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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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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也不是那笨的,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自然心中有数,满脸笑容地回答孙老夫人的问话,能说的就说个详细,不能说地就打哈哈过去,就连一旁的孙茹也听得出这个家奴没有尽心回话,坐在客院的罗汉床上拿眼瞟了瞟,不屑地低头喝茶。

等许嬷嬷离去后,由自家奴仆整顿行李,李茹才对孙老夫人忧心道:“祖母,孙女儿总觉得姑姑好似不太欢迎我们?刚刚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孙老夫人严厉地看了眼孙女,“别乱说话,来时我就告诫你们兄妹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们一个个都不听我的,好吧,现在一来就丢尽了颜面。你往后可要机灵点,我也瞅了瞅那小王爷,倒是长得一表人才,你姑姑不大喜欢他,若你能与他缔结鸳盟也算与孙家有了关系,相信你姑姑会高看他几眼的。”

孙茹一听心中大喜,上前给祖母轻捏了捏肩骨,父亲不大赞成她们的想法,可她想到能当郡王妃,那于孙家而言也是好的,看看父亲若不是有个当王妃的妹子哪能调任湖州太守?

祖孙二人自然又商议了一番,稍事梳洗后也没有躺下,自然是在等孙磊。

建京府衙,李凰熙坐在圆椅内轻茗了一口茶水,说明了来意后打量起这府尹,长得挺糟心的,不过看那长相也不像个不识时务的人,看他一直能沉住气没有大肆搜查绮春楼就知道这人行事谨小慎微,现在却为难起忠王府,怎么想都有几分不妥。

建京府尹皱紧眉头,一脸为难地看着李凰熙,“公主,不是臣硬要扣着人不放,臣已对小王爷道了个明白,也希望公主不要为难臣。公主的表哥打伤的人也是大有来头的,此事……”

“哦,我表哥打伤了何人如何大有来头?”李凰熙皮笑肉不笑地道。

建京府尹假意叹息一声,“对方是岳将军之子,两人因为一个卖身的歌女产生了口角,结果令表哥一时气不过就挥拳相向,岳公子一时不察被打得摔下马去,听说摔得很严重,岳将军找了太医来诊治,听说有可能以后都要瘫痪在床。”舔了舔嘴唇,“岳将军素来又最疼这个儿子,一时震怒,非要建京府衙严惩行凶者,还说……”话至此停顿了下来,一双浮肿的眼睛瞟着李氏兄妹。

李茴皱了皱眉,“怎么我下午来时你一直不肯说?现在才说伤势严重……”这分明表明其中有诈。

李凰熙抬手示意自家大哥稍安勿躁,很明显对方是留有一手应付忠王府下一拨的人,不是她就是她父王,将手中的茶碗重重一搁,冷笑一声,“还说什么?”

建京府尹吊足了对方的胃口,卖足了关子,方才状似一脸关怀紧张地道:“岳将军说一定要扣押此人,明儿好上金銮殿告御状,为自家儿子讨回公道,忠王爷纵妻子娘家侄子行凶,公主您看看,臣又怎敢轻易放人?这可是此案的关键人物。”

李凰熙没有吃惊的表情,为什么坚持今夜前来?为了母妃还是其次的,其实她也隐约感到一丝危险,所以来探听建京府尹的口风才是最重要的。她虽然挂着公主的头衔,但到底在朝廷里面没有一官半职,所以这建京府尹表面上对她恭敬,实则还是蔑视,方才一点也不保留地将岳将军的意图道出。

前世时就知道孙磊是个浪荡子,所以她一直不太上心这个事,若不是建京府尹的行为让她起了疑心,她还不可能走这一趟。现在这件事不再单纯是行凶打伤人了,可以说已经被有心人用上了,她怀疑搞不好这件事由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

她的表情沉着冷静,倒是让建京府尹吃了一惊,不过转而一想这个公主八成不通政事?不就种了个烂甘薯得了个封号,那是太后偏爱,到底只是一个陪太后打发时间的玩物。

忠王若背上一个纵容子侄行凶的名声,那就是私德有亏。

半晌,李凰熙道:“此案的目击证人都证明了是本宫的表哥行凶了?”

“当时在城门处引起了极大的骚动,怎会没有目击证人?那卖身的孤女正安置在府衙里面,还有路过的证人也找了五个,都按了手印,来人,将那画押的证词拿来给公主过过目。”建京府尹高声道。

没多时,府衙里的师爷就捧着证词进来了,恭敬地摆在李凰熙的面前。

李茴拿起一份就看,上面将孙磊打伤岳将军儿子的经过写得详细明白,下方更是按了手指膜,可见没有造假,这回原本淡定的心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看了眼妹妹,想要与她商议一下,却看到妹妹拿起后只扫了一眼,并没有详细看内容即放下,很快又拿起另一份看了看,前后仅仅只有一个呼息的功夫,她又放下了,速度快得他暗暗结舌。

旁边那看似品茶的建京府尹看到李凰熙这囫囵吞枣的行为,心下大诧,一份证词那么快就能看完?不可能吧,这个公主美则美矣,果然是草包,他下了定论后眼里渐生不屑。

不到半刻钟,李凰熙就看完了几份证词,将最后一份放回托盘里面,然后将其拿起直接塞到目瞪口呆的师爷怀中,捧起茶碗轻茗了一口。

“公主可是看完了?”建京府尹道。

“看完了。”李凰熙眯着眼道。

“证词内容可有问题?”建京府尹追问。

“不知道。”李凰熙微挑眉道。

这话一出,李茴险些吐出一口茶水,建京府尹与师爷二人更想要骂一句,他娘的,你是不是耍我们啊?

努力压抑下心头怒火,建京府尹硬挤出一抹笑来,“公主没细看,不如就由臣转述一遍,这些证词绝对是真实的,就算公主要找那歌女及行人出来对证,臣立即就去找他们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李凰熙立即打断他的话。

“既然公主如此深明大义,夜也晚了,公主还是请回府吧,臣会派人沿途护送公主。”建京府尹起身赶人。

李凰熙却是不动,依旧在那儿悠闲地喝着茶水,这姿态看得人火冒三丈,但又发作不得,建京府尹又不能硬把人往外赶,好歹此人还是大齐惟二的公主。

气氛沉静了好半晌,李凰熙才放下茶碗,“建京府尹,借一步说话。”

“啊?”建京府尹猛然看她一眼,只见到这公主一反刚才的悠闲,漂亮的凤眼里面一片漆黑,“臣不好与公主独处……”

“若是我当众说出来,只怕府尹大人这乌纱帽不保……”李凰熙冷笑道。

建京府尹这时候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按自己所想的发展,双眉皱得可是以夹死几只苍蝇了,最后无奈地起身,“公主,里边请。”

李茴想要阻止妹妹与建京府尹半独谈话,猛然抓住她的手,“我陪你进去……”

“大哥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李凰熙将他抓着她手臂的手推脱下来,朝他安抚地一笑。

李茴方才一脸担心地站在原地看着妹妹与建京府尹进了隔壁的内室秘谈,时间过得很快又似很慢,他在原地来回地踱步,不停地朝那竹帘处张望,怎么还没谈完?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之时,建说府尹一头冷汗地亲自卷起竹帘送李凰熙出来,脸上赔着笑容,当即无耻地改口,说是证据尚有不足,衙门的牢房到底是阴凉之地,还请公主将令表哥领回去为妥的话,态度更是一百二十度的大转变,看得他惊奇不已,妹妹到底是如何说服他的?

没一会儿,就有衙役押着孙磊过来,他一看到这对年轻的男女就知道是忠王府的人,顿时朝那后方的衙役狠踢了一脚,“都说爷是有后台的,你们还不信?现在见着了吧,哼。”

李凰熙真觉得他丢脸,仅看了一眼连话也没说,就让李茴拎着孙磊出了建京府衙,建京府尹还亲自送出门,等看到忠王的人上了马车后即阴着脸转身进到衙门里头。

马车到了拐角处,李凰熙嫌恶地看了眼一直想要讨好她的孙磊一眼,朝自家大哥道:“哥,派人送表哥先回府。”

李茴没有多问,拎了孙磊下马车扔给胡汉三,着人将不甘心的孙磊押上马往忠王府赶,等看不到人了,方才转身上马车。

马匹“的的”地被赶进了暗巷。

“凰熙,你用什么办法让建京府尹放人的?”李茴立即追问。

李凰熙神秘一笑,“其实没有什么,只是建京府尹丢失了官印,他在文书上盖的印记都是假的。”看到自家大哥口大张,她又道:“我们在这儿等消息,我已经暗中派人盯紧建京府尹,我倒要看看他是谁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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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长乐公主(7)

饶李茴再有想象力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丢失官印,若被朝廷知晓,建京府尹这官也就当到尽头了,只是妹妹是如何知晓这么隐秘的事情?

李凰熙看出兄长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身子往后一靠,淡然一笑,“我只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建京府尹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那时候我完全没想到是官印,只是我最近得到一张很特别的出城文书,上面竟然盖有建京府尹的印章,那一份上的印记才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建京府尹并没有大张声势地找回官印,可见他是极怕此事传出,私下里是已经找过数回了,不过以蝶丝那人的本事既然得手了又怎会送回?所以这建京府尹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对蝶丝做什么,那个名满京城的名妓入幕之宾都非同小可,弄得不好,建京府尹不但找不回官印还有可能被下狱,所以此事他只有一瞒到底。

李茴的双眼透着月光看向妹妹清冷的面孔,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追不上她的步伐,掩下心中的失落,“若真是这样,现在就挑明了反而会让他有所防范……”

“大哥,丢失官印这事给个天做胆建京府尹也不敢在他的幕后主子面前嚷嚷,不然他就是一颗弃卒。若是明天由着岳将军上弹劾折子,那对父王的声誉会有损,就算搬出建京府尹的印章是假的,供词不做数,到头来受惩的只会是建京府尹一个人,至于那个在幕后布局的人只怕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知晓。再说母妃正值怀孕后期,我们冒不起早产的危险,孙磊这厮只能暂时保下。此事也算是给在湖州的大舅一个人情。”李凰熙冷静地道,若没有深思熟虑她是不可能会拿这个来要胁建京府尹。

李茴再度震惊地看着妹妹,这回他是彻底服了,“哥终究是不及你头脑灵活,一点忙也帮不上……”他的话里尽是落寞之感,身为男儿身,却无甚用处。

“哥,你说什么呢?在我心目中哥是这个世上最棒的人。”李凰熙握住李茴的手臂笑道,眼里有着信任与依赖。

李茴感动地伸手轻抚她的头顶,他的妹妹再能干,其实还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

直到半夜时分,才有人回来禀报李凰熙,说是建京府尹已经秘密出了府衙,正往西大街而去。

李凰熙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只老鼠出洞,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时候她只是吩咐人盯紧然后回来禀报,然后着车夫挥鞭,马车“的的”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格外响。

此时的建京府尹却是硬着头皮朝那上位的主子道:“忠王府反应很快,那些个证人的证词都用不了,若岳将军还要在明天的早朝弹劾忠王,只怕很难得好。”

“哦?他们知道不过数个时辰,就能识破我们布的局?”坐在上方主位上的男子冷冷一笑,这建京府尹当他是傻子吗?“忠王在建京虽然小节不拘,大节却是未有,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个污点,你要我就这样揭过?”声音越来越冷。

建京府尹心虚得很,自己丢了官印有把柄在李凰熙的手上,此事若爆出来他第一个就成为祭旗的,最后仍是咬牙道:“您不知道忠王之女,即长乐公主有多邪门,她已经明确告知若是上书弹劾忠王私德有亏,那么最后吃亏的将不知道是谁?有本事就大家硬碰硬。所以再三思量后,还是先按捺不动最佳,不然只怕敌明我暗的局面就会改变,主子最怕要亲自出面,这样更为不妥。”

把一切都往李凰熙的身上推,反正那个装模作样的女子本来就邪门,他至今都没想明白她是如何得知他丢失了官印。

犹记得在那内室时,她噙着一抹笑容笃定道:“府尹大人不信,那也好,本公主几乎天天得以面见皇祖母,到时候禀告了皇祖母,再查证有何难?怕只怕到时候……”

那张威胁的可恨的脸一闪过,他在袖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坐在上方的年轻主子却是皱紧了眉头,一直以来就连隆禧太后也没有留意到他的野心,他一向都掩饰得很好,若是现在被揪出,确是得不偿失,李凰熙此人莫非真是精怪所变?所以预知之能?

良久,他才轻声道:“你先回去吧,岳将军那儿我自会派人打招呼,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话里话外的惋惜之情越来越浓。

建京府尹一听心下大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如丧考妣地拱手告退,等在小厮的带领下出了这宅子的后门,方才轻轻地揩去额头的汗水,握紧拳头,他要尽快将官印找回来才行,不然小命迟早玩完。

天泛鱼肚白了,只是浅眠的李凰熙听到姜嬷嬷的禀报,急忙套上外衣趿着绣花鞋走出内室,在暖阁里见到身上还带着露水的阿三,指了指罗汉床的对面,着夏荷上茶,沉声问,“如何?”

阿三猛灌了口热茶,抹了抹嘴,道:“公主必定猜不出他幕后的主子,没想到建京府尹平日不显山不漏水,昨夜差点就跟丢了……”还是跟着公主好,比三公子那般**的人好太多了。

“静王?”李凰熙发现阿三现在越来越有话唠的倾向,不悦地道出心中怀疑的人选。

阿三惊讶地抬头看她,竟是一猜一个准。

果真是他,李凰熙眉尖紧蹙,是了,长房对皇位不死心在情理当中,前世的她果然忽略了很多细节问题,只懂得在闺阁当中享福。看来那甘薯事件中那弹劾她的方御史应是静王一派的人,这么一想,前后的因果已是了然于胸,此时她的面色清冷异常。

阿三急忙起身道:“公主说得没错,后来静王府又紧急派人去了岳将军的府邸,只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潜进去探听他们交谈的内容……”

李凰熙摆摆手,“他们要谈什么我心中有数,阿三,往后盯紧点,嗯,找个机会在那几座府里面安插我们的人脉。”

阿三拱拱手,“属下明白。”

天大亮后,李凰熙梳好妆穿好衣物还没到正院去给母妃请安,孙茹就领着人过来了,一看到她,即屈膝道:“表姐是特特来向公主道谢的,昨儿还是多亏公主,我兄才能安然归来,真是感激之至。”

李凰熙抬手示意她平身,淡然道:“茹表姐不用如此多礼,我所作不过是为了母妃能安心。”

这话很淡然,孙茹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好歹她也是李凰熙的表姐,两家有着亲戚关系,她何必在自己面前还摆公主架子?不过昨儿祖母就跟她说,与这公主表妹打好关系于她有莫大的好处,遂做着一副欢喜的样子与李凰熙并肩而行,“再怎么说也得要多谢公主表妹,祖母已经将此事去信告知父亲。对了,姑姑大概什么时候生产?我好给未出世的表弟或表妹备份礼物。”

姜嬷嬷看着孙茹竟然大胆与公主并肩而行,这可是大大的失礼,不悦地重重一咳,手一挡,孙茹落后了一个半身位,她一看是这老妇挡她的道,正要发作,却听得这老妇一脸严肃地道:“表小姐初来不懂礼仪,老奴有义务提醒表小姐,不然别人笑话表小姐,我家公主也脸上无光。”

孙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耳朵却是羞赧的,她看了看已经领着人走出了月亮门的李凰熙,再回头看着脸上没有表情的老妇,不悦地甩开她的手,“我省的,哪需要你一个奴婢来提醒?”

气鼓鼓地往前走,孙茹一大早巴巴地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心里说不出来的懊恼,真不知道她哪里招这个表妹不喜了,怎么一来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昨儿听许嬷嬷说,这表妹没有什么交际应酬,除了进宫陪伴老太后外,竟没有多少个闺中密友,她那时一听,心中一喜一动,她的到来不正是填补这个空缺的吗?老太后那么老,表妹陪伴她不过是尽孝,顺带讨好捞得好处,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淡?

孙茹心中的委屈与不甘,李凰熙何尝不知道?只是前世对这表姐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对她自然也提不起兴趣。才刚进了母亲的正院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唤她。

“表妹,表妹,等等为兄……”

竟是孙磊的大嗓门,李凰熙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孙磊正大踏步地向她而来,站定在她面前,整了整面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道:“在此见到表妹正好,为兄昨夜还没有来得及向表妹道谢,在此郑重地谢过。”双手一揖重重一拜,礼节做得比孙茹还足。

李凰熙没有避开,孙磊一进京就给忠王府带来麻烦,受他的谢礼又有何不可?“表兄往后要注意一些,建京党派林立,惟有洁身自好才可避免麻烦上身,望表兄往后不要再鲁莽行事,累人累己。”

这话说得极冷情极有教训的意味,孙磊却没着恼连连道是,直抒自己失策,与李凰熙一道进去正院,“昨日一进城门看到那歌女可怜至极才会出手相助,只是没想到会惹上那等地头蛇,好在忠王府的面子够大,不然为兄就危矣……”

李凰熙停下脚步,不自觉走多了几步的孙磊察觉后停下回头看她,“表妹,怎么了?”

“表兄还是对那歌女死心吧,如若给我听闻你与那歌女再有往来,就别怪表妹立即遣表兄去湖州交给大舅亲自教导,表兄当给我谨记。”李凰熙知这人最是好色,什么看其可怜才相助纯粹是借口,分明就是看上对方的姿容,静王设局时必定也是打听过他的短处,只怕这歌女还会再出现诱他上当。

孙磊一副受辱又委屈的样子,“表妹怎可如此想为兄?那个女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哪还会再见她?她此番诬我打伤人,我见到她只怕要唾骂她几句,又怎会与她再有往来?”

“如此甚好。”

李凰熙既然已经警告了好色的表兄后,就迈开步子往前走,正要示意守在门外的侍女卷起竹帘,面前又是一黑,不悦地抬头,孙磊不知何时已经蹿到她的面前。

“表妹何必与表兄如此生疏?你我是表兄妹当要好好亲近亲近才可。”孙磊绽出一个自以为是极好看的笑容,这表妹全身上下无一不美,近看那肌肤吹弹可破似能掐出水来,十四王的年纪已经身有风韵之情,看得他舍不得转开眼珠子。

李凰熙冷冷一笑,前世今生这个表兄对她的兴趣都是如此浓厚,前世因为他这浪荡子,她对孙家是极疏远的,现在看来依然没有什么改变,看到这表兄还要再说什么自以为是的话,她朝夏荷一看,夏荷会意地上前把不那故意耍帅的表少爷一推,然后假笑着赔罪,“表少爷恕罪,奴婢一时脚滑。”

孙磊气恼地看着这个婢女,发现对方也小有姿色后,即脸上一笑,“无妨无妨。”这侍女不错,若能将公主表妹弄上手,定要将这婢女睡上一睡。

夏荷眼里满是不屑,孙家下一代怎么如此不堪?真真是辱没了自家公主,目光看到孙茹正气鼓鼓地过来,当下即进了正屋,不与这两人纠缠。

孙茹奔至兄长的身边看到他一脸淫意地看着李凰熙的侍女离去,呸了一声,看那似女走路一扭一扭的,果真会勾引男人,掐了掐兄长,引得孙磊朝她不满一瞥后,方才悄语道:“大哥,你怎还不知道收敛一点?在庆州那儿惹下的事情都忘了?好不容易趁机与祖母北上,你若想回去被爹打死,那你就尽管肖想李凰熙的侍女,只怕这公主表妹当下就饶你不得。”

孙磊经妹妹这重重一掐,收起了淫意,瞪了眼妹妹,低声道:“你还是不是我妹妹?竟说话威胁自家兄长,来时都说好了的,你帮我得到这表妹,我帮你搞定小王爷,你还想不想当郡王妃了?”

孙茹没好气地看了眼兄长,这儿还是姑姑的寝室门口,他怎能大剌剌地将两人密谋的事情道出?“兄长别胡言乱语,快走吧,不然姑姑与祖母等久了不喜。”

孙磊一听加快了步伐。

进到内阁,正好看到孙老夫人与李凰熙挨得很近,这回李凰熙脸上没有那么冷,倒是噙着一抹笑容听孙老夫人说话,亲自挟了块玫瑰冰糕到孙老夫人的碗中,“外祖母多用一点,有您做陪,母妃也能不那么寂寞。”

孙抚芳脸上比昨日多了抹红晕,“你这孩子一大早就乱说话,母妃我又怎么会寂寞?不过见着你外祖母,确是粥都能多进一碗……”抬眼看到侄子与侄女一道进来,招呼他们落座。

孙磊少不得又是打恭做揖一番,带着些许油滑的粉面连说几句好话,倒惹得孙抚芳大笑起来,后头的许嬷嬷忙给她轻轻拍背,隔了一夜,对这侄子倒没有了昨夜的怒气,倒是待见了他几分。

李凰熙觉得孙家几人最大的用处莫过于此,罢了,看在他们能让母妃开怀,其余的就尽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看时辰,起身道:“早朝怕是快要散了,母妃,女儿还要进宫侍奉皇祖母,这会儿先告退了。”

孙抚芳轻道:“去吧。”能在建京立足脚根,女儿功不可没,宫里那位确又是得罪不起的,只是眼里还是有抹担忧。

待李凰熙出去后,孙老夫人朝女儿道:“没想到太后娘娘如此喜爱你所出的女儿,外孙女儿倒是个有福的。”

“可不是吗……”孙抚芳提不起劲地道。

慈宁宫里面不知道是夏季的缘故,新换的太监宫女大多都提不劲儿来,李凰熙看了几眼,怕是上回慈宁宫大换血吓着了不少人。

容公公笑道:“昨儿公主没进宫,太后娘娘还念叨了几次,尤其是批奏折的时候,说是若公主在可以省事不少……”

李凰熙不作一词,只是暗中给容公公几张银票,容公公也没有推辞接下来后塞到了袖子中,这样双方都能更信对方未尝不好?

在慈宁宫看了看昨日的奏折好一会儿,隆禧太后方才下朝回来,陪同的还有梁博森等高官,看到跪侍在一旁的李凰熙,笑着着金嬷嬷扶她起身,“才一日不见,哀家倒是颇为想念。”旋身一坐到凤椅内,“你母妃可安好?没动了胎气吧?”

李凰熙起身笑着回道:“万幸,天气太热了才会如此,御医说无碍。”

“若是再给忠王添一个世子那就更好了。”梁博森笑道。

“承相爷的吉言,满月酒时相爷可不要缺席啊。”他会笑,她自然也会笑得灿烂道,这是隆禧太后喜欢见到的戏码。

果然,这一个上午隆禧太后都十分的高兴,甚至破天荒地没有让李凰熙回避,而是让她站在她身后旁听议政的经过。

正在高变阔论的重臣都悄然打量给隆禧太后奉茶的李凰熙,昔日梁相的女儿尚要回避,太后果然极宠忠王之女。

李凰熙的表情淡然,不过却是侧耳倾听,果然没有弹劾父王的议案,建京府尹还是有几分用嘛,她嘴角微微上勾。

挨到会议结束,隆禧太后留一众重臣用午膳,期间更是指定李凰熙安排,陪坐在她身边,这样的荣宠换了别个只怕要惶恐不已,只是李凰熙却是姿容正常地给隆禧太后布菜,倒也有让个别惧隆禧太后威势的人暗暗佩服,在隆禧太后身边用膳仍能镇定如斯,少见啊。

膳毕,重臣告辞,陪隆禧太后消食的时候,李凰熙才道:“皇祖母,臣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隆禧太后微微一挑眉,“说吧。”

李凰熙将那蜡丸包着的薄纸、路引、出城文书递给了隆禧太后,“皇祖母请过目。”

隆禧太后接过,一看,那薄纸上写着:

大齐拜太尉萧氏为帅,率十万大军不日抵北疆战场;

大齐靖王与忠王相争王位,忠王胜算极大,恐皇帝命不久矣;

忠王女栽种一物名为甘薯,产量极高……

都是短短一句话,却是大齐前段时日的安排布署,更附有大齐的兵力布署,相比前面的路人皆知的事情,这后面的可是军事机密。

李凰熙暗暗打量,隆禧太后的表情已是十分阴沉,抬眸看她时已是十分严肃,“你从何得来?”

第117章 长乐公主(8)

“不瞒皇祖母,这是臣孙偶然得来的,一看之下大为震惊,写此密信之人必是北魏的探子无疑,而那人臣孙当下就审问了,他已招认确是北魏的探子,据点正是京城最红的绮春楼……”

李凰熙一脸平静不疾不徐地将事情经过都道了出来,当然要隐去她与梁晏来往的事情,这些在现阶段量不能让隆禧太后知晓的。

隆禧太后不禁责道:“妓院毕竟是三教九流之地,你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实不应在那儿久留,往后可要注意了。当然我大齐的公主无须忧心闺誉不闺誉,不过也不应因品德而让世人戳脊梁骨,往后可记住了?”

李凰熙不禁怔忡了一会儿,以为这皇祖母会首先发作北魏探子的事情,哪知道却先是关心她出入青楼楚馆之地的安全,心中不禁漾起了一抹温暖,但更多的却是疑惑,皇祖母是震怒了,但那种程度与她自己所猜想的相差太远,微垂着眼帘暗暗思忖,莫非祖母已经事先知晓了?思及此,心中是真正的大骇,嘴上仍轻声道:“是,臣孙谨记皇祖母教诲,那个送信的探子臣孙已经命人将其带进宫里来,皇祖母可要见见?”

隆禧太后点了点头,然后攥紧那几张证据转身返回慈宁宫的大殿,沿途朝侍候的容公公道:“宣蓝耀宗即刻进宫见哀家。”

之前李凰熙只是猜测,这一会儿听到隆禧太后的喝声,已然明了,嘴角不禁苦笑,原本以为立下大功,原来不过是锦上添花,也罢,她是大齐的公主,与北魏是势不两立的,两者之间没有调和的余地。

在进到偏殿之时,李安熙正领着宫女太监过来,跟在隆禧太后身后的李凰熙见到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议的是军国大事,她一个小孩儿家实不应参与进来。

李安熙自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儿,愣了愣后,看到长姐已经进了偏殿,即朝身后的宫女道:“我看御花园那儿的花儿开得正好,陪我去剪下几枝给皇祖母夜里熏熏屋子。”

宫女太监不疑有他,自是陪着笑脸随这位忠王府的五郡主转到御花园去。

偏殿中祖孙正落座,李凰熙即接手仇嬷嬷开始煮茶,茶香四溢,外头有人禀告说是梁晏来了,她微微抬头,果然看到那一身光风霁月的男子走了进来。

隆禧太后微皱眉,“阿晏如何来了?”

“自是有事要来启奏姑母。”梁晏笑着道,那张俊帅到极点的脸一笑就更加迷人,引得小宫女们纷纷低头掩去颊边的红晕。

隆禧太后看到他似要她清场的表情,遂朝仇嬷嬷吩咐一句,没多时,除了被留下的李凰熙,仇嬷嬷领着一众宫女太监出去,在关门时暗中剜了李凰熙一眼方才关上偏殿的门。

隆禧太后接过李凰熙手中奉的茶水,不以为意地道:“凰熙是哀家的孙女就无须避忌了,阿晏有话就直说吧。”

梁晏脸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欣喜的面容,只是很随意地看了李凰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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