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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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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方才挥着香帕看了眼面前身材结实的人,“你们能留在我这绮春楼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听好,你们职责只是负责打扫楼里,给姑娘们清洗衣物……若有哪个手脚不干净,我定不会饶了她,”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面色一沉道:“你们卖得进绮春楼,往后就是楼里的人,要打要杀只能听我的,都明白了吗?”

女子们都点了点头。

老鸨满意地点了点头,双眼在众人脸上拂过,指了指其中算是长相比较好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女子咧开了嘴大喇喇地道:“俺叫小翠。”

老鸨看了眼这个姑娘傻呼呼的笑容,嗯,长得倒也不算太寒碜,遂道:“往后姑娘们的换洗衣物就由你负责传送,其他的人没有吩咐不准接近楼里。”

小翠格外的勤快,很快就赢得了绮春楼里面姑娘的好感,此时,正轻快地将上好的蚕丝衣物送给蝶丝姑娘,到了门口没见到素日相好的侍女,她不禁轻推开门,脚步放轻地走进去。

里头有说话声传出来,是一把轻柔的声音,“你们说建京最近最热的事情就是忠王府大郡主做的甘薯?”

“没错,姑娘在楼里没听闻到消息,现在城里正议论着呢,到处都有人贴榜,更传闻郡主都放话了,这甘薯一亩要收上千斤呢……”声音颇俏皮的侍女欢怜快道。

“这个我也听说了,外头甚至有人做庄,让人豪赌这郡主种的什么甘薯实收到底有多少斤,赔率甚高呢,姑娘要不要也下一手?”另一个婢女笑道。

“我对赌博不感兴趣,那都是累得人倾家荡产有损阴德的事情,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个郡主种的甘薯,是不是这么神奇?”

“姑娘好奇,这还不好办,听闻收成那天这个特立独行的郡主还请得太后的旨意让百官与百姓都一道去监看,过程保证公平公证,让大家亲眼看一看这稀罕物到底是何样?”同样是那俏皮声音的侍女说着话。

蝶丝却是柳眉轻拢,正要再询问几句,突然看到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身影,脸色一沉,喝道:“谁?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穿得粗布衣的侍女急忙现身,眼里淌泪,“姑娘,别……”抱着衣物委屈地站在那儿。

“你是谁?”蝶丝姑娘两眼紧盯着这个粗使婢女,腰背挺得很值。

“俺是小翠啊。”小翠笑得没心没肺轻快地道。

忠王府,李凰熙朝快步进来的李茴道:“怎么样?”

李茴猛灌了一口凉水,笑道:“凰熙,你这主意真不错,现在下赌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还开出了高赔率,这回甘薯想不出名都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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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建京风云(49)

李凰熙听后,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这在她的预料当中,充分调动众人的兴趣,甘薯才能真正推广出去,“哥,现在是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李茴点头表示明白,妹妹的意思他清楚,不过仍是皱了皱眉,“只不过这次如果没有赌对的一部分人只怕要倾家荡产了,这会不会过狠了些?”当初妹妹提这个建议的时候,好是好,就是感觉过于阴损。

李凰熙自在地倒了碗茶水,抬起轻茗一口,冷冷地道:“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哥,心软是好,但也要看对象。”对于这点她没有过良心不安,能用仅有的钱财来豪赌的人都是赌徒,而赌徒本身就是不值得同情的。

李茴的面色微微窘红,身为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妹妹有魄力,握紧了拳头,这样不行,最近开始他更多的考虑自己到底要找一条怎么样的出路才能帮得了妹妹,帮得了忠王府,朝政下的暗流汹涌他也是感受得到,忠王府不可能不卷进去,叹息一声,坐正身子道:“凰熙,我打算参加武举。”

武举?

李凰熙略为诧异地抬头看着哥哥,按品秩,将来他得封郡王是跑不了的,只要不犯错,太平一世是可以的,而她也只要他太平一世,前世的不幸,她不想也不愿再看到,思及此,握着茶碗的手略为一抖,茶水溢出洒在裙子上,点点斑痕现出。

“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烫到?”李茴见到赶紧端开她手中的茶碗,急忙问道,女儿家是不能留下疤痕的,遂朝外面大叫,“姜嬷嬷,找烫伤药来……”

李凰熙制止他,“不碍事,这茶水不烫,哥,你为何想要参加武举?”手朝急速奔进来的姜嬷嬷一挥,让她不用紧张,先出去候着。

李茴将茶碗搁到案几上,认真打量了她半晌没发现异状,遂认真道:“我不是快要娶妻了吗?总赖在忠王府也不是个道理,再说迟早也要分府出去,有个实职也比较好,郡王只是一个头衔,什么实权也没有,大丈夫立世就要有所为。”

这只是表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至于说要帮妹妹的忙的话,他说不出口,不想她因此而觉得有负担。

“哥,若是这样又有何难?这回甘薯收成,你也是功臣之一,还怕妹妹会昧下你的功劳不报?依皇祖母的性子,必定会赏赐一番,开口讨要一个实缺,相信不难……”李凰熙道,隆禧太后这人有几分好大喜功,而且李茴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借此机会出仕相信她不会阻扰。

李茴却是摇了摇头,“凰熙,这不是我想要的,凭着这个出仕终究不是正道,这功劳我不想领,也不能领,它本身就是属于你的。”举起握紧的拳头,爽朗一笑,“我已经想好了,文职不太适合我,武职倒是不错,将来搞不好我的历练够了还能混个一品将军当当。”

对着这张自信满满的脸,李凰熙顿时没有话语去反驳了,哥哥说得对,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走正道,这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回她也豪情万千地起身走到兄长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是好样的,妹妹一定会支持你,不过武举要准备很多……”开始念叨着要去请先生回来猛补军事知识,武举不但要比武,简单的军事策论是必不可缺的。

一时间,兄妹俩热火朝天地商议起来。

外头的回廊去,此时也是热火朝天的,但更多的却是对峙。

冬青朝那杜家小姐皮笑肉不笑地道:“杜小姐,我家郡主正与小王爷商讨,还烦劳你在此候着……”两眼紧盯着杜语乔,长得不怎么样,不就早仗着自己有个好出身,就能当得小王爷的未婚妻,她呸。

心里那口怨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除了出身,她哪样比杜语乔差。

杜语乔前进的步子被人阻拦了,秀气的眉毛上挑,打量起面前这个一看就有几分厉害颜色的侍女,心中却在暗暗地估量,眼角瞄到身后的侍女不忿地想要反驳,她脸色一板,忙暗中瞪视一眼,阻止她闯祸,轻声细语地道:“那就烦劳你进去通报一声……”

冬青冷笑道:“郡主说过不让人打扰的,杜小姐还是先回去吧。”说完照样挡着路,小王爷还在里面呢,她才不会放她进去与小王爷见面。

“你讲不讲道理?”杜语乔身边的侍女忍不住发作起来,她家小姐是客,这侍女怎么敢怠慢她家小姐?回头急急地看向不语的杜语乔,眼里表达着不满,这到底是侍女有意的刁难还是李凰熙的意思。

杜语乔的眉轻蹙起来,来忠王府做客已经好些天了,一想到那天李凰熙介绍她与李茴见面时的情景,她的脸上还是烫烫的,李茴错愕的表情取悦了她,其实那天碰上后,她的一颗芳心就慢慢地被他唤醒。

两人的相处谈不上惊天动地,倒也融洽,杜语乔虽然察觉到李茴似乎客套得有些过份了,不似是对待未婚妻的样子,转念又一想,不见色心喜,这样的男子才是好的吧,遂当孙抚芳私下问她对婚事的意见时,她还是娇羞地点点头。

孙抚芳当时还笑着拍拍她的手,直道越看她越喜欢,更是二话没说,立即遣媒婆去她家提亲,定下两人的婚事好让她娘安心,那时候她感动得直掉泪。

杜府也很快就给了回信,两家交换了信物,写下婚书,她的亲事定了下来。

现在看到李凰熙身边的侍女那傲慢的态度,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将身边冲动的侍女拉回来,脸色一沉,“你若还在此挡着,就别怪我将你的行为禀报给郡主知晓,你这行为是在给郡主抹黑……”

冬青一听,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这确实是她私下的行为,李凰熙若知晓她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但是那股不甘始终在心头萦绕,脸上也是冷冷一笑打断她的话,“我也不怕你去说,我只是遵从郡主的话去做而已……”眼角突然瞄到李茴已经出来了,正要往这拐角处的回廊而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表情突然一狠道:“杜小姐,这儿是忠王府,不是你杜府,你不就是因为嫁不出去没人要才会赖上我家小王爷,别个人不知道,忠王府里面的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若是杜小姐,那就收敛一二,绝不敢未成亲就在此耍威风……”

杜语乔的脸色一白,杜府的闲言碎语也有不少,但是有下人当面讽刺她还是第一次,无论是修养再好的千金也会动怒的,“放肆。”

冬青的脸色却是更为傲慢无礼,眼角更是瞄到李茴越来越近,突然头向杜语乔撞去,杜语乔一惊,身子身后一歪,手更是下意识地扬起想要推开她,好死不死的,竟是打在了冬青的脸上,“啪”的一声不太响,冬青却是往旁边跌去,在远处一看,就像是杜语乔正在使泼欺负冬青的景象。

她身后的侍女急忙扶稳自家小姐,均怒目看向冬青,忠王府的侍女就是这般货色吗?

冬青捂着脸哭泣起来,“杜小姐,您不要生气,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你别在这儿假惺惺地哭泣了……”杜语乔的侍女开口怒斥。

“没有,奴婢不敢……”冬青哭着跪好,身子还抖了抖,看起来颇凄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茴快步过来,一把揪起跪在地上哭得凄凉的冬青,立刻就看到她脸上淡淡的手指印,眉间就皱了起来,这个杜家小姐风评差就算了,还没嫁进忠王府就拿王府的侍女来出气?心头的火止也止不住,当杜语乔柔声唤他小王爷的时候,他只是略来转头冰冷地看她一眼。

杜语乔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眼睛是那般冰冷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他不会误会她了吧?忙道:“小王爷,不是我要打她的,只是一个误会……”

冬青才不会傻的给机会这个女人解释清楚,哭得更为大声,拉着李茴的衣袖,“小王爷,是奴婢不好,冲撞了杜小姐,杜小姐……她教训奴婢也在情理当中……奴婢就算挨了打……也是咎由自取……”

“你在撒谎栽赃给我家小姐……”杜语乔的侍女立即大声驳斥,这个冬青简直是在挑拨离间,这不是要让小王爷对她家小姐心生不满吗?

冬青跪下来指天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没半句虚言云云。

李茴再度拉了冬青起身,抬手阻止了杜语乔的侍女再辩,“此事无须再说,我已看到了全过程,杜小姐,你还没有嫁进来,还是收敛一些为好,这是我妹妹的侍女,你打了她就是打了忠王府郡主的脸面。”他的脸色十分严肃,“念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又属首次,那就算了,我不希望看到还有下一次,也请杜小姐自重。”

话一说完,他就拉着冬青转身离去,只留下杜语乔在身后两眼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身上色彩妍丽的衣服反衬得她的背景更为凄凉,眼里映衬的是冬青悄然回头朝她得意一笑的表情。

“小姐,小王爷误会了,怎么办?”侍女的惊呼声响起。

她却似没有听到一般。

李凰熙唤了数声,这杜姐姐怎么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进到屋子里来坐了好一会儿,捧给她的茶也只是拿在手上并没有喝,说了几句话后,她就一副出神的样子,心里难免担忧,猛然握住她的手,“杜姐姐,是不是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你跟我说,我给你出气。”顿了顿,又半认真半玩笑地道:“若是大哥欺负你,我也绝饶不过他。”

第一百零五章 建京风云(50)

杜语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母亲的病使她不得不仓促地结亲,加上女儿家的矜持与自幼受到的闺训也使她不可能与李茴有过多的接触,他回头看自己的那一眼如万丈寒潭冒着丝丝冷气,只要一靠近就会冻结全身,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就是这一眼,让她开始反思这一切是不是对的,如果他是那丈寒潭,她即使是灼热如太阳也不可能将其照暖。

心思纷乱如麻絮,她有千万句话想要问那个即将要与她度过余生的男人,只是这千言万语又该如何说起?直到手中有暖意袭来,她方才慢慢地回神,眼珠子里面有了倒映,映衬出的是李凰熙略为担忧的眼睛。

这个未来小姑与自家兄长有匪浅的交情,但是那个冬青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她授意的?她也说不清,在李茴走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已经小声议论开了,矛头有指向李凰熙的也有李茴的,但都表达出一个意思,与忠王府的这门婚事还有待商榷的地方。

看她的嘴唇再动嚅动,仍是那般关心的话语,她的心中一暖,那侍女之事想要启口问一下她,话到唇边,她又觉得不太合适,她还没有嫁进去,就拿未来小姑的侍女来说项,一个弄不好她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搅事精,同时也让李凰熙难做。在来忠王府做客前,母亲就一再告诫她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做出有丢杜家与忠王府脸面的事情来。

想到母亲消瘦的脸,杜语乔努力地挤出一抹笑来,“郡主这话不是寒碜我吗?现在是郡主代母主持中馈,哪有什么会让我难堪的事情?”咬了咬唇,“我与小王爷往来不多,他想要欺我也不没这机会,只是想到我娘,所以才会一时走神了。”

对方是否在强颜欢笑,李凰熙焉能看不出来?惯于细细观察众人神情的她,自然也知道这杜家姐姐似乎有难言之隐,至于是不是为母发愁,怕是有,但不是全部。眼角余光看到杜语乔身后的贴身侍女一脸的着急,听到杜语乔的话后,又是一脸懊恼地咬着唇,两眼的急意不像是故作姿态。

“没有就好,我就怕杜姐姐在忠王府被怠慢了,回头怀恩怕是要怪我呢,连他的妹妹也没有顾好。”她脸上的笑容更真诚几分,“杜姐姐,未来我们就是姑嫂了,我可不希望大家反而因此生份了。”

对方脸上的笑容让杜语乔微微一愕,脸上有几分动容,反手握住李凰熙的手,“那是自然,人家常言小姑难缠,我运气好怕是这没有一茬烦心事。”

李凰熙看她似乎开朗一些,遂拉着她起身,“我们到园子里去逛逛,今儿个天气甚好。”

杜语乔自然没有异议。

在侍女们的簇拥下,两位贵女都衣袂飘飘地游走在忠王府的花园里,两人赏了一会儿花后,方才到亭子里休息。

在侍女快速地端上茶点之后,杜语乔方才茗了一口香茶,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郡主,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李凰熙的眉眼之间有几分了然,杜语乔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贵家千金,逛了这么久的园子,她是准备打开话匣子了,点了点头道:“杜姐姐有话直说,只要我知道的必定不会隐瞒。”招手姜嬷嬷上前,“嬷嬷先领她们到那边候着,我与杜小姐这儿无须人侍候。”

姜嬷嬷看了眼杜语乔,这未来的郡王妃看来是有私密话要说,遂朝李凰熙点点头,领着夏荷等侍女都退出亭子,外带亭子外的丫头婆子退到李凰熙指定的地方。

杜语乔看到李凰熙如此为她着想,这举动不就是摆明了不会让人外传今儿个她与她的谈话,这回心中的感动不是一点半点,因而对于冬青僭越的行为,她终于可以撇清掉对李凰熙的怀疑,那不是出于眼前这个少女的指使,她若要给她下马威绝不会使用那粗糙的手段。

没错,是粗糙,她杜语乔也是在妻妾众多的后院长大的,那个放肆的侍女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爬上李茴的床,所以才会瞅着机会给自己弄个灰头土脸,破坏她的清誉。

肯定了李凰熙没有参与这样一件事后,她如释重负,对于自己之前的怀疑有几分羞耻,不过当众告发那个放肆的侍女这种事情,她不会做的,不是仁慈,而是没有必要,这样的丫头成不了大气候,没有必要在自己还没嫁进忠王府就落人口实。

她另有真正在意的事情,咬了咬唇,直视李凰熙清澈的眼眸,“郡主一直唤我杜姐姐,其实按品阶,郡主是君,我是臣,绝对当不起姐姐的称呼。不过今天就让杜姐姐僭越一次,我……很想知道小王爷对于这门婚事的想法?”

她经与之共度一生的是李茴,他好与不好直接可以决定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与否,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

李凰熙严正以待以为她会说别的事情,哪知道是这个问题?不禁失笑,“杜姐姐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当我与母妃向大哥提及这婚事时,大哥没有反对,可见也是愿娶姐姐的。”

“仅仅只是没有反对吗?”杜语乔捉住字眼追问。

李凰熙一愣,这会儿她看出来了,杜语乔在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婚事准备得过急她不安还是有别的原因,忙起身坐到她身旁的石凳上,“大哥说过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他没有意见,杜姐姐,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老实告诉我。”

杜语乔却是思忖起来,他对自己看来也不是那般无情,那为什么却又维护那个放肆的丫头,甚至连句辩白的话都没留给她?这是她存疑的地方,只是这件事不能与李凰熙说,如果她说了出来,李凰熙必定会去找李茴求证,万一搞得不好兄妹俩有分歧,那么在李茴的眼里她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往后她就算说什么他也会觉得是她故意挑拨他们兄妹相争。真正里外不是人的人就是她,处理此事也绝不能如此草率。

心里想明白后,杜语乔只是腼腆一笑道:“我也是因为婚事过急,心里有些不安,不瞒郡主,小王爷未来就是我的依靠,所以才会格外在意他的看法,仅此而已,毕竟举案齐眉才能兴家,若是争吵不休那才是家之大祸。”

李凰熙一向知道杜府的小姐是极有教养的,只是现在听得她一番话,眼里更是惊喜连连,这样温婉若水的女子才适合哥哥啊,随着她的小弟李芫渐长,大哥未来的路更不好走,有这样的贤内助,将来才能避开很多纷争与陷阱。不禁眼含赞赏道,“大哥能得你为妻是他之幸。”

“郡主谬赞了。”杜语乔一愣,随后赶紧自谦道。

两人正聊着,远处一个略有些胖胖的身影闯进两人视野,小孩长得极其漂亮,约六七岁的身型,身着淡黄色绣金线的华丽衣装,正骑在一名十**岁小厮趴下来的背上,一边挥鞭抽打小厮的屁股一边笑道:“驾,驾……快点,小顺,你真没有,快点……”那鞭子甩得越来越用力,孩子虽说不大,但那力道却不是盖的,小厮的屁股上可见几丝血水渗出,但仍要涎着笑脸,“世子爷莫急,小的这就加速……”

后面还跟着一群嬷嬷丫头守着,怕摔着了小世子。

杜语乔听到声响早已看过去,这个小孩她不陌生,正是忠王府嫡出的世子李芫,现在这样一副纨绔的样子怕是长大了也是个惹事的主儿,目光朝李凰熙看去,只见她脸上瞬间绷紧。

“让杜姐姐见笑了,我过去看看。”李凰熙礼貌地看着杜语乔道,身子却是已经迅速起身,未等杜语乔搭话,即脸色阴沉地往李芫而去。

杜语乔忙跟上去,她是李茴的未婚妻,面对这个忠王府的世子本就是尴尬的身份,只是现在告辞又说不过去,寻思一番后,还是禀着努力容入忠王府的想法往前而去。

李芫玩得正起兴,突然身子被人用力一提,他顿时不依地扭动身子,嘴上却是大骂,“哪个狗奴才敢对本世子不敬?还不放手,不然我就让人打你们板子,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渐长了一岁的他与五岁时不可同日而语,更为难缠许多,忠王府的侍女婆子们私下议论最难侍候的主子非这位世子爷莫属。

“啪”的一声,他的小屁股被人用力一打,不是太疼,但就是让他火冒三丈,回头想要发作,却看到抓着他后背提起来的是自家亲姐,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耸搭着脑袋,“大姐什么时候来的?”

“你知错了没有?”李凰熙咬牙道。

李芫不答,他是主子他们是奴才,他何错之有?小嘴儿扁得像鸭嘴。

李凰熙一看就知道他哪知半点悔悟,看那小脸是对她颇为不满的。这是她的亲弟弟,前一世两人不亲就算了,这一世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发展成纨绔少爷的,若母妃这一胎不能再添男丁,将来父皇登基后,大齐还是要交到他的手里。

她是大齐李家皇室的人,不愿在有生之年看到这片美丽的江山易主,也不想让自己为之奋斗的一切交给她将来有可能会出现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前世是没有,但这一世由于她的重生很多事情都发展向另一条轨道,父亲在自己的院落里养着两个通房丫头,只是她盯得紧,不给她们受孕的机会。

母妃也睁只眼闭只眼,女人怀孕不能服侍丈夫就要给他找侍候的人,这是大多数当家主母在这个时刻都会做的事情,总好过丈夫受到外面不知根不知底的卑贱女人引诱要好。

这回她的手掌扬起准备再给这弟弟打一记屁股,“我让先生教你念书,你倒好,不认真就罢了还到处耍威风……”

李芫扬着泪脸看向长姐,咬着下唇。

杜语乔见到姐弟俩的争执,没看到还好说,现在看到又哪能作壁上观?于是一把抓住李凰熙正要打下去的手,“郡主,小世子还小,有话好好说。”

李芫丝毫不领情,这个女人他认识,是那个便宜大哥未来的妻子,这个大哥将来是要与他争爵位的,她有那么好给他求情?“我不要你为我求情,你滚,这不关你的事情……”

“你!”李凰熙顿时气怒,“这是你未来大嫂,你怎么可以这样与她说话?芫弟,给未来大嫂道歉。”

“我不。”李芫头撇向另一边道。

杜语乔知道这个小男孩儿极其的野蛮,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抵触那么深,转念一想,这是针对李茴的,她确实不宜过于搅和进这个事里面。“郡主,不用了,小世子还小,等长大了就不会这样说……”

“猫哭耗子假慈悲。”李芫嘀咕道。

李凰熙这回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这个小子读了几天书学到就是这些吗?看来她花重金请来的西席是徒具虚名,看着这张倔强的小脸,与他硬来不是方法,只会让这小子对她更抵触。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放下他的衣领,还是控制住力道让他跌到地面,屁股一着地,他就“哎哟”呼疼,只是身边的侍女婆子们没有一个敢上来抱他,想要放声大哭引人注目在长姐一记冰冷目光中,顿时吞回肚子。

李凰熙朝杜语乔歉然道:“杜姐姐,芫弟说得混账话你莫要记在心里,我会教他尊重你这个未来的长嫂,待会儿我就押他去给你赔罪。”

杜语乔忙道不用,孩子顽劣是天性这样的话,心知姐弟俩要去沟通,遂也知趣地借口自己院子里还有事要先回去,李凰熙也没有挽留,着姜嬷嬷亲自去送。

待杜语乔走远,方才阴着脸捉着自家小弟往他的院子而去,看了眼愣在原地的丫头婆子,怒喝了一句,“还不跟上?”忠王府不会养无用之人,若这群人不能教好弟弟,那一个也下用留下。

李芫被她拉着走,嘴拉得老长,似乎可以挂个油罐,心里却想着父王母妃全都听这长姐的,全然不会听他说的,小拳头握得更紧。

在这绮春楼头牌妓女的冰冷盯视下,心中有丝紧张的小翠暗暗握紧拳头,这个女人给她的压力很大,说不上来的感觉,如面对的是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般。

蝶丝身边的侍女忙给小翠辩解几句,说是这确是楼里新买来的粗使丫头。

小翠忙道:“蝶丝姑娘,俺在外面没看到有姐姐相守,所以才大着胆子进来的……”

“绮春楼有绮春楼的规矩,尤其是我这儿,我早已给妈妈说过,我不喜欢有外人乱闯我的闺房,即使外人没有人候着,你也只能等在那儿,这就是规矩。”蝶丝姑娘冷然地哼道,这个粗使丫头看来傻乎乎的,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朝身边的侍女之一道,“上前去掌嘴二十下,往后就会长记性了。”

小翠一愣,这蝶丝姑娘好毒啊,头脑一转,忙跪下给蝶丝姑娘磕头,“蝶丝姑娘,都是俺的不是,俺下次再也不敢了……”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一直暗中留意她一举一动的蝶丝眉间悄然一松,这丑相但凡是精明的人都不会表现出来,这丫头看来倒是个痴笨的,不欲再看,遂起身走出去,“你求也没有用,规矩是不能破的。”

头也不回地她听到后面的巴掌声,连脚步也没有停顿一下。

小翠挨了这二十下巴掌,怕让人起疑,所以连动功护体也不也使出来,硬生生地扛下,两边脸都肿起来,血水沿着嘴角流下,更为可怖,心里却是在咒骂这个人面蛇心的蝶丝姑娘的祖宗十八代。

那个打完她巴掌的侍女轻蔑道:“往后可要长记性了,别想着靠这个上位,楼里是有规矩的地方,以为自己长得不错就能升到二楼当侍女,没那么好的事,往后老实地送你的衣裳,若再惹得蝶丝姑娘不快,妈妈可会亲自要了你的命。”

小翠忙连迭地道知道了,呸,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一转身出去时,她即擦干嘴角的血水,双眼哪有半分傻劲,看来往后行事要小心些。

傍晚时分,李凰熙就带着李芫去给杜语乔认错,这回李芫乖巧了许多,竟站到杜语乔的面前脆生生地道了不是,还说请嫂子原谅他之类的话。

杜语乔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温和地笑道:“不碍事,小世子也莫要放在心上。”

李芫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忍下翻白眼的冲动,长姐雷厉风行,他院子里一些平日听他话的下人都被清去一大部分,又征得母妃的同意夺去管教他的权利。看到母妃那越来越重的身体,他不禁怕了,不敢在母妃的面前造次,长姐跟他说过,母妃现在若是受气了,那么就会难产,性命就会保不住,所以他一要听话。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难产,但是却知道长姐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死的意思,他不要母妃飞到天上去。

道完歉后,李凰熙拒绝了杜语乔留她一道用晚膳的话语,笑着说有家事要处理,所以就先告辞了。

杜语乔亲自送她出去,等这对姐弟走远,方才转身回去,看到自己身边的侍女飞快地回来,皱了皱眉,“小王爷怎么说?”

那丫头喘着粗气,有些为难地道:“小王爷说大婚还未至,男女私下见面有违礼教……”越说头低得越下。

他不肯来?

杜语乔怔了一下,她好不容易拉下脸请她过来一叙,他却是拒绝了,订亲的信物已经交换了,两人就算私下见一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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