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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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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靖王今天进宫了……”

“爹,女儿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梁兰鸢笑道,“靖王?他看不上我们梁家,我自不会让他得逞,姑母那儿决不会对我起疑心,爹,女儿都将一切布好了。”

梁晏踏进来时,梁兰鸢正起披上狐裘,看了眼梁晏,面上没有笑容地点了点头,带着人准备回宫。

梁晏也没将她当一回事般,一掀衣摆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梁府可以说是梁博森的天下,他也不怕会有人知晓他们不是亲父子。

“你去哪了这么多天不见人影?”梁博森不悦地道,“你知不知道若让人知晓你的份,你还不得人头落地?”

“相爷又何必担心?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吗?周晓办事不力我已让人将他绑住,还是交回给相爷处置,相爷,你的养育之恩我时刻铭记,可我不喜欢有人在背后放冷箭。”梁晏如仙人般的容颜同样不悦地皱起。

梁博森不高兴地皱紧眉头,一趟湖州行,这小子越来越不受他控制,好在,他一直都用药物控制他,也不怕这小子翻过天去,遂脸色和缓道:“晏儿,我那还不是担心你,湖州不太平,周晓帮你一把还是可行的……”

“相爷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他在一旁搅局,我何至于让蓝耀宗活着回建京?早就将他处死了,这种猪一样的人,相爷还是收回吧,现在西林党人活跃得很,相爷要推举忠王,还由得人去给他的女儿抹黑?”梁晏冷嘲地一笑,“相爷,只怕你这回得不偿失,忠王这人我早已告诉过你极好面子,你现在让他一进京即成为笑柄,若是后知晓,梁兰鸢要嫁他就更不容易了。”起连礼也没行即离开,这个梁兰鸢,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梁博森嘴角的山羊胡子翘了翘,对这不礼貌的行为极端的不悦,这小子的傲太重,若不是贪图他将来带给他的好处,真想现在就弄死他,罢了,只要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即可。

梁晏走到回廊时,正好看到他的娘桓嬷嬷正好走过来,“小主子,您回来了?老奴都担心得很,就怕上回在湖州暗杀你的人会再下手,现在局势正胶着,二十年了,隐得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却偏捅了出去?他们还敢在南齐的湖州动手……”一想起仍心惊跳。

梁晏亲地揽着桓嬷嬷转就走,沿着这华丽的回廊到他住的麒麟院,在这活了将近二十年,他还有哪儿不熟悉?看了眼艳丽的姚侧夫人领着婢女走进梁博森所在的院子,朝自己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即会意地往大夫人谢氏的所在地而去,“好了,你唠叨了这么久还不够?”

桓嬷嬷伸手轻抚他那张脸,“每每看到小主子这张像极了主子的脸,我就难过,主子是那样花样年华的人偏被人所害,累得死,小主子寄人篱下,本就是高贵的人,却……”

梁晏为了不让她再伤感,遂转移话题道:“对了,嬷嬷,我让你暗中派人训练的那群歌姬怎么样了?”

桓嬷嬷满含哀伤的眸子一整,变得极凌利,“小主子放心,必能在梁家封王的当出场,只可恨这梁家虽收留了我们,却又当小主子是那奇货可居的货,我时时提防暗暗警戒,还是让他给小主子下了毒,这梁贼真真可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如果有人看到绝不会将她与之前哀哭的老妪相提并论,一双凌利的半混浊眼睛盛满的是杀气。

梁晏耸了耸揽她肩的手,桓嬷嬷这才知道失态了,不过这梁府还没有人公然敢靠近他们偷听他们说话,梁博森不至于想与小主子闹僵,毕竟他还做着一统山河的美梦。

“小主子放心,自从上回知道他对小主子不利后,老奴对他的感激之早已烟消云散,可恨以前我们居然将好他当成恩人来看。”一提起往事,她就恨得牙痒痒。

“嬷嬷再忍忍,梁家辉煌不了多久了。”梁晏冷酷道。

桓嬷嬷不解,小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梁家若在这个时候垮台于小主子并不是好事,她想要劝,可转念一想小主子自然有安排,遂嘴唇嚅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一回到麒麟院,桓嬷嬷亲自去弄晚膳,梁晏刚踏进厅中,就有心腹突然出现,“主子,这是郡主给你的信。”

梁晏接过,就因他不在京迟了一步才会让梁兰鸢有机会发布消息出去,所以至今仍气得脸色变绿,迅速地打开信,出现在眼帘的是李凰熙清秀的字迹,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的眉头又一皱,若再不放出新的流言,只怕李凰熙的闺誉更难挽回,绝不能便宜了萧家的小子,这小子也是他必除的名单上的人。

“阿三呢?他还没回来?”梁晏不悦地问道。

心腹摇了摇头,没在郡主那儿到他,这小子已经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李凰熙让他去干什么了?还将留在李凰熙处的人带去了一部分,现在梁晏的脸色那么难看,只怕这小子回来绝没有好果子吃。

“湖州那儿的事要抓紧。”他再一次吩咐。

心腹沉稳应“是”,然后闪不见了。

梁兰鸢赶回宫里时,正好看到靖王背着手神愉悦地正要上轿,一看到她,即笑道:“哟,这不是二表妹吗?我还纳闷怎么没见二表妹在宫里,这是到哪儿去忙了?”

梁兰鸢也冷冷地看了眼靖王李中基,“不劳二表哥担心,我正要去伺候姑母,失陪了。”眼眉一挑,裙摆一扬,冷笑着离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张扬到什么时候?梁家的女儿没一个是好东西。”靖王李中基暗暗不着声调地骂了一句,老的嫩的都一样,再看了眼乌鸦鸦的皇宫,握紧拳头坐下暖轿,这年才刚过,怎么还这么冷?

梁兰鸢一进来,即看到宫女太监跪满了一地,隆禧太后正一把将案上的东西拨到地上,“说,是谁漏嘴将事闹大成这样的?”

梁兰鸢急忙跪地,“姑母息怒。”

隆禧太后凌利地扫了眼她,没抬手让她起,只是将背靠在椅背上,两手轻敲着扶手,脸色紧绷。

梁兰鸢小心翼翼地膝跪上前给隆禧太后捶腿,隆禧太后没有拒绝,她即知这位姑母动怒是因为李凰熙被马贼掳去之事外泄才导致的,看来还没有疑到自己的上,自己只要将祸水泼到别人上即可,“姑母,您看那天去救人的官兵有没有可能是怀疑的对象呢?我刚刚从忠王府过来,三表嫂气得卧,表侄女倒是哭得不成人形,我见了都可怜……”绘声绘色加油添醋地道。

隆禧太后的脸色异常的难看,这事有损皇家名声,“看来哀家要赐三尺白绫给三儿的那个女儿了,不然只怕要让皇家在众人面前出丑……”

“姑母,不要。”梁兰鸢忙阻止,看到姑母侧目,眼珠子转了转,道:“依侄女看,最后找个人将她娶了,那这事就揭过了,一道赐婚懿旨下了还有谁敢再乱议此事……”

“哦?兰鸢有何好人选?”隆禧太后半掀眼眉道。

梁兰鸢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上门来,小心斟酌一番,弯来弯去地商议着人选,隆禧太后不置可否,手指仍敲打着扶手处。

忠王回京,蓝耀宗第一个登门拜访,李盛基惊喜地出来应酬了几句,后来听闻王妃醒了,方才告声罪回到内院。

李凰熙这时候才穿着一淡蓝色衣裙莲步轻移地进来,他一看到她,眼睛一,半年多未见,这小郡主更见美丽,只看到她一进来即挥手让姜嬷嬷等侍女关门,不待他发言,即道:“蓝御史,如何?”

“我已将你所托之物暗中转交到太后娘娘的手中,只是娘娘也不认得此物,郡主,这到底是什么?”蓝耀宗不解地问道,一想到当隆禧太后问他此物是李凰熙托他转交的,他道是后,太后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这样的太后是令人畏惧的,那时候他却在担心她的安危。

李凰熙却笑着给他倒了一碗茶,“蓝御史不用担心,只要交到太后手中即可,本郡主他必定相报。”

“郡主见外了,若没有郡主指点,在下的命就交代在湖州了。”蓝耀宗道,看到她有成竹的样子,他也稍稍安心,遂又想起一事,眉头一皱脸冒怒气道:“郡主,那些个流言实在太可恶了,郡主千万不要想不开,流言止于智者,再者也必定有法子澄清此事……”

不待他说完,李凰熙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蓝御史,此事还不值得本郡主放在心上,那个别有用心的人这回我倒要看看她准备如何下台?”此时,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蓝耀宗见状,心诧异之,现在的她才是真吧,至此时,脑中豁然开朗,忠王给他那矛盾的感觉这会儿终于有所解释了,他吃惊地看着她,她也不避忌地让他看,嘴角微微一笑。

原来,忠王是表,她才是里,隐得真深,蓝耀宗不想到湖州的那一切,若不是被忠王所迷惑,他绝对不会与她进一步交往,以至现在欠下她的救命恩,她到现在才亮出底牌,够沉得住气,一下子将他困在沼泽里面出不来,除非他准备当个忘恩负义的人。

李凰熙适时开口,“蓝御史,我知道西林党人是支持李齐皇室的,我父王是李齐的皇子,本郡主也是姓李的,莫不比别姓更可靠?”

梁兰鸢常年在宫廷中行走,有得也有失,至少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梁家还要封王,儒林那儿早就闲话颇多。

清亮的眸子里面有着势在必得,这样的一个人太像隆禧太后了,她的话在他脑子里炸开来,一时半会儿实在难以厘清自己的思绪,若捧了忠王上位,她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只是大齐已经有一个强势的女主称制了,再迎来一个?

李凰熙也不去他,只是亲自着人送他出去,临行前,她道:“蓝御史,明金銮上还有劳御史美言。”

他仍看着她慢慢长开的眉眼,随口应了声好,看到她笑得如风拂过的百花般耀眼,他的呼息又一窒,直到她笑着转带人离去,他才回过魂来。

金銮?

他转想要再问,宫里来旨宣她金銮见驾了?这怎么可能?只可惜佳人已远去。

深夜,李凰熙看望过清醒后得知怀上孕的孙抚芳后即回自己的院子,这新宅邸倒是比原来那个大得多,姜嬷嬷扶她坐上骡车,将帘子拢好,这才命小厮驾回李凰熙所住的梧桐院。

“郡主,那玩意儿会让太后真的宣您到金銮去?王妃虽然口里不说,可脸上却还是愁眉不展,老奴真担心……”姜嬷嬷道。

“嬷嬷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李凰熙闭着眼睛道,若是父王有一丝让她放心,她也不打算做这出头鸟,毕竟枪打出头鸟,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只可惜她不想再让别人握着刀柄,她握刀口了。

她那位强势的皇祖母是个很精明的人,常言道知子莫若母,她对于父王的矛盾处焉能不起疑?这也是她刻意在湖州时没有让父王改去的,父王没有疑心,但隆禧太后却绝对会想到,再加上那一物,她会见她的,在金銮上,她会在那儿一飞冲天挣破忠王府这个藩篱,这还要多谢梁兰鸢给她的机会,不然她不会达到如此好的效果。

回到梧桐院,她绷着脸走进去,即看到阿三恭敬地行礼,她这才和缓了脸色道:“辛苦了,这一趟你也赶得那么急,嬷嬷,着人给阿三等人煮宵夜。”

阿三受宠若惊地跪下,“郡主,属下受之有愧,还让郡主虚惊了一场,万死难辞其咎……”

“本郡主说你受得你就受得。”李凰熙回头强势地道。

阿三一愣,他这趟回来怕是要被三公子打死了,让李凰熙被马贼掳去,哪曾想李凰熙却没有责罚他,他的心盛满感激,至此才开始将李凰熙当主子瞧。

李凰熙一拍他的肩膀道:“阿三,梁晏那儿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是本郡主的人,本郡主自然不会让他动你的,好了,下去吧。”

阿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即退了下去。

晕黄的灯光下,李凰熙走近阿三辛苦千里迢迢到南面临近海港的泉州海事司那儿带回的事物,她伸手从蒌子里面捞一个上来看看。

冬青好奇地看着,这个丑玩意儿到底有何用?“郡主,奴婢怎么看着这玩意儿很丑呢?”

“冬青,那是你不识好东西。”李凰熙笑着那物丢回蒌子里。

房门被人推开,“凰熙?”李茴推门进来,顾不上抹汗,“蓝耀宗来了?”对于那甚嚣尘上的传闻他就怒不可遏,可妹妹还要他去接应阿三,又赶紧暗中送东西到御史府……

李凰熙迎上前,掏出帕子给哥哥抹汗,笑着点点头,万千人中,只有一个人握着生杀大权,那就是她的皇祖母隆禧太后,而她若想改变命运,她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翌,梁兰鸢正要去伺候隆禧太后,却被一人拦着去路,她一看到他,即拉他到暗处,“你疯了?这是在宫里,你公然来找我,不怕别人看到?”

萧荇一拳打在她边的墙上,“你告诉我,那个传闻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什么传闻?”

“你别给我装蒜,昨天进城时我就看到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会被你死的,你……”

萧荇说不下去,李凰熙给他的感觉很矛盾,从而让他对她上心了几分,他虽然想按照梁兰鸢的吩咐娶她,可也不想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啊?再者他爹昨儿也指他行事不厚道,怎么能让一个女儿家背上这样的名声?说他在归程途中就应该阻止这样的事发生才对。

他被父亲训了一个晚上,可思来想去还是不对劲,所以才会天一亮就进宫找梁兰鸢问个清楚。

梁兰鸢冷脸看他,“你一大早来就是为了问我这样一件事?萧郎,你别忘了我们的大计才行,你若我就要听我的,知道吗?”她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气,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地攀上她的腰,她微微一笑,这个时候才道:“萧太尉那儿不用忧心,你可知道太后娘娘似有意为你与她指婚?”

萧荇漾的心思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即回过神来,看着她严肃道:“真是你做的?”

“萧郎,这重要吗?重要的是现在一切都按我计划的去走就行了……”她用红唇堵住他的嘴,双手慢慢地揽上他的脖子吻起来,这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不起她的挑逗的。

果然,他的手慢慢收拢在她腰间的手,清晨的一抹阳光照不到这个暗的角落。

“二小姐,不好了。”

正在两人吻之时,梁兰鸢听到心腹着急的声音,瞬间回归理智,轻抚了一下萧荇的脸让他先回去,萧荇还想拉住她的手,她却是轻轻地一推,然后再度看了他一眼,轻启沾满了两人唾液的红唇道:“回去。”

萧荇这才握拳转离去。

梁兰鸢拢好有些凌乱的衣物,不悦地斥道:“一大早的慌慌张张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心腹却急道:“二小姐,太后娘娘下旨在金銮接见忠王一家。”

什么?梁兰鸢的脸色瞬间难看,眉头一跳,她忙用手按住,姑母昨儿是一点这样的苗头也没有露出来的,一大早怎么会?如果说是在慈宁宫接见忠王一家她绝不会吃惊,可现在那儿是金銮啊,母子相见属于家事,姑母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猜不透,遂一提衣摆往姑母的寝而去。

与梁兰鸢一样吃惊还大有人在,皇后欧阳氏正在给皇帝上龙袍,即使是做做样子,可每的早朝皇上还是要去,看到皇帝苍白着脸猛咳,她忙给他顺背,端水漱口。

“皇上,您说太后她老人家是什么意思?”欧阳皇后想不明白,忍不住问道。

皇帝李季基却不愿多想,缓了一口气即慢悠悠地道:“那是母后的决策,皇后啊,别问那么多,照做即可,咳……”欧阳皇后有些埋怨地看着皇帝,他什么都不管不理,什么事都全凭那个老太婆做主,别说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她这个皇后也不见得多么名符其实,只是她不敢表现出来。

恭敬地送了皇帝出去,她脸上的笑容就一收,朝自己的贴宫女道:“去,传我大哥进宫,还有,你密切注视金銮,那里有何动静我都要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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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两天某梦有事要忙,所以更得比较少,请大家见谅!

☆、第五十八章 建京风云(3)

欧阳皇后抚额躺在躺椅内,略有血丝的双眼环顾了这座华丽的椒房宫,皇后是天下至尊的女人,她却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想想都可笑,对于那个在慈宁宫里把握天下的女人更为痛恨。

正思索间,一群宫娥簇拥着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孩进来,一进来即行礼道:“儿臣来给母后请安。”

欧阳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坐起,伸手将男孩抱在怀里,“一大早的,莱儿怎么还不去念书?”

“儿臣想着先给母后问安再去。”李莱乖巧地道。

欧阳皇后一愣,心里更为疼这个好不容易才让丈夫为了他抗争一回争取过继来的继子,若他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多来,只可惜皇帝有寒精症,她千辛万苦怀过一次,却只生下一个女孩儿,之后无论是她还是其他的妃子都再无人有孕。

她怜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亲,“莱儿,乖乖念书,将来莱儿是要当皇上的……”

“母后,儿臣听人说,我不是父皇与母后的亲生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李莱道。

欧阳皇后的脸色瞬间一变,握着他的双肩狠狠地道:“莱儿莫要听人胡言,往后不许再说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好了,带皇子去念书吧。”

她将李莱交给嬷嬷带去念书,李莱被她的样子吓傻了,被嬷嬷抱下去之际,他才回过神来道:“母后,是儿臣不好,不该惹母后难过……”

欧阳皇后只是歪躺在榻上,没再对李莱的话做出回应,她的心正紧紧地揪着,若皇帝死了,她该怎么办?是被殉葬还是如以前那位太子妃那般无声无息地活着,一想到隆禧太后已逝长子的太子妃胡氏,年不过四十许就已满头白发,她就打了个激灵,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隆禧太后未见老态,势必还要把持几年朝政,绝不可能会让莱儿继位,她也要行动阻止隆禧太后立靖王或忠王为帝,欧阳皇后想明白后,一度涣散的精气神又回来了,她要打起精神为自己的后半辈子筹谋。

忠王府一大早地接到隆禧太后的懿旨,全府都忙乱起来,李盛基亲王的服饰多年没再穿,催着让孙抚芳帮他烫整齐,看着那已经半旧不新的亲王服饰,他皱眉,“王妃,这能穿出去见人吗?”

孙抚芳换好了同样半旧不新的王妃翟衣,正由许嬷嬷梳头,没好气地道:“娘娘的旨意来得那么仓促,谁个有准备?好了,王爷,你就别嫌了,华,给王爷更衣。”最后朝侍女唤道。

与父母院子里的忙乱相比,李凰熙这儿却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姜嬷嬷亲自挑了一淡蓝湖水绿的宫装,穿在李凰熙的上倒也颇为合适,穿戴整齐后,再给她上宫廷高髻,嘴里念叨着:“倒是给郡主一语言中,太后娘娘真的在金銮接见王爷……”

李凰熙不置可否,这位皇祖母的她还是把握得颇准的,这是在她意料当中的,她一家子初初进京,就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她一家一个措手不及,这位皇祖母还是颇为冷的,对亲生儿子及孙女都要挟着雷霆之势,果然最是无帝王家。

夏香举着一枝华丽的朱雀簮子,“郡主要不带上这个?”

李凰熙一瞧,随即摆手,“不要弄得这么华丽,嬷嬷,簮上一朵绢花并几个花钿即可。”

“郡主,会不会太素了?”姜嬷嬷道。

“这样就好。”

这头一次在隆禧太后面前露脸,她不想弄得太花俏,不然这个皇祖母的疑心必重,她现在对她可不见得会有多少感,孙女而已,她一抓还是能抓到一大把的,她不会是她希罕的那一个,不过就快了,她会用得着她的。

此时,她的嘴角冷冷一笑。

隆禧太后赐下的那几个妾侍也得以进宫,早早就领着自己所出的庶女在中庭等着,李盛基扶着孙抚芳小心翼翼地出来,众妾侍一看见都暗咬嘴唇,带着嫉妒低头行礼。

钱姨娘不屑的暗地里冷哼一声,关姨娘侧目一看,掏出帕子抹了抹嘴角。

李凰熙牵着李芫的手与李茴一道自右手边的回廊走过来,上前给父母问安后,李盛基见人到齐了,即下令上马车准备到皇宫去。

女眷齐齐上马车,李盛基与李芫却骑着马在前方,李凰熙撩起纱帘子看了看,然后感觉到头上一重,她伸手摸了摸,是一只流苏百合花簮子,“娘,你这是?”

“这是到宫里去,太素了不好看,这簮子你带上刚刚好。”孙抚芳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看到小儿子还一脸睡意,着嬷嬷看好,即拉着女儿的手,“凰熙,母妃仍担忧着,万一你皇祖母不买账怎么办?你不知道你皇祖母她……”昨女儿说的话她一夜翻来覆去也没有想个明白。

李凰熙抽出手轻轻地拍着母亲的手,“母妃,你只管安胎,什么事也不要管,都并给女儿即可,母妃,女儿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孙抚芳眼里有着感动的泪花在打转,轻抚着女儿的秀发,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女儿的决定。

金銮于李凰熙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上一世时她只在这儿看着父皇登基称帝,但这儿也是父皇殡天之处,再见时,只看到龙椅丹陛下的那两只仙鹤高昂着头,而支撑大的柱子上盘着威严的金龙,顶上还有祥龙图案,一切都是那样的金壁辉煌。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容严肃,可眼睛却是略有浑浊,还微微有些走神,听到忠王跪地三呼万岁都仍没有回应,后头的帘子里面传来轻咳声,他方才回魂,待看清丹陛下面跪着的是三哥,脸上才浮起一抹微笑,“忠王平。”

李盛基这才起躬而立,在百官之首的靖王扫视一眼,一脸松弛的肌因不悦而一颤一颤的,耳里听着这三弟自谦后悔的话,心里更为不爽,两眼朝龙椅后看了看,没看清隆禧太后的表,但仍西林党人中威望极高的林大学士看去,示意他出列发难。

林大学士一张老皱的脸一直暗暗打量着忠王,蓝耀宗极力向他推荐忠王,说是比靖王更适合为君,今一见倒有几分风度,只是能否比得过靖王还言之尚早,一看靖王打眼色,他即出列道:“皇上,太后娘娘,臣有本要奏。”

“准奏。”皇帝的眼角微微看向帘后的隆禧太后,见到她微微点头,方才赶紧道。

“听闻忠王进京之时百姓颂扬,还有忠王离开湖州之时百姓还送了感恩伞,不知可有此事?”林大学士转头看向李盛基道。

李盛基点了点头,随即道:“那是百姓一番心意,本王若不接受岂不是寒了人心?”

“太后娘娘下旨让忠王在湖州思己过,可忠王在湖州的一系列行为足见并未履行太后的旨意,忠王到处钻营,可见其心并不在正道,只知一味结党营私……”林大学士义正辞严地道。

李盛基的脸色瞬间难看,手脚有些无措,这不是有利于民生吗?怎么到了这林大学士的嘴里却成了这样?

林大学士轻哼道:“臣还听闻忠王私下得了一金山,为此与湖州太守有争执,不知可有此事?”

“有是有,不过……”李盛基想要抹汗,可这是金銮,容不得他出丑。

“可见忠王并没有反省,还私下开矿,引起湖州的动,忠王难辞之咎……”林大学士打断李盛基的话,滔滔不绝起来。

靖王听得极满意,再看这个三弟无措的样子,眼里的怨毒之色方才散去。

蓝耀宗见状出列道:“禀皇上,太后娘娘,此事另有隐,容忠王自辩方为妥,臣在湖州代天子巡视有一段子,据臣所见,忠王护百姓,时刻未敢忘记太后娘娘的教诲,可见其有改过向善之心……”

“忠王进京,家当极寒酸,那金山的金了哪去了?这还不是沽名钓誉之举?”林大学士道,心里对蓝耀宗惟护忠王的举动大为不满。

梁博森看了李盛基一眼,还没到自己插手的时机,遂作壁上观,两眼扫视了一下前的杜太傅,这老头也没有表示,听闻他那出家的儿子与忠王的大女儿过从甚密,可见这个人的心思也极活络,不得不防。

林大学士与蓝耀宗争执起来,隆禧太后这时方才威严道:“都给哀家闭嘴,这是金銮,不是菜市场,忠王,你可是将哀家的旨意当成了耳边风?”

李盛基这回忙跪下,“母后请容孩儿辩解。”遂将金山的来龙去脉都道了出来。

“你敢说你没有中饱私囊?”林大学士立刻发难。

“本王没有。”李盛基大喝一声,然后朝隆禧太后哭道“母后,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绝没有这样的心……”

恰在此时,有太监从外面进来跪地道:“皇上,太后娘娘,忠王妃携其大郡主请求进。”

“这是金銮哪容女子胡乱进来的。”靖王立时严肃地道,话音刚落,感受到一道凌利的目光看着他,随即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敢抬头迎视隆禧太后隔着纱帘的影,低下头不敢再发言。

隆禧太后从纱帘子后面玉手轻放在太监的手背上缓缓地走出来,两名太监忙抬着凤椅安置在皇帝的左手边,皇帝一看到母亲出来,如小儿般急忙站起来相迎,大臣们也跪地,隆禧太后凤眸一挑,稳稳当当地坐到凤椅内,声调一如平常,“众卿平,靖王,哀家不也是一介女流,但这金銮哀家上得,别的女子亦能上得,宣忠王妃及其大郡主上。”

靖王吓得鼻子冒汗,头磕地道:“母后息怒,是儿臣失言,儿臣愿领罪……”

李盛基这回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个兄长,这回风水轮流转了吧?不忘感激地看了眼蓝耀宗,只有他为己仗义执言,那座金山这回又成了他的烫手山芋,他下有些埋怨妻子女儿,那些个破家当还要来做甚?看吧,这回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孙抚芳与李凰熙进来,恭敬地朝帝王及隆禧太后行礼,隆禧太后没有第一时间让她们平,扫过了孙抚芳,随即目光凌厉中含着一抹好奇地停留在李凰熙的上,这么个量不高的小女孩会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她不想到昨,蓝耀宗呈上一物给她,说是忠王府的大郡主托他送给皇祖母的礼物,她掀开盖布一看,是一农作物,当即不悦地道:“耀宗,你是国之栋梁,怎么也随一黄毛丫头发疯?”

蓝耀宗却摆手道:“非也,娘娘,臣在湖州与这大郡主略有交,不瞒娘娘,正是她献计,臣才得以回京见到娘娘。这既是她的一片孝心,臣没有推却的理由,再者,大郡主言此物极其高产,在荒年可抵百姓之口粮,确是有利民生的作物。”

正是这一句话让她对那长相并不出众的农作物多看了几眼,继而也对那个自己从来没有上心的孙女多了分好奇之心,现在看到她恭敬地跪在下面,刚进时那张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也没看出她有哭过的痕迹,心里对梁兰鸢的说辞有了计较。

她姑且看看这个孙女到底是何?若她敢戏弄她这个皇祖母,她也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有些许皱纹的手伸出接过自己心腹太监容公公递上的茶碗,慢条斯理地轻茗起来。

皇帝李季基小心翼翼斜睨了一眼母亲,有些同地看着跪在下面的母女,想要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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