他轻唤着,那热暖的鼻息,喷到敏感的耳间,薄唇碰触着我胸,一点点熨烫着,仿若要把我吮入身体里一般。
  突然我难以抑制的哼了一声,他俯下身拥住了我,环紧。下体那坚硬的热铁挤到了我双腿间软嫩的敏感处,能感受着他的巨大的果热,这让我很无措。
  头凑了过来,在我脖颈处轻闻着,似乎说了什么,我没听得大清楚。
  他腰身又往前挺了一小下。
  体内仿若被火生生撑开了一般,很涨。
  这种一点点被充实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痛极了,我难耐的扭紧了被褥。
  所幸闪他得抉,才没被我咬住。
  他脸上一种隐忍,刚毅的脸上涔着汗,却不忘拿手捋过我的发,擦着额头的汗。
  在我微有些放松的时候,他手却撑在我身子两侧,狠狠来了一记挺身,开山劈石般毫不含糊。
  扭曲的,我的脸足以用痛苦来形容了。
  诧异的投向我的视线,姑且可以理解为眼中闪过的是喜悦与惊诧。
  有什么不对劲儿……却又昏沉沉的,一是想不起是什么。
  那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多少有些不适应,他搂紧了我,声音冰冷没有温度却只说了一遍:“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话音虽平淡,但我知道……他的心颤得慌。
  我的茫然又加深了,脑子里空空如也,昏暗的帐子里,只记得他灵动的手指……
  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乎被我忽略掉了。
  他身体微微晃动,轻轻顶送着,仿佛要埋入我最深处……融为一体,隐隐带着瘙麻与快感,且随着他的动作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醉人的呻吟倾泄而出。
  帷帐的暗花,颜色有些深沉……
  睁大眼,有些茫然。
  他时缓慢沉稳,时而又狂风骤雨,是那么的折磨人,都快让人喘不过气了。
  他的吻,也让人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我的思绪越来越远,知觉有些模糊了。
  只记得他最后说的话……
  现在没人和我争了,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于是便这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许久许久后,帐子里都荡着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散。
  我睁开眼,看着一片昏黄的帐子上,光线穿透了进来与隐隐浮现的暗花相互交融,格外的暧昧与缠绵,空气中还弥漫着情欲的气味。
  我动了动,他趁势勾住我的腰不让我起身,翻个身把我压住,脸埋在我肩膀上蹭,有点孩子气。
  我懒洋洋的斜了他一眼。
  他侧头,打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一丝睡意。
  我忍不住了,拉着被子,翻身望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早已是你的女人么……”
  可为何,床褥上会有落红。
  我手触到上面,摸了一下。
  他陪着笑,一把将我拥入怀,耳侧是他轻柔爽朗的声音似乎心情大好:“我怎知道你的那些小朋友,只是在陪你玩过家家。”
  他话里的欣喜是显而易见的,嘴边的浅笑温柔无限。
  望着我的目光更加的情深似海。
  可是……我为何听不懂?
  什么小朋友?
  “时候也不早了,别胡思乱想,睡吧。”他替我掖好被褥。
  怎么睡得着……
  俗话说君无戏言,可他的话我大多不能理解,也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猜也猜不透。
  我转头,望着他被昏暗的光线照得柔和的英俊侧脸。
  不过……他兴许是真的爱着我,平日里待我也很好,况且这动作表情应该不会假,可如此说来那个冷宫的男宠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握住了我抚上眉宇的手,轻声说:“其实我早该与你说了,父皇死后戚将军掌握着兵权且朝中势力也很大,可他却不知足,千方百计想把女儿送入后宫,倘若他的女儿成了皇后,岂不在朕面前更有恃无恐了……朕这些年将计就计喜欢男人养男宠,没料到那个老东西……”
  这是朝中的事儿,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停住了,低头拂开我有些湿意的发,眼神温柔,轻笑着,和着我的下巴,眼神暧昧,落下了一记吻,“他如今知道了你的存在,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好好的呆在我的殿里,哪儿也不去好么……”
  我还真有些犯困了,勉强掀了一下眼皮。
  他轻笑,拥紧了开始犯迷糊的我。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怀抱还真暖和。
  明明很温馨,可我,为何觉得很怪……
    
                  
 第十一章【一】
 第十一章【一】
  帐子似乎是被人轻轻挽起了,我睁开了眼,一旁的烛火映得眼都眯起了……
  小李子一脸的小心翼翼,低声说:“主子,该起来用膳了。”
  我懒洋洋的掀着眼皮,被褥另一端已经空了。
  “皇上哪儿去了?”
  “这会儿批奏折去了,他吩咐奴才,一定要让主子按时吃饭,别饿着了。”
  “先不急,你去弄些水,我要清洗一下。”我披了外袍推拒了他要来搀扶的手,坐在榻上愣着,小蹙眉头适应着腰上的酸疼。
  “是。”他应了一声,后退着步子开了门,赶紧儿朝外做着手势。
  就像是早早有人在外头守着一般,一会儿的功夫十八个太监便抬着一桶桶热水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宫女们也低头捧着干净的衣衫放在了屏风后头。我欲起身,小李子连忙过来搀扶着……
  我斜了他一眼,终于知道他为何这么执着要扶我了,这身子骨啊似乎散架了,脚也软绵无力。
  撑着酸涩的腰,小步小步地挪到屏风后,探头瞅了一眼,池里已经热气升腾。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我随意的摆摆手。顺势把伺候的全关在了门外。
  皇宫里什么都好,也是个享福的好去处。
  只要你愿意,用膳都不用费神捏箸,自有人双手呈着好吃的递来凑近你嘴里。
  虽说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对我这懒散的人来说自然是幸福的,可这享受他人服侍洗澡的事,我可仍旧是不习惯……
  你说一个人泡在里面洗。
  几个人站在你身后,把你扒个精光,自己却衣冠楚楚的伺候归伺候,却还得沐浴在她们热情的目光中……
  这是遭罪。
  趴在池沿上,疲乏的身子被热水烫得舒服极了,触手可及的地方,备好了一小盅清酒,杯身润泽如玉,上头的小白龙也雕刻得活灵活现,指尖所摸顿觉清凉。
  这应孩是皇上用的器物,想必他沐浴时也爱喝些酒。
  他们倒不怕怪罪,一并把这习惯也伺候到我身上来了,我这会儿可算得上是与天子同食同睡同用一物,怕在他人眼里乃是天大的荣宠了。
  我失笑,浇了些水往脸上。
  虽是浸在水里,但这会儿浑身上下酸涩未消仍有被车碾过般的错觉,我微蹙了眉,哼哼了声。
  宫里点烛都比较早,外头正是夕阳斜落,纸窗上被映着一片火红,蒙蒙有一丝光线,屋里就燃起了一排烛,诺大的屏风映衬着这跃起的烛火,只觉得上面清秀的山水愈发的灵动了起来……脑子里渐渐浮现出皇上的那张脸……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身子埋入池里,水温适中,浑身的酸痛有些舒减,想着皇帝五年不纳后妃与宫中盛传的冷宫男宠之事,就颇觉得奇怪。
  皇上似乎还隐瞒了什么没与我说。
  罢了,不想他。
  倚在池边撩了发,拎着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望着那绵长细细流出来的晶莹剔透又杂着清单香味的佳酿,还未入口便有些醉人了。
  一股子奇妙的香气盈在鼻尖,化不开又直往里钻,似乎不是酒里的。
  有什么不对劲儿。
  我腾地从池里立起身,溅起不少水花。
  门外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主子净完身了么,奴才可否去准备晚膳?”
  这小李子不会一直躬身在门外听动静吧……
  我脸一沉,语气也忒不悦:“哪有这么快,给我候着,半个时辰后再传膳。”
  外头的人候着,沉默了小会儿开了口:“主子,需不需要奴才再让她们弄些热水进来?”
  啧……
  这家伙,不理他还愈发的来劲儿。
  我侧头佯装怒气,却顿住了,只觉有股味儿特奇妙,闻着舌尖都是甜的,腿还有些软,仿若是站不稳似的,我微晃了下头,俯身拿手抵住了池沿,勉强撑住。
  外头有一阵轻微的动静,只听到小李子发出奇怪的闷哼,纸窗上隐隐看到一个身影朝旁边一歪,似乎是软物倒地……
  香味愈发的浓烈了。
  窗户外隐约有人影在晃。
  我诧异,蹑手蹑脚爬了出来,低头捞起东西擦干了身上的水,随手在屏风上抽了薄衫披着,想了想……又多拿了一件披起,就怕这晚上风大身子禁受不住,猫着腰躲着,抬头间突然倒吸一口气。
  从门的缝隙处飘了些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
  我蹬大眼睛,拿衫的一角捂住鼻。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何人鬼鬼祟祟的。”
  “抓刺客……”
  纸窗上倒映着打斗的身影,撞击拨弄声不绝于耳,门也晃动得厉害。
  我一愣。
  发也来不及梳理,便偷偷摸摸的来到后门手还未摸到,突然嗖的一下也不知道从哪儿射来支箭,险险擦过我的耳际,钉在身侧,箭翎还抖了几下,我一惊几乎跃起,忙掀着门,侧身溜了出去。
  好家伙,这可真够惊险的。
  在殿里头戒备这么森严的情况下都还能遇着刺客……那些奴才都没能察觉么,有够奇怪的。
  一阵凉风吹来,我眯眼有些站不稳了,头发半干不湿的,头皮也发麻了。
  远远地便可见那殿上热热闹闹的,蹿了许多侍卫,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做什么,手揣在袖子里,低头胡乱走着。
  突然脚步停顿了,我蹙着眉头,凑着衣袍嗅了嗅,还沾着股奇怪的香味,难道是传说中的迷烟的气味?
  可为何我闻了却没事儿,反倒……越来越精神。
  我狐疑了。
    
                  
 第十一章【二】
 第十一章【二】
  我狐疑了。
  这香……
  我又低头嗅了嗅,正琢磨着,突然身侧传来的清亮咳嗽声把我惊醒了,旁边经过了几个小太监,垂着头疾急走着,却又忍不住斜眼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也顺着他们的眼神垂头自审了一下,风吹着我,衣衫飘了飘,。
  感觉颇有些萧条。
  没料到会险些遇刺,仓促间从浴池里爬出来,自然是衣冠不整了,有什么好看的。
  怕这会儿,也没人认出来我是那皇上的妃子。
  横他们一眼, 低头,把腰间的带子系牢,衣衫好歹是整齐了,冷静了一下,思绪也拉了回来……懵懂地立在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蹙一会儿眉,我这是走到哪儿了。
  这会儿小道上也不见其他人影,唯有那满池股红的莲花,被风吹得几近凋零,夕阳下那莲蓬都映着泣血的红,一条小径也不知道通向何处,显得格外的幽静。
  脑子里突然晃过了一张脸,相貌平凡眉眼却也清秀。
  心中一凛,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袍子。
  前面似乎是冷宫,既然都踱到这儿来了,过去看看也无妨。
  兴许侍卫都赶到殿那头逮刺容去了,所以这块地方守卫并不森严,放眼望去颇有些萧条。
  小道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脚迈上去的感觉分外的不真实,耳旁总是有着轻微的声响。
  远远的便能听到小孩戏耍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我怔了一下,走上前去,用手拨开了遮目的树枝。
  嘿,还真在宅外看到了两个小孩,这小家伙们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眉目很漂亮,模样儿有些相似。
  上等的绸料褂子穿在他们身上很是鲜艳,看情形不像是冷宫里的孩子,手脏兮兮的,一席漂亮华丽的衣袍子沾满了灰尘。
  带孩子的麽麽看见我后,明显有些楞,但对我的冒昧来访却没多加阻挠。
  倒是那两个娃不怕生,瞅了我一眼后又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似乎在捏小泥人。
  奇怪……
  这两小孩怎么会在冷宫前玩。
  我边走边望着,却没敢扰乱这份宁静与恬美的画面,径自绕过他们,站在了紧闭的大门处,抬头望了望,手触上那年久失修的门却有些犹豫了,拿不定主意……心里没来由的不安了起来。
  门板上有些潮湿,红漆也有些褪色了,摸在手里那微凉的质感却真实极了。
  只轻一推,有些朽的门便吱地开了。
  一股子风吹了出来,拂了我一脸的沙子。
  半晌才拿袖子擦眼,只觉得泪汪汪的……看不真切。
  放眼望去冷宫里面清冷萧条,内里一间间门都是合着的。别处的大殿在这个时辰就早已燃了灯,可这儿全是漆黑一片,没有人的气息。
  说得好听,是冷宫……
  其实,就是破宅子。
  “请问有人么?”我在门外守候了一阵。
  无人应。
  等得有些不耐了,我便不客气地撩起袍子,豪情万丈地踏了进来。庭院里就一张石桌子,椅子也没有。这里头物什虽少,却也算简朴宁静许是主人经常打扫,所以不像外头小道那般枯叶遍地,这青石板路并未长多少青苔,也不太潮湿。
  只是……
  昏暗极了,突然有些怀念,小李子经常拎着的宫灯了。
  虽是红蜡白灯笼,夜里挑着在路上晃悠是十足的鬼火幢幢,但也总比这黑漆漆一片,隐约只能看个模糊影儿的地方强啊。
  话说……
  这怎么不点盏灯啊。
  冷宫里再怎么不发饷银,可这蜡烛还是会分配下来的。
  怪了,难道没有人住?
  正想着,突然我余光捕捉到一抹人影晃了下,待我转身扫视时,却不见了。
  一惊,吓出了一身的汗。
  怔在原处,缩着头,手揣在袖子里,犹豫了半晌,才缓缓扭头,朝门外头瞅去,原本在宅外戏耍的小孩此刻也不见了,恍若方才那银铃般的童声只是我一时的错觉。
  好家伙……见鬼了不成。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手心发凉,满是冷汗。
  小李子说,这冷宫里住着男宠,可我怎觉得这屋里少了些人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怪……
  正犹豫着该不该往回撤,却隐约中听到了什么响声。
  我僵着身子,禀住呼吸,细细的听了一会儿。错不了……离我最远的一间房里似乎有动静传了出来,而且门也是虚掩着的。
  这是冷宫,华公子应该就是住在这儿的。
  不知为何……
  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宠男的名字起,以至每次别人一提起关乎他的事,我的心就绷得很紧,像是拉着一根弦,不知何时才会突然断掉。
  不安,焦虑,从未像如今这般困扰着我。
  难道因为他与皇上的关系,让我这般方寸大乱。
  难道只是因为皇上……
  我着实分不清楚,想必,只有看到了他并问个究竟了……才能有个结论。
  忍了忍,发觉自己还是抵御不了好奇心。
  又一阵轻微的声响传了出来,撩拨得我的心……痒痒的,
  娘的,横竖是死,憋死总比被吓死好,起码死个明白。
  我猫着腰,躬身靠近了那个门,躲着想从缝隙里偷看。
  一股子阴风吹了出来,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眯着眼睛,终究是看到了。
  屋里光栈很暗,但确实有个影子,有些窈窕,甚至……可以说有些婀娜。
  头上插的是什么啊?倒像是花簪。
  女人?
  一个女人……在这间房里?
  不是说房里住的是宠男么?! 
    
                  
 第十一章【三】
 第十一章【三】
  不是说房里住的是宠男么?!!
  我一怒,为何是怒?我自己也一时不明白,一掌就把门给推开了。
  屋里的这个人,似乎也被我吓住了。
  隐隐有股霉坏的气味迎面直扑而来,经年的木地板踩上去有着很古老的声响,我一怔,心里有些发憷了。
  ……这,算不算是私闯啊。
  光线很暗,这会儿静得吓人。隐约可以看到那楚楚动人的身影朝后退了几步,背对着我挽着袖子,掏了半晌,似乎是在寻什么东西……清脆的磨擦声,一点火光燃了。
  朦胧的光,柔软。
  我呆在那儿,怔怔的。
  她俯身执手灯台,端着朝我看了一眼。
  昏黄的灯……
  一下子把这间屋子照亮了,当然也把我的脸照得个清清楚楚。
  我有些心虚,拿袖子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尽量侧着脸躲在阴影中也趁机环顾了一下屋子,只见四周物什摆放得井井有条,像是被人布置过了,但丝毫没有人入住的迹象,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现在天气有些凉了。
  可那铺在床塌上的被褥却薄得可怜,而且还有些潮湿的气味。
  “你是皇帝哥哥要册封的贵妃么?”一声怯怯的女声。
  我提了神,还忍不住往上打量,梁上结的蜘蛛丝不少哇。
  她又问了一遍。
  我恩了一下,这才把视线追回到她的脸上。
  或许是烛火的映射,这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极了,眉却极为好看,有些上扬,倘若蹙着,应该有些凌厉之气,可是这么美的女子却有些弱势,穿得很华美,头上的簪子比不得我册封时的头饰,却也极为贵重。
  她笑了一下,轻声说:“你兴许不认识我。”抬手抚了一下鬓角,雪腕如玉,“我叫璇儿,是皇帝哥哥的妹妹。”
  妹妹?
  没听他说过……
  她来这冷宫做什么。
  我朝外头看了一眼,冷宫这一间间的房,也只有这间点了烛,或多或少还些人气,其他的都是黑漆漆的。
  古怪,非常有古怪。
  咦……
  “冷宫里的那名男子呢?为何不见人影?”我冒失的问了一句。
  她有些诧异的望着我,眼眸波光潋潋,像是在思索,半晌才说:“你说的是曾经住在这儿的华公子么?”
  啊……
  曾住?
  “他又搬到何处了?”
  她轻笑:“你若说的是芳华公子的话,五年前曾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就不声不息的辞别出了宫。”
  什么?!
  出宫了……那我不久前见到的是鬼影么?
  “上次浣洗房弄错了他的袍子,他还亲自来取来着,怎么会走了五年?”我疑了。
  “那假的怎么能及芳华的十分之一。”她垂下头拿袖子轻拂着木案上的灰,慢悠悠地说,“你可知道皇帝哥哥收的男宠每个都叫华公子。”
  我呆了。
  不呆也没法子,这消息太震撼了。
  心里一时间涌起了莫名的情绪……说不明道不清……总之,很是纠结。
  她望了我一眼,嘴角勾着像是笑却又不是,轻声说,“芳华绝世,丰神如玉,任凭他人模仿如何神似,也远远不及他。只是没料到他就住在冷宫里不久后便生了一场病,没多少人理他,只有我常拾些花给他吃。自从他被皇帝哥哥赶到冷宫后,我就喜欢来这儿看看……他是个很和善且温柔的人,虽然话不多且自那场大病后他的话似乎也越来越少。对了……芳华公子他有时身休好些的时候,还唤我小黄。”
  她低头絮叼着,面颊含春,像极了回忆往昔的少女。
  等等……她说他叫芳华。
  头皮一阵发麻……
  这名字,好熟悉。
  “你怎么了?”她略有关切地望着我。
  我勉强笑了一下,头晕沉沉的。
  但她每一句话,传入耳朵里都那么真切。
  “曾有一度,我还哀求皇帝哥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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