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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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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始终祥和淡静如佛的僧人第一次流露出平凡人类的感情来。
“哇——”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猛然狂喷出来,然后他整个人也一如被倒空的不待般软软的倒下去。与此同时,那周身淡淡的如月光芒也一如烟雾消散去。
“夜……夕夜,我的弟弟……”离空躺在那里,闭目断断续续地低声呢喃:“……我对不起你,我好后悔……加入市顷可以再来一次——”又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将他胸口的僧衣染得眼红一大片。
离空垮了。整个人都已经被落尘用法术变化出的一幕八百多年前的往索幻象给彻底击垮了!
就算他是不死之身,不会神形俱灭,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猛然心绪波动,出现过分悲伤的话,不死也会元气大伤吧?况且由他现在的状态看,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去与落尘他们一决高下了。
我在下面仰头看着,又气又急。
气的是落尘的不择手段,急的却是离空一战败,那情势就更糟糕了。
“如何?”落尘负着双手,那灰色长发在他身后如水波般轻轻地飘扬着,加上那睥睨天下的傲气,有种不世的王者风华从那微扬的眉梢流泻出来。
只可惜,眼中的邪气却使他本性毕露。
“……与我作对的人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不污泥我,我会给你一切世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甚至长生!”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轻柔魅惑,在我看来却不亚于传说中那条诱惑亚当夏娃吞下禁果的蛇。
“富贵长生……真的是很让人心动的!”我拍拍手,叹息:“只可惜我对这个没太大兴趣,也不想去什么昆仑!”说完就如愿的看到落尘脸色一僵。
冷冷地俯视着我,落尘脸上笑容尽失,“既然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在半空中优雅的一旋身,灰罚和长衣随着那动作荡起一个美丽的回旋,“那么对这两个人类的生死呢?!”他扬手随意向正在打斗的四人中的萧原和南宫静远遥遥一指。
生死?难道——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诡异、突然。就在我猛然觉醒过来正要张口提醒他们两个人要小心的时候,视线中南宫静远的身形却忽然停顿下来,而后整个人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给垂直吊了起来一样升到了六七米左右的半空上。
其他还在打斗的三个人见状,不由停下动作,仰头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南宫静远整个人悬在半空里,拼命挣扎。他似乎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用两只手向脖颈上胡乱抓着什么……看样子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紧紧地勒着脖子一样。
才一会,他的脸色就看市变得青紫起来,显然是缺氧的前兆。其间,萧原想过去救他,可才一走近就立刻被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给毫不留情的反弹回去撞到墙上,当下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而身上原先就尚未痊愈的牲口又因这而裂开,几处渗出的血迹将那白色的绷带染得一块块触目惊心。
我无法再看下去,扭头朝若无其事的落尘嘶声吼叫——“我知道是你用的法术……快把他放下来,否则再这样下去他会因为缺氧而死的!”
可落尘并没有看我,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我的喊叫。
他勾勾食指,刹时,那被吊到两三层楼高的南宫静远就立刻摔了下来。那绝不是一般的自然掉落,却更像是被人从半空给狠狠掼到地上似的。
那力气之大,居然将青砖地面上都砸出了一个凹痕!
“啊——!!”被摔到地上的南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得我心头一紧。
“呵呵——游戏还没有完全结束呢!”落尘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
第一百零二章
……
那简直是一场永远也不想回忆的噩梦。
我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静远一次次地被落尘用法术吊到半空中勒个半死,而后又一次次地狠狠掼到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同时响起,充斥着我的耳膜。每响一次就如狠狠打在位心上。
可我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南宫静远被折腾得血肉横飞……那强烈的血腥气味遥遥传来,毫不留情地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终于——就在南宫被七次摔到地上已逐渐不快叫不出声来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一刻,我做了一件自己以前从来不敢想像的事——
下跪!
……
“孩子,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都不要抛弃自己的尊严,一定要站得直直的做人!”
……
四年前,就在才二十岁的我执意要离开生养我的兰州去遥远的城市闯荡时,前来送行的母亲如是对我说。
她说这话时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平静。可当我注视她的眼时却分明感觉到一种无坚不摧的无形力量!
那力量是任何权势、金钱、暴力也无法使之屈屈服的!
也是因为这句话,我在来到这个没有任何熟人的陌生城市奋力拼搏;做过服务员、推销员甚至保洁员和勤杂工,忍受了任何恶语嘲弄、白眼讥笑以及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可从始至终,都将自己的背梁挺得笔直,从来不轻慢的抛掉尊严……!
四年了……从开始因找不到糊口的工作而几度流落街头、几乎饿晕的窘迫处境一直拼搏到现在在较为繁华的地段买了六十平方米的店门并开了自己的书店,还拥有了相对稳定的客源……这其中的辛酸又岂是外人可以理解的呢?更不要说是那些生活优裕的人们了!
……
可今天——
对不起,母亲,我终究还是抛掉了尊严去乞求……因为我实在无法因为维护自己的尊严而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因我而死,尤其那人还是我高中时代曾救了我一命的学长!
若不救他,我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双膝跪地,以两手支撑在冰冷的地面上。我深呼吸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至少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求你放了他……!”
“你怎么可以给这个恶魔下跪……”跌坐在墙边的萧原还有说话的力气:“我们阴阳师、术士宁愿一死也不会在妖邪的手下苟且偷生!”
落尘并没有去计较萧原的那番话,而是缓缓转身看向我:“哦?现在终于明白了利害而不再忤逆我了吗?!”
我低头看着手下带着冷意的青砖地面,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是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这个寺庙的院子里时,远处的村庄也有阵阵雄鸡鸣叫的声音遥遥地传来,此起彼伏。
早上的空气好新鲜,阳光也那么温暖柔和……早上,是所有事物的开始,是很美好的时刻吧……
可这一切却与我无缘。
我走到昏死在地上的南宫静远身边,俯身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无关爱情的一吻。
“对不起……都是被我连累才害你这么惨!”
叹息了一声,我又走向萧原,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原已抢先一步说话了。
“你从未亏欠过我什么,所以大可不必说什么对不起我之类的鬼话!”
我扯起嘴角作出了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那么——你自己要多保重了。另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浩洋表妹,拜托了!”
他点头,“我会的。”
就在我抬脚要走的时候,却感觉裤腿忽然被人给扯住了,低头一看,却是倚坐在墙角的萧原。
他抬头看着我,几乎被绷带和渗出血迹所覆盖了大半个的脸上,一双清亮有神的眼让我想起了此时的朝阳。
“做为条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一个活生生的周晓君带回来!”
第一百零三章
青海西南部,昆仑山中段,格尔木市区南160公里处。昆仑山口。
昆仑山口地势高耸,气候寒冷潮湿,空气稀薄,生态环境独特,自然景色壮观。这里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广袤。尤其令人感到奇特的是,这里到处是突兀嶙峋的冰丘和变幻莫测的冰锥,以及终年不化的高原冻土层。冰丘有的高几米,有的高十几米,冰丘下面是永不枯竭的涓涓潜流。一旦冰层揭开,地下水常常喷涌而出,形成喷泉。而冰锥有的高一二米,有的高七八米。这种冰锥不断生长,不断爆裂。爆裂时,有的喷浆高达二三十米,并发出巨大的响声。昆仑山口的大片高原冻土层虽终年不化,但冻土层表面的草甸上却生长着青青的牧草。每到盛夏季节,草丛盛开着各种鲜艳夺目的野花,煞是好看。
冷……真的好冷!
不知坐了几天几夜火车,下车后又转坐汽车,一路颠簸了好几个小时,就在我胃;里的东西都几乎要被全部颠出来时,终于到了这里……!
背着笨重的背包,穿着毛衣加羽绒服的我如企鹅般摇摇摆摆的朝天走,边希奇的东张西望起来——
好广阔的冻土高原!
头上是湛蓝的天和几朵漂浮着的白云,脚下是广阔似有一望无边的高原……无限伸展向遥遥的天际……远处依稀可看到一些连绵起伏的山峰,如银装素裹的仙子,傲然屹立在天际的那边……
在这里,你看不到任何人烟,也停泊到任何城村的种种嘈杂声……入眼的只是一片宽广似望不到头的荒凉,入耳的除了呼啸而古哦的冷风外,就只有如死的寂静了……
这里是世间难得的净土之一,没了都市的匆忙和尔虞我诈,没有爱恨情仇,这里就像一个纯洁的处子,胸怀坦荡得可以容纳天地!
站在这里,你会觉得自己的心也纯净宽阔起来。
“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并非是来这里参观旅游的……!”
冷风中,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幽幽地几乎不带什么人气。
心中忽然一沉,从先前对昆仑所带来的震撼中回醒过来。
我苦笑——
怎么会忘呢……这次的昆仑之旅就是带着落尘的魂魄来找回他被封印了千年多的肉身啊……!
纵然此时心中有一万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按照落尘的指示,我向昆仑山口的东面——玉虚峰走去。
玉虚峰海拔5933米。峰顶高耸巍峨,山体通坡冻封雪裹,山腰白云缭绕,山间溪流淙淙,山下草绿花红。看上去犹如一位银装素裹,婷婷玉立的女子,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昆仑山玉虚峰下,
越向上走,就感觉皱纹的温度越来越冷,呼吸也似乎不若先前在平地上那般畅通……更头疼的是脚下,不知何时脚下不再是冻土,而是逐渐被冰雪所代替,有时候一不留神就会摔一跤。
喘了口气,我抬头看看头顶上高不可攀的雪峰,心里有些发怵——还要爬到什么时候啊?!
“还有七百多米……”落尘的声音又从我身体中传来。
“七百多米?!”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你不是会法术吗?那为什么还要我累个半死爬上去?”我气咻咻的质问。小时候看《西游记》的时候,总以为里面的那些神仙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做的。要不然为什么好好的法术不用,却偏偏要人家用两只腿走那么远的路途还险些在路上被妖怪当点心吃了呢?!
第一百零四章
“抱歉,在这里我无法施展法术……”落尘解释,“因为这里是昆仑,是仙家修道之处,灵气很重。我们鬼魅在这里使用法术会受到很大的限制,所以只能让让你用走的了……况且,没有了肉身庇护的鬼魅幽魂才一来昆仑就会被那强大的灵气给冲散魂魄,虽然我是冥王,可也不敢冒险,所以只能潜伏只能潜伏在年一的身体里,不到万不得己,我是不会现身或使用法术!”
原来是这样啊——
臭了张脸,我头大的仰望着头顶上那高高的雪峰;那终年冰雪的玉虚峰在淡淡地日光下闪烁着圣洁的雪白光芒,几乎耀眼得让人睁不开双目。
活动了一下被冻得冰冷麻木的四肢,我戴上厚厚的棉手套,怀着无奈又任命的心态继续向上爬去。
因为都是冰雪,加上身体又被冻得有点麻木,有几次脚下一滑,差些像滚雪球一样从山腰滚下去,要不上一自己反应和身手都比一般人敏捷,估计早已摔个半死了。
……
“远方的不速之客,请听我言……”
正手脚并用奋力向上攀爬,上方冷不丁遥遥传来一个声音,像是年轻人的嗓音,悠扬清亮,在这漫天冰雪的天地之中悠扬的回荡。
谁——?!
我眨眨眼,狐疑的抬头朝上头看去。
只一眼,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个冰天雪地中怎么会有只孔雀?!而且还是只几乎浑身雪白的孔雀!
我以前虽不止一次在动物园里看到过孔雀,却都是无一例外的拖曳着长长的五彩斑斓的漂亮尾巴,在栏杆中无精打彩的转来转去……而这只雪白的孔雀却不一样。它高高的立在我上方几丈处的一块凸起的冰块上,脖子精神的昂扬着,眼神清亮冰冷一如四周的茫茫冰雪,纯洁却神圣不可侵犯。
它微微偏着脑袋看向下方发愣的我,就像在看一个迷路又做错了什么似的小孩子一样,带着责备和怜悯……
是它在说话吗?
我傻乎乎的张大了嘴看着那只浑身雪白的孔雀,直到一小块雪掉进嘴巴里才如梦初醒——“你、你是……”我迟疑着,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尤其是那只孔雀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活象一只闯入别人家的小偷。
“我是封闭之地的守护者……这里在千年前便已经被封印,闲杂人是不能随便闯入!”美丽的鸟而声音清脆的说。忽然,它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霍地竖起脖颈上的羽毛,眼神猛然凌厉的瞪视我,“你是谁?为什么身上的邪恶气息如此强烈!”
邪恶气息——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它指的可能是潜伏在我身体里的落尘,正踌躇着该如何应付过去时,那只洁白如冰雪的孔雀却忽然昂首仰天长鸣起来——
长长的尖利的鸣叫声久久回荡在这片冰雪的天地之间,被风吹荡得遥远无比,不绝于耳。就在我还在猜测这鸣叫声的含义时,附近一处雪地猛然“砰”地一下巨响,在那瞬间四下飞炸开来的冰块雪屑中,有一个什么“东西”从雪地下面飞跃出来,还没等我看清楚是什么,就已经旋风闪电般的劈面扑来。
那“东西”速度很快,一阵风似的。孔雀鸣声未止,就已经挟带着股冰冷刺骨的劲风迎面扑至我眼前。
我还在发呆不知所措时,身体却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飞快的将我拉开躲闪过了对方的攻击范围。明显却是落尘暗中使的力。
那“东西”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扑了空,如疾风般自我身边掠过,而后一个翻身在雪地上落稳,转身看向我,正好与惊魂未定的我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怪物!这是我看明白那“东西”后脑子里最先想到的词汇。
虎身、鹰翅、人首……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我不是怪物,我叫琉璃。”那“东西”似乎从我眼中察觉到什么,缓缓地说。那张如少年般年轻俊秀的面容上,一双美丽的猫儿眼浑圆明亮,闪烁着如琉璃般的动人光芒,让人为之失神。
好漂亮的眼……我忍不住多瞄了几眼,只可惜那双眼为什么却不是生在自己脸上。
“你是谁,到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名叫琉璃的人面兽弓紧身躯,做出随时扑上来的姿势戒备的问,那火红的头发在风雪之中不断上下飞扬舞动,犹如一团愤怒的火焰猛烈的饶少着,似乎要将这一切都毁灭!
他的身后,是高昂着脖颈如冰雪般洁白的孔雀,也一样眼神敌意且戒备的瞅着我,不再沉静如初。
“这两个是守护封印之地的使者,一千多年前那一战中,他们的主人与我一起长眠在这雪山中,他们两个就寸步不离的一直守护在这里……”耳边,落尘的身影霍然传来,清晰无比。
一千多年……?!
我震惊了。一时居然失语。
三十几万个日日夜夜啊——是怎样的感情,如何的中心,才能使他们在这样苦寒不见半点人烟的冰雪天地间寸步不离的守护了如此漫长的年月时日!……只因为心底对旧主人的一丝眷恋和不舍,便甘愿放弃一切而牢守千年多的寂寞!
与这些被世俗称为“妖怪”的相比,我们人类中的许多人是否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呢?而又有多少人为了那荣华富贵、权力金钱等而背弃了爱人、亲人、恩人………最后又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的牢守着那份感情不离不弃?!
自诩为高级生物、主宰一切生命的人类呵,其实却未必比那些被他们轻视的低等生命高尚到哪里!
落尘又开口了,他的声音阴冷阴冷的,带着入骨的杀意:“若想继续前行,这两个守护者就一定要除掉不可!”话音才落,一阵异样的感觉从身体中传来,就像是灵魂被人给生生的从*里剥离了一半似的,有瞬间就眩晕的感觉掠过,稍纵即逝。同时,空气也骤然一变,变得尖锐起来。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落尘又现身了。而这点,光看前面那对峙的一鸟一兽突然变化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你是——”白色的孔雀退后几步,声音尖利,全身的羽毛都竖立了起来。它的嗓门有点不稳,像是害怕又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而旁边的琉璃也同样震惊的神色,瞪大了明亮美丽的眼紧紧盯着我身后的某个聚焦——“是你……居然是你这个恶魔!怎么会这样,一千多年前,主人和他的同伴们不是分明将的*连同灵魂给一起封印住了吗,怎么现在却——”有仇恨的火苗在那双美丽如琉璃的眼眸中微微的跳动着,且有越烧越大的趋势:“——我现在还记得一千多年前那一战。那一战一直持续了几天几夜,似乎整个天地之间都在那惊天动地的一****法术较量中不住的颤抖……一个个人类倒下,一个个鬼魅消散。雪地上洒满了猩红的鲜血,天空上满是无数的亡魂……直到最后,双方的伤亡都很大,主人这边也只剩几个人勉强支撑了。于是,他们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决定用最后一口真气凝聚在一起结成一个封印,同心协力将落尘——你这个恶魔封在这雪山之中,永不超生!”
“哼,”落尘轻蔑的冷笑,“就算用他们就一人的*命又如何!我的魂魄不是仍逃脱了出来吗?你们不是很痛恨我吗,那为什么还不来给你们的主人报仇——莫非怕了吗?!”落尘神色猖狂至极的仰头大笑,灰衣猎猎飘扬于风雪之中,那眉眼间的气势,那那神态,就像是君临天下的霸主!
或许因为他的口气太过轻蔑得让人听了心头起火,又或许是因为一心想为旧日、主人报仇雪恨,他的话才说完,那一鸟一兽就挟带着劲风愤怒的嘶吼着扑了过来,一如我预料中。
可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扑上来。
……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落尘出手,那疾如闪电是一攻惊天动地,在那似乎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前,生命瞬间变得如此脆弱渺小……包括那两个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忠心耿耿的守护了千年的守护者……他们就恍如两朵烟云般,在落尘的手中轻飘飘的烟消云散,消失毁灭得不留半点痕迹!
而我,从头到尾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事情突然得叫我措手不及,以至于很长时间中,我的大脑里的思想仍停止在两个守护着咆哮着冲来的刹那。
直到后来,逐渐加大的风雪放肆的吹打向我,那入骨的寒意才将我凝固的思想和行动慢慢的冻醒。
第一百零五章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冷冷清清还带着犹如风雪般的寒意的声音淡然响起,在风声中显得有点微弱。
是我说的话。我无法原谅落尘这样做,这样轻描淡写的在抬手间就随意毁灭两个生命……还是两个如此忠心的守护者。
落尘不屑的冷嗤,像在听什么笑话:“若不杀了他们,他们可就会杀了我们!”
我默然.的确,他的话很有道理,有道理得使我无法反驳……只是,内心那种悲怆的感觉却牢牢的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
是啊……强食弱肉。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规律。为了自己的生命利益乃至种种贪欲,人世间时刻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杀戮……而这,却是我无力所改变的。现在是,以后也是。
永远都是如此。
“快走了。”耳边,落尘催促的声音响起。像一根鞭子一样打在我心头。
……
前行仍在继续,越望上攀爬,风雪也就越大。寒冷的风夹杂着雪花以及无数碎小的冰屑劈头盖脸的向我整个人疯狂的打来,将我的脸冻得生痛,就连没一口呼吸都要将鼻腔和肺腑给冻凝结了。纵然来之前做了防寒准备,衣服也穿了不少,可这样严峻的冰寒和风雪仍让我意外和吃不消……那寒意,透过层层叠叠的衣裳无处不在的渗透到我全身的每个神经中。
好冷……脚好象也被冻成了冰块,直到最后不觉得冷,只觉得麻木麻木的,好象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脚。
我咬牙,任由眼前的风雪咆哮着向自己打来,任由四肢冷疼得犹如刀割,只是凭着心中那股不甘心低头的倔强而硬撑下去……每一个举手,每一个抬脚,在日常看来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此时却犹如钱钧之重。
好困……疲劳和寒冷之中,有浓浓的困意如潮水般袭上来,使我很想马上就立刻躺倒好好的大睡一场,不再去想什么也无须再理会什么。可,我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在这样大的风雪下,在这样滴水成冰的严寒之下,若真的合眼睡下,那结果极有可能再也醒不来……直到最后整个人都会被冻成冰雕,与这冰天雪地永远融合为一体。
而我,还有事尚未完成,所以,在这之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就这样叫自己轻易的死掉……!
眼前的大雪纷扬而落,如鹅毛一样,雪白不染纤尘的颜色让我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个长年衣服雪白的长发男子……他的脸色雪白,悠远的眼神中带着宛如沉秋残月的淡淡忧愁。他不常笑,笑容也总那样浅浅的,好象很难抵达眼底内心。偶尔一两次的由衷轻笑,眉峰微挑,眼波流转,嘴唇上扬,便足以笑得冰雪融化、春花失色!
“丫头,我爱你——”
呼啸的寒风里,我仿佛听到那个雪白的人影对我轻轻的如是说道。轻不可闻,却足以叫人终生难忘。
鼻子忽然有点酸涩,眼前也好似蒙上了层薄雾,我眨眨眼,硬是忍下即将冲出口的哭声和滑落的泪水——夜,你放心,我一定要坚强,就算是死,也不会这样窝囊的死在冰雪中,你的丫头不是这样无用的软弱女子!不管千年百年,碧落黄泉,我们总会有再次相见的时候吧……那时,我一定会牢牢捉住你,不会让你再从我眼前消失。
……永远不会。
……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落尘的声音隐隐传入我耳,在风雪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吗……我犹如有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终于等到被按了开关,可以停下来歇息了。
手脚已被冻得麻木无比,虽然僵硬不灵活,可毕竟还可以活动。
“你往后退一下。”落尘忽然命令说。
虽然不喜欢他居高临下命令般的口气,可我想了想还仍决定忍耐下了。
“再退几步。”
我翻翻白眼,再次后退几大步,心里却纳闷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蹲下闭上眼,然后护好头部!”
我依言而行,可心里的问号却越来越大,怎么也压抑不下。
耳边风声依旧咆哮而过。但,下一刻——
“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响声,整个雪山似乎都被一只大手使劲摇晃着,然后我就感觉到有无数冰块雪块之类的一股脑全砸过来,大大小小不结其数……地震?雪崩?!我吓得整个人都缩在雪地上抱成一团,闭了眼不敢去看一切。
幸好的是那些骚动并不长久,来得快,去得也快,半分钟就停止了。我等周围一切都恢复如常了,这才慢慢睁开眼,提心吊胆的站起身,同时抖掉刚才覆在身上的雪和碎冰块,可脑袋上的雪还没有来得及拍掉,我就被眼前所看到的给惊呆了——
原来平整光滑的雪山崖壁,此时却豁然出现了个山洞。大约高一层楼的样子,可以从外面窥到里面通透流光的冰光雪影,如梦似幻,带着几分未卜的神秘……
“进去吧,”落尘的声音再次响起,淡淡轻轻的,有着一丝疲惫的味道,“那洞里就是当年封印之境的入口,自那场战役之后,这千年多来就再也没有谁进去过了,我刚才聚集了大半的法力强行破开洞开,现在已经很伤元气了……”
我在洞口好奇的张望着,看着那光影绰约的冰洞,有些迟疑,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硬了头皮迈过那些堆积的冰块雪堆磨磨蹭蹭地挪了进去。
洞中的空间并不宽敞,却也不狭小,两个人并排走进去是不成问题的。长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千折百转,犹如迷宫,绕得我有点头晕。走道两旁皆是千年形成的坚硬冰面,所以脚下很滑溜,要慢慢的走,否则不小心就会摔个四脚朝天。这里面的温度虽然也低,也寒冷,可至少比外面那风雪狂舞的气氛好多了……我边想边小心的走着,忽然,旁边的冰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眼角不经意的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我一呆,有些狐疑的后退回去抬眼张望——
四目相对。我才一抬眼就立刻对上了一双空荡洞洞的眼窝。
“啊——死、死人骨头!!”我惨叫一声,惊吓得连连后退,却一下撞到另一边的冰壁,回头一望,这下更是魂飞魄散——天,这边的冰壁中居然还冻结着一具无头尸体!
虽然平时见多了鬼怪,可尸体和鬼怪又是两回事,尤其在毫无心理防备的情况下,冷不丁看见一具上下挂着肉片筋骨的骷髅和一具无头死尸!够骇人的了……我跌坐在地上,这样寒冷的低温下,我却背脊后惊出一身冷汗,两只腿很没胆子的软着再也站不起来,还在极为丢脸的微微发着抖……
“怕什么,不就两具死尸,哼……”轻蔑的嗓音在我耳朵边如嗡嗡的苍蝇般响起,虽招人厌,我却无法摆脱,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千古幽魂,而这个魂魄就恰好一直潜伏在我身体中死活不愿轻易离开——至少在我没有帮他找回原先的肉身前是这样的。“这两个连同前面那些都是在千年前一战中毁灭的人类……和我为敌,便是如此的下场了!”
千年前?
我斗了胆子,半闭着眼战战兢兢地瞄了眼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那具尸体没有没有了头颅,可身躯却在丝毫没有腐化,这还要归功于这里低寒的温度和这千年不融的冰层的保护吧。
我虽然对古代的服饰没有多大的研究,可光用眼睛瞄了一下也知道那百分百不是近代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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