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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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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往北而去倒也说得通。

这样一想,她的神色缓和了起来,道:“加快速度,赶在他们进入战事区前截住他们。”话一落,眼睑就垂了下来,最为忧心的是梁晏的身体,这样的奔波劳碌,桓嬷嬷是想要他的命吗?脸上不禁升起了一股戾气,手随意挥了挥。

阿二等人忙应声“是”,然后各自驾马一前一后安排。

坐在马车里的夏荷急忙抓住车壁,但仍应突然提速而身子东倒西歪,两眼忙看向李凰熙,公主正脸色苍白地抓紧前面的小几稳住身形,方才安心了些许。

出京之时不过是十一月天,现在已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在银装素裹的地界里面,李凰熙第一次过也一个孤单的新年,只是每隔十天她都要送一封家书回京,告之父母她一切安好,不用忧心。

桓嬷嬷也感觉到追兵一天天在逼近,心里不禁骂起阿二阿三等人,这个时候还给她添乱,马车早已往之前安排好的密道而入。

此时她掀起车帘子,“你们驾着之前的马车假意往萧太尉所在而去,引后方的人往那儿去,注意,不要暴露出我们的行踪,引开敌人。”

“嬷嬷放心,即使有阿二给他们带路,小的也有办法不让那些人起疑。”

“那就好,一切拜托了。”

桓嬷嬷很少说这些话,可她这么一说,那些人也知道她是要他们最后自尽,将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从而让公子的行踪成谜。

均跪地道:“这是小的荣幸。”

桓嬷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车帘子一放,马车又再度扬鞭,与之前所在的那辆马车分道扬镳。

叶红鱼冷眼看着这嬷嬷布置,此时不禁笑了一声,“桓嬷嬷,你倒是有大将之风,这样的障眼法即使相熟之人也怕难分辩……”

“你要损我也换个说辞,我到底只是公子身边的一个侍候的嬷嬷,哪有什么大将之风。”桓嬷嬷不领情,看到梁晏又冒汗,忙抽出帕子抹了抹,关心道:“小主子忍忍,我们就要到家了。”

离别了二十载,她也终于踏上了归乡的路,桓嬷嬷突然征忡起来,好一会儿才知道早已物是人非,只有她怀里的小主子才是最重要的。

叶红鱼冷眼旁观了起来,连哼也没哼。

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桓嬷嬷裹着厚厚的氅子仍觉得冷,惟有梁晏的体温越来越高,还差几天才能离开这地界,小主子这异状已经持续了有一两日,不禁忧心如焚,朝叶红鱼吼道:“小主子这是到底怎么了?你成天吹嘘你们疆族的药有多厉害多厉害,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叶红鱼也有几分慌乱,从来没有遇到过梁晏这情况,服下了大量的忘情药,终于在这几天内不再唤着那个令人不喜的名字。原以为情况有好转,哪知他身体现在的异状一如每一天接近凌晨时的火焚状况。

桓嬷嬷看着叶红鱼也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样子,这回不再掩饰,竟是抓住叶红鱼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若我家小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叶红鱼,我饶不过你,听到没有?”

那双凸起来的眼睛似要将她吞噬下去,叶红鱼心头颤了颤,然后很快地记起自己的优势,一把甩开这老妪的抓握,整了整衣领,“老太婆,别以为你现在就能欺我,放心,公子死不了。我救了他,还没见到酬劳,怎么可能放他去死?”

“你最好给我记住,快点,让公子退烧。”桓嬷嬷也恶声恶气地道,仗着现在都是她的人,私毫也没有将叶红鱼放在眼里。在她的观念里,既然叶红鱼救小主子是出于私欲,那么她的感激就显得多余,所以现在又将对叶红鱼的不满放到最大处。

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梁晏的身体如同一个两军对垒的战场,那从他嘴里进去的药物想要扩大战场,不停地左冲右突,意图消灭那固有的记忆。

只是那似乎在识海里面开放的成片成片大红的彼岸花蜂拥而至,将那与它争夺地盘的敌人驱赶出去,引得心中那一簇红莲业花也呼啸而至,冲击在筋脉当中,没到片刻,已助彼岸花驱出入侵者。

梁晏的意识似乎游走在记忆深处,看到这样的景象,那俊俏至极的脸庞绽出一抹妖孽一般的笑容,张狂地笑着:“忘川之水都做不到的,凭你一凡间之物又岂能做得到?”

最后又在繁华之中哀伤地道:“天上人间,岂能相忘?”

然而此时坐在马车里面守着梁晏的桓嬷嬷与叶红鱼已经没有了争吵,她们在看到梁晏的情况似乎有恶化的迹象之时,又达成了奇异的和谐。

南齐军营,萧太尉正在查看地形图,准备在开春过后即做战,突然有人进来禀报,“元帅,北魏的完颜雄有动静。”

萧太尉猛地抬头,“准备否?”

“已经查到他秘密进入了我们与北魏的交界处,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可带有大兵?”正在密谋的其中一个将领赶紧问。

“未见。”

至此,一营帐的将领都面面相觑,随后一致看向萧太尉,“现在正值开春,两国都有默契不会在春耕时开战,这完颜雄到底要做什么?”

“就是,北魏的老皇帝听闻身体抱恙,几个儿子争位争得不亦乐乎,完颜雄唱的是哪一出?”

萧太尉静听了一阵他们的分析,最后却拍板道:“不管他完颜雄要唱哪一出,我们都要提防,预防他的突袭。”起身踱了踱,“来人,令前锋营的将士集合,给完颜雄找点麻烦。”

传令兵领命出帐。

此时的桓嬷嬷看到梁晏通红的脸庞,高热的体温,每每触摸到都要紧急抽回手,那热度似乎超出了人体承受的范围,她终于感到强烈的心惊,自从前年小主子有这异状后,从没有到达过这样的程度。

“怎么办?”她看向叶红鱼。

叶红鱼的脸色与她张扬的红衣成为反比,手腕上的青蛇低垂着头,在桓嬷嬷充满求救的目光中她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没有法子,只能靠公子自己的意志……”

“是不是你的药出了问题?”桓嬷嬷如恶虎扑狗般地扑向叶红鱼,现在她只有这一个发泄口。

“胡说八道。”叶红鱼最恨的是有人置疑她的药,立即咬牙反驳道。

可桓嬷嬷又如何能听得下去?一把抓住叶红鱼的头发狠扇她几个耳光,“早知道我就不听你的话,现在好了,你要害死我家小主子了……”

“滚——”叶红鱼哪懂尊老爱幼,一脚踢向桓嬷嬷的肚子。

两人缠斗起来,马车瞬间东摇西晃。

外头的护卫看到桓嬷嬷被叶红鱼压着打,顿时都怒火高涨,这个外族女子好大的胆子,纷纷抽出了武器。

叶红鱼不禁怒火了一双眼睛看向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道,心中后悔起来,早知如此,拿梁晏去与李凰熙交易好处也不过便宜了这群不讲道义的王八道。

桓嬷嬷立即顶着鼻青脸肿的样子爬起来,冷冷地看着住了手的叶红鱼,“跟我斗,叶红鱼,你还不够格,我吃盐还多过你吃米。”

叶红鱼眼睛一眯,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昂着头看向桓嬷嬷,恍然大悟道:“果然老谋深算,故意在这个时候逼我出手反击,好名正言顺地将我拿下处决掉,可恨的老贼婆,我叶红鱼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这老贼婆真打算过河拆桥,叶红鱼暗恨不已,银牙已是收紧,现在她人单势薄如何是这老贼婆的对手?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别忘了,你的小主子还要我驱蛊……”

桓嬷嬷被她猜出意图,冷冷一笑,“放心,天下会驱蛊的不独你一人,反正只差最后一步了,小主子可以另寻高人。”

她再怎么样也不会放这种女人在小主子的身边,他不需要这样城府极深又蛇蝎心肠的女人,到时候她自会给小主子挑几个温顺可心的侍候。

“叶姑娘,好好上路吧。”桓嬷嬷仿佛大权在握一般高声一笑,叶红鱼难看至极的脸色真真取悦了她,手朝下属一挥。

叶红鱼决不会自此罢手,迅速地冲进马车里面,准备挟持昏迷中的梁晏要胁桓嬷嬷,只可惜这一切都在桓嬷嬷的算计当中,手一拍,立即有暗卫冲出阻挡叶红鱼的动作。

马车里的梁晏痛苦的一哼,眉间聚得紧之又紧,睫毛上下晃动,眼看有清醒的征兆,可惜前方正在争斗的人没一个发现他的异常。

以肉眼可见,身上的红光突然内敛,他的肌肤迅速回归正常的肤色,好半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那口鲜血一触及车板,立即就将其烧灼了一个小洞。

他撑起手坐了起来,一时间眼睛有些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的处境,马车外的打斗声传入耳里,似乎有叶红鱼的声音,还听到桓嬷嬷的……

头摇了摇,他才清醒了不少,看了看车内的四周,这才起身走出马车外。

正在平地上打斗的叶红鱼刚躲开一个攻击,怒喝,“好一群小人,没我他梁晏早就没有活路了……”

“杀了她!”桓嬷嬷命令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半天都解决不了,你们是废物吗?”

“都统统给我住手。”马车上的梁晏立即怒喝一句,声音不响,但足以令人听闻。

“公子?”

“小主子?”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梁晏正站在马车前沿看着他们,桓嬷嬷喜悦得当场哭了出来。

只可惜梁晏的表情十分冷漠,并未因她的哭泣而表情有变。

正在此时,有探子飞速过来道:“嬷嬷,后方有人追了上来,贴得很近……”

“什么?”桓嬷嬷顾不上哭。

梁晏的眉头一皱。

正在这一方无人有反应的时候,一群黑衣卫已经迅速地奔进将众人围住。

一辆并不华丽的马车也停在了不远处。

“这样的雕虫小伎也想瞒得住本公主,你们也未免低估本公主了。”在侍女的搀扶下,李凰熙如皇者之姿从马车里出来,“桓嬷嬷,好久不见,这一路可尽兴?”

第149章 以退为进(5)

她的话堪堪落下,一双凤眸却有些突兀地撞进一双墨眸里面,李凰熙难掩眼中的喜色,他还安好地活着,瞬间又怔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两人遥遥相望,没有人先开口说一句话。

桓嬷嬷看到此情此景,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老眼不住地看向梁晏,只看到他的脸色沉稳,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小主子到底还记不记得李凰熙这号人物,她现在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那药应该有点作用吧?

叶红鱼也愣在当场,一双美眸来回不停地打量着梁晏与李凰熙,既希望自己的忘情药起了作用,又怕到时候梁晏真个忘了李凰熙,听信那老贼婆的话,自己又该如何逃脱生天?顿时心乱如麻理不清个头绪,她只能暗暗地垂下手,任由那条青色小蛇悄然游下去,贴着地面缓缓爬行,明明翠如碧色的小蛇在雪地上偏又不打眼,真真怪事。

两方人马本就相识,此时兵戎相见,反倒停手怔站在那儿。

这长久的静默无声,桓嬷嬷没能顶得住这压力,她太急于想要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是否有成果了,遂上前泣道:“小主子,您总算是醒来了,多得老天爷保佑。”引得梁晏皱眉看向她,眼中似有疏离冷淡,她这时候心心惊起来,“小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不认得嬷嬷了?您别吓嬷嬷啊……”

看来情真意切的忠心老仆的形象。

叶红鱼不屑地别开眼,这桓嬷嬷该死之极。

李凰熙也皱紧眉头看着这一幕,只有搭在夏荷手背上的手紧了紧,这老太婆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思忖片刻,不若静观其变为好,遂表情冷淡地站在那儿,没有下令让人冲过去。

“我怎么会忘了嬷嬷呢?只是我为何会在这儿?”梁晏问道。

表情冷淡,声音更是听不出喜怒哀乐来,桓嬷嬷现在的心情已经是坏到了极点,只怕小主子从此真要绝了人间之情,这又怎生是好?但这个机会她不会放过,真有什么后遗症也等真正安全了再想法子弥补。

想定之后,心下颇为镇定,她一丝一毫也不放过梁晏脸上的表情,思及他看向李凰熙的目光也是同样平静如水的,并没有一见到她就欣喜地扑上前去缠着那小贱人,这么说来,叶红鱼那小贱人的药是起了作用了,嘴角欣喜的微微上勾。

桓嬷嬷突然以愤怒的目光看向李凰熙,老手指着她道,“小主子,不能放过那个小贱人,就是她想要您性命害您受了伤,这一路上她还穷追不舍,誓要将我们置诸死地,小主子您不可以放过她……”

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让知情的人都瞪大眼睛,桓嬷嬷这不是在给他人栽赃吗?

夏荷第一个不干了,自家主子以尊贵之身亲自来寻,一路上没睡好没吃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到头来这个婆子还要胡乱栽赃,遂骂道:“兀那婆子在那儿乱瞎嚷叫,我家公主好心前来寻找你家公子,你倒好,却在那儿睁眼说瞎话,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桓嬷嬷冷笑一声道:“放干净你的嘴,少在那儿申冤,若不是你那贱人主子使坏派人埋炸药要取我家小主子的命,我家小主子也不会受伤,李凰熙,你做得出就不怕认……”

“你这个老虔婆,你还胡乱说话,看我不打死你。”夏荷顾不上仪态,竟真个蹲下来抓着石子朝桓嬷嬷掷去。

桓嬷嬷不大灵便地一闪,竟也堪堪闪过。

“夏荷,别失了王府的身份。”李凰熙轻喝了一声,夏荷咬着唇低头在主子身后站好,只是那双眼睛却狠狠地瞪了一眼桓嬷嬷那张小人得志的老脸。

“哦?依桓嬷嬷的话是我害了梁晏受伤的,那试问他的手下又怎么会听令于我?”李凰熙冷声问道,倒要看看她怎么掰?凤眸扫过梁晏沉静如水的墨眸,事到如今,不能再容这个老太婆于世上掀风起浪,她也要让梁晏彻底认清这老太婆那张丑恶的脸孔。

桓嬷嬷听得她这尖锐一问,倒是停窒了一会儿,阿二这人亲自领着黑衣卫前来早就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不听她号令之人留来无用,遂看向梁晏,“小主子莫听她胡编乱造,实不相瞒,您亲自培养的阿大、阿二等人已经叛变了,他们拿着李齐皇族的好处,早已将小主子的再造之恩忘记了……”

“桓嬷嬷,你胡乱编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阿三拔出长剑朝桓嬷嬷怒道。

阿二更是铁青着脸孔看向那颠倒黑白的老妇,“放你娘的狗屁,我阿二自发誓效忠公子那天起从没有二心,反倒你处处抓着鸡毛当令箭,后面没少威吓我们这些公子的亲信,桓嬷嬷你的野心太大了。”

桓嬷嬷一不做二不休,斜眼看到她的小主子没有反驳,看来应是信了她之言,越发放肆起来,青肿的脸昂了起来,看向那群围住他们的黑衣卫,“再怎么狡辩也是枉然,我跟随小主子的时日最久,你们都知道我是看着小主子长大的老家奴,都应知道我是绝不会背叛公子之人,现在公子要创一番事业少不得还要倚重你们,你们莫要信了那叛主之人的差使,做出不利于公子之事。”

只要搞定这群黑衣卫,加上前方有人接应,还怕收拾不了李凰熙与阿二阿三等人。

桓嬷嬷打着好一副如意算盘,叶红鱼不得不惊叹,在梁晏没有吭声之际,她看到那群人数占上风的黑衣卫隐隐有动摇,这回她不得不再度提剑防备,桓嬷嬷多年来所建立的威信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就失去。

阿三气得手中的长剑险些要脱手飞向桓嬷嬷,只是阿二死死地按住他的手,他才没有做出让公子不喜之事,只是仍恨恨地低声一句,“事到如今,公子怎还不说一句话,莫不是真信了那老太婆说的话?”

阿二摇摇头,他现在也吃不准公子是什么反应?两眼恨恨地扫过桓嬷嬷,最后定格在梁晏的脸上,“公子,您说一句话吧,属下此心可昭日月。”

“小主子,请您下令将这几个人都铲除掉以绝后患。”桓嬷嬷一脸兴奋地朝梁晏建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梁晏身上,惟有李凰熙如置身事外般地噙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他的目光落在小女人淡然的脸上,不禁感叹起来,桓嬷嬷这个一直照顾他离他最近自诩最为他着想的人,到底仍不如一个他想了一辈子,却只有短短一年相爱光阴的情人,这算不算是一个讽刺?

原本他以为桓嬷嬷与叶红鱼所做的事情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真实的,桓嬷嬷不是一直自称最爱他吗?

只不过是一试,她就原形毕露,挑拨他杀死自己所爱的人以及忠心的手下,这哪还有半分为他着想?

他悠长地叹息一声,有苍凉,有不甘,有失落……

桓嬷嬷本能地有不好的感觉,小主子这是怎么了?她原本想伸手去拉一下他的衣袖,但身体却似感觉到本能地危险,脚一错,往后退了几步。“小主子,您……您别吓嬷嬷……”

“嬷嬷,你真的以为我中了你的招吗?”

他的问话很轻,她却听出了里边所蕴含的意义,脸上骇然,不甘心地轻问,“小主子,您……您记得一切……”

梁晏点点头,“嬷嬷为何不听我的安排与吩咐,在庄子上有我给你养老送终不好吗?为何还要说这样让我失望透顶的话,我的母亲早逝,曾几何时,在我的心目中你是如母亲一般的人,你可知?”

桓嬷嬷听到他这一番话,青肿的脸上有着一丝儿羞愧之色,那些他自小到大的身影在她眼前闪过,他是她小心呵护长大的,如何不知他对自己的那一份依恋之情,“小主子,嬷嬷正是因为这样才想要保护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对你的情义而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嬷嬷,我对你已仁至义尽。”梁晏的表情不再有任何的情绪表露,之前那一丝凄凉之色已经消失殆净,墨眸看向黑衣卫以及桓嬷嬷的心腹,沉声道:“从今往后,桓嬷嬷不再是我府里的人,她与我不再有任何关系,若让我发现你们与她还私下有勾结,就别怪我这主子翻脸无情。”

小主子要赶她走?桓嬷嬷擦去脸上的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晏,这是她想也没想过的事情。

“嬷嬷,你走吧。”梁晏说完这话,跳下马车不再看向桓嬷嬷,只是手中聚力一弹,一个物体飞向那条悄然爬上桓嬷嬷脖颈的青色小蛇,正在张口的小蛇反应不及,被梁晏手中之物弹中,然后蛇身向后飞去,掉到雪地上时蛇头一歪,俨然死透了。

“这是我还你曾经的守护之情,嬷嬷,从今往后,你我再不相欠。”

梁晏没再回头,而是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李凰熙。

叶红鱼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起来,怒目看向梁晏的背影,“你好狠……”话未说完,又再度吐了一口血,半边腿跪了下来。

桓嬷嬷泪流满面地跪坐在地。

“比起你曾做过的事,叶红鱼,我这还是便宜的。”梁晏冷声道,此时此刻,在他眼里只有李凰熙一人。

及至到了她面前,他才歉然道:“对不起,我终究没能赶到你及笄之日回去给你庆祝。”

第150章 以退为进(6)

李凰熙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眼里渐渐漾满了泪水,近三个月来她没有一天好好地合眼睡过一觉,就怕看到他不得安好的样子,此时,顾不得有那么多人看着,她踮起脚尖向他伸出手。

他配合地弯了弯腰,她的玉臂揽上他有脖子,紧紧地抱着他,有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脖颈里面,热热的,继而又变温变凉,熨贴在他的心里。

“没关系,只要你记得还有我在等你。”她带着泣音低声道。

他闭眼揽紧她的腰身,似要把她嵌进骨肉之中,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纠缠不清……

若不是想着她的生辰在即,又是及笄的大日子,他也不会一时着急疏忽了一次防范,结果就遇上了埋伏,在爆炸响起那一刻,他的脑子有着片刻的停顿,也许这回还是不能守在她的身边。

可他不允许出现这样遗憾的事情,人的意志有时候是连老天也不能左右的,“我知道,所以我拼了命也会回到你的身边。”

阿二阿三等人没有做声,纷纷扭开头不去打扰他们,李凰熙对自家主子是怎样的感情在这近三个月的相处当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普通的大男人都不能吃的苦她一个出身皇家娇滴滴的小女子却能一路咬牙坚持过来,足以证明她对小主子的情意很深。

一盏茶的功夫,梁晏才轻轻地松开李凰熙娇小的身子,没有回头看一眼用着泪眼还存有希冀的桓嬷嬷一眼,只是牵着李凰熙的手上了马车,朝阿二吩咐道,“出发吧,不要耽搁。”

阿二也知道要赶紧走,不然怕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遂肃穆地应了声“是”,下令整合自己的黑衣卫及之前追随桓嬷嬷的人,众人要退也退得迅速。

没有人再为桓嬷嬷说一句话,做出那等事情谁还愿跟随她?至于那个吐血身体明显虚弱下来的叶红鱼就更没人关心了。

叶红鱼冷眼看着一群人迅速离去,然后才转头看向一脸失望乃至绝望的桓嬷嬷,擦去嘴角的血液,用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老虔婆,你的死期到了。”

她举起长剑朝着一动不动看着远去的马车的桓嬷嬷,她的本命小蛇之所以死有一部分是因为这老太婆,她饶她不得。

一道弧线猛然下划,速度又快又狠,随即有抹鲜红的弧线溅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红衣女子小心拾起那条青色小蛇,郑重地放在怀里,执着剑转身离去,每走一步雪地上都会开出一朵红红的鲜花。

马车里面,李凰熙轻轻地解开梁晏身上的衣物,看着他背后还渗着血水的伤口,心口一疼,拿起一旁的药膏给他换药,动作轻缓,就怕弄疼了他。

梁晏笑道:“重力一点没关系,这么一点痛我还忍得住。”

李凰熙闻言,这个时候还逞强,真想一捶打下去看看是不是真不疼?可到底还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才看到他人完好地回到她身边,哪舍得再让他吃苦受累?小心缠上纱布,然后才在后面揽着他的腰,隔着纱布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伤口。

他的背猛然一僵,这样的安慰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手往后一捞,将她拖拽到前面来,往她的红唇咂过去,抵死缠绵地吻着。

她也配合地圈紧他的脖子,手指插到他的黑色发髻里轻轻摩挲着。

一吻过后,她趴在他的怀里,“真不用去管你那个桓嬷嬷?”叶红鱼与那老太婆势成水火,两人必定要死一个。

梁晏的眸子一黯,“往后不要再提她了。”依着往日的情份,他不能真个动手杀了桓嬷嬷,只是别人要找她寻仇,他也不再拦,两人之间的情份早已断了个干净。

李凰熙就是怕他以后会后悔,所以才会这样提上一提,那个老太婆就此赴黄泉到底还是合了她的心意,要不是碍着他,她早就下了格杀令,一想起这老太婆一口一个小贱人,她的怒火就烧了上来,更别提她所做的事情,真个杀了她一千遍她也不解恨。

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吻,她轻笑道:“以后有我疼你。”

他闻言,愣了愣,这小女人年纪比他小了六岁,现在老气横秋地说这些个话,听来倒也不让人排拒,心中那一片失落的地方奇妙地被她填满,再无别人半分影子,低头在她的头顶一吻,“好,我就等着我的小女人疼我好了。”

马车里的气氛很好,就连外头左右护卫的阿二与阿三都能感觉得到,只是现在的情况却又不能不提,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由阿二去做那个丑人,“公子,公主,属下有事要报。”

梁晏道:“报。”

“后方征察到萧太尉的军队,看那情形似乎与北魏交上了手,怕是我们避不开他们……”

这个情况不算好,一旦让萧太尉知道梁晏出现在北地的战场上,怕是会有不好的联想。

车里的李凰熙皱了皱眉,抬眼看向了梁晏,“要跟他打照面吗?要不我出面跟他周旋?”他的身份到底尴尬,虽恨透梁家,但她还不至于拿爱人的命去搏,尤其是她现在有失而复得之感。

梁晏之所以急忙出发往南撤,就是为了避免与萧太尉碰上,毕竟李凰熙就在他身边,他不能因此而冒失去她的危险,只是,现在避无可避,他们这一队人连日来都是没命般地奔波,所以加速离开是不行了。

思忖片刻之后,也许他可以做点什么给梁博森“锦上添花”,“不,不宜出面的是你,萧太尉交给我来应付。”

李凰熙皱眉。

他俯身在她耳边道:“你想想,梁博森正因为粮草之事受弹劾,若我此时出现在边关,此事传回建京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梁晏到底现在还姓梁,梁博森百口莫辩。

李凰熙第一时间就想到这结果,眼里瞬间就闪出一抹火花,但想到梁晏要受人置疑,她又狠不下心来,舔了舔嘴唇,艰难道:“我看我们还是放过这个机会吧……”

他的心里一暖,“傻瓜。”趁机在她的耳垂上吮吻起来,“这不是还有你吗?让我也为你父的大业立一分功劳吧。”

李凰熙这才恍然大悟,一见到他果然脑袋都转不过弯来,气不过地伸手捶了捶他的肩。

“疼……”他嘶叫着装模作样地歪到褥子里。

李凰熙不上当,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才起身去翻出两套男装,让阿三拿去递给后面那辆马车里的夏荷,“让她换好后就到这辆马车上。”

阿三得令急忙赶马往后而去。

梁晏歪躺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李凰熙,美人换衫这等事他怎可错过?

李凰熙正要解下外衣,忽而想到一旁的大色狼,脸红地嗔道:“转过头去。”

“我受伤了转不过去。”

看着他一副耍赖的表情,她推着他的身子转到一边去,“不准看。”

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了好一会儿,梁晏才一副敌不过她的样子转过头去,只是在她换衣之时,趁她不备看向她。

那青色色绣着玉兰花的肚兜正好看,映衬着她肤如凝脂的肌肤,真个让人*得很……

李凰熙换好后,转过头去时正好看到他一脸惊艳的表情,这厮太可恶了,抓起迎枕朝他那色眯眯的脸上砸去,“叫你还看……”

白雪地上,萧太尉亲自会了会北魏的完颜雄,两方初初一交手没一会儿,完颜雄急忙退兵,此时,他正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这时候才发现这条道很隐秘,若不是这次的出击,他怕是不知道还有这条道能私通北魏,完颜雄突然到这里莫不是想要与某人接应?

萧太尉这么一道头脑就活络起来,然后立即下令众士兵加快速度,兴许还能遇上那敢与北魏私通的人。

萧太尉的兵到底才出击了这一天一夜,不是梁晏那一方接近三个月奔波寻找逃亡的人马可比,因而很容易就追上了。

阿二眯着眼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精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手立即按在大刀上。

“来者何人?不知这是战场重地,闲人不得擅闯吗?”萧太尉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马车上所有的帘子立即就卷了起来,萧太尉一脸威严地看去,车内正歪躺着一个丰姿俊容的贵公子,两个梳着总角的小厮正一前一后地侍候着,前面那个还被他揽在怀里,头低垂着看不出容颜,只是这一幕看来好不奢靡香艳。

“梁家的三公子?”萧太尉一眼就认出了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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