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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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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面了……”

    当我还在震惊于那句“她是我的人”的话中,树上的白衣男子已如一片白云飘然飞落在我面前,并淡淡地开口说道。

    “是啊——”我下意识的抬头应了一句,却不提防在抬眼的刹那间撞入那两只深深凝视过来的目光。

    胸口猛然一阵乱跳,我忽然间手足无措起来。

    我一向自认自己的长相碎不敢说什么“沉鱼落赝,羞花闭月”什么的,却也尚算得上是中上之姿。打初中时就可以依稀感受到男同学投射过来的异样眼神,热后因年岁渐长,也就不像初时那么慌张无措了。

    而这个人——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这个鬼。他在看我时目光没有一点任何的****与遐想,只是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却竟组已让我感到心跳加速,手脚慌乱,几乎不敢与他对视下去。还真是有够丢脸的了!

    “你……”他看着我,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你长得很像另一个人。”他轻轻的叹息着。

    “另外一个人?”我猛然看向他,同时感觉到自己原先慌乱跳动的心刹时停止下来,并且一点一点的变冷。

    原来,他救下我,并这样深深的望着我,都皆因我长得很像那个人?!

 5。第五章  心动

    “是啊……”他仍看着我,却是透过我的这张脸去追寻口中那个女子的一点影象,而语气也在提及她时变得温柔如春水般醉人:“你们不仅长的一样,就连性子也像得很啊。”他望着我,嘴角轻扬,只是我却知道那却不是为我而笑的。

    无由的,我感到胸口一阵阵闷闷的,还有些痛,仿佛有一把极利的刀锋自心口上缓缓划过。纵然留下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却仍是锥心似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下意识的伸手按住胸口,有些怔然,有些迷惘,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可却又不敢再进一步去想。

    “那她现在呢?”我勉强的笑着随口问,可这个问题才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当他听到后,眼神明显的微微一黯。

    “我不知道……”他的神色并没有我预想中的哀伤,只有几分迷茫:“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我甚至连她的来历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叫小如而已……”

    我静静地听着,当听到最后一句时,我忍不住吃了一惊;长得相似也就算了,她居然也叫小如?!要知道我本名虽叫做周晓君,可小名却是叫小如的。

    还真是巧到家了啊……

    夕夜又仔细的看着我的脸,眼神仍温柔多情得让我心悸。

    “长得可真是太像了啊——不!简直就仿佛是同一个人一样。”他边看着我,边轻轻地叹息着。

    我苦笑,因为除了苦笑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那如春水般柔情的目光,更别说还是被他当成别人的影子才这么看。

    他喜欢的是另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小如’,而不是眼前的这个‘小如’。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夕夜的目光自然的落在我的脖颈上,:“怎么还戴着这个‘辟魅符’?还是我给你换一个吧。”

    换?!

    我下意识的一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却见他已摊开手掌。

    刹时,他的掌心中出现一抹莹润晶莹的光华,在夜色中微微跳动着;璀璨绚丽的光华在朦胧的月夜下显得如此动人而神秘。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缓缓散发着绝美光芒的东西原来却是一只白玉手环;盈润剔透的环身上雕刻着精美而古老的花纹,可我无法分辨出那雕的是什么。罕见而古怪的图案,既像花卉,也像飞鸟,却有中说不出口的迷离绚目之美。

    好漂亮的玉手环!

    当我还正震惊于手环的美丽时,他扬手轻轻一挥,我脖子上那个已戴了十年的银符就已自动飞如他伸开的手心,也不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法术,银符在下一刻又“砰”的一声轻响后就自动碎裂成无数个细小如尘的颗粒,闪着点点银光在夜空上飞舞着,直至最后消散在徐徐夜风里。

    见我还在发愣,他索性走上前,一言不发的就拉起我的手,温柔小心地将玉环套上我纤细的手腕。

    当他拉起我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而不带一点活人的温度,一如那美丽的玉环般的冷。

    那一刻,我真希望时间就此止住,永远不前……

    忽然,荒芜的园林中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阴寒诡异的气息笼罩住!

    那种气氛,那种感觉,我再清楚不过了;除了那‘东西’外,就不可能再是其他什么的了。

    夕夜也明显感受到了,可他的神情仍如此淡定,点尘不惊:“来了?”边说边自然的越过我看向我的身后。

    谁在我后面?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暗自一惊,我忙不迭的转身往后看去——

    在我身后的一棵大槐树下,不知何时已静静立了一个人,一个玄衣如夜的男子;若不是那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恐怕他整个人都要融如茫茫夜色中了。

    发觉我在看他,黑衣长袍的男子也若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阴厉而毫不和善。

    电光火石间,我已认出了这个一身古代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是我在荒郊外初次遇见夕夜时,那群黑衣人中的一个!

    只是这个一身黑不隆冬像乌鸦似的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看我时的眼神活象是我欠了他几百万元钱一样?!

    “主人让您立即回去,说是有要事商议。”黑衣人以不再看向我,而是单腿跪下,向静静而站的夕夜行礼道,语气极是恭敬。

    呃?主人?那又是一只什么样的鬼啊……?是像血姬那样的,还是像夕夜这样的?是不是一个更厉害的鬼啊?

    一时间,我不多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

    “哦……我知道了。”夕夜淡淡地应了一声,又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就随即走向默然不语的黑衣人:“我们走吧。”

    朦胧的月色下,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黑一白两个修长的身影在树下一点点的变淡,变得虚无起来,直至最后完全消失,再无踪迹可寻。

    我怅然若失地轻声叹了口气,很轻很长的叹息。

    然后,我扭头看看周围参天的大树,疯长的野草以及怒放的野花,冷不丁的记起那个叫血姬的女鬼曾说过,这个园子里的大树下就埋着那些被她吸干了血的男人们的尸骸……

    一阵阴冷的夜风扑面吹来,我看着绰约诡异的树影,身上的寒毛开始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然后就逃命似的拔腿跑了出去。

    可我光顾着埋头跑,却不提防在小巷的拐弯处险些和一个也同样跑得很快的人撞个满怀,幸亏这次我反应快了一筹,慌忙往旁一闪,要不然估计还要少不了再重温一次被人当肉垫压的悲惨滋味了。

    “啊!对不起……”我边忙不迭的道歉,边抬起头。

    这一抬头,我就立刻感觉自己脸色刹时难看起来——

    又、是、他!

    估计大家看到这里也猜出这家伙是谁了吧!

    不错,正是那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灰发少年!

    只是此时他看起来很狼狈,头发乱蓬蓬的不说,运动服上也清晰的印了几个灰印〔很像鞋印的那种〕,可能是那群好事的热心人留下的‘杰作’吧。

    “你没事?!”看到我安然无恙后,他长长松了口气,明显一副又惊又喜的安慰样。

    “是啊……”我淡淡的说,同时心里有写歉然。

    其实他一开始就说穿了血姬的伪装,可我却太过自信未将他的话当真,竟轻率的上了当;若非夕夜的及时出现,我现在恐怕已成了一具被吸尽了血气的死尸。

    我还在暗自内疚时,灰发少年已开始嘀咕起来:“奇怪了,血姬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你呢,按理说楼如她手里的人应该不可能生还的啊……”边嘀咕,他边瞪大了眼,用一双明净有神的眼睛上下左右不住的打量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起来。

    “啊——!”他忽然大叫一声,活像见了鬼似的,连带得也把我吓了一跳。

    指着我手腕上的玉手环,他眼瞪得更大了:“你手上这个玉环是什么时候戴来的?”

    “这个……这个是我从夜市上买的。”我打马虎眼。要是如实告诉他的话,真不敢想象这小子大惊小怪尖叫上老半天的样子。

    “买的?”他定定地看着我,摆明了不信的说:“这‘灵幻环’要是可以随便在夜市上买到的话,我萧原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6。第六章  萧原

    原来他叫萧原啊……

    萧原萧原,如果倒过来念的话……我一想就不由莞尔。

    可看萧原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自个的名字倒着念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食品,否则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过——

    “‘灵幻环’是什么?”我抬起手腕,好奇的看着腕上晶莹剔透的白玉手环。

    名字到是很好听,就是不知道它的来历和用途是什么。不过,既然萧原可以认出它,想必对它也知晓一、二吧?

    见我一脸的好奇不解,萧原立刻得意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它是由深山罕有人迹处的上古灵玉采集天地日月精华而蕴育长的,又经过法术的洗练后制成饰物戴在身上,不仅可以安神养气,还可以驱邪免受外界精魅的恶意侵害,就连像血姬这样凶残的千年吸血鬼见到它也要退避三舍,不过——”说到这里,他眯眼摸着下巴,眼也不眨的看着我手上那个所谓的‘灵幻环’:“不过,像这样的上古灵玉很难找到,再加上人们对大自然的肆意毁坏,世上至今已所存极少,更不要说这块玉里还被注入了一股不可小觑的法力,那绝非是一般人所可以而为的……”

    原来,这个小小的手环里竟还有如此的玄机啊……夕夜,你大可不必送我这样一个贵胄的礼物。还是你把我当做了‘她’的影子所以才这么将‘灵幻环’送给我?

    ……

    紧紧地握住腕上的手环,我的心情极复杂;有无声的叹息,有苦涩的酸意,也有冰冷的微痛。

    仿佛感受到我心中冰冷的痛意,玉手环上的寒意也缓缓变重,那入骨的泌凉感从手腕上一直向上蔓延开来。

    “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没告诉我,这‘灵幻环’究竟是从哪得到的……?”萧原不依不饶的咋呼声响个没完的。

    可,在听着他那恬噪的却富有朝气的声音,我心中原先的低落和忧愁,却奇迹般的一点点消散开。

    很奇妙的感觉。这家伙虽然喜欢大呼小叫的,可那张扬活泼的性格,却犹如春天的太阳,暖洋洋的,仿佛有种可以将一切寒冷绝望驱逐出心里的神奇力量。

    如果说夕夜如深秋夜晚,天际那一轮带着点孤冷清寂的明月,而这个萧原无疑就是春天里热力四射的太阳了。

    “……回魂了——回魂了——”

    刚回过神来,就冷不丁的看见伸着五指在我眼前晃呀晃的,还阴阳怪气的念念有词。

    “啪——!”我毫不犹豫的抬手打掉面前的那只爪子。

    “这个手环就是从夜市上买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淡淡地说,打定主意不告诉他实情。

    “我才不信,你根本就没——哎!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见我快步走起来,他还不死心的跟在后头喊。

    出了阴暗可怖的小巷,便是华灯点点的街道上了。

    因为此时才不过九点,所以大街上仍是车来车往,行人不断。

    记起自己还没吃晚饭,我一阵张望后就一头钻进路边的一家小饭店要了碗炸酱面。

    可萧原那小子居然跟屁虫似的也跟了进来,厚着脸皮不顾一旁饭店老板的白眼,就在我对面的桌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而我狼吞虎咽毫不淑女的吃态更是悉数尽落他眼底。

    “我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会像饿死鬼似的吃饭……”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低声嘀咕着。

    我当做没听到,仍是埋头大吃。

    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走出饭店后,他竟又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

    “你——!”我猛的回头,一副阴森森的样子。可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接过了话:“只要你把‘灵幻环’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给我,我就立马走人!”

    我笑,边笑得皮笑肉不笑,边“嘎嘎”有声的活动着手腕关节:“你要再跟在我后头,我可就不客气了!”

    法术我不会,可武术却是会一些;虽然对付不了鬼魅一类的‘东西’,但用到人身上,却绝对可以给对方留下一个这辈子最难忘的深刻体会!

    我就不信萧原恰好也会功夫,更不信他的功夫还恰好比我好一点!

    大约是看到了我眼中刹那间掠过的杀气,他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大步,一脸警惕的望着我。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很突兀的,一阵好听清脆的童音,自街道的对面遥遥的传了来,念的却正是人尽皆知的《三字经》。

    闻声,我下意识的一愣神,疑惑的望向萧原,却发觉他也是一脸的惊奇和迷茫;

    现在的大多数学校早已不教像《三字经》这样的古文了,也很少有孩子可以这么流畅的背诵出来,可现在居然还有小孩会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大声、一子不错的背了出来,这就不能不惹人注目了。

    于是,我和萧原对看了一眼,就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童声的来源处——街道的对面。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拍着小小巴掌,一身火红喜气的大红棉袄,两个小蛙儿边笑得天真馒烂的蹦蹦跳跳着,边大声的背着《三字经》。

    他们一男一女,看上去才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吧;男孩头戴瓜皮小帽,辫子在背后一甩一甩的;小女孩则梳着两个双髻,齐眉的刘海,仿佛是过年时,年画上的吉彩娃娃般讨喜可爱……

    除了他们的脸色。

    那脸色,不是同龄孩子白里透红的朝气活泼,而是骇人诡异的青白如死、僵硬阴冷;

    他们的眼睛,大大的却少了一般孩子的生机与灵动,只剩下让人望而生畏的空洞虚无和死气。

    纵然这两个孩子还笑眯眯的拍着小手蹦蹦跳跳,可那装束、眼神、脸色,却比普通孩子更让人不寒而悚!

    马路上的车辆……人行道上的路人……仍都是各走各的,除了我和萧原外,仿佛谁也没去注意到那两个孩子……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情。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一群青年男女有说有笑的走来,面对那两个迎面而来的孩子视而不见,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下一刻就要马上撞上了的时候——

    仿佛在穿越了一团虚无飘渺的影象,毫不知情的年轻人们就这样从两个诡异的孩子身上穿了过去!

    ……

    就在我和萧原还怔愣时,那两个‘孩子’已不见了。而马路的道牙旁,伴随着马蹄拍击地面而特有的“得得得”声中,几辆古旧的马车陆续出现了

 7。第七章  诡异

    那总共是三辆乌蓬的马车,与我在古装电视里所看到的马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若非要我说出那里有什么不同就是这三辆马车上正静静抖动缰绳驾车的车夫,那萨那个车夫都是身高体壮清一色的青色短衣。

    只是那高大的身躯的脖颈上方,却没有一个可以与之匹配相连的头颅,有的只是一个血碗大的血洞。

    虽然这三个车夫都没有头,可这却丝毫不影响他们驾车的手法,那动作是如此的熟练,三匹高头大马在他们的驾驭下就像三只乖驯的绵羊,连一点脾气都不敢乱发了。

    “得、得、得……”

    马车行驶得又平又快又稳当,在经过对面时,我忍不住又是惊怕,又是好奇的从那半掩的车帘缝隙处往里望了一眼——

    三个不大不小的车厢里,就着隐约可见的光线,可以看见里面工坐了近三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只是他们也如同外面的三个车夫一样,颈上都没有头颅,只有一个海碗大的狰狞断口,血肉筋骨依稀可见!

    我口中的冷气还没抽完,三辆幽灵般的马车已从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轿车中间毫无任何阻拦的穿越了过去,并一如来时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可事情却冰河未就此完结,在往后的二十来分钟里,这条街道上又陆续经过许多诡异的‘人’。

    有长发微卷,身着短袖旗袍,手拿垂金小扇的美丽女子,只是在那妖娆的开杈旗袍下,却空无一物不见腿;

    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长批袍长辫,面目一如饱学的鸿儒,可在胸口处却骇人的插了把雪亮的匕首,直没刀柄;

    还有……

    总之,不到半个小时,我和萧愿就亲眼目睹了不下百来个鬼魂自街道上陆续穿越而过。

    百鬼夜行。

    可是,鬼魅无论白昼黑夜,一向都是远远避开人群较多的城镇乡村;因为人多之处,阳气相对的也会盛,而鬼则为阴邪之物,最惧怕厌恶的就是阳气了。所以,除非有很深的修为,否则一般的鬼是绝不会轻易和人群接近——因为时间一长,就会魂飞魄散的。

    而这些贵,为什么竟然会出现在这个繁华且人口众多近百万的都市里?

    从未看到过这样一副奇特而诡异的景象——

    一群群模样各异的鬼魂飘荡过城市夜晚的街道上,毫无阻拦的穿越过包括人群在内的各种有形物体;

    生与死、阴与阳的擦身交会,除了我的‘阴阳眼’和萧原的‘天眼通’外,此时再无其他的人可以有幸目睹了……

    而萧原,从头到尾都一直比较冷静的只站着,全身绷得紧紧的。有好几次他的手都探向背后的那把长剑,看样子只要那些鬼魅对街上的人群稍微流露出一点不轨的恶意,他就会立即毫不迟疑的拔剑扑上去。

    可自始至终,鬼们都是目不斜视的从人群里飘荡而过,那样子仿佛还有什么事似的匆忙。

    萧原慢慢的垂下手,满面的疑惑、迷茫。

    渐渐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猛然看向城市的夜空,那脸色在抬头的一刹那竟“唰”的苍白一片!

    他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脸色竟变得那么可怕?

    我狐疑的顺着他惊悸年已的目光往上望去——

    不知何时,城市上方的夜空出现了一大片黑红雾状的东西,且有四下蔓延的迹象。而原先碧空如洗,明月皎洁,繁星点点的天空,也不觉间被那古怪的大雾给几乎沿着去了一大片……

    ……

    “晓君姐,晓君姐——!”

    一连串的呼喊声外加一阵摇晃,总算是将我从太虚中拉了回来。

    “啊……”我呆呆地眨了眨眼,涣散的视线好不容易才有了聚焦。

    “晓君姐,刚才那位来买书的顾客在一旁问你最近还会再进什么新书,都问了老半天了……”梳着公主头的女孩语气有些不满的说。

    “哦……”我开始四下张望:“他人呢?”

    “人?他见你一直发愣不说话,还以为你爱理不理的,一气之下掉头就走了。”女孩边说边可爱的嘟起嘴巴,“不是我爱埋怨,晓君姐你这几天怎么总是魂不附体的样子呢?还一有空就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谁叫你你也不搭理!”

    闻言,我微笑:“不好意思啊,浩洋。我以后自己会多注意些的。”

    浩洋是我的远房表妹,也姓周,叫周浩洋。两年前,她以超出重点分数线四十来分的优异成绩,很顺利的考上了我所在的这个城市的一所重点高中,目前正在读高二。她平时一有时间就喜欢来我的小书店帮忙;一是可以蹭顿饭;二是可以白看不少好书。而我也很乐意多个不要钱的帮工,反正一天一顿午饭,我还是可以供得起的。

    见我又恢复了精神,浩洋这才放下心来,就又坐在书店的窗下看书去了,直看得津津有味。

    半个月了……

    已经半个月没再见到过夕夜和那个一出现就老往我身上撞的萧原了。他们好象蒸发了撕的,音信全无。而我,也又恢复了以往平静如死水般的人生。偶尔回想起半个月前发生的种种,还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只是——我又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空,那原先应是阳光灿烂,白云闲飘的碧空,可连接好几日都被一般人所看不到的诡异黑红色的云雾笼罩住了,可除了我,人们谁也看不出来,在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是一片灰暗阴沉的天空,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的异样了。

    可,那片漂浮在都市上空,且日渐扩张的黑红色的诡异云雾究竟是什么?我虽然有一双天生的‘阴阳眼’,可毕竟不是什么灵媒或阴阳师之类的,对许多神灵怪异的事也是知之甚少,半是听说半是猜想。

    但是一想起在街道上看到百鬼穿越闹市那晚,萧原抬头看见头顶上空那团奇怪的雾气时,脸上出现异常吃惊和恐慌的神色,连一声招呼也没和我打就火烧屁股似的离开了,由此就可以想象那怪雾绝非什么好兆头,而且一定和百鬼出现在都市的街道上有着莫大的关联……

    唉——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吧!我摇摇头,努力甩掉满脑子纷乱的思绪。

    忽然——

    “叮铃铃——”

    书店外的街上毫无预兆的乍然响起一真隐隐的悦耳铃声,仿佛是风铃在春日的和风中低低吟唱着。

    开始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可是那铃声却越响越近,随之响起的还有真真天籁般的丝竹声,是那种在古老年代的盛大宴会上才会出现的丝竹之乐。

    铃声清脆,每‘叮铃’响一下,连带得听者的心也不由感觉微微一荡漾;

    丝竹妩媚,声声似水,仿佛妖娆起舞的女子在魅惑着听乐人的心魂;

    清脆与妩媚的声音缠绕在一起,便成了这世间最诱惑的声音。

    好熟悉的丝竹声!

    我“腾”地站起身,几乎想也没想的就冲出了书店。

    夕夜——

    一定是夕夜,一定是他……我感觉自己的心刹那间欢快的飞跃起来。

 8。第八章  铃声

    外面的天空越发阴暗起来,那一大片黑红如血的怪雾已将城市上空所有的光线给遮掩住了,低低的压成了厚厚的一层。

    虽然此时才下午两点多钟,可整个城市却阴沉黯淡得仿佛已将入夜。

    “丁零,丁零——”

    悦耳的铃声低低地吟唱着,那缱绻的丝竹声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不觉间已牢牢系在了我的心上,一步一步地牵引着我。

    我跑得那么迫不及待,心情是那么的激动和欢快,以至于没有发现和察觉到周围街道上不同于往的古怪。

    夕夜——!

    即将脱口而出的欢跃呼喊声,忽然卡在了喉咙里。我慢慢地停下了飞奔的步势,惊疑不定的看着前方缓缓行来的一队‘人’。

    还是我以前所见到的软榻,软榻的四周也仍是那低垂而下的青纱,慵懒地散落着。

    可,那抬软榻的人却已经换了,已不再是先前那几个黑衣曳地的男子了,而是又重新换成了几个身披古代铠甲的威锰武士,那些或吹长笛,或抱琵琶有拥古筝的也都换了‘人’……

    而那声声不绝于耳、荡人心魄的铃声,却是自那挂于软榻上方的一串铃铛发出来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铃铛,竟然是通体殷红如血的缓缓散发出一团柔亮的红色光芒,将这队30多的人马笼罩在若隐若现的血色光芒之中。

    我迟疑的站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这队‘人’脚不沾地的飘荡而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敢肯定软榻里的‘人’是否就是那个清俊孤寂如远山秋月的白衣男子夕夜,可直觉却又告诉我,即使里面的不是夕夜,也一定与夕夜有着莫大的关联。

    “丁零—丁零——!”

    红得晶莹剔透的铃儿还在软榻的上沿低吟着,无风自响。

    “停!”

    毫无预兆的,一个低低地男声自软榻里传了出来。声音低沉,恍若轻风细语的梦呓。

    前行的队伍马上静静地停了下来,就连丝竹之声亦戛然而止。那一个轻不可闻的“停”字就像是一个咒语,虽然再简短不过,却是极有效果的,没有了缱绻如天籁的丝竹声后,只有那串薄如蝉翼的血色红亮的铃铛仍在无风而起的低吟着,每响一下,就格外荡人心魄的动听。

    前方,我站在路边,疑惑的偏着头睁大了眼,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忽然要停下来。

    一只纤细柔若无骨的手,自软榻中伸了出来。

    那绝不可能是夕夜的手。夕夜的手,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而这只手却柔若无骨,苍白如透明的玉,而且手指上还留着长长的,修饰得十分细心的指甲;而且这只简直就可以说是毫无瑕疵得挑不出一点毛病的手的食指上,居然还戴着一只殷红通透的玉指环,看样子好象是什么鸡血玉石吧……

    在昏暗阴沉的天空下,猛然一看,那血红的指环就像是白皙手指上那流淌而出的一抹血痕。妖异而骇人。

    那只美丽的手轻轻的拔开遮掩的青纱,动作如拈花拂叶般的优美。

    青纱被拔开,里面的人朝我一笑,笑容妖异而魅惑——

    “终于又再次见面了……小如姑娘!”

    我呆呆地看着软榻中青纱半掩,盘腿而坐的红衣男子。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叫小如。

    从来以为男人穿红色系的衣服,不管是现代也好,古代也罢,都无疑是不好看的;甚至有娘娘腔之嫌。可这一身鲜红如血的长跑穿在他身上却有种很相配的自然感,仿佛别种颜色的衣服都不合适他,而只有红色才能与他匹配,更别说那袖口处还分别用金线绣了一条腾云驾雾的金龙。

    男子的容颜也不同于夕夜的清俊,而是一种妖异魅惑的邪气之美。就仿佛是一抹血色的罂粟,危险却又美丽得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如果要是以前的我,看到这样的男子或许会怦然心动,心乱如小鹿;可自从遇到那个叫做夕夜的男子后,却再也无法有那种感觉了。

    “你……认识我吗?”我指着自个的鼻子,傻傻地问道。因为我真的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了,像这么妖艳又魅惑的红衣男子,不论是谁,恐怕只要见过一眼以后就想忘也忘不掉的吧?

    闻言,红衣男子笑了,笑得犹如血色的罂粟在风中起舞时,那一刹那间的绝世的魅惑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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