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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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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反手过来按住她的手,同样冷笑地将她硬往里面拽,“堂嫂说得是哪儿的话?你可是长子嫡孙的媳妇,我哪敢对堂嫂不敬?只是你也知道我母妃有孕在身,惊扰不得,所以还是由我这堂妹先招呼堂嫂吃茶……”

静王妃反而被李凰熙拽往内而去,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这堂妹看身形不算是高大的,没想到力气倒是不小,也好,先与她会会再说,心中想定,这才顺势往内而去。

李凰熙正扬声吩咐人上茶,手就被人甩开,表情淡定地看去。

静王妃冷声一哼,最后才一脸笑意地道:“公主不让我见三婶母,罢了,那我就与公主直说吧,上回忠王叔给我那夫君送了两个美貌的侍妾,这不,我是来回礼的,这四个侍女长相都可人,也调教过,正好给忠王叔两人,茴堂弟两人。”说完,朝李凰熙挑衅一笑,真还当她静王府没人吗?

在静王妃的手一扬之下,有四名美貌的女子出列,朝李凰熙盈盈一福,齐声请安。

李凰熙早就从管家的嘴里知道静王妃这回上门带了几名漂亮的丫鬟,看来是来者不善,管家如是说。她的目光落在这四个女子的身上,倒是长得如江南水乡的女子一般柔情似水,看得出来是是精心挑选了一番。

思及此,微微一笑,这堂嫂倒也会挑时间,选了她不在府里的时间前来,好在忠王府的管家这回还算得力,没让她先见着父王与母妃。

“嗯,长得真不错,”李凰熙赞扬了一句,然后亲热地扶着静王妃落座,亲自给她端茶,叹息一声,“我知道在大侄儿的周岁宴上给堂哥送侍妾是相当不妥的一件事,那扫了堂嫂的面子,只是……”

静王妃一见到李凰熙先是发作,这就是在表达她的不满,之后又是回礼赠妾,这会儿听到她似有歉意的话,并未伸手接过她的茶碗,“公主他日出嫁了就知道我的心境了,现在你不过是站着说话腰不疼。”阴阳怪气一笑后,方才正色道:“不过公主未出阁,有些话我还是要留着当面与三婶母说说,大家做人媳妇都是甚艰难,身为天家儿媳,都是看着表面繁化,内里的苦楚不足以为外人道,别人不明白,三婶母却是知道的,为何还要在我心窝子里插刀?”

静王妃这话说得既气概又悲凉,可见赠妾一事让她至今仍耿耿于怀。

李凰熙道:“堂嫂既然不喜,将其赶出府去就得了,我父王那儿不会有闲话……”

“赶出门?公主倒是说得轻巧,也是,凭公主现在的身份,将来的夫婿哪敢左拥右抱,专房独宠是免不了的,我哪能与公主相比?”静王妃斜睨她一眼冷声道,那嘲讽的口吻越来越重。

“这么说堂嫂登门就是找晦气的?”李凰熙将茶碗放下,声音一冷道。

静王妃鼻子里一哼,她就是上门找碴的,她又奈她何?嘴上却道:“公主切莫这样说,你想让堂嫂我背上个坏名声吗?我不过是给忠王叔送回礼,可没有别的意图。”抽帕子按了按嘴角,“许儿的身子仍没有好,我也不宜久留,公主还是让我快些拜见三婶母,我也好家去,不然外人要指责我不懂礼数。”

李凰熙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没有应声要让静王妃去见孙抚芳,表情变了变,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静王妃不耐烦地起身,手却被李凰熙一拉,她回头一看,“公主这是要怎地?莫非我连见三婶母的资格也没有……”正要再讽刺几句。

李凰熙却打断她的话,这回她一脸为难地道:“我知道堂嫂心里不舒爽,其实这送侍妾之事我母妃也是不愿的,她当时还说这是在打堂嫂的脸,不好……”

“既然不好那为何还要送来?”静王妃扬声道,那两个女子在她儿子病重之时,居然还想勾引她丈夫。

一想到丈夫竟然在孩子的病房外与之相拥行那苟且之事,她的那把火就烧得更旺,当即下令将那女子重打三十大板,就连婆母也面有不快,丈夫却只对婆母道歉,私下里对她却是怒目相向。

李凰熙起身将这堂嫂按回椅子内,一脸推心置腹地道:“堂嫂莫要气坏身子,这事真不怨我母妃,当然也怪不得我父王,而是……”

静王妃轻嗤一声,不屑地道:“而是什么?公主莫要砌词为母开脱,正所谓子所不欲,勿施于人。”

“正正是因为子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母妃才为难的。”李凰熙道,眼神朝管家扫去,吩咐他领着人下去。

静王妃看她清场,再看到她眼里那抹神密之色,心里疑云丛生,静待她的行事,她再加以反击,想定对策后,倒是一派镇定地坐在那儿。

李凰熙看得屋子里只剩她与静王妃两人,方才小声道:“堂嫂那是误会了,其实真正想要塞美人的另有其人,不是我母妃的意思。”

“公主莫要信口开河,”静王妃不为所动,“我也不是那市井凡妇,知道男人间互赠美妾是常有之事,我只是恼那天是我儿的周岁宴,你忠王府的行事让我难堪而已。正好三婶母有孕在身不能伺候忠王叔,我这才来表表孝心,也是我婆母的意思。若不是府里的事情她抽不开身,必定是会亲自来的……”

李凰熙这时候才打断她的话,一脸惊讶地道:“这回礼是大伯母让送的?”

“没有长辈开口,我哪敢来送回礼?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静王妃冷笑道,她一个晚辈凭什么能给王叔送侍妾?只有纪妃这长嫂勉强有这资格,“自古以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所以说长有赐不能辞……”

“这就难怪了。”李凰熙一脸醒悟地喃喃道。

这表情让静王妃一愣,她这是什么意思?

李凰熙看出她的疑色,瞄了眼外头,看到屋门紧避,方才凑近静王妃更为小声道:“堂嫂,你这回一来我才明白,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地扯到她婆母是什么意思?静王妃心中狐疑着。

很快,李凰熙就扔出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炸弹,“堂嫂,我这就实话跟你说吧,让我父王给堂哥送美人的主意不是我母妃出的,那幕后之人正是大伯母……”

“这怎么可能?”静王妃跳起来道,一脸严厉地看向李凰熙,“不许你……”

李凰熙急忙再瞄了瞄门外,轻“嘘”一声,这样子让静王妃下意识地就小声起来,只见她又坐下来,警告道:“公主,你可知你说得让人无法信服。”

李凰熙凉凉自嘲一笑,“别说你,我也说服不了自个儿,你再不好,不也是大侄儿的生母,大伯母有必要让你难堪乃至背黑锅吗?”

静王妃原本是不信李凰熙所说的话,但一听到那指婆母为难她的话,瞬间就让她的心弦动了起来,下意识问,“怎么会?”

“我是外人还真不知晓你们婆媳的相处情形,只是堂嫂你想想啊,皇祖母已经下令要让我母妃保胎,我父王甚至都将府里的侍妾庶女们遣到庄子去住,这当口你还来赠妾回礼,我母妃万一有个好歹,那后果,堂嫂可想过没有?”

静王妃听了李凰熙这一席话,身子打了个冷颤,不过仍狐疑地看着李凰熙,“可这是婆母让我来送的……”

李凰熙道:“问题正正在这儿,你也说了大伯母那是名正言顺的,让你一个晚辈来做这事不是出格了吗?可为何还是遣了你来?堂嫂就没想过吗?她这是想让你万劫不复。”最后四个字更是贴着静王妃的耳朵说的。

静王妃的额头冒汗,婆母真打了这个主意?先是让忠王府给丈夫送侍妾,然后再让自己来回礼,忠王妃万一动了胎气早产一尸两命,她哪还有活路啊?可婆母就不同了,她还能推脱掉啊。

她力图镇定地寻思着李凰熙这一番话的破绽,好一会儿后才道:“公主莫要挑拨我们婆媳的关系,我好歹是许儿的生母,婆母不可能这样做的,这样她得什么好处?”她的心里因为想明白这点而严厉地看着李凰熙。

李凰熙只是定定地看着静王妃,道:“大伯母有什么好处?我想想啊,再换个势力雄厚的儿媳兴许不难。”顿了顿,“当然堂嫂有不信的权利,不过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端起茶碗轻茗了一口茶水。

换个势力雄厚的儿媳?

静王妃的脑海里面回旋着这句话,全身突然一冷,她的出身不高,当年听闻静王选上她时,她与家人还不相信,一个小小五品京官的女儿居然能高攀上王府说出去谁信?可现实偏偏就是这样,她嫁进了王府。

从一开始她就看到婆母眼中的轻蔑,更是如履薄冰地侍候她,不敢有所行差踏错,以为生下儿子就好,哪知婆母夺嫡之心渐显,而她娘家明显没有助力,换个媳妇正好有所图谋。

“公主说的是真话?”静王妃的表情突然变得狠厉,一把抓住李凰熙的手质问道,那手劲之大已在李凰熙的手腕处留下青淤之色。

第134章 长乐公主(25)

静王妃所乘坐的马车一驶出忠王府,她的心腹嬷嬷疑惑地上前道:“王妃,怎么这礼忠王府不收?”

静王妃看了眼街景,心烦意乱地将在忠王府时与李凰熙的密谈道了出来。

心腹嬷嬷的眉头一皱,“老奴怎觉得像听戏文似的,会不会是那小公主胡说一通误导王妃?”心下也知纪妃不喜这儿媳妇,但也不可能会这样做的,勾结外人来整儿媳,怎么想都不高明,“王妃还是当心些好,忠王府与纪妃娘娘是夺嫡的对手,他家的话不能信十足。”

静王妃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那个小公主是想挑拨离间,让我与婆母离心离德,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王妃心下已明了,那还有何可烦恼的?”心腹嬷嬷见自家主子拎得清,心下还是大慰。

静王妃没有吭声,即使明知对方不怀好意,但自己却止不住要胡思乱想,“嬷嬷以为我愿意进入对方布的局里面?怕就怕婆母……”顿了顿,好半晌后,才无力道:“此事我会再斟酌一下。”随即闭目思索起来。

已是夕阳下山之时,静王妃才回到静王府,府里的念经声听得她的心更为烦躁,急步就往纪妃所住的上院而去,此趟差事还须得给婆母汇报才行。

侍女看到她到来,不紧不慢地掀帘子让她进去。

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头母子的交谈声。

“母妃,许儿他娘就不是个精明的人,此事你让她去办,她肯定办不好。当年孩儿就说这小户人家出身的女儿不够大气得体,母妃你还偏让孩儿娶了她,孩儿至今仍是意难平。”

她的步子一顿,这是她丈夫的声音,听来不满至极,是了,丈夫总是用睥睨的眼光看她,认为她蠢笨如猪,才是嘲她若她生的不是儿子,就会早早赶她出府。

此时她攥紧手中的绢帕,凝神听她婆母的回话。

“你以为我愿意为你娶这样一个媳妇?早些年我们羽翼未丰,不得不韬光养晦,母妃时时怕你会遭遇不测,想着给你娶个出身不高的妻子,这样也不会引人注目……”

静王妃觉得一口气就要提不出来,再多的臆测也不敌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这对母子的交谈连避也不避,哪有半分为她着想?

“母妃,他日若大业可成,可以……”

她心头一跳,正要再侧耳倾听,守门的嬷嬷就高声道:“禀娘娘、王爷,王妃在外候着。”

静王妃拿眼狠狠地剜了那个守门的嬷嬷一眼,整了整面容,随即迈步进去,可心头却老是在想丈夫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是将来大业有成可以对她好点,还是将来可以换一个出身高贵长相美貌的妻室?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的心头就再也平静不了,现在这个男人还没有真正是九五至尊就已经对她诸多不满,若他真个得到了天下,她还有立足之地?她的许儿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受到贬谪?

“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静王李蒜突然被他的王妃盯着看,表情有几分郁怒地道,冷冷地问声响起。

“没,没什么。”静王妃一贯小心翼翼地回了话,随即听到婆母问她事办得如何了?她方才皱眉正色道:“儿媳没用……”

话还没说完,纪妃就已经将案上的茶碗向她甩去,看她下意识地避过,怒色道:“我们王府娶你进来不是拖后腿的,一点小事你也办不好,留你何用?话也教给你了,如何行事也一一点明,就算是榆木脑袋也能开窍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蠢妇。”

静王妃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抠着手心,早已痛极地抠出血来,暗暗吸一口气,将李凰熙拒绝的说辞道了出来。

这无疑招致纪妃母子俩鄙视的目光,静王李蒜更是气怒地甩帘而去,独留她在那儿应付婆母的训导。

“我真后悔当初招了你进门为媳。”最后,纪妃恨铁不成钢道,“出去吧,晦气的东西,这两日我不想看到你,你也莫要来请安。”

静王妃咬紧下唇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帘子刚刚放下,就听到里头婆母平淡的声音道:“这儿媳看来指望不了,回头看看哪家有聪慧的女子,给蒜儿再纳一两个得力的侧妃……”

静王妃表情淡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还是看望儿子要紧。

才不过一日的功夫,静王府的一些小道消息就传进了李凰熙的耳里,看了看手中的信息,然后冷笑道:“大伯母已有两日未见堂嫂了,这消息不错。”

一旁的孙抚芳不悦道:“人家婆媳失和,你怎么这么乐呵?凰熙,这事归根到底还是我们不厚道,你怎可那样诓她?”这事最后女儿还是隐晦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就是怕她在静王妃面前说漏了嘴。

李凰熙上前轻拥孙抚芳的身子,玉手在她浑圆的肚子上摸了摸,“母妃,这事我跟您说说就好了,您也莫要放在心上,再说真那个铜墙铁壁,我再怎么挑拨也不会有用,这事我心中有数,再说您焉知我不是在救她?”

纪妃嫌弃儿媳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她那大业若成,没有静王妃的好,怕是要为她人做嫁衣,若那大业不成嘛,也没有静王妃的好,怕是要跟着人头落地抄家灭族。

这些话李凰熙又在与静王妃有所接触时隐晦地一提,更是让静王妃的心静不下来,“公主,我知你是为了我好,可你也知我在这府里没有份量。”

“堂嫂这样说就不到了。”李凰熙看了看外面,伏耳在她耳旁说了一句。

静王妃皱紧眉头看她,“这样恐怕不好?”

“我那不过是给你提个意见,你呀接受也好,不受也好,我也没损失。皇祖母只要在位一天,将来的王储必是我父王,有没有大伯母的夺嫡之争影响也不大。”李凰熙伸手摸了摸李许青白之色的脸蛋,忧心道:“倒是堂嫂怕要担惊受怕了,我看大侄儿的脸色比我上回在宫里瞧见时差了许多,这儿子可是命根啊,堂嫂好好思虑我说的话。”

静王妃只是蹙紧眉毛,半晌,道:“唉,我有什么法子?请了白马寺的高僧念了这么久的经也没半点作用,许儿夜夜都睡不好,总要哭,我看了揪心得很。”

李凰熙拍拍她的手背,“堂嫂,别怪堂妹多嘴,这女人啊,靠不了丈夫就要靠儿子,大侄儿就是你未来的希望。”

门外探头探脑的人想听清两头的话,却是三句有两句是不清的,只看到静王妃垂泪,长乐公主在一旁安抚,皱了皱眉,这可如何与纪妃交差?

李凰熙在静王府送出去的时候,看了眼赶紧跑开的下人,看了眼静王妃不好的神色再度叹息一声,“堂嫂,不用说,我都明白的。”

静王妃自嘲一笑,“她现在连我这个儿媳妇也要防范。”

这话既怨又恨。

李凰熙却没再说什么,有些话说多了就过,见好就收,她例来极懂把握尺度,让静王妃不要送她赶紧回去看孩子。

在侍女的带领下她转到前堂去,纪妃在那儿正招待容公公等内侍,一看到李凰熙到来,忙招手她过去,“见过许儿了?”

“见过了,皇祖母甚为忧心。”李凰熙上前福了福,“这不才让侄女儿代她老人家来看看,这么多太医会诊也没能开个有用的方子?”

纪妃脸色不豫哀凄地道:“若管用,许儿也不会没半分发转,真不知道那些太医是吃什么的?连个病症都看不好。”忍不住动怒发火。

一旁的容公公道:“这冤魂作祟就这么厉害?”

这话让纪妃的脸色一僵,抬眼不悦地看了看那个老阉人,别说孩子,她夜里都睡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法事一做好,她也就要往生了。”

“那可不一定,大伯母,怕是七七四十九天后,她怨气重,非要找那个害死她的人寻仇也未定,所以大伯母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好。”李凰熙一脸诚恳地道,“我也认识几个高僧,要不给你引荐一下?”

“不用了。”纪妃声音冷硬地拒绝,随即又表情一柔地伸手握住李凰熙的手,“侄女儿别怪大伯母,这些天没个安宁才会心神烦躁。”

李凰熙原本状似怔住的表情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大伯母,我都明了,你不用担心我介怀。”

“那就好。”纪妃似松了一口气道。

直待了好一会儿,李凰熙这隆禧太后的代表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马车离去,等她一走,纪妃即变了颜色地转身令人关闭府门,朝管家道:“去,将王妃唤来。”

她要知道李凰熙私下与她说了什么话,隆禧太后突然派这个孙女前来必有蹊跷,怕自家那个蠢儿媳中了别人圈套。

不提静王府里婆媳过招,单李凰熙的车驾驶了几条街,经过绮春楼时,看到建京府尹的人马在此出现,掀起车窗帘子看了看。

一旁的容公公道:“不知道建京府尹最近老是查这绮春楼是个什么意思?依咱家看这楼里的营生怕是难做了。”

李凰熙收回目光,端起茶碗茗了一口茶水,“公公此言差矣,这销金窟哪会缺少客人啊?大把的人拿着钞票要去做那火山孝子呢。”

容公公笑笑不答,他一个没根的阉人,再美的女人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管它绮春楼再负盛名也与他无干。

李凰熙正要进入慈宁宫时,一旁的容公公看着对面走过来的男子问声好后即笑道:“梁公子怎么进宫来了?”

第135章 长乐公主(26)

李凰熙其实一早也看到梁晏走过来,遂玩笑道:“什么风将表叔刮来了?皇祖母昨儿还念叨呢?”

梁晏笑道:“这几日都未曾进宫来给姑母请安,到底是挂念了,表侄女可安好?”

“好着呢,只是老是听到些杂音,倒也觉得不太清静……”

三人遂笑道了几句,抬脚往慈宁宫而去。

正在处理公务的隆禧太后抬头看到梁晏与李凰熙一道进来,微皱了皱眉,再听到容公公说是在宫门外碰上的,这才释怀了些许,虽然侄子也向她表明了心迹,但不知为何她现在总觉得这两人熟稔得有些过份。

梁晏首先道明来意,“过上一段时日正好是父亲的生辰,到时候必要办上一场寿宴贺贺,只是母亲还在慈恩庵,父亲虽没有说出口,到底是挂念的,这样的大日子没个女主人也不成事……”

隆禧太后听后,笑道:“我还当多大个事,直接让你娘回府就得了,那庵堂哪能常住?”到底知道自家弟弟的心思,能遣了梁晏来试探问话,就是存了要梁兰鸢回来的心思,“至于你二姐,若是病情好转了,就回府中静养吧。”

一旁侍候的仇嬷嬷听到这话差点将手中的茶盏打碎,心中已是狂喜一片,这都半年多了,太后娘娘终于松了口,这回她得意地瞟了一眼金嬷嬷,巴上了长乐公主又如何?梁家小姐回来后只怕这长乐公主也要让贤。

“那样甚好,想必父亲听了,这生日过得也舒畅,姑母也知他最是疼爱二姐。”梁晏上前讨好地给隆禧太后按了按肩膀道。

隆禧太后和蔼地笑着轻拍他的手,这侄子就是会讨她欢心,再说那俊俏的长相,若她不是他姑母定要弄到身边来。目光落到沉默的李凰熙身上,她皱眉轻道:“许儿的情形如何了?”

李凰熙欠了欠身道:“臣孙去瞧时,精气神不太好,可怜的孩子,比那日周岁宴见时瘦了不少,堂嫂在旁猛落泪,皇祖母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好歹是长子嫡孙,哪能任其夭折?”

隆禧太后脸上愉悦的神情顿时消失,不信鬼神的她这回心里却是有了些许动摇,怎么就报应到了这孩子的身上?“莫非世上真有冤魂不散之事?”

“这个臣孙也不知晓,只是听闻静王府夜夜有哭声,听来倒是有几分可怖。”李凰熙道。

“姑母依臣侄所看,此事说难办也难办,说它易办也易办,到底是要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才行,不然怕静王世子要吃上苦头,到底冤有头债有主。”梁晏状似随意道。

“表叔可有什么好法子?赶紧荐一个来,我看到时候不但大侄子会有事,怕大伯母与堂嫂也撑不住。”李凰熙赶紧催促道,神情满是焦虑。

隆禧太后看了一眼李凰熙的神色,然后也郑重地问了梁晏。

梁晏却是一脸的为难,“法子不是没有,只是……”看来颇有顾虑。

“这都什么时候了,表叔还要迟疑,说出来给皇祖母参详参详,如是好的采纳也无妨,若有碍那就当没提过。”李凰熙道。

“凰熙丫头说得在理,阿晏,莫卖关子,再大点事还有姑母在后面撑着。”

看到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催促,梁晏这才似一脸没有顾虑地说出了心中想的法子,最后还是皱眉道:“只是到时候怕父亲动怒,侄儿这才说不太好,要不侄儿再想想。”

“表叔的顾虑倒也是真的,皇祖母,依臣孙看,还是不要这样做……”李凰熙突然否决道。

隆禧太后却是没有作声,茗了好几口茶水,舌尖一会儿苦一会儿甘甜,就像人生的味道一般,一如锐利的眸子却在梁晏与李凰熙的身上转了转,将两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最后才放下茶碗,“倒是可以一试。”

此次的事件涉及的都是皇族,老是在坊间有传闻也是不妥,她老早就想让此事落幕,到底自己那个曾孙还是要顾的,四代同堂的名声她还是稀罕的。

李凰熙急忙唤了一声,想要再劝隆禧太后。

隆禧太后却是豁达一笑,“此事哀家已有定论,你也莫要反对,我知道你是想向你舅公表孝心,他是哀家的弟弟,自然是要以哀家的意见马首是瞻,放心好了,事后不会让他埋怨你们两个后辈。”

梁晏赶紧起起身一揖,“还是姑母英明,看来臣侄多虑了。”

“好了,你还在哀家这儿打什么官腔,这是留给外头人喊着是好听,自家人就省省吧。”隆禧太后笑着挥了挥手。

梁晏这才重新坐下将刚才的主意补述完整。

日头西斜后,隆禧太后留梁晏与李凰熙陪她用膳,再加上一个李安熙,慈宁宫倒是热闹。

膳后,出宫之时,鉴于那夜的刺杀案,梁晏自告奋勇地向隆禧太后表示会送李凰熙回府。

隆禧太后只是眉挑了挑,躺在贵妃榻上轻“嗯”了一声,最手还是吩咐了一句,“给你安排的那些个宫廷护卫也要带着,莫再出了岔子。”

李凰熙忙应“是”。

月凉如水,梁晏与李凰熙两人并肩走出慈宁宫,倒是说笑了几句,只是后面跟着一串宫廷侍卫,两人都有几分不自在,待上了马车,帘子一放下阻隔了外头的目光。

梁晏一把将那还未坐好的佳人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薄唇就压上她的红唇急切地吻了起来。

李凰熙到底脸皮薄,这还在宫里,外头的人都是皇祖母的心腹,他就敢乱来?手推拒起来,怕自己发出声响让外人起疑,只能门户大开地任其闯进来,身上却渐渐燥热起来。

梁晏却没有放过她,将她两只推拒的手反剪到身后,誓要一偿相思之苦。

外头梁晏的车夫赶紧扬鞭,马蹄的“哒哒”声在这红墙黄瓦之地响起。

好半晌后,李凰熙的嘴都肿起来,梁晏的唇才离开她的唇,脸上是畅意的笑容,她倒是朝他不满的一瞥,他笑着揽得更紧,大手更是伸进她的兜儿里面抚摸那软玉温香的肌肤,在她耳边吹气道:“想我没有?”

“没有。”李凰熙嘴硬道,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撒谎。”他笑道,大手更是掀起她的衣物吻了起来。

李凰熙被他推倒在软褥上,身子软软地任由他施为,思绪却是沉淀在他所带来的风暴当中,没敢哼出声,只能咬着他的肩阻止自己欢娱的声响。

直到两人都纾解了相思之苦后,梁晏才轻轻地帮她虚软着身子的她拉好衣襟,期间控制不住地又吻了吻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的痕迹,“事情都按我们安排的去做,你别自个儿去冒险,听到吗?”到底知道她的倔脾气,他还是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堂嫂那儿我不会再直接与她接触,会着人暗地里与她联系。”李凰熙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儿般在他怀里腻着。

“你就不怕她会不应承?”看她如此笃定,他忍不住笑着拆她的台。

李凰熙两眼笑眯眯地看着他,“为了保全她自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阿晏,我告诉你,别小看女人的意志。”手指甲却是轻轻地刮着他的胸膛。

“调皮。”那刮着他胸膛的手指甲似有似无的撩拨,让他的喘气声变粗起来,怕自己真个失控再在马车里做出不合宜的事情,大手急忙按住那只玉手,沉下去的眸子警告地看着她。

李凰熙挑衅地一笑,不让他拉起衣襟,凑上红唇吻了上去。

“这是你自找的。”他到底沉不住气,一把推倒她又是一轮沉沦。

翌日,李凰熙正与孙抚芳、孙老夫人等人用膳,孙磊进来冷不声地跪下来,这举动让众人都诧异地看着他。

孙抚芳皱眉道:“侄子这是怎么了?”

“你这小子莫不是在京中惹下什么祸事?自个儿解决不了所以来求你姑姑。”孙老夫人严厉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凰熙只是微微侧目,这表哥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孙磊一副义正辞严地看着孙抚芳,“侄子听闻了京中的流言,甚是担心表妹的声誉,姑姑没出门不知道外头传什么的都有,更有甚者说……说表妹是那千年狐狸精,是要来祸乱大齐基业的……”

“表哥莫要信口开河,胡乱说话。”李凰熙将按了按嘴的巾帕甩到一边,沉声道。

孙磊抬头看向表妹,一副深情地道:“表哥自是不信那些个诋毁表妹的传言,只是奈不住有人这样瞎传,表哥心里也为表妹着急,怕这样的传言损了表妹的清誉。”

这人真厚脸皮,李凰熙不悦地冷声道:“即使那样也与表哥无关……”

“怎么无关?”孙磊只差跳起来道,“表哥为此都寝食难安,表妹怎能不当一回事?”斥了李凰熙一句,随即又转头看向孙抚芳,“姑姑,这传言到底是难听,侄子愿意尽快娶表妹以消弥这些个不实传言,还请姑姑成全。”说完,磕了个响头。

李凰熙这回是真的惊讶地看着他,他是什么脑袋怎么会想出求亲来?真真可笑。

孙磊却是在沾沾自喜,蝶丝姑娘昨儿那么一说,他也觉得在这关头向表妹求亲是雪中送炭,只要嫁了人,谣言自会不攻而破。

静王妃的脸色却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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