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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抢劫千年妖精的爱情:梦落芳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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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是要去哪?”他被我夹在胳肢窝里,风吹得发丝凌乱,眯眼问着。
  我不理会,脚尖一踏,他还想问什么,便噤声了,死死地搂着我。
  这人啊,忒重…
  其实,掳着他飞出马车的那一霎那,我便后悔了……这个悔啊,肠子都青了。
  你说我内力又没剩多少了,我逞强干甚啊。
  还没上崖顶,我便没了气儿了。
  脚滑了几下,心里一沉,我忙一探手,死乞白赖的揪着断崖上的一小撮岩石,还得承受另一个人的重量…掀着眼皮慢悠悠往下一啾,马车已经完全跌入了山崖,残碎不堪。
  憋足了劲儿,手像是要断了似的。
  “勺儿……”他徐徐抬起头,望着我,微一笑,“你为何不放了我。”
  我无语凝噎,拿臂扳着岩,死撑住。
  我也想放啊,可是为了芳华,我不能扔下你不管。
  下面是深莲的崖底,韩子川那眼神隐隐含笑,可那笑容……
  让我好生不安。
  仿若,他已下了某种决定一般。
  心里一沉,又握紧了他一点,憋着气说:“你别打算乱动,我可再没力气下去捞你了。”
  他缓缓一笑,默默地伸手,环住了我,埋头间,那双眼睛明亮似碎裂的星辰般美好……
  靠,我还当他想用自尽这招来成全我呢,嘿,他这两手都缠上来,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手酸也早就麻了,我看到腥腻的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可是手掌被岩石划伤了,却不觉得疼痛,仰着头,睁大眼。
  我能看到崖顶投下来的光芒,咬牙,借动体内所有真气,使着蛮劲儿努力向上攀爬,凌空一踩纵身跃,没料到还没到崖顶,胸口就被莫名的气冲撞,着实难受,婚身像是要炸掉了一般,眼前模糊一片,那般不真切……
  最终,眼前一片漆黑。
  记忆里韩子川将我搂入怀里,而周围却是一片呼啸而过的景致。
  我终于也有坠崖的这一天,小肆果然说的没错,这一出行还真是大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沉沉的,突然被一阵尖啸划破天空的声音吵醒。
  我乏力地睁开了眼,却被眼前的景致吓了一跳,下面是深渊,忙缩回了脚,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周围是陡峭的崖壁,我被韩子川死死的搂入怀里。
  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耳,另一只手正伸出握着个什么东西隐隐有着白烟,一道明亮的光倏地冲向天空,如墨般漆黑的天空,雾时间白光乍现。
  似乎,是在报信。
  他有这玩意儿,为何一早不用,非得坠崖后才……
  等等,我还没死?
  “勺儿,对不起……吵醒你了。”他拿手探着我额头,似是自言自语,“烧似乎还没退。”
  我疲乏地抓紧他的袖子,咬牙切齿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昏了,我看你太累了,而且凑巧看到崖壁上有个洞,便把你带到了这里。”
  好,很好……很凑巧。
  敢问你,是怎么凑巧把昏得像死人般的我搬到这儿的,还是在坠崖的时候。。。
  “其实,我武功也不差。”
  喷,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他慌了。
  我狠狠拿袖子一抹嘴,慢悠悠地闭上眼,被他气的,吐血了。。。
  这人明明有能力脱险,却赖着我,这下好了……两人都颓了,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洞内,一股冷风吹了出来,我一哆嗦,俯身四处摸索着,爬爬爬。
  他怀着我的腰,又把我揪回去了……强按入他的怀里,看似哄实则语气霸道:“你昏了大半天了,别乱动,夜里冷咱相互取暖。”
  —    —||
  我安静了,不是因为他的话……
  而是,我发觉身上真的是什么力气也使不太出来,而且还很不对劲。
  “勺儿,你身子怎这般凉。”
  第七章【二】
  “勺儿,你身子怎么这般凉?”
  他神色担忧,手则很有目的地游移了起来,摸得这叫一个到位。
  “劳你费心了。”我推开了他的手,闭了一会儿眼,悄然问:“都被逼入崖了,这会儿知道是谁要害你了么。”
  他蹙眉,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对不起,把你拖累了。”
  ……我苦涩一笑,我就说,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接我入宫,一国之君都能被加害,也不知道芳华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这会儿怕是我遇难的消息早已传入小公子们耳朵里了,宅子里该多闹腾啊。
  “我们不会有事的,约莫天亮的时候,便会有人赶来救咱们了。”
  我身子乏力,卧在他怀里,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似笑非笑:“皇上出巡,都有朝中乱臣伺机行刺?想必你这个江山也坐得不太安稳。”
  他掀着眼皮望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清楚……
  一掌打过去,行刺人毫发无伤,我内力再不济也不会这样,现在回想一下,当时那触感……那人布衫下面分明还穿着盔甲,一招一式想必是战过沙场的,兴许是哪个将军的得力将士。
  再者,江湖之人,怎敢招惹我。
  目前我倒是比较担忧宅里的几个小公子,他们一个个护主心切,在江游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倘若没能找到我,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恍惚地看着韩子川这一脸淡定的神情与悠闲的姿态,就觉得有古怪,他倒是一点儿也不焦急,难道是想借小公子们的手杀了那帮伺机作乱的刺客?
  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别开脸,深吸一口气,淡定……一定要淡定。
  “这些年来,朕虽登基为君,可是兵权仍在他人手里,想伺机作乱的人也不少。”他扫了我一眼,算是在解释了。
  连皇上的马车都敢动手脚,那作乱的人的胆子怕是也忒大了点。嘿……
  我慢悠悠腾出手,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憋屈地说:“你就放任他们这样谋反?!”
  “勺儿你这是在关心我么。”他温情的回看了我一眼。疑问句被他硬生生掰成了肯定句。
  我愣怔的望他一眼,别开脸去,气急攻心。
  当朝臣子居然敢在皇上出巡时派刺客拦车玩刺杀,这么堂而皇之明目张胆的行径,简直鲁莽且愚蠢到了不计后果的地步,都走投无路用到这一招了,想必是被韩子川逼急了。
  我早该想到……眼前这个人,在宫里还是太子爷的时候就敢弑父。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主儿。
  只是,他们自己窝里斗也就算了,为啥把我这无辜小草卷进来。
  我冤不冤啊冤不冤。
  泪……
  他就这么嘴角含笑的看了我半晌,颇满心欢喜的把我拥入怀里,叹了一口气:“你又在担心我了么,在悬崖那会儿,你让我抓紧你的手时千万别松时,我就知道……这世上哪怕全部的人都要谋害我,你却不会。我的勺儿还是和以前一样……”
  如果,时光倒流,我会毫不犹豫,把你踹下去。
  他捧着我的脸,端详了片刻后,眉宇间蹙了起来:“你脸色怎么了,这么苍白。是不是受了内伤……”
  这厮,我好歹也扛他爬了一段崖,居然现在才察觉我有了内伤。
  是不是也太后知后觉了。
  忍了…
  “你再抱紧些,我会死得更快。”我直楞楞的望着他,憋出了一句话。
  他讪讪的,依偎着我,手环在我腰上,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末了像是反映过来了,手掌悄然贴在了我的背止,凑过来轻声说:“朕有法子,朕替你疗伤。”
  我一激灵…
  他用“朕”这个词,我就有不祥的预感。
  “不……”不需要。
  可那箍在肩上的手却像是铁一般,我怔了一下,他便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刚想使内力将他推开,他便轻声说了一句话:“不想死得早,就别再乱动内力了。”
  嘿,这句话语调怎这般熟悉啊,他他他他,干嘛学我。
  我呆了。
  他作势漫不经心却又目光凌厉的看我一眼,我只得默然,乖乖地无声息地趴在地上。
  他说得没错。
  从坠崖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体内很不对劲儿,可是,他想用什么法子?
  我扭头望着他,他气定神闲,运气,抬手反掌便覆了上来,一股热气透了料子穿了过来,劲道十足,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早知道是要给我注入真气,就不该听从了他。
  啐,真是个馊主意。
  强忍着胸口翻江倒海而来的不适,压着体内那股逆流的真气,我翻身袍子一挥,憋着气,推开了他。
  他有些茫茫然,又试图着俯身来拉我:“怎么了,我做得不对么。”
  “对,很对……”
  再这么度真气,我就只有五脏俱毁,全身爆裂而亡了。   
  他撑着手,将我扶入怀里,眯眼笑着,伸手抚着我的背,又要运功了。我再也接受不住刺激了,身子前仰,喷了一口血。
  “勺儿,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颤,像是很不安。
  我扯着嘴巴,笑了一下,低声说:“没事,你让我睡会儿。你别再费心了,我们练功的路子都不一样,一个偏阳一个又阴柔。我承受不来的……”
  他忙不迭点头。
  便搂着我不做声了。
  夜里,悬崖边的风很大,他就这么仰头倚靠在岩壁上,死死地拥着我,一轮清冷的月光挂在天际,风吹得衣袖飕飕飘动。
  “子川,你一早就知道会有人来袭车么?”
  他稍微一用力,将我放倒在他的膝盖间,摸着我的头,轻轻地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
  他,闭上了眼,似在假寐。
  我却笑了,是啊……他不是神仙,起玛神仙就不会说谎。
  他身上的体温很暖和,我却睡不着…
  很难受,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贰儿说的没错,忆无忧压根就不能再练了,真气受损,内力反噬,确实不是人能忍受的,真正是分外难熬。
  就这么睁着眼,胡思又乱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子川。”他仍旧没了动静。
  我动了一下,迟疑片刻,挽着袖子,偷偷摸摸的拿手探入他的怀里,很轻巧地便掏出了一个绢布包,摊开一看,里面果然就有被他藏起来的药丸还有。。。居然还有一张符纸。
  我轻声笑着,将皱巴巴的黄纸符摊平,折成一只纸鹤,放在怀里轻轻抚着,风徐徐吹着,它的翅膀微颤着。
  手捻着药丸,凑到鼻尖轻闻着。
  究竟是吃还是不吃…
  贰儿说,服之将压制甚至化解体内所有的内力。
  不吃,我的内力已被严重耗损,如今又被体内这股莫名的气反噬,我自已也不知道能否看到明早的太阳。
  心里头一阵翻搅,只觉得疲乏极了。
  可,倘若是吃了,岂不…
  我苦涩一笑,保命最重要,况且我还没见着芳华,怎能这般轻易的闭眼。
  含入嘴里。
  淡淡略微苦涩的药味溶于舌间。
  捧着纸鹤,凭着仅存的记忆,伸出手变幻指法,念着符咒,看着小纸鹤抖动小翅,倏地消失在天际……我靠在岩壁土,嘴角缓缓微笑。
  小家伙,给我的公子们捎个信,让他们别为我担忧,莫中了韩子川的诡计,别卷入朝廷之争中。
  倚坐在崖壁旁,慢悠悠地合上眼,东方欲晓,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已亮…
  第七章【三】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以至什么时候是何人把我从崖边的山洞抱出去的,我毫不知情。只觉得全身困乏得像是要死去了一般。
  垫在身下的被褥极软,像是贵重的绸缎,似水般滑溜溜的。
  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耳旁轻声低语:“如今入了宫,朕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那人似乎是俯下了身子,总之呼吸离我很近…
  一声轻笑,那气息瘙痒难耐。手也颇温存的搁在我头上,轻轻抚着发,指法灵巧缠绵徘侧。
  还未睁开眼,便闻到了一阵像是淋过雨露般的竹香,这是以前在宅子里的味道,那时候有一个人就极爱燃这种香。
  韩子川那时候就总说,这味道除了竹子就是竹子,单一的很。
  可我却偏爱极了,因为它沁人心,闻着浑身就舒爽。
  身子很疲乏,人处在半醒半昏迷的状态,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茫然极了,仿若有什么正离我远去,思绪像是蚕丝,把我困牢又一缕缕抽掉,抓不住……黑暗中,一席白胜雪的身影那么清晰却又模糊,飘飘摇摇地离我愈发的远。
  那种疼痛这么千真万确。
  不……
  我突然睁开眼睛。
  “怎么了?”他声音沉稳不疾不徐。
  我眨巴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是哪儿……头……头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光线很暗,这间屋子是我所不熟悉……很宽敞,似乎是不能称之为房间而是大殿。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竹香,定心且养神。
  我躺在软揭上,喘着气,呆呆的望着头顶。
  透着烛火,轻纱纹着莲花,隐约还能看到龙凤,一派祥和之气,只是那帷帐像是要压下来将我埋了似的,突然觉得有阵莫名的恐慌……
  这是皇宫么,为何我会在这儿。
  我有些茫然,手四处摸索着,指收紧,锦团布料立马皱了……四肢发麻像是由无数蚂蚁在啃噬,乏得身子软成一团,使不上力气。
  “勺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脸被人捧着,轻轻拍着。
  那人心里似乎矛盾得很,拍得轻了怕我不醒,重了又怕我疼。
  总之,好看的眉毛都蹙了起来,就算蹙,整张脸也俊朗英气非凡。
  他是谁…
  对了,我一阵恍惚,闭眼想了半晌。
  是韩子川,当今圣上。
  “来人,快传太医,你们都是死了不成。”
  胸口很闷,腹部有像是有很多股真气在乱窜游走,缓缓上升。
  完了……
  什么时候不发作,这个时候发。
  我眼里一片发黑,懵了片刻。
  等我缓过神,才发觉有一只手搭在我脉搏上,我的一只手臂都枕在了外头,空气分外的凉。手指动了动,才找回了感觉。
  那人也不知道把了多久。
  我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比我还怕冷,不……或许是被吓的。
  我这病…
  不算病,是练功练的。
  何况又受了内伤,服食的药丸恐怕还未发挥作用,不然我不会还记得这么多。
  只觉得头被人捧起了,整个身子倒在另一个人怀里,他的动作分外的轻柔,一杯水被他放在唇边吹了好一会儿,才递来。
  我没力气接。
  其实也不想喝。
  直视着它…
  看那杯子大有我不喝它就不离开的意思,才不情愿凑过去,浅吮了一小口。
  很清凉。
  一股寒意直滑入肚,压住了心里不停翻滚的几股莫名的气流,这茶水里似乎添了些定神的缓解郁气的药材,我又低头连喝了几口。
  那人低头望着我,似乎松了口气,轻轻抚顺了我的背,搁了茶,将我环入怀里,下巴抵在我肩上,瞅了我一眼,这一眼,又太多的复杂的情绪了。
  让我一下子难以接受。
  只能乏力的苦笑一下。
  “太医,她这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会这样。”
  “回皇上。”那老家伙毕恭毕敬,只差没趴在地上了,头也不敢抬,“这这……”
  他这了半天,不知该怎么称呼我。
  这太医啊,远远没有弄玉一半的能言善辩与聪慧。
  可……弄玉又是谁……
  我茫然了一会儿,使劲儿的想了一下,才忆起了一点点地相貌轮廓。
  脑袋很疼……
  闷哼了一下。
  感觉那箍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似乎因为我这一声轻微的呻吟而有些不安,我挪了挪身子。
  对了,抱着我的是皇上。
  我这次来宫,是为了…
  我想想,我掀着眼皮,只觉得困乏得很,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闷在胸口里的那几团气还在斗中,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死命游走,一点儿也不安分。
  “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啪的一声,有重物击碎的声响。
  “回皇上,姑娘脉搏异常,臣从未见过这等脉象,似乎是曾受了不轻的内伤,真气外泄,脉息忽强忽弱,就像是一会儿有内功一会儿又没有,臣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试着开几个方子,补些身子调息一下。剩下的还得过几日观摩了再下药。”
  什么真气外泄。
  我在压制内力,免得被内力反噬……你敢给我乱开药,等我好了发现了那儿不对劲……非废了你不可。
  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医术…
  我会医术么?
  好恼人啊,只觉得许多记忆…在慢慢流逝,抓不住…
  一个声音似乎很生气,在我头顶说着什么,胸口也一阵起伏,我连靠都靠不安稳,只觉得后背抵着,也跟着震了起来。
  不舒服…
  脑子里一片混沌。吵死了,我胡乱摸索着声音的来源,却抓到了一只手,温软略微有茧。
  握着死命的拽到了自己头旁,小蹙了一下眉。
  他像是很识趣,手指灵活,按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慢慢摩挲着:“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药端上来。”
  刺鼻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潜意识不想去喝它。
  别开脸。
  埋入他的怀里。
  一声闷笑,带着宠腻和无奈的味道。
  他再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只觉得肩膀被人推了一两下,却不想理会。
  一双手滑到我脸侧,温热的东西凑到了嘴边。
  我想躲,鼻子却被捏住了。
  原本就又闷头又疼…
  这会儿,憋屈得,嘴一扁,一勺子东西便塞了进来,来不及吐,涩口温热的东西便顺势吞噎了下去。
  我一愣,闭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攥紧他的前襟,只觉得口里苦涩变了味,一股又苦又涩的液体回涌了上来……没能忍住,仰头一口便喷了出来。
  空气里弥谩着诡异的腥味…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衣衫上溅了点点血迹,脸上也有……他一双眼睛极亮,望着我,满脸的不安与惶恐,似乎被我吓得不轻。
  完了……
  吐血了。
  我就说这昏医开的方子不能吃……干嘛喂我。
  这下好了,我闭眼,嘴一咧。
  攥着他的衣袍,以及死不瞑目且不甘心的姿势……昏例了。可笑的是在阖眼的那一刻,脑诲里却浮现壹说的话,他说我练这个功迟早会出事儿,忆无忧看起来像温水实则是烈火,其内力忧霸道且阴柔,倘若练功者受了很重的内伤,这股阴柔之气反噬起来会要人的命…
  忆无忧,忆无忧。
  会把练功人的记忆与内力牵扯在一起,内力深厚则记忆强……倘若内力尽数泄去,前成往事怕是也随之忘个一干二净。
  可是,我又有何法子,韩子川有危险我不得不救。想必壹也猜到了这一点,才会把散功的药丸放入我的包袱里。
  只是…
  我没想到,服它的日子会这么近。
  我必须留着命见芳华……记忆没了没关系,只要能再见他一面,只要他记得我,便知足了。
  再聚首,又是何等一番景象。
  或许我不再悲伤,能坦然的对他笑并轻声说,这公子好生漂亮,家住何方,欲往何处。
  脑子虽是昏沉一片,我疲乏嘴角却扯笑。
  第八章【一】
  一阵簌簌的声响像丝一般飘入我耳朵里,瘙痒极了,大殿里似乎还有人刻意压低嗓音在轻声说着什么。
  “皇上呢?”
  “上朝去了。”
  “阿弥陀佛,罢朝了三天,总算是上朝去了,对了……里头的还没醒么?能让我看一眼么,听说这个主子好大的来头,从接来的第一天起,皇上就一直陪着。”
  “小声点。”
  “干嘛小声,不是晕睡了么,太医都说不一定能醒呢。”那声音离我愈来愈近,有抬袖的动静,一阵布料摩擦声后有什么东西被拉开了,我虽是闭着眼却仍感觉到陡然间光线亮了不少,还有阵阵风吹了进来……空气都顺畅了。
  知觉像是在复苏。。
  手却仍旧没了力气。
  我这是在哪儿…
  “叫你别掀帘子,里面娇贵得很也……别冻着了,上会儿太医都砍了不少。你要这么没规没矩的,小心我俩人头不保。”
  一声痛呼,那人似乎被就揪了耳朵,还伴随着细小的求饶声。
  哗的一下,光线又暗了,又变回了死灰的沉闷。
  不要啊…
  别别,别夺了我的光明啊。
  心里哀嚎了一下,手捞起身旁的绸缎一拧,腾的,身子竖了起来…
  我睁开了眼。
  下意识地探头,伸手就去触摸那让人沉闷的帘子。指间透了一丝光线映照了进来,手也显得苍白刺眼。
  外头一阵安静了。
  那两个人似乎被吓得不轻,哆嗦的顺着我的动作,将帘子颤歪歪的拨开,早已熟悉了无尽的黑暗,恍然间这亮光还真让人一下子难以承受,眯了半晌,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半晌才反映了过来。
  我徐徐一笑,他们灰白着脸,面面相觑,立马跪趴在了地上。统一的青灰儿衫马蹄袖,像是年龄不大的太监。
  “小的扰了主子安息,请主子责罚。”一个稍微稳重的,伏在地上,磕得头咚咚作响。
  光听着这声音都让我受不了。
  他以为自己是铜铸的头啊。
  啧啧……
  看那红的,都不忍心看了。
  还安息。
  呸,我人还没死也。
  “你晃得我眼睛疼,起来吧。”我挥捍手,想起身,手摸上那被褥就觉得不对…料子多好的,摸上去厚实又软,绣的那云啊,龙爪子也忒漂亮精致,我记得床上没这么讲究……我家里……
  咦,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眨了眨眼,望着同样瞅着我,看直了眼的两小太监,张口就问:“我这是在哪儿?”
  “回主子,这是万岁爷的寝宫。”
  哦……
  万岁爷。
  皇上的寝宫。
  什么?!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抬脚想下榻,却没料到身子没了力气,停在庆塌上歇息了一会儿,脚一落地,就像是踩棉花一样,还没站稳,身子就晃悠悠的,颤歪歪的就被人扶住了。
  “主子,您想做什么直接吩咐我们,可别亲自下榻啊。”机灵点儿的,掀着眼皮,抬头直看着我的脸色,还是劲儿朝后挥着手,使唤着人,“呆着干什么,还不叫万岁爷过来,说主子醒了。”
  啊……
  叫万岁爷过来,别啊……
  我我我怕……怕生。
  我怎么就躺在这龙榻上了,这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压根就记不得。
  死命的捶了一下头,这可把旁边的人吓坏了,又想阻止,却又不敢。捧着手在我手下掂着……
  他这是想接什么啊。
  难不成,我捶下了头发丝儿,几小搓头皮他都要珍藏么?
  怪人……
  “主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是有些……
  我想想。
  头往后一仰,背后就被垫上了一个小软垫,舒服倒是挺舒服的。我挪了挪,咋吧了一下嘴:“我全身无力,说话带喘,肚皮儿火燎燎的疼。哦……那个啥,小贰你给我把把脉。”
  “回主子,小的不叫小贰。”他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腾出手给我掖被子。
  我怔了怔。
  “是么……这话脱口就出了,我记不大清楚了。”
  “主子,您这是饿慌了,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这宫里上下也只敢喂您些汤。您先合着眼躺一躺,我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备些吃的。”
  他鞠躬着躬,小心谨慎的退了出去。
  三天?!
  靠,难怪这么饿。
  看人都两个影儿,我还以为自己原本就这个毛病,看人不清呢……
  我讥笑。
  合眼。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留意听还听不真切。
  我掀着眼皮看了一眼,一张小木案摆在了床榻上,随后又上了不少的菜,香味很浓,一个人背光站在门旁,静静的看着太监们鱼贯而入。
  我被这香气引诱得直眯眼晴。
  “来主子,您先尝尝熬的这个小粥。”又是那个太监的声音。
  我恩了一声。
  开始的精气神儿耗得差不多了,这会儿靠在软垫上舒服极了,半昏半睡的就张了嘴,等着喂……
  可等了半晌也没吃着。
  蹙了蹙眉,正想睁开眼。
  就觉得身旁一方的软榻陷了下来,有人似乎挨近了我,感觉有个温热光滑又硬的东西碰触了我的唇,又吹了吹。
  我啜了一小口。
  只觉得那粥又稠又糯,带着点清香,咸淡刚刚好,入了口又不费事儿不用嚼便能咽下。
  齿间的余香那叫一个绵长。
  还想吃,那人却迟迟没了动静,我奇了。
  懒洋洋的睁开了眼。
  第八章【二】
  我懒洋洋的睁开了眼。
  却发现眼前这个执勺炳,单手捧碗的人,并不是个太监。
  为何这么说…
  他那前襟上方明显有喉结,下巴略微有青茬,有些憔悴,眉峰很刚毅,却偏有一双很温情的眼睛,形容不出来……总之是个很是俊朗不凡的男子。
  他一勺又喂了过来。
  我没吞。
  情不自禁的侧身躲了一下。
  他一挑眉,旁边的太监们似乎很惧怕他,趴在地上身子直抖动。
  男人嘴角上扬,笑容有几分熟悉,柔声说:“喝了它,才醒需补身子。”
  声音浅柔,但里面的威慑却不容置疑,很少有人能将字面上的劝服说得这么像恐吓的,他是其中之一。
  我有些愣怔。
  凝神望他,那握勺柄的手停滞着,衣袖袍子是很正的黄色,用金线绣着腾飞的龙。
  我眨了一下,视线往下扫去,才察觉到,他这一身是黄袍。
  我躺在龙塌上,而皇上亲自给我喂粥?!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这表情……倒像是我在给你喂砒霜。”他板着脸,眉毛抬起,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快凉了,尽早喝。”
  我硬着头皮,接过他手里的碗,迟疑了一下,仰脸一饮而尽。
  他倒像是有些意外了。
  傻了似的看着我。
  侧头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怎么回事儿,还真是给什么喝什么。”
  难道我做错了?
  他是皇上,就算给鹤顶红,我也只有照喝不误的份,不是么。
  拿袖子抹了嘴,偷斜眼,瞅了他一眼。
  他这个笑,意味深长,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望着我,让我浑身寒得慌。
  我垂下眼,爬起来,跪在被褥上。 
  大病初愈的身子,干起这事儿来还真是如行云流水,干净利索:“皇上,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躺在这儿……反正要责要罚就爽快些来吧,先安抚再严惩的政策就甭用了,我压根就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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