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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像支疯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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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笑着,一边拉下扎头发的黄发结,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她的后背上婀娜多姿。

    为什么这样的话能让人觉得安慰?到底为什么?朱雅丽说,因为我受过惊吓就不相信我的话了,我确实在望远镜里见到了有一个像张宏民的男人杀了一个富婆样子的女人。

    可怜的家伙。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林一帆反复安慰着她说。

    这些话听起来舒服多了?也许我真的是一个疯子。也许我记不清了。朱雅丽说。

    也许你应该停止为自己感到遗憾愧疚。林一帆说,不要自寻烦恼。富婆失踪与我们的生活没一点关联。

    我曾经认为我已经做到了。但是我想,我没有。我要报答那些关心我的善意的人们,一排排的医生和理疗师,每次我都在大街上躲避他们。但是那个失踪富婆在梦中睁圆了双眼在呼叫,在湖畔**疯跑…朱雅丽说。

    大家都是善意的。大家都喜欢你。朱雅丽,你别做傻瓜了。方玉珍说。
喜欢在餐厅做的工作
    下次我会记住的。她把扎头发的发结放在了坐卧两用长椅旁边的小桌子上,你还想带我出去吗?

    好吧,不管怎样,我这一天反正是白白浪费了。方玉珍说。

    那好吧。她起身去取她的背包。方玉珍站在门口,看着她检查包里的物品,然后拉上背包拉链。但是马上又拉开拉链,又一次检查了里面的东西。方玉珍暗地里帮着刘警官的忙呢。

    如果林一帆猜得没错的话,当她第二次拉上背包的拉链时,她心里斗争了一阵儿,努力抑制自己不再打开背包。

    林一帆打开门,她走了出去,把门锁上。接着她盯着房门,伫立了片刻。

    去吧。去检查门锁。等我们离开这里,你再担心和心神不宁就没意义了。方玉珍检查了一下门锁,然后歉意地匆匆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检查了一次她才肯下楼。方玉珍有时候受杨小玲指使。在杨小玲手下做事免不了做违背良心的事。她想从朱雅丽那里获取一些证据资料。帮大家的忙。她心地善良,盼着伊旬园太平无事,林一帆,张宏民相安住着,干自己的事。

    她告诉林一帆说,这一次已经进步了。以前我要花二十分钟才能出门。那时还是因为服用牛黄解毒丸才好一些的。

    依赖化学药物,不可能活得更好一些。林一帆说。

    没那么管用。药物让我……精神失常。比我现在看起来更加失常。她在上他的车之前,检查了一下汽车的后座,朱雅丽说。

    我不介意一时的精神失常,但是我宁愿花些时间确定某些东西没有问题,中药不错的,我不愿意吃西药来抑制自己的病。林一帆凝视着朱雅丽苍白的脸。

    她系上了安全带,试用了一下。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住进精神病院吗? ;朱雅丽说。

    现在你是不是想给我讲你的人生故事?以后吧,有的是机会。

    不是的。但是我想,既然我已经让你知道这些了,那么你应该知道一些我更多的事,你知道女孩只有对信赖的人才会讲自己的私事。朱雅丽说,我想让你分担我的痛苦。

    年纪轻轻的女孩,想不到你会有很多的痛心故事。以后再讲吧,我等待着。

    林一帆把车倒了出来,然后沿着湖边慢慢地开车出了城。我已经知道了一部分。刘警官对你的背景作了一个调查。

    他?她突然停止说话,好让自己想清楚,我想,他这样做是符合逻辑的。没有人认识我,而且我又突然大叫富婆被谋杀。

    他们抓到开枪打你的那个人了吗?林一帆说。

    没有。朱雅丽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胸前擦拭着。至少,他们已经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个人,但是在警察抓他、审讯他之前,他就因服用过量毒品而死掉了。当时警察让我辨认的那些人里,不止一个凶手。我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但是肯定不止一个。当时还有其他凶手在内。这是去年春,我和学生家长一起去东南亚小国旅行时发生的事情。

    三个人死了。还有在餐厅就餐的人和我在乎的学生,全都死了。我应该也死掉。这是我思考的问题之一。为什么我活了下来,而他们却没有?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命运。

    运气好,就能侥幸逃过一劫。林一帆说。

    也许吧。也许人生就是那么的冷漠无情。朱雅丽想知道,在这冷漠的人生中,是否会有明友慰藉呢?她寄希望于林一帆身上。

    林一帆说:死的人就死了。受伤的人什么赔偿也没有得到。

    朱雅丽说:大多数人出外就餐时都使用信用卡。美金,还有皮夹里、钱包里的所有东西。一些珠宝什么的失踪了。谁也没办法。当时,学生死了就白死了,还被抢了钱。

    活着的人继续痛快喝葡萄酒和啤酒。我们酒店有一个不错的地下窒冷藏酒窖。他们死掉的原因是,没有人阻止那些凶手,也没有人和他们争执打斗。不会为了一些钱、一些葡萄酒和几块手表而和凶犯拼命。现在,都想保住自己的命,不团结一致,反被杀死。朱雅丽说。

    他们为什么会死?这个世界怎么啦?杀人案越来越多。一些人丧心病狂。是不是贫富两极拉得越大,罪恶便会增加。人心变得越加丑陋?林一帆想道。他跑到滨江小城来写小说,便想逃离生长罪恶的地方。

    朱雅丽凝视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它们在蔚蓝色的天空映衬下显得如此气势磅礴,如此野性十足。因为那些进店来的凶手想这么做。为了好玩。激动驱使,寻求刺激会让人丧命。我听那些警察说的。自从我十六岁时起,我就在那家餐厅工作。我是在伊甸园餐厅长大的。

    你很早就工作了,你一定是一个任性的女孩。林一帆说。

    我有过得意的时候。但是我想工作。我想找一份在餐厅做的工作,首先把自已养活了。那时,我做餐厅的侍者。在周末、暑假和其他假期时,我在厨房准备食物。我喜欢餐厅,我喜欢这些工作。 ;朱雅丽之所以还有最后一学年无法再读下去,是因为父亲的生病离世,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无法偿还,母亲去了医院里做杂务工,她想为苍白无助的母亲分担一些贫困。她根本不是豪门千金公主什么的。

    她像过去一样,现在又可以看到厨房里的匆匆忙忙,听到弹簧门外嘈杂的谈笑声,她又可以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闻到那些熟悉的气味。

    那是我生日聚会的最后一刻。他们在周六给我举办一个小小的欢送会。这本来是一个惊喜,所以我在厨房里瞎摆弄,从而给他们时间布置欢送会。突然间,我听见了餐厅里尖叫声、枪声和碰撞声。我当时头脑一片空白,一分钟后才好。人们在跑马场从来没有听到过尖叫声和枪声,在这种不错的家庭式餐厅不会听到这些的。张宏民一般不用猎枪。可是,这次他用了猎枪。他没有开枪,好像是另一个更加年经的男子。

    厨房里的收音机播放的是崔雪健、刘晓东的歌。我伸手去抓我的手机……不管怎样,我是这么记得的。然后旋转弹簧门打开了,我马上转过身……也许我转身就跑。在我的脑海中,当我回想当时的时候,或者梦见当时的情景时,我会看见枪,还有深灰色的带帽子的运动衫。就只有这些。我看到这些就会瘫倒,然后疼痛就会爆发。他们说,我中了两枪。第一颗子弹击中了左腿,另一颗擦伤了我的脖子。但是我没有死。

    当她的话停下来时,他看了她一眼。你继续说下去。

    我倒进了橱柜里,装清洁用具的橱柜。我当时正在把清洁用具放进橱柜里,然后就倒了进去。这是警察后来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当时我的一小部分身体露在橱柜外面,已经麻木了,又冷又困。朱雅丽说。
头脑像被一张渔网缠绕着
    朱雅丽的手又在她的胸前搓拭着。我无法呼吸。胸口压着的重量,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透不过气来。门依然开着,没有完全敞开,只是开了几公分。我听见外面的叫喊声,然后我马上试着大叫救命。但是我却叫不出来。幸运的是,我叫不出来。但当时我听见了哭声、尖叫声,还有大笑的声音。当时,朱雅丽不在餐厅里没被伤害。

    方玉珍在皮卡货车朝下卸物品。她并没十分刻意地放下她的手,然后用大腿尽量夹住。然后,她的手臂和圆硕的臀部被砍了两刀。我不再考虑喊救命。我只是想保持安静,非常安静,所以他们就不会回来查看。他们就不会回来杀我。方玉珍伤感而愤怒地说。

    我听见东西撞碎的声音。我的朋友,和我一同工作的厨师,倒在了门的另一侧。方玉珍说。那时吴琴珍二十四岁,上个月刚刚订婚。他们会在十月份结婚。我会是她的伴娘。她却死了,不知道她给杨小玲还是朱雅丽当了替死鬼。杨小玲和朱雅丽两个人犯不着这样做冤家对头,各有一帮人做后台。早晚要出事。方玉珍躺在病床上对马林国说。

    在林一帆木屋里。林作家没有说话,朱雅丽闭上了眼睛,然后说完了剩下的故事:方玉珍倒了下去;透过门缝,我可以看见她的脸。她的脸上有擦伤和血迹,一定是他们把她打伤的。她大哭,然后又求饶。一瞬间,我俩眼神交汇。

    接着我听见了枪声,然后吴琴珍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只有一下,好像一只吊线的木偶。她的眼神变了。眨眼间,生命就消逝了。凶犯中一定有一个壮汉踢开了门,因为厨房门是关着的。四周黑压压一片。方玉珍就在门外花坛旁的另一侧,但是我却帮不了她,她扶着皮卡车。我帮不了任何人。我又不能出去。我好像觉着那些人在二十几岁,有六七个人,为首的人戴着蒙面布,手里拿着猎枪,不像是抢劫,好像是在餐厅寻找什么人,有可能是针对我。朱雅丽说。我得罪过一些追我泡我要玩我的男人。

    那样的话,你不能在伊甸园之星待下去了,该换新地方了。林一帆说。要不,你有生命危险。这些人可真能干出害了你的事。

    我愿在伊甸园之星棺材里被活埋了,其实我们都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怕他们。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除非我离开了滨江城。朱雅丽说。朱雅丽瞥了一眼被斜阳镀满金色的林一帆说,要离开的话,也要有个伴才行。你离开滨江么?

    你要我一起离开这里?林一帆问朱雅丽。他觉得美丽的女孩要自己做护花使者,是喜欢上了自已。心中窃喜。他已经跻身于文化名流之列,再也无需为个人前途操心,朱雅丽以其高贵的气质,良好的修养,温柔的性格博得了他的尊敬,而她对林一帆也有着同样的尊敬和理解,她是第一个在感情和身份上平等待他的贵妇人似的浪漫激情美女,如春天草地上的鸟一般模样,惹人怜爱,也是唯一的一个让他动真情的女人。他忐忑不安地想到老年的作家歌德,中年的卢梭,他们在暮年时悠然燃烧爱情如夕阳般美丽。

    正是这种平等,使得林一帆忘记了自己的底层人身份,忘记了社会的偏见和束缚,能够完全陶醉在情人的怀抱里。也许这种平等多少带有一点虚幻色彩,这就更加刺激得他要全身心地投入,以便那饱受压抑和侮辱的底层人的心灵能够获得真切实在的轻松和解放。对于那些热烈的生命来说,一旦意识到自己已入暮年,都会出现青春激情的重现,这可以看作是生命的回光返照。而这种激情的最集中最强烈的表现,当然就是爱情。他便接受了朱雅丽。

    警察找到了我。我活了下来。但我不想活得太疲劳,活在被人谋害的恐惧中。朱雅丽 ;说。

    你在医院里住了多久? ;林一帆说。

    三个星期,但是头个星期的事,我完全不记得。后面的二个星期,也只是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但是我没有处理得很好,没有静养些日子。我真的得了精神病了。朱雅丽说。

    你肯定什么事没处理好。林一帆说,要不,朱雅丽,你先走,到其它城市找一处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我写完长篇小说,一个星期左右我去找你。小说写至**处要一鼓足气的,不能随便换地方,否则,就没了创作灵感和小说气韵。

    这个事故,你侥幸生存,作为一个受害者, ;已经不错了。林一帆说。你以后尽量少出门,少到我这木屋来,尤其是一个人来,我真怕你被人暗害了。有些事要处理好。否则,他们就不会在黄昏就明目张胆地冲进伊甸园刺杀员工。

    被枪打伤,等待死亡,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朋友被杀害,怎么样才算把这些事处理好呢?朱雅丽说。

    林一帆说;我无能为力阻止或避免这件事的发生,最后感激自己的幸存。信仰上帝,或者让自己置身于生活中的欢愉之外,直到生活了无情趣为止。像我一样,一切都是被动。对任何事不主动。

    朱雅丽不耐烦地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应付不了这件事,或者说我没有应付。记忆中的场景一次次地重现,还有夜晚的恐惧、梦游,一次次毫无来由的情绪激动,然后一次次的昏睡。我仿佛听见他们来找我,在街上看见那件灰色的运动衫穿在凶犯的身上。我精神崩溃了,因此我想住进了精神病院住一辈子。可能吗?朱雅丽离开木屋时说:你考虑一下我离开滨江的建议吧,我等待着你的答复。

    朱雅丽驾车去了市人民医院。

    你还记得是谁把你送进了精神病院?是林一帆和刘瑞君?方玉珍在病床上问朱雅丽。

    当我发现自己的疼痛,头痛和四肢肌肉发麻时,我已经被人住进了精神病院。我不能工作,也不能吃东西。我不能做任何事。朱雅丽揉着太阳穴,但是,我必须离开精神病院,因为我发现在那个一切都有人照顾的环境里,生活太轻松了。我必须停止吃药,因为吃了药之后我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而且在那之前我已经头脑像被一张渔网缠绕着。脑袋里跳跃的鱼。空白了好久。朱雅丽说。
团团的云朵像粉彩色莲花
    傍晚六点钟的时候,朱雅丽买了些食物,专门去菜市场买了青鱼,虾子和鲜牛肉,她打电话给林一帆时,林一帆刚从生态园湖边游泳上岸。他从草坪上拿起衣袋里响着的手机时,正好肚子响了几下。他听见是朱雅丽给自己安排野营烧烤活动,太兴奋了。他想,说不定夜里朱雅丽可以答应自己在木屋里住下来………。林一帆已经有一周多没碰过女人了。

    林一帆原本约了马林国去江北面找美女喝啤酒去的。他便打电话给小马同志推辞了 ;。

    马林国在电话里说,真不够朋友。有好事就不叫上我?我可是崇拜朱雅丽这个大美女的,你不邀请,我照样来,搅了你们的好事。再说,朱雅丽名花无主,允许我们竞争。

    你混小子,那就来吧,让你快乐一回。林一帆说。

    我再捎些啥东西来吧,主要是找个精神加油站。马林国说着也去了市场。

    朱雅丽和林一帆, ;马林国在跖木屋一公里的山坡树林边的空地上进行着烧烤。不久,杨小玲又来了。四个人大块吃肉大碗喝啤酒。从七点钟一直闹到十点多。猜拳猜谜语说相声,互相打诨。后来,又搂抱着唱歌跳舞。十点十分的时候,马林国见到刘瑞君警官开着车从坡下路过。喝了一瓶红酒三瓶啤酒的马林国摇晃着头伸出双手,拦下了刘警官的车说:老朋友,来吧,今晚是周末,开心一下,喝两杯啤酒再走。我知道你肯定是去加班。十分钟,行吗?

    行!我不能扫大家的兴。我们几个都是老朋友了。杨小玲,朱雅丽是我们滨江的两枝美人花,林作家是个名人,我老婆喜欢看他的小说。你马林国是后生可畏,未来的大企业家。

    好啦,刘警官,我先敬你一杯酒吧!杨小玲拿了杯子和红酒瓶到了刘警官面前。朱雅丽把一只烤鸡腿递到刘警官面前。

    好吧,我刚接到领导的电话,马上要去城里。哎,没办法。我喝了两杯啤酒就走,请各位理解。刘警官说着便端过杯子喝酒。一饮而尽。

    你的女儿也在这里度假?马林国说。

    城里么,亲戚朋友多,同学之间在一起又相互影响,下半年女儿就上高中了,找个清静地方,让她好好地充充电。刘警官说。我一会儿离开了,你们尽兴喝吧,女儿刚在木屋里睡下,我放心了。

    刘警官开车离开几分钟后,杨小玲给张宏民打了电话,告诉了刘警官女儿住在木屋里的事。张宏民是骑着马到二公里外的木屋农家乐住宅区的。

    张宏民用浇了汽油的松木板点燃了火,拉开窗门,把火种丢进了木屋,仅仅十几分钟,木屋成了一片火海。深夜里,火焰升腾在空中,还有风中嗖嗖的声音,引得木板墙劈劈啪啪地响。当朱雅丽,林一帆他们见到木屋被焚惨的景象,都发呆了。

    快!快去救小女孩。刘警官的女儿在里面,快啊!林一帆说。

    几人一路狂奔,冲刺,朝木屋跑去。木屋里是女孩的呼叫声:救命啊!救命!

    然而,木屋的门被锁着,一定是刘警官在外面用链条锁锁上的。

    马林国找来了一根木棍,他敲击着门。

    林一帆跑到木屋窗门,掀着窗门,窗门里扑出的火舌烧着了他的头发。

    朱雅丽在打手机向110报警:对!是的,生态园农家乐住宅区,快,火势太凶猛,人根本进不去!

    几分后,警车来了,消防车来了。人们拉着水管子喷着水,拍打着木板的火烬。

    当警察抱着女孩出来时,女孩并没有被烧到身体,她面朝下趴在门口的地上,她的口鼻里是烟灰。她是被呛死的。

    刘瑞君到这里又花了三十分钟。可能花了一个小时,因为他先和你谈了一段时间话。该死的,如果他彻头彻底地了解会发生这件事的话,他便不会离开了。”

    他看见了我们在一起!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他女儿睡在木屋里。一想到这儿,朱雅丽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突然被掐住了一样。

    凶犯也许看见你了,也许没有。不管看没看见,他都是谨慎小心的。他足够聪明和小心地花时间掩盖他在这里留下的任何痕迹。林一帆说。

    他看见了我?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想到呢?她一只手捂着脸。

    我碰见你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拖走或者搬走了,或者已经给她绑上重物扔进了河里。朱雅丽又说。

    我认为是第一种做法。给一个死尸绑上重物太耗费时间,不会这样做。林一帆说。我没有肉眼看见,没法子帮你的。

    所以凶犯把富婆搬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朱雅丽的话停了下来,因为她听见树林前面河流奔腾的声音、岩石翻滚的声音。河流直切峡谷,两旁的悬崖看起来好像要一飞冲天。她心想,仿佛我们置身于一个盒子里,而盒盖被掀到了空中一样。

    朱雅丽咕哝着说,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孤独。生态园,别墅,干净的河流,木桥,海鲜馆,你看见它时,就会完完全全被它吸引。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你才会看中这里住下来写小说,只有江南才有吗?人造的风景到处有的。你还会在意什么呢?

    一个死去好多人的好地方,风水宝地。所以你一年写出了三本书,表面文章。没有写出我们女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真是太丰富啦! ;朱雅丽说。她喜欢读书,不喜欢读没有忧伤的书。朱雅丽想,作家应该必备的悲悯意识和对生命的关怀很难见到,到处是令人生厌的娇情,虚构所谓中产阶级的情人生活 ;,让文学进入死胡同。

    虽然朱雅丽自甘沉沦堕落,并以这种姿态进行着特殊的生活方式。她有权利指点社会和别人的生活态度

    没有这样的地方。一旦你近在咫尺时,你就会明白再没有任何地方是死去的好地方。但是这景象太让人震撼了……树林,岩石,悬崖,河流。这些本应该是朱雅丽最后看到的事物,但是她根本没有看见。她太愤怒了。我想,除了他和她自己的愤怒之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她经历的东西是突发的恐惧和长期的疼痛。

    你从这里看得见什么吗?林一帆问她。

    朱雅丽朝着河流走近了几步。今天天气凉一些,她心想,而且阳光没有那么明媚。太阳没有像那天一样肆无忌惮,云朵也比那天厚了一些………一道道,一团团的云朵像彩色莲花浮在蓝天上。
警方正在调查此事
    林一帆继续说,你不要再想一个女人被杀害,也不要再想如果我当时没有在那里,就没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要心怀坦荡,就是真的见到有人在杀人,也要避开,你还年轻,不要太受刺激。这样对你不好。

    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用膝盖托着下巴,看着他。然后歪着脑袋说:你说得没错。我想你是对的,我会试着这样看的。而且,你说我是玻璃杯半空的那种悲观主义者,这并不让我觉得惊讶。

    全杯满橙汁,半杯红酒,朱雅丽常这么喝。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如果杯子里有其它饮料东西,如何把它喝掉。林一帆说。

    她大笑。坐在一个女人就在前一天死去的地方,朱雅丽感觉到笑声像一股泉水在她的胸腔里涌动,然后释放了出来。好主意。现在,我真希望能喝杯冰镇的啤酒或者扎啤。

    她用手掌根按了按眼睛,然后站了起来。重演这一幕留下了痕迹。她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的旅游鞋后跟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些凹陷,弄平了的泥土痕迹及手印。你不需要伪装,谁都能看出来曾经有几个人来过这里,在这里打闹过,你杀了我也没人知道。

    林一帆走到几尺之外的地方折断了一根柳枝,然后开始用柳枝扫平刚才留下印迹的地面。你很聪明,但我没这个胆。再说,我又不想奸污你。我真要和你哪个…的话,你一定乐意,所以…,我一般不会媒杀美女,这个地球上美丽的东西越来越少,都是丑陋的东西,我小说里的都是最美好的东西。

    林一帆用手清理地面痕迹时说,他把她拖走或搬走,离开河流和峡谷,然后他从那里拿了一个像这样的树枝,回来清理现场,确保他们俩没有落下任何东西。一定要保持镇静。这也许是杀人犯常用的手段。

    他直起身子,观察着地面。”很干净。刘警官也许能看出些蛛丝马迹,但我不是专业的。也许,如果找一个犯罪现场调查的专家组,他们会找到一丝头发,甚至能闻到小女孩的青春气息。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我们不知道是谁谋害了她,还是小女孩自己不小心碰倒了灯火什么的?或许是刘警官他自己蓄意制造了一起阴谋。

    朱雅丽说,可我们四个人一直在一起。

    没有谁离开过吗?林一帆说。

    我离开过五分钟,打回酒店一个电话而已。杨小玲说。

    电话有可能是打给张宏民,让他过来吃烧烤的吧?马林国说。

    好啦!我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们有可能将成为放火烧死小女孩的嫌疑犯,谁也脱不了干系。林一帆说,有个思想准备吧。

    刘警官接了谁的电话要马上离开呢?杨小玲说。

    扫兴,真是扫大家的兴。为了这么一次烧烤,我和林老师已经预约了十天,准备了三天。本来只有我和林老师两个人,搞个野外宿营住在帐篷里………哎,马林国老板一定要参与进来听林老师讲故事。而杨小玲又听马林国这张臭嘴说了什么动听的话,也来了。朱雅丽说。

    我不该那么热情地把刘警官从她女儿身过叫过来,请刘警官来喝什么冰镇啤酒,真该死。马林国说。

    不要自我指责,也不要相互埋怨,谁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谁也不希望发生这件事,耐心等待积极配合警察弄清这件事,总能水落石出的时候。林一帆说。警察一会儿就到达,喘口气吧。站在香樟树旁的朱雅丽递给林一帆一块毛巾说,擦把脸吧,脸上都是黑灰尘。

    林一帆用毛巾擦了脸,拿起地面塑料布上的一瓶矿泉水咕嘟嘟喝了起来。

    当夜,来了五个警察视查案发现场。林一帆,杨小玲,朱雅丽,马林国一起上了警用面包车,去了刑警大队被关了半夜。

    马林国把半截香烟扔到一旁。说:什么都证明不了。他所需要做的只是遮盖住他从这里出去的痕迹。这附近有大把地方可以埋尸体。或者,如果是我的话,我有车,我就把尸体丢进后备箱里,然后开到别的什么地方。去某个我有时间挖一个足够深的坑的地方。这样一来,动物就不会发现她。大家都没责任了。

    这儿需要镇静,不是冷漠。朱雅丽只是个热心人。 ;林一帆说。

    杀人也许是出于冷漠,也许是出于激动,这得视情况而定。忘掉这种事?是的,这需要做冷血动物。你们看够了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到这冷冰冰的地方来。朱雅丽说,我肚子饿了我还没吃上几块烤鸽子肉,就闻到人肉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小玲说,我真不该来凑什么热闹。

    马林国点点头说:其实,早就够了,早该不与你藕丝连了,这根本就是没事找事么。

    第十六章

    当他从网上搜索到关于伊旬园之星餐厅凶杀案的报道时,他发现那篇报道的发行日期是2008。6。18。《滨江日报》上那篇新闻特写。他猜想肯定有人别有用心地在背后搞鬼,挑拨他和朱雅丽亲密合作的伙伴关系, ;不会是嫉妒朱雅丽的人在喑中作梗报复?或者有人被滨江强大的势力中某个掌控权力的人收买了并实施的凶杀吧?

    林一帆想,简直遭透了,所有的一切都他妈的糟透了。朱雅丽被列为唯一的幸存者,她肩膀被砍中了一刀负了伤,情况危急。警方正在调查此事,等等。报道里介绍了餐厅的所有者朱雅丽,还有这家他们已经经营刚过了二年的餐厅。报道里还有一些来自受害者家人和朋友的话——他们的言语里流露出震惊、悲伤和愤怒。这篇报道的撰稿人用了这样的词,&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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