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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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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却是反应极快地眼睛一亮,“凰熙这主意不错,只是仅用半月能运出的不多,你确定只要这么多?”

怀恩念了声“阿弥陀佛”,一切万物都是虚空,这不过是俗物矣,于他却没有甚么意义。

李凰熙却是举手示意大哥稍安勿躁,目光深冷,如毒蝎在看着猎物,“我要王祖业失去一切以及他的一条狗命,这就是他冒犯本郡主的下场。”

这森冷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第四十四章 暗流汹涌

姜嬷嬷的作息一向很准时,今日也是如此,梳洗之后即带着夏荷在外面守着,“昨儿郡主虽吩咐了不许人进去打扰,但现在都这会儿了怎么还没有声响?”不禁引颈张望,正在思虑是不是要进去瞅瞅?

夏荷也张望了片刻,看到姜嬷嬷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劝道:“嬷嬷莫急……”

“嬷嬷,我做了些郡主爱吃的糕点,特意送来给郡主尝尝,咦?郡主呢?”夏香提着一个食盒迈步进来,左右张望没看到李凰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有着惊讶怀疑。

姜嬷嬷冷冷地看了眼夏香,“郡主还没起身呢,你大声嚷嚷也不怕惊扰了郡主?”

夏香忙捂嘴,小声道:“是我错了,嬷嬷莫恼,只是一般这时候郡主都会起了,很少……”

“你知道什么?现在你侍候的是五郡主,大郡主的生活起息哪到你多事?”夏荷不屑道,看她这样子已经是不会被郡主再召回来了。

夏香嘴一掀,想要回几句,但碍于姜嬷嬷,遂将食盒放下,“夏荷说得是,嬷嬷,我先回去了,怕五郡主待会儿找,还请嬷嬷为我在郡主面前美言几句。”掏出几个铜板塞到姜嬷嬷的手中。

姜嬷嬷板着脸不收。

“嬷嬷可是嫌少?我只是奴婢,能存下这几个铜板也不容易……”夏香道。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一套,夏香,郡主要调你回来自然会调,不用你在这儿耍心计。”姜嬷嬷面冷话更冷。

夏香见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更觉没脸,朝姜嬷嬷惟嚅地应了几句后即退了出去,一出去,即双眼含恨回头看了眼这院子,呸了一声,然后看到洒扫庭院的侍女侧目,塞了个铜板,那奴仆也识趣地收进怀中,方才放心扬长而去。

一路上都无人行走,她机灵地一闪进了个院子,左右瞧了几眼无人后,这才踏进左手边的厢房内,看到李云熙与辛姨娘二人正在用早膳,她赶紧上前福了福。

李云熙放下筷子,“一大早地就过来有何事?大郡主可有什么举动?”

“回郡主的话,奴婢到了大郡主的院子里面,今儿个都这个时辰了,大郡主还没起身,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除非……她病了。”夏香疑道。

“病了?”辛姨娘顿时就来兴致了,一双弯弯的秀眉一挑,阴阳怪气地一笑,朱红色的嘴狠狠地咬下一口绿豆糕。

“奴婢觉得像。”夏香道,“不过那姜嬷嬷与夏荷的嘴很紧,奴婢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话。”

“不,这就十分有用。”辛姨娘嚼完一块绿豆糕,接过冬青递上的巾帕抹了抹嘴,整了整身上的布衣,“看来我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嗯。”李云熙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夏香,“我那大姐可有开口调你回去伺候?”

夏香摇了摇头,一想到自己无辜招贬,郡主连个明白话也不说,心中的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五郡主李安熙因她是李凰熙所赐,待她还不错,可她要的是前程,跟着一个连生母都没有的郡主哪有出头天?谋求回去又不得法,遂当李云熙这个仅次于李凰熙的郡主找上门时,她连犹豫也没有就站在她那一方,她李凰熙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这世道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也怨不得谁?

半晌后,李云熙皱眉道:“我来想个法子让你得以顺利回去才行。”看到夏香的眼睛一亮,“夏香,你好好地为本郡主办事,他日我绝不会亏待你。”

夏香忙跪下,抬头媚笑道:“奴婢知道郡主最是仁义,哪是大郡主可比的?”

李云熙爱听这话,微微一笑亲切地伸手扶起这个还有利用价值的侍女,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些个许诺的话,听得夏香飘飘乎,离开时脚步都是飘浮的。

等她一走,李云熙即收起笑容,回头看向生母,“娘,有她给我们当垫背,无论什么事都能推得一干二净。这个夏香还真的自以为聪明,实在有够蠢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不屑加嘲笑地道。

辛姨娘得意地一笑,不过仍谨慎地告诫女儿,“大事还未成,别高兴得太早。”

“娘放心,女儿晓得,待会儿女儿就去怂恿王妃去探望我那好大姐。”

辛姨娘这才满意地轻拍女儿的手。

孙抚芳在李云熙刻意地挑拨下,真以为自己女儿身体不适,带上李云熙就往女儿的院子而去,果然一进院子安静得很,姜嬷嬷与夏荷在廊下守着,上前脸色一板,严肃道:“郡主怎么这时候仍未起床?”

姜嬷嬷等人不敢怠慢,忙一五一十地道出李凰熙吩咐的话。

“糊涂,若郡主生病了呢?你们两个卑下的奴婢可担待得起?真真是办事不力,还不打开门?”孙抚芳怒喝,对姜嬷嬷极其的失望,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严厉。

姜嬷嬷感到芒刺在背,心中也“咯噔”一下,郡主不会真的出事了吧?脸上顿时就急了,但又顾虑着李凰熙的吩咐,咬着唇左右为难地站着。

李云熙柳眉一竖,“还不推开门让母亲进去?大姐若晕倒在屋里,你们俩都得杖毙,侍主不力留来有何用?”

姜嬷嬷暗中不悦地看了李云熙一眼,这个郡主从来都是给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嘴上道:“王妃,郡主吩咐过……”

“啪”的一声,孙抚芳扬手亲自甩了姜嬷嬷一巴掌,“混账东西,许嬷嬷,开门,本王妃要进去看女儿。”

姜嬷嬷的脸上一阵火辣,大气都不敢喘,孙抚芳这样动手打她还属首次。

许嬷嬷暗中叹息地看了眼姜嬷嬷,看她还要再说话,忙摇了摇头,这老姐妹怎么就不知道忍一忍,两手一推,门打开了。

孙抚芳带着李云熙进去,屋子里头的大床上仍挂着帐幔,焚香已经烧成灰了,窗子紧闭,看起来幽暗得很。

“凰熙?”孙抚芳在李云熙的搀扶下赶紧掀帐幔,看到里头的女儿仍在熟睡,脸上红扑扑的,伸手一抚除了有些汗热之外并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床沿摇了摇女儿,“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嗯”,李凰熙轻吟了一声,眼睫毛扇了扇,这才慢慢睁开眼,“嬷嬷,什么时辰了?”

孙抚芳笑着轻捏女儿的鼻子,“还问什么时辰?还不快起来,今儿个是太后定下要下地的日子,全家人都起来了,就你还赖在床上。”

“母妃?”李凰熙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忙睁大眼睛唤了一声,“您怎么来了?”

“母亲那是担心你。”李云熙指示夏荷端水拿巾帕在一旁候着,一副好妹妹的样子。

“都这么迟了?”李凰熙下床,不经意地扫了眼李云熙,随即亲热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巾帕抹了抹脸,又接过青盐洗了洗牙,“都怪我,昨儿吩咐了姜嬷嬷不要唤我,今儿个却睡迟了……”自责的话一串串,眼角扫到地上黑黑的鞋子,脚自然一踢将其踢到床下掩人耳目。

从金山出来后拼命赶路,方才在这个时辰回来,前头的吵闹在梁晏推窗让她进来时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母亲会掌掴姜嬷嬷,这时看了眼姜嬷嬷还带着指印的脸,一阵心疼又内疚。

外头墙下的梁晏听了会儿里面的对话,知道已经遮过去了,这才放下心来脚尖轻点离去。

李凰熙在母亲与李云熙的帮助下打理好一切,坐到膳桌旁用膳时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在看到上菜的姜嬷嬷脸上的掌印时,假意惊讶地出声,“嬷嬷,你的脸?”

姜嬷嬷忙用手捂住脸,委屈地看了眼孙抚芳。

孙抚芳仍带怒气地道:“这是我打的,她侍主不力,没遣走已算她大幸。”

李凰熙趁机道:“母妃,这事不怪姜嬷嬷,是我吩咐的……”

“大姐这样就不对了,虽说底下人听主子吩咐那是自然的,只不过万一只懂愚忠那也是枉然。这姜嬷嬷在妹妹的眼里确实该打,如若大姐病倒在房里,她还不知晓,这样的奴仆要来何用?何不贬了去为好。”李云熙状似为李凰熙打抱不平地道。

“二妹说得倒也是,只是……她是我乳娘,真贬了去我也不习惯,往后再慢慢调教,就会好了。”李凰熙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母亲,我实在为大姐担心,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侍候如何成事?女儿身边的冬青不错,不如就让她来侍候大姐,我也好放心。”李云熙自荐道。

李凰熙低头喝粥的手就是一顿,凤眸微微一眯,嘴角向上一提,一抹嘲讽的笑容浮起,李云熙终于有所行动了,不枉她等了这些日子,忙抬头看向李云熙,亲热地握着她的手道:“云熙,这万万使不得,冬青自幼服侍你,你离了她也是不行,哪能调来侍候我?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大姐都明了,这话休要再提,母妃,你说是不是?”

孙抚芳看了眼李云熙,眉尖轻拢,“凰熙这顾虑是对的,云熙你身边也不能没人侍候,凰熙这儿我看看能不能从别的院子里再调个人手过来……”

李云熙忙道:“母亲,大姐,你们这不是在寒碜我吗?这是我对大姐的一片诚心,大姐莫不是看不上冬青?若是,妹妹没话可说,就当妹妹……多事了……”在一旁抽帕子抹了抹眼睛里的泪花,一副伤心得很的样子。

孙抚芳抓住她的手轻拍,“傻孩子,哭什么?这会儿谁说你多事了?我与你大姐都不是这个意思,你倒好,自个儿先疑上了。”看了眼女儿,又道:“将冬青给了凰熙这是万万不行,你虽不是我生的,我素日里也疼你,对了,我记得以前凰熙的院子里面还有个奴婢的,那丫头倒是麻利得很,我每每来都看到她奉茶,今儿个怎么没在?”两眼一睃巡,眼中似有不解又似恼怒。

姜嬷嬷正要答,李凰熙暗中摆手,轻拍了李云熙的肩膀几下以示安慰,笑着道:“母妃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安熙抱恙,我调了她去侍候,因是小事遂也没向母妃禀报,后来事情颇多又忘了调她回来,也好,云熙,你也莫伤心了,大姐这儿真的不缺人手,姜嬷嬷,去将夏香唤来。”

第四十五章 了如指掌

夏香在得到李凰熙的命令时,手中刚打好的络子都掉到了地上,两手掩着嘴,半个多时辰前李云熙才说过会想法子给她制造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兑现了,心中对于李云熙那是感激得不得了,“姜嬷嬷稍候,我收拾一下即去。”不敢表现得过于惊喜。

姜嬷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李安熙一挑帘子出来,“大姐唤你去,你就赶紧去吧,正好,我也没事,与你一道过去,让你在我这儿委屈了些许时日,我都过意不去了,大姐那儿也少了个人用。”

夏香忙假意摆手说了些违心的话,这儿堪比冷宫,除了那个小红死心塌地之外哪个想待?

屋子里的几个主子都面和心不和地亲热说着话,李安熙进来时看到孙抚芳也在,吃惊之余赶紧上前福了福,“女儿见过母亲。”

孙抚芳这时候才转头看向李安熙,对于这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她本能地厌恶,一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的生母,她的贴身侍女,趁她不注意勾引了李盛基上床,居然一举怀上了身孕,好在最后生产时血崩死了,但就是这样她也没多待见李安熙,轻嗯了一声,淡道:“起来吧,听闻你前些日子病了,这会儿可好了?”

“好多了,多谢母亲关心。”李安熙受宠若惊地道,局促地站在原地,有些嫉妒地瞟了一眼李云熙。

李凰熙笑着伸手拉李安熙坐到她身边,这时候才记起这个妹妹面对母妃时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温和地过问几句关于她身子的话,李安熙微笑着一一回答,还是在大姐身边最安心。

“既然你病都好了,就该将夏香送回来给大姐,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没得别人笑话你这个忠王府的郡主不懂道理。”李云熙见不得李凰熙善待李安熙,夹枪带棒地说了一句。

李安熙想回嘴一句,但看到孙抚芳冷淡的眼神瞥着她,一咬嘴唇低下头,小手握成拳,蚊子声道:“是我不好,不该留夏香这么些日子……”

李凰熙在桌下的手握上那小小的拳头,看到庶妹抬头眼中含泪感激地看着她,不期然想到前世最后见到她的情形,心下生怜,笑着看向李云熙,“云熙,好了,你也莫要责备安熙,她提过的,只是我看她那儿人少,才让夏香多待了些日子。”目光一转,落在了屈膝蹲在八仙桌前的夏香,这样看来她倒像是个安份守己的人,“夏香,你这些日子侍候安熙没功劳也有苦劳,本郡主少不得要赏赐你一番,姜嬷嬷,拿一吊钱赏给夏香吧,虽不多也是我的心意。”

夏香没想到李凰熙会赏赐她,惊讶地抬头看她,这会儿笑得温和的郡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她原本偏向李云熙的心似乎有所动摇,正出神间,看到姜嬷嬷站在她身前,忙推却道:“郡主,奴婢没甚功劳,不敢要郡主的赏。”

“哦?莫非你记恨本郡主让你去侍候安熙?”李凰熙道。

孙抚芳一听,喝茶的动作就是一顿。

李云熙也侧目,暗中给夏香使眼色,若让孙抚芳对她起疑那就将前功尽弃,这个夏香本就贪财,这会儿扮什么清高?

夏香惊出一身汗来,刚好站在风口处,身子凉飕飕的,赶紧低头道:“奴婢不敢,郡主明查,奴婢是忠王府的人,自然要听候调遣……”

李凰熙意味不明地笑道:“没有就好,这赏赐你就收下吧,我看安熙这些日子似乎又长高了些,看来你还是办事得力的,本郡主是欣赏你才会赏你。”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隐隐的威压现出。

夏香大气都不敢喘地接过了姜嬷嬷手中的那吊铜钱,忙谢恩,将钱揣进袖口,这已抵得过她一个月的工钱了,站起来细心地侍候主子们喝茶。

孙抚芳看了好一会儿夏香的动作,那手脚麻利得很,这才道:“往后要尽心侍候郡主,莫要学那些个不中用的奴仆,若侍候得好,本王妃还会有赏。”

夏香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神情,笑着应声,“王妃放心,奴婢必定尽心尽意地侍候郡主,不敢有一丝怠慢。”

而姜嬷嬷被称为那个不中用的奴仆,眼里的委屈不是一点半点,绷着张徐娘半老的脸站在原地。

李云熙笑道:“看着这夏香的动作比我那冬青强多了,我都快无地自容了,居然还想着将冬青给大姐,原来是班门弄斧了,大姐也忒偏心了,尽疼爱安熙,连好的都不忘了她,云熙可要吃醋了。”嘴一扁装作不高兴状。

孙抚芳大笑。

李凰熙笑着斜睨她一眼,举起筷子给她夹了块糕点,“就你话多,赶紧吃糕点,别又说我疼安熙不疼你的话,这不是在寒碜我吗?你这张嘴,该打,尽诽谤我。”半是玩笑半是恼怒地道。

李安熙的眼睛不屑地看着李云熙,装模做样,也就只能迷惑得了母亲。

李云熙做作地叫屈了一番,然后被李凰熙塞了一口糕点,心下不悦但又不好发作,故意用力地嚼了嚼,“好好好,我这就闭嘴,大姐满意了吧?”

“你这嘴一停,我看天下就太平了。”李凰熙笑道。

状似和谐的情景让进来的李盛基颇为高兴,本来今天要按旨意下地他发了一早上的脾气,现在看到一家和睦,脸上和颜悦色多了,闲话了几句,就有人来催,这时候一家子才各自散了去做准备。

待一干人等走了后,李安熙才抓住李凰熙的手,小声道:“大姐,别怪妹妹多事,我总觉得二姐这人阴森得很,大姐……小心,她处处讨好母亲必有所图……”

李凰熙的心中一阵感动,这个妹妹对她倒是颇有几分真心,反手握紧她的手,“安熙,大姐晓得,只是这话不要说出来给别人听见,免得打草惊蛇,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安熙的眼睛里瞳孔大张,原来大姐对李云熙也是颇为警惕的,松了口气,“原来大姐什么都知晓,倒是妹妹多嘴了。”

“傻丫头,自责什么,只要你记住大姐的话即可,将来有用到你的时候,我们姐妹又不是外人。”李凰熙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神情颇为亲密。

李安熙的心中一暖,这么说来大姐是将她当成自己人了,也是,若不是这样上回也不会帮她遮掩,眼圈一红窝在李凰熙的怀中,“大姐有何吩咐,妹妹都会尽心尽力办好。”

姐妹俩喁喁私语了一会儿方才分开,李安熙离开时看了眼恭敬的夏香,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话语亲切,眼神冰冷,只是处于兴奋中的夏香却无从发觉。

在屋子里套上粗布衣时,李凰熙愧疚地看了眼姜嬷嬷,“嬷嬷,这次委屈你了,他日我一定会给嬷嬷讨回公道,这事不怪母妃……”

“奴婢哪敢怪王妃?只是恼恨二郡主,若不是她,王妃哪会有这么一茬?”姜嬷嬷叹道,不敢说孙抚芳心善好欺的话,再不济也是李凰熙的亲娘,睃巡了一下没见到夏香,遂小声道:“郡主,夏香这段日子颇不安份,依老奴看早早打发了好,不然她准要生事,老奴怕……”

李凰熙举手示意姜嬷嬷住口,将秀发扎好,“机会我也给她了,若她懂得收敛,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好前程,若她不懂,那也别怪我心狠。”对于夏香,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贬她去安熙那儿,她就存了冷待她观察一番的心思,只是她还是耐不住寂寞,赏她铜钱她也再度给了她机会,就看她能不能领会把握得住?若她能及时回头,念在主仆一场,她也断不会让她有个凄凉的下场,一切,均在她一念之间。

姜嬷嬷看着李凰熙冷静自持的脸以及冰冷的话语,手中的动作就是一顿,她的郡主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心中欣慰之余难免有些失落,情绪不禁低沉下来,她,老了。

李凰熙一回头看到乳娘的落寞的表情,似猜中她的心事,握住她布满老茧的手,“嬷嬷,无论何时,你都会是我最信任的人,凰熙离不开嬷嬷。”

姜嬷嬷的心中充满了温情,眼眶含泪地看着她从小奶到大的人儿,一转眼就那么大了,“老奴当不起,不过为了郡主,老奴万死不辞。”

李凰熙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拍了拍姜嬷嬷的手,“让人看好夏香的一举一动,还和以前一样,她做什么都不要阻止,切莫让她起疑心。”

姜嬷嬷会意地点点头,这个夏香自以为所做的事天衣无缝,其实郡主早就对她的举动了如指掌,现在这情形倒也好,敌明我暗,也不怕夏香弄出什么幺蛾子。

李云熙一回到院子里,辛姨娘就赶紧迎上去,“怎么样?”

她自得地一笑,“我亲自出马焉能不成?现在夏香已经成功地回到了我那好大姐的身边。”

“那就好。”辛姨娘道,表情狠辣地道:“我早已备好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云熙喝了一口茶水,冷哼一声,不动手尚可,一动手自然要惊天动地,不然哪能对得起忠王府大郡主的名头?

在前往田地的马车里,孙抚芳拉着女儿的手,叹息一声,“凰熙,为娘有眼无珠啊,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第四十六章戏耍打击

李凰熙反握住母亲的手,笑道:“她不过是利用母妃的心善而已,母妃又何必自责?有些人不懂得珍惜母妃给的机会,那是她的不是,怨不得人。”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孙抚芳感慨地给女儿掠了掠鬓边的一缕秀发,眼神突然变狠道:“凰熙,母妃定当饶她不得。”

李凰熙依到母亲的怀里,这个怀抱的温暖是什么也比不过的,母妃始终最爱的是她和芫弟,有些人不明了那她就让她彻底地明白,何谓鱼目与珍珠?

忠王带着一家大小在田地里劳作的情景,这在当地已经不是景观了,周围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所以看到这样的情景谁也不会再有心思多瞄一眼。

蓝耀宗在隆禧太后指定监督的太监带领下过来看到一身布衣的忠王正挥汗如雨地在地里挥着锄头的样子时,还是有几分惊讶的,没想到这个长相斯文的王爷还有这一面?还有他身旁的忠王妃也荆钗布衣地领着一群心不甘情不愿的妾侍整理着杂草,看起来我见犹怜,上前寒暄了一番。

他的目光在人群一番睃巡,自然落在了一旁不远处正指挥着人不知道做什么的李凰熙的身上,同样的布衣,她穿来倒也俏丽,小脸上微红沁出些许汗水,看起来比往日生动活泼得多。

“是这儿吗?只要套上了就能让它运转……”李凰熙清脆的嗓音听来颇为悦耳。

那粗鄙的工匠应是,手上却是不停地做着木工活,一张方脸没甚表情,看起来比身为郡主的李凰熙还要大牌,蓝耀宗背着手踱过去,两眼冷冷地落在那不懂谦卑的工匠身上,不过让他吃惊的却是李凰熙的脸上丝毫没有怒意,手将散乱的秀发拨到耳后,专注在手中的物体上。

“这样不懂规矩的人留来何用?郡主就算在此劳作那也还是皇家郡主,封号摆在这儿,藐视皇家罪加一等。”他皱眉冷道。

李凰熙闻言一转头差点撞到蓝耀宗,在他赶紧一扶下才站稳,似有些吃惊地一捂胸口,站起来笑着看向蓝耀宗,“蓝御史过来也不打声招呼,倒是吓着本郡主了。”

蓝耀宗在那一扶下闻到一股幽香味儿,还没待他闻清,李凰熙已是退到了一旁,他略感有些失落地松开手,随即看到她仍带稚气的侧脸,暗笑自己都这把年纪了什么女人没见过,为了一个未长开的小女孩失神说出去还让人笑话,随即将这股思绪抛之脑后。

那粗鄙的工匠斜睨了一眼蓝耀宗,哼都没哼,继续干活,他可是被李凰熙打动才来这儿的,哪轮到这个突然窜出来的什么御史在那儿吠?

“蓝御史为本郡主打抱不平,本郡主是十分感激的,不过这位工匠高手却是父王请回来的,怠慢不得,我身为父王的女儿哪敢舀乔?这儿毕竟有些个脏乱,蓝御史不若到监察大人到那儿歇息下喝口茶水。”李凰熙悄声道,眉眼含笑,竟是半分恼意也没有,似还怕了那工匠动怒似的。

不远处坐在伞下的监察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骂咱家?”两眼圆瞪,他可是太后派来湖州的内侍,谁敢对他不敬?就连忠王也得对他恭恭敬敬,不然他一个心情不好给太后的秘折上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忠王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小内侍你看我,我看你,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监察吐了口痰,然后指示手下给扇风不许停,近秋了这天气还是有些个炎热,两眼看了下忠王一家子,这龙生九子,真个子子不同,太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将忠王贬到这儿也好几年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京?叹息一声,连累他也得在这儿待着。

“忠王爷与郡主待得,本官自然也待得,无妨。”蓝耀宗难免好奇地又打量了那个手脚麻利做着木工活的老头,目光随即回到又低下头为那工匠打下手的李凰熙身上,留神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她要做什么玩意儿?好奇问:“这是什么?”

李凰熙随意道:“这是水车。”

“水车?这个有何新奇之处?依本官视察所见的用处都不大。”蓝耀宗上前蹙眉观察,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面。

李凰熙朝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李盛基即会意地扔下锄头走了过来,这时候她才自然地回头看了眼始终将目光放在水车上的蓝耀宗,“我知之甚少,只知道这次干旱,父王日夜忧心不能为皇祖母分忧,看遍农书,又到处搜罗怪谈,这不倒是有些收获,知道有个叫胡五子的人会做这新奇的水车,说是这样能更好地利用水源灌溉农田,父王一听哪还坐得住?亲自登门求性格古怪的胡五子来做这水车,好有利一方百姓,现正在实验……”

“凰熙,休得瞎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哪值得挂齿?”李盛基佯装怒道,“没得别人说本王居心叵测。”

“父王,女儿错了。”李凰熙忙认错,低着头站在那儿,两手卷着衣衫的下摆。

蓝耀宗这时候才回头看了眼李盛基以及扁着嘴一脸委屈的少女,开始听李凰熙滔滔不绝说话的时候,他也觉得这少女似颇有心计,但现在听到李盛基怒斥其女,他又蘀李凰熙鸣不平。“忠王无须动怒,大郡主不过是一番好意为下官解惑,这样的好东西如若有用,下官上奏朝廷,能大为推广,倒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蓝御史说得对,女儿就是这个意思。”李凰熙赶紧抬头道。

“小女的个性有欠稳重,不过若真能如此也不枉本王在此种田了,没种过地哪知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诗句……”李盛基厚颜无耻地给自己脸上贴金,又礼贤下士地让胡五子给蓝耀宗详细讲解这新式水车的奥妙之处,似乎这一切都是他苦心的结果。

那长相粗鄙的工匠这时候才傲慢地抬头,蓝耀宗看去,方才知道原来他原来就是李凰熙嘴里的胡五子,难怪李凰熙对他如此忍让,这回是迷团尽解,看向李凰熙的目光赞赏之意渐浓,忠王能养得出这样的女儿可见其人也是有才的。

就着水车,几人相谈甚欢。

李凰熙悄然退到一旁喝了一口姜嬷嬷递上的茶水,在下地的日子里,奴仆过得比他们这些个主子还要悠闲自在。

“你倒是颇为辛苦为你父王做嫁衣。”执着马鞭的梁晏走近她低声道,目光看向矮了他一大截的少女,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

这胡五子改装的水车理论是并不成形的,试验过没成功,在乡里无人看得起,加之性格又坏,所以李凰熙亲自登门去找他时没少吃闭门羹,他当时都动怒了,不就一个不识抬举的老头吗?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大不了绑了来看他还敢不合作?只无奈这丫头却摆手让他不要管。

他方才忍下怒火与她再度登门拜访,那老头倒好居然给闭门羹他们吃,在屋内嚷道:“滚,老子才不管你是啥啥王府的什么人?老子不就一条贱命,死不足惜。”更是一吹口哨让屋外的狗对着他们狂吠。

他当时一动怒拔出宝剑想要一剑刺死这只狗,李凰熙却是伸手阻止他,站在他面前一按手腕上的袖箭,三只银针飞出,那狗儿呜咽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这声音果然让那老头从茅草屋里怒气腾腾地冲出来,一看自己的狗,即朝他们冲上来卷袖子,“你们杀了我的狗?”

李凰熙执揖道:“先生莫恼,不过是让它睡去而已,只是麻药……”

“滚,老子不是什么先生,当不得这么文雅的称呼。”老头挥手没甚礼貌地道。

“那好,我也从善如流,胡五子,本郡主对你的水车很感兴趣,想请你为我忠王府造一架水车……”李凰熙诚恳道。

“你不知道老子造的水车都失败了吗?还说请我去造水车,依老子看,你这个什么郡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老头嘲讽道,一把抱起自己的狗就要进屋。

“你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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