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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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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是帝王家除了明福公主外最尊贵的郡主,只要有贵女看到她们经过,都会让道站一边去,更何况在刚才的宴席上李凰熙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她们还记忆犹新,现在公主又不在,能不抬惹就尽量不招惹。

哪知,还是有人不识相,转头打断了李凰熙的话语,竟是笑着问她,“郡主以为如何?”

李凰熙转头看她,微微有些诧异,竟是赵汝真,她竟在原地等着她,那表情似乎卯足了劲,似乎要向她展示一般,她也不负众望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还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赵汝真紧盯着她问。

其他的贵女也停下说话直盯着李凰熙,这郡主回到建京不久,让她品评服饰似乎有些强人所难,遂有些想要弥补刚才说话过失的错,开口说了几句客气话为李凰熙开脱。

可惜一向都表现出道德家模样的赵汝真这回却不依不饶,李凰熙也没想要不战而逃。

她脸上的笑容仍是那般淡然,“这孺衫是胭脂色的,还有这牡丹花绣纹石榴色的花裙单看倒是艳丽万分,只是这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是雍容华贵了,只是我若没记错赵小姐现今不过是二八芳华。”

剩下的她没有再说了,但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一身过于抢眼,二十来岁的少女穿着那是风情万种,只是搁在赵汝真这素日里有些古板的少女身上倒不合适,给人感觉老了十来岁不止。

赵汝真的脸色难看起来,当初只觉得花色好布料更是轻盈,适合这个时节所穿,只是通共只有三匹,这两色搭在一起已经是最素雅的了,她又想出风头,结果还是穿了来。

李芳熙顿时“扑哧”一笑,打破了场面的寂静,最后更是道:“赵小姐,依本郡主看,你那未婚夫若真的在意你,在送礼之前难道不先选适合赵小姐身份年龄的料子吗?可见这礼送得有够随意的,兴许梁公子自己根本就没过目,直接吩咐家中的奴仆做主随意挑两块布料送去,本郡主若是赵小姐,哪还这么高调的宣扬出去。”看到李凰熙已经转身离去,她摇了摇头后也姿态从容地追了上去。,

赵汝真原本的得意之色至此哪复存在,周围的人更是用怜悯的目光看她,越想越觉得靖王府的大郡主所言非虚。

赵汝真的脸一直红得有如火烧,手已经将裙子捏得皱成一团,原本对这身衣物的喜爱已经变成了厌恶,那目光甚至想剜了李家这两位郡主。

李凰熙感觉到身后目光的不善,却没有回头查看,赵汝真如何想于她可没有半分干系,这条不幸的路是她执意要走的,那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吧。

与李芳熙分了手后,她就转到慈宁宫去,还没向太后辞行倒不好出宫去,才走过转弯处,背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一声娇喝,“站住。”

李凰熙回头一看是赵汝真,她怎么还不死心,微眯凤眼站在原地看她。

皇宫的护城河一向是波光粼粼的,在这暮春时节里,两旁已经变绿的柳枝随风摇摆,就像那二八少女正在轻轻地起舞,竟是柔美万分。

只可惜站在那随风起舞的柳枝下的两个少女地是彼此对峙的,赵汝真率先发话,“郡主,毁人姻缘可是要遭万人唾骂的,你又何苦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凰熙微挑眉,“你拦下我,就是为了说这样一番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赵小姐,请回吧。”她转身就走,脸上满是不耐,不想再和这赵汝真纠缠,无论有她与否,赵汝真也幸福不了。

赵汝真却快步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路,“郡主,以你的家世容貌,何愁找不到可以托负终身的良人……”正说着话,忽而听闻有脚步声往这方向而来,她立即停住,双目看过去。

李凰熙也看到了,那是一群蒙着面的人,约十来人左右,竟冲上来将她们团团围住,她早已是全身紧绷,双眼满是戒备,身旁的赵汝真早已是苍白了神色,下意识地就拉住她的衣袖。

李凰熙的手腕中有袖箭镯子,但被赵汝真拉着衣袖,她不由得低声朝她轻喝道:“赵小姐,松手。”

赵汝真却是吓得只能凭本能地攥紧她手衣袖,对她那声轻喝置若盲闻。

那十来个蒙面的人立即动起手来,李凰熙只能东躲西避,还要加上一个累赘,动作更是不便,几次要举起袖箭镯子来用,却都被赵汝真的尖叫声与更紧的手劲拖住,勉强发射了一计,却是被对方闪过了。

“赵小姐,如果你不想与我一道见阎罗王,那就放手。”李凰熙闪过一次攻击,好在这群人似乎也不会什么高深武功,竟连她身边的宋青翠也不如,但也不能只知一味的闪躲后。

“啊——”赵汝真却是半点也没听进去,而是身体一偏竟将李凰熙拽到河堤旁,只顾着鼠蹿的她竟连自己被逼到河堤也没察觉。

李凰熙真想回头狠狠地骂她一顿,别老是在她耳边尖叫让她分神,好不好?这群人来得突然,她正想要探探对方的底,闪过一次攻击,厉声喝道:“到底是何人派你们前来的?这里是禁宫不容你们在此放肆,如若现在就放下武器,本郡主保证绝不追究,如何?”

那群只露出眼睛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会儿后,又坚定了眼神,再次朝李凰熙攻过去。

“该死的……”李凰熙咒骂一声,这群人在她这样的威胁利诱下都没有开腔说话,原本想要诈一诈他们的身份,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脑海一转,正要不顾一切地暂时甩开赵汝真,交手了这么久,她也看得出来这一群人是针对她,是不会对赵汝真不利。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赵汝真在往后一退踩了一空后,“啊——”身子往后边的护城河摔去,在惯性之力的作用下,李凰熙也倒霉地被她拉着掉进河水的方向掉去,这一切快到让李凰熙作不出反应来,想要扯回自己的袖子往岸上而去,“嘶”的一声,她的衣袖裂开了两瓣,但仍是止不住那掉势。

“扑通”一声,两个花季少女都掉进河水里。

一群蒙面人站在堤岸上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掉进水里,抓剑的手抖了抖,收到后方之人打来的手势,他们连额头的汗水也没有抹就转身离去,速度叫一个快,生怕背后有东西追着他们。

“救命啊——”赵汝真踢着水拼命地大喊,两手无章地挥动着,口里猛灌了几口水,身子慢慢地往下沉。

李凰熙因为幼时掉进荷花池中,所以倒是下了一番狠功夫学泅水,凭着一股犟气,硬是学会了泅水,很快就平衡了身体,只是水有些刺骨,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猛喘了几口气,看到赵汝真已经沉到水里,不禁骂了一声,“真是会扯后腿。”

不耐归不耐,她还没有心狠到见死不救,赵汝真也没有十恶不赦,她那些伎俩在她的眼里是幼稚到极点。

头埋到水里迅速地划向她,水流听她指挥地往两旁散去,接过了已经无意识只一味沉到水底的赵汝真,拼命地拽着她冒出水面,赵汝真年长于她,身子也比她重,拖着她沉重的身体,她颇为吃力。

好不容易冒出水面,一手拽着赵汝真一手划水,只能吃力地拖着人事不知的赵汝真游向堤岸,渐渐吃力地划不动水。

她惟有咬牙往岸上而去,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她的眼睛渐渐模糊,只能凭着意志将人往堤岸上推,就在力气即将告磬之时,突然手上一轻,一只大掌扶住她的腋下将她往岸上拉去,抬眼朦朦胧胧地看到了熟悉的容颜,“你……你怎么在这儿……”

身子一放松,眼前就一黑,意识全无。

第九十七章 建京风云(42)

沉睡也多久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昏倒前最后见到的人影是真的还是她幻想出来的,在梦中依然没有安宁,耳边仍听得到那熟悉的叹息与唤声,“凰熙……”随即感觉到嘴里一阵苦涩的味道,唇边似乎被柔软的物体舔过,她有些不安又有些陶醉地伸手一拂,呢喃道:“走开……”

谁知那柔软之物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趁机探进她的嘴里刮过她的口壁,带来一阵酥麻感,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她陶醉起来,原来在梦中也能梦到他,没有理智的限制,相思之情泛滥开来,她的舌头无意识地追逐着那柔软之物,热切地回应起来……

良久之后,梁晏才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伸手抚平她皱起来的眉头,一段时间不见,她似乎瘦了许多,连自己都没有照顾好,岂不是要他担心?此时才感觉到后怕,那儿有些偏僻,若不是他正好与帝王一道经过,听到救命声,也不会往那儿看去,不看去也不会心惊,她以为她是大力神吗?

“你不是要冷待我吗?不与我相见了,也没见你过得更好?”他呢喃道。

赶过去的他只来得及拉她上岸,运功护住她的心脉,那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他的眼里只有她,一旁的女子是谁他也无暇理会,若没有惊呼他也不会发现那个人是赵汝真,眼眸一沉,吩咐太监宫女将赵汝真抬起,以李凰熙伤势较重为由向帝王告了声罪迅速往慈宁宫而去,沿途让人找御医前来诊脉。

耳里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响起,他迅速收回手,自床沿起身,冷眼看着那闯进来的小女孩,女孩是李安熙,急忙看了眼空碗,“表叔,大姐服药了?”

梁晏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若不是李凰熙进不药汁,他也找不到一丝空隙与她相处,后头的宫女一进为就朝他道,说是太后娘娘吩咐只要郡主服了药后就让梁公子过去回话。

梁晏早已猜到隆禧太后必定要问询一番,背着身后的手握紧成拳,留恋地看了眼李凰熙仍在熟睡的容颜,方才抬脚往外走。

隆禧太后的面色沉静,看不出来思绪为何,待确定了李凰熙没事后,她就走出来在偏殿坐着,旁边是同样脸色的皇帝,两人待梁晏进来后一致抬眼看他。

隆禧太后问了几句李凰熙进药了没有,梁晏一一答了,然后又道另一当事人赵汝真刚醒,只是受惊吓过度,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问话,对于禁宫内院出现这种事情,她早已是怒形于色。

皇帝李季基却是抬头研究般地看向梁晏,当时这年轻人的急切的样子自己仍记忆犹新,那赵汝真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他却是第一时间抢救的是李凰熙,这两人到底有何私情?想到那个是自己的亲侄女,他的眉头皱紧。

“朕很好奇表弟为何对凰熙如此关怀?朕没记错你与兵部尚书赵德之女有婚约……”

这也是隆禧太后心中的疑问,本想私下再问,涉及到自己孙女与侄儿的声誉,这种事不能乱传出去,现在皇帝问出来了,她也微挑眉地看向梁晏。

梁晏早就想好了腹稿,“皇上当时应没见到,当时表侄女的伤势更为严重,若不是她拼命救赵家小姐,也不会累得自己力竭,若不是臣来得及时,只怕表侄女会因此丧命也不定,在那种情况之下,臣只能护住她的心脉抱她先去医治。”

原来是如此,隆禧太后与皇帝对视一眼,均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不过隆禧太后毕竟是女人,要敏感得多,她并不是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言。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对赵家小姐如此不上心,她好歹是你的未婚妻,”隆禧太后皱紧眉头,“凰熙那儿不用你操心,你去看看赵家小姐吧,她醒来后怕是也想见见你……”

梁晏却是一撩袍摆跪了下来,“实不瞒姑母,侄儿对赵家小姐并没有丝毫情感,这桩婚事也是家父做的主,侄儿不好反对罢了。”顿了顿,状似有几分为难地道:“还请姑母能劝说我父取消这桩婚事,这样于侄儿与赵家小姐都会是件好事。”

隆禧太后与皇帝俱是一愣,皇帝首先想到的是梁家如果与兵部尚书的女儿解了婚约,只怕赵德会含怨在心,这样一来,梁博森敛权的过程会慢下来,顿时一阵心热。

隆禧太后却是面容一肃,当初弟弟做主订下这桩婚事时是丝毫也没有向她报备过,只是弟弟那点子心思瞒不过她的眼睛,这些年弟弟明的暗的就是想向军队插手,为了梁家能更巩固,她也没有过于严苟地指责弟弟,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地由他施为。军中有自己人,将来她不在后,别人要动梁家那也要掂量一番。

“晏儿,休得胡言!”她道,“自古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退婚,赵家小姐就会被你逼上绝路,你这不是害人性命吗?没有感情那就慢慢培养……”

“姑母,不是培养的问题,而是侄儿实在不喜欢她,感情之事勉强不来……”梁晏寸步不让地道,这次落水事件的真相如何,他还没弄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与赵汝真脱不了干系,他不能再这样袖手旁观,赵汝真被退婚惨不惨的与他无关,他要保护的是他真正爱的那个人。

突然,殿外的门扉之后发出“嘭”的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撞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宫娥一声惊呼,“赵小姐?”

这一声惊呼让殿里的三人都惊愕地抬眼看去,朱红色的殿门在阳光的映照下没能看得清它挡住的身影。

“扶她进来。”隆禧太后一声重喝。

宫娥们哪敢怠慢,赶紧扶着步履轻飘的赵汝真迈过朱红色的门槛,赵汝真的脸色发白,嘴唇更是一丝血色也无,身上新换的淡雅衣物更是衬得那张小脸凄惨无比,大眼无神地看着地面,若不是有宫娥扶着,只怕她要瘫坐在地。

他不喜欢她,他不喜欢她……

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面盘旋,他怎么可以说这么绝情的话?她的心揪得紧紧的,疼痛得似乎喘不过气来,长久以来她都在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愿意与她订亲,至少有一丝喜欢她的因素在。

若不是她醒来好一会儿调适好心境,听闻宫娥问及落水事件,她当即起身让宫娥扶着她到偏殿去向太后娘娘说清楚落水的始末,想到那群蒙面人,她就一刻也不敢耽搁,一定要禀报太后娘娘及早揪出,万万不能让其为祸宫廷。一路急切地走来居然会意外地听到他的真心话,真真是讽刺。

她幽怨地目光落在他俊美得很的侧脸上,脑海里再度浮现李凰熙曾经劝过她的话,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他不喜欢她,说那些个话的时候只怕在背后笑她傻,现在她也不确定他们两人是不是相爱了,抑或是眼前这男子联合李凰熙做了一场戏以期赶走自己也说不定,她的脑海很乱很乱,一丝恨意在心间发芽……

“赵汝真?”

隆禧太后不悦地再度喝了一声,站在她寝宫的偏殿上敢这样藐视她命令的人至今还没人能活着,这赵汝真居然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儿,连礼数都不懂,还如此一副经不起打击的样子,这样的女子不堪为梁家妇,只一会儿,一向强势的她已经在心间有所决断。

赵汝真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自己被那恨意蒙了心忘了这是御前,急忙跪下行礼,“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皇帝看了眼母亲没有吭声,这赵家女的名声只怕是虚传,他的手握紧椅把,静观事件的经过。

隆禧太后也没有让她起身,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问及她与李凰熙是因何掉进护城河的。

赵汝真深吸了一口气,眼前似乎浮起李凰熙那张极美的脸,未到及笄的年龄,就能引得男人趋之若鹜,还与梁晏勾结将她玩弄于手掌之上,肆意践踏她的尊严,嘲笑她的一片痴情,心中的恨意迅速长成参天大树,她绝不能让这对男女好过,要痛大家一起痛。

深呼吸后,她酝酿好情绪方才抬起头来,“禀太后娘娘,今儿个臣女进宫是应明福公主所召前来陪公主解闷,散宴后,臣女却被忠王府的大郡主唤到护城河边谈话……”她的眼角斜睨了一眼脸色紧绷的梁晏,脸上有几分为难,深深磕头道:“剩下的臣女不敢言。”

“有话直说无妨。”隆禧太后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说话说到一半,此刻按捺住不悦继续听下去。

“若臣女所言不中听,还望太后娘娘恕罪。”赵汝真为自己争取豁免权。

“哀家恕你无罪。”隆禧太后语气不善地道。

“臣女领命。”赵汝真被隆禧太后的声音震得身子微颤,但已被心中的恨意所掌控的她此时又有几分兴奋,抬头继续道:“郡主居然……盛气凌人地呵斥臣女,说臣女配不上梁公子,赶紧退婚让贤,还说……她自己仰慕梁公子久矣,两人已经私订终身……”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发着抖。

“大胆。”皇帝李季基满脸怒容地一拍身边的案几,“岂有此理!我皇室贵女是任由你肆意侮辱的吗?”

“臣女该死,请皇上恕罪,因太后娘娘有问及,臣女不敢有丝毫隐瞒,臣女句句属实。”赵汝真一脸惶恐地磕头,在身侧的两手不自觉地握成拳,那垂下来的头掩住了嘴角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只要这事情传出去,这两人都要身败名裂,表叔与表侄女苟且,只怕世人难容。

梁晏紧绷着脸看向赵汝真的侧脸,这不是凰熙会说的话,没错,那个小女人是出面劝过赵汝真想法子弄明白自己的意图,别将痴心错付,那个小女人总在眉目间流露出几分对她的同情,他绝对没有看错,就是那眉宇间的一抹同情让他更为心疼,不然他一点也不想理会赵汝真的一生是悲剧结局,即使这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进驻,而那个人早早就注定了不是眼前的少女。

“说下去。”隆禧太后此刻倒是震定下来,朝儿子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动怒,免得伤了身子。

赵汝真得了隆禧太后的命令,这才接着道:“臣女自幼熟读《女诫》等书,自然知道好女不配二鞍的道理,再说这婚姻之事不由儿女们私下作主,所以臣女自是劝郡主私订终身与礼法不合,哪知郡主她……她恼羞成怒……居然将臣女往护城河推去,臣女一直养在闺阁当中哪里经受过这等事情?一时情急,惟有拽紧郡主的衣袖……”她的心此时跳动得很快,“臣女该死,在当时情急之下竟也将郡主拖下水……”

“你撒谎。”梁晏驳道,“当时我赶过去的时候,你不会泅水,若不是表侄女拼了命拖着你往岸上游,你早就没命了,也不会有这机会在此诬蔑她,赵汝真,这是御前,你可知撒谎是何罪?再者你恩将仇报连小人也不如。”

他原本都盘算好了,这一次借由隆禧太后给梁博森施压好顺利解决婚事,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赵汝真居然就站在门扉之后,方才衍生出这么多不必要的事情。

赵汝真的眼里有着愤概,“公子这么说汝真,太伤汝真的心了,作恶要害我的是郡主,救我的又是郡主,我又不是郡主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郡主是如何想?公子也说这是御前,给个天做胆,汝真也不敢有半句虚言。”然后又回头看向隆禧太后,“太后娘娘,您可以派人去查看一下郡主的衣着是不是有一边袖子破裂了?那可以证明臣女所言非虚。”

她在堵,当时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梁晏到来时只看到结果,他自身都不清,又如何能取信他人?

隆禧太后充满压迫力的眼睛停留在赵汝真的身上,想看出她是否在说谎?

皇帝自然是大怒,冷笑一声,“一派胡言,嫁祸皇室贵女,你可知罪?”

“我可以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题外话------

泪~还是没能多更,某梦惭愧,亲们别Pia我,我自动到墙角去画圈圈……

第九十八章 建京风云(43)

一声刁蛮骄傲的声音响彻偏殿,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处,进来的少女一身明黄宫装,身上的彩蝶绣花披帛衬得她整个人金壁辉煌,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帝王惟一的女儿明福公主。

皇帝紧绷的神情有所放松,眼里有着一抹慈爱,语气轻柔了许多,带着宠溺的味道,“瑷熙,休得胡言,那是你堂妹……”

明福公主款步上前,姿态优美,只见到她上前给太后及亲父敛衽行礼,方才抬头直视自己的父亲,“父皇,儿臣没有胡言,有儿臣宫中的侍女为证。”说完,轻拍了两掌。

这时候众人看去,一名宫女走进来跪在地上,抖着身子行礼,明福公主起身朝自己的宫女吩咐了一句,宫女方才道:“当时奴婢奉公主之命去寻忠王府的大郡主,哪知……”瞄了眼明福公主,在后者微一晗首之际,这时候才道:“却见到郡主与赵尚书的女儿起了争执,那时奴婢想等会儿再寻郡主传话,后来……却看到她两人一言不和,郡主就愤而推赵尚书之女落护城河……”说完,磕了一头。

隆禧太后的脸色瞬间难看,自己那孙女一向是精明的,怎么这次行事如此糊涂?与赵汝真争夫婿,还是自己的表叔,无论她怎么想还是不愿相信,声音严厉地道:“明福,哀家再一次问你,这个宫女是真的看到凰熙推赵家女落水的?”

皇帝的理直气壮的诘问遇到了自己的亲女儿,顿时犯难起来,这事情于礼于法不合,就算他有心维护自个儿亲侄女,现在也无力硬是判罚。

赵汝真暗松一口气,有明福公主这个强有力的同盟,要给李凰熙与负心汉好看就容易得多,暗中恨恨地看了眼梁晏,手指狠狠地抠着自己的手掌心,原来送礼给她只是耍着她玩,怪不得都不是适合她之物。

“回皇祖母的话,臣孙没有虚言。”明福公主直挺着腰答道。

梁晏抬头看了看眼中微有得色的明福公主,看来这公主已是与赵汝真连成一气,不知前缘,他如何能为凰熙辩护?心中兀自焦急,但脸上却是一片从容,意味不明地一笑,“敢问公主殿下,与人勾结随便诬蔑别人当不得光明正大这四个字,这位宫女,我且问你,你说你躲在一旁看她们争执?”

“正是。”宫女赶紧应声。

“那我问你,你可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因何起的争执?过程又是如何?”梁晏连珠炮似地问出,果然看到那宫女眼中闪过的一抹惊谎,嘴角冷冷一勾,目光忽而看向金嬷嬷,暗暗使了个眼色。

站在一旁不起眼的金嬷嬷心中还是为李凰熙有几分紧张的,这个郡主一向行事谨慎,怎么会在禁宫内苑做出这种明显会为自己抹黑的事情来?突然看到梁晏打向自己的眼色的,她有些发懵,随即醒悟现在都是这一派人在说话,李凰熙这当事人并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辩护,那么整件事都还不能尘埃落定。

想明白之后,原本就站在靠近后方偏门的她更是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却撞上了仇嬷嬷的身子,只见她低笑道:“你要去哪儿啊?”想去向李凰熙通风报信?哼,她偏不给她这个机会,整倒了李凰熙,梁兰鸢才能名正言顺地回来。

“只是站着脚累挪一下而已,这都不容许?你未免管得过宽……”金嬷嬷镇定地道,该死,这个仇嬷嬷现在与她的关系是日益恶化,明争暗斗不断,她这会儿有心要帮李凰熙也没有那个力,顿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还不能表现出来的那种。

正不得法之际,看到外面有她的心腹宫女经过,心中大喜,暗中朝她打眼色,后者顿时心知,忙悄然一转身躲进了暗处不见了,这时她笑得有几分惬意地看向仇嬷嬷,低声嘲讽了几句引她的注意力。

前方的几人却是进入了白热化地争论当中,那宫女有明福公主撑腰,表明站得远没有听到争论的内容,但却看到全过程,与赵汝真所述相差无几。

紧接着,明福公主又叹息一声,将在她寝宫之时李凰熙与赵汝真衣服争论的事情提了出来,还宣了几人出来做证,一时间,情况于李凰熙是越来越不利,梁晏惟有努力找出有破绽的地方一一进行反驳,以期拖延时间。

另一边厢的李凰熙却正做着美梦,梦里没有纷争,而她却与梁晏正在喜结良缘,梦美好得让人不愿醒来。

突然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将她的洞房花烛夜都打碎了,失望、怒火涌上心头,她猛地睁开眼睛,“是谁……”

“大姐,您醒了?太好了,前面那些人就不能再诬赖您了……”李安熙喜极而泣地道,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一旁的宫女,然后使劲地扶着李凰熙仍软软的身子起身。

李凰熙刚醒来仍有几分迷糊,看到妹妹的嘴一张一合的,她不禁皱紧眉头有几分痛苦地道:“你……说慢点……”

一旁的宫娥赶紧给李凰熙揉太阳穴,这人正是金嬷嬷的心腹,她紧急赶来后见到李凰熙还未清醒,不得已惟有用刺激的味道让她清醒过来,待看到她的神志清醒过来后,方才一脸着急地将前院她刚探得的消息禀告了。

李凰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随即拖着还绵软的身体下床,此时仍感到一阵头晕心悸,这都是脱力过度的缘故,李安熙见状,忙蹲下来给自家长姐穿鞋,然后扶她站起来。

“走,我们过去会会她们。”李凰熙冷声道,赵汝真的反咬一口让她感到阵阵心寒,这个女子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被逼出家的可怜无助之人,此时的她正张扬舞爪地意图扑向她,而她,一向对于自己的敌人从来不会手软。

前方的殿中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她到来时只听到梁晏冷笑道:“此案疑点甚多,表侄女未到说得再多也只是一方之言,说我与她有私情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不过是仗义执言而已。姑母,当时侄儿到达时只看到郡主努力地营救赵小姐,如若依她们诬赖所说,表侄女何必去救赵小姐,由得她做水鬼得了,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不能成立之事。”

赵汝真不甘示弱道:“梁公子所言差矣,这正正是郡主用心险恶的地方……”

李凰熙一脸冷然地由李安熙与宫娥扶着走进来,听到赵汝真的倒打一把,冷笑道:“赵小姐倒是说说我如何用心险恶?”

她的突然出现吓着了赵汝真,如见鬼般地转头看向门框处,手指不由地抠着地面,她来了,她的嘴唇嚅动了一下,不由得有几分胆怯,随即想到是她先对不起她的,她没有错,对,她只是代天行道而已。

面对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的赵汝真,李凰熙只是不着痕迹地一哼,上前给隆禧太后与皇帝行礼,“凰熙让各位长辈担心了,是凰熙的不是……”

皇帝看着侄女那虚弱的身体,忙摆手让人赐座,“醒来就好,坐下再说话。”

李凰熙忙谢恩,目光暗暗地瞟向没有说话的隆禧太后,暗自思忖了一番,方才由李安熙等人扶着她歪歪地坐下,悄然瞥了一眼仍跪着的梁晏,一颗心在暗暗地发疼,脸上更为苍白一片。

梁晏却只是疏离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问了声她身子可好啦?她忙有礼地回了一句,“劳表叔挂怀了。”

赵汝真仍然昂着头道:“郡主来了正好,不然又有人说我在只是一面之词,郡主为何救臣女?臣女初时也想不明白,但现在却是明白了,这是郡主要为自己开脱的作法,好向世人表明她的‘善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隆禧太后听到这赵汝真越说越狂妄,遂将茶盖重重地罩上茶碗,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还是护短的,看到赵汝真抖着身子不敢再说,方才看向李凰熙,问了几句关于她身子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才切入主题地道:“凰熙,哀家一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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